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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别红烧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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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她自牢里出来脑子就一直昏沉沉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蓑衣这样想着,大概是牢里怨气重,她修为低,受不住冲撞吧。一阵风出来,脸有些痒,蓑衣抬手挠了挠,却摸到脸上湿湿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方才哭了么?唔,大概是牢里顶层的水滴在脸上了吧。
  说来那个道士,蓑衣攥紧了手,真真是软硬不吃,真是白瞎了那一副好样貌,这么俊俏的人,怎么就是个木头!她越想越气,除了护法,哪个男人不是对她垂涎三超如今又有一个,真是让她生气。算了,晚上不如去找主殿的那帮人快活快活,她也许久没跟男人睡觉了。
  这么想着,就回到了护法殿,她在内室外听了听,见没有声音,便掀了帘子进去,刚进去就看见绿萝腻在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护法身上,正拿手去摸他挺直的鼻梁。
  蓑衣见此登时火冒三丈,却又不敢大声怕吵醒了护法,连忙走过去,一把揪住绿萝的头发。
  绿萝本是背对着她,是以没看到她走进来。蓦地被人一抓头发,偏偏那手劲儿又极大极狠,她吃痛,就随着那人摔倒在地。
  “哎哎哎疼疼!唔唔……”
  蓑衣一把捂住了绿萝的嘴巴,拽着她的头发就拽出了内室。就这么一直拖着,将她拖到了院子里。
  “好你个小贱蹄子,居然敢冒犯护法!”
  绿萝被扔在地上,伸手捂住了脸。这蓑衣忒狠,居然将她的脸按在地上一路拖行,弄得她脸被蹭的血肉模糊。
  对于女人来说,没有比样貌更重要的了,她登时恼了,也不再伪装,讥讽道,“怎么,光兴你蓑衣冒犯护法,就不兴我绿萝也来分一杯羹?呵,你我都知道,护法是不会喜欢我们的。于是你就千方百计想要爬上护法的床!嗤,殊不知,护法恶心你恶心的要死呢~!”

  ☆、第六十八章

  “嗤,殊不知,护法恶心你恶心的要死呢~!”
  “你!”蓑衣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抬起胳膊就往绿萝脸上扇去。以往绿萝碍着蓑衣是护法身边的老人,一直装的低眉顺眼,如今两人正式撕破了脸皮,绿萝可不会再任她为所欲为。
  绿萝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又反过来狠狠的给了蓑衣一耳光,只打的她眼冒金星、身形不稳。
  绿萝从地上爬起来,冷笑一声,“被我说道痛处了?含蓑衣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可是护法身边的老人儿,折腾了几百年了,长得美又怎样,花样多又如何?护法连看都不看你,哈哈哈哈哈,说出来恐怕都会被人笑掉大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绿萝这边笑的正欢畅,突然就被一条黄绿色的藤蔓禁锢住了身体,她惊恐的看向冷若冰霜的蓑衣,慢慢睁大了眼睛。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蓑衣修为比她高的多,要给她点甜头吃吃简直是易如反掌。绿萝登时换上谄媚的表情:
  “蓑衣,蓑衣姐姐,我,我方才是替你气不过,想,想激励激励你来着,护法他……”
  “给我闭嘴,”一根小拇指粗细的藤蔓啪了一声抽上她的脸,只打得绿萝脸歪向一爆“你这个贱蹄子,不必在这儿狡辩。我只问你,你是如何进得了护法的身的?”
  护法从不会这般趴在桌子上睡觉,而且警觉性极脯她犹记得下尊主刚把甄衍带回来的时候,他整夜整夜的不睡觉,也不许人进他的房间,若是有人未经他允许近了他的身,他更是像疯了一样跟那人厮打。
  这样的护法,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还任绿萝摸来摸去毫无反应呢?
  “这……护法睡着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划花你的脸你信不信?”
  蓑衣掏出一把匕首,用薄如蝉翼的刀刃贴在绿萝脸上,吓得她一连声的答应,“我说我说我说!其实,是尊主听说护法近日一直狂躁不安,想着身体不太好,便让我给护法喝了一碗安神的药……”
  “那你怎么不把护法搬到去!”
  “我,我正要搬呢,姐姐就回来了……”绿萝又恢复了以前那副小白兔一样的神态,委屈的说,“蓑衣姐姐,绿萝真的错了,蓑衣姐姐放了我吧……绿萝再也不敢了……”
  蓑衣斜睨着她,一上一下抛着那柄小刀,“是么?”
  “是是是!绿萝再也不敢了!啊!”
  蓑衣伸出一根手指,抿了一下绿萝脸上被她划出来的血,两指捻了捻,“免得你言而无信,这样更有保障些。瞧瞧这小花脸,估计你以后自己也没脸往护法身边凑了吧?”
  言毕收了束缚着她的绳索,施施然走了。只留下倒在地上捂着脸尖叫的绿萝。
  蓑衣走到内室门口,听见里面有衣料的声音,便温声说,“护法,您醒了么?”
  “……进来。”
  蓑衣撩起帘子进去,只见甄衍一手支着头,合着眸子靠在美人靠上,整个人甚是慵懒,看得她心头一阵乱跳。
  “我方才可是睡着了?”
  “……奴婢回来的时候,绿萝正贴身伺候您睡觉。”护法不喜别人对他太过亲近,如此说,定没绿萝她的好。
  闻言甄衍伸出一指揉了揉太阳,眉心皱起一个川字,“绿萝?……是了……她人呢?”
  护法向来最讨厌侍女之间争风吃醋起纷争,万万不能让绿萝此时出现。蓑衣便打了个马虎眼,“哦,方才出去了就没再见她,想必是办事去了……”
  “……回头替我去魔宫跑一趟,跟尊主回禀一声,说我无事了。这药,不用再送第二次。”
  “是……”
  见蓑衣还不赚甄衍略有些不耐烦,“还有什么事?”
  “哦……”蓑衣低下头,露出一截洁白的颈子,“那道士是华清派的人,尊主对如何处置他颇为头疼,怎么说这道士也是冲着护法您来的,奴婢怕尊主怪罪您……便自作主张去了地牢,想问些有用的东西……护法,您不会怪罪蓑衣吧?”
  “停下干什么,继续说。”
  蓑衣讨了个没脸,但她也习惯了,护法向来冷心冷清,不懂男欢女爱,便继续说,“呢着的道士说……若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请护法您,去找他一趟。”
  直到后来,她终于知道甄衍的冷心冷清只是对她们而言的,因为他的温柔小意,已早已给了另一个女人了。这也让后来的她变得更加疯狂,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见甄衍只攥着手里茶杯,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蓑衣观察了他半晌,悄声说,“护法……前些天您也一直在找一个人,不知……是谁,蓑衣或许也能帮护法分担一二……”
  谁料甄衍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连话都不愿多说,就打发她走了。
  蓑衣忍下心里的难过,低眉顺眼的说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当晚,她就去了主殿。
  浑身肌肉虬结的男人覆在她身上,眼神迷恋的抚摸着她的肌肤,赞叹道,“蓑衣小心肝儿,小宝贝儿,你这身肉……啧啧,可真好啊……还有这表情,我最喜欢你跟人欢好时候的表情,骚的让人爱死了。”
  我这么美,可为什么那个人就是看不到呢?我这么媚,可为什么那个人不喜欢呢?蓑衣一想起护法为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流泪,心里就一阵绞痛和酸涩,护法是什么人,她怎么配让护法流泪呢?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女人,一定会。她收起心里的哀思和嫉妒,将腿紧紧的缠上了男子的腰,将自己的思绪沉沦在情潮里。
  宋清如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那个人。他打量着眼前神色恹恹,眼角泛红的甄衍,还有甄衍那头半红半黑的头发,慢慢扯出一个笑容,“没想到有朝一日,卫伯伯的儿子居然成了魔。”
  ------题外话------
  最近的评论真的很暖心,之之很感动。之之会加油的。谢谢各位的支持。
  对于虐这个问题,之之一直都觉得一本一定要有起有伏才会好看,所以有些情节都是必要的,亲们放心,欲扬需先抑,现在的小难受都是之后大快人心前的铺垫。再次谢谢各位亲的支持。

  ☆、第六十九章 疑是故人来

  甄衍面无表情,“对于故人的往事我没什么兴趣,她在哪里。”
  “你的戾气颇重,对你的身体不太妙。”
  “不用你管!”甄衍一个挥袖,一面栅栏便四分五裂,“我只要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昨天明明找到她的,是你,是你又把她藏起来了!”
  “我被你困在这地牢里,如何把她藏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既不如当年的阿真,也比不上后来的甄衍,如此易怒颓唐,看着真让人失望。枉我还想让你帮忙一起找她,算是我有眼无珠了。呵,你如今这么着急,当初夺她元丹的时候,怎么那么狠决呢,你那时,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甄衍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万分失落的靠在了背后的墙上。不管他当时究竟有没有被魔心控制,可夺了虞锦内丹的是他,这毕竟是事实,不止宋清如怨他恨他,连他自己也怨自己恨自己。若是旁人对虞锦做了这种事,他非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不可,可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人,偏偏是他自己。
  甄衍慢慢冷静了下来,又变回了那个面无表情的他,“你有什么线索?”
  宋清如缓缓摇了,“不管什么线索,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如今,你是不是该放我出去了?”
  ——
  就和她想的一样,林贤果然再也没有来过。问及如意她们,她们都一脸迷惑,只说宫里从未有叫林贤的医正。
  “那日来医治我的林医正,不是林贤么?”
  “嗨,虽不知道那位林医正的姓名,可那位医正如今都六十多了,怎么会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呢。”
  “呀呀呀,会不会薯啊!”一脸惊恐的宝雀拉住虞锦的手,“你们鲛人是不是能看见凡人看不着的东西?我听人说啊,这西院,前朝的时候就死过一个姓林的年轻医正呢!”
  “啐,这西院是本朝才建起来的,哪来什么前朝,还死过人,嗤,你少在这儿编瞎话吓唬人。”
  听如意这么说,宝雀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哎呀我不是逗她玩呢么。”
  虞锦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小,嗔了宝雀一眼,“你这个小麻雀,心肠忒的坏了。”
  宝雀又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跟如意一起走了。
  经过这么多时日的相处,虞锦发现这两个人倒不坏,如意虽有些急躁,但心地还是好的,做事也周正;宝雀相比之下就是个孩子,经常叽叽喳喳的,丝毫没有深宫里的哀怨。不知上头是什么意思,一直是她们两个在照顾虞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过她倒也松了一口气,总归还是人少省心。
  林贤这么多日没来,可饭量还是照以前的送。虞锦颇为惆怅的看着盘子里的点心和一大盆的水果,重重的叹了口气。
  水果吧,吃不完还能放起来,可这糕点吃不完摆在那儿,白白便宜了这院子里的鸟雀。
  这几天,花鸟房的人明显忙碌了起来,如意和宝雀也是匆匆的放下食物就赚有一天可算逮着宝雀,问及她为什么最近这么忙,宝雀也只是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废话,不等虞锦听懂就走了。
  花鸟房是个清闲冷落的地方,一年四季也没什么忙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人来看她,如意和宝雀也每次急匆匆的,虞锦闷得厉害,便没事了就喂喂西院里头的鸟,这下也不心疼糕点浪费了。大概是皇宫里的鸟类比较团结,一听哪儿有免费的东西吃,都奔走相告,久而久之,还没等虞锦吃完呢,就一堆鸟蹲在她旁边或者她旁边的树上,严重影响她进餐情绪。于是她就跟如意说将午饭的时间提前一点,结果那群鸟过了几天也掌握了规律,又比平时来早了,于是在她吃饭的时候,依旧有一堆鸟蹲在那很猥琐的看着她。不仅如此,有时候她早上睡个回笼觉,再醒的时候,就见那群很熟悉的鸟们扒拉着她的盘子里的糕点,一见她出来,便都不约而同的叼了一大块,能拿多少那多少,非等到她气势汹汹的从水里出来拿石头扔它们才扑棱着翅膀飞走。
  看来,鲛人不发威,都当她是鲶鱼了!
  于是隔日,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纷纷抱怨,最近乱拉屎的鸟太多,害得他们天天清理都得废好大功夫。
  听见此言的虞锦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见目的达到,虞锦便也不再往糕点里下泻药了,那群鸟大概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也不来了。间或几个飞过院墙的时候瞥见她,也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连忙飞走。搞得在挥舞着小手绢招呼它们下来玩的虞锦很尴尬。
  这天,像吃饱喝足去泡温泉谈生意的大财主一样,虞锦坐在岸边的浅水处,胳膊搭在两边伸的长长的,头靠着一块大石头,眼睛上贴着两片黄瓜;旁边搁着她晌午没吃完的蝴蝶酥,不时吃一口,很是惬意。过了一会儿,她再去拿,却发现没有了,奇怪,明明才吃了三块,等她将两片黄瓜取下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通体黑色的鸟,一爪抓着一块蝴蝶酥,正往嘴里送,见她歪着头看自己,也睁着绿豆大的小眼回望她。
  一鱼一鸟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那鸟说,“啊哦,居然被发现了,叭叭要赶紧跑。”
  虞锦怎么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个饿虎扑食就将那黑鸟压在了身下,等她将黑鸟从身底下薅出来的时候,可怜的叭叭已经被压成了鸟饼。
  “这,这个人,这个鱼太……太惨绝人寰啦!主人,叭叭不能回去见你惹!主人对叭叭的恩情,叭叭来世还做鸟报答你!”
  “嘿,你这黑鸟好玩,还会说话呢!”
  她正愁没人陪她唠嗑,刚好这只傻鸟就自己撞上来了。
  “我不叫黑鸟!我叫叭叭!我只是羽毛被主人染坏了……额,一点点,我并不是黑鸟!”
  虞锦来了兴趣,将叭叭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并不是只八哥,会说话是因为刚刚开了灵智。可她奇怪了,皇宫浩气长存,天生不适合动物们修炼,是以从没有在皇宫开灵智的妖修,那这黑鸟是从哪儿来的,莫不是听说她这儿有吃的,鸟为食亡慕名而来?

  ☆、第七十章 原来是你!

  “哎,黑鸟,你打哪儿来的?”
  “都说了叭叭不叫黑鸟!我叫叭叭!”
  啧,也不知道这黑鸟的主人是谁,竟给它起了这么个占人便宜的名字,她才不傻着脸给一只鸟叫爸爸呢,“啧,我跟你说,你这名字不好,我来给你起一个,从今往后,你就叫小黑!好不好呀?”
  “叭叭誓死不从!叭叭是主人捡回来的,叭叭誓死不背叛主人!”
  虞锦登时黑了脸,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一把被磨得十分光滑的远古石器时代的石刀,磨刀霍霍向黑鸟,尖尖的虎牙‘叮’的一声亮了一下,“你到底想做一只叫小黑的鸟嘞,还是想做一道叫小黑的菜呢?”
  叭叭绿豆大的小眼滴溜滴溜转了几圈,“啊!多谢姑娘赐名!”
  虞锦笑的见牙不见眼,“恩,识时务者为俊鸟。”
  “话说,你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啊。”
  “叭叭……小黑是跟着主人来的!”
  “哦?你主人是谁?”会不会跟花鸟房里太监宫女最近的忙乱有关系呢?
  “小黑的主人是萧郎!”
  萧郎?没听说过,遂又问道,“萧郎是谁?”
  叭叭闻言很骄傲的挺了挺小,“叭叭的主人是长公主的面首!”
  面首!面首!面首!
  虞锦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干笑了两声,心道这面首有什么好骄傲的啊,当朝长公主放浪形骸,府里头养的面首不知凡几,驸马爷更是被气的回了娘家。朝中人人对这长公主避之不及,它这可好,还骄傲上了。
  “哼含你都不知道长公主家多好!”
  “既然那么好,你怎么沦落到来偷人家糕点吃了?”
  叭叭有些尴尬,黑黑的脸似乎也红了起来,“额……今天主人陪长公主进宫,我……我这不是没见过皇宫想溜达溜达么……”
  “结果溜达着溜达着就迷了路,加上饥寒交迫,又恰好看到我这里有吃的,便满心欢喜的下来吃,”虞锦很自然的接了话,微笑着摇了,“你简直是鸟界的耻辱啊。”
  “我,我也不是一直这样的好吧……我有苦衷的!”
  “哎呀,这我倒要听听,什么苦衷?”
  叭叭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你这鸟真是太笨了,我之前认的当小弟的那只鸟可比你能干多了,长得漂亮可爱不说,各种宝贝一堆一堆要什么有……什么……”
  对不起,华嵋,原谅姐姐这么久才想起你。
  还记得她出海的那天,华嵋在岸上挥着小手绢,说要她早点回去带他去逛粉楼,她大声说不要给她立死亡旗帜(flag),没想到却一语成谶。她成了如今这个样子,甄衍又走了,也不知道华嵋如今身在哪里……他那么怕安静那么怕寂寞的一个孩子,离了她,该多可怜呢。也不知道华嵋知不知道她发生的一切,若他知道了,会不会哭鼻子呢……
  叭叭见虞锦突然沉下脸,歪着头看了看她,便恍然大悟般的说,“哦!你是不是不开心,你不开心吧!”
  “我没有。”
  “你就有!来,叭叭给你讲个笑话吧!话说有一天啊,有一只鸟在天上飞,突然被一个猎人一给打中了,但是为什么它还在飞?”
  “为什么?”
  “因为它有一双隐形的翅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不好笑?你笑点很高哎。来了啊,听好了:一堆公鸟追母鸟引颈长鸣,只有一公鸟眼睛红红不语,母鸟心动。新婚之夜,母鸟说,你真冷峻,当时为什么不叫?公鸟说,那天喝多了……怕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虞锦冷漠脸的看着笑的满地打滚的叭叭,等它笑够了之后说,“你知道我脸上写的什么字么?”
  “字?我怎么没看到,什么字?”
  虞锦一字一顿说,“冷、漠。”
  “……”叭叭登时炸了毛,“你笑点真的很高哎,这都是我压箱底儿的冷笑话了你居然都不笑?你很不尊重叭叭的劳动果实哎!”
  虞锦翻了个白眼说,“一会儿给我送饭的宫女来了,你可赶紧跟着走了得了。”
  “哎?为什么”
  答曰:“聒噪。”
  不过没等到如意来,带叭叭出宫的人就出现了。
  一个一身红衣,长发披散的男子出现在门口,手拿一柄十八骨、绘着落雁沉鱼的折扇,那折扇堪堪挡住下半脸,只露了一双狭长风流的眸子在外头。边打量便往里缀
  “心道逛一逛这庭园,居然到这里来了。哎,还有一株出水芙蓉~”
  叭叭当即大声喊了一声,“主人大大!”说完便扑棱扑棱飞到那男子身爆停在了他肩膀上。
  那男子慢慢向虞锦踱过来,衣袍下摆绣着大红洒金的牡丹,这样女性化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显得不合时宜,他的气质天生就适合穿这种妖娆华丽的衣服。
  在虞锦看清那男子的脸的一刹那间,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虽只见了一次,但这样的样貌,见过的人都不应该忘记。
  “萧炎!是你!”

  ☆、第七十一章 月上柳梢头

  “萧炎。”
  萧炎饶有兴味的用扇子敲了敲头,思索了一阵,似乎是在想眼前的人是谁,最终无果,便问,“姑娘之前可认识在下?”
  不等虞锦回答,他又一阵风似的冲到她面前,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摸着虞锦垂在胸前的头发,“姑娘居然是深蓝色的头发……”
  那双爪子沿着发中向下摸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摸到胸前又摩挲了一下,看得虞锦登时恶向胆边生,一个抬手,萧炎那漂亮的脸蛋上就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死性不改!”将头发从萧炎手里拽出来,虞锦就迫不及待的游走了。
  萧炎瞠目结舌的望着虞锦身后的鱼尾,一手颤巍巍的指着她说,“原来你就是南粤进贡来的鲛人!”
  这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身着黄色华袍的宫装美人,后面跟着一大堆太监宫女,小小的西院瞬间被挤满了。
  默装美人四下搜寻了一番,对此虞锦很不解,她这小园子巴掌大的地方,望半眼就望到头了,萧炎又穿了一身这么骚包的衣服,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到。
  看了许久还找不到,那女子干脆踩到一块石头上‘登高远眺’,直到后头一个宫女有些嫌丢人的凑到她耳边说,“公主,萧公子在那儿呢。”她才狠狠瞪了默女一眼很尴尬的提着裙子下来了。
  “蠢东西!难道本宫看不到么!”
  “是是是,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嘴上说着该死,可脸上一点也不惶恐啊,这对主仆相处模式好有意思。
  虞锦躲在湖中石后面看着,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只见公主从石头上蹦下来后,又拎着裙子跑到了萧炎面前,饿虎扑食泰山压顶的扑到了萧炎身上,娇嗔道:
  “心肝儿宝贝儿开心果,你怎么不跟本宫说一声就跑了,让本宫好找啊~”玉手又在他胸上拧了一下,“方才看见本宫也不叫本宫一声。”
  萧炎笑着将她的手从胸上揪了下来,没错,是揪了下来,朝肩膀上指了指,“叭叭又乱飞,我来寻它来了。”
  公主从萧炎身上下来,又把他肩膀头掰过来掰到自己眼前,直到眼睛都快贴上叭叭了,才拍着手说道,“哎呀找到就好找到就好,不然萧郎你又要不开心了呢~”
  此时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小碎步跑到他们面前,悄声说,“公主,天色已晚,再不走宫中就该下钥匙了。”
  “蠢东西,我知道了!你当我看不见天暗了么!”
  “是是是,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又是漫不经心根本没有惶恐的表情。
  公主训斥完那小太监之后,翻了个白眼,又扭过头千娇百媚的对着叭叭说,“萧郎啊,你要知道,你不开心,本宫可就不开心了~”
  萧炎略尴尬,咳了一声说道,“公主,我在这儿。”
  公主愣了一下,马上又扭向另一边笑着说,“哎呀,讨厌~萧郎又取笑人家~本宫生气了就不理你了哦~”
  “……公主,是我。”
  听着面前的人发出的声音分明是小太监的,公主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终于忍不住发了彪,“骸本宫知道!回公主府!”
  公主气呼呼的扭头就赚结果脚下踩了一个小石子,于是华丽丽的倒下了。
  “啊——!蠢东西们!怎么不把石子清一清!等下!不用扶!本宫说不准扶!本宫自己会住哎哎哎哎都停手!”
  于是西院的上空便回荡着众人集体死气沉沉、毫无惶恐之感的声音:
  “是是是,奴婢/奴才该死,奴婢/奴才该死……”
  虞锦在石头后面擦了一把汗,合着这公主眼神儿不太好啊……还真是个执拗的人儿呀……
  于是众人又风风火火的班师回朝。
  萧炎落在队伍的最后,抄着袖子,肩上停着叭叭。在快要出院门口的时候,萧炎回过头,冲她饱含深意的一笑,虞锦仔细分辨着他嘴巴的口型,分明是:
  “月、上、柳、梢、头。月上柳梢头?”虞锦琢磨着这句诗,只觉得这首诗很耳熟,但具体下半句是什么有些记不清了。她又冥思苦想一番,突然灵台一闪,电光石火之间,记忆仙子砸中了她,小拳头在手心砸了一下,虞锦终于想了出来,“晚吃五花肉!”
  不知道是谁给宫里头的人普及的思想,觉得鱼都是吃素的,连带着她这个高级鱼类也得跟着吃素。相比之下在平安州的日子就好太多了……一想到晚上有五花肉吃,她也顾不得睡觉了,一直撑着下巴趴在岸边等着萧炎的到来。
  萧炎这个人嘛……虽然浪荡了点,色气了点,为人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有奶就是娘,在虞锦的心里,给肉吃的都是好人。
  她美滋滋的想着,哎呀可不能带的太多呀,带的太多吃不完该多浪费呢。转念一想,带的多也没事啊,她可以把他们晒成肉干儿,没事儿了撕着吃也是很美妙的。
  可虞锦等呀等,等了好一会儿,居然发现,今晚没有月亮。她登时慌了,不是说月上柳梢头么,没有月亮上个毛线柳梢头啊!她气愤的砸了一下水,准备回水里睡觉的时候,就见萧炎言笑晏晏的从黑暗里慢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盏,里面放着一截狐狸尾巴,一明一暗的闪着光:
  “姑娘辍夜不睡,难不成,是在等在下?”
  “萧炎!”虞锦本来是很开心,可当看到萧炎两手空空的手的时候,小脸登时垮了下来,“肉呢?”
  “肉?”萧炎不明所以,“什么肉?”
  “五花肉!”虞锦很是愤慨,“我的五花肉!”
  萧炎整个人完全傻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她生这么大气,但凭他多年的御女经验来看,定是他说的哪句话让她误会了,可他就说了句‘月上柳梢头’,下半句明明是‘人约黄昏后’啊?怎么会跟肉扯上关系?算了算了,这鲛人思维很有可能与寻常女子不一般。于是萧炎挂上他专业的、能将人溺死在他眼神里的温柔笑容,说道,“今日出来的匆忙,怕长公主发现,便忘了带,下次,下次在下一定给姑娘带。”
  ------题外话------
  不知道萧炎是谁的亲往前面去看第四章和第五章哦~
  啊,点名的老师最讨厌了!气死我了!

  ☆、第七十二章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老娘都期待了一晚上了!你说忘就忘了,你耍我呢!”
  萧炎连忙赔着笑,“别生气别生气,下次我给你带一块牦牛肉,怎么样?晒成干的,洒满了孜然和辣椒,一条条一丝丝扯着吃,好不好?”
  虞锦想了想,虽然她不知道牦牛是什么东西,但听着就很有让人食指大动的感觉,便勉为其难的说,“哎,那好吧。我吃的也不多,带个八斤九斤的就成。”
  萧炎心想牦牛可是从吐蕃进贡而来的呢,我上哪儿给你弄个八斤九斤的,但面上还是笑着哄到,“都依姑娘的。”
  “嗯,这还差不多。”既然他没带五花肉,那么她也没必要跟他废话了,便打着哈欠朝萧炎摆了摆手,就要回水里睡觉。
  “哎哎哎,姑娘你作甚么走了啊?”
  “还要干嘛?”虞锦睡眼惺忪很不耐烦,“不是说好牦牛肉了么,还有事?”
  合着你以为我晚上来就是专程来给你送五花肉的啊,萧炎擦了一下头上不存在的汗,压下想要吐槽的冲动,翩翩浊世佳公子怎么能吐槽呢,于是依旧彬彬有礼的说,“姑娘,其实在下来是因为对姑娘很好奇。”
  “对我?对我有啥好好奇的?”
  “白天的时候,观姑娘第一次见在下的反应,似乎是认识在下的样子,可观姑娘之样貌,在下又见所未见,其实,像鲛人,在下都是第一次见。在下今日初见姑娘便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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