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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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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砸了,说明你真的浑身找不到一点才能,你就继续挂着五品闲职混吃等死吧。”
  “……”这嘴毒的。
  肚里腹诽,司承辛却笑得裂开了嘴。
  他忽略不了从骨子里溢出来的激动兴奋!这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一种对于未来的期待和展望!
  “后日就出发,还有一天半时间,你可以好好准备下。”
  “我这就回去,找祖父取取经!”司承辛把腿往外跑,跑了几步又退回来,把那盘葡萄塞到君不离怀里,“还剩点,送给你吃!”
  君不离嘴角一抽,这葡萄,本来就是他的,特地命人快马加鞭从南方运送过来,给姑姑解馋的!
  要不是姑姑做主匀了一盘出来,司承辛以为他能吃得到?
  “谢谢。”司承彦看着弟弟欢脱远去的背影,低声道了句谢。
  “我姑姑喜欢瑞王府。”捻了一棵葡萄送进嘴里,君不离淡道。
  司承彦一笑,他知道。
  君不离做的所有一切,都以君羡为前提。
  瑞王府是沾了君羡的光,以致君不离爱屋及乌,但是这不妨碍他感谢。
  瑞王府已经暗淡下来的荣光,他日,必然会重新绽放重彩。
  “越州的民乱,你要如何解决?”
  “越州,弹丸之地,地处偏远,之所以民乱,不过是有心人煽动,加上官府不作为,想要解决轻而易举,根本用不着动用兵力。”君不离勾唇。
  湘南、越州分布一南一北,司承焕这一招,不过是想让他疲于奔命,延误成亲罢了。
  他岂能如了对方的意?
  “你有何办法?”司承彦问,对于君不离的心机谋略,他一直极为佩服,能有个机会讨教,自是不想错过机会。
  “派个副将前往,带上先斩后奏的令牌,官府再窝囊,刀悬在头顶,也会为了保命拼命,有官府出手,对付刁民足矣。”说白了,相较于军队,地方乱民更加惧怕的是地方官府,军队管制一时,地方官府却能管制他们一世。
  一旦官府强硬,乱民必然受到震慑,权衡利弊,除了退让,他们没有第二条生路。
  司承彦沉默良久,最后只对君不离道了个服字。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君不离的城府,他不过只窥见一角。
  这样的人,断不能与之为敌。
  君不离的无害,只给一个人,旁的人,没那个幸运。
  主院落厢房里,同样喜气洋溢。
  整个房间,已经开始重新布置,蚊帐换上了绣百子图红帐,所有摆件也都是成双成对,贴上了大红喜字。
  君羡坐在梳妆台前,由云夕帮着梳妆,试戴凤冠。
  将凤冠小心翼翼戴到君羡头上,云夕紧张的问,“如何,小姐,可觉得沉?”
  君羡感觉了一下,将凤冠取下来,“纯金打造的,重量十足十,怎么可能不沉。”
  不光如此,上面还缀满了各色珍珠宝石,富丽奢华,随便抠下一颗珠子,都够寻常人家吃喝几十年的。
  看君羡随手拉扯凤冠,云夕心都痛了,忙小心的接过来放好,“那还得拿回去改。爷说了,凤冠材料要足,,同时一定不能沉。第一次打造出来的凤冠,足足有八斤重呢,这已经是改过一次的了,重四斤而已。”
  “改来改去的麻烦,就这样吧,也就戴一次,压不着我。”
  “不行,爷说了,一定要以小姐佩戴舒适为主。再说这可不是戴一次,成亲当日要戴老半天呢!那么长时间,头上压着那么重的凤冠,怎会舒服。回头我再拿去改,咱们王府给足钱了的,那些工匠就得改出让我们满意的来。”
  君羡撑着头,看着喋喋不休的云夕调侃,“一口一个爷,你可是小姐我的丫鬟,心全偏到爷那边去了。”
  “小姐!”云夕嗔了女子一眼,“爷心疼小姐,我才向着爷的,能亲眼看到小姐跟爷成亲,你不知道府里上下有多开心!”
  “你们爷是我带大的,如今他跟我成亲,你们不觉得怪异吗?”
  “怎么会怪异,爷自小就粘小姐,若是你们不在一起,我们才觉得怪异呢。”云夕有话没敢说,若是爷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嫁别人,那才怪异!
  打小,爷对小姐的占有欲,他们这些府里的老人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经由云夕提起,那些曾经的画面一一浮现眼前,君羡嘴角不自觉浮出柔暖笑意,低喃,“大概,只有我一个人最是想不到。”
  想不到有一天,她会与离儿共结连理。
  那个她宠到骨子里,看不得他受一丝委屈的小娃儿,多年后,即将成为她的夫君。
  她曾说,她是为他才来到这俗世。
  如今想想,他们之间的情缘,或许,本就是天定。
  “现在真好,爷终于能得偿所愿了,”云夕眼底也流露出感慨,“小姐不在那些年,你不知道爷过得有多让人心疼。浑然跟没了魂似的,就是一具空壳子,整个人冰冷暴戾,得到再大的荣耀和成就都好,也不会因此高兴。旁人在为他庆祝,他却是提着一壶酒,翻到隔壁的国师府,在你们曾经的房间里,一坐一整夜。那些年,我们甚至连小姐的名字都不敢提,就怕提了,爷会发狂……好在小姐回来了,爷又活得像个人了,真好……”

第三百三十八章 爷,你也捡点节操

  那些自己不曾参与的过往,君羡听得入迷的同时,心也轻轻的揪痛。
  察觉自己说得太多,云夕忙住了嘴,把凤冠放好,从旁抽出一张精致的请柬来,“对了小姐,这是左相千金孟子欣递来的请柬,邀请小姐明日去赏花会。”
  “左相千金?我跟她素未谋面,请我作甚?”君羡挑眉。
  “京中世家千金每年都会举办各种各样的聚会,请的皆是京中名流,身份不够的根本进不去。小姐跟爷马上要成亲了,估计是想要借由小姐巴结离王府。”
  接过请柬,拿在手中把玩,君羡扬唇一笑,“那倒未必。左相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从没加入任何一方阵营,在这关头突然打着赏花会的名义邀请我,更有可能是想从我嘴里探听离儿的打算,以便做进一步的打算。宫中连下指令命离儿亲自领兵剿匪平乱,离儿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是有些人心急了。”
  “那小姐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别人都摆好阵势等我上门了,我若不去,不是辜负了别人一番心思。”
  云夕嘴角微微一抽,去就去,小姐你两眼冒绿光是怎么回事?
  让人有种被压制太久,一夕解放,要大展拳脚的感觉。
  预感十分不妙。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膳,君羡就整装待发。
  只是后面多了只跟屁虫。
  “离儿,那是女眷聚会。”君羡无奈,重申。
  “放心,我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她是这个意思吗?
  云夕同样是一脸黑线,相府离离王府真的不远,同在皇城内环,只隔了两条大街,坐马车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
  这么点距离都要紧盯不舍,小姐还能飞了不成?
  爷,你也捡点节操!
  “爷,你要是跟着去了,这花就赏不成了。”那么一尊大佛杵在那里,谁还有心思赏花?
  君不离沉默片刻,“本王只是顺路去找左相下棋。”
  君羡,云夕,云初:“……”
  很好,这个理由很强大,很君不离。
  于是,等离王府的马车停在左相府门口,一众女眷状似说笑实则探究君羡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跟在白衣女子身后走下马车的某王。
  相府门口立即多了一堆石膏像。
  君羡抹脸,就知道会这样。
  凶名太盛,人见人怕。
  君不离目不斜视,先君羡一步走到大门口,“左相可在府中?”
  门房懵逼脸,声音打颤,“在、在!”
  “嗯,听闻左相棋艺极高,本王今日闲暇,特来讨教几局。”
  随着门房战战兢兢的脚步,君不离施施然走进相府。
  还僵立在相府门口的众人,“……”
  左相是懂下棋,也确实棋艺不错,但是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素无往来,以前怎的就没见着离王上门讨教?
  还有,离王爱下棋么?恕大伙孤陋寡闻,真没听说过。
  唯一听说过离王跟棋有牵扯的,还是七年前,皇上邀请离王入宫对弈,被离王杀了个片甲不留。
  从此以后,皇上再没邀过离王,离王似乎也再没碰过棋。
  后头,君羡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没看见某人掉了一地的节操,“看来我来得挺巧,诸位小姐也刚刚到门口。”
  众女子面上顿时闪过不自在,她们是特地等在这里的,想要抢先一睹君羡风姿,哪里料到会看到那么让人无语的一幕。
  那是离王啊,离王君不离啊!让五国十洲闻风丧胆的西玄战神!朝堂上权倾朝野的权臣!阴沉不定,喜怒无常,残暴嗜血,生人勿近!
  他竟然会有那么,让人惊掉眼珠子的一面!
  贵女中原还有几位对君羡存着俯视心理,想着赏花会的时候压一压其气焰的,现在已经完全不敢再存那种心思了。
  不过是一场赏花会,离王都要亲自跟着来,这是生怕她在赏花会中受一点点委屈。他对君羡的宠,比传言更甚十倍!
  谁敢轻易去拂暴君的逆鳞?
  还是站在打头的桃裳女子最先反应过来,迎向君羡笑道,“早就听闻君姑娘大名,遗憾一直未能有幸一见。君姑娘,我是左相府孟子欣,刚才让君姑娘见笑了,实则是大家对君姑娘好奇,所以才会聚众等在门口,多有失礼,望君姑娘莫要见怪。”
  君羡看向孟子欣,杏目桃腮,笑意吟吟,一言一行都透着世家风范,有好颜色,也长袖善舞,“原来如此,自是不怪的,我甚少出现在人前,大家好奇也正常。”
  君羡大大方方直言不讳,态度坦荡,倒是冲散了众人的尴尬。
  “君姑娘果如传言一般,性情直率,不拘小节。”孟子欣笑意真切了几分,作了邀请的手势,“里面请。”
  见孟子欣与君羡相谈融洽,一直持观望的众贵女遂也加入进来,一时间,气氛空前热络。
  “君姑娘,这里大部分人都未曾见过你,恐怕姑娘也不认识她们,子欣越俎代庖为你介绍一番,”身为东道主,孟子欣言行都极为得体,也懂得照顾周围的人,看看贵女们围在旁边,开始一一为君羡介绍,“这是礼部尚书千金苏梦婷,这是长宁侯府三小姐赵嫣,这是汝阳郡主宁晨君……”
  且说且行,一路走往相府后花园。
  君羡庆幸自己脑子够用,否则一下子十来个人要全记住,真有点吃力,“诸位小姐皆千娇百媚,又各有千秋,倒是把满院子的花都比下去了。”
  因着赏花会,贵女们皆盛装打扮,如今被君羡这么一夸,俱掩唇而笑。
  就连孟子欣脸上都晕出羞色来,“要说艳压群芳,君姑娘才是当之无愧。”
  一袭白衣,清丽脱俗,面上略施脂粉,只静静的站在人群中,就教周围所有颜色黯淡无光。
  君羡的美,如同开在空谷的幽兰,孤傲,高洁,遗世而立。
  绝色,莫不如是。
  唯一在容色上能与之匹敌的,当今世上,恐怕也唯有一个君不离。
  君不离的艳绝,连同为男子都为其折腰,可惜的是,没人敢对其攀折。
  因为君不离身上比美名更甚的,是他的嗜血。

第三百三十九章 本王定下了结局

  得到君不离亲到府上的消息,左相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给摔了。
  刚散了早朝回来,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准备喝杯茶就去垂钓,就有煞星寻上门来。
  想是如此想,左相正了正未褪的官服,急匆匆的往前厅赶。
  不管离王是不是真来找他下棋,此人都怠慢不得。
  否则,不定什么时候他这左相府的牌匾就得拆了。
  到得前厅,那个让他身为忌惮的人,正坐在首座上,品着他左相府最好的贡茶,态度自然得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下官见过离王。”相爷,朝堂一品大员,在君不离面前,却绝对不敢托大。
  “左相无需多礼,本王此次为私下拜访,寻常相待即可。”
  “是。”走到君不离下首坐下,左相态度依旧恭谨,哪里敢真的寻常相待,不要命了?
  现在离王看着好说话,若真的寻常相待,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脸?
  同僚背地里评价其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那是由来有因的,朝中就有过高官自以为与离王同为一品,能与之平起平坐,偶然攀谈的时候伸手拍了下离王的肩,没几天就被贬到下州做县令去了。
  直接从一品降到七品。
  寻常相待,呵呵呵。
  身边的人如坐针毡,君不离凤眸微敛,“本王在这里,左相不自在?”
  “不不不,离王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下官只是受宠若惊。”额头泌出冷汗,左相不敢擦。
  跟离王同处一室,比舌战群儒还要让他难受。
  “举办赏花会,左相府里集了不少奇珍花卉吧?该是费了不少心思。”
  “赏花会是小女办起的,女孩子家,也就是贪个热闹,离王若是有兴致,下官领你前去观一观?”
  “在何处?”
  “就在府中后花园。”
  “本王是来找你下棋的,摆棋盘吧。”
  左相:“……”王爷,您没打算去,您问那么细致做什么?
  耐着性子招小厮将棋盘呈上来,左相打算事先谦虚几句,自己棋艺不精,这样就算输了,脸上也不会太难看。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男子清越声线响起,淡淡的,“这里不够阔朗,换个地方,本王下棋也看心情。”
  ……心情跟地方有关吗?
  抬头,正对上男子清冷眼神。
  左相心头一动,想到了赏花会的邀约名单,懂了。
  “不如去府中的三层阁楼如何?那里依着后花园而建,三楼临窗正好可以囊括整个后花园,既可下棋,也能一边赏花。”
  “客随主便,就依左相吧。”
  左相心底呵呵。
  还客随主便,您老都已经将心思摆在脸上了,我若是看不懂,明早朝堂上还有我立足之地吗?
  所谓阁楼,全以竹做材料,实际上就是一座三层竹楼,坐在其中,还能闻到隐隐竹香,凝神静心。
  三楼临后花园的一面,半壁都是窗,视野很是开阔,在这个位置能清晰将后花园景色收进眼中。
  一手执棋,视线投向后花园处,在谈笑风生的白衣女子身上掠过,君不离面上浮出满意来。
  暗暗探究男子神色的左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里不错。”
  “离王谬赞了。”
  合着只要君姑娘在视线范围之内,这位爷心情就会不错。
  双方你老我往,厮杀十几个回合,左相就被逼到绝地,四面楚歌。
  看着棋盘上的局势,再看一眼对面平静淡然的男子,左相一声苦笑,云淡风轻间覆手杀敌,离王的棋艺,哪里是来找他讨教,分明就是来让他认清自己斤两的。
  “下官曾欠人一份人情,这次的赏花会,算是两清了。”低叹一声,左相道。
  赏花会,邀请从未有过往来的君羡,离王怎么可能心中全无计较。
  一盘棋,轻易就让他丢盔弃甲。以棋观人,如此心智城府,换到朝堂上,离王若是想出手对付他,他同样毫无还手之力。
  与其因为这次赏花会,让离王对他存下疙瘩,倒不如主动交代清楚,或许,还能换得转机。
  听了左相的话,君不离神情纹丝不动,“你还了人情,她玩得开心,功过相抵,这次,本王不计较。何况,就算那人真探听到了消息,也于事无补,本王定下了结局,就没人能改变。”
  手中棋子轻轻落下。
  胜。
  眼下九月中,正是金秋之际。
  后花园中的花卉虽然赶不上春季的百花齐放,却也一片姹紫嫣红,多有奇珍花卉,并不逊色多少。
  形态各异的金菊,艳红似火的美人蕉,清新娇俏的雪茉莉……
  行走其间,花香扑鼻。
  “听闻君姑娘喜欢花卉,本来之前一直踌躇犹豫,不敢给姑娘递请柬,现在看来总算没白忙活。”
  “孟小姐有心了。”君羡笑道,走在花间,与花朵自然而然共鸣的感觉,让她心情极好。
  “原来君姑娘喜欢花,怪不得当初离王会对不小心踩了御花园花卉的太监那么狠,想来定是触景伤情。”有人似心直口快,话一出,热闹的氛围顿时沉寂下来。
  君羡朝说话的女子看去,对方像是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以手绢掩唇,眼底露出浅浅慌乱。
  “这件事我没听说过,回头问问离儿,或许真是触景伤情。汝阳郡主的消息挺灵通。”
  “汝阳一时口快,君姑娘莫要怪罪。”汝阳郡主低下头,拘谨讪笑。
  “无妨,我也是素来想到什么说什么。”
  旁边的人见状,便出来轻声笑语打圆场,“郡主无心之失,君姑娘大度,怎会怪罪。这里都是女眷,聚在一起图的就是热闹,能畅所欲言。”
  “说的是呢。”
  这个小插曲算是过去了,至少众人面上一派祥和。
  孟子欣暗暗观察君羡,见她脸上没有异样,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心里却是有些恼怒汝阳郡主的不合时宜。
  圈中贵女之间相互熟识,各人什么性情,彼此之间大致都了解。
  汝阳郡主绝对不是会随口失言的人。
  云夕跟在一众女子后头,睨了汝阳郡主一眼,将她记下了。
  就看这场赏花会有多少人惹小姐不高兴,回头,把黑名单全部呈到爷面前!

第三百四十章 那个时候,你还在要奶喝

  “君姑娘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大婚了,听说婚礼全是离王亲自筹备的,真让人羡慕。(看啦又看小說)”走累了,一行人在就近的凭湖凉亭里歇脚,不知谁先提了句,贵女们就着这个话题再次热议。
  “时间挺赶的呢,听说半月前才传出的成亲消息,就定在两个月后,要筹备的事情好多,能来得及吗?我认识的好多姐妹从定下亲事开始,至少都要半年以上的时间来筹备,这都算是急的了。”
  “如此着急,该不会是有别的原因吧?”有人掩唇嬉笑,视线作不经意状扫过君羡的肚子。
  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奉子成婚。
  而成亲前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是被贵族世家所不耻的。
  一时间诸多贵女的眼神都带上了异样。
  云夕气得顿时血冲脑,又是那个狗屁郡主!
  俏脸一沉就要开骂,被君羡眼神示意拦了下来。
  斜倚栏杆,单手支颌,姿态慵懒闲适,没有半点没激怒的意味,“这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肚子,汝阳郡主觉得是什么原因?”
  汝阳郡主脸上笑意僵了一下,有点跟不上君羡应对的方式,竟然这么毫不忌讳的问出来,叫她怎么答?再脑残,她也不敢明着跟君羡作对。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话赶话的问上一句而已。”
  “这里贵女二十多人,就你一个不断的话赶话。”君羡笑,“素闻京中贵女,尤其是有封号的贵女,皆是德才兼备的,你这样,跟传闻不符啊,怎么当上郡主的?”
  周围的人纷纷闭了嘴,君羡露出了锋利的爪子,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轻易上去撩虎须。
  汝阳郡主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方是直言她这个郡主不够格!“君姑娘,虽然你即将嫁给离王,但是未成亲之前,你仍然是一介白身。我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还请君姑娘慎言!否则,会让人以为君姑娘藐视皇上!”
  “我君羡说话做事,何时顾忌过任何人?”君羡轻笑,随即眼神一厉,单手将汝阳郡主砸进人工湖。
  砰一声,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看得云夕两眼放光,心头郁气瞬间消散。
  等到哗啦声响起,汝阳郡主从湖底钻出来,挂着满身污泥尖叫的时候,凉亭中才响起接二连三的惊呼,众人看君羡的眼神也更为晦涩、忌惮。
  满头满脸的污泥,抹都抹不干净,头发还不停往下沥着水,哪里还看得出半点贵女的样子,汝阳郡主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君羡,你太放肆了!”
  叫骂声带着哭音,委屈至极。
  君羡好整以暇的将双手交叠栏杆之上,支着下巴,笑眯眯的,“这就放肆了?你不知道我以前的丰功伟绩?哦,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你还在追着乳娘要奶喝,怪不得你。我这人耐性不好,这次算是小惩大诫,下次再敢口无遮拦,我直接割掉你的舌头!”
  汝阳郡主的叫骂骤停,浑身隐隐发抖,经过了一遭,她现在毫不怀疑女子话里的真实性!
  一言不合,敢以白身对郡主出手,君羡比她见过的最嚣张跋扈的人还要嚣张!
  凉亭里也加倍的沉寂,见识过君羡的野蛮粗暴,一众贵女更加大气不敢出。
  何况,这左相府里,还有个跟着过来撑腰的离王!
  现在还只是君羡发脾气“小惩大诫”,若是惊动了那位,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收场!
  贵女们一时间讳莫如深,最头疼的是孟子欣。
  赏花会是她举办的,人家应邀前来,是给左相府面子,身为东道主,任何人在这里出事,她都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犹豫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君姑娘,汝阳郡主年岁尚小,那些话许是无心之失,君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与郡主计较可好?……如今虽是九月,但是水里较凉,能不能让郡主上岸来再说?”
  “我的气已经出了,孟小姐是东道主,请便就是。”
  得了首肯,孟子欣立即让人将汝阳郡主拉上岸,带去别院梳洗换衫。
  她则继续留在凉亭陪着众人。
  “办这个赏花会,本是想跟大家聚聚,热闹热闹,没想到结果成了这样,是子欣考虑不周,还望君姑娘跟诸位姐妹莫要心里介怀才好。”
  “孟小姐哪里话,平日我一个人在离王府也闲得慌,出来凑凑热闹,还能顺便找点乐子,挺好的。”君羡笑着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未介怀。
  贵女们暗暗相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合着人家来赴约,从为了来找乐子的。
  那汝阳郡主等于是恰好撞到了人家的刀口上,活该倒霉。
  有离王在后面撑着,事情势必不了了之,汝阳府难道还敢上门兴师问罪?
  聚会到这里,也算是散了。
  谁还有心情继续下去?留下来只会让大家心里不自在。
  此次前来的贵女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就算没有亲眼见证过国师君羡以前在京城的风光,也从家中长辈口中听过不少有关于她的事情。
  跟离王一样,这也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
  孟子欣带着贵女们离了凉亭,将人一一送出左相府。
  君羡没走,倚着栏杆,品着基本没动过的茶点,赏着凉亭周围的湖光、花色,心情舒畅又惬意。
  “小姐,刚才真是太解气了,那个狗屁郡主分明一直想针对小姐,还装得跟朵无辜白莲花似的,要不是你拦着我,我飞骂得她抬不起头不可!”云夕眼睛的热度始终未减,还处在兴头上。
  君羡勾了勾唇,“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还懵然不知。”
  “小姐这话是何意?”
  “枪打出头鸟,她就是被人推出来的那只鸟。”
  “那可是郡主,在一众贵女里面身份不低,谁还能使的动她?且听她说的那些话,俱是上不得台面的,低劣得很。”
  “上不得台面的话才最容易激怒人,用这种看似愚蠢的方式来试探别人底线,她真的蠢吗?”

第三百四十一章 逃不掉

  云夕沉默了。
  一直以来,她都待在离王府,身份地位随着爷一道水涨船高,然而事实上,对于那些大宅阴私手段,她并不了解多少。
  离王府的环境相对来说,较为简单。
  她又是府中老人,哪有人敢在她面前玩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如今听小姐将内情解剖开来,她只觉得汗颜。
  如果她不是生活在离王府,恐怕早就被人害得渣渣都不剩了。
  竹楼上,左相同样是一脑门的冷汗。
  下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在这里看得一清二楚。
  汝阳郡主被丢下了人工湖,不用去探究原因,只要知道一点,君羡被惹怒动手了,这就足够教他心惊胆战了。
  “离王,这、这……”
  “跟你无关。”棋盘早就收起来,摆在两人面前的,换成了府中贡茶,茶香袅袅,将男子的神情氤氲在雾气中,看不真切。
  “到底是让君姑娘扫兴了。”
  “她挺高兴的。”男子薄唇弯了弯,看得左相眼角一阵抽抽。
  高兴?
  这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两个的,说话行事都不按套路来。
  这样会让周围的人很累的!
  “今日多谢左相招待,”喝光了杯中茶,君不离起身,“本王大婚当日,左相不妨来喝一杯喜酒。”
  左相眼睛暗了下,忙低头,“届时下官一定去观礼,顺便讨杯喜酒。多谢离王。”
  这个谢,谢的是什么,两人心照不宣。
  一个半月后的婚礼,会如期举办,那么,离王就不可能接受调任离京。
  离王特地给了他这个信息,让他便于对后面的人交差,算是还了今日让君姑娘乐呵一场的人情。
  这让他对离王的认知更深了一层,忌惮也更深。
  敢将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对手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万事尽在把握。
  这样的人,是天生王者。
  心中有个决定渐渐成型,看来,他也是时候选择站队了。
  那边厢,送走了诸位贵女,孟子欣跟长宁侯府三小姐赵嫣又一同走了回来。
  在凉亭前正好遇上君不离与左相走过来。
  两人忙屈身行礼。
  “免礼。”君不离目不斜视,直接往凉亭里走去,清冷眸光落在女子脸上时,方带上起伏的情绪,“玩得可开心?”
  君羡扬唇,“花挺好看的,人不怎么样。”
  “你得庆幸,今日她们没有玩之乎者也的诗词歌赋游戏,否则,你都呆不住一时三刻。”
  男子揶揄的笑语低低的,性感迷人,从亭中传将出来,落在两个女子耳中,让女子羞了脸。
  “聚会都玩那些?”之乎者也?君羡扶额,光想想就头疼。
  她玩不来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大多如此。”女子头疼的表情取悦了君不离,眼底染上点点笑意,“所以,在我身边才最自在。”
  言下之意,以后别在撇开他自己一个人玩。
  云夕背过身,朝天翻了个白眼。
  爷这恩爱秀得,权当身边的人是空气了。
  就着男子拉她的力道起身,君羡拍平裙摆上的褶皱,“索性就这一次,日后再有类似的邀约,我会先问清楚有没有比武打擂的游戏。”
  今天只是将人扔进湖,不得劲。
  汝阳郡主根本不是对手。
  心思一转,君羡眼睛定在君不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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