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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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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儿身上的衣料是极好的,哪怕是在这处处可见锦衣华服的地界,也当属一二,君羡以为自己不会猜错。
何况他出事的地点,就在京城南郊的山林。
“便是不记得也没事,单凭你这张脸,找人问问,总能问得着。”
褪去那些青紫瘀痕,娃儿的脸已经显出全貌来,粉雕玉琢,五官精致,比之九天童子毫不逊色。
只不过君羡看多了好颜色,已觉稀疏平常。
但是他们行来的这一路,却是吸引了无数目光的。
无不惊艳。
因着那些打量并无恶意,君羡便也不在意,只作不知。
她那么美,小娃儿又俊,一大一小两个发光体走在一起,惹人注目很正常,理所应当。
剥了两颗栗子,一颗自己吃,另一颗塞进娃儿嘴里,随即牵起他的小手,“走吧,去官府,将你送回家后,我好去办自己的事。”
她下凡可是有大任务的。
总不能把时间全耗在个小娃娃身上。
再说娃儿被虏已经一天了,若真出身大富之家,想来他家里应该已经在官府备案。
只是没走两步,前面便传来喧哗,刚刚还拥挤在她周围的百姓纷纷退散。
顷刻,一大一小便被服装统一的一众高大男子围了起来。
君羡偏头思考,服饰统一,还敢在大街上这般作为且底气十足的,这些人……是官府的兵?
想罢脸上一喜,“来得正好。你们……”
“大胆狂徒!居然胆敢绑架景候府世子!来呀,给我拿下!”
君羡樱唇微张,嘴里没来得及咽下的栗子啪嗒一声落下,整个人懵逼。
晴空霹雳,差点没把她砸晕过去。
此刻,什么官府什么官兵通通远去,她僵硬的低头,看向自己牵在手中的小娃儿,脑海里只有几个字不断闪现。
景候府世子……景候府世子……
——前景候府世子景离,通敌叛国,引天下战乱频起,致百姓民不聊生!曾灭景候阖府上下三百一十四人!坑杀我西玄十万精兵勇将!杀念深重,罪犯滔天,实乃十恶不赦!今处以千刀万剐极刑!以平民愤,以慰死灵!以儆效尤!钦此!
这是她被委以任务时,于窥天镜中所了解到的,那位双手染满血腥的景候府世子景离生平其中一幕!
至今,她仍然牢牢记得那些浓稠的血液,将窥天镜满屏染得鲜红,那些浓烈的血腥味,甚至穿透了屏幕,弥漫在整个南天殿的空气中,令她作呕!
脚底生寒。
眼前这个安静的,看起来极为乖巧的小娃儿,她怎么都无法将他跟一个残忍嗜血的杀星重合。
怎么可能是他?
是了,可能的。
她忘记了,昨日初见时,他虽一身狼狈,但是那双沉静的双眼,也曾透出满满的戒备,以及隐藏在戒备之后,几不可查的森冷杀意。
“你叫……景离?”终还是问了一声。不知自己是不相信,还是不愿相信。
小娃儿眸中平静的波纹似乎微微动荡了下,随即轻抿着唇,不语。只是垂下的眼睑,表明了他的默认。
“带走!”差头一声厉喝,官差旋即上来想要架起君羡。
“等等!大人,我是冤枉的,小世子并非被我绑架,只是因缘际会,我恰巧救了他。官府要拿人,指我为匪类,可有证据!”
差头横了她一眼,视线在她绝丽的容颜上滞留了片刻,语气稍有缓和,“有什么话,到了衙门再说。若是清白,大人断不会冤枉了你便是。”
君羡沉眸。
若是想要反抗,于她来说不费吹灰,只是眼下脑中纷乱得很,除了震惊之外,还有诸多的不可思议,让她一时理不清楚,需要时间沉淀。
去官府,那就去罢。
她是冤枉的,谁还能冤枉了她不成。
何况,身边就有个人证。
景离不是哑巴,只是不与她说话,却总有能让他说话的人。
是她救了他,总不会小小年纪就恩将仇报吧。
“小世子,我等先送你回侯府,侯爷与王妃想来等急了。”有官差走出队列,在景离面前毕恭毕敬。
再看君羡一眼,淡淡收回视线,景离领先一步,往不同的方向走去。
君羡再次懵逼。
他这是认得回家的路?
所以她问他的时候,他是故意装傻?白白让她为他费神?
这不是耍着她玩吗?
……死小孩!
“景离!人之初性本善!我救了你,你可要知恩图报,我等着你来证我清白!”瞪着小孩的背影,君羡高声,咬牙切齿。
一众官差,嘴角齐抽。
人之初性本善,什么鬼!
连带的周围百姓听到这句话,看君羡的目光都诡异起来。
容颜绝世,却是个脑子有毛病的。
君羡可不管别人怎么想。
日后的景离心狠手辣,残酷冷血,若不是成长的过程中半途长歪了,那就是天生狼性。
这么想着,她突然对那个死小孩会来救她不敢太抱希望了。
现在反抗,还来得及么?
……
活了几千年,君羡第一次呆进大牢。
环境,实在很不好。
阴暗,潮湿,有怪味。
最烦人的是,周围各个牢房里的人,看她的目光太教人恶心。
像是久未闻肉腥的狼。
君羡叹息,怪只怪自己容颜太美。
转身背对那些视线,寻了处光线昏暗的角落坐下,以此隔绝周围的窥探、觊觎,思绪重又转回景离身上。
〃
第6章 一言不合就走,幼稚么?
〃按照历史,景离是在靖武三十二年被处死,时年二十九岁。
这已经是他轮回转世的第十世。
然十世轮回,却是每一世都不得善终。
经由十世累积而来的戾气达到顶峰,终于在这一世爆发,引致的后果便是天地震荡。
当初游说她接受任务的时候,天帝曾说九天即将面临不可挽回的浩劫,只有改变景离的命运,化解他的戾气,才能换来三界平安。
下凡?扭转他人命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避之惟恐不及,忙不迭的拒绝。
却不料,最后被南天翁那帮老头子给哄骗到坠仙台,一脚踹下了凡间。
倘若完不成任务,她是回不去的。
君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日后能威胁三界的煞星如今还是个小奶娃,她想回九天,就得认命的,在凡间安分守己的带奶娃娃。
再一想到奶娃娃那张没有表情的棺材脸,君羡更是苦大仇深。
她来到了煞星小时候,可是,小时候的煞星,就已经非常不!可!爱!
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正直善良的爱国好青年,任重道远啊。
在牢里的第一天,晚饭是几条看不出颜色的青菜,一个黑色的窝窝头,君羡评价:猪食。
饿死也不吃。
在牢里的第二天,君羡再次把猪食扔掉,肚子却已经饿得咕咕响,吃了一抓糖豆都不顶饱。
死小孩,真不打算来了!打小就是个白眼狼!
第三天,君羡已经开始考虑越狱的可行性,正待破釜沉舟,咣当一声,大牢的门开了。
几道人影从狭窄的牢房大门鱼贯而入,当先一人,便是她刚刚还在背地暗骂的死小孩。
头戴玉冠,身着浅紫色景蜀云纹袍,脚踏墨色云靴,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粉雕玉琢,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九天童子,周身的矜贵与骄傲无法复制。
饶是君羡看惯了绝顶风华,乍见之下,仍然有片刻的恍惚。莫怪刚刚还有些嘈杂的牢房瞬间安静下来。
死小孩这么打扮一番,没了初见时的狼狈,看着还挺顺眼。
若是能笑一笑,会更耀眼夺目。
“舍得来了?我还以为你将我忘在这了。”君羡笑眯眯的,话里潜藏的讽意与面上的略微讨好大相径庭。
知道了他的身份,她除了能用话膈应膈应出一口恶气之外,该讨好还是得讨好。
什么时候能重回九天吃香喝辣,死小孩是关键。
景离径自走到君羡所在的牢房前,隔着栏杆望着她,眼神沉静无波,黑黝黝的,看不到一点情绪。
若是寻常人被这种眼神一直盯着,少不得背脊发寒。
君羡不。
目测了自己跟死小孩的身高差距,同样走到小孩面前,面对面,蹲了下来与他平视。
用这种方式宣告,她有碾压他的实力。
至少在身高上,她是占了优势的。
小孩皱了皱眉,然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君羡:“……”
一言不合就走,幼稚么?
“喂!景离,你什么意思?好歹也是我救的你,你就这么恩将仇报?”
初入凡间,无亲无故无背景的,君羡不能不着急,虽然她有脱身的本事,可是这里不是她能率性而为的九天。
倘若小孩真不管她,她真的越了狱,纵是无罪,也会变成通缉犯,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
还怎么扒在小孩身边完成任务?
是以,她只能挟恩以报了。
以前,她是最不齿这种方式的。
每次对上这死小孩,她似乎总是吃亏,为毛?
在她懊恼的当头,衙役打开了她所在牢房门,“小姐,你可以走了,案子已经结了。”
“……”她白唱了一场独角戏?
踩着虎虎生风的步子,君羡在衙门外与等待的景离顺利会师。
君羡不看他,转而向虽在景离身后的两个随从模样的人展露笑颜,“为难你们了,照顾个哑巴小世子不容易吧。”
说罢,还抬手在两人肩头拍了拍,表示感同身受,甚是理解。
本痴迷在少女醉人的笑颜,听了这话,两名随从脸上登时略扭曲,“姑娘莫要妄言!我们小世子岂是能任姑娘随意诋毁的!”
“诋毁?你们小世子难道不是哑巴?”君羡笑,弯下腰偏头与冷视她的小孩四目相对,“来,叫声姑姑听听,他们说你不是哑巴,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让她一再吃瘪,她咬牙切齿的恨。
受了气不发,她没心情做任务。
本以为会再次被无视,岂料,小孩竟然也歪了歪头,似真在思考她的提议。
认真的模样,让君羡心里有了小小的不自在,同个孩子计较,她也够丢份的。
若是景离打小就正常,也不会有后来他挑起的血腥杀戮了。
那还有她什么事。
思忖间,掌心一暖,君羡讶然的看过去,一只白皙的小小软软的手,钻进了她的手心,而做着这件事的人,态度极其认真郑重,就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神圣的大事。
莫名的,她看他的眼光,有了几分凝重。
他的样子,让她几乎以为,从来没有人,牵过他的手。
疑惑的朝两个随从看了过去,却看到他们闪烁躲避的目光。
君羡心头一闷,下意识的五指轻握,将小孩儿的小手包在了掌心。
“在牢里呆了三天,什么都没吃,我肚子好饿,景离,带我去吃东西?”努力挥掉心头的疑问,君羡笑道。
景离看了她片刻,点头。
他不气人的时候,看起来是相当乖巧的。
“走吧。”晃晃两人相牵的手,君羡嘴角笑意又深了两分。之前的赌气,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她决定忘掉。
心情重新又明朗起来,君羡往前走去,没看到小孩微微低下了头,在他的嘴角,也勾出了极小的弧度,看来却是那么的诡异。
“怎么不走?”手上传来的拉力,让君羡回了头,小孩竟仍是站在原地不动。
他抬起了头来。
她终于看到了他嘴角挂着的,古怪的浅笑。
来不及疑惑,掌心蓦地一痛,一股熟悉的感觉从疼痛处蔓延,以极快的速度涌向四肢百骸。
“你,对我下毒?”〃
第7章 你还活着,就该感谢
〃君羡是被饿醒的。(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肚子传来的咕噜声特别响亮。
豁然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一双沉静漆黑的眸。
之前的记忆一下子全涌进脑海。
“为何对我下毒?”毒素对她根本没用,只是下凡之后体质似乎也有了略微的改变,中毒之后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才能慢慢将毒素吸收化解。
所以,她才会晕了过去。
小孩儿的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对她这个时候醒来没有丝毫意外,只是在他的眸底,她罕见的看到了意思挣扎。
她以为换回来会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却听见生涩的、干哑的童音,在这方小空间里缓缓响起。
“杀你。”
声音同他的眼睛一样,没有起伏,没有感情。
这是君羡第一次听见小孩开口说话,却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他还真是坦白。
“我救你免受凌辱,你的回报就是杀了我?”
坐起身来,环视周围,是一个小房间,四周密闭,只在靠墙的朱漆头案上点了一只烛台,灯火如豆。
微弱的烛光在房间里拉出影影绰绰的暗影,平添一股阴诡沉闷。
整个房间,除了一床一案一凳,竟然再没别的家具物什摆件,简陋如斯。
将周围打量了一圈,回过头来,小孩还在思考,似乎为了她刚才的那句话异常困惑纠结。
“要杀我,我昏迷的时候怎么不动手。现在你纵是想反悔,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吃一堑长一智,自己会中毒,一是对自己的体质太自信,二是她对小孩完全没防备。
若非小孩没动手,这一次大意就真的弄丢小命了。
小孩在与君羡的对视中,嘴角越抿越紧,双手也在长袖下紧紧的攥成拳头。
他在生自己的气。
明明打定好主意,要杀了她的。
她死了,他就不用防着怕着了。
以前的每一次,他出手都干净利落。
可是当她真的昏倒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却犹豫了,更甚是反常的将她带了回来。
那种反常,让他厌恶。
果然,还是应该杀了她。
那样,也不用看见她讥诮的眼神。
“我留了你一命,以后,跟在我身边伺候。”一字一句,他说得缓慢,生硬。
留着,再想办法杀了她。
她逃不了。
君羡气乐了。
“你留我一命,我还要感谢你?别忘了是你给我下的毒,在那之前,我先救了你一命!”明明是个孩童,她却总无法用对待孩童的方式与他说话。
寻常人家的孩子,七八岁的年纪是怎样的?
反正绝对不会似景离,怪胎!
“我没求你救。你现在还活着,就该感谢我。”他道,那双眼睛平静无澜,将强词夺理说得理直气壮。
君羡服了。
她若想走,凭他,拦得住?
可她孩子恨不能走。
她被踹下凡,可不就是为了他?
走了,还怎么接近。
“就算要伺候你,总得让我填饱肚子吧,我饿了三天了。”君羡心里冷笑,伺候?包君满意。
她就不信,她还对付不了一个小怪胎!
小孩儿静静看了她片刻,走出房门。
没再回来。
等得君羡不耐烦的时候,有仆人端了饭菜进来,在简陋的头案上为她摆开。
菜色挺精致,至少,对饿了三天的君羡来说,她是很有胃口的。
风卷残云。
至于小孩儿去了哪里,她没问,暂时也无暇管。
既是要她伺候,肯定不会再把她丢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小房间。
连个窗户都没有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谁建的。
人跟地,都处处透着怪异。
走出房门,踏出别院,周围一片昏暗。
此时已是夜晚,周围却没有点起光亮,仅有头顶的月色,为这片昏暗洒下淡淡的光辉。
踩着月辉,景离熟门熟路的行过抄手游廊,小半个时辰之后,出现在灯火明亮的大厅。
“来了。”
音色醇厚,透着关爱,却让景离的双手微颤,借由长袖的遮掩,将将粉饰太平。
抬头,大厅首座,暗纹紫金袍,面蓄短须的男子俊朗高大,周身透着上位者的高贵威严。他的侧座,一美貌女子梳着祥云髻,头顶斜插碧玉棱花双合长簪,手拿绣荷云锦丝帕,身着合身的桃花云雾烟罗衫,淡雅的藕色将女子婉约柔弱的气质烘托得恰到好处,一如她看过来的眼神,永远溢着丝丝缕缕的叫人心怜的温柔。
“离儿,你身边的小侍呢,怎的让你一个人过来,竟敢慢待世子,母妃一会就将他们发卖了,给你换两个更听话的。”眼见景离只身前来,女子眼底漾起疼惜与恼意。心中存了气性,喉间便忍不住轻咳起来。
“你看看你,太医交代了让你莫要轻易动怒,你身子不好,这些事情交由下面的人做便是,为了两个奴才生气,何苦来着。”男子不赞同的轻斥。
“侯爷,奴才都敢欺主,还是欺我的离儿,我怎能不动怒?莫不是他们知道离儿少有开口告状,便一个个养肥了胆儿!”女子气恼更甚,话说到重处,眼眶微微泛红。
可见是气狠了。
景离小小的身子站在大厅中央,眼睫微垂,未发一语,安静沉默得,放佛只是这大厅中的一件摆件。
“行了,你这般可不是让离儿心疼么?他年纪尚小,懂得什么!”无奈的劝诫了一句,男子再看向下面站的笔直的人儿,“我听说你今日带回来一女子,当日就是她救的你?”
景离眼睫垂得更低,微点了点头。
“既是你的救命恩人,本候理应设宴好好款待,只是现下时辰不早,明日吧,明日你将人带来,她若是想要什么奖赏答谢,本侯一并允了。”
女子应和点头,笑道,“是该好好感谢,侯爷,明日的宴席就让臣妾操持吧,定当仔细。”
“也好,这事就交由你来办,只是切莫累了自己。”
“好。”夫妻二人相视一笑,般配如同璧人。
“两个小侍,母亲可随意处置,”景离缓缓抬起眼皮,上座美如画卷的画面在他眼里如同虚无,“只那女子,孩儿私自作主,已经将人留在身边。”
〃
第8章 待遇太差
〃大厅的气氛一下冷凝。(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景候眼底的关爱沉了下来,直直盯着景离,上位者的威严毫不收敛的散发出来。
景候妃亦蹙眉,尽是不赞同,“离儿,那位女子虽然救了你,但是你身份非比寻常,对那人又一无所知,赏些东西答谢,将人打发了即可,莫要为人情所困。对旁人还需谨慎戒备些,明日过后将她送走,就别再来往了。”
见景离不为所动,景候妃抿了抿唇,从座位上站起,走至景离身边,抬手将他耳边的发丝顺至耳后,语重心长,“离儿,我们景候府不比寻常人家,你父亲受皇上重用,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红,所以我们行事更需小心谨慎,不能给人可趁之机。那女子的底细我们一无所知,倘若是有心人安插进来的探子细作,怎生是好?听母亲的话,明日将人打发了。莫要激怒你父亲。”
最后一句,乃是凑近景离耳边低语。
景离身子几不可见的颤了颤,却仍是沉默不语,无声坚持。
景候一张俊脸已经冷得能凝成冰,“你是定要将人留下了?”
“是。”
父子对峙,景候妃大急,哀求的看向上座的男子,红了眼眶,“侯爷,离儿还小,尚不知人心险恶,臣妾定好好教导,侯爷莫要动气!”
“夫人,你先下去。”
“侯爷……”
“下去!”景候厉声一喝,不容反抗。
景候妃不敢再劝,含着泪退下。
此前的夫妻和美转眼如同泡影,一戳就破。
厅中重新变得沉寂,只有明亮的烛火在旁跳跃,将一大一小拉出两条长长的虚影。
景候从座上站了起来,高大挺拔的身躯带着浓重的压迫感,一步一步朝景离踱过去。
整个大厅似乎一下子变得狭窄起来,让人连呼吸都觉不太顺畅。
那个小小的,微颤的身影,被黑影覆盖。
再是倔强隐忍,也因为差距,而显出无力反抗。
景候居高临下,探手抬起面前娃儿的下颌,眸光在他精致完美的小脸上一遍一遍扫视,“又想试探本候的耐性?你该知道,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本候都有什么手段!”
娃儿眉目低垂,不与那满是侵略的目光对视,只是背脊始终挺直,不弯腰,不低头。
“呵呵呵……”景候低笑起来,“离儿,父亲就是喜爱你这股拧性。若是因为害怕就屈服,那也不是我景候的儿子了。只是你确定,真要为了个女子反抗我吗?”
动了动嘴角,景离出口的声音生硬,干哑,“不过是偶得一件玩具,待玩腻了,也便丢了,父亲不必介怀。”
“真是如此?”景候眯起眼眸,眼底透着怀疑。
“仅是如此。”
攫住他下颌的手撤去,彼时,后背的衣裳已湿。
“这么小的要求,本候自是可以答应你,”景候双手负背,越过小小的人儿,施然往外走去,“只要,我高兴。”
景离黑眸飞快闪过异色,复又归于平静,转为木然。机械的转身,跟在景候身后离开。
****
将所有饭菜扫了个干净,总算勉强安抚了五脏庙,君羡满足的摸着肚子,咂嘴回味刚才的美味。
凡间美食,比之九天上的亦不逊色,怪不得常听说人间繁华,甚至屡有仙者偷偷下凡,流连忘返。
只是东西好吃,这地方却不好玩。
甫下凡就掉在荒山野岭,刚入京就进了牢房,好不容易洗刷冤屈,马上又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从遇见那个小怪胎开始,她的运势就急转直下。
这让她开始怀疑以后的人生。需要跟小怪胎一直纠缠在一起,她还能有好吗。
再次打量一下目前身处的环境,君羡甚觉无力,“待遇这么差,是走?还是留?抑或是改头换面,再找个机会重新再来?”
悄咪咪的打开房门,才发现原来已经是晚上了。探头往外,空无一人,君羡心头一喜,居然没人把守。
遂站直身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怪胎,整个院子都黑漆漆的,连个灯都不点,省油吗?”漆黑空荡的偌大庭院,闻不到一丝生人的气息,没由来的渗人。
若非此前见过上菜的仆人,当真会以为这里是座鬼屋。
直到走出院子,都没见到半个人影,那些仆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怪异的同时,君羡对景离,更多了好奇。
以景候府世子的身份,不说前呼后拥,至少伺候他的人是绝对不会少的,可是亲眼所见却与料想大有出入。
当中原因,到底是为何?
出了那座院子之后,周围明显不同起来,短短一段距离,君羡就躲过了好几波隐在暗处的人。
那些,应该是保护这座府邸的护卫。
既然有护卫,为何独独排除刚才那座院子,似乎将那处别院与整座府邸隔离开来一般,区分成两个世界。
此时想不通的事情,日后总能得到答案,君羡避开暗处的视线,寻了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纵身跃上房梁,伏身其上,以俯瞰之姿纵观府邸全局。
她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景离,顺便暗中了解他的成长环境。
他为什么会长成那么扭曲的性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撇开隐在整座府邸最深处的黑暗别院不谈,君羡视线所及之处,雕梁画栋,灯火璀璨,处处彰显出府邸的富贵。
尤其是在最中心的位置,人影绰绰,不停穿梭。
君羡淡淡的挑了下眉头,敢情府上的人气全集中在这里了。
“刚才侯爷又将人带到宗祠去了,不知道这次会玩什么花样!”幸灾乐祸的声音由远及近,君羡翻身躺在屋梁,侧耳倾听。
“小世子不听话,侯爷自严加管教,这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说的是。侯爷望子成龙,为了小世子煞费苦心,希望小世子受教才好。”
“小世子生得天人之姿,性子却着实难捉摸,”恭维的话,却是调侃嬉笑的语气,听来让人极不舒服,“也只有侯爷有那个耐心,细致调教。”
……
交谈声渐渐远去。
君羡于黑暗中眯起了双眸,眸中闪过冷色。
宗祠么。〃
第9章 只要你求我
〃这座府邸很大,估约占地近百亩。
站在高处,一眼看过去,视线所及之处,亭台楼阁等建筑交错而立,而且眼下正当夜晚,凭着君羡的眼力,能看见的大多是重重建筑的黑影,想要在这么大的地方找出宗祠所在,不容易。
尤其是,还需要小心避开那些明里暗里的护卫眼线。
她可不想被当成刺客围追堵截。
抬头看看夜空,再看看脚底下偌大的府邸,君羡再次朝天比了个中指。
她开始明白,自己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怪不得这么重要的任务,最后千挑万选挑中她这个九天上最不靠谱的小花仙来委命。
敢情是别的仙君都躲了。
而她躲不过。
南天翁问丹君那几个记仇的老头子,等着公报私仇呢!
视线在可见处飞快的掠过,远远的看到个婢女托着酒壶快步走过来,君羡飞身下了房梁,悄咪咪的藏身在一处园林暗影,守株待兔。
很快,婢女走了过来,君羡陡然现身,在她呼救之前把人砍晕,一手稳稳接住了婢女手里掉落的酒壶托盘,林贵手将人拖进暗影中掩藏起来。
这个地方,恰巧在在周围护卫的视野盲角,方便了君羡行事。
最后,动手扒了婢女的衣裳,换到自己身上,再摸了两把泥土随意抹在脸上,免得自己的容貌太过打眼。
做完这些,托着酒壶,君羡施施然现身,大摇大摆的走在主道上。
至于后面被用过即丢的婢女,醒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因衣衫不整而名节受损,很抱歉,此时的君羡尚未有女子名节大过天的觉悟。
于她来说,不过是没了外衫,等那个婢女醒了,再找一套穿上就是了。
多大点事。
托着酒壶,君羡往人多的地方走。
这里接近府邸中心,纵然时辰不早了,仍有很多家奴仆人来来往往,为上头的主子劳碌听命。
君羡低下头,加快了脚步,砰的一声,与人迎面撞上,手里托着的酒壶倾斜,酒液洒出来,将君羡胸前的衣裳湿了一大片。
“你怎么走路……”
“你怎么走路的!”君羡沉着脸抬头,怒瞪被她截了话头看起来有点方的家丁,“侯爷命我赶紧呈壶酒过去,我这都心急火燎了你还撞上来!这下可好,酒洒了一半,我的衣服也湿了,这般失仪的模样怎么给侯爷送酒!少不得要耽搁事情了,届时侯爷怪罪下来,看你能不能担待得起!”
家丁被一番抢白傻了眼,且又事关侯爷,一时是又惊又怕,“这这,这不怪我!是你没有看路撞过来的……”
君羡甚是恼怒,看着家丁被吓成这样,脸上露出鄙夷来,“行了行了,不管谁撞了谁,不是追究的时候,当务之急想先把酒给侯爷送过去!这酒给你,赶紧的送到宗祠去,我回去换身衣裳,随后就来。你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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