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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请别红烧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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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快吃完了,虞锦又从盘子里拿了一块,这块她咬的有点大,牙印实在挡不住,就在她正犹豫的时候,林贤毫不见外的一把抢了过来塞进了嘴里,边吃便说:
  “没事没事,我不嫌弃,不嫌弃……”
  虞锦哭笑不得。
  “你们医署就这么苛刻呀,你这……怎么好似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在宫里混不容易啊!”林贤痛心疾首的说,“特别是我们医正,一说那个受宠的妃子身体有恙,去看的医正那脖子都是半挂在脑袋上的呀!”
  “啊咧?为什么?”
  “因为陛下会说,治不好,你们都给爱妃陪葬!或宅连这种病都治不好,寡人要你们何用!”
  “哦……那是挺可怜的,哎你快吃完了,我再给你拿。”
  就在她转过身的一瞬间,她没看到的是,林贤迅速把那块她咬过的地方掰了下来,珍而重之的用手帕包了,放进了怀里。
  “他们每天都给你这么多好吃的么?”林贤挨着啯着手指头,说道。
  “嘛……差不多吧……”虞锦摸了摸鼻子,穷人面前不露富,这是一条有素质的鲛人的基本素养。
  “哎……真好……我也想做鲛人……”
  看林贤那个样子,她同情心泛滥,便说道,“那个,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你要是每天都来陪我解闷,我就分一些糕饼给你吃,怎么样?”
  “成成成!你想怎么解闷?我样样在行!高屋建瓴之流我会弹古琴;市井小民之流我会唱十八摸!你想听哪个?”
  虞锦满脸黑犀难道以前每次她胡说八道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是这个感受么……那她以后尽量正经一点……
  于是两人达成了协议,虽然这个协议到后来大大影响了她的名誉。因为林贤吃的太多,她不得不跟如意多要点,于尸中开始流传‘鲛人越来越能吃终有一天养不起’这样的传言。她悔不当初,可是已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这天,林贤照例来舍弃尊严跟一条鱼蹭吃蹭喝,今天如意给她多加了一块鱼肉,也被林贤这厮给抢走了。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她瞅了瞅大太阳,她现在是富贵咸鱼一条,左右没什么事情,便果断决定蹲回水里睡觉。她拍了拍自己用水草编的小枕头,很惬意的躺了上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想,不知道会不会又做那个梦呢……
  可她睡得颇好,一觉醒来,已经是月色低垂,到了夜晚了。
  竟没有做那个梦。
  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自从发现了能梦见过往的事情,她就有意无意的多睡几次,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概是如今面目全非事事休,只能凭吊往事来安慰自己了吧。
  为什么今天没做那个梦呢,难道是物极必反,她太过刻意,所以反而做不成了么?
  正想着,就见从远处的天空慢慢飞过来一个绿色的光点。
  “难道是萤火虫?”
  她有些激动,便兴高采烈的冲拟点招着手:“小虫子小虫子!朝这边来!朝这边来!”全然没想过自己这般大呼小叫会不会将人家吓走。
  可拟点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本来直直的掠过这个院子,又突然返回来,慢慢靠近她。
  待看清了拟点的原本样貌,虞锦登时变了脸色。
  ------题外话------
  猜猜是什么东西~

  ☆、第六十四章 甄衍的式神

  那是一只小小的纸鹤,尖尖的嘴,长长的翅膀。
  “甄衍甄衍,为什么我幻化出来的纸鹤没你的好看?”
  “怎么没我的好看?”
  “你看你的,嘴巴尖尖的,翅膀长长的;我的呢,扁扁的嘴,短短的翅膀,哦对了,你飞的也比我快!我不开心!”
  “左右一个式神而已,哪里用得着这么在意。”
  “式神是给别人看的嘛,就是我的脸面呀!呜呜呜不开心!”
  “不用不开心……”眼前的人慢慢凑过来抵住她的额头,说话间慢慢吻上她的唇,“那是因为我的纸鹤诗的,你的纸鹤是母的,公纸鹤要飞的很快很厉害,才能保护他的爱人。”
  水面突然起了波折,她反应了好久,才发现是因为她在发抖,连带着周遭的水也跟着荡漾着波纹。
  她竭力想镇静下来,然而那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难上许多。她脑子里蓦然挤进了许多东西,多的她没办法思考。只见那式神慢慢的越靠越近,她条件反射的转头就跑。
  不能被那式神碰触到,一旦接触到了,式神的主人就会发现她在哪里。可那纸鹤似是发现了空气中的波动,突然俯冲直下,朝她扑将过来,无论她如何闪躲,都紧追不舍。
  也不能回水里,她在这湖水里呆了这么久,早已到处都是她的气息,若将那纸鹤引进了水里,无异于引狼入室。
  虞锦狼狈仓皇的在湖里来回游着,思考着如何将这纸鹤弄掉。若是以前,只稍她轻轻一捏,式神上的法力便立刻消散,可她如今,算了不说如今,说了也没用。
  就在她烦躁之时,听得岸边一人大喊,“朝这边游!朝岸边游!”
  是林贤!她转过头,就看见一人长身玉立,提着一盏用素纱糊的宫灯,背后是朦胧的月光,照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真实的光晕。
  她立刻调转方向,朝林贤的方向游去。按说他只是一介凡人,她本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可听见他这么说,虞锦就是莫名的安心。
  待游到岸爆林贤大手一捞,就见跟随她而来的纸鹤被死死的捏在了手里,那纸鹤挣扎了几下,法力散尽,萎落在地,不过一只普通的草编纸鹤。
  “你哭了。”是肯定的语气。
  虞锦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脸上湿润一片。蓦然松了一口气,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竟再也支撑不住,沉进了水里。
  “哎哎哎哎!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只听得扑通一声,一个人跳进了水里,用丑丑的狗刨姿势游到她身爆一把拽住了她,拽上了岸。
  “喂喂,虞锦,你没事吧?”
  虞锦无奈的睁开了眼,挥开了林贤的大手,“我是鲛人好不好,你还怕我栽进水里被水淹死?”
  “你脸色不太好,我这不是怕你有事么。”
  “不过一时气虚罢了。”虞锦从林贤的怀里出来,游到岸边轻轻一跳,就坐在了岸边的石头上。她每天走在这里坐,原本粗糙的石头已被她磨平了棱角,坐上去很舒服。
  “方才那东西是什么?”
  虞锦抬眼瞄了一眼慢慢蹚水过来的林贤,不咸不淡的说,“式神。”
  林贤装作很懂的样子点了点头,想要像她一样坐在岸爆可身上的衣服吸了水沉得很,他爬了几次都没能爬上来。虞锦有些无奈,跳下水对着他的屁股一推,就把他推上了岸。
  可能是被女子摸了屁股,林贤的脸哄的热了,转过脸也不看她。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晌,虞锦说,“你衣服都湿了,还是快些换了好。”
  林贤却没有接她的话茬,“你今天很奇怪。”
  “怎么奇怪?”
  “你平时话很多的,今天却话很少。”
  “……嗯。”
  “你好像很怕那只式神,而且,你见了它,又很难过。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见虞锦不答话,林贤偷偷看了她一眼,就见她仰着头,闭着双眼,静静的坐在那里,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人觉得她很疲累。莹白的小脸被月光照的有些模糊,似乎随时都会羽化归去,让人抓不住。
  又过了许久,虞锦才慢慢说,“我现在很乱,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情,就算讲出来了,也无济于事,听的人往往不会给你正确的答案。何况,我也不想别人给我答案,那样也只会扰乱我,徒增烦恼罢了。”
  “可是憋在心里会很难受,医者言,郁结之症在内里,非药石可医。我以前从未见过你,对你一无所知,大概等你将来见了陛下,搬离了西院,迁到内廷,我们也难得再相见一次。如此,既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参与你的将来,你说与我听,又有什么顾虑呢。而且,我向来不喜给旁人参言。如此,你便讲与我听罢。”
  往日里嬉皮笑脸的受气包没想到还会说这样一番话,虞锦有些愣了。转头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只见他双眼无波,清亮至极,莫名给人安定之感。
  “以前,我遇到了一个人,将流离失所的我带回家,悉心喂养,给我吃穿,他待我从不像对待一个宠物,一个畜生。他当我是朋友,是一个人。我们一起玩耍,一起修炼,一起长大。”
  “嗯,此人可算作你的恩人了。”
  “恩人么?”虞锦的目光看向了比遥远还要遥远的地方,“到后来,因为我的缘故,他举家被仇人杀光。”
  “如此,”虞锦回头看他,双眸没有焦点,像看着他就又没有看着他,“算是仇人了么?”
  “恩……大概罢。可你也不是有心的罢。”
  “有心如何,无心又如何,他的一切,皆是因我所毁,他的人生,也是因我而变。”
  “再后来,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跟着他,皆我所能帮助他,想要弥补,可是,”耳边传来一声石子落地的清脆声响,是她的眼泪,从她尖细的下颌流下来,结成鲛人珠,掉在了地上,“可是,他杀了我。”
  “他杀了你?”林贤不解,“那你现在……”
  虞锦扭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娇憨可爱,“鲛人有两条命的,你不知道么?”
  明明还是泪眼,嘴角却依然笑着,看得人心里发酸。
  林贤的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很想伸手捂住她的泪眼,或是扯平的她的嘴角,告诉她别笑了,可他不能。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仅此而已。
  “他因我之故,人生巨变,而他也杀了我,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此一来,你说,我们算不算两清了?”
  “不,怎么算是两清呢,”虞锦又笑了,似是在自嘲,“那么条人命,如何是我一人的命,就能还完的。”

  ☆、第六十五章 纸鹤

  “所以,他又来找我,是不是因为,他觉得不够呢?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能给他的。”
  虞锦笑的凄惨,眼泪如雨,耳边不断的传来清脆的声响,是她的鲛人珠,已经落了满满一地。白茫茫一片,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华丽。
  “你的反应,不像是仇人恩人之间的感情。你……你可爱他?”
  “爱?”虞锦突然陷入了迷茫,“我似乎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他了,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我都不自知的地步。喜欢到即使他这么对我,我也只是恨了他一小会儿,真的,就一小会儿。可是如今,你问我爱不爱他,我竟不知道了。”
  “我脑子笨,心胸也不够宽广,装了太多事情,便会经常觉得疲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很累了,已经不想再多做牵扯。”
  “你这是要把过去抛弃,重新开始了么?”
  “呵,重新开始什么。我如今只不过是一尾被人养在深宫里的鲛人,等着有朝一日能面见圣上,得贵人欢心,便能从此做上一尾尊贵的鲛人。若是这也算新开始,我真是自己都可怜自己。”
  “你想逃出去?”
  虞锦歪着头,戏谑的看着他,“如此,你待如何?”
  “我不待如何,”林贤慵懒的往后一倒,倒在地上,双手枕在脑后,“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医正,再小不过的人物,我能如何。若将来真有一日你逃了出去,嗯,我定会敲锣打鼓欢送你。”
  “记得放个十三响的礼炮,图个吉利,”虞锦也顺着他的玩笑往下说,“前路渺茫,且多且艰,属于我的是哪条,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今不过听天由命,苟延残喘罢了。若能逃出去是很好,但若只能在这宫里被人赏玩,那大概也是我的命数。”
  “你一下子开明,心高气傲,觉得前程似锦,一下子又这般丧气,不过苟延残喘,我都被你搞糊涂了,看来女人多变,真是不假。”
  “多谢你没有叫我雌鲛人,”虞锦长长的呼了一口浊气,“与你说了这么多,竟然感觉轻松了些。我刚才说的,你……”
  “我能懂,但又不懂。你要是痛快了,我也安心了。我不是说了么,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这次也是,你也不必感谢我。”
  “其实……我一直很在意,那式神上面是结了法力的,一般人无法破开……”
  “哦,你别看我这样,我小时候身子不好,我娘就送我去学道,后来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就改行当兽医了。”
  “哦,原来是这么个缘故。”
  “你既然好了,天色不早,小医明天还要去医署当值,这厢便失礼了~”
  “啐,好好说话。”
  “哎哎哎,是是是。”
  在林贤快要跨出院子门的时候,虞锦突然叫住了他:
  “……林贤。”
  “嗯?怎么?”
  虞锦望了他一会儿,笑着说道,“没事。”
  林贤奇怪的挠了挠头,便抬脚走了。
  林贤,我从未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可是你,为何会知道我叫虞锦呢?
  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窗前端端坐着一个紫衣男子,三千发丝未束,如水般披在身后,只是那头发并不是纯黑色,其中夹杂了不少火红的颜色,远远看去,像一团零零星星的火焰。
  那男子额角描着一瓣花,红唇雪肌,飞眉入鬓,俊美无双,只是那俊美之中,掺杂着一丝妖冶,大概是因着他眼角的红色,才显得格外妩媚。那男子修长的双手在不停的用草编着什么东西,旁边已经放了一堆,像一座绿色的小山。那双手指已经布满了划痕,但他像是没发现一般,依然在不停的折着。
  一个穿着绿色露肩衣裙、长相甜美的侍女,战战兢兢地走到那男子面前,瑟瑟开口,“护法大人……尊主说,为了庆贺您入魔,在魔宫给您摆了宴席……”
  “没看到我在办事么,滚出去。”人虽美,可说出的声音却是冰冷无比,不夹杂一丝感情。
  “可,可是……”
  “我说了,”那男子微微侧脸,瞟了她一眼,“滚。”
  那侍女听了抖得更加厉害,连连称是,小跑着跑走了。
  “蓑衣姐姐,护法,护法说他不去……”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尊主已经很不高兴了?”一个年龄稍长的侍女问道,脖颈上画的藤蔓绵延到脸上。
  “我,我不敢……”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不把你喂魔兽!”
  “呜呜呜呜蓑衣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可,可护法他是真的好可怕……”
  蓑衣叹了口气,“护法还是在叠纸鹤?”
  “是……是……叠了好多好多,姐姐,你说,护法不会入魔没入好,傻了吧?”
  “你胡说些什么!小心被护法听见,割了你的舌头!”蓑衣拿眼睛剜了绿萝一眼,整理了一番衣裙,又将衣领往下拉了拉,才提着裙角走进了内室。
  原本一脸委屈小心的绿萝,在蓑衣走了之后,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尖刻的声音丝毫不像刚才那般胆怯,“呸!你以为你那狐媚子样就能勾得着护法?嘁,再怎么费心思也是白费!下贱的东西!”
  蓑衣颠着裙角,慢慢踱进了内室,果然见甄衍还在孜孜不倦的叠着纸鹤,心下一阵酸楚,便放柔了声音,“护法……尊主特意为您摆的宴席,您不去,尊主怕是会怪罪,这……”
  见甄衍没有反应,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自从那个道士来了之后,您便一直这样,若不是看在他歪打正着助您入了魔,早就把他剁吧剁吧喂魔蛇了。护法……您看您也折了这许多天了,想必也是累了……要不,奴婢帮您一起折?”
  闻言甄衍支起了身子,说,“蓑衣,你过来。”
  蓑衣脸上狂喜,又把衣领扯了扯,露出深深的乳|沟,快步走到甄衍旁爆柔柔的说,“护法,您叫我。”
  “你知道,哪种人最可悲么。”
  ------题外话------
  啊,最近都木有什么评论呢……让我看见你们的双手~!

  ☆、第六十六章

  “额,啊?”蓑衣不明所以。
  甄衍转过身子,歪着头笑了,长指摸上她的脸,像情人一样摩挲着。自从她跟了护法,护法从未正眼看过她,如今居然这般亲近的摸着她,眼神如此温柔,快活的她此刻死都甘愿。
  甄衍慢慢说着,呵气如兰,“最可悲的人,是明明自己快死了,还不自知。”
  上一秒还温存的很,下一秒却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攥住了。她被掐的直翻白眼,喘不上气。她怎么忘了,身为魔宫的护法,怎么会不狠呢?
  甄衍将她慢慢提起来,笑的很开心的样子,仿佛在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最蠢的就是你这类女人。自以为很不一般啊。殊不知,这是最让我恶心的。”
  “让我恶心的,不如就去死罢。”
  那双手却掐越紧,蓑衣双脚挣扎着,意识渐渐模糊,连恐惧都没有力气去想。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掐死的时候,大手突然松开了。
  她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就见甄衍狂喜的冲到窗户上挂着的风铃前,那风铃正打着转,一闪一闪的亮着绿光: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我就知道她还活着!我的阿锦这么聪明,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言语间声音竟染上了一丝哽咽,“她没死……太好了……没死……我没有害死她…太好了…她没死……”
  蓑衣的震惊庚了她的难受和恐惧,护法,护法他,居然哭了?!
  可就在下一秒,那串一直晃动的风铃,却突然不动了。甄衍又猛地将那风铃拿到眼前仔细打量着,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线索,整个人瞬间变得十分的狂躁。
  “怎么不动了?为什么不动了?不是找到她了么!为什么又不动了!”
  言毕,他又冲回案前,将那一捧纸鹤全部抛向窗外,双手结印,“快!快去!找到她!给我找到她!”
  回过头看见在地上捂着脖子一脸呆愣的蓑衣,甄衍好似忘了刚才要杀了她,一连声说道,“你,你快去找她!你也去!”
  找她?她是谁?
  但这些念头只闪了一下,当下活命要紧,蓑衣连忙说了句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她一口气跑到房内,背靠门板喘息不定,脖子上的疼痛还很剧烈,后背也被汗水湿透了。可这些都不及方才她看见的给她的冲击大。
  自护法几百年前被下尊主带回来,她便一直跟着他。这么多年,她何时见过甄衍这个样子?疯疯癫癫喜怒无常,这模样,分明是魔怔了。
  虽说他入了魔,可也不是这么个入法啊?莫不是,像绿萝说的一样,急火攻心之下入魔,傻了?
  她慢慢走到床前坐下,思索着。话说护法近百年来身子一直不好,她依稀记得前段时间他说出去找一样东西,回来了之后不但身子恢复了,连样貌都变得与以往不一般了。可那日那个道士和画眉鸟来了之后,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护法一时急火攻心,硬生生的入了魔。尊主和下尊主一直希望护法入魔,几百年都没能如愿以偿,可那道士几句话,就达到了尊主多年的目的。
  看来,她有必要去地牢里看看那个道士了。
  用乱石堆砌的地牢里,昏暗的没有一丝阳光,人行走在地牢的走廊里,仅靠着墙上的鬼火视物,便行走艰难,跟在看守魔后面的蓑衣走的更是踉踉跄跄。
  “哎哟哎哟,蓑衣,你可慢着点啊。”
  青面獠牙的守魔忙扶住被裙子绊倒的蓑衣,粗糙的爪子趁机在她腰上摸了一把,被蓑衣一巴掌打了下去。
  “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把牢里弄亮点!”
  “哎哟,这可是尊主的吩咐,怎么,甄护法连这都要管啊?”
  “护法贵人事忙,哪有空管你们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好了,少在这儿磨嘴皮子,快带路!”
  守魔提着灯,慢慢带着蓑衣在错综复杂的地牢里绕着,“哎,我说,你看这道士做什么,莫不是看上人家细皮,想跟人家……啊?”
  这护法宫里头的蓑衣,在魔宫是出了名的风骚,又长了一身好皮肉,因此拜在她裙下的男人也不胜枚举,看守魔地位低下,几百年不出一次地牢,好不容易见这‘名人’一次,是以说话言语间不时调戏。
  蓑衣听了这话本想恼,转而又换上一副妩媚的样子,“是呀,道士阳气纯正,最是滋补不过,比你这下等守魔,可要好得多。瞧你这丑样子,估计还没有过女人吧?一会儿姑奶奶办事,也给你个恩惠,让你瞧瞧男女是如何快活的。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守魔被戳中痛处,猛地一转身吼了一声,震得地牢簌簌的往下掉石子。这看守魔兽性犹存,可蓑衣却不怕,兜帽下的脸上挂着危险的笑容,“怎么,想打啊?那就打吧,一个小小的看守魔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我劝你还是快点带路吧,惹了我,可没好果子吃。”
  那看守魔又冲她呲了呲牙,才不甘心的继续带路了。
  又七拐八绕了许久,看守魔才停下来了,将灯递给她,“就是这儿了。”
  蓑衣有些愕然,“不过是个病怏怏的道士和一只鸟儿,用得着关这么远么。”
  “这道士可不一般,是华清派的,一会儿你可注意点,他可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人。”
  蓑衣美目闪烁了一下,接过灯不耐烦的说,“你下去吧,等我叫你了再过来。”
  她目送看守魔渐渐到黑暗里,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举起灯照了照,就见一个白衣墨发的男子清清爽爽的端坐在牢房一角打坐,脸上表情清淡,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蓑衣打量了一番,暗暗赞叹,如此的男子,若真是喂了魔兽,倒也可惜。
  对他印象好,蓑衣不禁也放柔了声音,她清了清嗓子,叫到,“这位公子,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宋清如慢慢睁开了眼睛,无波的看着她,“是甄衍叫你来的?”
  蓑衣想了想,含糊的说了句,“公子与我家护法可是旧识?”
  “算是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题外话------
  大家五一快乐啊~

  ☆、第六十七章 护法恶心你!

  “公子说笑了,你害的我们护法内丹受损,尊主没把你喂魔兽已是恩德了,不过,公子要驶配合的话,或许我能跟尊主说说,对你们网开一面。”
  “哦?”宋清如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甄衍入魔,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好么?毕竟,放一个外人在宫里,你们尊主也不放心吧。”
  “看来你们正道人士,倒是对我们魔宫的事情很了解啊。闲言碎语之类的就说到这儿吧。我今日来,是想问公子一个问题。实话告诉公子,我们护法虽是入了魔,却也伤了身体,一直不是很清醒。昨夜……护法说叫我去找一个人,似乎……是个女人。那日,我听你们断断续续的也在说一个女人,不知……这人是谁?”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
  “嗨,我们做奴婢的,当然要听命于主子,主子说叫我去寻她,我岂敢不从?”
  宋清如看了她一晌,朝她招招手,“你且附耳过来。”
  “这里是地牢,除了我们就没有其他人,公子大可放心。”
  “非也,你这地牢,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不堪。这实在是秘辛,我是万万不敢这般告诉你的。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蓑衣望着宋清如脚上的镣铐,又见他笑的清风霁月十分好看,不由放下了戒心,“好,你说吧。”
  “她是……”
  “嗯?是谁?”宋清如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突然,蓑衣就感觉身子一麻,没了意识。
  宋清如松了一口气,用手在两眼无神的蓑衣眼前晃了晃,见她没了反应,便对角落里的华嵋说,“干得不错啊,华嵋。”
  华嵋蹦蹦跳跳的从角落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弹弓,“那当然了,我这弹弓,练了好久了!”
  原来自从宋清如他们被关进了地牢,就一直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只要来的人不是魔宫尊主,华嵋的摄魂术,就能控制一切人。
  “宋哥哥,你真是神机妙算!本来我还怕得要死呢,现在看来全在你掌握之中嘛!”
  “甄衍一旦恢复了意识,必会来找我问清虞锦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侍女,大概是来探口风的。”
  宋清如伸出两根手指,在蓑衣眉心一点,“甄衍让你来干什么?”
  只见蓑衣缓慢的摇了,依然是双目无神,呆滞如傀儡,“不是护法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弄清楚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护法会因为她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甄衍怎么了?”看来甄衍还是很耐得住气啊。
  “护法,护法自醒了以后,就一直在叠纸鹤,将纸鹤放出去找一个人。还为那个人流眼泪。”
  “那……找到了么?”
  “没有……本来是找到了,却又消失了。护法很生气……要,要杀了我。”
  “杀你,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想做护法塌上之人……可护法说,”说道这里,蓑衣呆滞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一行泪水,“护法说很恶心我。”
  宋清如打量了一番蓑衣的长相穿着,心下都几分了然,看来甄衍的审美观从小到大一直都没变,不怎么喜欢风骚妖艳的女子。
  “那你弄清了那个女人是谁之后,要怎么做?”
  蓑衣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我要找到那个女人,然后杀了她!这样,护法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宋清如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清丽不足,美艳有余。虽狠毒,但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便收了原本要毁她心智的心思,又将两指指在她眉心,“你且记住,你今天来,什么都没问道。也不记得我刚才问你的话。回去以后,告诉甄衍,若想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叫他来找我。”
  蓑衣又呆滞的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朝外走。
  “宋哥哥,”华嵋说道,“你说,姐……甄衍他会来么?”
  “只要他清醒,他就一定会来。”
  因为宋清如知道,甄衍对于虞锦的爱,丝毫不亚于他。
  “哎哎哎,你怎么不叫我就自己出来了?”
  “话问完了,当然就出来了。”
  “那你问出什么没有?”
  蓑衣冷冷瞟了他一眼,“我问什么,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哦对了,好生对待里头的人,我说的可不是反话,尊主特意交代了。如今华清派不好惹,若真出了什么好歹,打起来就糟了。你可听清楚了?”
  一听是尊主交代的,守魔立刻顺从的说是,见守魔这般毕恭毕敬,蓑衣心里一阵畅快,带上兜帽走了。
  奇怪,她自牢里出来脑子就一直昏沉沉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蓑衣这样想着,大概是牢里怨气重,她修为低,受不住冲撞吧。一阵风出来,脸有些痒,蓑衣抬手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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