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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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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羡装了鸵鸟,难道要她对个懵懂的奶娃说,你竟敢轻薄我?你这个登徒浪子!
  为防止此事再度发生,只能伏低做小,再伏低做小,“都听你的可好?便饶了姑姑这次,睡了?”
  “我哪有不饶你?我不高兴,便睡不着,自要你陪着我。”
  “那你要如何才高兴?”
  怀里,娃儿抬起黑雾蒙蒙的眼眸,看着她。
  对上那双眼睛的瞬间,君羡竟然心里一紧,那双眼,如看不透的黑海,幽暗,而深沉。
  “你只喜欢我一个,只待我最好,让我时时刻刻都觉出你最在意我,最紧张我,对我最特别,如此,便算是尚可了。”
  耳中听到的,是别扭又稚嫩的独白,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若你再亲我一下,便、便原谅你。”
  君羡松了一口气,这分明仍是她熟悉的奶娃娃。刚才,定是眼花,是她在黑暗中,看错了,她的奶宝不可能有那种比成年人还成熟深沉的眼神,“不知羞呀,讨要亲亲越发顺口了。”
  揶揄一句,毫不吝啬的在娃儿粉嫩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好了,可睡了?”
  “你还未应承我。”放任心头激荡,景离不松口。
  应承?唔,君羡挑眉,轻笑,“我只喜欢你一个,只待你最好,最在意你,最紧张你,对你最特别。”
  这个承诺,她能做到。
  本她就冷心冷情,从没有人能让她放在心上。
  如今,有了一个景离,也只会有这一个景离。
  环在她脖颈的小手收紧,娃儿贴近了她,将脸贴着她的脖子,嘴正正在她咽喉的位置,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说话时,嘴唇在她致命处的一张一合,异样的危险,“你若食言,我便,让你与我一同死。”
  “好。”君羡唇边噙着浅笑,闭上了眼睛。
  未看到娃儿在暗夜中,双眼透出的疯狂。
  他出生顶级权贵世家,却受尽了来自亲人的搓摩折辱,受尽了旁人的凌虐嘲笑,从未感受过这世间的一丝善意。
  心一寸寸变硬变冷。
  是她先来到了他身边,让他动摇,让他贪恋,让他的世界天翻地覆。
  若是有一日,她妄自收回,他绝对,不会饶恕。
  同一时间,另一处别院厢房,也有人久不成寐。
  在陌生的环境,躺在陌生的床,司承焕迟迟没有睡意。
  更多的原因,来自于心底的兴奋。
  生平头一次,对一样东西那么的渴望得到,以至哪怕只是小小的接近了一步,便能让人激动不已。
  那是一种非常新鲜的体验。
  同样是用尽心机,接近君羡,与接近那座至高宝座,又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从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的未来,必然腥风血雨,头破血流;必然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那是野心延伸出来的极致展现。
  是不得不为,势必而为。
  而君羡,则是他心里,真真正正,因为想要得到,而去争取。
  皇座之下,枯骨万丈。
  然若得到君羡,能填补那些血腥争夺带来的无尽黑暗阴冷。
  坐上那个位置,可成为执棋人,却改变不了本质,脱离不了步步惊心。
  那时候,如果说还有一个人可以让他放心的去信任,必是君羡。
  即便还没有全然了解,他心里就是笃定了那种感觉。
  终有一日,他会取代景离,得到她全然的宠溺,得到她全然的爱护。
  那个时候,也不会再有景离。
  “主子,夜深了,可要歇了?”小玉子还候在一旁,听着床榻上辗转的声响,小心翼翼的问。
  “嗯,歇了,明日,她要带我游园呢。”〃

第103章 我志在君羡

  〃翌日,恰逢学院沐修。
  被折腾到半夜,君羡睡了个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空荡荡。
  洗漱过后,习惯性的就直接去了后院。
  娃儿的自律性非常强,即便是沐修,也不会如她那般懒散,对于武学修炼非常的勤奋。若是没看到人,去后院一准能找着。
  果然,远远的就在后院假山园林中间的空地上,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身姿灵动,拳脚之间已见凌厉霸气。
  含唇一笑,眸光稍转,又怔了怔,在娃儿不远处的石桌,赫然坐着另一抹身影,紫衣华贵,气质和雅。
  在他身后,还立着个青色便服的少年,小玉子。
  君羡拍了下额头,她差点忘记,昨夜大皇子司承焕在府里住下了。
  那边厢,司承焕已经看到君羡,正笑望过来,“国师,早啊。”
  抬头看了眼高挂头顶的骄阳,君羡点头,“大皇子可用过膳了?来了国师府,若还叫你饿肚子,我不好同皇上交代。”
  “用过早膳了,与景离一起。”司承焕含着笑,又看向一直未曾停歇的景离,“没想到景离同我一般年纪,武学已经如此精进,我自愧不如。能得国师悉心教导,景离真有福气。”
  君羡走过去,在大皇子对面的石凳坐了下来,“我不过粗略点拨了几句,离儿有此修为,是他足够努力。被欺得多了,总要让自己有反抗的能力。”
  “确实努力,也有天赋。”看着那抹身影,一招一式之间干净利落,果断很绝,司承焕微眯了眼睛,“以前,都被埋没了。”
  君羡笑笑,当初的景候府,已经没了。
  “离儿,过来歇歇吧。”身上的衣衫都染了一大片汗渍了,怕是用过早膳之后就练到现在。
  欲速则不达,娃儿显然没有听她的劝告。
  他实用不着那么拼。
  最后一招收势,景离行了过来,眼睛只看着君羡,至于旁侧还有什么人,只当不存在,“你又没吃早膳?”
  君羡笑脸一僵,“先过来寻你,待会便该午膳了。”
  娃儿盯她每日三餐煞是严格,即便不能按时,三餐的量却不能少。
  昨夜被好一顿折腾,今日起晚了,若是不哄好了这小祖宗,她是别想好了。
  “下次再如此,便不放任你睡懒觉了。”景离皱起漂亮的眉,行至君羡身边,直接坐到了她腿上。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君羡点头哈腰。
  “哼。”翘了下嘴角,就着君羡递茶杯的手,将一杯温热茶水饮下。
  这是他的习惯,只是往日,多是她倒好了茶,他自己端了喝。
  看着这一幕,司承焕瞳仁微暗,笑,“国师对景离真好。”
  景离抬眸,看了过去,黑眸光影疏淡,“大皇子何须羡慕。大皇子有皇上皇后及太后,还有一位声望显赫的外祖。景离,只有君羡一个。”
  君羡!他直唤国师为君羡!她非但不斥责,甚至,面色不该,显然这是平日里,常有的事。司承焕广袖之下,拳头乍然握起,面上仍是不变的笑意,“父皇母后乃至外祖,皆是我至亲,疼爱亦是理所当然。且,景离你也不只国师一个,从今往后,我亦将你当成兄弟看待。”
  “大皇子乃是皇嗣,景离有自知之明,不敢高攀。”
  “你我同龄,国师又对我有大恩,我照拂你,旁人不敢多话。国师对你如此疼爱,定然也希望你身边能有更多的知己好友。国师,是不是?”
  从娃儿坐到她怀里,君羡就打定主意做一回鹌鹑,能不开口,绝不开口。
  昨晚的折磨,够够的了,再来几次,会未老先衰。
  听得司承焕将她拉入战场,君羡心里暗骂了一句没眼力见,“知己好友,也讲求缘分。顺其自然便是,只要离儿高兴,有没有都无妨。”
  景离回头,眸底流转了笑意。
  君羡心神大定,过关。
  悄然笼罩着两人的氛围,旁人,插不进。
  司承焕垂眸,再抬起,唇边仍然挂着浅笑,“那便顺其自然。昨日说好了将国师府游览一番,待用过午膳,国师引焕儿走一番可好?”
  “行啊,左右今日无事,既答应了大皇子,我自不会食言。”游览完了早点将人打发,也省得娃儿动不动就同她置气。
  “我要沐浴,你让人给我备热水,我歇会便来。”在司承焕又待开口之前,景离先道。
  因两人都贪图清静,平日他练功的时候,后院是不允许下人随意进来的。
  又因为要招待大皇子,云夕这个时候还在厨房里盯着备菜。
  乃至现在周围没了下人召唤。
  君羡点头,捏了下景离的小鼻子,“行,我这便去叫人准备,你歇好了就过来,不急。”
  娃儿沐浴,她肯定得在旁伺候,只是眼下却不能同往日那般做一番挣扎。
  有外人在,看去了她多没面子。
  待君羡离开片刻,司承焕也偏头朝小玉子道,“你去外面候着。”
  “是。”小玉子低头,紧跟君羡身后离开。
  看情形,大皇子与景离公子之间必然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是他一个奴才能听的。
  偌大的后院,转瞬就只剩了两人。
  气场,一下转变。
  “你将国师支开,可是有话要同我说?”抻展袖摆,司承焕微笑,然流露出来的气质,隐然已是高不可攀。
  “你将下人遣退,不要也有话要同我说吗?”景离也笑,只是在君羡面前收敛的锋芒,展露无遗。
  气势相等,谁也压不下谁。
  “景离,我确实有心与你交好,可你处处排斥,为何?”
  “或许,你我没有相交的缘分。”
  “你是聪明人,我也绝对不愚笨,既要将话说开,就别藏着掖着。我志在君羡,若你能助我,日后,我必不亏待你。”司承焕言语之间,充满了势在必得的锐气。
  “那我劝你,最好,别打君羡的主意!”半眯了眸子,景离眼角眉梢覆裹寒冰,语气之中,全然的不容抗拒。
  司承焕笑开来,再看景离的时候,眼底有了丝丝的嘲意,姿态睥睨,“别打她的主意?景离,你可看清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何资格,对我说不许?”
  〃

第104章 粉身碎骨的准备

  〃“我怕什么?大皇子是玉器,景离是瓦砾。身为皇子,在乎的太多,你比我更怕失去。”面对对方的咄咄逼人,景离分寸不让,唇角的笑意,凛冽,狠绝,“而我,拥有的太少,若失去,毋宁玉石俱焚!”
  司承焕捏紧了拳头,沉沉盯着景离。
  一个罪臣之子,敢同他说玉石俱焚,大言不惭!
  “景离,你是不是当真以为,靠着国师府,就能威胁到本皇子?”
  景离摇头,漆黑的眸子无波无绪,只这份城府,便教司承焕心惊,“敢情大皇子以为景离只能逞口舌之利?”
  四目相对,电光石闪。
  周围的空气变得沉闷,逼仄,让人透不过气来。
  最终,是司承焕先垂下了眸子,脸上阴沉敛去,手指拨弄石桌上的空茶杯,叮叮作响,“便是没有本皇子,想来拉拢国师的人,亦绝不在少数。难道你要同每个前来拉拢的人为敌?”
  “这个不劳大皇子费心。”
  “你这样的做法,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国师,都没有半点好处。”以手定住旋转摇晃的茶杯,司承焕抬眸,“景离,倘若我说,只要你助我,我便保你与国师一世安宁富贵呢?只要你点头,我所有的资源都可借与你用,以你的心智与心性,将来必位极人臣,有了名利权势,还有我作为你的后盾同盟,天下间无人再敢从你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景离没有说话,注视司承焕良久,才抿唇一笑,“同盟?”
  “你可以慢慢考虑,想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这个提议,可助你我共赢,我希望你莫要错过了。”站起身,司承焕慢慢的离了座,走出后院。
  同盟,这是他给景离最大的让步。
  也是他能抛出,最大的诱饵。
  没有继续同景离针锋相对,而是转换了迂回,并非他就怕了景离所谓的玉石俱焚。只是,景离有一句话说得极对。
  在意太多的人,更害怕失去。
  司承焕走后,景离看着那个被定在桌沿的茶杯,缓缓抬起食指,一推。
  茶杯应声而落,摔在了青石地板上,粉碎。
  瓷器易碎,玉器亦然。
  他曾经以为他的一生都会在阴暗仇苦中挣扎,可是上天给了他一个君羡。
  他真正拥有的,只剩那么那么少。
  谁若还敢来抢,就得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
  时值入冬,天上的骄阳照射出来的光芒分外和煦,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生出懒意。
  君羡没有因为大皇子就改了平时的作息。午膳过后,抱着娃儿小睡了半个时辰,才带着人开始游园。
  自打住进来后,平日里多是跟娃儿呆在主院以及后院,府中别处的风光,反而没有好好看过。
  就着这一次游览,当是熟悉自己的府邸了。
  一行三人,带着小玉子及云夕,在丁管家的引领下,慢慢的从一个别院至另一个别院,将景致看了个遍。
  十八游廊,高桥流水,园林假山,水榭亭台,一应俱全。
  最奇处在于,景致如春。
  “这个时节,便是宫中的园林,也大多已经枯萎凋零,怕是只有在国师府,还能看到满园绿意。”视线从那些毫不受时节影响的绿植上收回,司承焕扭头看着君羡,眼底兴致浓厚,“国师,你说这些是不是先祖国师的手笔?东海蓬莱的人,本事都这般大么?”
  君羡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低头看怀里的娃儿,“离儿,你觉得呢?”
  她对教训向来记忆深刻,绝对不轻易重蹈覆辙。
  所以,能避开同大皇子说话的机会,她一定避开。
  “倘若这些景致都是先祖国师的布置,那么花了心思是自然的,但是要说保持一个府邸的景致终年不变,则未必见得。”娃儿小脸淡淡的,说话很是中肯,全完看不出偏要与大皇子作对的模样。
  君羡就是喜煞了他这种样子,背地里有点蔫坏,跟她一样,“这话怎么说?”
  “冬季万物凋零,但是也有例外的。就拿作为园林景观的绿植来说,冬季不也有万年青,虎皮兰,红掌,绿萝等等么?我们府中的园林,其中就暗藏了巧思,寻常园林跟冬季绿植应该是相互间种的,一物凋零,还有另一物长青,乃至一年四季,都可以在府中看到绿意不衰。”
  丁管家行在前,含笑点头,“小公子观察入微,确实如此。我们国师府中的绿植,实则非常罕有,在整个西玄甚少得见,奴才猜测,应该是先祖国师由其他地方寻来的特别种子,栽种在府内,循环交替,数百年不败。”
  “原来如此,这么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司承焕脸上没有半点被刷了脸面的不悦,反现出些许惭愧来,“没想到景离这等年纪,已有这般见解,以后我需多多同景离来往,也拓宽自己的眼界。”
  景离垂眸,“大皇子说笑了,景离只是占了地利,对自己府上的东西较为了解一些罢了,当不得称赞。”
  “父皇时常同我说道,人生当中应多结交良师益友。你我年岁相当,又同在太学院致学,且我真心欣赏你,若能相交,父皇母后定然为我高兴。还是景离看不上我,不愿同我接触?”说罢,司承焕又看向君羡,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委屈,“国师,我想与景离交朋友,你便允了好么?我是大皇子,别人对我多是仰望巴结,要说朋友,至今一个都没有,我真心想要交好景离。”
  君羡呵呵干笑,“我素来开明,你们若互相欣赏,端看你们的意思来,我不插手。”
  大皇子这是挖坑给她跳?她敢插手么她?
  “太学院里,尽是世家子弟,平日里在家养出了娇惯性子,便是在学院里也不改跋扈,整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景离初来乍到,很是惹人眼,容易被人欺负了去,若有我从旁护航,就没人敢去招惹他,国师也能更加放心不是,一举数得,你们若是还要拒绝,必是看不上我了。我很差么?”
  〃

第105章 我未必稀罕

  〃丁管家不敢说话了。
  明明是介绍风景,不知道为什么转眼大皇子就说到了别处去,而且看势头,颇有些纠缠不休。
  他只是个奴才,这种情况下,还是闭嘴为妙。
  跟同样缄默的云夕对视了一眼,丁管家悄悄往旁退了两步,远离有些诡异的氛围。
  君羡也觉头疼了,在她以为,皇家子嗣都是矜贵高傲的,尤其如大皇子这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是该高高在上才对。
  谁能想到他会如此缠人,简直不按牌理出牌。
  “大皇子自是不差的,天资聪颖,身份高贵,朝臣巴结还来不及。正是如此,君羡反而不敢劳烦大皇子护着离儿,免得被人指责别有用心。”
  有她拒绝在先,景离欲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只在君羡怀里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司承焕。
  司承焕笑了下,“似乎总是我在为难国师,罢了,你既不喜,我也无法强求。只是救命之恩焕儿会一直记在心里,日后再来探望国师,莫要将我拒之门外便好。”
  君羡:……
  她该说什么?
  她怀中,景离眼底已经冰凉,沉沉的凝着司承焕,而司承焕,此时才调转目光对上他,唇边,是浅浅的笑容。
  手段,跟昨天一模一样。
  先提出一个明知会被拒绝的理由,被拒之后,再退而求其次提出另一个要求。
  让人觉得他作出了退让,碍于面子情也会点头应允。
  实际上,第二个要求,才是他真正目的。
  如今日,他真正的目的也并非是让君羡答应他与景离交好,不过是为了日后继续上门的要求能得到应允,而先行做了一个铺垫。
  从看穿司承焕为了接近君羡,自己给自己下毒开始,景离就知道,这是一个极狠的人。在皇宫那种地方,看惯了阴谋,历经了倾轧,司承焕的城府,比之成年人亦不遑多让!
  “姑姑,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景离道,“一个下午几乎已经走遍整个府邸,不若就去前头乌华亭歇息片刻罢。”
  话毕,又转向司承焕,“大皇子若是还有精力,景离可带你在乌华亭周围走走,你我年岁相当,说起话来也更有共同话题,算是景离亲自一尽地主之谊了。”
  “我本就想与你结交,能得你这句话,自是极好。”
  乌华亭建在后院九曲廊头,倚树临水,在乌华亭旁还有整座府邸最高的假山,怪石嶙峋,造型独特,也算的后院最引人注目的景致之一。
  既是景离要亲自带司承焕四周转转,君羡自然应允,先行在乌华亭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一下午的待客随同,虽不至于累人,却甚乏味。
  若非对方是皇子,还带了不少厚礼过来,她早甩手不干了。
  现在离儿将活计揽了过去,她乐得轻松。
  左右在国师府里,离儿总不会离了她的视线就出什么事,用不着时时看着。
  云夕很有眼力见的在厅中石桌上,快速摆上茶壶茶杯,一些糕点,以及一个暖茶用的小炉子。这是她一早命厨房备下的,垮在篮子里,随同一道游园,只待小姐跟小公子、大皇子累了渴了,能立即垫上肚子。
  将东西摆好,看着小公子带人转到假山后背,脱离了他们的视线,亭中也只剩下君羡,她以及丁管家三人,云夕才抿唇道,“小姐,要不要叫人跟上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国师府怕是要担罚。”
  “不用,”君羡垂眸,摆摆手,“离儿知道分寸。”
  她当然知道离儿的脾性,不会那么好说话,当真带着对方安安分分的游园,私底下定然有其用意。只不过他不说,她也不追问。
  她相信娃儿心中有数。
  虽只八岁年纪,有时候,却是比她更为细致机敏。
  假山另一边,景离带着司承焕站在假山底下的青石小径,完全隔绝了凉亭里的视线,反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司承焕,“我记得早上警告过大皇子,这么快,你就忘了?”
  “本皇子也记得,早上曾给过你提议,你尚未答复。”
  “你这是在逼我做决定?”景离眯眸,语气透着危险。
  司承焕微笑,“景离误会本皇子了。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实际上,都与我对国师的态度无关。除非有一日,你强大到没人敢觊觎你手上的东西。而且,你实不必担心,国师,又岂是别人想抢,就能轻易抢走的?莫非你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也即是说,不管我答不答应,你对君羡都不会死心。”景离冷笑,“大皇子真是打的好算盘,既要我为你所用,还得防着你算计我的东西。那么我答应你,于我又有何好处?你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么?我若想要权势,便是没有你,也有别的途径,我何必去帮助一个潜在的敌人?”
  “景离,我只是想与国师亲近些,那对你不会有任何坏处。你若是答应了我的提议,我与你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能给你的,比别人多得多。”
  “我未必稀罕!”
  “这句话,言之过早。相比其他人,我对你,定会是最坦诚的,否则,我不会将所有话言明。”
  “我不管你心底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是你若想将君羡拉进皇室那滩浑水里,我必饶不了你。我知大皇子心高气傲,你若一意孤行,尽管试试!”
  面对景离眼底的狠戾,司承焕笑容不变,抬头指着前面的假山,“景离,我们打个赌如何,看看谁能率先爬到顶峰,你若赢了,我答应你再不主动招惹国师,你若输了,便做我的朋友。”
  “你就笃定我会与你赌么?”
  “你会。因为你有了软肋。”
  景离眼底沉鹜。
  只一个下午的时间,司承焕竟然又似变了一个人般,更加的难以捉摸。
  月余的卧榻休养,看来,他并非就是闲着的。
  俨然在私底下将他好一番研究透彻。
  那种被人抓住弱点的感觉,令人痛恨!
  沉沉的盯着那张笑容温润的脸,良久,景离勾起唇角来,“好,我与你赌。”
  〃

第106章 他被景离,阴了!

  〃“国师!国师不好了!我家大皇子跟景小公子打赌攀爬假山!您快去将人拦下呀!”大呼小叫的声音由远及近,瞬间驱散了乌华亭中的悠适清闲。
  云夕撇嘴,“大皇子的小厮咋咋呼呼的,这般性子,是怎的能做到贴身内侍的。”
  “或许就是因了咋咋呼呼,才被大皇子瞧上呢。”君羡视线投注在远处风景,话语间似笑非笑。
  “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云夕费解,询问的看向丁管家。
  丁管家轻咳一声,垂下眸子,当没看见。
  云夕:……
  难道就她一个人最笨?
  “国师,您快去看看吧,可要将我家大皇子拦下来才行啊!”小玉子此时已经跑进亭子里,吭哧喘着气,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担忧,眼睛频频朝假山那方看去。
  “不就是爬个假山么,大惊小怪作甚,由着他们玩去。”君羡随意摆了摆手,不以为然。
  以离儿如今的本事,区区一座假山,想要爬上去轻而易举,担什么心。
  看君羡毫不在意的样子,小玉子急道,“大皇子病体初遇本就精力不济,这又走了半日时间,已经是在强撑了,偏生还要同景小公子打起赌来,奴才怎生都劝不听!他哪还有力气去爬甚假山!奴才求您快去劝劝大皇子,您的话他定会听的!本来为了来国师府,大皇子就跟皇后求了好长时间,若是再生出点什么意外来,可就真的难以交代了!”
  “你倒是个忠心的。只是这赌是你们大皇子要赌的,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本事?真出了意外,那也是他自己逞强所致,怪不到别人头上来。”君羡单手支颌,就是不动如山。
  “国师!”小玉子真是急红眼了。想着来求救,哪知道国师竟是这种态度,简直叫人捉摸不透!
  君羡低笑一声,“开个玩笑罢了,看把你急的。就眼前这座假山,那点高度能出什么事?走吧走吧,去看看,说不得我还能当一回裁判。”
  到底没有多为难小玉子,站起身,君羡慢悠悠的往假山另一边走去。
  这头,景离跟司承焕已经开始往上攀登。
  两人都没有用内力,只靠着本身手脚并用的在山体上攀爬。
  这样,尤其消耗体力。
  整座假山高三丈余,由一块块垂直的乌青石块搭建而成,山势显得陡峭。
  落脚点之间的距离全无规律,或高或低,或长或短,稍有不慎就会一脚踏空。
  更是增加了攀爬的难度。
  君羡来到的时候,两个娃儿均已爬上半腰,也皆身姿灵巧,动作敏捷,算得势均力敌。
  仰头,看着两个小娃娃你追我赶,谁也不服气谁的样子,君羡觉得挺有趣的,干脆背了双手,也不出声,任由两人继续。
  “哎呀!怎的都爬到半山腰了!这也太危险了!国师,您赶紧让他们下来啊!”
  “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君羡道,“别吵吵!万一惊到你家大皇子,真从上面摔下来,你就是罪魁祸首,脑袋是别想要了。”
  “……国师!”小玉子看着头顶动作逐渐透出沉重感的主子,真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我家大皇子已经体力不济了,这可还有一半没爬上去呢!”
  他就不信,以国师的眼力,会看不出来大皇子此时已经脸色发白,动作迟缓,怕是再过一会,就得从上面掉下来!
  云夕甚是看不上小玉子频频急小姐的态度,哼道,“你这么担心你家大皇子,就叫他下来呀,开口认个输就行,明知道自己体力不够,还非要跟我们小公子比,说明你家大皇子自己都没拿自个身体当回事,你来急我家小姐干什么!”
  小玉子被怼得眼前阵阵发黑,又是急又是怕又是恼,眼见国师无动于衷,一张嘴巴跟蚌壳似的,就是不肯开口,心知无望,只能紧盯着自家主子的身影,调集浑身感官,准备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离儿,小心些,累了就不爬了,姑姑去接你下来。”君羡可没空去管身边的小太监有什么想法,她就盯着她家奶宝儿了。
  小玉子差点一个踉跄。
  他低三下四的求,都没求到她劝慰大皇子一句,嘴巴紧闭。结果人家一开口,全冲着关心景离去了。把他们家大皇子置于何地?累了就不爬了,累了她就把人接下来。这是在打赌!是大皇子下的赌,国师以为这是过家家吗?
  那他家大皇子岂非成了笑话?
  还有,刚才是国师警告他别吵吵的吧?说会吓到人吧?
  他吵吵就不可以,她嚷嚷就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纯粹以势压人!
  假山下面的动静,上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景离没有往下看,眼尾的冷霜却瞬间消融。眸光微动,听到半臂之隔的人,呼吸开始微微紊乱,唇角扬起几不可见的弧度。
  讥诮,冰冷,转瞬即逝。
  司承焕自然也听到了动静,实际上从君羡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在听到君羡那一声对景离旁若无人的关切时,心不可避免的闷了一下,只是眼前的情况容不得他分心。
  他与景离之间的较量,还没真正开始。
  定下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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