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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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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国师府门前,娃儿已经累得全没了力气,软软的瘫在她怀里。
抱着娃儿下车,回房。
上榻,盖好被子,半梦半醒间,小小的手臂依然抱着她的脖颈不放,娃儿脑袋靠枕着她的肩,于她耳边梦呓般喃语,“君羡,姑姑……”
“嗯。”
“君羡……”
“嗯,睡。”
轻轻阖上眼眸,盖住彼时眸中,倾泻的如水柔光。
她没看到,怀中她以为已熟睡的娃儿,唇瓣悄悄漾起了笑弧。
万籁俱静,华丽恢宏的皇宫在一日喧嚣过后,也沉寂了下来,于暗夜中静静蛰伏。
元德海提了宫灯,随皇帝一同送皇后及大皇子返回凤栖宫。
那是皇后的寝殿。
“皇上,今夜一连打压七位大臣,皇上就不担心会造成什么影响?景候、高首辅、夏阁老,哪一个在朝中的地位都不低,且根系极深,便是皇上再看重国师,也不该如此急切才是。”斟酌再三,皇后还是忍不住劝道。
“不错。都是朝中重臣,以往深得朕倚重。”皇上双手负背,幽幽叹息,“可惜,身在高位时日久了,心也越发大了。朕御书房的案台上,还摆着他们的条条罪证。朕今夜的惩治看似雷厉风行,实则已经是网开了一面,没有祸及其他,他们心里明白得很,不敢生出枝节来。”
想要整肃朝堂,振兴大西玄,这还只是个开始。
这些话,皇帝不会同皇后细说。后宫不得干政,皇后,管好后宫即可。
“那国师君羡,皇上当真对她如此推崇?她到底是年轻,性子还未定,言语行事总带着棱角……”
“皇后,小看了谁,也别小看了国师。”皇帝笑笑,眸子深邃悠远,“更别去计较她的礼仪。她非一般人,别用世俗的礼教去约束她的言行。”
皇后默。原来皇上看出来了,她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然对君羡在天子及她们几位娘娘面前施礼却不下跪,为臣却在君面前始终自称我,大为不喜。
“国师来自东海蓬莱,听说那里的神仙修行的地方,”大皇子司承焕抬头看着皇帝,眸子里满是好奇,又隐隐透着灵性,“父皇,那国师的背景来历岂不是很高?这天下间,再是高贵的人,也贵不过神仙吧?”
皇帝朗笑,探出手摸摸大皇子的头,“你说得对,且不论国师是不是神仙,但凭她的身份背景及本事,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得到厚待。”
只要不是眼拙的。
“这样一个人来到西玄,那确是西玄之福了。”
“皇儿说的是啊,比你母后有见地。”
皇后抿唇浅笑。虽被揶揄赶不上孩童,然自己的孩儿被皇上赞了,心里总归是高兴居多。
“父皇,国师是个有本事的人,如今她带着景离,定会对他悉心教导。您说,若是让她也教导儿臣,她可会愿意?”
“怎么?你想拜她为师?”皇帝看向不及自己腰身高的孩子,笑问。
“儿臣听说东海蓬莱出大能,国师能入世,必然是东海里挑出来的佼佼者,也是身怀大能之辈,若儿臣有幸承袭她门下,将她本事习得一二,日后必能更好的协助父皇打理江山。”
〃
第85章 景候府,完了
〃皇帝沉吟片刻,没有直接开口应允。
“你若是能得国师教导,父皇自然高兴。但是能不能求得她收徒,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父皇不插手。”
“焕儿乃是西玄大皇子,身份尊贵,教导焕儿对国师来说并不辱没她的身份。既然焕儿有此意,皇上开口下道圣旨,国师还敢不应?”皇后轻道。
“那丫头的性情,可说不准。”
“您可是皇上,是这天下之主。”
“皇后以为,东海蓬莱会将一个君王放在眼里?”
“如此,皇上还将她拱上国师之位,就不怕日后养出个权臣出来?”还有一句颠覆国朝江山,皇后放在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帝低头对司承焕道,“焕儿,与国师相处,想要得她看重,需真诚以待,切记莫要以势压人,否则若是吃了亏,便是父皇的面子都不好使。你自幼聪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是,父皇,儿臣记下了。”司承焕郑重点头。
前方,已是凤栖宫殿门,门两侧八角宫灯高悬,将门庭照的透亮。
“时辰不早了,你们回去便早点歇了吧。”皇帝顿下脚步,嘱咐了一句。
“皇上,不进去坐会?”
“不了,朕还要回御书房,公务堆积太多,懈怠不得。”
婉拒了皇后,皇帝头也不回的离开。
元德海悄悄看了皇后一眼,刚触及皇后难堪的脸色便飞快收回视线,提着宫灯,紧忙跟上皇上的脚步。
自登基以来,皇上一心扑在国事上,于后宫鲜少流连,乃至即位十一年,虽坐拥后宫三千,膝下拢共也才五个子嗣,三名皇子两名皇女。
比之其他诸国君王动辄十数、数十皇嗣,算是十分少的了。
当然,皇上一心为国,端得是位明君。
就是苦了后宫那些娇滴滴的娘娘们。
“元德海,你又在腹诽朕?”
“奴才不敢!”
“你也只嘴里不敢,”皇帝哼笑,“对于焕儿,你怎么看?”
“回皇上,大皇子乃龙子,自幼聪颖,品性纯良,但凡见到大皇子的,就没有不夸赞的。”
“嗯,在朕的几个子女当中,焕儿天资品性都是最出挑的,待人宽和又颇有灵性。若是他能得君羡帮衬,日后的造化。朕都不敢估算。”
这话之后,皇帝便不再言语,元德海也揣测不透皇上那番话的心思,遂噤了声。
只是这大皇子,今日起算是真正让皇上上了心。
这次宫宴,剧情跌宕,群臣的心里也是大起大落,一夜辗转,无数人都不得成眠。
谁能想象得到,只是一场宴会的功夫,整个朝堂的势力及脉系就几乎被重新洗牌。
要说当中最为凄惨的,就是景候府。
景氏一族是两百年前崛起的勋贵,历经几个朝代交替,在西玄国朝的地位不说根深蒂固,却也根系极为深远了。
景候这个爵位,就是先祖皇帝依着景氏对朝廷的功劳,特地下旨准予世袭。
却在一夜之间,爵位被撸,甚至子孙再没了承袭的机会。
消息一经传回,景氏一族天翻地覆。
虽然景氏子弟也有不少在朝中占据着大大小小的官位,然最为荣耀的,就是侯位。
没了这个位置,就等于没了诸多依仗支持,那些散布朝堂的景氏子弟以后的仕途也变得黯淡无光。景氏瞬间掉出顶级勋贵的行列,离没落也不远了。
时至半夜,景候府依旧灯火通明,却驱不散覆盖着侯府的阴霾。
到处哭声一片。
景候瘫坐在大厅首座的楠木雕花椅上,整张脸陷在阴影中,沉冷阴鸷,眼睛充血。
厅里此刻挤满了人,景候妃、一众姨娘带着庶子庶女,分坐在大厅两侧,俱是哭哭啼啼,痛诉声充斥了整个大厅。
家丁婢女们都不敢往里凑,战战兢兢的守在门口,就怕一个不慎,在这时候触了霉头,连小命都保不住。
景候府这一次,算是完了。
宫里消息传回来不久,侯府门前的牌匾就被一队羽林卫摘了去。
从此以后,再没有什么景候府,府中的人被勒令,三日之内搬离。
这个地方最近皇宫,只有朝中极为权贵的重臣才有资格居住。
侯爷已经被撸了爵位,以后,再没资格踏进这个地方。
而他们这些做人奴才的,尚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怎么会这样?侯爷?怎么会这样?”景候妃哭红了双眼,目光呆滞,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一夕之间,天说变就变了。
侯爷不再是侯爷,她也就不再是景候妃。日后但凡权贵圈子里的宴会,再没有她的位置。
怎么就成了这样?
落魄的不该是君羡吗?痛苦的不该是景离吗?
怎么跟计划的全不一样?
“侯爷,咱们景氏一族在西玄历经百年,底蕴深厚,皇上不能这么无情,说摘了爵位就摘了爵位!侯爷,我们去求求皇上,求他收回成名吧侯爷!”
“对对,再去求求皇上!便是看在景氏的功勋上,皇上也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景候府啊!侯爷,你说话呀侯爷!元儿他们还要在太学院上学的啊侯爷!”
“侯爷……”
“够了!都给本候闭嘴!”景候一声厉喝,打断了众姨娘的喋喋不休,阴鸷的眼神如同淬了寒毒,扫过厅中的每一个人,吓得还在哭哭啼啼的姨娘们哆嗦着咽了声息,“怎么,本候现在落魄了,连你们都敢在本候面前大呼小叫了?是不是都在心底嫌弃本候,给不了你们荣华富贵了?告诉你们,就算本候一无所有,依旧掌着你们的生死!谁敢有异心的,本候随时能要了你们的命!”
吼完这段话,景候便半倒在椅子上,重重的喘着粗气,胸腔里恨意滔天不得宣泄。
如今这副身子骨,就连说一段完整的话,都变得极为吃力。
破败的身体,每日撕裂的痛苦,乃至今时今日从云端跌落泥潭,这一切,都是君羡给他的!
而君羡,是景离那个灾星带来的!
总有一日,他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他,饶不了他们!〃
第86章 看不得她染上污秽
〃“景离!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景候府变成这样的!你怎么不去死!”
景离冷眼瞧着堵在面前的两人,他的庶弟,景宏,景元。
他们如今这般怒红双眼的愤恨模样,让他想其了曾经。
当他被景候府授武先生一次次踩在地上践踏的时候,他们在他旁边笑来着。
现在,心境终于来了一次逆转。
解气有,却不觉得多兴奋。
他们现在的结局,离他想要的差远了。
便宜他们一次。
目不斜视,想要绕着他们走过去,再次被堵住。
此时正值放午学,周围已经聚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学子。
“让开。”
“不让!凭什么让!”景宏恶狠狠的盯着景离,恨得想将他生吞活剥,“因为你,我跟元弟再不能在太学院上学!景氏子弟都再不能进入太学院!凭什么你还呆在这里!景离,别忘了你也姓景,也是景氏子弟!我们不好过了,你凭什么还能呆在这里!”
凭什么?
景离缓缓勾起唇来,“凭,我是国师府景离。”
这话,他在太和殿说过,今日,再说一次何妨。
自宫宴后,景离就成了太学院学子私下里的热议人物,也受到家中长辈们的叮嘱,绝对不要轻易与景离为难,同样的话,他们皆在父辈口中听过转述,却远不及亲耳再听一次来得震撼。
众人看景离的目光一变再变。
之于景宏景元,却是愤恨嫉妒直破胸腔,陡然扑将上来殴打景离。
景候府一夕之间落魄,他们被迫来太学院退学,凭什么景离却依旧能安安稳稳的呆在这里,在他们面前高高在上!他就该比他们更凄惨!
这一刻,他们只记得一个多月前,景离还在他们眼前,被授武先生踩在脚底,以他们所学,景离绝无还手的可能!
至于高海轩等人被景离力压痛揍的传闻,他们更愿意相信那真的只是传闻。
恨急了眼,哪还顾的那许多,想的就是将景离嘴角的笑给撕下来,让他再次跪在他们面前,于众目睽睽之下被羞辱!方能消一消他们心头之恨!
看着两人扭曲了脸扑上来,景离嘴角的弧度更深,不退反进,眼底,跳跃着骇人的寒光。
隐藏在血液里的暴戾,似乎在瞬间被激活,跃跃欲试。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手掐住他们的脖子,将之折断,会是怎样的快感!
那些受过的屈辱,在眼前一幕幕闪过,然后幻化成眼前这两张脸,只要将他们撕碎,让他们的鲜血四处飞溅,那些始终刻印在脑海深处的画幕就会随之消失。
不过是眨眼之间。
躺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脸被鞋底狠狠碾压,景宏景元都尚反应过来。
随即,眼底涌上骇然。
不过是月余,景离竟然就有了让他们毫无反击之力的能力!
“景离,你放开我!你这个扫把星!”
“不放,如何。”景离无视脚底下的挣扎,缓缓移动足尖,在景宏脖颈的脉动处回旋,黑眸深沉莫辩。
只要朝着这里用力踩下去,就能终结一个恶心人的生命。
多容易。
景宏伏在地上,看到了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睛,吓得瑟瑟发抖,心底有个直觉,下一刻,自己就会死在这里。
这个时候,终于知道害怕,“景、景离,太学院不允许私斗!你、你要是敢伤我,先生不会轻饶了你!”
“记过?还是禁闭?”景离微微偏头,嘴角勾勒出不屑,低语,“纵不轻饶,我依旧是这太学院里的学生,而你们,今日起,却是被彻底除名。”
景元倒在景宏旁侧,没有感受到景宏的恐惧,尚不死心的挑衅,“扫把星!小贱畜!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抱了国师的大腿!靠的还不是你那张脸!”
“这张脸,你们想要,还没有。再者,”景离面上的云淡风轻化为冷厉,另一脚朝着景元的嘴踩去,毫不留情,“就算你有一张同样的脸,君羡,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将景元一口白牙尽数踩断尚不解气,在他的惨叫声中,踏上他的五指,运用内劲将指骨一一碾碎。
敢提君羡!
若有人胆敢凭脸来同他抢君羡,他会,亲手将那人的皮给剥下来!
气血在心头翻滚,戾气尽显之后又缓缓退去,脑中浮出女子绝丽的面容,景离,将徘徊在景宏脉动处的脚移开。
他想要他们死,得悄悄的来。不能因了他,叫君羡为难。
更不想,手染血腥之后,看到君羡失望。
他如今是,国师府景离,所做的一切,与君羡直接挂钩。
景离,给君羡带来的,只能是称赞,是她以他为豪。
他看不得那个名字,因为他沾染上一丝一毫的污秽。
青石地板上,血迹斑驳,一人打滚哀嚎,一人被吓得失语失禁。
周围的学子,更是不自禁的悄然推开数步,对眼前的场景不敢出一声一语。
面前的这个景离,再不是能由着他们肆意讨论嘲笑的那一个。
有人报信,学院先生来得很快。
同行的还有景离熟悉的面孔。
司承彦司承辛兄弟,以及,大皇子司承焕。
“这是怎么回事?”先生面生,面容甚是威严,视线扫过众人,最后定在景离身上。
“口角之争,学生不堪辱骂殴打,一时激愤还手,还请先生责罚。”景离敛去周身隐现的戾气,垂眉顺目。
“先生,先生他说谎!我们随同管家前来办理退学,与景离偶遇,产生口角,他却对我们下此重手!这样的人,若是继续留在太学院,日后必定会危害其他学子,先生定不能轻饶了他去!”景元被管家扶了起来,满口鲜血,缺了牙齿,话语间囫囵不清,看着景离的目光却是恨到极致。
事已至此,他就是死都要拉景离垫背!
“事情从开始到结束,旁边有无数学子围观,先生可纤长取证,看看景离,可有说谎。”景离不慌不忙的应对,全然不见一丝慌乱。
司承彦兄弟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景离身边,看他全身无恙之后,转对先生道,“先生,此地乃是去往食堂必经之路,既然景宏景元是来办理退学的,那该与景府管家一道才对,却莫名出现在这里,还引出争端来,孰是孰非,望先生明察。我等以为,景离无辜。”
〃
第87章 你不得好死!
〃“学院里谁不知道你们俩看不起景离,私下里没少说他坏话!”司承辛没司承彦那么好的涵养,一手指着景元鼻子嗤笑,“怎么,景氏落魄了,你们没资格呆在太学院,看着人家景离还好好的在这里,嫉妒了吧?想着来折辱景离一番没想到反倒自己丢尽了脸?既然办了退学你们就不是太学院的学生,太学院里闲人免进,赶紧滚!”
“对,赶紧滚!太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滚吧,前景候府庶子!”
睿王府两少爷明晃晃的站在景离这边,周围多的是见风转舵的人,立即跟着一起起哄。
“你们、你们仗势欺人!”即便为庶子,也未曾受过这样的嘲笑这等的委屈,景元哇的一声哭起来,“就是他打的我们,就是景离打的我们!都是姓景的,凭什么他还能继续呆在这里!呜呜呜……”
周围的哄笑声不降反升,景元的作态犹如市井无赖,让人发笑。
先生站在人群中间,一张脸隐隐发黑,便是有心秉公办理,此刻也没了公允的心情。
大皇子司承焕走到先生旁边,道,“先生,既然景氏兄弟已经退学,便让他们自行离去吧。关于私斗打架这件事情,只看他们出现在这里,便知先行寻衅的是谁。看在他们退学了的份上,先生就网开一面,莫再追究了如何?”
先生看了大皇子一眼,再看看自他来后,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全凭发落模样的景离,轻咳一声,“好了,都各自散开吧。景宏、景元,你们也赶紧离去,莫要再在此逗留。你们先行寻衅滋事,景离也做出了反击,这件事情就算了结了。至于在学院之外你们之间要如何解决,一概与学院无关。”
话毕,先生施施然离去。
周围学子此时俱是站在了风向的同一端,面上甚是维护景离。不说有睿王府两位公子撑腰,连大皇子都开口为其说话,比之家族落魄且已经被学院除名的景宏景元,白痴都知道,这个时候该站在景离这边。
景府管家一手搀着低头默不作声的景宏,一手拉着忿忿不平的景元,灰溜溜的快速离开太学院。继续呆下去,也只是徒增笑料。
围观的学子们渐渐散去。
“大皇子仗义执言,司承彦在此代景离谢过。”留下来的几人,司承彦年龄最长,揽了兄长的责任。
司承焕笑道,“表哥,在学院里就别称我大皇子了,叫我名讳即可,我们可是表兄弟。再者,昨日在宫中我与景离见过,对他甚有好感,说句公道话在情理之中。”
“礼不可废。没想到昨日大皇子跟景离见过面,今日就有了解围之恩,相请不如偶遇,我等一道去用膳如何?”司承彦笑若清风,暗地里悄悄扯住景离的衣袖,将他定在原地。
他可看到了,刚说要一起用膳,这小子居然,转身就走!
也太不给面子了!
他这么劳心劳力的,是为了谁啊?
景离缓缓抬眸,对上对面负手浅笑的大皇子,同样八岁之龄,一袭大紫锦袍,微笑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
四目相对,片刻后,景离勾起漂亮的唇角,“大皇子,请。”
此时的君羡,正坐在原景候府大门的墙头,一手托腮,饶有兴致的,亲眼见证一府的落败。
今日,是景氏阖府搬离的日子,她听到消息立即赶了过来。
“得帮着奶宝亲眼看看,那些欺辱过他的人,最后的下场呢。”晃荡着双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墙面,发出哆哆的声音。
只是那么点声响,很快就被府中的嘈杂掩盖过去。
以前看来华丽整洁的府邸,今日不复以往,每一处华丽,都似压上了一层时过境迁的颓靡。
每个人的脸上,都哀戚戚的,愁云惨雾,眼底满是前路无望的黯淡。
嗯,君羡暗自点头,这就是他们该有的样子。
作得起孽,也要承担得起后果不是。
景候是在景候妃及姨娘们哭哭啼啼的簇拥中,走出房门的。
远远的,君羡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他。
依旧锦袍着身,可惜,没有了匹配那一身华丽衣裳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起来虚弱颓废,死气沉沉。
这个死气沉沉是真的,被疼痛反复折磨了这么许多天,深刻体会了所谓的生不如死,到得如今这个状态,君羡对自己很满意,在景候颤颤巍巍走近的时候,心情很好的挥手打招呼,“前侯爷,这就走了?我特地过来送送你,希望以后还能在京城再见。”
以后每一次见到他,她心情都会很好的。
“君、羡!”甫听到那道如蛆附骨的声音,景候就豁地抬头,一字一顿咬着这个名字,看君羡的眼神淬毒般阴冷。
“别这么看我,我怕我手一抖,又给你丢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粉啊之类的,把你给弄死了,那就不好了。我会少很多乐趣的。”君羡笑眯眯的,浑不将景候的恨意当回事。
“你……!”景候心口一堵,差点晕厥过去。
这破败的身体,连些许的情绪起伏都支撑不了!
“君羡!你这个毒妇!你给侯爷下毒,败我名声,还夺了我的孩儿,毁了整个侯府!你小心有报应!你一定不得好死!”景候妃死盯着君羡,咬牙诅咒。
“啧,没本事的人总喜欢放狠话,以此得到点自我安慰。”君羡摊手,歪头,“报应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好好的坐在这里,而你恨我恨得要死,却拿我莫可奈何。以后,我会在国师府里,带着离儿吃香喝辣,但是你,只能跟着你病怏怏的夫君,回到景氏本族,过看人脸色的生活。提前恭喜你,恭喜你们,慢走哟。”
“我不止诅咒你,我还诅咒那个孽畜!帮着外人迫害亲父亲母,迫害自己的家族,那样的畜生,他一辈子都会过得生不如死,比我们今日承受的更甚!我诅咒他永远得不到幸福!将来亦不会有善终!”
〃
第88章 离儿,是你生的吗?
〃“砰!”景候妃蓦然倒飞而出,身体狠狠撞上花圃,嘴角溢着鲜血,骇然的盯着从墙头飘然落地,慢慢朝她逼近的绝美少女。
她太恨,恨得撕掉了往日面具一逞口舌之快,忘了眼前的少女是多狠的一个性子!
“你、你想干什么!”心底怕极,却动也不能动,少女周身散发的冰冷,化为如同实质的大掌,扼住她的咽喉,下一瞬,她就能品味死亡。
周围尖叫声一片,然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阻扰君羡的脚步。
景候在尖叫中醒转,阴冷的凝着君羡,却只喘着粗气,一语不发。从他眼中,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脚步停在景候妃面前,君羡蹲下,抬手,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的打出去。女子痛苦的惨叫声没能消减她心底分毫杀意。
不得善终。
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男子,千刀万剐之极刑,还有被鲜血染湿浸透的宫墙!窥天镜里曾经出现的那一幕,随着女子的诅咒再次浮出脑海。
那是离儿真真切切曾经经历过的痛!
他们这些人,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伤害景离!
曲起五指,掐上景候妃的脖子,将她提至眼前,君羡轻轻开口,“离儿,是你生的吗?”
如果是,为何她在她眼中看不到一丝对离儿该有的怜惜?哪怕是丁点的愧疚?
景候妃眸光一晃,声音陡然尖利,“君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十月怀胎生下那个畜生!你莫不是想要连他的血脉关系都抹去!”
甩手将景候妃丢至一边,君羡眯着眸子缓缓起身,居高临下,斜睨地上无比狼狈的女子,“抹去,有何不可?”
“你敢!”不止景候妃,便是景候,都因这一句话声色俱厉。
环视他们,君羡冷笑,“景这个姓氏,在我眼中就是狗屎,沾上奇臭无比。你们且看着,离儿将你们这些狗屎彻底丢掉那一日!”
掌风倏起,庭院之中又响起几声砰响,那些被打包好的包裹、木箱,在掌风之下化为粉碎。
女子拂拂衣袖,飘然远去,留下身后兵荒马乱的怒吼。
景候眼睛布满血丝,看着满地狼藉,鲜血喷口而出。
他大半的家财,日后安身立命之本,变成了满地碎屑!
回到国师府,君羡即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靠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离儿前世的惨象,最后,是景候妃在她面前一瞬间慌乱的眼神。
虽然景候妃极快的掩饰了过去,但是君羡依旧捕捉到了。
那种感觉,极不对劲。
而对方的慌乱,是因为她当时问了一句话。
彼时之所以那样问,是因为太过愤怒,为离儿不值。
为何,会摊上这样的父母?
当时断没有想到,一句愤怒已极的质问,竟然会牵扯出更深的疑惑来。
坐直身子,飞快的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纸片人狠狠一捏,“松明,当日窥天镜展示景离生平,你也在,你可有看到景离小时候的事情?”
当日因为事不关己,她其实只粗略看了个大概,很多事情都没有去注意,印象最深的,也只是景离被行刑的最后一幕。
“没看到!没看到!我说姑奶奶、祖宗诶!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这样害我出丑!我刚才喷了我师父一脸的酒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你!”松明抓狂的鬼哭狼嚎,伴着小声的咒骂。
“那你再去窥天镜帮我查一下,景离出生时候的事情,我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很重要!”
“我说姑奶奶,窥天镜你以为是说看就能看的?我喷了师父一脸,现在刚逃出来,你叫我回去找虐吗?再说窥天镜里记录的只有景离生平做过的孽事,以为罪证,昭告天下,与他的结局没有关联的事情是不会出现在窥天镜里的。”
君羡还想说些什么,另一道声音乱入了进来,“松明!你这个孽畜!不肖徒孙!你竟然敢喷老子!你给我站住,你给我站住!老子要揍死你!”
“师父,我是有苦衷的!师父你听我说啊,不是徒儿要喷你,是君羡害我的……”
“想找替罪羊你也找个有说服力的!君羡都被踹到凡间去了,你也能把她拉出来顶缸,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这个孽徒!”
……
君羡揉着眉心,掐断了与那边的联系,得个耳根清静。
想都没想过要帮松明澄清冤屈。
另边厢,松明在南天翁的鞋底子下抱头鼠窜,欲哭无泪。君羡,我跟你势不两立!
直至近申时,君羡才走出房门,抬头就撞上云夕担忧的眼睛,“小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呆在房间一个下午了,连午膳都没用。”
小姐回府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一进门就将自己关进了房中,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云夕心里担心着急,又不敢贸然打扰,只能一直守在门口。
“没事,去备车,离儿就要下学了。”
“马车已经候在门外了。”知道小姐每日都要亲自去接景离小公子,她早早就吩咐下去备好了马车。
“嗯。”赞赏的朝云夕勾了下唇角,君羡又道,“云初他们呢,最近可有好好训练?”
“有的,从小姐定下训练内容后,他们就整日呆在紫竹林里刻苦用功,未有一日懈怠。”
“告诉他们,再给他们三个月时间,到时候不合格的,卷了铺盖回紫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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