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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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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低头,笑而不语,脸颊两侧染了好看的浅绯色。
  洪宝德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我闻到了奸情燃烧的味道。”
  一盏茶后,星月殿外,烛火冷魅,仅隔着一道殿门的距离,四目相对,冷气,骇人!
  “常山世子。”
  “何事?”
  一个脸色冷漠,一个极其不耐,这二人,气场不对!
  秦臻站在星月殿的门槛旁,眼神凌厉:“后宫人多眼杂,楚世子当自重,莫太过堂而皇之地出入星月殿,景姒她已为国师,人言可畏。”
  楚彧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抬起精致的脸:“关你什么事。”
  这男人,老管他家阿娆!
  秦臻抿唇,将怒气隐下:“我是景姒的舅舅。”
  一句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楚彧完全不以为意,哼了一声:“倚老卖老。”说完,直接大步跨进了星月殿的大门,抬头挺胸大步流星,怎地洋洋得意。
  秦臻失笑,往殿中踏进了一步,顿了片刻,又退了出来。
  他将景姒从钦南王府的轿子里带回星月殿时,她有些发热,睡意昏沉,嘴里反反复复念着一人的名字。
  “楚彧……”
  萧景姒抬眸,望见门口背着光走进来的楚彧,笑着起身。
  “你来了。”
  好在洪宝德方才便回府了,若是瞧见了萧景姒这般笑,指不定得论一论这奸情之道。
  “嗯。”楚彧心情极好,气色也不错,有些忸怩害羞又毫不犹豫地坐在了萧景姒身旁,“你受了风寒,我来给你送些药材。”
  送些药材?
  刚尾随进殿的菁华忍不住腹诽了,世子爷分明把钦南王府的库房都搬空了好吗?老王爷都在家跳脚了好吗?
  萧景姒斟了一杯热茶,递给楚彧:“外面快下雪了,你冷不冷?”
  谁人不知常山世子身子骨不大好,一到入冬,便足不出户,受不得一丝风寒。
  自然,若是来见他的阿娆,受寒便不足为惧了,他说:“我一点都不冷。”
  方才出钦南王府的时候,是谁因为马车上的炉火烧得不够旺还摔了两个青花瓷的茶杯呢?是谁是谁?菁华不由得沉思了。
  楚彧虽说他不冷,萧景姒还是吩咐了紫湘再添一个铜炉,突然想到:“厨房炖了鱼汤,要和我一起喝吗?”
  又是鱼?
  楚彧面不改色,十分听话:“好。”
  菁华上前:“世子。”您不是最嫌鱼腥吗?
  紫湘也上前:“主子。”那鱼汤是给杏花的。
  楚彧抬眸:“多嘴。”
  菁华:“……”
  萧景姒看了一眼紫湘:“去端来吧。”
  紫湘:“……”
  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也是,旁的人没眼力见了。
  鱼汤端来了,国师大人爱吃鱼,常山世子只喝汤,窗外冬风大作,屋里气氛静好,烛火慢摇,赤铜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天越发冷了,等过些日子,我送你些畏寒的药材。”萧景姒道。
  楚彧眼睛里亮晶晶的,十分欢愉:“好。”还道,“阿娆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他想,他家阿娆还是很宠爱他的,会怕他冷着,会给他鱼汤喝,还给她求药,对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又想到了今早峡谷中,他还……
  楚彧越想越荡漾了,那眸中,越发浓郁妖艳。
  菁华暗道不好,赶紧走过去,取了披风,盖住了自家世子爷不知何时露出来的尾巴,用腹语提醒了一句:“世子爷,忍住。”
  楚彧拢了拢披风,低下头,脸很红很红。
  萧景姒见此,怕是他冷着了,便又添了几个炉子。
  殿外更夫打更而过,萧景姒问紫湘:“杏花可回来了?”
  “又不知跑哪去了?”紫湘笑着打趣了一句,“世子爷你这猫儿,可是十分野,白日里从不见身影,夜里在星月殿睡了一觉,天亮便又寻不着影子。”
  楚彧眉头一拧,似是有几分忧虑:“虽如此,它也是最好看的,它身子很暖,”他认真瞧着萧景姒,语气很郑重,“阿娆你要一整夜抱着它睡。”
  紫湘默,她何时说到杏花好不好看暖不暖了?还一整夜抱着睡?又不是抱着楚世子睡,他无端紧张个什么。
  萧景姒也有些不知所以然。
  楚彧有理有据地解释:“你风寒未愈,我怕你冷着,杏花可以御寒。”
  “嗯,”萧景姒点头,由衷地夸赞,“杏花身上很暖。”
  那当然,为了给国师大人暖榻,世子爷喝了多少发热的药材啊!菁华心里蹭亮,就安静地看着世子爷坐在国师大人身边,给杏花邀完了宠,又闷闷不乐地担忧自个失宠的问题。
  他咕哝了一句:“阿娆好像很喜欢杏花。”比喜欢他还多!
  萧景姒不曾多想:“嗯,很喜欢。”
  楚彧觉得自己失宠了,然后他不欢喜了,把鱼汤全部喝光了,一滴也没给杏花留着。
  菁华真心觉得自己看了一出深闺大戏,叫正室与侧室的明争暗斗。
  妖王大人,是一只矛盾又爱拈酸吃醋的猫。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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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宝德由哥斯拉不说话领养,沈银桑由周生辰呀领养,楚牧由门前大桥下走过一群鸭领养!
  盗版请不要冒泡,我对待每一条评论,都回得很认真,请别浪费我的时间。

  ☆、第七十二章:杏花要独宠(一更)

  妖王大人,是一只矛盾又爱拈酸吃醋的猫。
  楚彧走后,紫湘领明嫔前来,如今,已是正二品的帝妃。
  “主子,明妃来了。”
  紫湘通传了一句,便将人带入了星月殿的议事殿。
  明妃低着头,身子有些紧绷,行礼,声音有些发抖:“国、国师大人。”
  头都不敢抬,毕恭毕敬,又战战兢兢。
  人呢,总是害怕妖魔鬼怪的。
  萧景姒笑,随意地依着椅背,语调慵懒:“别怕,我不会伤你。”
  明妃依旧拘谨着,丝毫都不敢放松,脑中尽是那日紫竹院里,那双蓝色的眸,还有箭穿心口的女子。
  “明妃娘娘。”
  明妃下意识低下头:“在。”
  萧景姒微微侧了侧身,慢慢悠悠的语调:“你的丧子之仇,还记得吗。”
  明妃骤然抬起了眼。
  次日,朝中突生变故。
  因着东南猎区一案,太仆寺卿赵守正罪证无疑,帝令大司马抄家赵府,不料,搜出了赵守正与太子往来的书信,事关猎场一事,有理有据,太子难逃其咎。
  兹事体大,大司马立刻禀明帝君,状告太子借冬猎之便,残害忠良。
  众所周知,大司马与东宫素来融洽,如此一来,大司马所状告之事,十有**。
  自然,太子怎会轻易认罪,指控大司马是受人教唆,栽赃嫁祸。
  此番,东宫与大司马钟家,是彻底撕破了脸。
  钟大司马第二日早朝上,便在殿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向圣上请罪,捶胸顿足道自己多年来如何蒙蔽了双眼,如何受人摆布,竟不识太子真貌,替东宫做了多少多少腌臜之事,一件一件,细细道来,简直罄竹难书,钟大司马为此老泪纵横,悔恨交加。
  原本,天家王爷,谁没个腌臜阴私的事,只是,这么被当中抖出来,还件件证据确凿,东宫就是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谁能料到钟大司马说翻脸就翻脸呢。
  总之,这一出窝里反,简直杀了太子个措手不及,看戏的百官也都瞠目结舌。
  周王党便趁此时机,上奏太子无德,甚至力荐皇帝废太子,改立周王为储君,顺帝大怒,当场便杖责太子五十棍,并下令,太子日后不得参政,敕令收回太子所有朝中要职。
  太子被架空了权,周王府真恨不得张灯结彩普天同庆。
  凤殷荀听完钟大司马一番来龙去脉之后,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本王。”十分欣慰地拍了拍钟大司马的肩,“这次的事,岳父大人立了一大功。”
  大司马拱手:“老臣与殿下是一家人,自然是一条心。”
  凤殷荀对此很是满意。
  钟大司马多有思虑,又道:“殿下,这当中事有蹊跷。”
  “有什么蹊跷?”
  “近来,太子步步失势,皇后一族也连受重创,臣总觉得,有人在与太子为敌。”
  不过三个月时间,如今的东宫,大势已去,只是细想,东宫次次失利,又看不出是何人在未雨绸缪,就那般顺理成章,一步一步将东宫弄得如今这般田地。
  此人,当真不动声色。
  凤殷荀素来便不谙算计,自然一头雾水:“若真有此人,倒也能耐。”他眼底,难掩兴奋之色,“想借本王之手除掉楚彧,四弟啊四弟,这把火够你慢慢引火**了。”
  钟大司马沉思不语,不禁想起了昨日明妃之言,她的弑子之仇只是其一,他之所以背叛了东宫,只因听信了一言:他日东宫称帝,太子势必卸磨杀驴,一个素有仁义道德之名的储君,将来若真荣登大宝,怎会容得下半点阴私过往。
  与其等过河拆桥,不如良禽择木而栖。
  深夜,永延殿里,咳嗽声阵阵响起,愈发剧烈。
  “咳咳咳……”顺帝握着拳头,咳得面目通红,呼吸急促。
  方公公惊呼一声:“皇上!”赶紧将门外宫人送来的药端过去,“药送来了,皇上先喝药吧,身子要紧。”
  顺帝摆摆手,唇色发白:“搁着吧。”
  方公公将药碗搁置在一旁的案台上:“皇上,您莫太过忧心,天家王爷各个才识了得,大凉日后,必定会长盛不衰。”
  顺帝眸光渐冷:“哼,朕这几个儿子,就是才识太了得了,一个个恨不得朕立刻给他们腾位。”
  方公公连忙回答:“皇上天龙庇佑,必然会长命万岁。”
  长命百岁?他几个儿子,怕是都嫌他命太长了,顺帝将案台上的药端来,一口饮尽:“朕的身子朕心里有数。”
  方公公递上擦嘴的绸缎。
  这时。御林军统领季禹求见。
  “皇上。”
  顺帝披了件衣裳起身:“查出来了吗?”
  季禹禀道:“除了晋王,当日还有两个人进了东南猎区。”
  顺帝并不讶异:“谁?”
  太子不同周王,不是莽撞大意之人,只是此事,却步步受人牵制,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暗中绸缪。
  季禹道:“常山世子,还有,”停顿了片刻,“国师大人。”
  顺帝身子微微一僵,冷笑出声:“难怪太子会失策。”
  一个常山世子便罢了,再加上星月殿里的那极个其精于谋略的女子,这二人,足以抵千军万马。
  方公公不由得揣测:“那二人莫非……”
  顺帝冷冷一哼:“只怕是朕养虎为患了。”
  这钦封的一品国师,若忠,大凉何患无盛世,若奸,这凤家江山岌岌可危。
  这女子,太能耐了。
  顺帝刻不容缓:“快,去星月殿传令,择良辰吉日为太子大婚。”
  一刻钟后,顺帝的口谕便送到了星月殿里。
  紫湘将传旨的季禹送出星月殿后,折回来,便瞧见自家主子正在瞧着几颗秦将军差人送来的夜明珠,说是不仅可以照明,冬日还可以取暖。
  萧景姒将几颗珠子全部装进盒子里:“将这些,都送去钦南王府。”
  紫湘称是,心里着实是觉得自家主子对常山世子甚是喜爱,收好了珠子,吩咐掌事姑姑去备热水,这才道:“自月隐寺祈签之后,坊间便有传闻,说凤扶辰是天凤转世帝后之命,皇帝此番提前婚期,只怕是想拉太子一把。”
  原本太子正妃定下之后,婚期便一直被搁置,帝君心里自是有打算,不想那么快将那帝后天凤送去东宫,此番婚期提上议程,怕是帝君又另有了顾虑,竟逼得他不得不让太子坐实了坊间流传的帝后传闻,以保太子储君之位。
  萧景姒不甚在意:“也好,我耐心也快耗完了,这凤傅礼与萧扶辰的账便一并算了吧。”
  萧扶辰的账?
  紫湘不明其意,总觉着自家主子,藏了许多不为人知、不为人言的事端,思绪正乱,杏花用爪子扒开了殿门,软软地喵了一声。
  一到天黑,这小东西准回星月殿给它主子暖榻,当真是忠心耿耿恪尽职守啊。紫湘觉着很神奇,觉着杏花精怪得很,更怪的是,主子真真是喜欢杏花这只宠物。
  “杏花,到我这里来。”
  杏花能听懂似的,摇着尾巴扑进萧景姒怀里。
  她抱住它,将它提起来放在双膝上,揉揉它的肚子:“我家杏花的身子真暖和。”
  尤其是肚子,十分暖手,是以,萧景姒十分喜欢摸杏花的肚子,每每这个时候,它便会软酥酥地叫唤:“喵~喵~”
  声音柔媚得不得了,十分勾人。
  楚彧说得对极,杏花是最美的猫儿。
  萧景姒低下头,用脸蹭了蹭杏花的头,难得笑得欢畅:“杏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怎生是好?”
  “喵!喵!”
  阿娆说喜欢它了!
  杏花开心得不得了,在萧景姒怀里拱来拱去,一双水汪汪的湛蓝眸子,像春日里平静的碧波,微微荡漾啊荡漾。
  萧景姒端着杏花的小下巴,一本正经的模样,眼里却尽是笑意:“我这么欢喜你,以后便不能给你寻只母猫过日子了,你要一直给我暖被窝的。”
  他习惯了抱着杏花睡,便越发怕凉席冷榻了,人啊,是最惯不得的。
  杏花挥舞爪子:“喵!”
  它才不要母猫,就只要阿娆。
  萧景姒见杏花如此激动的小模样,被它逗笑了,一旁的紫湘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等主子日后成亲了,自有夫君可以暖榻。”
  萧景姒怔了一下。
  杏花蹭她的手心:“喵~”耷拉下耳朵,有点羞赧。
  萧景姒轻柔地顺了顺杏花的毛:“杏花放心,纵使我爱宠三千,你也是最受宠的。”
  杏花眼巴巴地看她:“喵……”
  它不要最受宠,它要独宠,它也不要它家阿娆爱宠三千,不然会有别的不要脸的低等兽类来跟它争阿娆。
  楚彧暗自决定了,以后和阿娆成了婚,除了他们自己生的猫崽子,绝不能让阿娆养别的爱宠,最好猫崽子也不要太多公崽子,不然就丢到北赢去。
  某妖正异想天开,殿外古昔道:“主子,晋王殿下求见。”
  晋王凤玉卿从东南猎区救回来便一直昏迷着,今日刚醒。萧景姒方起身,衣角便被拽住了。
  “喵!”
  杏花扒住她衣服,对着她眨眼,带着几分央求。
  它许是不想她出去,萧景姒摸摸它的头,哄它:“杏花,乖。”
  “喵!”
  杏花不撒手,用力拽住,一副别想丢下它的样子。
  萧景姒很耐心地哄它:“我马上便回来。”
  “喵!”
  杏花就是不撒手,死活不撒手!
  萧景姒无奈失笑:“你这缠人的小东西。”拿它没办法,便抱起它,一道出了殿。
  紫湘咋舌,好会撒娇耍赖的猫!赶紧跟上去。
  寝殿外的院落里,凤玉卿亲自掌了一盏灯,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靠着墙,长腿交叠,懒懒地靠着院中的古树。
  萧景姒走近:“深夜造访,不知晋王殿下有何事?”
  凤玉卿站正了身子,将灯放在了纵横交错的树枝上,走到萧景姒面前,递上一个锦盒:“我来送药。”打开锦盒,虽脸色有几分病态,气色倒还不错,笑笑,“本王从不失信于人。”
  那锦盒中,正是凤玉卿承诺她的乌灵子,不过手指长短,隔着许远,都能闻到一股淡淡药香。
  萧景姒接过,道了一声多谢,将锦盒交给紫湘:“若是送药,差人来便可,何须王爷您亲临。”
  “本王自然是想见你。”凤玉卿说得堂而皇之,丝毫不忸怩,那妖娆的眼里,尽是风情。
  “喵!”这般浪荡子!不要脸!不要脸!
  怀里的猫儿不安生,萧景姒拂了拂它的毛,杏花这才乖乖地不闹腾,萧景姒漫不经心地:“见我作何?”
  凤玉卿身量高了萧景姒一个头,他俯下身,凑近她:“萧景姒,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以身相许如何?”
  “喵!”
  杏花两只爪子虚晃一挠,凤玉卿猛地后退,险些被挠中了脸。
  好生嚣张不驯的猫!
  “晋王殿下,”萧景姒拧紧眉头,“自以为是不好。”
  凤玉卿笑,一本正经的口吻:“本王是认真的。”
  平日里总是玩世不恭的模样,认真起来,倒叫人猝不及防。
  萧景姒神色亦是郑重其事,反问:“本国师像开玩笑?”
  是啊,她哪会开玩笑,十几岁的年纪,活得像历经了凡尘的劫难与苦世一般,戒备,严谨,凶狠,处处精算。风花雪月的年华,却待人无欲无情。
  他喊她:“景姒,”
  萧景姒皱了皱眉,尤其是怀里的杏花,极度不满,瞪着凤玉卿一副随时要扑上去的模样。
  凤玉卿审视的目光,紧锁她的眸,语气毫无半点玩味:“你在为谁谋大凉的江山?”
  太子步步失势,必然出自她之手,似乎从她入宫开始,这夺嫡之乱便尽在她股掌之间,与凤氏皇朝为敌,她一人为营。
  到底,她为谁而谋?又为何而谋?
  萧景姒言简意赅,回道:“无可奉告。”
  凤玉卿丝毫不讶异,便知晓她会是如此防备又不通人情,也不恼,似叹了一声:“若是有朝一日我与你为敌,本王恐怕要输个彻底。”
  萧景姒沉默,上一世不正是如此吗?她步步为谋,亲手将凤傅礼送上了宝座,而晋王凤玉卿,落得个流放边关的田地。
  论谋略,论狠绝,他确实不及她。
  凤玉卿似真似假:“所以,本王决定,”他视线灼灼,眼里没有半分玩味,“欲先取江山,不若先谋你。”
  刚说完,他还未等到她的回应——
  “喵!”
  杏花纵身扑过去,龇牙咧嘴,一爪子挠花了凤玉卿的脸,登时凤玉卿脸上出现五道抓痕,十分显眼,似乎还嫌不够,杏花扒住他的肩膀,张嘴就要咬下去。
  凤玉卿顿时脸黑如锅底,揪住那猫儿的耳朵:“你这小畜生,胆子不小。”
  小畜生?
  杏花蹬蹬腿,扭头对着凤玉卿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他一声痛呼,便松手了。
  杏花刚着地,正欲再战,萧景姒淡淡唤了一句:“杏花。”
  它立刻便乖了,方才还张牙舞爪,这会儿在萧景姒脚边摇尾蹭她的裙摆。
  凤玉卿脸真是黑得一塌糊涂,更衬得那横在脸上的几道血痕通红,盯着地上那白猫,磨牙:“你这猫儿,好不知天高地厚。”
  萧景姒俯身,将它抱起来:“许是被我惯坏了。”看了一眼凤玉卿脸上的抓痕,十分之冷静,“猫儿顽劣,请王爷莫怪。”
  他要真怪,她还能善罢甘休?这般态度,她分明是要护短,对这猫儿如此之偏宠,凤玉卿心塞得不得了。
  “你倒宠着这猫儿。”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萧景姒理所当然:“它是我的猫,我自然宠着。”
  杏花扒住萧景姒的手,回头瞪凤玉卿,怎的耀武扬威:“喵!”我是阿娆的猫!我才是!
  “……”凤玉卿一脸无语,居然跟只小畜生斤斤计较起来,太有失风度。
  “紫湘,取些药来让晋王殿下带回去。”
  萧景姒福了福身,留下这一句话,抱着猫儿转身便入殿,似乎是怕冷着它,用衣袖将它牢牢裹住。
  凤玉卿看着那一人一猫亲昵举止,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竟有种输给了一只猫的挫败感。
  回了寝殿,四下无人,萧景姒将杏花放在案桌上,这才微微冷了脸:“胡闹。”
  杏花委屈巴巴地:“喵。”阿娆居然为了别的野男人生它的气!好伤心!
  杏花耷拉着耳朵,可怜兮兮的,盯着萧景姒一副求爱抚的模样。
  她坐在桌前,不苟言笑:“日后不准挠人。”
  阿娆好凶,阿娆为了野男人训它!杏花扭头,坐到桌子的另一头,不想理阿娆了,她的杏花有情绪了!
  “喵!”叫唤了一声,以表示它的不满,再叫一声,“喵。”用屁股对着萧景姒,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萧景姒放软语气:“过来。”
  嗯,它矜持了,真的矜持了一秒,才转过身去,钻进她怀里了,叫唤了两声,求爱抚。
  ------题外话------
  晚上,九点半,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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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三章:杏花恃宠而骄

  嗯,它矜持了,真的矜持了一秒,才转过身去,钻进她怀里了,叫唤了两声,求爱抚。
  萧景姒无奈,拿它没办法,知它通晓人形,便耐着性子对它道:“你性子这般顽劣,连天家王爷的脸都敢抓,我在便罢,还能由着你,我若不在,你不准惹事,叫人捉去了怎么办。”
  哦,他的阿娆总归是担心他。
  杏花抱住她的手,软绵绵地叫,用暖暖的肚子蹭她的手背,每每它开心时,便会如此,一番讨好撒欢之后,在桌子上打滚。
  瞧瞧,这恃宠而骄的模样。
  紫湘不禁多嘴了一句:“主子,您也太惯着它了。”
  萧景姒置若罔闻,抱着杏花去屏风后的浴池里给它洗澡,然后就传来一声声……
  “喵~喵~”
  这叫声,好酥,好媚。
  次日,国师大人领帝命,择下月良辰吉日为太子行大婚之礼,国师大人夜观星象,道良辰不可枉,上荐顺帝,周王敏王一同大婚,帝准奏,特允免了太子周王的幽禁之罚。
  因着皇后还在禁足,婚礼事宜由淑妃操办,明妃一同协助。皇家大婚,三王同喜,普天同庆。
  这大婚将至,近日,太子府频频有暗客来访,这不,被架空了权,坐不住了。
  婚期定下的第四日,东宫太子府,有客来访。
  府里大管家亲自通传:“殿下,扶辰姑娘来了。”
  凤傅礼放下手上的礼聘单,将笔墨搁置在一旁:“请。”
  萧扶辰取下兜帽,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微微欠身:“扶辰见过太子殿下。”
  凤傅礼起身相迎:“你我既有婚约在身,不必如此多礼。”吩咐下人奉茶,太子与萧扶辰一同落座。
  萧扶辰似乎欲言又止。
  凤傅礼道:“扶辰有话说?”
  她迟疑不决了片刻:“扶辰今日前来,是有一话当与殿下说。”
  凤傅礼屏退了在屋里伺候的宫人:“但说无妨。”
  萧扶辰放下茶杯,斟酌了须臾,道:“皇上大限将至,殿下稍安勿躁,静待时机便可。”
  凤傅礼闻之先是怔愣,而后似有疑虑:“扶辰此话何意?”
  她沉默了久久,将声音压低,字字清晰“大凉三十年初,帝病危,平广王携帝令诏书,传位储君,太子即日摄政。”
  凤傅礼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你在说什么?”
  “历史。”萧扶辰道,“扶辰在说大凉的历史。”
  凤傅礼难以置信,目光如炬,盯着萧扶辰久久未能领会其意。
  她目光毫不闪躲:“殿下觉得不可思议?”
  何止不可思议,简直天方夜谭,今不过大凉二十九,她竟如此轻易地道出大凉三十年初的历史。
  萧扶辰不疾不徐,娓娓而谈:“殿下可还记得三个月前的市井传闻。”
  文公有女,星月而临,扶风而上,可预未时。
  这十八字的市井传闻,便是萧景姒入主星月殿为国师的导火索,也是那日起,凤氏皇朝天翻地覆。
  凤傅礼深深凝视,似要从萧扶辰眸中窥得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文公之女,世人只道是萧七。”萧扶辰话音微冷,“殿下可知,能预未时之人,不是萧景姒,是我。”
  凤傅礼手中的茶杯一抖,茶水洒出。
  是夜,永延殿里烛火未熄,帝君不得安枕,久久夜不能寐,传旨召见国师大人。
  萧景姒独身一人面圣,殿中,除了近身伺候顺帝的方公公,全部屏退在外,宫人揣测,怕是眼下太子大婚将至,圣上请来国师大人占卜凶吉,这皇家秘闻不可为外人道。
  隔着屏风,萧景姒行礼请安:“皇上。”
  已是夜里酉时,她在素白的襦裙外披了一件火红的裙衫,这般妖艳的红色,这宫中,便是皇后也不敢如此张扬。
  隔着锦绣的屏风扇面,隐隐约约可见一抹红色的影子,窈窕瘦弱的女子,不过刚及笄的女子,竟能让他一国之君不得安枕。顺帝剧烈地咳了几声:“朕近来噩梦缠身,夜不能寐,国师替朕算算,朕这是怎么了?”
  萧景姒沉吟了片刻:“皇上是想听实话?还是好话?”
  顺帝似笑道:“国师大人本事通天,自然知晓当说什么,不当说是什么。”
  像套话,又像试探,跟她玩哑谜呢。
  萧景姒沉吟思索后:“那臣便知无不言了。”
  顺帝起身,靠着床沿,吃力地撑着身子,倒要听听这女子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皇上,您,”她顿了顿,继续道,“大限将至。”
  顺帝身子猛地一颤,瞠目结舌,大限将至……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竟也敢如此明目张胆,方公公大喝:“大胆!”
  她微微福身行礼,不疾不徐:“臣话已至此,便告退。”
  言罢,转身离殿,透过那玉锦屏风,只余一抹红色的影子,顺帝死死盯着,用力咳了几声,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方公公大惊失色:“皇上!”
  “不要声张!”顺帝捂着嘴,隐忍压抑着咳声,帝大笑,“朕之天命,大凉之天命,怎是她区区一介女子所能左右。”
  方公公一言不发,不敢多说一言,唯恐说错了半句。
  顺帝紧紧握着拳头,两鬓斑白,浑浊苍老的眸,却犀利如刃,命令道:“传朕旨意,命颐华长公主速回凉都。”
  片刻,顺帝的诏书便快马加鞭送往至牧流族,传召远在牧流族为使的颐华长公主速回凉都,以贺三王大喜。
  出了永延殿,萧景姒路遇敏王与凤仪公主。
  真真是冤家路窄,萧景姒怕麻烦,视而不见,偏生,有人爱寻麻烦。
  “站住!”
  萧景姒头疼,回眸看了赵晗一眼:“凤仪公主何事?”
  许是前几日被那合欢散折腾坏了,赵晗的脸色极其不好,即便浓妆艳抹也显得黯淡无神,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要将人盯穿了:“本公主将是大凉敏王妃,你见了本公主为何不行礼?”
  即便凤凰落地成了山鸡,还是如此趾高气昂。
  萧景姒眸光微微凉了几分,越过赵晗,对上凤知昰的视线:“这从二品的王妃如何受得起本国师的礼,敏王殿下,凤仪公主初入大凉,还不懂礼法,殿下不妨多教教她。”
  凤知昰脸色也是一沉。
  被落了脸的赵晗当场便怒了,大喝:“萧景姒,本公主今日便杀了你一雪前耻。”
  放完狠话,赵晗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纵身便向萧景姒攻去。
  夏和国好武,便是女子,也都会些拳脚,赵晗也算有几分能耐,只是,在出身将门的萧景姒面前,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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