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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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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啼笑皆非:“肚子里的,还是要养。”没准就是一窝猫呢。
  楚彧自然早就想好了对策:“丢给老头,他喜欢养鸟,正好,一起养了。”
  萧景姒:“……”
  说的怎么好像他们的骨肉,和钦南王养的那些鸟儿,并没什么不同,都不像亲生的。
  萧景姒有些担心,万一生了一窝子猫,楚彧会不会郁闷?大概会吧。
  是夜,三更子时,凉都城外护城河旁,一对母子,夜里行路,母亲打着灯照明,手里牵着七八岁的小男孩,脚步很急,踩着地上的积雪,静谧里,有咯吱咯吱的碎响。
  隔着十几二十米的距离,是护城河上游。
  行路的小男孩忽然停下。
  “娘亲娘亲。”
  妇人询问道:“怎么了?”
  小孩子不知见了什么新奇东西,满眼雀跃地指给妇人看:“娘亲,你快看那里!”
  妇人提起手里的灯,寻着小孩儿指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月光洒在护城河里,水天一色处,巨大的水帘翻滚。
  “啪!”
  妇人手里的灯笼掉地,募地睁大了眼,惊恐万分:“妖、妖——”
  她被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小孩儿拉了拉妇人的手,把灯笼捡起来:“母亲,你看,那里还有个人。”他天真无邪地问,“母亲,那是不是神仙?”
  远处,护城河的河水被掀起来,一波一波涌入城外的河流山川和田埂,在月下,远远看去像一座座银桥。
  神仙?
  不信有神仙的,大有人在,相信有妖魔鬼怪的,大把大把。
  妇人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把孩子拉到跟前,捂住了他的嘴,掐着嗓音叮嘱:“二宝乖,别出声。”
  二宝点头,没有再出声,被母亲拉着越走越快,远到都看不到月亮下的‘银桥’了,他才问妇人:“娘亲,怎么了?”
  妇人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说:“那是水怪,会吃小孩子的。”
  小孩子立马吓地躲进了母亲怀里。
  远处护城河上游,正风起水涌,河中的水顺着‘银桥’流动,没入四通八达的小桥流水田埂处,水位越发浅了,在一轮圆月下,清晰可见水底无头苍蝇般四处游蹿的鱼儿。
  真是飞来横祸,大晚上的,护城河的水搭桥引流抽干了!成千上万的鱼儿,遭了殃,当然,护城河里水域辽阔,水质营养,还是有几条开了灵智的小鱼精。
  一条硕大的鲤鱼,一个起跳,鱼嘴一张一合。
  “妖尊大人,小孩比我们好吃。”
  这鲤鱼,是从北赢天寒河里逃亡出来的,自然认得镜湖妖尊,整个北赢鱼族,有哪条鱼不认得妖王尊上和镜湖妖尊,这两人,简直就是鱼族的灾难,要是不认得、不及时逃了,不是被妖王撵死就是被妖尊被吃了。
  镜湖站在岸边,袖子一拂,涌出护城河的水花更大了,他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黑色袍子,没有一点装饰与图案,全黑的一身,更显得他眉眼幽暗,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里面空空如也。
  原来,是妖尊大人的鱼吃光了!
  在人族活了十几年的小鲤鱼早就学会祸水东引,继续为了活命动动鱼嘴:“鱼多腥啊,真的,妖尊大人,小孩比我们好吃。”
  湖里听懂、没听懂的鱼儿们都跟着点头晃尾。
  “本妖尊只吃鱼。”
  “……”一众小鱼们,生无可恋,拼命游啊游,刚游出去几米,又被什么弹了回去。
  啊,天要亡它们呀!
  镜湖蹲下,看着四处乱蹿的鱼儿们,鱼肚子般白嫩的手指一指:“你、你,还有你,肉太老了,游一边去。”
  那几条,一看就是老,肉质紧致,口感不佳。被点中的那几只如获大赦,赶紧游去逃命了。
  小鲤鱼见状,立马游到前头,积极向上地说:“妖尊妖尊,小妖十八了,肉也很老的。”
  镜湖皱眉,瞟了一眼:“速速滚开。”
  “是,尊上!”
  小鲤鱼翻滚着河水游走了,拍打着浪花一朵朵,诶,镜湖妖尊在北赢吃它们鱼族就算了,到了人族还不放它们一条生路,再这么下去,真担心鱼族哪天会绝种。
  这会儿,月亮之下,护城河里正波涛汹涌。
  次日,凉都议论纷纷。
  说是见鬼了,护城河的水干了,鱼没了,旁边的水稻田被河水淹死了,这一桩怪事,也传到了朝堂。
  “昨日护城河上游的水一夜间全干了,河里的鱼低于八两的,一只都没有了。”凤容璃刚下朝,赖在钦南王府用早膳,说起了这事,一惊一乍神秘兮兮的,“凉都都在传,是水怪作祟。”
  水怪?
  菁云嘴角一抽,肯定是被镜湖捞去了,这几天太阳好,晒鱼干刚刚好,镜湖那家伙,最喜欢吃六到八两大小的鱼干,肉质嫩。
  楚彧在看西陵送来的折子,也没抬头,只说一句:“把下游八两以下的鱼全部捞上来。”
  这上游的鱼刚遭殃完,就要殃及下游池鱼了?
  菁云问:“捞上来要做什么?”又不是镜湖妖尊,妖王大人可最嫌弃鱼了。
  楚彧头也不抬,清晨里,懒懒散散的嗓音:“杀了。”顿了一顿,补充,“喂狗。”
  菁云:“……”
  残忍无道!
  一旁的凤朝九失笑,用茶盖拂开杯中的茶叶芽儿,喝了一口:“那些鱼怎么惹你了?”
  楚彧把折子摔下,语气不快:“与其等着被某些猫吃了,不如被狗吃了。”
  某些猫……菁云懂了,要作对,先断粮,阴险阴险啊。
  凤容璃没听懂:“有区别吗?”
  楚彧哼了哼,神色不屑。
  凤朝九好笑:“你这般嫌弃的作态,难道你不是猫?”什么叫与其被猫吃,不如被狗吃。
  隔着案桌,凤朝九都能闻到楚彧的嫌弃,这是同族歧视。
  楚彧一个冷眼甩过去:“我是白灵猫族,别拿我和别的乱七八糟的品种相提并论。”
  “……”凤朝九无语,搞不懂北赢的种族歧视。
  吃错药了吧他?大早上的,哪只猫惹他了,这一副相煎太急的样子。凤朝九岔开话题,说正事:“最近许多大臣都上奏谏言将三国统治,你与萧景姒是如何打算?”
  楚彧未深想:“西陵与大凉合并,夏和附属为郡,不用迁都,都城就设在凉都。”
  夏和战败之后,三国鼎立之势便破了,如今天下大定,附属国安分守己,三分天下也该一统治理了,萧景姒与楚彧两位帝君,一仁治,一暴政,相辅相成,又有戎平军和楚家军绝对镇压,朝野上下安分守己,早先萧景姒推行寒门入仕,朝中世家大族权利分散,又没有外戚,要几家独大基本再无可能。
  不得不说,这马背上打来的江山,稳稳妥妥,合并之势,也是顺应民意,如今,也就只差了一个名正言顺一统三国的君主。
  “还有一个问题,”凤朝九觑了楚彧一眼,兴致勃勃地问,“你与萧景姒谁为帝,谁为后?”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正因为是一公一母,所以得有一上一下啊。
  楚彧抬抬眸子:“我执政,阿娆为帝。”
  所以就是说,萧景姒负责位高权重,楚彧负责日理万机咯,果然实力宠妻。
  凤朝九笑着打趣道:“西陵那些老臣们,又有的闹了。”
  “不听话的,换了便是。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当官的。”
  凤朝九苟同。
  只是楚彧执政,不仅朝野官员,估计天下百姓们都要忧心忡忡了,西陵楚帝的暴政朝代要来了。
  凤容璃与楚彧议完正事,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扭扭捏捏地去了古昔的院子堵人,他一国王爷,拉不下脸面,强忍着心塞在院子外面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到古昔,他还一副没表情的表情。
  怎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从凤容璃独自一个人恼火地从夏和回凉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古昔一次都没来找过他。
  凤容璃耐心早就一点都不剩了,忍久了,难免心火太旺:“那个柳烟烟我都听菁云说了,你为什么不来同我解释?”
  他不吭声。
  凤容璃顿时火冒三丈:“你就没有一句话跟我说?”
  “你都已经知道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古昔总是很冷静,除了萧景姒之外,他冷静得像对什么事什么人都无动于衷,好像从来都漠不关心。
  凤容璃怒极,冷笑了一声:“如果是我,就算天下皆知,我也会亲口来告诉你,因为不想你有一丁点误会。”他停了片刻,“或者,从一开始便不会瞒着,一句真话都不说。”古昔只要说一句,说一句那柳烟烟不是好东西是蛇妖,他就不会有半句误会与怨言的,这么容易的事而已。
  古昔的解释,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麻烦。”
  凤容璃不可思议:“麻烦?”一股火气蹭蹭就上来了,吼道,“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不像你,油盐不进!冥顽不灵!”
  古昔抬头,像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会儿凤容璃都气炸了,哪有什么理智,一脚踢裂了院子的大门:“我再恬不知耻地来找你,我他妈就是孙子。”
  扔完这一句狠话,他扭头就走,凤容璃觉得,他终于硬气了一回,可是——
  晚上,他和温思染喝了几杯小酒,一不小心多喝了几口而已,他就身体诚实,脑子不清醒了。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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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三章:当白猫遇上黑猫

  大晚上的,他一脚踹了古昔的房门:“古昔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
  对,他就是孙子!两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
  一脚下去,门没开,又一拳头过去,凤容璃就一醉鬼,鬼喊鬼叫:“古昔,你出来!”
  当然,除了惊了满园夜莺,屁都没响一个,这时辰,古昔一定在房间里,就是不吭声是吧。
  好,他要发飙了!
  凤容璃一阵拳打脚踢,催债似地喊:“给老子出来!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踹你门了啊!”
  不是早就已经踹了!他又踹了好几脚。
  罢了,别跟醉鬼讲逻辑和道理,大半夜的,他继续狼嚎,房门被他踢得地动山摇。
  随后,就是一阵杂乱无章的撒泼,和一阵鬼叫狼嚎的咆哮,用生命在诠释撒酒疯的真谛啊。
  “古昔!”
  “古昔,你给老子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在屋!”
  “你出来出来快出来!”
  “……”
  满园夜莺,作鸟兽散,夜里巡视的侍从,都不由得伸出脑袋往院子里瞧,只见,古昔门前,一只酒鬼摇头晃脑踉踉跄跄。
  “额!”凤酒鬼打了酒嗝,大力踹了一脚,踹偏了,重心不稳一个趔趄,脑袋就磕在了门上,他哀嚎了一声,一阵头晕目眩,捂着脑门,他喊啊叫啊,声嘶力竭,继续用生命呐喊。
  “古昔!”
  “你出来!”
  “你别躲在里面不吭声,我知道你——”
  突然:“啪嗒!”
  一声响后,凤容璃一愣,声音卡壳了,房门突然就应声开了,毫无预兆,凤容璃那一记锤门的拳头就捶在了硬邦邦的肩上。他一个激灵,揉揉眼睛,面前就站了个活生生的人。
  古昔抬抬眼:“喝酒了?”
  酒气冲天,扑面而来,还喝了不少吧。
  凤容璃下巴一扬:“关你屁事。”
  眼神迷离,双颊通红,实属醉得不清。
  古昔眉头一皱:“夜深了,别闹,会吵着别人。”
  闹?
  呵!凤容璃咧嘴一笑,然后就撒泼似地吼过去:“谁闹了?”水滴滴的眼珠子醉醺醺的,一撑,瞪向古昔,声音拔高了几度,“你说我无理取闹是吧?”
  “……”
  断章取义,这还不是无理取闹?
  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古昔不跟他计较,可他还得寸进尺了,恶狠狠地一把撑在门上:“那我就无理取闹给你看!”
  他嘿嘿一笑,然后……破口大骂:“古昔,你丫的怂货,混蛋!懦夫!老子走了一百步了,你这块茅坑里又硬又臭的冷石头一步都不敢走!你还是不是男人!”
  古昔脸顿时就青了。
  那厮继续叫嚣,很不屑一顾的样子,头一甩:“哼,就算是男人,也是下面被压的那个!”
  古昔嘴角一抽,脸由青转黑:“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句话,阴测测的,带着危险的讯息。
  凤容璃醉得七晕八素,不带怕的,很硬气地反驳回去:“我就说了怎么着了,你还能压我不成。”
  古昔:“……”
  他还能压他不成!他又不是流氓,凤容璃才是流氓!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凤流氓脚步虽然站不稳,嗓门依旧很洪亮:“今天你便给我个痛快,就是死,也一刀解决。”醉醺醺的眼,水汽氤氲,他咬了咬殷红的唇,控诉道,“你就给我个痛快吧,你别吊着我,一刀一刀戳,老子也会痛,老子也会心凉。”
  一声盖过一声,这位老子大有一股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架势,一字一字,都像堵在了心口很久,大吐为快。
  古昔默了片刻,眉头皱得紧紧,有些无奈:“你别大嗓门,吵得我头疼。”
  凤容璃睁大了眼,眼睛都红了,声音沙哑:“你现在还嫌我大嗓门?!”
  古昔:“……”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更大嗓门了:“古昔,你——”
  话到一半,他的嘴,便被堵住了,唇上热热的,湿湿的,还滑滑的……
  凤容璃眼珠子一瞪,然后眨巴眨巴,酒下眉头,顿时被惊醒了,吓呆了!还没等他彻底回过神来,那个热热的、湿湿的、滑滑的东西,就挪开了,他下意识舔了舔嘴,然后募地瞳孔放大:“你、你、你——”
  ‘你’了好几句,也没一句完整的话出来,眼红了,脸红了,耳朵根和脖子都红了,他、他……他可是连通房都没有过啊!
  站在他对面的古昔,倒是淡定,除了眼睫毛一直不停地颤、脑门冒汗之外,神色很镇定。
  古昔问:“安静了?”
  凤容璃瞠目,傻愣愣的,不吵不闹很安静。
  “安静了就听我说。”说完这一句,古昔又停顿了很久,然后撇开眼睛,看着远处的暗景,他说,“我没有同女人谈情说爱的经历,也没有同男人处过,我不懂,不是一步都不走,是不知道怎么走。”
  顿了一下,古昔看凤容璃:“若是我一步不让,怎会让你肆无忌惮地闯我的院子,早便将你打残了。”
  凤容璃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似乎在极力理解,还是有点晕头转向,感觉像做梦,听了一番如梦似幻的话。
  “一蹴而就我可能做不到,不是顾及他人的眼光,是我闷头一个人太久了,需要时间,你不要步步紧逼,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次的时间。”
  以后?
  很多很多时间?
  凤容璃脑子里一团浆糊,用酒和面似的,又晕又膨胀,一脸呆头懵神的样子。
  “我的意思,你可懂?”说了一句,古昔又不自然地撇开了眼。
  凤容璃消化了一下,点头,片刻,他又摇头:“我是不是醉了,像幻听了。”他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这会儿倒是半点醉意都没有,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吧,尤其是最后一句。”
  这混不吝!
  古昔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绯色,扭头,抬手就要关门。
  凤容璃推着不让关:“我就问一句。”
  古昔停下关门的动作,听他下文。
  凤容璃一脸诚恳地问:“我是不是咸鱼翻身了?”
  “……”古昔红了的脸,有点转黑了,没好气地说,“先回去醒酒。”
  他正欲关门,又被凤容璃用手撑住:“你还没告诉我是不是?”
  这条翻身的咸鱼!
  古昔用力一甩门:“咣!”
  门关上了,差点就撞到凤容璃的鼻子,他跳开,然后拍拍胸口,接着,傻笑,笑得当真特别特别傻,笑了好久,他转头——
  “砰!”
  脑门撞柱子上了,好大一声响,瞬间一个大包冒出来,凤容璃眼冒星光,往后一倒,两腿一伸,就晕过去了。
  半响后,古昔打开门,把某只给扛了进去。
  第二天一早,某位殿下脑门上顶着个硕大的包、笑得一脸白痴地回府了,回了王府,逢人就赏,说人逢喜事普天同庆。
  早膳过后,冬阳东升,旭日正好,地上积雪消融,院子里的冬梅盛放,最是冬季好光景。
  如此好风光,可楚彧神色一片阴沉,因为菁云来说,钦南王府外面两百米处有颗常青树,树上有只黑猫,前天白天、前天夜里、还有昨天夜里,那只黑猫都是在那棵树上睡的。
  楚彧让菁云去赶,菁云不大一会儿便回来了。
  楚彧问:“还在不在?”
  菁云有点汗颜,他的妖法不管用,镜湖妖尊雷打不动啊,回话:“还在王府外左转路口的那棵常青树上呢。”菁云合理猜想,“我看镜湖妖尊是打算在那安窝了,不然怎从前日起便一直趴在那树上,除了起身翻鱼,动都不动弹。”
  哦,插一嘴,镜湖妖尊不是把护城河六两到八两的鱼都捞去了吗,他就晒在东边太阳最好的城楼上,这几天天气好,再过一天就能晒成鱼干了。
  楚彧很不耐烦,心情甚是烦躁:“再去把他赶走。”
  菁云为难:“镜湖妖尊也不是那种你赶他他就会走的人啊。”那只黑猫吸食了成壁的内丹,亦邪亦正,他又打不过那只黑猫。
  楚彧便指了条明路:“那就去把那棵树给我砍了。”
  那棵树很大,估计有几十年,是棵老树,修路时那块地的主人故意留着,也是一道风景,这说砍了就砍了?
  菁云觉得不妥,就说:“这不合适吧,那棵树又不是王府的。”
  楚彧面无表情,很冷漠:“那就买下那棵树。”
  “……”
  你是皇帝,你是王,你说了算行了吧!
  菁云带了斧头,真去把树给砍了,还给了树的主人家一百两银子,然后才折回王府。
  楚彧又问:“走了没有?”
  菁云继续汗颜:“没有。”他也很郁闷啊,有点抱怨说,“镜湖妖尊他又换了棵树安窝。”
  镜湖妖尊分明是打算赖在王府外面了,而且显然,妖王尊上是不准他赖的,两只猫又有仇怨,要不是萧景姒夹在中间,早就大打出手了。这样你来我往的,谁也不待见谁,互相看不顺眼。
  楚彧是杠上了,怒火在眼里烧,命令菁云:“去继续砍。”
  砍了一棵,还有另外一棵啊。那黑猫妖尊,就喜欢睡在树上,爬树的本领在猫族绝对是首屈一指。
  菁云说出了他的顾虑:“镜湖妖尊会继续换树挪窝的。”
  “那就把钦南王府外方圆一里的树都砍了!”楚彧吼。
  “……”
  菁云就真的去把王府外方圆一里的树都砍了,砍了两刻钟,花了一千两银子,然后,灰溜溜回来了,看他表情就知道,事情又办砸了。
  “还是没有走?”楚彧已经一副要砸杯子的神色了,忍无可忍。那只黑猫,伺机而动,觊觎他的阿娆,楚彧气得想杀人。
  菁云抹了抹头上的汗:“镜湖妖尊又上了屋顶。”
  楚彧一声咆哮,一掌拍碎了桌子:“给本王掀了屋顶!”
  菁云腹诽,这两只猫!背着萧景姒打一架算了!尽折腾人!猫族就这样,一个个又任性、脾气又倔,还暴躁!妖王尊上这只半妖就罢了,镜湖都几百岁的猫了,还这么猫性!
  菁云真的很无可奈何:“尊上,依照镜湖妖尊执拗的性子,除非掀了所有屋顶,不然他一定还会继续挪窝的。”
  您老就省省吧,总不能把钦南王府外方圆一里的屋顶都给掀了吧!
  楚彧冷漠脸,言简意赅:“把王府外一里的地都收了。”
  收地?收地做什么?菁云愣了一下。
  楚彧说:“所有屋顶全部掀了。”冷若冰霜的脸,恶狠狠的语气,“绝不能让那只黑猫在我的地盘上落脚。”
  尊上,您这么横,萧景姒知道吗?
  菁云囧:“……”
  这两只幼稚猫是没完没了地杠上了!白猫黑猫,都不是好猫!菁云耷拉着脑袋,只好去收地、掀屋顶,出动整个王府的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一身是汗地回来,已经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了,整只兔都不好了!
  “现在滚了吗?”
  菁云已经绝望了,摇头:“没有。”他顶着楚彧的冷眼,背脊生寒,也要实话实说,“镜湖妖尊他破了王府外的结界,去了世子院。”真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
  为了不让镜湖靠近萧景姒,楚彧是特地在王府外捻了妖法设了结界的,难怪镜湖趴了一天一夜不动弹,准是想尽办法破屏障去了。
  “咣!”
  杯子被砸碎了,就砸在菁云的脚边,楚彧募地起身,怒火中烧:“阴魂不散!”
  可不是,一个阴魂不散虎视眈眈,一个草木皆兵针锋相对,天雷地火就差凑到一块去,肯定说爆就爆。
  世子院中,树下放了一把躺椅,萧景姒这两天精神头好了些,盖着被子躺着晒太阳,一头华发铺在椅背上,长及曳地,太阳微暖,照得人懒懒的,懒洋洋的样子。
  镜湖站在树下,同以前还是夏乔乔的时候一般模样,不爱说话,就守在一旁,一身黑衣,沉冷的眼,看着萧景姒时,会暖了暖。
  她问他:“可有地方住?”
  镜湖依着树,挡住了阳光投射在树下的斑驳,树叶的影子落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他说:“凉都有很多树。”他便不信楚彧能全部砍了。
  小黑以前就喜欢住树上,萧景姒放心了些,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那鱼呢?”不管是乔乔还是小黑,除了鱼什么都不吃,挑食挑得厉害。
  镜湖抿着的唇,上扬了几分,同以前相处模式一般,他便知道萧景姒还是关心他的。
  “鱼我自己会捞。”他走过去,蹲在木椅前,仰着头看萧景姒,“你身子不好,安心修养,不用操心我。”
  他与楚彧想法难得一致,她大着肚子,没了内丹压制禁术的反噬力,身子十分不好,在她好之前,他跟楚彧都会暂时‘安分守己’。
  “乔乔。”萧景姒突然喊了一声,坐起身来,她还是习惯喊他乔乔。
  镜湖蹲过去一点,仰着头:“嗯?”
  萧景姒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仍是说出了口:“你和楚彧的仇怨,若是因为我,可不可以到此为止?”
  夏乔乔说,他是因为她前世所受,才怨恨楚彧,怨恨这阴差阳错的情深缘浅,错过与过错,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
  他没有回答,盯着她一头白发,始终没有应她,他没有告诉她,他怨恨楚彧,也怨恨自己,她会遭禁术反噬,他何曾能逃脱干系。
  萧景姒将风拂乱的发别到耳边。
  “世间再无人可以催动逆转乾坤的禁术,不会重来,也没有如果了,既然无济于事,我们便不要往后看可好?”萧景姒看着镜湖,眼里有浓浓忧郁,“我不想你们两败俱伤。”
  他冷峻的轮廓,一分也没有柔和下来:“景姒,我没有那么大度,尤其是你,我更斤斤计较,若非楚彧攻进北赢,我会一直陪着你,兴许现在在你身旁的是我,你让我如何能不计较。”
  萧景姒不知如何规劝,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了,只是心头隐隐不安,总怕楚彧与夏乔乔会斗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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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清,你凭什么跟楚宁结婚?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唐艺红着双眼,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闹。
  陈清有什么好,没有她好看,家里穷酸。
  所有眼睛都在望着,唐母伸手拉住站起来的唐艺,生气呵斥道:“唐艺,你这是在干什么,别闹了行吗,大家都在看。”
  陈清手里拿着花,一身洁白无瑕的婚纱,她回头,目光冷淡的落在唐艺他们那边。
  “先喜欢上的就是你的?唐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唐艺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仇怒的目光盯着陈清。
  唐母看见小女儿难过又委屈的流着眼泪,心疼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陈清也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陈清了。(1v1)

  ☆、第一百八十四章:早产的危险

  萧景姒不知如何规劝,也不知道如何化解了,只是心头隐隐不安,总怕楚彧与夏乔乔会斗个你死我活。
  他似乎洞悉了她眉宇间忧愁,软了软语气:“不会那么容易就释怀,景姒,我只能向你保证,当着你的面,我会忍,我会尽量不让你为难。”
  她怕楚彧不能忍!萧景姒皱眉,楚彧脾气向来不大好的。
  换了个话题,萧景姒道:“我欠你的三百六十七袋鱼,”
  她以为他是来讨债的。
  镜湖打断她:“护城河水干,鱼都死了,你欠我的三百六十七袋鱼,一时打捞不到那么多,可以慢慢还,不着急。”他想了想,神色专注地看萧景姒,“一天还一袋就行了。”
  那他天天都有理由来找她了,也不枉他都快把凉都的鱼赶尽杀绝了,一时也还不清,不行,以后还要多给她杀几个人,那样才能来要更多鱼干。
  “好。”
  萧景姒才刚回答完,风吹树叶,一阵扶风,楚彧便站到了萧景姒身侧,没有看镜湖一眼,给萧景姒拉了拉被子,道:“菁云,去把凉都的鱼都抓来,然后把他打发走。”
  菁云实力拆台:“尊上,护城河的鱼,不是前两天都让你喂狗了吗?”
  说是不给镜湖留一口,就都捞起来喂狗了,搞得整个凉都的渔民们怨声载道,还是菁云去一一赔了银子,安抚民心的。
  楚彧冷眼怒视菁云:“那就去别处打捞!”
  真不是菁云有意打击,是妖王尊上想一出是一出,他不得已才说实话的:“眼下正是寒冬,天寒地冻的,渔夫不出海啊。”
  萧景姒轻笑了一声,镜湖便一脸挑衅地看着楚彧。
  楚彧满眼冰刀子,戳得菁云背脊发凉:“把偏院最大那块地给挖了,灌上水。”
  “尊上要?”菁云不明白圣意。
  楚彧薄唇一抿,掀了掀,一脸矜贵地说:“养鱼”
  “……”
  菁云服了,五体投地地服了,算算账,一池鱼只养到七八两,几个月便可以了,对妖王尊上来说,忍受鱼腥味确实比让镜湖打着三百六十七袋鱼干的旗号天天来萧景姒那里露面讨账来得要痛快。
  真是天下下红雨,最讨厌鱼的妖王楚彧也开始养鱼了。
  楚彧这才一脸傲娇冷漠脸地睃了镜湖一眼:“欠你的鱼会一次还给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镜湖回了个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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