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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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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休止的等待时机!
“来人,传朕旨意!留守京城内外的三军兵将速速集合京城,发兵围住离王府!离王佣兵自持,以下犯上,妄图谋权篡位,罪犯欺君!由三军抄家缉人!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皇上!皇上不可啊!”傅老趴在地上,连跪的力气都没有了,老泪纵横,不断以头磕地,“没有实质证据,不可妄下定论啊皇上!离王拥兵,为免其不断坐大,皇上收回兵权无可厚非,但是离王却是万万杀不得!否则西玄危矣!老臣,求皇上三思!”
气急攻心之下,憋着一口气把话说完,傅老一口鲜血喷洒大殿!
“来人,给傅老赐坐!禁卫统令听令!配合集结的三军将士,护好皇宫,一旦君不离现身,即可捉拿,就地格杀!”
圣意不止,一意孤行!
随着司承焕口中一个个指令传出,满朝落针可闻。
空气泛冷。
傅老被人搀扶着坐上椅子,肩膀被人隐秘压住,老泪纵横。
看着龙椅之上,丰神俊朗间散发阴翳的年轻帝王,终无力的闭上眼睛。
一子错,满盘落索。
君不离若是轻易能败了,就不会仅仅十四年的时间,从一无所有走到权倾朝野。
而焕儿呢,人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生平顺遂几乎从未受过挫折,也未吃过苦。
一个是温室里养出来的珍卉,一个是沙场中爬出来的修罗。
如何能比?
焕儿被权欲蒙蔽了双眼,身在局中,才看不清。
原留守京城内外的三军一夕集结,仍有十万众!
全部汇入京城,将皇宫及离王府团团围住,场面之震撼,令整个京城位置沸腾!
寻常百姓纷纷躲避家中,紧闭门户,连大街上的店铺也立即关了门,明哲保身。
但是又人人都拉长了耳朵,密切注意京中的每一点风吹草动!
几十年来,京城都没出现过这么大的场面,这是要变天!
高楼平顶上,一黑一白两缕青烟停驻,冷冷看着下方。
“司承焕手笔可真不小,一个小小的离王府,被围堵成铁桶,怕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女子一甩颊边碎发,嗤笑。
“无妨,这些人不足为惧。”男子声线一如既往的平淡,没有波动。
全不将十万众放在眼里。
女子挠了挠下巴,略微苦恼,“他们都把门口堵了,我还想带着癞皮狗进宫呢。”
“一定要带?”
“当然要带了,我特地为皇后准备的!”
男子低笑,揽住女子的腰,“那就带吧。”
然后抱着女子落入离王府院内,在丁管家等人涌上来前做了个手势,一众人即刻退下。
本来被团团围困,府中也是慌乱的,但是男女的出现,跟定海神针似的,一下安抚了众人的心。
各回各位,干自己的活。
门外的情况,反没人持续去打探了。
两人各自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神清气爽。
那只狗依旧呆在书房,丁管家还在书房一角做了个狗窝,伺候周到。
男子有洁癖,且对这只狗相当嫌弃,君羡只得亲自去把狗狗带出来。
想着待会还得翻墙,俯身准备把狗抱起来,被男子一把拉开。
“作甚?我得带着它飞呀。”
君不离脸色隐隐有些发黑,“不许抱!”
“我不抱,你抱?”
“让它跟着!”
跟着……离儿,狗是不会自己飞的。
君不离没跟女子解释,牵着女子便往门口走,那只癞皮狗也不知怎的,自动自发就跟在了后头,一边小跑一边拉着舌头哈气。
府门打开,入目全是银晃晃的铠甲,以及密密麻麻的人头。
而这些围堵离王府的兵将,看到门里那道玄袍身影时,竟然一言不发,往两边退去,让开一条去路来!
君羡:“……”不是来抄家拿人的吗?
“他们原是我麾下,”瞥了眼女子好一会没合上的嘴巴,君不离才淡声道,“统令三军的信物如今在司承焕手里,他们也便暂时听命司承焕。”
“暂时?”捉到这个字眼,君羡扬眉。
男子唇角微微扬起,看向皇宫的方向,眼底冰凉,“我君不离的东西,岂是那么好拿的。”
十万众,联结了离王府到皇宫的整条大道,然但凡君不离索道之处,兵将莫不退让。
更像,沿路护航!
金銮殿再次传来太监唱报,这一次,太监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冲进来的,“皇、皇上不好了!离王来了!离王进宫了!”
司承焕豁地站起,“传令三军!就地格杀!”
“传、传了,三军不动,每一个人敢拦离王啊皇上!”太监声音带着哭腔,已经变了调。
事情失控了,全然乱套。
以为调集三军,以十万众诛杀君不离一人,定能十拿九稳!
可是三军来是来了,却不听别的圣令!
“不动?怎么会不动!”终于,司承焕变了脸色,怒指殿外,“去,告诉他们!违抗皇令者,诛杀九族!在君不离过来之前,务必将他斩杀!”
殿内,全是司承焕怒吼的声音,于悬梁上回荡。
百官也再无法继续沉寂、缄默,心头空悬,惶恐不安!
“皇上、调遣禁卫军,羽林卫,金吾卫!拦住离王,定要拦住离王!”
这三支是隶属皇室的亲卫,听皇帝调遣。
如今三军态度不明,只能令亲卫勉强挡上一挡!
“没用的,没用的!你们忘了当初金吾卫拆凤栖宫的事情了!皇族亲卫怕是早就暗中被离王掌控了……”
定力稍差些的人,已经双腿发软,跌坐地上。
更多的人,看司承焕的眼神,已经染上了嫌恶痛恨。如果不是他一意孤行,他们现在怎么会踩在悬崖边上,进退维谷!
第三百六十四章 谁说,你是正统?
嗒、嗒、嗒。
脚步声轻轻。
金銮殿上的人几乎同时噤若寒蝉。
明明那么轻的声音,在哄乱的殿宇里本应听不到,可是每个人偏就清晰听到了。
一声一声,像是踏在他们心上。
所有人下意识往外看去。
殿外,颀长伟岸身影逆光而来。
黑衣玄袍,晚风将袍摆轻轻扬起,夕阳余晖在他身上打下一圈紫金光晕,如同九天下来的谪仙。
风轻云淡,步履从容。
始终闭着眼睛的傅老,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落在男子身上,空茫灰败。
他来了。
死死盯着那道身影,司承焕脸色沉冷晦暗,眼睛发红。
陵墓里重重杀招都杀不死他,他真是命硬!
“君不离,你果真是想要谋反!”三军不听令,三卫不护主!司承焕大笑,将那枚墨玉扳指狠狠掷向君不离,“以一枚扳指诓骗朕,心存谋逆,罪犯欺君,大逆不道!君不离,今日就算你胜了,你也要遭到天下人耻笑!”
将扳指接住,缓缓套入拇指,君不离抬头,淡然看着穷途末路的新帝。
身后,有踢踏脚步声逼近,银色铠甲的兵将闯入大殿,整齐划一站在君不离身后。
“三军左将,听君帅号令!”
“三军中将,听君帅号令!”
“三军右将,听君帅号令!”
异口同声,声势震天。
君不离单手负背,孑然而立,自然流露的霸气让人不敢直视。
这一刻,比之龙椅上的天子,他更似实至名归的帝王。
看着犹作困兽的新帝,君不离薄唇微启,“诓骗?你还不明白吗?三军效忠的,从来不是兵符类的死物,他们效忠的,只是我君不离。就算三军兵符尽在你手上,又怎样?你照样遣不动我君不离麾下一兵一卒!”
颓然跌坐在龙椅,司承焕扯唇强笑,“那又如何?就算朕没有一兵一卒,朕也是天子,是司家皇族血脉,是皇室正统!坐在这个位置上名正言顺!你呢,你只是个佞臣,就算你能取而代之,留下的也只会是骂名!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子子孙孙,都会因为你的狼子野心遗臭万年!”
天下归一,讲究正统。
正统二字,胜过一切。
堂下文武百官低垂着头,没有一个人在这个时候出声支援。
司承焕的声色俱厉,看来便像一出独角戏。
急功近利,让他失了人心,就连他最亲近的人,都放弃了他。
君不离勾起唇角,花了那么长时间铺排,终于把司承焕逼到墙角。
而这一切,都是他曾经遭受过的!
如今角色转换,可是,依然不够。
他还要看看,轮到司承焕心若死灰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正统?谁说,你是正统?”清越声线,淡淡的,平直无绪,却如巨石砸向湖面,在金銮殿掀起巨大波澜。
不止满朝文武哗然,就连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太后,都愣在了大殿门口,被震骇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君不离!你这话是何意,你想污蔑朕!”司承焕瞪着君不离,目光恨得像要吃人,“亏得父皇一直以来对你那么信任,口口声声说你对西玄绝无异心!哈哈哈,真该教他好好亲眼看一看,你现在是什么样一副嘴脸!”
身为内阁首辅,刘仁普闭眼低叹,走出一步,“离王,你手握权柄,在西玄势力已经无人能及,但是士可杀不可辱,皇上确实是正统,不管你目的为何,还请尊重皇室,莫要为私怨,随意侮辱皇上!”
目光薄凉,掠过刘仁普,君不离轻笑一声,“刘首辅稍安勿躁,辱没皇室的是谁,很快就有分晓。”
这句话,暗含寓意无数,另人心慌慌。
百官脸色游移不定,吃不准离王现在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皇上与离王之间,二者再不能共存。
一个解决不好,今日很可能就会有血染金銮殿的事情发生!
皇上初等大宝,太过急于求成,龙椅还没坐热就想着算计离王,从他手中夺权,怎么不多想一想,离王是那么好算计的吗?
在场权臣重臣无数,论心机论城府又比谁差了?可是这么多年来谁敢主动去招惹离王?
不是不想,不是不嫉恨,而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斗不过!
“离王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皇族相比离王处于弱势,但是也不容随意羞辱,哀家要听歌明白,这当中是怎么一回事!”太后拒了老嬷嬷的搀扶,急步走到君不离面前,脸色沉肃,不怒而威。
因为走得过急,到得近前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君不离下意识伸手,将她扶住,待她站稳了,立即收回手。
这个举动,让太后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恍惚。
“你说焕儿不是正统,什么意思,你真的想取而代之,自立为正统?”紧紧盯着君不离,太后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捏在一起,“哀家不信,哀家的皇儿也绝对不会看走眼,你不是那种人!”
君不离抿唇沉默,看着眼前的老妇人,眼神意味不明。
眉眼含威,两鬓染霜,从靖武帝昏迷之后,精气神就差了很多,身上庄严却依旧丝毫不减。让君不离沉默的,却是她那双眼睛里毫不动摇的信任。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认为他想要谋权篡位,她说不信。
“把人带上来。”侧头,轻声吩咐了句。
很快,便有人领着个妇人走进殿中。
“……这是,景侯妃?!”很快,有人认了出来,脱口惊呼。
“景侯妃?确实是她,她怎么来这儿了!”
十四年前,景侯被撸了世袭爵位,离了京城。
景氏一族势力由此逐年下滑,大不如前。
七年前景侯死在郾城郊外十里坡,被人剔成一堆白骨。
五年前,景氏合族覆灭。
到现在,若不是景侯妃出现,谁还记得景侯,还记得景氏?
如今的景侯妃,一身粗布裙裳,站在大殿上战战兢兢,躲躲闪闪,浑然没了当初一品侯妃的半点气势。
跟个没见过世面的粗鄙妇人无异。
第三百六十五章 他那张脸就是证据
周围人的惊叫,让妇人更加闪躲,似无地自容。
曾经那么风光过,如今,却只能抬头仰望别人。
那种心理上的落差,能将人逼疯。
在闪躲间,不经意抬头,便看到了龙椅之上,身着明黄龙袍的青年。
浑身一僵,景侯妃目光呆滞。
然后,眸光逐渐出现波动,越来越剧。
司承焕冷冷凝着妇人,嫌恶的皱起眉头,正要讽笑君不离装神弄鬼,不妨下面妇人竟然飞快的往他扑过来!
“焕儿,焕儿!救我,救救我!……”
“放肆!朕的名讳岂是你一介贱民能叫的!来人,给朕掌嘴!”司承焕暴怒,气得发抖。
君不离把这种人叫到金銮殿来,怕是打的就是羞辱他的主意!奈何他此刻无人可用,连把人拉下去杖毙都做不到!唯一还能命令的,也只有始终跟在身边的内侍小玉子!
“焕儿!”景侯妃大叫,声音惊惧又凄厉,摇着头,“不,你不能打我,我是你娘亲!我是你亲生娘亲!你打我要遭天打雷劈的焕儿”
满殿死寂。
所有人都僵硬如雕塑,表情崩塌。
“你找死!”顷刻,司承焕从龙椅站起,朝着景侯妃走去,一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君不离,这就是你的把戏?污蔑朕不是正统,还找出这么个贱妇来妄图颠倒黑白!”
他是下了死力气的,只要手再一拧,那段脖子就能断掉。
景侯妃死死扣住颈间的手,尖利指甲在上面刮出一道道血痕,两眼翻白。
也不见君不离有什么动作,广袖一拂,便震开了司承焕的手。
那边厢,脱离桎梏,景侯妃腿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捂着脖子拼命蹭着想要后退,“你、你想杀我?我是你娘,我生了你,你居然想杀我?要不是我跟你爹当初调换了你跟景离,你能成为大皇子?能成为太子?能当皇帝?哈哈哈,你这个不孝子!”
惊惧唾骂,景侯妃大笑,眼底癫狂,隐隐有发疯的迹象。
而殿内,风暴正在成型。
这是惊天秘闻!
新帝,是景侯妃生的?
当初,她跟景侯一起调换了新帝跟景离?
意思也便是,真正的太子,是景离?
到底景侯妃说的是真话,还是君不离为了污蔑新帝,指使景侯妃撒谎?
太后脸色已经全然发白,嘴唇颤抖着,视线在司承焕及君不离之间不断游移,最后蹒跚着,一步一步逼近半癫狂的景侯妃,“你说,焕儿是你生的,有何证据!”
“证据?自然有,他那张脸就是证据!焕儿长得像我,他是我生的,我亲生骨血!为了大计,为了不被人怀疑,我甚至轻易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哈哈哈,还要什么证据?还有景离!那个贱……”
即将出口的辱骂,在触及君不离淡然无波的眼睛时,瑟缩着咽了回去,惊惶摇头,整个人缩成一团躲避君不离的视线,
“不是我,不关我的事!谁、谁叫你是司家嫡系血脉,侯爷痛恨皇室,才想尽办法折辱凌虐你来泄愤的,侯爷说看着皇上的儿子在他面前苟延残喘、痛苦挣扎,他、他痛快!我们儿子放在皇后跟前,以后就是太子,日后这整个西玄天下会重新回到景氏手中……
冤有头债有主,别找我,你别找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侯妃的话到最后已经疯疯癫癫语无伦次,可是足够了。
足够勾起所有人的回忆。
景侯还在职的时候,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品侯爷,会任由自己亲儿子被人殴打凌辱而毫不理会,会亲手将自己儿子送到别人床上而心安理得……
现在,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经历根本不是景侯的儿子。
再看呆滞在旁的司承焕,那张温润如玉丰神俊朗的脸,也算俊俏,可是跟皇上与皇后,的确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若非今日景侯妃亲口说出来,人们只以为是司承焕没有承袭到父母的优点,面相取中庸。
又哪里是!
“不是,不是,你胡说,你胡说!你这个贱妇,屈于君不离淫威,竟然如此来污蔑朕,诛你九族都不够!朕杀了你!”眼睛赤红,面容扭曲狰狞,司承焕曲起五指便朝景侯妃扑过去。
“住手!”太后厉喝。
同时,君不离身后左将飞快上前,将司承焕拦了下来。
“皇祖母,连你都不相信朕?!”越不过阻拦,司承焕声色俱厉。
太后胸口起伏剧烈,定定的看着司承焕,看着他眼眸中的恨意与沉痛,颤着唇,“焕儿,要证明是非黑白,很容易,滴血验亲吧。”
“……”司承焕踉跄一步,倒退,“滴血验亲?所以,皇祖母真的宁愿相信一个疯妇,都不相信你的亲孙儿?你信君不离,你不信朕!”
最后一句,声嘶力竭的嘶吼。
太后闭上双眼,眼泪潸然而下,“哀家也真心疼爱你,可是焕儿,哀家不能不取证,否则,我司家皇室,便是一个笑话!”
傅老坐在一旁,脸部抽动剧烈,情绪几乎全然崩溃。
他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若是景侯妃所言为真,那傅氏一族付出这么多年,一心一意辅助太子上位,又算什么?
为了匡扶太子,整个傅氏一族与君不离暗中对抗,至权势削减几乎分崩离析,地位一落千丈,族中子弟颠沛流离,又算什么?
冷眼看着众人百态,君不离凤眸淡漠,仿似局外人。
就像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值得他情绪半点波动。
平静的让人心寒。
“既是要滴血验亲验明真伪,重要人物怎么能不在场。”慵懒散漫的声调,在兵荒马乱秋风萧瑟中,莫名带入一抹喜感,“皇上来了,赶紧接驾。”
群臣怔。
君不离凤眸敛开少许,眼底流过不易察觉的笑意。
也就她,什么场合都能表现得没心没肺。
众人迎视中,一抹生动白影从后殿转出,步子大大咧咧,浑没有走在金銮大殿该有的庄重。
她身后,是元德海,搀扶着的……是皇上?!
“皇上您、您醒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离王,确是皇上嫡系血脉
“皇上,您的毒已经解了?”
“定是君姑娘替皇上解了毒!这可太好了!”
“恭喜皇上!”
百官激动欣喜,心里诸多疑问的同时又有一种心安。
这声皇上,发自肺腑。
而刚刚上任的新帝,一时之间被人抛在了脑后。
看着仅着一件便袍,虚弱靠在元德海身边慢慢走来的中年男子,太后热泪盈眶,喜极而泣。
虽然身体看来很是孱弱,可是,却是活生生的。
“皇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君姑娘救的你?你身上的毒真的解了?”快步迎上去,太后激动得有些失态。
“母后,稍后再说。”拍拍太后的手,靖武帝看向被左将挡在几步开外的司承焕。
他的儿子,此时满目震惊与不可置信,却不见半点喜悦。
“焕儿。”
“……父皇。”司承焕木然应了声,随即扯唇讽刺,“父皇也是来验明儿臣身份的吗?”
“是。”靖武帝直认不讳,“皇室血脉,不容混淆。”
这句话让司承焕再次大笑,“好,好,你们每个人都怀疑朕,哈哈哈!皇祖母,父皇,你们更希望君不离是你们的血统吧!所以单凭一个疯妇所言,你们就信了那些荒唐的谎言,既然如此,那就验!”
君羡走到君不离身边,握住他的手,冷冷看着司承焕,“你觉得你很委屈?出生起你就得万千宠爱,含着金汤匙长大,享尽一切荣华。而我离儿呢,同样生在权贵之家,却自小受尽折磨屈辱!承受着本不该他承受的一切!倘若事情是真的,便是你抢了本该属于他的所有!你还有脸在那无病呻吟!礼义廉耻四个字,你都没学全!”
女子字字句句掷在地上,如同砸在他心口,生痛。
司承焕木然凝着女子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她竟是如此厌恶他。
太医院御医很快来到金銮殿,共来了十人。
为了确保验血正确概率,十个人依次为两人验血。
等待过程中,所有人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丁点响动。
金銮殿氛围空前沉肃。
“回皇上……”
张医正话没说完,太后就紧张追问,“结果如何?”
“回、回皇上、回太后,”张医正浑身都在冒着冷汗,脸色极为难看,“十份验血结果都显示,殿下与皇上之间血液……不相容!”
满庭哗然!
只这一个结果,就已经是数十年来皇室最大的丑闻!
司承焕脸上血色骤然尽失,整个人如同魂魄抽离般失魂落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个疯妇明明是在撒谎,她是跟君不离合谋污蔑朕!朕是皇室正统血脉,朕是正统!你们都在骗朕,为了讨好君不离,你们合起来谋害朕!!”
太后和靖武帝面色同样雪白,司承焕非皇室血统,那么,他真的是景侯的儿子?当初,景侯夫妻真将同时出生的两个孩子调换了?
“那离、离王呢?”呼吸急促,太后身体摇晃,忙抓住靖武帝的手,指尖泛白,颤抖。
“离王与皇上之间的血液反应,完美融合!事实证明,离王确实是皇上嫡系血脉!”
瓮!
大殿再次沸腾。
大料一个接一个爆出,炸得人晕头转向。
傅老此时直直盯着君不离,嘴巴张合,似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
十个御医同时验证,无一例外显示君不离才是皇上嫡系血脉,说明君不离才是皇上的亲生儿子。
司承焕,根本就是假冒的!
景侯妃虽然已经半疯癫,但是她没有撒谎!
“怪不得,怪不得哀家每次看到离王,总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原来他……他才是我的孙儿……”太后眸光落在君不离身上,再次落泪,想要走过去,不知为何,一时之间竟是不敢。
靖武帝在位数十年,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此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拼命克制才没有当庭失态。
若,一切都是真的。
那么这二十几年来,他把仇人的儿子当亲儿子养,自己的亲儿子却在景侯手中受尽凌辱折磨!
他不是没有风闻过景侯对当时还是景侯府小世子的景离的做派,只是因着是下臣的家事,从未过问过,也从未在意过!
倘若当初他能警告哪怕一句,景侯或许都会因为忌惮有所收敛。
那离儿小时候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悔恨痛怒交加,萦结在心,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金銮殿内一阵赛过一阵的喧哗,惊吓了景侯妃,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爬到角落,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场景。
时而飞快挡住眼睛,时而又捂嘴偷笑,仿佛眼前上演的是一出精彩的戏剧。
终还是太后忍不住,步履跌撞走到君不离面前,想要握住他的手,又不敢真的碰触他,“离、离儿,所以你早就知道,你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是不是?你……你这坏孩子,你怎么就不早点认下皇祖母?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你……”
说着,抱怨着,声音哽咽。
君不离眉头皱了下,“别叫我离儿。”
太后尚泪雨滂沱,听得男子冷硬的拒绝,只以为对方是不肯认自己,哭得更伤心,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是,是我们对不起你,没认出你来,害你受了那么多苦楚,不怪你,不能怪你……”
捏了捏眉心,君不离将眼神投向别处。
一旁君羡嘴角翘了下,搀住太后,“太后,离儿没有不认你,你可以叫他阿不,阿离,只要不叫离儿就行。”
“为何?”
“离儿只有我能叫。”
一旁还在云里雾里踏不着实地的百官:“……”
这种时候都能塞人一嘴狗粮。
靖武帝坐在龙椅,看着这一幕,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复杂至极,且还有种近乡情怯的胆怯。
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理清楚。
“来人,将傅氏女带上来!”傅氏女,曾经的皇后,如今的废后,没了封号,连司姓都不能保留。
当太监去把人接来的时候,一路上,傅氏的心情都在高涨飞扬。
第三百六十七章 当做礼物,不用谢
太监只说带她去金銮殿,其他事情一概不言。
想起之前焕儿来探她,说让她再忍耐些许时日,很快就能把她接出去。
她以为至少也要过个十天半月,没想到上午刚说的话,下午就要兑现了。
她的焕儿自小聪颖,除了君羡的事情之外,从未让她失望过。
即将到达金銮殿门口,傅氏停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将自己身上衣裙抻平整,耳边碎发抿到耳后,抬起下巴,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才再次拾起脚步往里走。
她的焕儿已是天子,就算她被皇上废了,有焕儿在,她依旧能稳坐太后的位置。
日后,照样统领后宫,届时,上头再不会有人压着她!
至于皇上,便就那么昏睡着吧。
他不仁在先,她不义在后,怨不得她。
傅氏,依旧会站在西玄权贵顶端,无人可匹敌!
踌躇满志,意气风发,暗淡的眼睛浮出灼灼野心,嘴角笑容越扩越大。
一脚跨进金銮殿,抬眸,待得看清眼前阵仗,嘴角尚未完全展开的笑意,凝结僵硬。
龙椅之上,端坐着的是她始料未及的人!
而她的焕儿,在龙椅之下,瘫坐在地,满目空洞苍痍!
在场的,不只有文武百官,还有太后,有不离,君羡,有围堵金銮殿左右的银色铠甲兵将!
连她父亲傅老都在场!
心陡下沉。
“罪妇叩见皇上,叩见太后。”迅速收起外泄的风发,垂眉敛目上前,跪地叩拜。
之前太监什么都没告诉她,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一切跟她想的不一样!
龙袍还穿在焕儿身上,他却瘫坐在地上。
而本该昏迷不醒的人,则高坐在龙椅!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傅氏,朕且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倘若胆敢隐瞒,不止是你,就连你傅氏合族,朕都绝不轻饶!”
傅氏心头再次一震,眼角余光扫过坐在旁侧的傅老,叩头应是。
“二十六年前,你生皇儿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你一五一十道来!”
拧了下眉头,傅氏伏在地上,“回皇上,当初罪妇生下皇儿,是在去皇庙祈福回来的半路上,这事,皇上应该知晓才是,期间并未有什么事情发生。
那时候正值春猎,皇上与满朝文武去了猎园,当时皇上还曾经在猎园遇险被困。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罪妇即将临盆,可是为了给皇上祈福,依旧拖着笨重的身子赶往皇庙。回程半路生下皇儿之后,皇上那边就脱了险,后来皇上还为此夸赞皇儿有福。”
所以,大皇子出生之后,受尽宠爱,在一众皇族子嗣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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