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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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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字,他念得轻缓。
  萧景姒猛地抬起眸子,看着楚彧,四目相对,他眼里,有沉沉暗影,他说:“从今日起,你便唤阿娆,是本王的兽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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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阿娆,是不是你回来了

  萧景姒猛地抬起眸子,看着楚彧,四目相对,他眼里,有沉沉暗影,他说:“从今日起,你便唤阿娆,是本王的兽宠。”
  她哭了。
  那只老虎哭了……
  楚彧的手僵硬了一下,又轻轻地揉它的伤口,问:“你哭什么?”
  一双琉璃琥珀的眸,红红的,模糊了视线。
  她哭什么?
  若是她能说话,她会告诉她的楚彧,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相见,隔了好久好久,仿如隔世呢。
  楚彧见它泪珠子一颗一颗砸着,不知如何是好,用袖子笨拙地给它擦了擦,然后抱着它到案桌上。
  “别哭。”
  他还是不会哄,就拿来一碟杏花糕,放在它面前。
  萧景姒舔了一下,味道并不好,楚彧其实不太会做杏花糕,她还是舔完了一整块,甜得她稍稍皱了皱脸。
  楚彧怕它噎着,倒了一杯花酿清茶,不知为何,倒茶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洒了一桌。
  “咣——”
  杯子掉在了地上,楚彧募地站起来,萧景姒看他,他一言不发,将她抱回榻上,盖好了狐裘的被子,有些慌慌忙忙似的,说了一句:“你们照顾好它。”转身出了殿,走到门口又顿了一下,补充了道,“仔细照顾着。”
  “是。”
  出了杏荣殿,楚彧走到百米之外,突然便腿一软,往前栽去。
  菁云大吃一惊:“尊上!”
  楚彧一膝盖就跌跪在了地上,满头的冷汗,脸色十分不好,低着头重重喘息。
  菁云连忙上前搀扶,心急如焚:“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可别是入魔了!
  楚彧怔愣了许久,额头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紧绷的侧脸滚下,他抬起眼,眼里一片慌乱:“那只琉璃虎的来历,立马去查。”
  “是。”菁云狐疑了片刻,问,“那只琉璃虎可是有蹊跷?”他觉得不对,从尊上在青阳殿外将它抱回便觉得不寻常。
  楚彧怔怔失神了许久,双手撑着地,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它很像我家阿娆,很像很像。”
  低声,像自言自语似的。
  如此,失魂落魄……
  菁云惊愕不已,一只老虎怎么就与妖后大人相像了?他不得其解。
  楚彧低喃,魂不守舍地:“我唤她阿娆的时候,她哭了。”
  他小心试探,不过三言两语,一碟杏花糕,一杯清茶,还有那双眼睛,如此像他的阿娆,像得他方才都不敢大声喘息,生怕是梦,惊了就会醒。
  “可是妖后大人——”
  菁云到嘴的话还没有说完,楚彧喊他:“菁云。”
  “臣在。”
  他声音有些发颤,问菁云:“会不会是我的阿娆回来找我了?”眼里,一片荒芜的空洞渐进涌现惊涛骇浪,有失而复得的狂喜,也有不确定的惶恐与害怕。
  若是萧景姒回来了便吧,若不是……
  菁云郑重其事:“臣下立马就去查。”看着楚彧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神色,菁云到嘴的告诫一时说不出口,人死复生,事关重大,尊上失魂落魄了,他更不能大意松懈,欲言又止了许久,菁云还是劝道,“尊上,真相未明前,万不可打草惊蛇,臣只怕、只怕是有心人——”
  楚彧打断他:“要尽快,不然,”他怔忡失魂般,喃了一句,“她那么像阿娆,若是要对我不利,我防备不了的。”
  菁云大骇。
  能让尊上如此,若是真的,自然是老天开眼,若是假的,只怕是是致命招。
  承德殿里,正是传膳时间,明缪挥退了侍女,只留了一位在殿中伺候,待人都退下后,那留下的侍女上前,唤了一声:“主子。”
  女子抬头,与明缪一般,是一双紫色的眸子。
  明缪抬手,捻了个屏障,将声音隔绝后,才问道:“何事?”
  附身侍女的貂族女子道:“尊上将一只琉璃幼虎带回了杏荣殿,还宣了燕瓷妖女来给那小老母虎看诊。”
  明缪微微惊愕了片刻。
  “竟是杏荣殿。”她似笑非笑,盯着案桌上的那碟杏花糕,眼底寒意渐浓,“连我都没有进过萧景姒的杏荣殿,竟叫那小老虎后来居上了。”
  一年了,这碟杏花糕一日都未漏下过,楚彧是想时时刻刻提醒她,萧景姒才是这大阳宫的主人。如今,竟又凭空冒出来一只白虎,她倒是越发看不懂楚彧了。
  “主子,可用我,”女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明缪摇头:“那琉璃虎能进得了杏荣殿,岂是你能动得了的。”她抬起手,掌心捻了抹妖气,将那碟杏花糕捏了个粉碎,“我倒好奇,这幼虎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楚彧为了它开了先例。”
  燕瓷医女也很纳闷,这幼虎有何特别之处,不仅她被急诏请来诊治,而且还是杏荣殿,尊上竟将这小老虎崽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
  “如何?”
  楚彧问得有些急,站在榻旁,盯着玉榻上的小老虎。
  燕瓷又探了探脉,确定无疑了之后,回话:“先前尊上已经用药给它止了血,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将它折断的腿骨接好,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这白虎虽看着一身是血,也多是皮外伤,只是折了一处腿骨,显然尊上给它用过了上好的药,也包扎过了,虽绷带绑得丑,可应急治疗做得很好,这白虎也是个有福气的。
  楚彧闻言便催促:“给它接骨。”
  燕瓷遵命,看了看榻上那小小的一团,问殿中伺候的那两只大妖:“它长牙了吗?”
  是楚彧回答的:“两颗。”
  燕瓷知悉了,便道:“那需要让它咬着东西,免得它咬到自己舌头。”毕竟这小老虎崽还小,断骨之痛也不是小打小闹。
  小老虎似乎想表达什么,眸子转了转,奈何它还不会说话。
  殿中那两只大妖面面相觑了一下,就去找东西来让小老虎咬,只是合适的东西还内找来,楚彧便坐到榻旁了,伸出一根手指,凑到小老虎崽的嘴边,想了想,再伸出一根手指。
  尊上这是把自己给它咬?
  小老虎摇了摇头,用爪子推开楚彧的手。
  燕瓷惊讶不已:“它听得懂?”
  小老虎萧景姒看向燕瓷,点了点头。
  这老虎才几个拳头大小,应该没出生多久,竟能听得懂人话,燕瓷不由得也多瞧了两眼,道:“真不亏是琉璃虎。”然后言归正传,“有点疼,忍着点。”
  萧景姒点头。
  燕瓷本想让尊上帮忙按住,他已经先一步把老虎抱起来了,眉间阴郁不散,愁云惨淡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担心。
  接骨的过程很快,燕瓷医术好,又用了几分妖力,不过须臾的时间,几下便将错位的骨头接好了,只是,便是这几下,即便是成年兽也很难忍受,这小老虎却一声不吭,毛都不抖一下。
  燕瓷笑,揉了揉它的脑袋:“不叫不喊,也不乱动,真乖。”
  她的话刚落,楚彧突然勃然大怒:“你做什么?”
  燕瓷:“……”她做了什么吗?
  妖王尊上冷眼相看:“谁让你摸她的毛了?!”
  燕瓷:“……”既然是兽宠,是没有修成人形的兽,摸一下毛有什么不妥吗?燕瓷躬身请罪,“是臣逾越了。”不由得小心了几分,就怕惹恼了尊上招来杀身之祸。
  楚彧命令菁云:“送客。”
  燕瓷松了一口气:“臣下告退。”提着医药箱,她快步出殿。
  待医女退下后,楚彧将小白虎放在了榻上,动作很谨慎,以免碰到它的腿,对殿中伺候的成明大妖道:“把药端来。”
  “是。”
  有了先前尊上亲自擦药的先例,成你端来药碗就直接递给楚彧,他用手背试了试药碗的温度,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待不烫了喂到小老虎嘴边。
  萧景姒舔了一下,再舔了一下,就停下了,皱着一张小老虎脸。
  楚彧喂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怕苦?”
  她点头,她一向不喜欢喝药,更何况是一勺一勺得没个痛快。
  楚彧不知为何,目光锁着她看了许久,才道:“你身上有伤,苦也要喝。”声音像压抑了什么情绪,有些低沉沙哑。
  她又点头,乖乖凑到药碗里去舔,听见楚彧说:“去取蜂蜜水来。”
  成明大妖又去取了蜂蜜来,还特地用温水调成了蜂蜜水,他本是杏荣殿的护卫统妖,自从尊上带了这只老虎崽回来,他就身兼侍女了,不过尊上是‘贴身侍女’,喂完了药又喂蜂蜜水,还好耐心地轻声细语:“别喝太多,你还要喝牛奶。”
  因为老虎崽还小,只能用流质食物喂养,楚彧就让成明大妖去捉了两只奶牛来,北赢最熟苏尔奶牛的奶水大补。
  一碗蜂蜜水才喂了一半,菁云在殿外突然喊了一声:“尊上。”
  兴许是急事,楚彧迟疑了一下,还是起身,将手里的碗递给成明大妖:“你来喂。”
  成明大妖战战兢兢地接了碗:“是。”
  楚彧掖了掖盖着小老虎的被角,看了许久,才起身出去,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去找个女妖过来给它喂食。”
  成明大妖默默地放下碗:“是。”他不揣测圣意,就是觉得哪哪不对劲,然后正寻思着找哪个女妖来照看,又听见尊上在门口对菁华大妖说,“别的女妖我不放心,你去让你母亲过来,她养过两只兔子有经验。”
  菁华杵了一下,回神:“臣这就去。”
  楚彧还是不放心,又折回来了,对着榻上的小老虎叮嘱:“喝完了奶就睡觉,你还是幼虎,只能吃和睡。”
  萧景姒囧窘,点头。
  楚彧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殿。
  殿外,菁云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见楚彧出来,连忙上前。
  “尊上。”
  楚彧进了议事厅,让人守住殿外,才问菁云:“查到了什么?”
  他神色从方才开始便一直不镇定,口吻有些急促:“那只琉璃虎是从迷云山辗转到妖都的,一年前被一只菱角羊收留,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是,”他顿了一下,语气凝重,“与它一同被收留的还有一只黑猫。”
  楚彧脸色顿时便变了:“是不是炽火猫族?”
  声音有点抖,害怕,又期许。
  “我已经盘查过那几个妖贩子,确实是炽火猫族。一年前镜湖妖尊销声匿迹,臣找遍了整个北赢都没有查到一点踪迹,若是迷云山的那只炽火猫是镜湖妖尊的话,那就,”菁云心惊,重重吸了一口气,释然道,“那就都解释得通了。”
  他刚说完,楚彧身子就晃了晃,重重跌坐在沉香木椅上。
  菁云赶紧去搀扶:“尊上,您还好吧?”
  楚彧抓住他的手,下意识地紧紧攥着,鼻翼两侧冒出了密密的薄汗,他轻喘了许久,说:“我有点怕。”
  菁云呆住,时隔一年了,他又看见了尊上这幅心惊胆战的样子。
  楚彧抓着菁云的手,掌心都是冷汗:“她若不是阿娆,我便等同于要再死一次。”
  那白虎若不是萧景姒,尊上恐怕真要再疯一次,坠入悬崖一次就能摔个半死,以为是救赎,拉到一半,又摔下去,是真的要再死一次。
  “立刻去找那炽火猫与菱角羊的下落。”
  菁云道:“是。”
  楚彧回杏荣殿时,已是天黑,他的小老虎正趴在殿门口的小榻上睡觉,兴许是它还小,等得久了,睡得很沉,他蹲在一旁看了它许久,将抱它到玉榻上。
  楚彧伸手,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小脑袋,他张开手掌,它的头还没有他的手掌大,很小很小的一团。
  楚彧轻声喊了一声:“阿娆。”
  小老虎睡得熟,没有回应。
  楚彧很小声,怕吵醒了它:“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他的眼忽然便红了,“我都不敢睡觉,怕是做梦。”
  他甚至不敢亲口问她,怕她摇头,怕从天堂又坠入地狱,这一切都像笼了一层雾的镜中花,怕稍不留神,便会一触即碎,只敢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拨开,如果是能,那就不能醒,不能惊扰了做梦的他。
  整整一夜,楚彧都没敢闭上眼,睁着眼看着小老虎,从月上柳梢到太阳西出。
  次日,风清气爽。
  妖都连宗大妖家的夫人被请去了大阳宫,悄无声息地。
  先说说这连宗大妖,是只两百岁的巴屯虎,在妖都司玉营方差,他的夫人过门五十年了,是只母老虎,也是巴屯虎,血统不算高,只是虎族稀少,身份也颇为尊贵。
  只是,巴屯虎家的被静悄悄地带进了大阳宫,便是母老虎也被吓破了胆。
  “小、小妖见过尊上。”
  楚彧坐在龙座上,道了句:“赐坐。”
  巴屯虎家的母老虎噗通一声就立马跪下了:“小妖不敢。”她家那口子经常在家里跟她说,尊上暴戾无常杀妖如麻,是位活阎王,她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
  楚彧又开口:“坐。”
  这位活阎王耐心不好,巴屯虎家的立马一屁股坐下去,流着汗说:“谢、谢尊上。”她如坐针毡,四肢发抖,背脊出汗。
  安静了许久。
  巴屯虎家的母老虎平日里也不是胆小的,这会儿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良久才听到尊上那能杀人无形的冰冷嗓音:“本王传你来,是有件事要问你。”
  “尊上请、请讲。”她松了一小口气,只要不是悄悄把她处死就好。
  楚彧又顿了一下,然后问:“刚出生不久的小老虎要怎么养?”
  语气严肃,神情不苟言笑,冷冰冰的一双眼,惑乱众生的一张脸,说这话时,竟十分一本正经。
  巴屯虎家的懵住:“……呃?”
  楚彧以为她不理解,便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不是一般的老虎,比一般的老虎好看。”
  站在一旁的菁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楚彧又说:“听得懂人话,会走路,毛很白,是最聪明的老虎。”说到此处,眼神十分柔软,语气还颇有几分莫名其妙的自豪,“不过,还没长爪子,只长了两颗很小的牙。”楚彧拧着眉头,比了一下手指,“这么大。”
  这么大?
  那是刚出生的小幼虎啊,尊上这是养孩子吗?
  “……”巴屯虎家的又懵住了,觉得她是见了假的尊上,说好的暴戾无常呢?说好的杀妖如麻呢?
  楚彧声音陡然冷下:“你要是说错了,本王剁了你喂狮子。”
  狮子与老虎几千年来都不和,剁了喂狮子……
  巴屯虎家的吓得胆战心惊:“小妖不、不敢。”果然是暴戾无常杀妖如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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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三章:猫和老虎相认了!

  巴屯虎家的吓得胆战心惊:“小妖不、不敢。”果然是暴戾无常杀妖如麻。
  随后,将近半个时辰,妖王尊上认认真真地听巴屯虎家的母老虎讲育儿经,时不时不耻下问,时不时细心聆听。
  巴屯虎家的一时就忘了这是暴戾无常杀妖如麻的妖王尊上,还当是隔壁河马家的,一时就得意忘形了,说:“这养孩子啊,就是要耐心,尊上你这是第一胎吧。”
  菁云与菁华:“……”
  楚彧一本正经的脸突然就冷了:“不是养孩子,是养妻子。”
  巴屯虎家的:“……”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会儿,萧景姒刚用完早膳,在榻上躺得久了,织霞与织胥便陪同她出去走走,不知楚彧给她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她的腿已经可以走了,只是有些隐隐作痛,只能慢走几步。
  “小主子,您慢点走。”
  “您的腿还没有全好,尊上吩咐了小妖,不能让您走太久太快。”
  织霞与织胥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织霞与织胥姐妹一年前因为照看不利,受了刑后被罚去守诛妖台,整整一年,昨日才被召回来,大抵是因为萧景姒与她们还算相熟,楚彧才大发慈悲让她们回来。
  大阳宫与一年前一般无二,并没有丝毫变化,穿过杏荣殿的杏花林之后,走了几百米,有一座宫殿,雾气缭绕不散,似乎是施了屏障。
  萧景姒往前走了几步。
  织霞立马道:“小主子,那里不可以进去。”她解释,“那是承德殿,没有尊上的命令,是谁都不可以进去的。”尤其是这位新来的小主子,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萧景姒便往回走。
  “便是你?”
  女子的声音突然而至,怎的熟悉,萧景姒募地回头,看见了一张脸,有着她的模样。
  女子似乎不可以出承德殿,在门口处被守门的侍卫拦下了,便站在殿门口,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的小白虎:“尊上新养的兽宠便是你这小老虎?”
  这般模样,萧景姒盯着看了许久,然后恍然大悟,这啊,是她的身体,那么寄身在她体内的是……
  是明缪!
  琉璃琥珀的眸,突然灼热,地上那身形不过几个拳头大小幼虎突然蹬腿,猛地扑向明缪。
  “你——”
  明缪慌促的话才到嘴边,却被猝不及防扑来的小老虎撞得连退了三步,它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
  事发突然,所有人都乱了。
  “妖女!”
  “小主子!”
  明缪趔趄了几下,摔倒在地,咬住她手臂的那小白虎却不松开,只长了两颗小乳牙,却胆大包天至此。
  “不知死活的小畜生。”
  明缪恼羞成怒,重重一甩手,细长的指甲划在那白虎身上,将狠狠它摔在地上,随即抬手就要打死它。
  “小主子!”
  “小主子!”
  织霞织胥二人,捻了妖法便袭向明缪,尊上有令,若是谁伤到小主子,杀无赦,便是承德殿里这位也不例外。
  她们二人动作很快,却有人比她们更快!正当明缪的手掌快要落下之时,不见人影,只闻疾风一闪,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便截下了明缪的手腕。
  她转头,便看见了楚彧,一双杀气凛凛的眸子,他用了十分的力道,勒得她手腕疼得发麻,像要扭断她的手。
  楚彧说:“菁云,先带阿娆回去。”
  “是。”
  明缪募地瞳孔放大,转瞬便置身在承德殿里,楚彧狠狠一推,她跌坐在了地上,身子被撞得麻木了,她却不知疼痛,木讷地抬头看楚彧。
  “你方才唤那只白虎什么?”眼珠微微凸出,她难以置信,“阿娆?”
  楚彧俯视着她,眼里全是冷漠与嫌恶。
  她疯了一般,突然大喊:“它为什么是阿娆?就算是替代品,那也是我,我才是最像萧景姒的人!就连萧景姒的身体也是我的,你要找替代品,也该是我!”
  楚彧似乎没有听到她咆哮时的疯言疯语,走近,踩着她铺在地上的裙摆,俯身时,一双眼冰凉又阴冷,像极了北赢南域热山最毒的毒蛇,死死盯着她:“刚才当着她的面,本王不想见血,现在,”
  话,突然停滞,楚彧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闪着白光。
  明缪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下意识退避,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这一年,不论她如何惹怒楚彧,他也从来不会动这具身体分毫的,此时的状况,她根本无从应对,他若是要杀了她,易如反掌。
  “你要杀我?”声音有些发颤,明缪刻意提高的嗓音,“你不想要萧景姒的尸体了?”
  他好像置若罔闻,看着她,却熟视无睹,手里的匕首刀口一转,对准了明缪,她猛地往后退去。
  楚彧一把擒住她的手:“别动,若是划得太深了,我阿娆的身体会留疤。”
  话落,白光一闪,刀刃便深深划过明缪的手臂,顿时触目惊心的血,流了满手,明缪惊叫了一声,缩回了自己的手。
  “咣——”
  匕首陡然落地。
  明缪抬头看去,楚彧却低头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突然便笑了:“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
  楚彧置之不闻,转身便走。
  过去一年,不论是什么缘由,只要这具身体受伤,楚彧纵使再气,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置之不理视而不见。明缪突然慌了,心头有强烈的不安,她顾不及手上的伤口,趴在地上嘶喊:“楚彧,你别走!你说清楚,什么果然如此,楚彧!”
  楚彧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话:“不要垂死挣扎,等我来取你的性命。”
  只要最后确认,没了后顾之忧以后,他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楚彧走出殿,留了一句话:“看紧她,别让她出承德殿一步。”
  “是!”
  他走后,殿外的守卫便多了一倍的人,将承德殿层层包围。
  殿中,女子大笑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
  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在汩汩流血,明缪大笑地没了力气,躺在承德殿冰冷的玉石地面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刺目的夜明光,喃喃自语:“萧景姒,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方才在承德殿外,楚彧擒着她的手,她看见了,楚彧的掌心有若隐若现的蓝光,她没受伤,那只幼虎的牙齿还没长齐,根本伤不了她,受伤的是那只琉璃虎,她将它摔出去时,用指甲划破了它的肚子。
  难怪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具身体即便受伤流血,楚彧手掌的妖蛊也没有任何感应,原来阴魂未散,正主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还没开始,怎么就出局了呢,明缪躺在地上,笑到泪流满面:“不,不能就这么结束。”
  阴阴刺骨的声音,在殿中回荡,久久不散。
  楚彧回杏荣殿时,小白虎正趴在榻上,精神恹恹。
  “尊上。”
  楚彧对菁云兄弟道:“你们都出去。”
  趴着不动的小白虎就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耷拉着脑袋,她有些生气,觉得楚彧大抵没认出她,所以方才让菁云带她离开。
  楚彧走过去,坐到它跟前:“伤哪了?”
  萧景姒抬起头,很诧异,他如何知道她受伤了。
  他抱起她:“伤口在哪?让我看看。”
  萧景姒四只爪子都缩起来,挡住肚子,伤口的位置,有点尴尬,即便她现在是虎,这般被人看也仍是有些羞赧。
  楚彧笑了一声,似乎心情很愉悦,也不提方才的事情。
  “阿娆不用害羞,以后我还要给你洗澡擦身,你要习惯。”
  然后他便不由分说地拨开了她的手脚,手掌覆在了她肚子下面,萧景姒挣扎,他低低的嗓音像磨了酒,醉人:“别动。”
  她便不动了,任他的手掌覆在肚子下面很尴尬的地方,有点暖暖的,很舒服,片刻便不疼了。
  她看着楚彧,有话要问,嗥了一句。
  “你想问我为何会知道你身上有伤口?”
  萧景姒点头。
  楚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有许多话要说,眼底的光芒很亮,也很乱。
  “阿娆,手给我。”楚彧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小刀。
  她根本没有犹豫,伸出了前爪,因为她确定,即便楚彧没有万全的把握确定她的身份,也定然是怀疑了的,不然,他绝不可能这般喊她作阿娆。
  他低头,亲了亲她还嫩生生的爪子,抬起眸子:“对不起阿娆,这是最后一次确认。”
  她不知道他要最后确认什么,只是手上像蚂蚁扎了一下,不是很疼,楚彧动作很轻,在她的爪子上割了一道很小的伤口,渗出了几滴血。
  她不解地看他。
  楚彧摊开自己的手掌,盯着那似有若无的淡淡蓝光,手臂突然地颤抖,刀便掉在了地上。
  “嗥!”她叫了一声,不知发生了何事。
  楚彧回过神来,手掌覆住她爪子上的伤口:“阿娆,你还记不记得,我用妖力给你种过蛊。”他哽住了喉,“你若受伤,我也会疼的。”
  好久以前的事,只是,她记得的。
  “阿娆。”
  楚彧沙哑的声音喊着她,一双眸子,泪光灼灼,那样炽烈,他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你回来了是吗?”
  他将她带回杏荣殿,他待她很好,他甚至喊她阿娆,只是,这才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确凿地问她是不是阿娆。
  她知道,他先前不敢问,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怕会得而复失空欢喜一场,怕再次从活着变回行尸走肉。
  萧景姒站起来,用还不太灵活的四肢走到他面前,然后点头,用力点头。
  是我,楚彧是我,我回来了,你听得到吗?
  楚彧身子微微一震,然后跪在了榻旁,哽咽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
  “阿娆。”
  “阿娆。”
  “阿娆……”他红红眼里,有滚烫的泪,“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罪。”
  他跪在她面前,四目平视,她清清楚楚地看得见他泪流满面。
  萧景姒伸出手,小小的老虎爪子,拂着楚彧的脸,有点滚烫,说不出话来,只能低声地嘶吼。
  楚彧,别哭……
  “我听到了,阿娆。”
  她眼睛里想说的话,他听得到,擦掉了泪,他变成了原形,蜷在她身边。
  一只猫,一只虎,都是白色的,抱着一起,那样怪异的画面,却出奇得温柔,温柔得会让人心里发疼、发紧。
  一觉睡了很久,从天明,到天明,不知道屋外时辰,只是殿里很亮堂。
  楚彧醒来时,萧景姒正用一双琉璃虎的眸子看着他,四肢趴着,仰着头看他,也不知道她醒了多久,眼睛有点红。
  楚彧幻回了人身,也不穿衣裳,光裸着滚进了被子里,又将小老虎抱进怀里,低头就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啄了一下:“阿娆,早。”
  “……”她现在是幼虎,觉得这么亲昵,十分奇怪,推了推楚彧。
  楚彧抱得更紧:“我不想起来,我要一直抱着你。”
  萧景姒便不动了,现在她是只幼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便往楚彧怀里钻,懒洋洋地躺着。
  楚彧用脸,在她身上蹭,琉璃虎的毛,软软的,很舒服,他觉得心也软软的,舒坦得不得了,像活着。
  “你这双眸子,和以前一模一样。”楚彧撑着脸看她,隔得很近,“在青阳殿第一眼瞧见你,我便怀疑了,这世间,只有我的阿娆会有一双这样坚韧的眸子。”
  只是怀疑,他不敢贸然确认,怕落空,直到昨日承德殿外,他掌心的妖蛊有了感应,他才敢确定。
  萧景姒想回应他,就嗥了一句。
  楚彧笑,觉得他家阿娆又萌又可爱。
  “我会带你来大阳宫,我会唤你阿娆,我会让你睡在我的榻上,都是因为如此。”楚彧轻轻揉她的毛,“阿娆,没有别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嗯,我知道。
  萧景姒点头。
  楚彧轻轻缓缓地说话:“承德殿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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