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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别红烧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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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的就是,找到甄衍,告诉他这是魇梦,将他叫醒,将他从魇梦中带出来。
前面有光亮,虞锦走入那光芒中,眼前布景突然换了,只见这是一个大院落,周围全是正在厮杀的人。一方穿着青衣,腰间缀着青罗玉牌,一方披着黑袍,面目可憎。虞锦定了定神,在人群中寻找着甄衍。
走着走着,虞锦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了些,再一斟酌,猛地发现,这里竟是当年的卫灵派。
那么,这就是当年那场变动么!
虞锦的神经登时紧张了起来。遥遥的听见熟悉的声音,虞锦一看,是卫姚,正与一个身着黑袍的人缠斗。但不知卫姚是怎么了,竟节节败落,最后被那黑袍人一剑刺穿了胸口。
“父亲——!父亲——!”
虞锦侧头,就见甄衍,不,是阿真了。阿真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眼角几裂的看着这一幕,脸色惨白。
“阿真!快走!”卫姚双手握住那横穿自己胸口的剑刃,不顾双手淋漓的鲜血,冲阿真大喊道,“阿真!符纸!血书符纸!”
那黑袍人本想过来杀阿真,但被卫姚纠缠住,转身从袖子里弹出来一个物事,竟是一柄拂尘,那拂尘急速朝阿真袭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重重的夯在了阿真的额头上。
一道鲜血汩汩的从他头顶留下,模糊了他的眼睛。
“符纸!阿真!快去啊!符纸!”卫姚嘶吼着,那黑袍人恼羞成怒,抽出剑刃,对着卫姚的喉咙又是一剑。
这次,卫姚未能挣扎,直接毙命。然而,快速向小院落跑去的阿真并没有看见。
虞锦浑身冷汗涔涔,嘴唇颤抖。阿真跑去的那个方向,是当年她居住的小院落。还记得阿真一身的泥泞鲜血的跑将过来,奋力将她送出了卫灵派。她还记得阿真额上缓缓流下的鲜血,糊住了他的半只眼睛。
原来……当年的阿真,是在这样的境遇下……将她送走,护她周全的么?
虞锦跟随着阿真的脚步,看着他将‘自己’变成面目平平的人身,看着他在‘自己’头上珍而重之的落下一吻,看着他说,“阿锦,你放心,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你的人身是我变的,我不会忘,我不会忘!”
然后,虞锦眼看着,去而复返回战场的阿真,与那黑袍人争斗之中,被人如法炮制,用剑刃,一口气刺穿了心脏,不偏不倚,刚好在心脏处。
阿真不置信的望着自己身体中的剑,嘴唇剧烈的颤抖了几下,轰然倒地。那黑袍人犹不死心,又提剑在他身上来回刺了几十下,声声入肉,鲜血四溅,溅在她脸上。温热的,属于阿真的血。
虞锦经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阿真……她的阿真,就这样倒在了她面前。虽然知道这只是甄衍的魇梦,但她也明白,这就是当年的经过,就是当年的事实。
在她逃走之后,阿真被人以这样的方式,残杀欺侮……
就在此时,从空而降一只巨大的墨羽凤凰,头上绘着祥云的图案,扬天长啸一声,用鸟喙叼起了阿真的尸首,振翅飞去。
墨凤琉璃身上还坐着一个人,阿锦与她仅有一面之缘,那是阿真的娘亲。卫姚的妻子。
画面一转,周遭重新又重归于黑暗。虞锦泪流满面的跌坐在黑暗里,浑身颤抖的又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下一个梦境里走去。她不能意气用事,甄衍还在等着她。
再次穿过白光,是一间颇为昏暗的居所。虞锦打量了一下周围,并没有见到甄衍。突然听见外间传来脚步声,虞锦连忙转身藏在了衣柜里。随着梦境的堆叠,她会慢慢从旁观者转为参与者,若是与梦境中的人起了冲突,难保不会伤及到甄衍的本体。
只见一双精巧的绣鞋从门口走了过来,再往上看,是修长丰满的大腿和纤细的腰肢,抹胸掩不住胸前的春光,随着那人的走动一颤一颤,脖颈处画了一条藤蔓,一直延伸到脸上。
虞锦慢慢睁大了眼睛,这女子,她是认识的。是‘南弦尊主’身边的大侍女,名叫蓑衣的。在主殿前因为三条狠狠的打了她两个耳光的那个。她怎么会忘。
这蓑衣,竟然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跟着甄衍了?
虞锦这般思索着,就见蓑衣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内间,冲屋内的一个角落喊道,“甄……甄衍公子……奴婢来给您送饭了……”
她还没说完,一个花瓶就从里间被扔了出来,只听得一个暴躁的男声在歇斯里地的大喊,“走开!走开——!”
蓑衣抿了下嘴唇,“公子……下尊主交代了……要让您吃饭的,您身上的伤那么重,不吃饭怎么行呢……”
“我说了!滚开!”一个瓷枕从里面扔出来,虞锦惊呼一声,忙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瓷枕砸中了蓑衣的眼角,一道血缓缓流下来,蓑衣连连称是,将那滚落到柜门旁的瓷枕捡起来,捂着伤口跑掉了。她并没有发现里面的虞锦。
篮子里的饭菜慢慢变凉,直到完全冷掉,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
虞锦推开柜门,走近内间,就见一个少年,发髻散乱,捂住胸口,痛苦的蜷缩在一起。仔细听,能依稀听到那少年,在嗫嚅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是阿锦。
“阿锦……阿锦……我好痛……”那少年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子,攥着的拳头因为太用力,已经鲜血淋漓。他的手边,是一副画,画的旁边,是千百副这样的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一个少女,面目平淡无奇,笑容却明媚动人。那是阿真最后见到阿锦的样子。
那少年痛的越来越厉害,后来直接开始用头在地上死命的撞,邦邦邦的声音听得虞锦心惊肉跳,她想去抱住他叫他不要再伤害自己,伸出的手却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身体。
☆、156
虞锦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又试了一次,依然如无物一样穿了过去。再试,再试,再试……
虞锦坐在甄衍身边,抱着膝,她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都是徒然。
甄衍翻滚了一会儿,疼痛像是渐渐止了,甄衍慢慢不动了。就在虞锦以为他死了的时候,甄衍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微侧了侧头,额头上包裹着的纱布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涔涔的冷汗便汇成一道溪流流了下来。
他伸出血肉模糊的手,颤巍巍的捏住了那张画的一角,赤红的瞳仁看起来很可怖,但眼神却温柔无比,喃喃细语仿佛在对着爱人诉说这什么,“阿锦……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想就这么死去,一了百了……不用入魔,不用受痛苦……不用让娘亲耗费自己的修为救我……”
“可是,若我死了,我就见不到你了,我就不能为爹爹和卫灵派报仇了……所以……不管多难过,多痛苦,我都会忍下去的……”
“阿锦,”甄衍的唇边现出一抹温柔明媚的笑意,“你放心,我不会忘记你的样子的,我一定会去找你,你等我……”
甄衍又躺了一会儿,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挪动着身体,挪到了外间。他并没有看那饭菜一眼,而是拿起了篮子里的一只瓶子。
他深呼吸了几下,对着那瓶子一饮而尽。味道慢慢在空气中散发出来,虞锦嗅了嗅,惊骇的发现那瓶子里装着的竟是血。
甄衍刚喝完,就伏在桌子上剧烈的干呕了起来。听见里面的声音,蓑衣又噔噔噔从外面跑了进来,害怕的说,“甄公子……您可不能再吐出来了,下尊主说了,这血能缓解您魔心的反斥……”
甄衍咳嗽了一阵儿,擦了擦嘴边的血,将脊背挺得直直的,像是在坚守着什么,虽然那脊背,仍是在颤抖着的。
难怪……难怪在魔宫后山的时候,虞锦让南弦尊主喝自己的血,他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害怕……厌恶……
周围再次变得黑暗起来,只剩下了虞锦一个人。
她并没有踟蹰,而是飞快的提起裙角朝下一个梦飞奔而去,她要找到甄衍,她要改变他的梦境,哪怕自己会受伤,也无所谓。
一片白光过后,虞锦进入了甄衍的第三个梦。这是一件很简陋的石室,并无多余的摆设,只一个硕大的炉鼎,沉甸甸的立在正中央,周围缠满了铁链子。
虞锦忽然脸色一变,这个炉鼎,她是认识的。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咱们尊主以前疗伤用的炉鼎。传闻尊主大人以前也不是魔来的,却有一颗魔心。”
“魔心?”
“对呀,是不是很神奇!好像是魔心和身体相斥还是怎么,早些年间我听其他姐姐说的,说尊主每到发病的时候,都要用铁链将他绑在这炉鼎上,烧满了一个月,那伤才算过去!”
“伤的到底有多重,居然要这么残忍?”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好像原本也不是要烧一个月的,一开始只是一天,越到后来病情越重,听说尊主发病的时候啊,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见人就杀,有一次,活生生的将一个人的心给掏了出来!比最凶恶的魔还要恐怖呢!这才慢慢延长到了一个月,到最后的时候,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这炉鼎上烧着呢!这方法还是下尊主想出来的,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夫人,这是奴婢给您解闷儿才说的,您可别告诉尊主是奴婢说的啊,这事儿都是早年间的旧事了,尊主有令一律不准提起的……”
虞锦回过神,再看向这个炉鼎,突然知道了这个梦境的内容。后来她曾问过甄衍,他这个梦的真实性,是不是当时真的像梦里面表现的那般疼。甄衍也只无所谓的笑了笑,仿佛谈论的只是寻常的小伤,“梦里面确实很疼,但那疼痛也不过是现实的三分之一而已吧。唔,其实也还好,忍忍就过去的事情。”
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撞开了,只见一个黑衣红唇的女子,用绳索拽了一个发狂的男子走进来。那男子蓬头垢面,满嘴的鲜血,眼神里尽是疯狂的神色。
那黑衣女子将甄衍绑在炉鼎上之后,便抬手结印,炉鼎中瞬间燃起了熊熊的蓝色魔火,她又往四周一挥,炉鼎上的铁链便一一弹起,层层叠叠的缠绕住了甄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听见甄衍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黑衣女子咬住了唇,眼睛里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我儿……是娘亲没用……你且再忍忍,娘亲一定能找到中和魔心的方法……你再忍忍……呜呜呜呜呜呜呜……我一定能的……”
随后,那黑衣女子就捂着嘴跑了出去,似是惧怕看到这一幕。
这个梦境持续了很久很久,虞锦眼睁睁的看着甄衍扯着嘶哑的嗓子在喊叫,但依然减少不了半分他的痛苦。
听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一回事。虞锦感觉到手心一片湿热,那是她掐出来的伤口流了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眼泪已经模糊了眼眶。连甄衍的娘亲都不忍看的画面,那是该多么的冲击人的心智?
虞锦突然奋不顾身的冲过去,不顾那魔火的烧灼,被抱住的人突然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赤红的眸子像孩子一样看着虞锦。
“阿真,”虞锦说,“不痛了,不痛了。”
甄衍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来汩汩的眼泪。
虞锦奔赴向第四个梦的时候,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她全心全意都被甄衍填满,再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虞锦冲破白光,看到一间明亮的寝室,有一个紫衣男子,坐在小轩窗前的镜子前,正对镜自照。
虞锦隐了身形走过去,就见甄衍在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那张脸已经与阿真完全不同,这是一张妖媚的,邪气的脸。
“原来魔,就是这个样子么?”甄衍自言自语道,突然笑了,“阿锦……若是你再见到我……还能认出我来么?你常说你喜欢书生气的人……如今的我……我还能再去见你么……”
这时,蓑衣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说道,“护法,东西拿来了。护法想刺个什么图案?”
甄衍拿起一副画,上面依旧是那个面目平平的女子,他爱怜的摩挲了一阵,说道,“给我刺上一瓣花吧。这个样子的花儿。”
那朵花是八瓣的,层层叠叠的花瓣,很是华丽。与她尾鳍上的花纹,如出一辙。
蓑衣拨开甄衍的刘海,捏了一根针,开始为他刺青。
虞锦这才看到,甄衍的额头上,有一块大大的,可怖的疤痕。
“为我准备一套道士的衣袍,”刺完青,甄衍看着镜子说,“我要出去办一件事。”
“是。”
转眼间,屋子里又剩甄衍一个人了。他穿着那身道士青袍,站在镜子前,默默的看着自己。那素气的袍子,与他现在的气质,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
甄衍看着看着,突然挥手砸裂了镜子。
“不像!不像!不像不像不像不像不像不像!”甄衍气息不稳的看着碎裂的镜子中的他的脸庞,凄凉的笑了,“我不要变成这幅样貌……我不要……”
“这幅鬼样子,我还怎么去见阿锦……我还怎么找回我的阿锦……”一滴水滴低落下来,“阿锦……我的阿锦……”
甄衍抚摸着画上的人,“若是你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就变成你以前喜欢的样子,好不好?只要你还能喜欢我……只要阿锦还能喜欢阿真……”
“我是仙……不是魔……我是卫真衍……我不是甄衍啊……”
笨蛋。虞锦流着泪想着。真是个笨蛋。
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的啊。
那副画,虞锦突然想到,在她还是锦鲤的时候,她是见过的。有一次她在甄衍包袱里翻来翻去想翻些小玩意儿,就找出了这幅画,还没来得及完全展开,就被甄衍一把夺了去,她只来得及看到那女子鹅黄的衣角。
她记得那次,甄衍发了好大的脾气。
傻瓜。傻瓜。傻瓜。我就在你面前啊,你却只知道守着那个劣质人形的我。真是傻瓜。
那边甄衍捡起一片碎片,右手在脸上缓缓划过,一道光闪过之后,原本妖媚的脸,就变成了一个清俊的面庞。
甄衍将一副画贴身装好,捂着胸口说,“阿锦……我一定会找到元聘珠的。等我变回从前的样子,我再去找你好不好?你一定要乖乖的等着我……等着我娶你,等着我将元聘珠带给你……”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如何不择手段,我都会拿到元聘珠的。等着我……”
这时,一只式神从窗外飞进来,甄衍伸手握住打开,喃喃的念了出来,“水族……是要我找一个水族傍身么……”
又是熟悉的黑暗,铺天盖地的朝虞锦袭来。甄衍已经长大了,那么说明这个魇梦,也即将到了尽头。可虞锦走了好久,都不见有白光。
难道这已经是最后一个梦了?可是没有出去的梦门,一定不是。
虞锦在黑暗里摸索了一晌,才分辨出,并非是没有通往下一个梦境的入口,没有白光是因为,那个梦本就是黑暗的。
虞锦自那入口走出,入目所及的便是黑黝黝的山崖石壁。山崖之下的圆台上,是一只不停盘旋行走的红色火龙。
原来甄衍的最后一个魇梦,竟是悬空山么。可是这里,是他夺了她内丹的地方,难道在他心里,这竟然是魇梦中最让人痛苦的一个场景么?伤了她,竟然胜过前面受过的那么多苦么?!
虞锦按捺下心中的所思,照例是隐了身形,四下寻找甄衍。果然,就在不远处,她看见了立在拂尘上的甄衍,以及他身后的‘锦鲤’。‘锦鲤’瑟瑟发抖的扶着甄衍的背,甄衍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却能看清他在微微的颤抖。
是了,当时她就是这样靠在甄衍的后背上,然后他,毫不迟疑的捏碎了她的内丹。想及此,虞锦心中反射性一痛,即使在她心中对于甄衍的怨恨已经所剩无几,但再看到此情此景,她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虞锦划了过去,心想既然这是甄衍的症结所在,不如就在梦境中阻止他,或许甄衍能得到少许救赎和宽慰。可就在她准备出手推开甄衍的时候,她听到了一句话。
当时甄衍伏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当时她没有听清,如今她知道了。
甄衍隐忍的对着她说,“锦鲤……快跑!”
下一瞬间,甄衍原本墨黑的瞳仁突然变得赤红,与他之前被绑在炉鼎上受魔火焚烧的时候一模一样。然后,赤红着双眼的甄衍,伸手剜出了她的内丹。
虞锦愣在那里,像是发现了什么让她惊骇的事情。
‘锦鲤’被剜出内丹之后,从拂尘上滑落,直挺挺的朝后栽去,她看见甄衍伸出的却又不受控制一般抽回的手。只见甄衍痛苦的抱住头,飞身往石台上飞去,火龙已经被鸣雷刃杀死了,他刚落在石台上,就重重的磕在了火龙硬硬的龙鳞之上。
只见甄衍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掏出了元聘珠,难耐的将元聘珠按进了自己的胸口,随后又慌不择路的从石台上离开,飞离了悬空山。虞锦随即跟了上去。
元聘珠似乎并没有奏效,虞锦眼看着甄衍越来越痛苦,越来越难受,最终,甄衍爆发出一声嘶哑的暴吼,四周的海水纷纷像被投入了鱼雷一样炸开,靠的近一点的礁石,直接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原来他那样头也不回的离开,并不是凉薄狠辣,而是他知道自己,比火龙更可怕。
随后,甄衍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像离弦的箭一样向下坠落进了恶海。
甄衍怕水不会游泳,虞锦忙飞身下去捞起甄衍。只见甄衍面色苍白,气若游丝,胸口的元聘珠,一闪一闪的发着光,慢慢中和着他身上的魔气。
“甄衍……甄衍……你醒醒,你醒醒甄衍……”虞锦流着泪,轻轻拍着甄衍的脸,“快醒过来,阿锦带你回家……”
甄衍慢慢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待看到虞锦的面容,他虚弱的笑了,“锦……锦鲤……原来你没事……太好了……”
甄衍突然流了泪,“可是……锦鲤,我有爱人了你知道么,我不能爱你,我的爱人是阿锦……阿锦才是我的爱人……我还要去找她……”
甄衍突然一把掐住了虞锦的脖子,“为什么你没事呢……你要是有事就好了……对不起……锦鲤……对不起……我不能辜负阿锦……我不能……”
甄衍虚弱至此,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轻的几乎没有,但虞锦还是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甄衍一边轻飘飘的掐着她一边流泪,她一边望着甄衍一边哭泣。两人相对这般流着泪,好像要把整个海洋的水都流干一样。
------题外话------
最近都木有什么评论呢……哈喽~!妞们!你们在嘛!出来唠嗑啊!
☆、第157章 来,阿锦带你回家
“傻瓜……”虞锦哽咽着说,抬起手,一下一下的,在甄衍身上打着,“傻瓜……笨蛋……笨蛋!甄衍你是个大笨蛋!”
梦境之外的贝贝和谭东末,匪夷所思的发现这两个人都流了泪。甄衍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流着泪,泪水甚至湮湿了枕头;虞锦坐在他身旁,也欢快的流着泪水。
贝贝也顾不得什么了,看向谭东末,“他们,他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谭东末皱了眉,“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在魇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静观其变吧。”
“甄衍你个大笨蛋!”虞锦大声的哭喊着,双手在甄衍身上打着,“我就是阿锦!锦鲤就是阿锦,阿锦就是锦鲤!你知道了么!你知道了么!”
“阿……阿锦……”甄衍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着,“锦鲤……就是阿锦……”
“对,我就是阿锦,”虞锦哭得眼前一片模糊,“我就是阿锦啊。”
“阿锦……”甄衍眼睛红得滴血,“我杀了阿锦……”
这是,梦境突然混乱起来,虞锦知道是甄衍的心绪起了重大的变故,连忙抱住甄衍,将自己的唇吻了上去。
“阿真,”虞锦温柔的看着他,“你没有,你没有杀了阿锦。你看,我不是在这里么,阿锦好好的在这里。谁都没有死,你没有杀掉任何人。你看,你摸摸我,我是活生生的,是不是?”
甄衍愣愣的抬起双手,像害怕碰触到一样,伸出两根手指碰了碰虞锦的脸,发现是真实的之后,复又欣喜若狂的将整只手附了上去,“阿锦……阿锦……真的是阿锦!真的是阿锦!”
“对,我是阿锦,”虞锦抱住甄衍,“你的阿锦回来找你了。阿真,阿锦带你回家,好不好?”
甄衍茫然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阿锦,回家?可是我已经没有家了。”
“没有家,我们就再建一个家,一个阿真和阿锦的家,好不好?”
虞锦将甄衍扶起来,“来,阿锦带你回家。”
贝贝一直紧张的望着虞锦。只见虞锦轻轻的抖了两下,呼出一口浊气之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贝贝慌忙扑了过去,“小锦儿!你总算醒了!”摸摸她的脸,“魇梦里有什么?你哭得好难过的样子。”
虞锦有些虚弱的深呼吸了两下,看向甄衍,“他怎么样了?”
谭东末翻开甄衍的眼皮查看了一下,惊喜道,“出了出了!尊主从魇梦中出来了!”复走到虞锦面前,撩开袍子就要下拜,“多谢姑娘大恩大德!”
虞锦忙扶住他,说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救他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贝贝和谭东末皆是一愣。
“小锦儿……”贝贝吃惊的张着嘴,“你……”
谭东末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虞锦突然改变了态度,但他还是知道顺坡下驴是没错的,连忙喊道,“多谢夫人!”
听见异动,三人朝床上望去,只见甄衍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幽幽转醒。
“尊主!”谭东末惊喜万分,“尊主您醒了!”
甄衍却谁都不看,一双眼睛最先看到了虞锦,之后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一把攥住了虞锦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后,便直起上半身整个人抱住了虞锦,死死的抱着,像附着而上的藤蔓一样。
“阿锦……阿锦……”甄衍慌乱的说着,“阿锦……阿锦……”
只会叫虞锦的名字。
谭东末有些慌,“尊主……您?”
甄衍闻言将虞锦抱得更紧了,仿佛周遭都是洪水猛兽,只有虞锦这里才是唯一的慰藉。
“尊主!尊主您这是怎么了!虞姑娘……夫人,尊主这是怎么了!”
虞锦也有些惊骇,她万万没想到甄衍醒来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想了想,大概是甄衍还没有从魇梦中完全脱离出来。她便冲谭东末和贝贝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吧,我来解决。”
人是虞锦救活的,谭东末对她的话自是言听计从。贝贝还没有从虞锦突然转变的态度中回过神来,担忧的看了看虞锦,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关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虞锦温柔的声音,“阿真乖,让阿锦看看身上的伤好不好?”
谭东末听见了自然是高兴,贝贝却心乱如麻。这种乱就好比你的姐妹被前男友伤的体无完肤,整天嚷嚷着要一刀两断,却在前男友稍微招了招手之后又死灰复燃般的与渣男和好一样。内心充满了气愤与难过。
“你似乎不想看到虞姑娘和尊主和好。”
贝贝闻言马上全神戒备,挺直了脊背不看谭东末,说道,“甄衍如此凉薄的人,我自然不希望我的姐妹再栽倒在火坑里。”
“你不是虞姑娘,怎知道那就一定是火坑?我敢说,这世上,没有比尊主更爱虞姑娘的人了。”
贝贝闻言嗤笑一声,“爱?那么爱她还夺了她的内丹?”
“虞姑娘那么爱尊主,不也趁尊主重伤夺了尊主救命的元聘珠?”
贝贝语结,“那,那不一样……小锦儿那么做的时候,心里是很痛苦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尊主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心里就不痛苦不煎熬呢?”
“都是一样的,”谭东末叹了口气,“雪姬,你那么爱我,不还照样欺骗我,将我玩弄于鼓掌?”
贝贝的心仿佛被人重重的锤了一下,她慌乱的说,“我,我不爱你!我只是利用你!还有,我叫贝贝,不叫雪姬!”
“不管是贝贝也好,雪姬也好,”谭东末掰着贝贝的肩膀将她转过来看向他,“你就只是你啊……”
“你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贝贝挣脱开谭东末的双手,慌乱的跑开了。
几日下来,甄衍仍不见好,依旧像个孩子一样,整日整夜的黏着虞锦,食同桌寝同榻,虞锦稍稍出去办点事,甄衍都要大吵大闹的扔东西。
这天,虞锦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美名其曰给甄衍补身体,可贝贝和谭东末尝了一口之后,都一脸隐忍的找借口出去了。
“怎么了怎么了,”虞锦不明所以,“怎么都出去了,不好吃么?”
甄衍嘟了嘟嘴,“阿锦,我要喝汤。”
“要喝汤?啊好好好,来,给你尝尝我的新菜,翡翠白玉汤!”
虞锦盛了一碗汤,将她专门给甄衍特制的木勺子塞到他手里,“喝吧。”
“我要阿锦喂我。”
“好吧好吧,拿你没办法,来吧。”
见甄衍乖乖的就这她的手喝了一口,虞锦希冀的望着他,“怎么样?好喝么?”
那口汤在甄衍嘴里含了又含,终于咽了下去。
“好,好喝……”
“我就说嘛!怎么会不好喝!我阿娘做菜可好吃了!我作为她的女儿,肯定是继承她的衣钵了呀,”虞锦又给甄衍盛了满满的一碗汤,又往他碗里夹了满满的一碗菜,笑眯眯的将勺子塞到甄衍手里,“阿真乖,要把这些菜全部吃光光哦~阿锦出去一下,等会儿回来检查!”
说完,虞锦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留下甄衍拿着一只木勺,傻呆呆的对着碗里面摞的跟小山堆一样的菜发呆。
谭东末刚一进门,就看见甄衍颤颤巍巍的拿着勺子,视死如归般的往嘴里面送。谭东末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甄衍的动作,大喊道,“尊主!不可啊!”
甄衍咽了口口水,说道,“这是阿锦做的,阿锦让我吃完。”
完了又苦着脸加了一句,“她等会儿要检查……”
敢情这句才是心里话。谭东末见甄衍陷入两难之际,心下一横,直接端过碗往自己嘴里一倒,扒拉了两下,吃完了。
甄衍睁大了眼睛,忙扶住谭东末的身体,“东末,你,你还好吧……”
谭东末面无表情,突然吐了一口血,艰难的说,“告诉夫人,少……少放盐……”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小东~!”甄衍跪在地上哭诉道,“我不会忘了你今日的恩情的!”
虞锦哼着歌进门的时候,见甄衍乖巧的坐在桌子旁,菜碗和汤碗都干干净净的。
“阿锦,”甄衍双眼亮晶晶的望着她,“我都吃完啦。”
“嗯……不错不错,阿真好乖,”虞锦满意的摸了摸甄衍的头,瞥见桌角下有一双靴子,“啊咧,这不是谭东末的靴子么。”
“阿锦!”甄衍慢堆满了笑挡在她身前,“我们去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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