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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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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世风华,想要忽略都不可能。
  入座后,宫婢内侍们开始传菜,宴会很快就进入推杯交盏的热烈状态。
  边用膳便欣赏歌舞,继而品茗,就到了公主们施展才艺的阶段。
  “那边有人一直盯着你,眼睛都不带眨的,”君羡边努力消化男子所布的菜,边用手肘顶了顶他,语气颇为幸灾乐祸,“依我经验之谈,她是看上你了。”
  “姑姑很希望我被人选中?”君不离表情淡淡,布菜的动作未曾停顿。
  经验?她可真好意思说,她所有的经验,全部出自于他。
  这一点,让君不离甚觉愉悦,嘴角微微挑起,惊艳了所有看向这边的公主以及闺秀。
  相亲宴,对象不仅仅是和亲公主跟官家子弟,还有官家千金、世家闺秀。
  这几年皇帝被他压得权力缩减,便将过剩的精力拿来点鸳鸯谱了。
  不务正业。
  坐在上座的皇帝莫名觉得鼻子有些发痒,好险,用极强的克制力,才没当场打喷嚏。
  “我只是好奇,有离儿珠玉当前,那些某某子弟还能剩下多少机会。”君羡笑眯眯的,一点不怕娃儿发怒。
  “我马上来看热闹的。”君不离提醒。
  “我们已经坐在局中了。”自是来看热闹的,只是入了局,别人不见得会让他们凭白看热闹。
  不定,待会,是别人看离儿的热闹。
  君羡很乐呵,有点期待那个场面。
  那点子幸灾乐祸的期待,直接表现到脸上来,让君不离眼眸眯了眯。
  “姑姑这么轻松,看来对离儿十分有信心,我很荣幸。”
  “什么信心?”
  “对姑姑忠贞不渝的信心。”
  君羡干巴巴的撇过头去。
  随时撩拨她?真是厚脸皮。
  中场,是和亲公主表演才艺的时间,亦有闺秀、千金上场。
  才艺多样,舞蹈,乐器、作画,将宴会气氛烘托出高度来。
  南宫雅抱着胡琴,慢慢走到场中央,行礼过后,没有马上开始演奏,而是看向君羡跟君不离那一席。
  两人的席位在整个场中特别显眼。
  位于第一列第一席,且,只有他们那一桌,是最清静的。
  只有两个人。
  由此,就可以看出离王君不离在朝中的地位。
  百官不敢拂其项背!
  “小女此前曾在苍月与离王有过一面之缘,对离王甚是仰慕,不知道能否请离王出列,为小女伴奏一曲?”清脆如黄莺的声色,很是悦耳,少女说话的时候,眼底含着羞意,脸颊染上淡淡绯红,欲语还羞的姿态,惹人爱怜。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看南宫雅的目光都带上了异样,像在看什么怪物。
  上座,皇帝的嘴角都忍不住直接抽抽。
  宴会砸了。
  身为一国公主,怎么也该有点脑子才是,没看到那一桌没有任何人敢接近么?
  为什么?
  因为没人敢招惹君不离!
  〃

第294章 太想得到

  〃“谁允许你仰慕本王的?”
  男子清越薄凉的声线,在寂静的大殿上异常清晰,不带一点情感。
  南宫雅脸上绯红迅速褪去,面色惨白。
  周围视线落在身上,让她只觉衣裳被剥光了般,从未有一刻,如此难堪!
  “离王……”抖着声线,南宫雅还想说些什么。
  “晦气!”
  嫌恶的两个字,彻底将她击溃。
  开始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那些隐晦的嘲笑声在这一刻无限放大。
  君羡安静的品着差点,表情淡淡的。
  并未觉得殿中央的女子可怜。
  有因才有果。
  若非心中有妄念,去招惹了离儿,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场面有点尴尬,还是皇帝发了话,表演继续。
  只是或许受了心情的影响,胡琴演绎出来,没有想象中那么优美动听。
  南宫雪坐在女眷席中,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沉沉暗暗。
  那个男人,原来凉薄至此。
  幸而她没有冲昏了头脑,否则今日,她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在第一列席位的另一边,司承焕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液流入喉咙,又烈又呛,灼烧不掉满嘴的苦意。
  那两人坐在一处,看起来像是一对璧人。
  而他,则是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没有对她殷勤备至的机会,没有对她嘘寒问暖的资格。
  他坐的地方,恰就在他们对面。
  可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抬头看他哪怕一眼。
  显得他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渺小如尘埃,入不了她的眼。
  要说冷情,她跟君不离,都一样。
  不甘、妒忌,一寸一寸啃噬内心,痛苦往四肢百骸蔓延,司承焕赤红了眼。
  他的异样,没换来女子的注视,却落入了另一个人眼中。
  宴会结束得还算圆满,除了苍月七公主南宫雅出了丑,乏人问津之外。
  被离王嫌弃过的人,谁愿意要,那样不是等于承认自己的眼光不好?
  没听离王说她晦气么。
  除了两个来和亲的公主,宴会中不少官家子弟与千金贵女之间看对了眼,只待回去后请了官媒前去说项,就能成就不少好姻缘。
  君不离跟君羡是最先离席的,宴会还没完全结束,君不离就拉着君羡开溜了。
  坐的位置那么显眼,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皇帝自然是看到了的。
  只是,装作没看到。
  有什么办法,两个都是让人头疼的性子,他要是借题发挥,不定最后丢脸的是谁呢。
  皇上不开口,做臣子的更不会阻拦,就这么看着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然后,还得装作自己突然眼瞎。
  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离开大殿,司承焕走的时候,宴席已经散场好一会。
  深秋的夜风有股沁人的凉意,打在脸上,于这样冷月清辉静谧寂寥的夜晚,无端让人觉得瑟索。
  孑然一身,形单影只的瑟索。
  出了宫门,慢慢悠悠走向自己的马车,即将踏上马车之际,身后传来女子的声音。
  “太子殿下请留步。”
  清脆婉转,如鸟雀啼鸣,很是月儿动听。
  然则比不上她,她的声音,自带一股特别的韵味,听不腻。
  司承焕自嘲一笑,施力上了马车,至于身后的人是谁,想要干什么,他都不想理会。
  左右不过是妄图攀龙附凤一飞冲天的女子,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男子的不予理会,让南宫雪眼睛暗了下,随即又删除势在必得的光芒。
  “殿下,小女或能帮殿下得到想要的。”
  司承焕撩开车帘的手顿住,回头,看向站在马车下面仰望他的女子。
  苍月国六公主南宫雪,他认出她来。
  嗤笑一声,他到,“大言不惭,凭你一个小国来和亲的公主,一个被送出来任人把玩的工具,帮本宫?”
  他下意识的嘲笑,以驱走听到她的话时,心里的意动。
  有些东西,因为太想要了,在求而不得的绝望之下,任何一丝能带来希望的可能性,都会让他动心。
  南宫雪被嘲笑,并未露出羞恼来,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女若是连这点都不知道,又怎么敢到殿下面前胡说。惹怒了殿下,殿下随时就能将我打杀了。”
  司承焕嘴角的嘲讽慢慢收起,敛了下去,深邃星眸凝着南宫雪好一会,才闪身进了车内。
  看着车帘在淡淡的月辉下晃动,当初摇晃的剪影,南宫雪心里涌出巨大失望。
  难道是她看错了?
  不可能,她并非一无所知的天真少女,她绝对不看错,太子司承焕每每落在君羡身上的目光,都充满了痛苦的向往!之所以会痛苦,不正是因为求而不得?
  何况整个席间,他几乎都只在看君羡一个人!
  用力咬着下唇,凝着车轮开始滚动的马车,南宫雪心里满是不甘。
  到底她哪一步算计错了?
  正这样想,马车里传出男子温润的声音。
  “上车。”
  南宫雪眼底迸射出惊喜,心底所有的失落因着这句话一扫而空!
  果然,她没有猜错,太子司承焕真的对君羡有想法!
  只要能抓住这次机会,在西玄,她的日子不会比在苍月的时候差。
  甚至有可能更好。
  虽然也是一国公主,可是苍月是个非常小的国家,她这个公主到了别的国家,就显得不值钱了。
  不管是从财富还是从兵力以及其他方面,苍月都远远不及西玄。
  现在的西玄,俨然是整个大陆五国十洲最为强大的国家!
  她要是能在西玄站稳脚跟,富贵荣华也一样会手到擒来。
  所以,她才会在宴会结束后,偷偷滞留在宫门,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
  “孤男寡女共乘一辆马车,六公主还能这般坦然,真让人刮目相看。”心情不好,加上酒意渲染,司承焕的语气算不上好,说出来的话也十分不客气。
  完全不同于他给人的形象,大度,谦和。
  南宫雪弯唇一笑,“太子殿下是如玉君子,就算小女跟太子殿下一道坐在马车里,旁人也不会胡乱传殿下的耀眼,小女没什么可怕的。”
  甚至,是求之不得。
  〃

第295章 带姑姑去出气

  〃她来西玄,本来就是来和亲的。(看啦又看小說)
  嫁给谁,她没得选择,只有别人选择她的份。
  如果真的额能因此传出流言,对她反而是好事。
  昏暗的车厢里,人的五官看不分明,模模糊糊。
  然仍然能看出男子轮廓俊朗,周身气质优雅高贵。
  女子的目光让司承焕厌恶的皱了眉头,“你当真知道本宫所求?”
  “在宴会上,殿下的目光一直落在君羡君姑娘身上,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加遮掩,只要有心的,都能看出来。”
  司承焕心里刺痛了一下,想起席上那抹白色倩影,更觉难受。
  有心人都能看出来,以她的聪慧,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她才从头到尾不看他,将他忽视到底。
  因为根本不想对他有所回应,不想跟他有所牵连吗。
  真是,心狠。
  “说说你的办法。”整个人靠向车壁,司承焕闭上了眼睛。
  他怕克制不住心里翻滚的疼痛。
  “小女直言,有冒犯的地方还望太子殿下莫怪。”做了个铺垫,没有得到回应,南宫雅抿了下唇角,“殿下想要得到君姑娘青睐,首先,得要得到出现在她身边的机会,如此才能培养感情。小女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为殿下制造这样的机会,还是有把握的。”
  “你此前说的是能助本宫得到,不是仅仅制造机会。”司承焕轻嗤,“如果你的本事只有这么点,自己下车。”
  有机会靠近她,不代表能得到。
  一如小时候,他为了接近她,做了多少努力,最后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心里,连他的痕迹都未留下。
  男子毫不客气的讽刺,让南宫雪脸白了白,说话不敢在半遮半掩的保留,“小女定为殿下得偿所愿。不过,小女也需要殿下给小女想要的东西。”
  “你想嫁给谁。”和亲的结果,就是嫁人。他可以让她得到自由选择的机会。
  “我要成为殿下的侧妃。”深吸了一口气,南宫雪一字一句道。
  车厢里,空气出现片刻凝滞。
  好一会之后,男子低沉的笑声轻轻传将出来,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般。
  “你说什么?”他轻问。
  平淡无奇的话,带着让人压抑的气势。
  “我要成为殿下的太子妃。”咬牙,南宫雪重复。
  既然豁出去了,就要得到最大回报。
  正妃位置她不敢想,侧妃却要搏一搏。
  若是思成华你日后能顺利登基,那么她就有机会,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胃口不小。”将身上的气势散去,司承焕恢复成温润的样子。
  “小女就这一个要求。值不值得,单凭太子殿下决定。”
  “明日,本宫上奏奏请父皇。”
  这是答应了!
  南宫雪呆呆的,好一会之后,心里才涌出巨大的狂喜。
  本来只是想着放手一搏,没想到,竟然会得到这么大的惊喜。
  看来太子殿下对君羡,有着极深的执念!
  如此,甚好。
  “谢太子殿下恩典!”
  “一个侧妃之位罢了,本宫随时能给,也随时能收回,你明白么。”闭着眼睛,司承焕语气淡漠。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浇熄了南宫雪心头的火热,让她重新冷静下来。
  太子这是在警告她,若是她承诺的事情办不到,便是今日给了她侧妃之位,来日,一样能收回。
  她的荣耀,乃至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心里。
  与虎谋皮,不过如此。
  可是她骑虎难下,且,也不觉后悔。
  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小女明白。”
  “本宫等着,不过本宫的耐性并没有传言中说得那么好,你最好别把本宫的耐心磨尽。”
  意思是,别妄想拖延。
  等到他失去耐心,她就会从云端重新跌落泥底。
  “小女定不会让殿下失望!”
  为了自己,她也会竭尽全力!
  一时间,车厢内再次安静下来。
  司承焕没有在理会南宫雪,在即将拐入朱雀街的街口,将人放了下来。
  继而视线不可控制的,看向离王府方向。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翻滚。
  求而不得的痛,与有可能得到的希望,相互交织。
  让他极为激动,极为忐忑,又无法遏止的生出期待来。
  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在即将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意中人的时候,高兴得,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他有多想得到她。
  如若她能到他身边来,他愿意,给她自己能给的所有。
  此时,原本最先离开宴席的人,却还在宫中逗留。
  “离儿,带我来这里干嘛。”看着周围一栋栋华丽建筑,在月色下影影绰绰,君羡满心疑惑。
  “姑姑可还记得,当初,你曾夜半带我来皇宫?”牵着女子的手,月色下,君不离唇角微勾,透出丝丝缕缕邪气。
  君羡愣了下,这个表情好熟悉。
  以前,她每每干坏事的时候,就会这样笑。
  “你想干什么?”下意识的,她问。
  “自是带姑姑去出气。”
  “……出什么气?”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十几年前,她只在夜半带他来过一次,就是他被四皇女诬陷的那次,带他来放鞭炮了……
  还烧了皇上的御书房……
  “就是你想的那样。”打了个响指,两人身后立即出现个黑衣人,手里提着个偌大的袋子。
  君羡嘴角抽了。
  不用看,她敢以曾经的仙格打赌,里面绝对是炮仗。
  “我以为你帮我报过仇了。”实际上,她不觉得自己还有报仇的必要。
  她的仇,大多当场就报了。
  没来得及报的,离儿后来也补上了。
  他们的仇人,无一例外过得很不好。
  甚至有些人,在哪个山旮旯角落里捡大粪都不知道。
  现在这是,还要去找谁的晦气?
  总得有个主吧。
  一手揽上女子的腰末,将她搂进怀里,君不离道,“我们去炸皇上的寝宫。”
  离儿,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君羡来不及说话,整个人已经在夜空中飞起,稳稳当当的凌空而行,还不用出半点力气。
  娃儿的功夫,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侧眸,看他眼底兴致盅然,君羡摸了摸鼻子,为皇帝点了根蜡烛。
  离儿有兴致,那就只能怪皇上倒霉了。
  〃

第296章 以他之狠

  〃“皇上今儿很高兴。”回到寝殿,伺候皇上宽衣就寝,元德海难得的调侃一句。
  实则这段时间,皇上的心情都很好。
  贴身伺候皇上,他感受最强烈。
  将龙袍递给元德海,皇帝笑道,“是很高兴。君羡那丫头回来了,朕这悬了十几年的心哪,放下了。”
  人一轻松,可不就高兴么。
  “君姑娘是个有福之人。”元德海附和。
  “她有福,就是我西玄有福啊。”皇上感叹,“这些年,那个臭小子戾气越来越重,满心杀戮,除了西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生灵涂炭,长此以往,朕担心最后连西玄都不能幸免。好在那丫头回来了,也只有她,能制得住那臭小子。”
  元德海心里一凛,“皇上的意思是……”
  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一声令下,三军随。以臭小子如今的兵力,若想颠覆西玄,西玄根本没有反击之力。朕的军队,却只听离王号令,是不是很讽刺?”上了龙床,拉过锦被盖在身上,皇上嘴角露出苦笑,“除了西玄,还有他从周边各国征战之后收复的兵力,如今离王手里到底有多少人,谁都不清楚,那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就算如此,离王也不一定有颠覆西玄之心,皇上对离王的关照,十几年如一日,从未亏待过他。”不忍心看皇上低落下来,元德海宽慰道。
  “你不知道,那个臭小子,他怨朕哪。”闭上眼睛,盖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当初郾城十里坡那场算计,让君羡消失了整整十四年。朕虽未参与,但是在景离心里,朕有失察之责,甚至,朕的责任比其他人更重。是朕,没有管理好后宫,没有约束好身边的人。他恨朕。”
  他恨朕。
  皇上的语气很轻,当中承载的悲哀与悔恨,却沉重无比。
  沉重得,元德海蠕动嘴唇,竟不知该如何再去安慰。
  离王无情。
  当周边列国归一,离王手掌四海兵权,一旦倾覆西玄,必成天下之主。
  以他之狠,届时,西玄皇室必定被斩草除根,半点血脉不留。
  想到这里,元德海一颗心顿时如浸在万年冰水,冷得骨缝都冒着寒气。
  “幸好,幸好君姑娘回来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明了皇上的心情。
  君姑娘,是离王心底最后一丝人性。
  有她在,西玄,或许能搏出一线生机。
  “所以,朕高兴,特别高兴。”说到这里,皇帝嘴角的苦意,转为如释重负。
  笑得轻松欢快。
  “君姑娘乃西玄之福。西玄有此福音,必将千秋万代!”
  “说的好,赏!”
  “老奴谢皇上!”
  乾德殿房顶,悄无声息落下两道如同鬼魅的身影,凝神,正好将福音二字听在耳里。
  君不离凤眸微闪,眼底深处的坚冰微微消融。
  女子俯身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揭开一片瓦片往下看,然后抬头:真要放鞭炮?皇上都已经睡了。
  将袋子里的炮仗拿出一半兜在怀里,另一半递给女子:他睡他的,我们放我们的。姑姑,玩得尽兴些。
  君羡默默接过半袋子炮仗,溜了眼月色下翩然如谪仙的男子,腹诽,离儿,其实想玩的是你吧。
  对皇上,她真的没有什么怨念啊。
  啧,有这么个胆大包天的臣子,皇上够倒霉的。
  然后,君羡打了个手势:你那边,我这边,声东击西。
  几乎平贴着琉璃瓦瞬移而行,君羡眼睛闪闪发亮,看皇上七窍生烟的样子,也蛮好玩的。
  女子跃跃欲试的样子,全然看在君不离眼里,眼底浮出掩埋在深沉背后的宠溺。
  掌风轻拂,将女子移动时惊动的一名隐卫定住,足尖轻跃,飞去女子所指的另一个方向。
  月黑风高,万籁俱静。
  只有淡淡的月华笼罩整个宫廷。
  于是,那声砰然的爆破声响,在静谧中便显得极为突兀刺耳。
  整个乾德殿倾巢而动,往声响来源的方向奔去。隐藏在暗处的隐卫纷纷现身龙床周围,将皇上保护得密不透风。
  元德海受惊过后第一反应就高喊,“有刺客!快快来人护驾!”
  寝殿外,禁卫兵以最快的速度将乾德殿包围,人人如临大敌,于宫殿四处寻找刺客的踪影。
  皇上坐了起来,蹙起浓眉,眼底沉着冷静。
  然,在禁卫兵及无数护卫隐卫的搜索中,爆破声响依旧持续响起。
  “皇上受惊了!有这么多人在,定能将刺客抓获,护皇上万全,皇上莫怕!”元德海站在隐卫身后,挡在皇上面前,语气快速的宽慰。
  皇上眼皮子撩了撩,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怕了?
  微微偏头,听着外面传来的震天的砰、砰声响,皇上眸光微动,这声响很是熟悉。
  就跟元宵时节,京城中四处燃放的炮竹声一样。
  炮竹……想到这里,皇帝嘴角抽了,十四年前,也是夜半,宫里也曾发生过这样一幕。
  不过那时候遭殃的,是后宫妃子们的寝殿,尤以梅妃及四皇女的甘宁宫为最。
  现在这是,轮到他了?
  君不离隐在屋顶暗处,以诡异的身法,避过一**暗卫,看着下方人影晃动,前仆后继赶往炮竹声响来源处,唇角翘了翘。
  揭开瓦片一角,看清殿内情形,挑了个刁钻的角度,将炮仗往殿内一角扔下。
  速度快得因为根本来不及发现,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摆放在皇上寝殿内价值万金的釉里红玉壶春瓶晃了晃,裂出好几道裂缝。
  龙床周围所有人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们在严阵以待,结果来这个。
  隐卫反应很快,有人闪身飞出殿外直奔房顶,然房顶上除了寡淡月色,空无一人。
  而琉璃瓦之下,炮竹声阵阵,不绝于耳。
  先是寝殿内各种珍贵物件遭殃,然后,是皇上的龙床,皇上被从床上赶下来了……
  “皇上,这、这……”这分明是恶作剧啊,元德海这这半天,不敢把话说完整。
  炮竹丢得多了,寝室内满是火药燃烧过后的刺鼻气味,煞是呛人。
  皇帝脸色漆黑,抿着唇不想说话。
  不少隐卫跑出去搜索四周,留了一部分保护皇上。
  奈何整件事情就跟鬼打架一样,逮不到人。
  〃

第297章 能不自己打脸么

  〃整个乾德殿兵荒马乱。
  前来护驾的被人遛狗似的,逗过来遛过去,满宫殿跑。
  疲于奔命。
  只间中看到刺客一闪而逝的虚影。
  禁卫统领的脸黑如锅漆,这简直就是禁卫军的奇耻大辱。
  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他们就跟一群没用的废物似的,被人耍着玩。
  整个事件持续了近半个时辰。
  等到终于清静下来,乾德殿里已经一片狼藉,聚集在这里的兵、卫浑身狼狈。
  “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来皇上的寝宫闹事!”元德海一边指挥太监收拾整理满地的瓷器碎片、损毁的奏折、断线的珠玉帘子,一边忍不住的连声咒骂。
  皇上看看自己被炸得穿了小窟窿的浅黄裤脚,再看看还护在周围,头发被炸成鸡窝的隐卫,只觉得脑门青筋一阵阵的跳。
  “皇上,属下失职,没有抓到刺客,但是经汇报,确定刺客一共两人,看身影,很像、很像离王……”
  “一派胡言!这事跟离王有什么关系!宫中出现刺客,说明布防不足,是你等能力不够,别什么事情捕风捉影的就往离王身上攀扯!”皇上脸一沉,呵斥,“朕不希望明日起来听到莫须有的流言,否则朕先拿你治罪!”
  禁卫统领忙下跪告罪,再不敢提自己的怀疑。
  做了多年统领,眼力绝非一般,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他敢肯定,自己十有**没猜错。
  然则皇上不许提,那他就只能把这个疑点按下去。
  等殿内重新清理完毕,又打发了一**前来表关心的妃嫔,已经是子夜时分。
  “这两个混不吝,气死朕了!”殿内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站在龙床前,双手叉腰,皇上第一次失去了天子风范。
  元德海小心翼翼慎言,“皇上,真是离王跟君姑娘?”
  能被皇上称为混不吝的,整个西玄也就这两个人。
  连皇上安寝的龙床都敢炸。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埋怨朕,随便炸一炸就行了,朕忍忍就过了,连朕的龙床都敢炸,把朕从床上赶下来,元德海,你说说,啊,你说说,有这么混的吗!”
  “确实太混了!”元德海同仇敌忾,心底暗暗腹诽,不随便炸,皇上您不也忍了?否则之前何必呵斥禁卫统领,为离王跟君姑娘开脱。
  “朕是天子,但是朕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当初那件事情朕也悔得很,他们怎么不知道体谅体谅朕?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容?”
  “是,这次离王跟君姑娘真的太过分了!”
  “……也怨不得他们,被设计分开十四年,甚至所有人都以为君羡死了,景离心里定然有恨。那种感觉你我都未必能体会,这么多年,心里最苦的,还是他啊。”
  “……”皇上,您说话能不自己打脸吗?还打得这么快。
  元德海看明白了,皇上对离王,莫名的容忍,且言行之间对离王,甚至比对太子更加亲近。
  作乱一番扬长而去的两人,神清气爽。
  坐在离王府屋顶,吃着君不离命人买回来的福泰酒楼糕点,看着月亮,君羡觉得浑身舒畅。
  所有积压已久的郁气,好像一下子全部消散了。
  “我把皇上的龙案给炸了,案上的奏折飞了满地,你呢?”嘴里塞着糕点,声音含糊不清,却能听出当中的轻快。
  君不离侧眸,月色下,夺魄凤眸里星光点点,晕染出溺人的柔光。
  “我炸了内室里的摆件,当中不少都是绝品。”
  “我还炸了皇上的隐卫,都说隐卫身手了得,没感觉出来,一个炮竹就能让他们面目全非。”
  “我还炸了皇上的龙床,当时炮竹就砸在皇上手边,把他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了。”
  “看那些禁卫军被引来四处乱窜,连我的人影都没见着,傻不愣登的,笑死我了。”
  “开心?”单手支颌,看着她的笑脸,他问。
  “开心,好久没玩这么痛快了。”
  “下次,再烧一回御书房?”
  “烧御书房没意思,下次我们去闹凤栖宫,不知为何,我看皇后老不顺眼。”
  “好。”
  ……
  屋顶上的窃窃私语,消散于夜空,只有月亮听见。
  而进行着这样幼稚对话的两人,谁都没有去想该要如何善后。
  在两人的观念里,善后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宫中但凡风吹草动,总是传得特比快。
  遑论这次出事的是皇上的寝宫,还没天亮,事情就已经在百官之间传遍了。
  是以上早朝的时候,朝会又迎来了一次热烈讨论的高峰。
  有皇上压着,连火星子都没溅到君不离跟君羡身上,只碍于群臣的压力,将京城暂时戒严,面上做出个搜寻刺客的样子。
  真正的刺客则一早精神饱满,带了点礼物,去睿王府探望老睿王去了。
  朝会散后,司承焕没有立即离开皇宫,转而去御书房求见。
  “有事怎么不在朝会上说?”将人唤了进来,皇帝一如往常,注意力几乎全放在面前的奏折上。
  “父皇昨晚受惊,儿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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