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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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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承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小脸一红,“那要不你上我这马车来,让车夫赶慢一些,你也能暖和暖和。”
“不用,你好好呆着便可。”山路虽然难行,好在不是很长,过了这一段,后面的路就可以坐上马车疾行了。
意料之中的拒绝,司承焕咬唇,脸色黯淡下来,明知道的,失望还是席卷而来。
嬷嬷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低落,低声劝慰,“主子,还是听国师的,国师也是为了您好,可没有什么比您的身子更重要的。”
相较于嬷嬷,小玉子更加清楚主子的心意,眼珠一转,“话不是这么说,若是国师抱着主子行路,就用不着大家伙分心留意马车,进度也能快不少,如此,主子也心安些,算是一举两得。”
司承焕的心陡然一颤,莫名紧张起来,小手不自觉的蜷起。
小玉子的话无疑说进了他的心底,若是她能抱着他走……她会愿意吗?
她不会愿意吧……
君羡在马车旁,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几乎气乐了。
小太监简直想一出是一出,大皇子身边的贴身内侍,是这么个天真直白得可爱的玩意儿,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选了这么个人,来针对她的吧?
雪地本就难行,还要抱着个人给自己找罪受,她又不是脑子有坑。
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后方突然传来异响。
一阵沉闷的轰隆声由小变大,最后带动雪地都震颤起来。
队伍里的马匹受到惊吓,开始不安的嘶鸣,踢踏声变得凌乱。
“不好,后方似乎有雪崩!”
君羡:“……”什么鬼!
“快,快,走快些!”侍卫们没了淡定,高声急喊,一时间场面变得凌乱。
马车里,小玉子的声音变了调,“雪崩?怎么就遇上雪崩了!”
“车夫,将马车赶快些!赶紧冲到前面去!”
“轰!”一声巨响,淹没了这边的嘈杂。
整个雪地剧烈震颤。
用不着车夫驱赶,马匹一声嘶鸣过后,拔足狂奔,带着马车往前横冲直撞,全然脱离了控制。
马车里传来惊惶的尖叫,响彻雪林。
看着马车飞快擦身而过,堪堪擦着她的肩膀,往前逃窜,君羡眼眸一眯。
前方就是黑不见底的山崖,没了人力控制,马车势必坠崖。
车毁人亡!
车厢里,小玉子犹自尖叫不断,嬷嬷也煞白了脸浑身哆嗦,唯司承焕两手飞快的扣住车壁,抿住嘴唇,死死咽住想要脱口的惊叫声,转了头,眼睛直直看着后方,看着君羡所在的方向。
即便有车厢阻挡,他也能清楚的辨出她的位置。
他很害怕,这是脱离了他掌控的,真正的死亡临近,可是在害怕之下,他又莫名的有一股底气,让他想要再做一次豪赌。
〃
第116章 暂时,见好就收
〃那股底气,便是君羡。
她就在他身边,遇到再大的危险,她都不会让他出事。
哪怕她并不喜欢他。
马车周围的嘶吼声,救驾声此起彼伏,或近或远,听在司承焕耳里异常的遥远。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只望着后方,眼底闪烁着灼人的光芒。
前方就是黑洞洞的山崖,在雪夜中如同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兽,随时将掉进口中的猎物吞噬殆尽。
马匹受了惊吓疾驰,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侍卫们惊恐的呐喊,有人飞扑上前妄图阻挡马的脚步,有人翻身上了马背,死死拉住缰绳。
在众人的心几乎要蹦出胸腔的瞬间,马车在山崖边缘堪堪停住。
然高悬的心尚未及落下,下一瞬,异变再生。
一道小小的黑影从车里被凌空甩出,直往山崖下坠落。
“大皇子!”
“主子!”
嘶哑变调的惊呼声,再次响彻雪林。
半空中,司承焕惨笑。
马车停得太过突兀,过猛的惯性让他猝不及防,狠狠的飞了出去。
他以为她终会来救他的,可是最先扑上来的,是侍卫。
五指扣着车壁,随着惯性留下五道血色指痕的时候,他感觉不到痛,只在想,为什么她不来。
天上半月,投下的月辉疏淡清冷,暗淡的光线中,于半空他仍然能一眼攫住队伍中那抹白色身影。
何时何地,她都最为耀眼。
马车上,嬷嬷跟小玉子踉跄着掀开车帘,面无人色的看着飞速下坠的黑影,肝胆俱裂。
危机关头,他们只顾得上自救,忘记了护主的本份。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时间又似被无限拉长。
君羡吐了一口浊气,足尖轻点,往黑影飞去,速度快得在半空只留下一串虚影。
赶在小孩被黑洞吞噬的最后一刻,将人拉进了怀里,凌空旋转,往上翻跃,最后轻飘飘的落在山崖之上。
雪地,一片死寂。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失了声响,或瘫软在地,或脑袋空白,能感觉到的,唯有劫后余生的心悸。
司承焕微仰着头,贪婪的看着女子完美的侧颜,嘴角不可抑止的翘起,眼睛里闪烁的亮芒,如同夜空爆开的烟火。
原来她的怀抱,是这样的。
馨香,柔软,温暖,安全。
她终于还是来了,在他就要接受必死的结果的时候,她如同雪中仙,冲破月色,朝他飞来。
胸腔里的心跳,一下一下,如同擂鼓,他却死死压抑着,连呼吸都极力摒去。
只怕呼吸声大了些许,引起她的注意,那么下一刻,她就会松开她的双手,放他下地。
未遇到她之前,他从不知道,有一日,自己竟然会心存如此可笑的侥幸。
下一瞬,女子清亮的眼眸垂了下来,看向他,司承焕吓得飞快的闭上了眼睛。
不动,不呼吸。
君羡:“……”
这是什么节奏?
“别装了,下来。”
“听到没有,再不下来,我就扔了。”
司承焕两爪子一伸一抓,死死抓住了她的衣襟,顺势将脸贴进了她怀里。
能听到她平稳的心跳声,脸颊,是她暖暖的体温,鼻端,盈满独特的香气。
还有她的手,抱着他的腿,护着他的腰背,简单的姿势似能挡尽风霜雨雪,带来无法言叙的安全感。
怪不得景离总是喜欢这样窝在她怀里。
那种感觉,会教人沉迷。
看着明显装死的小孩,君羡额角轻跳,居然在她身上耍起无赖来了。
短暂的缓冲过后,嬷嬷最先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爬下马车,跑了过来。
君羡一把扯下小孩的爪子,反手把人塞进嬷嬷怀里,心下尚懊恼,幸亏离儿不在,不然非得闹腾死她不可。
而且,她也不喜他人近身。
被嬷嬷接在怀里,司承焕睁开了眼睛,一言不发,挣扎着下地。
他就知道,她不会一直抱着他。
但是相对于失望,留在心底的更多是窃喜,以及回味。
豪赌,他赢了。
她救了他,还抱了他一会。
且,她对他说话,已经少了两分疏离,不再那么假惺惺的客套。
他暂时,见好就收。
刚才那一声巨响过后,后续再没有什么动静,想来只是山雪小塌方,并非雪崩。事实如何,众人也没有再去查探的心情。
受了一场大惊吓,人人都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继续赶路早点到达城镇。
清点了下人数,没人受伤掉队,唯一损失的,是君羡乘坐的马车走丢了。马匹惊走的时候,车夫为保命跳了车,过了这么长时间,是追不回来了。
清点完毕,队伍起行,小玉子跟嬷嬷没敢再带着大皇子坐马车,就怕再出现之前的意外,又因着护主不力,一路下来,都沉默的不敢胡乱说话。
最后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走出蜿蜒山道。
君羡让司承焕重新坐上马车,否则以他的脚程,两个时辰都未必能走到定州城。
她,也跳上了司承焕的马车。
随行的侍卫都是骑着骏马的,却没有多余的能匀给她,总不能光靠两条腿跟上他们的速度。
“国师,您渴不渴,喝点水。”小玉子小心翼翼的,笑得很是谄媚。
国师救了大皇子,等于是同时救了三条人命。
否则他跟嬷嬷必定脑袋不保。
“这里还有热乎的点心,国师要是饿了,也吃点。”司承焕眼睛亮晶晶的,从车柜里拿出自己最喜欢的糕点,放到君羡面前。
他没想到她会上来。
“你这里准备得真是齐全。”君羡没有客气,拿了块糕点就塞进嘴里,“一辆马车,还带有暖炉,铺着锦被,备着茶点,皇子的马车都这样?”
“你要是喜欢,这辆马车送你。”司承焕笑着,手指紧捏,掩藏自己的紧张,“到了定州你还要赶去北地,就用我这辆马车吧,我可以重新置办。”
“那怎么好意思。多谢大皇子了。”
小玉子跟嬷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还要。
司承焕的笑,却打从心底喜悦出来。
她接受了,又进了一步。
只要她喜欢的,他有,他都愿意给。
〃
第117章 皇子的真正模样
〃西玄州城的城门,一般在入夜之后就会关闭。
然今夜的定州城城门口却灯火通明,层层官兵严密把守,在官兵前方,有几个身着官服的人频频引颈瞭望,面露焦灼,似在等着什么人。
马匹的踢踏声隐约响起,夜幕下,有黑影由远及近。
一行人慢慢在明亮的灯火下显出真容来。
豪华马车行在中间,两边各有十数名便衣侍卫护道。虽然只着了便衣,但是仅凭一身肃杀冷冽的气势,可猜出其间身份。
为首的几人终于面露喜意,“来了来了!”
随即快步赢了上去,“定州知府傅明远携同知、通判恭迎大皇子殿下,恭迎国师!”
早在几日前,他们就收到了大皇子与国师同路前来定州的消息,白日里确定了一行人的行程,估计着晚间便会到,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马车窗帘撩开一角,尚且稚嫩的脸庞于灯火下半露出来,“各位大人免礼,深夜到访,有劳各位接驾,辛苦了。”
三言两语,熟练老道,有着远超年龄的威仪。
君羡微微挑眉,这才是皇子素日里真正的样子。
她没有说话,也没露面,慵懒的靠着车壁,闭上眼睛养神。
左右不过路过,跟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打官腔没意思。
车外官员连声不敢,将队伍迎进城内,直达定州府衙。
“大皇子,国师,府衙到了,还请两位移驾,下官等备了酒水为二位接风洗尘。”马车停下,傅明远再次恭请。
同时与身边的两个属下交换了眼色。一路上车里也没个动静,他们是知道国师与大皇子同行的,有关国师的传闻,即便是在偏远北地,他们也有所耳闻。
妙龄少女,行事无忌,手段狠辣。
打眼看去,整个队伍除了马车之外,其他全是侍卫,那么国师必然也在马车当中。
可是他们从接了人到现在,除了大皇子与他们客气一句,那位少女国师从头到尾面都没露,话都没说过一句。
不知是其性情使然不爱说话,还是故意端了架子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眼下要下马车了,他们倒要瞧瞧传闻极受圣宠的少女国师,是个什么模样。
“各位招待周全,多谢。”又是大皇子的声音,顿了下,又听他道,“国师先请。”
几人心下一惊,再次交换眼色。
没想到大皇子对国师如此客气,俨然是将国师放在他之前。
但见素手芊芊,轻撩开车帘,随后,一抹白影跳了下来。
晕黄火光之下,绝色容颜乍现,让人呼吸为之一滞!
黛眉杏目,琼鼻挺翘,樱唇不点而朱,唇间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美目轻扫之间,清冷之气迫人,举手投足又带着云淡风轻的疏懒。
这就是那位少女国师!
“诸位,暂时叨扰了。”清亮的语音,尾声带着些许沙哑质感,恣意慵懒,却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极是动听。
“不敢不敢,国师言重了,国师一路护送大皇子前来,长途跋涉,多有辛苦,我等自当好好招待。”傅明远上前一步,语气很是恭谨。
护送?君羡笑笑,“顺路罢了。”
此间,司承焕在小玉子的扶持下也下了马车,最后出来的是嬷嬷。
赶了这许久的路,人困马乏,不多寒暄。一行数人直进府衙后院,随行的侍卫则另着人引路,去了偏院用膳休顿。
定州府衙比之京城的豪华府邸自是远远不及的,却也不差,亭台楼阁假山园林一应俱全,只是此时俱都覆盖在了白雪之下。
花厅中,已经备好了饭菜,一明艳妇人手里牵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静候,见人进了客厅,即上前见礼。
“这是内子傅林氏,这是小女傅凤泉。”傅明远笑着介绍。
因国师是女子,所以才特地叫了夫人一道陪同招待,否则寻常宴客,是不让女眷入席的。
话音刚落,小女娃就从妇人身侧探出个脑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直瞧着司承焕,笑嘻嘻道,“焕儿表哥!”
“表哥?”君羡挑眉,视线在傅明远与司承焕之间来回,“大皇子,你那位伤重卧榻的舅舅,莫不是傅知府?”
司承焕脸色微变,表情隐约僵硬。
听到傅灵泉叫他表哥的时候,就心知不好,果然,女子的反应比他想象的更快。
这情形,周围的人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何事。
“是,傅知府便是我外祖家舅舅,也是我母后的哥哥,”司承焕咳了声,避开君羡的视线看向傅明远,“这里没有外人,舅舅也不必同我太过客套了,唤我名字吧。此前母后接到定州传去的消息,说你被暴乱波及受了重伤,母后特意嘱我过来看看,你如今伤势如何?既能下地行走,可是无碍了?”
“让皇后娘娘挂心了,月前我曾因公去了趟北地,回来的半道遇上暴民作乱,不慎受伤,当时确实伤重,你舅母太过担心,便往京城去了信,我都说她大惊小怪,凭白让家里人忧急。”提到受伤的事情,傅明远无奈苦笑,神情倒不像是作伪。
“当时父亲被人抬回来,身上的衣衫全是血,娘亲都哭了,父亲可怪不得娘亲慌张。”傅凤泉双目圆瞪,充满生气,煞是可爱。
傅林氏作势捏了下她的鼻子,嗔道,“女娃儿家家怎的如此多话。”
换来傅凤泉一个鬼脸,众人面上笑开来,消弭了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尴尬。
一行人顺势入座,司承焕用眼角余光偷觑君羡脸色,见她不似生气模样,提着的一颗心才悄悄放下。
舅舅受伤是真,却不至卧榻不起的地步,所谓伤重,不过是想随同她北下的借口。
当时如果直接跟她说要与她一起去北地,她势必不答应,唯有迂回,只说自己是往定州探亲,与她顺路,才能让她推脱不得。
好在,傅凤泉那个鬼精灵,虽然张嘴坏事,最后又无意间帮了他一把。
一个六岁的小女娃,分不清伤势轻重。
国师,应该是不会抓着这点不放了吧?
〃
第118章 对她,不是拉拢
〃真伤还是假伤,君羡根本不在意。
那些跟她无关。
皇帝让她顺路送人,现在已经送到了,她的责任也就了了。
不管司承焕打着什么主意,她稍后便要赶赴北地,两人之间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有交集。
不过听傅明远所言,若是当真已经有暴民作乱,那么北地的形势,估计比她想象的要严峻。
席间,君羡第一次见识到了司承焕的长袖善舞,面面俱到。
尽管陪同的只是两个小官吏,他也能侃侃而谈,谦逊有礼,进退有度。
言行举止之间彰显着皇子风度,不会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同时,也不会让人觉得受到轻视。
偶尔因着他一两句妙语,席间笑声不断。
一顿饭下来,可谓宾主尽欢。
饭后,傅林氏领君羡至府中待客用的别院安顿,傅凤泉自告奋勇陪同,留下司承焕与傅明远在花厅叙话。
一出了厅门,傅灵泉就咋呼开了,提着裙摆在君羡身边亦步亦趋,歪着小脑袋,眼睛满是惊叹与好奇,“国师,你长得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最漂亮的美人儿!”
“凤泉,休得在国师面前放肆!”傅林氏低喝一声,飞快看了君羡一眼,就怕女儿言语鲁莽惹了这位国师不悦,“国师莫怪,小女平日里娇惯了些,说话太没个分寸。”
虽然女子看着年少,但是有关国师的传闻,她也在自家老爷口中听到过,那可是一个不高兴就敢闯进当朝阁老府中杀人,敢对得罪她的侯爷下毒的人!
岂能轻易招惹!
傅灵泉被呵斥,委屈的嘟起小嘴,“娘,孩儿怎么没分寸了,国师真的是孩儿见过最漂亮的美人儿!大伯家的二堂姐都比不上!”
“你还胡说!”傅林氏急了,上手就想揪住她的耳朵,被君羡挡了下来。
垂眸看着眼睛乌黑澄澈的女娃儿,着一身翠绿短袄,粉色翠纹裙,头上绑着双髻,坠粉色缎带,以珠花点缀,面上神情委屈又懵懂,显得娇俏可爱。
君羡饶有兴致的挑眉,“你见过很多美人儿?”
自从有了离儿,她对以往敬谢不敏的小娃儿多了不少耐性。
见君羡与她搭话,傅灵泉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连连点头,“见过,见过好多好多,只我家里就有四个美人表姐,大表姐是最漂亮的,我还曾经见过不少京城的世家千金,都非常的漂亮,但是她们加起来,都不及国师美!”
君羡轻笑,这女娃儿挺有意思,伸手戳了下她的发髻,“日后,你也是个美人儿。”
傅灵泉笑得更加开心了,扬着小下巴,“我爹爹也这样说!”
引得君羡笑意更甚。
傅林氏在旁见状,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眼底也起了忍俊不禁的笑意,“你爹爹如此说,你还当真了,没羞没臊,没得让国师见笑了。”
“她很可爱。”君羡笑道。
傅凤泉朝娘亲做了个鬼脸,又贴到君羡身边,“国师,我大表姐也是你这般年纪,我能不能叫你姐姐呀?他们说国师又凶又狠,我一点也不觉得,凤泉喜欢你!”
一旁傅林氏:“……”她想缝上女儿的嘴了。
笑意不减,君羡又戳了下女娃儿的发髻,颌首,“好啊,你便唤我君姐姐。”
“君姐姐!”傅凤泉马上改口,声音清脆响亮。
君羡莞尔。
若是离儿知道多了个女娃娃唤她姐姐,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凭白比一个六岁的女娃儿低了一个辈分。
想象着景离气急的模样,君羡眼底闪过柔软。
去往客房的后半段路程,傅林氏都是晕乎乎的。
几步路的功夫,自家女儿就跟当朝国师称上姐妹了。
国师是什么人?那可是大皇子都敬着的人物!
她心里,简直说不出是惊是喜。
花厅里也有一席谈话,相比于这边的轻快,气氛严肃郑重许多。
“焕儿,这是怎么回事,当时去信就说了伤势不要紧,后来接到你要过来的消息,我真是吓了一跳。”傅明远拧着浓眉,脸上写明了不赞同。
京城到定州路途遥远,这种天气里长途跋涉,大人都得累得够呛,他一个八岁的小娃儿怎的就敢一个人说来就来,妹妹也不说管束管束。
若是焕儿在路上出什么意外,整个傅家都得大动荡。
膳后散席,陪宴的同知跟通判已经退下了,识趣的留了空间给舅甥叙话,没了外人,司承焕说话所以不少,“舅舅,是我坚持要来的,事情也得了父皇母后的允许。我并非鲁莽行事,路上有国师照应,安全无虞。”顿了下,司承焕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赧然,“只是有件事情还请舅舅莫要在国师面前说漏了嘴。我当时过来,与国师说是因你伤重,我过来探亲。”
傅明远恍然,“怪不得进门的时候。国师知道我是你舅舅,会是那个反应。只是焕儿,你行事素来有度,这次如此作为,你告诉舅舅,可是有意拉拢国师?”
但焕儿身为皇家子嗣,日后必然会走上夺嫡之路。
虽然他们傅家历经三朝,在朝廷有着极为深厚的根基,妹妹又是皇后,主宰后宫三宫六院,有这些作为背景,焕儿的机会相比其他皇嗣会大上许多。
但是凡事都有个万一。
皇上正当壮年,如今太子之位悬而未定,谁知道日后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想要有必胜的把握,就要不断增加手中的筹码。
国师眼下隆宠正盛,且又与东海蓬莱有着关联,若能将她拉到阵营中来,对大皇子党来说,无疑是极为有利的。
“舅舅,对于国师,我心底自有章程,其他的莫要在人前多言,更不要多加揣测。”司承焕眼帘微微垂下,掩去眼底突然涌上来不悦,“对她,切莫要得罪。就算不能与之交好,也不能站到她的对立面。”
他很不喜欢听到拉拢这个词,尤其是对君羡。
傅明远心下重重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司承焕。
浸淫官场多年,听词达意的本事自是不会低。
刚刚自己这个外甥,提到君羡的时候,最后说的竟然是不能站到她的对立面,而不是不能让她站到我们的对立面。
〃
第119章 丢人丢到大街上
〃同样的意思,不同的表达方式,主次便不同。
而焕儿的话,明显是将国师君羡放在了主位,将自己放在了次位。
几乎就等于,是他们绕着君羡转。
大皇子是什么身份?是目前最为得势、最有希望继任太子的唯一人选!只要他露出点苗头来,满朝文武官员都会排队到他面前对他巴结!
可是他竟然将君羡放在他之前!
君羡,何德何能!
张了张嘴,想就此说些什么,最后却只道出一句,“身为皇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但是你得记住,有些事情,不能本末倒置。”
这个外甥,自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此时劝诫,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此事还需寻了时间同父亲好好商议一番,兹事体大。
司承焕抿着唇,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反而转了话题,“舅舅,奔波多日,我也乏了,有事过后再谈。我的客房就安排在国师隔壁吧,省了劳师动众另行准备。”
傅明远:“……”
知道他要来,他的卧房他们早就劳师动众的备好了。
现在他一句话要住在国师隔壁,他们就得重新再布置一番,这叫省了另行准备?
这一夜,洗漱过后君羡就熄了灯就寝,迷糊间听到隔壁传出动静,只眉头动了动,翻个身就睡沉了去。
翌日,天际刚刚露出灰白,人立即醒来,坐起身看着京城的方向发会呆,随即起床、整装。
以前只要无事,她都会睡到自然醒,可是从离了京城之后,反而再没有睡过懒觉,都是早早就起来,一心想着早日到达北地,早点将事情解决,早点回京。
时至今日,切身体会过她才明白,再是恣意的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便会被束缚,再潇洒不起来。
就好像在心上捆绑一条丝线,然后亲手将线的一端,交给另一个人。
甘心情愿。
一墙之隔,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踮着脚飞快走进离间,深处僵硬的手拼命摇床上的人,低唤,“大皇子,大皇子快醒醒!国师已经起来了!”
昨夜搬到这间空空如也的客房,怕闹出动静扰了隔壁的人,大皇子只叫人拿了被褥过来,其他什么都没置备。
临睡前还对他下了死命令,务必注意隔壁动静,然后第一时间叫醒他。
床上的人豁然睁开眼睛,一骨碌爬了起来,“国师起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
“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坏了我的事我要你好看!”
小玉子……敢怒不敢言。
为了不负使命,他在最靠近隔壁的墙上贴了一夜,夜半气温最冷的时候,差点没被冻成人干。
容易么?容易么?
“你去叫厨房备上早膳,再备上一些糕点之类的,让国师带上路,”司承焕一边飞快穿衣,一边吩咐,“呆会要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尚未起身,命人别来打扰。另外晌午之前,别让人发现我不在房中。”
“大皇子,您这是要准备做甚?”
“你只需听命,其他的不要多问。”
“是!”
“务必让国师跟随行侍卫用过早膳再走。”
“是!”
走出房间,天空仍是灰白,尚未亮透。
随行的侍卫经过十多日的时间,已然熟悉了君羡的作息,早早就集合在马车前等候。
“人齐了就走吧,待会跟门房说一声,用不着辞行了。”说罢,君羡就准备跨上马车。
“国师!国师留步!”
君羡回头,就见傅明远急吼吼的跑来,身上的衣裳都没穿整齐,显然来得匆忙,嘴里还喘着粗气,在他身后,还跟着小玉子。
“国师,我知道你急着赶路,我也不好多留,但是至少用过早膳再走,让你们饿着肚子赶路,不说皇上知道了怪罪,便是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傅大人不必客气,我确实急着赶路,不想耽搁太多时间。待会在路上买些干粮对付即可,下次路过定州,再来叨扰大人,到时候定然不推辞。”
小玉子忙道,“国师,傅大人,我家主子知道国师今晨定然早早赶路,一早吩咐了厨房备早膳,这个时间已经好了,国师跟侍卫大哥们就用过膳再走吧,耽搁不了多少功夫。主子还命厨房备了易携带的糕点,届时一并让国师带上,路上饿了也能让大伙垫垫肚子。就算是在路上买干粮,也总要花点时间不是?”
“国师,你看我们这都准备妥当了,你就莫要再拒绝了。”
君羡看了两人一眼,再看看身边的侍卫们,因早早起来等候,头发眉眼都覆了薄霜,点头,“如此,多谢了!”
得了应允,小玉子心底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任务,不枉他机灵,先去叫了傅大人出面留人。
心机没有白费。
待一行人再次启程,天际已经透亮,傅明远带着小玉子将人送到门口。
马车在行过门槛矮阶的时候,震了一下,君羡眼眸陡然眯起,“停下!”
“国师,可是还有什么事?”马车骤停,傅明远觉着奇怪,小玉子面上也露出疑惑来。
君羡没有说话,下了马车,绕着车身缓缓走了一圈,最后在马车后面顿住了脚步,“出来!”
随行的侍卫气势一变,纷纷凝神警戒。
“……”傅明远一头雾水。
“……”小玉子倒抽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的同时暗下叫苦连天。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不可能吧!
“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盯着马车后的雕花木板,君羡再次眯眸,没得到回应,抬脚就往车厢底部踹去。
砰的一声,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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