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子请别红烧我-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城子,”海风将虞锦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你在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江城子艰难的呼吸着,他万万想不到,虞锦竟有欺诈宝珠这样诡诈的法术,竟然让他尚未使出全力就被重创。可他尽管如此,却依旧不慌不忙。
  “哈哈哈哈哈……”江城子歪嘴笑着,嘴里的血沫染红了他的胡子,“你们,你们……不敢杀我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贝贝将墨囊递给虞锦,“小锦儿,我看他是太舒服了,再给他尝点墨水!”
  “也罢,”虞锦冷哼一声,“嘴硬就嘴硬吧,左右是要死了。”
  说着,虞锦祭出法杖,将欺诈宝珠刻进法杖首部,毫不留情的朝他袭去。
  眼见着虞锦抱着杀心而来,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江城子这才慌了,他这才明白过来,虞锦根本是不知道双生劫的事情的!
  江城子狼狈对应着,可虞锦不给江城子喘息的机会,飞身而上,法杖抡起,宝珠便破开了江城子的胸膛。一颗青色的内丹,被攥在虞锦手里,直消稍稍往外一扯,内丹便与身体分了家。
  “别!别!你杀了我,甄衍也会跟着……啊!”
  虞锦正要分辨江城子说的什么,却见千万根拂尘丝,带着凛冽的气势,从江城子的左胸穿过,甄衍手执御剑,御剑插在江城子的脖颈上。
  “呵呵……呵呵呵呵呵……江城子……”甄衍满意的笑着,鲜血自他口中汩汩的流出,“你可还认识和你夯在我头上的那拂尘一模样的莲花柄?”海风吹起甄衍的刘海,露出额上的花,“你可还记得,你那贯穿我父亲喉咙的一剑?”
  江城子喉咙被贯穿,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嘶哑声音,“你……啊……啊……”
  你是卫姚的儿子……
  “江城子……”甄衍咬牙道,手下一个利索,“你去向我父亲赔罪吧!”
  御剑拔出,江城子便像个破布一样被甩了出去,直直的落进了海里。
  可就在江城子落进海里的同时,一同倒下的,还有甄衍。
  “阿真!阿真!阿真!你怎么了阿真!”
  江城子伤在喉咙,甄衍此刻说话已是十分的艰难,他伸出浴血的手,抚摸向虞锦的脸,血沫从他口中流下来,“阿……阿锦……我……阿锦……”
  宋清如和贝贝见状也急忙飞身而至,对于甄衍的状况,他们也是早就料到了的。虞锦蓦地抬头,看向一点也不吃惊的贝贝和宋清如,突然明白了什么。质问道:
  “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他怎么了!我的阿真怎么了!你们告诉我啊!告诉我啊!”
  贝贝的目光四下游离着,嗫嚅着,哭泣着,“甄……甄公子他……”
  “他中了江城子的双生劫,”宋清如声音干涩不堪,“阿真他一直不让我们告诉你。江城子是母蛊,他是子蛊。母蛊受损,子蛊便……”
  虞锦的胸膛快速的起伏着,战场上还在厮杀着,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怎么救他,”虞锦睁大了眼睛,里面是极致的痛苦和疯狂,“怎么救他!”
  “你们快告诉我怎么救他啊!怎么救他!怎么救他!怎么救他怎么救他怎么救他啊!”
  原本平静无波的东海海面,突然炸起一**海浪。
  正道联盟的首领江城子已死,海水也已被净化,陆上的战事便有了分明。华清的人已溃不成军,元鼎宫因全明大师,也已不再争斗只作壁上观,这场仗,两方均死伤惨重,但总算是虞锦赢了。
  可虞锦并不在乎这些。她抱着甄衍,双手升起两团蓝色的光雾,那团光雾环绕在甄衍身旁,像海水一样滋润着甄衍的生命,那是元聘珠的光华。
  贝贝和宋清如守在她身边,谭东末尙不知道甄衍的事,在战场上处理后事。甄衍已是将死之躯,确切说,是本该随着江城子立刻就死去的,但因虞锦一直在用元聘珠维护着甄衍的元神,这才没有溃散。但这就好比你想填满一个根本没有底的瓶子,不管你怎么填,都无济于事。虞锦现在就是在孜孜不倦全神贯注的做着一件徒然无功的事情。
  “小锦儿……”贝贝犹豫着,她想让虞锦歇一歇,因为她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可贝贝又不知道怎么说,甄衍这个样子,若是虞锦一停,就会马上死去。
  “阿锦……”宋清如说道,“我知你的难过和你的不接受,但阿真他……”
  已真的无力回天。
  虞锦却置若罔闻,依旧认真的为甄衍治疗着,“阿真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的。”
  他们经历了这千百种磨难,终于有机会能够过上他们一直希冀的生活,她坚决不会让甄衍丢下她一个人。他不经过她的允许就擅自离开,等甄衍醒了,她还要好好跟他算一笔账呢。他怎敢就这样随随便便轻易的死去?
  元聘珠即使法力无边,但也架不住虞锦这么个用法,虞锦手下的蓝色光雾,已是越来越淡了,但每次一变淡的时候,虞锦就会再加一把力,她已经这般不眠不休的治疗甄衍两天了,嘴唇都已泛白。
  终于,虞锦像支撑不住般,颓然倒地。
  “小锦儿!”
  “阿锦!”
  贝贝和宋清如连忙接住虞锦的身体,而甄衍却在虞锦倒地的那一刻,生命如沙漏一般快速的消逝。宋清如见状眼疾手快的接替虞锦护住甄衍的心脉。一接手宋清如才知道,甄衍是注定要死的,只不过虞锦执念不灭,硬是要留他一口气在。
  宋清如侧头看了看虞锦灰败的脸色,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只要阿锦平安欢喜,我便欢喜。
  宋清如将甄衍扶起,一掌贴于后背,一掌掌心向上侧于丹田。
  贝贝很是清楚宋清如要做什么,连忙大喊,“宋公子!不可!”
  “小锦儿平生最不愿背负人情,甄衍死了她固然是伤心,可宋公子你也是小锦儿命中贵重之人,若是你一命换一命,这和甄衍的做法又有什么两样!宋公子,我……或许有他法。”
  贝贝抱着虞锦说道,“我有一种结界秘术,可困住魂魄,我可用这秘术将甄衍的魂魄困在他体内,等小锦儿醒了,我们再做打算。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找到救他的办法的!”
  宋清如想了一瞬,这才作罢,“好……只能听你的了。”
  在很久的以后,虞锦问宋清如,为何当初要那般救甄衍,若是从私心出发,若是甄衍死了,于他宋清如是好事。宋清如却笑而不语,为虞锦斟了慢慢一杯香茗,掩袖抿了一口,才说道,“谁又知道呢?”
  七日了,距离甄衍被伤,已经七日了。虞锦望着被封在冰层中的甄衍的躯体,将脸贴在上面,“阿真……”
  我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你。
  眼泪缓缓从脸颊上掉落,滴在冰凉的冰层上,瞬间被冻住了,一滴滴,从上面看去,仿佛是甄衍在流泪。
  虞锦絮絮叨叨的说着话,“阿真,你还记不记你第一次喝酒,只不过是花雕,不过三杯两盏,你就醉了,”虞锦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脸红扑扑的,大着舌头跟我说,等我化成了人形,就带我去看海。傻阿真,我本就是海族,哪里需要你带我去看海。”
  “那一日,你也是这般,睡了好久好久。久到天都亮了又黑,却还是在睡。我慌了,便在你身旁哭,眼泪滴在你脸上,砸的你疼了,你就醒了。”
  “可是阿真,我现在也在哭,可你为什么还不醒?”
  虞锦趴在冰层旁,寒气熏得她小脸有些微微的泛青,但她没有在意。她闭着眼睛,默默的想着,想着甄衍对她说过的话,想着甄衍低沉的声线,想着甄衍温柔的褐色眸子,想着甄衍修长的手指抚摸在她身上的粗糙的感觉,想着甄衍吻在她唇上那温热的触感。
  甄衍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是单边勾起,自小便如此,让人看着有些坏坏的模样。她爱极了甄衍那样笑,狡黠的像一只做了坏事的猫。甄衍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瞳仁是褐色的,还带着些微的蓝,她也爱极了那双眼睛,尤其是在甄衍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如水,宽厚而温柔。
  虞锦不由想起两人的缠绵,每次缠绵,甄衍总是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吻着她的唇,直到吻的红肿了都不罢休,姿态小心,像在妥善擦洗一件精美的瓷器。她一直在寻找这样一个人,细心呵护,将她妥善安藏。这样的人就在她身边,可这个人如今,如一颗风雨飘摇的星,就要离开了。
  不,不要离开。虞锦内心翻涌起一阵慌乱,我不要一个人。是了,她终于明白,没了甄衍,她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甄衍。以往,她有着仇恨的支撑,尙能苟延残喘于世,可如今大仇业已报了,随之而来的却不是轻松,而是空虚。她整个后半段人生,都在寻找甄衍和报仇。报仇,是为了慰藉父母和鲛人族,寻找甄衍,是为了慰藉自己。如今没了仇恨,若再没了甄衍,虞锦她,当真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事情了。
  

  ☆、第174章 大结局(万更)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萧炎。他望着趴在冰石旁泪流满面的虞锦,心中一阵疼惜,他斟酌了一番,开口道,“阿锦,贝贝这个秘术,你是知道的,虽能将魂魄困住,但这被困的人,便会遭受极大的折磨,灵魂不得安宁,这是最痛苦的。若是你听我的将他带到青丘去,我或许……还能让你们见一面。”
  那见一面之后呢?虞锦很清楚,见的那一面,便是最后一面。虞锦隔着冰层抚摸着甄衍的脸,她很清楚贝贝的秘术的玄机,之前是她执迷了,现在,她已经知道了该怎么做。
  阿真,你不必害怕,我们见完面后,我很快,就去陪你。左右这世间也没什么可值得我再驻足流连,不如伴你身侧。
  虞锦微微笑道,笑容恬静,“好。”
  出发去青丘的那天,是个好日子。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蓝的像海,让人分不清楚界限。虞锦裹着一件水蓝色的鲛绡,露出扣着瓢的额头和垂柳眉,挺直的鼻梁和鼻尖,宛若吃了蜜桃的嘴唇。她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件大红洒金的礼服。贝贝他们只当是虞锦为了见甄衍最后一面,想穿的漂亮点才准备的。实则这是虞锦为自己准备的嫁衣。
  她和甄衍,说来还不曾成过礼。就让她穿着这幅凤冠霞帔,送甄衍和自己最后一程。
  马车吱呀吱呀的走着。华嵋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着,他服了虞锦带的解药,嗓子已是大好,这会儿为了逗虞锦开心,努着劲儿的说笑话。可虞锦也只是微微一笑,复又看向窗外的景色了。
  虞锦望着窗外片片飘落的树叶,心想到,原来已经到了秋天了啊。她年少时也曾想过自己的大婚,曾煞有介事的一一列举过:夏天太热,冬天太冷,春天有柳絮,那就秋天吧,天气好,景色也美,到处金灿灿的,倒能博得个金玉满堂的好彩头。虞锦想着想着笑了,秋天,也正好了了她的心愿。
  华嵋却以为是自己说的笑话惹笑了虞锦,登时更加卖力起来。
  是夜,他们停在城外休息。随行的有两辆马车,一辆坐着他们,一辆载着甄衍。虞锦来到另一辆马车上,甄衍躺在冰里安静的睡着,睫毛一根根的都很分明。虞锦又将冰层稍稍加厚了些,便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不说话,想象着甄衍此刻就在她身旁,与她一道看世间风景。
  就在虞锦朦胧间要睡着的时候,却听得外面一声嘈杂,一个醉呼呼的老汉的声音钻进马车里:
  “各位英雄好汉,给小老儿一点酒喝喝吧!”
  侍从见那老头儿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拿着马鞭驱赶着:“去去去,哪里来的老乞丐,我们这里没有酒!”
  “各位都是修真的大侠,小老儿看双桥上的杂耍匠都会变戏法,你们怎的不会!”
  “去去去!一边发痴去!”
  “不走不走,不给小老儿酒喝,小老儿就不走!”
  萧炎皱眉,正要将这人送走,却见一双素手拨开了车帘,虞锦自车中探出头来,见到那老头儿,先是微微一怔,后是惊喜若狂的自马车上下来,萧炎见虞锦这么多日,还不曾见过虞锦这般开怀。
  虞锦娉娉婷婷的走到众人面前,冲那老头儿说道:
  “海氏,我这里有酒。看你要不要了。”
  那名叫海氏的老头儿歪着头挤眉弄眼的打量了虞锦一番,又绕着她转了一圈,这才跳脚道:“哎呀,是你呀!小鲤鱼小鲤鱼,小老儿竟在这里碰见你!”
  虞锦微笑道,“怎么不是,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海氏很是高兴,拉着虞锦欢天喜地的说道,“这厢好这厢好,小老儿自几百年前与你一别,就再没遇见过让小老儿看得过去的人,委实是无趣。碰见你这便好,来来来,与小老儿喝他个不醉不休!小鲤鱼小鲤鱼,你说你有酒,是不是我最喜欢的烧刀子呀?”
  萧炎见状,心道是虞锦的旧识,便说,“方才是在下无礼了,不知是小锦儿旧识,既然老人家要喝酒,我这里有上好的梨花白……”
  “哎——!那么矫情的东西谁要喝!小老儿才不屑得喝那种酸水儿!”
  萧炎听海氏竟将他千金难求的梨花白说是酸水儿,登时脸上像开了染房,但碍于是虞锦的朋友,也不好说什么。
  虞锦噗嗤一笑,说道,“我这位朋友,曲高和寡下里巴人,偏偏喜欢这烧刀子酒。烧刀子味儿足够冲,喝了才过瘾,是不是啊海氏?”
  海氏听了笑的满面通红,停不住的点头,说道,“是是是,果真还是小鲤鱼最懂我!我们不与这些人废话,小鲤鱼,快把酒拿出来吧!”
  虞锦微微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陶罐子,海氏见了不等虞锦给他,便抱着喝了个足。
  转眼间,海氏身边已经散落了七八个空酒瓶了,他靠在马车车辙上,满脸通红,抱着一只陶罐子与虞锦大着舌头说话:
  “小……小鲤鱼,我不是跟你吹,我,我海氏的占卜术,我认第一,没……没人敢认第二!呃!”
  虞锦说道,“哦?这我可要辨辨真假。”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这是不信我呢?”海氏睁着绿豆眼儿,不服气的看着虞锦,说道,“来来来,不信,不信,小老儿来给你批命!看你信不信!”
  说及此,旁边的宋清如握拳在唇边一笑,他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正是多年前与虞锦偶遇成了忘年交,喝醉又喜欢拉着人给人批命的海氏了。却不知道虞锦是想干什么。
  海氏听见人笑,一扭头,就看到宋清如,蓦地睁大了眼睛,说,“这后生,嘿,长得可真俊俏,颇有小老儿年轻时候的风范!”
  众人绝倒,这哪里有半分相像啊?
  “来来来,小老儿给你们一块批!呃……一块批……”
  虞锦不慌不忙的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在地上划了几道,对海氏说,“海氏,你倒先给我批批?”
  众人都不知道虞锦划了什么,在旁边的宋清如却是知道的,这是甄衍的八字。
  海氏又打了个酒嗝,粗糙的手搓了搓脸,眯着眼睛端详起这八字来。看了一会儿,海氏一拍大腿,说道,“这是个断掉的八字啊!”
  “不过……”
  虞锦一颗心掉下又飞起,一把抓住海氏的胳膊,“不过什么?”
  “八字一断两半,前半段坎坷不堪,饱受风霜,但这后半段,”海氏捋了捋胡子,“却是个好八字,唔,好八字。小老儿海氏第一次见这种八字呢!”
  虞锦急切的问道,“此话当真!后半段的八字,当真是好八字!”
  “你这是不信小老儿的话还是怎么地,你看你看,否极泰来,夫妻宫满,子女成群,平静无波,这不是好八字是什么?”
  虞锦喜极而泣,“当真是好八字……当真是好八字……”
  海氏奇怪道,“你这小鲤鱼,怎么几百年不见,就疯疯癫癫的……啊呀,没酒了,小鲤鱼,再给小老儿拿些酒来嘛!”
  虞锦擦了擦眼泪,说道,“酒我这里多得是,但要看你想不想要了。”
  “怎么又是这句话!小老儿想要!想要!你快些拿来!”
  “那好,”虞锦起身,掀开马车车帘,对海氏说,“你要帮我一个忙。”
  “不就是批字嘛这有何难……”海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等走到马车前,朝里面一看,脚底抹油的返身就跑,被虞锦一把抓住了:
  “哎哎哎你走什么!”
  海氏的酒全醒了,脚下一边原地踏着步一边说,“小老儿可不傻,这中了双生劫子蛊的将死之人,我可不想管!你让小老儿走!”
  此话一出,众人对海氏纷纷改观,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甄衍的来龙去脉,其功力可见一斑。
  “海氏!”只听扑通一声,却是虞锦跪下了,她仰头看着海氏,满眼泪花,乞求道,“海氏,我求求你了,这是我夫君,我求求你救救他!你救救我夫君!我不瞒你,我原以为我这夫君再无回生的可能了,一心想着和他一道死的,海氏,我知你神通广大,若你救了他,就是救了我啊!海氏!我求求你!若你当小鲤鱼是朋友,我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虞锦邦邦邦的就在地上磕起头来,声音之大,听得旁人都一阵胆寒。
  宋清如和萧炎在听到虞锦说‘和他一道死了’的时候,脸色就变了,登时就明白了为何虞锦先前还执迷着不肯让贝贝解了甄衍的困魂术,却突然一下子又想开了。也明白了虞锦带那件礼服的用意。原来虞锦对甄衍的感情竟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了么?两人各怀心思,却都一脸黯然。
  “哎哎哎小鲤鱼你这是做什么!”海氏连忙扶起虞锦,却见虞锦光洁的额头上一片青青紫紫,一道血痕顺着伤口流下来,海氏连忙用袖子去擦,却又觉得脏,从指间变出一股小水流,结成了一块巾帕,附到虞锦额上。
  “哎……你这姑娘……”海氏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须知如此执迷,不是好事。”
  “小鲤鱼不在乎业报!”虞锦急匆匆的说,“只要能救回我夫君,我什么都愿意做!”
  海氏又看了虞锦半晌,终是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傻孩子,起来吧。”
  虞锦知海氏这是答应了,笑着又行了一个大礼,“海氏仙人的大恩,虞锦没齿难忘!”
  海氏嘟嘟囔囔的往马车里钻,一边钻一边说,“我可先说好,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他的,救不救的活我可说不准啊……”
  虞锦将冰融了,海氏在甄衍身上下了一道术,保证甄衍的魂魄不离体,众人围在马车外,也是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海氏,怎么样?”
  海氏略一沉吟,说道,“母蛊在哪里?”
  “母蛊……”虞锦回想到,眸子渐渐黯淡下去,“这……母蛊很重要么?”
  江城子早被甄衍戳了喉咙扔进了海里,哪里还有影子?
  “这双生劫,子母蛊是双生的,若母蛊受损,子蛊也会受损,但若子蛊受损,母蛊却是无碍。我观他身上并无创伤,也并未内伤,应是母蛊受损,牵连到子蛊了。看这样子,母蛊所在之躯已经死了。他受伤有多久了?”
  “八天有余了。”
  “母蛊牵制子蛊,自是比子蛊的生命力要顽强。母蛊所已存之躯体虽已死,但母蛊尙可在腐尸上生存十日,过了十日,母蛊一死透,总是有通天的法术,也救不回这子蛊。只要在母蛊死之前将母蛊种到新的寄主身上,子蛊便可存活。小老儿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那母蛊如今在何处?”
  虞锦面如死灰般,“那母蛊寄生之人……被我和夫君杀了之后,便掉落东海……如今……”
  “寻不得了?”
  虞锦沉重的点了点头。
  “小鲤鱼……这……我就没法子了……”
  虞锦鼻头一算,难道甄衍,注定要离开她么?
  正在此时,窗外的华嵋支支吾吾的说,“那个……姐姐……江城子的原身是什么?”
  虞锦眼眶上挂着一颗泪珠,似掉非掉,说道,“是一只青头大鳌。”
  “这个……”华嵋挠挠头说道,“我那天在海里玩,见到一只好大的老鳖,觉得壳挺大的想剥下来做甲骨,那个……不知道是不是江城子?”
  华嵋从乾坤袋里将那只很大的‘老鳖’拿出来,正是江城子的尸首。他被虞锦夺了内丹,身死之后便化为原形了。
  虞锦心头的弦猛地一松,弄得她两眼一翻几欲晕倒,幸好宋清如在她身后,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虞锦从没有如此信命过,她猜想一定是甄衍命不该绝,才让她如此巧合的遇到海氏,又让华嵋如此巧合的捡了江城子的尸首。上苍还是厚待她的,还是厚待她和甄衍的。
  母蛊找到了,现在直消将母蛊种到新寄主身上,甄衍便可得活了。这母蛊的新寄主,虞锦二话不说的自荐。海氏想了想,这双生劫种在体内也没什么影响,左右不过是同声同死罢了,既然这人是虞锦夫君,同声同死也没什么,而且虞锦种的是母蛊,就算将来甄衍出了什么好歹,虞锦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甚好甚好。当下便决定给虞锦种母蛊。
  虽说没什么影响,但好歹是个蛊,身子骨还是要硬朗的,于是海氏还是长了个心眼儿,先看看虞锦的身体如何。
  可就在海氏给虞锦把脉的时候,海氏突然炸了毛,一巴掌拍在虞锦头上,气急败坏的说道:“有你这样当娘的么!为了夫君都不管孩子了么!”
  虞锦当时就懵逼了。
  啊?
  虞锦目瞪口呆,嘴巴张了好大一会儿都没合上,说道,“啥……啥……孩子?你说孩子?”
  海氏气的胡子直颤,“可不就是孩子!你现在肚子里有了这小子的种!你还想着殉情呢!殉个屁啊!”
  虞锦目瞪口呆,众人也目瞪口呆,贝贝结结巴巴的说,“海,海氏老伯,你说,你说小锦儿有孩子了?”
  海氏无奈的翻了个快翻到天灵盖去的白眼,说道,“可不就是!感情这当娘的傻,这周围没一个精的!”
  虞锦惊叫道,“这不可能啊!我们上一次同房是在大战前一天晚上,哪会这么快就怀上了!”
  虞锦话音儿刚落,便感觉到周围不一般的目光,虞锦赧然的低下头,是啊,人家大战之前都紧张的不得了,你俩这还有闲情逸致打炮,难道是战前来一发,好解压的么?
  “所以说你这傻姑娘才没感觉啊!你肚子里这老小子血统不一般,这才能被我把脉把出来,不然贸贸然给你种了母蛊,伤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小老儿的罪过可就大喽!”
  孩子,孩子……虞锦不置信的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还很平坦,然而已经不动声色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在里面了。虞锦在那一瞬,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这种孕育生命的感觉,让她从心底里生出来一股感动。若是她知道肚子里有这样一个小生命,属于她和甄衍的小生命,她定是不会做殉情那样的傻事的。都说女子为弱,为母则刚,此话诚然不假。
  收获了这样一个意外惊喜,可甄衍的问题还没解决。虞锦要是不种母蛊,那谁来种?
  谭东末想了想,一捋袖子,豪迈的说,“我来!”
  “你可拉倒吧!”贝贝嫌弃的说,“就你这修为,要是种了母蛊,小锦儿不得天天操心死!”
  列举了一圈的人,好像都不合适。若是要种的是子蛊还好说,可偏偏就是母蛊。
  这时,一向足智多谋的华嵋发挥上用场了,他说,“海爷爷,不知道重身术变出来的人,能不能种?”
  海氏听闻,眼前一亮,“自是可以的。将母蛊种在另一个二重身上,再合体便是了。小鲤鱼,难道你会重身术?”
  虞锦重重一点头,“我会的!当真可以么!”
  海氏欣慰的捋着胡子,“看来是你和这小子有福啊,命里不该绝,我就说这小子的后半段八字好吧……”
  于是一众人悻悻而来,欣欣而返。海氏作为主治医师,自然跟虞锦一道回去东海。海氏也是海族,在海里施术还更有裨益。
  因着虞锦怀着孩子,便将母蛊先种到了二重身身上,但因怕伤到孩子,这二重身幻化的时候便没加持那么多法力,于是变出来的二重身没有意识,只会昏睡,不过也不需要二重身有意识。与此相当的,二重身的法力微弱,就相当于母蛊的寄主微弱,子蛊的活力便也下降,进入休眠状态,甄衍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只等着虞锦一朝分娩,再与二重身合体,届时,甄衍便可苏醒了。
  心中有了盼头,虞锦也不慌了,只安安心心的待产。再也不嚷嚷着减肥什么的了,一日里能吃八顿,惹得东海宫中的没修为的海族见了虞锦就绕道,虞锦很是不忿,她不就是一天吃了二百多只虾么,这又怎么了,她是孕妇她最大啊……
  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虞锦很有成就感。将东海宫的事务索性全扔给了贝贝,每日就扶着腰停着大肚子在吃吃喝喝,完了在院子里散散步,偶尔还做做孕妇瑜伽,虽然她现在的柔韧性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但她也是有理的。
  “我站直了往下看,都看不到脚,我还怎么摸地!怎么摸地!开玩笑!”
  至于正道那边,华清派群龙无首,按照惯例,应当是华清大弟子任掌门。陈升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下又残废了,根本就不考虑他了。加上刘毅和小五等人向众人披露了中岭子之死的真相,众人一合计,果断还是决定将宋清如请回来。不管如何,华清始终是他的根,宋清如考虑了半月,终是答应了。
  宋清如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东海和甄衍正名。众人知道大魔头南弦尊主竟是当年卫灵派的小真衍,都不胜唏嘘。华清派还为卫灵派立了长生祠。从此之后,正魔之间,再无纷争。
  宋清如虽然做了华清的掌门,但还是放心不下这边的,得了空便往东海跑,虞锦如今是名副其实的海皇了,宋清如来也没什么可遭非议的。宋清如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胎教’一词,说着甄衍不在,他作为好友,也要帮着看顾看顾虞锦的宝宝,也不做别的,就每天对着虞锦念念道德经啊之类的,进行一下文化熏陶,可别像了虞锦,脑子里只会一些淫词艳曲。宋清如一片好心,只是苦了虞锦,啥都听不懂,但为了肚子的宝宝,还是挺着听下去。
  不过虞锦倒是很好奇,这般胎教下去,孩子生出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呢?他爹爹是魔,娘亲是妖,在肚子里每日听着道德经,嘿,有趣有趣。虞锦还想了,若是孩子生出来是个有才貌的,为了答谢宋清如,定要叫这孩子认宋清如做干爹爹,听得宋清如一阵欣喜,不住的摸着虞锦鼓鼓的肚子,一脸痴汉的说着‘我是你干爹爹’。
  萧炎一听宋清如要做宝宝的干爹,不依了,嚷嚷着他也要做,被贝贝和宋清如联合否决了。美名其曰是:你这整日里花天酒地啥都不干的花花公子,将来没准儿就带坏了宝宝。萧炎很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