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君姑娘,睿王府跟国师府相距不远,来回花不了多少时间,若是吃饱了,不如再品一壶香茗,稍做歇息?”司承彦留人。
“不了,两府之间来回方便,日后有机会再来品茶,我们就先告辞了。”
父子三人将君羡与景离送至门口,看着二人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府。
花厅里,用过的膳食已经撤下,女眷们仍然未散。
“王爷,国师救了父亲,我们答谢人家本是应该,只是这国师君羡未免有失礼数了,吃饱了便走,全然不顾旁人,这岂非不将我睿王府放在眼里?”睿王妃坐在圈椅上,面上笑意全无,话语之间带着不平之气。
“胡说什么!昨夜才劝过你,不可低看了君羡,如今人家刚走你就如此作态,你往日的大气端庄都去哪了!”司天云厉声呵斥,眼底俱是失望。
“王爷!”本就心底不满,再被当着众姨娘及儿子的面呵斥,睿王妃更觉面上下不来,“是妾身要针对她君羡吗?她刚来时妾身也笑脸相迎,可你看看她怎么跟妾身说话的?什么事实胜于雄辩!分明就是记恨着昨日妾身的几句情急之语!我睿王府在朝中地位便是皇上都要敬上几分,她一个刚上任的国师就敢在我们面前摆足了架子!王爷只知道呵斥妾身的不是,妾身说的做的不都是为了王爷为了王府着想!”
“你若当真是为了本王,为了王府着想,就做好你身为睿王妃的本分!别传了出去,让人以为本王的王妃只是个小肚鸡肠不识大体不懂感恩的愚妇!”
“王爷,你说臣妾……是愚妇?”睿王妃白着脸从圈椅上站起,嘴唇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天云。相伴近二十载,第一次,他用这般重的话语来责骂她!为了那个君羡!
意识到自己口气过重了,司天云无奈闭眼,面色稍霁,“若是没有国师君羡,父亲许就挨不过这一遭了。便只冲着这一点,我们就需对国师厚待。为了几句言语上的争锋,你就对君羡心存偏见,你自己想想,你这种作为,当真是为了本王?为了睿王府?”
王爷与王妃言语相对,诸位姨娘自发噤了声,不参与进去,王爷正在气头上,谁开口谁遭殃,再说她们做小的,不管是偏向谁,都会让另一人不喜,何苦不讨好来着。
客厅气氛僵凝,之前的欢颜笑语仿若幻想,风一吹便散了。
司承辛年纪小,对爹娘的争执不知所措,只能求助于哥哥。
最终,还是司承彦走到睿王妃身边,扶着她坐下,“娘,君姑娘来自东海,本就是方外之人,对于俗世的人情世故知之甚少,所言所行皆率性而为,并非摆架子,更非看低谁。娘亲平日里对孩儿等甚为宽容,君姑娘实则也跟孩儿一般年纪,还只是个小姑娘罢了,娘亲何必对她耿耿于怀。”
睿王妃面色怔怔,垂眸不语,心底凉得很。
儿子这番话,看似说和,实则也是在怪责她,对君羡太过苛责。
怎的那君羡一出现,她就接连失了夫君与儿子的心?
她何曾有错?!
“罢了,都散了吧,彦儿,跟为父去书房。”近二十年的夫妻,相互之间知之甚深,司天云只看睿王妃这般作态,便知她仍然难以释怀,心里无力之余也不想再多言语。
身为睿王妃,这么些年站的位置太高了,身边全是看她脸色行事对她曲意奉承讨好的人,被捧惯了,乍然出了个君羡,对她不假辞色,便难以接受。这,才是她真正的心结。
〃
第76章 我会恨你
〃马车里,景离窝在君羡怀中,手指悄悄将女子垂下的一缕发丝握在手中,感受着独属于她的柔顺丝凉。
“可是不习惯?”圈着娃儿,靠着车厢,君羡闭目养神。
她问的是这种宴席,景离是否不习惯。
席间,他安静得很。
“没什么习不习惯的,左右不过是吃饭。”他答。
“若是不喜欢,便告诉我。”
他将头靠向她,偷偷的闻着她身上的花香,闭眼,“知道了。”
只要是与她一起,在哪里他都是喜欢的。
想了想,他又道,“我不喜欢睿王妃。”
“为何?”
“不顺眼。”
君羡莞尔,这个回答真任性,如今倒是越发有小孩儿模样了。
“不顺眼便不看。她与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此次救回老爷子,与睿王府交好,还大赚了一笔,我们不亏。”
“你那些丹药,若是数量不多,便少些拿出来,以后万一你自己要用的时候又没有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他记得她席上曾说,那些药丸是带出来给她自己以备不时之需的。
“那是说出来糊弄人的,奶宝,姑姑此次入世,身上最多的就是那些药丸了。”说起这个君羡颇有些自得,“别人都说那些是难得的圣药,其实,我平日里都拿来做糖豆子,吃着玩儿。”
“你怎的不连我也糊弄了?”景离哼哼两声,翘起嘴角。
“你跟别人怎能一样,你是我的奶宝嘛。”
这话,让景离嘴角翘得更高,偏生嘴里不肯认输,“君羡,我告诉你别叫我奶宝!”
“怎的了?在王府的时候,你也是乖乖叫我姑姑的。”
“我那是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你真以为我当你是姑姑了!”
“叫了便是认了,做人怎能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呢?”
“君羡君羡君羡!”
“奶宝奶宝奶宝!”
睁眼,看着怀里的奶娃娃而朝她张牙舞爪,君羡逗弄得愈发兴起。
“你真幼稚。”猛地反过身趴在君羡身上,小爪子将手心的发丝绕紧,将女子的注意力全部拉过来,“药丸的事情以后你莫要与人多说了,怀璧其罪,现在定然是有很多人想要打你主意的。那些勋贵们的心思深得很,手段也层出不穷。你若是中了他们的暗算……”
“如何?”君羡挑眉。
“你若是中了他们的暗算,我便又是一个人了,君羡。”
景离收了笑,抬眸静静与女子对视。
黑蒙蒙的眼睛,乍看,如同寒潭死水,安静没有波纹,也寻不到生气,然再细细看去,却能捕捉到深藏在眸底的,他的恐惧害怕。
君羡的心,便拧了一下。
他惯常以任性的方式来同她撒娇,来掩饰他心底想要同她亲近的意图。
因为真正撒娇该是如何的,景离,他不会。
而他只懂得以她对他的包容程度,来衡量确定,她对他在乎,以及有多在乎。
所以她也惯了去包容他的那些方式,惯了他色厉内荏。陡然的,这么突然正色的与她交代,让人的心猝不及防。
一个人啊。
他怕。
“放心,便是遭了暗算,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只要不魂飞魄散。
偎进女子怀里,小手将她的衣襟抓得很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压制身体的颤抖,景离闭眼低喃,“君羡,若是你丢下我,我会恨你的,最恨你。”
因为给与之后,再夺走,比不给更残忍。
短短时日,君羡已经不是当初刚遇见时孑然一身一无所有的人了。她如今有了地位,以后便会有全是财富,会认识许许多多的人,日后在她身边,将会有人前仆后继的对她讨好。
那时候,她还会这般对他吗?
他,留得住她吗?
月色中,景候府依旧持续低迷。
烛火昏黄的厢房,充斥着草药与血腥气混杂的刺鼻气味。
偌大雕花床上,男子趴卧,面色痛苦狰狞,额间布满汗珠,喉间发出一阵阵难抑的嘶吼。
“侯爷,你再忍忍,背后刚刚上过药,不宜乱动,否则伤口还会迸裂开来,到时候侯爷更加疼痛难忍。”太医一边为男子包扎,一边安抚。
景候妃在床侧垂泪,“这些伤口,反反复复的愈合又开裂,都上过多少次药了,一点效果都没有!那君羡当真歹毒,竟然用这般阴毒的手段来折磨侯爷!”
“侯爷,侯妃,下关斗胆一言,侯爷中的这种毒素,齐集整个太医院都见所未见,若是不想侯爷继续受折磨,不如去求一求这下药的人,只有拿到解药,才能得到根治。”太医踌躇进言。
〃
第77章 那种渴望是什么
〃宫中来消息的时候,君羡正好去了睿王府,回来才得知。
跟娃儿梳洗好,一同上了榻。
“那日,我也要去?”将自己身上的小被子踢到一旁,钻进女子的被窝,自发在她怀里寻出最舒适的位置。
君羡看着那惨巴巴被踢到床角的小被子,无奈低叹,这场景,自从她为他特地准备出小被子之后,每日都要上演一回。
小被子搬出来至今,一回都没用过,只白占了个地方。
“奶宝,盖你自己的小被子。”
“这天愈发冷了,一个人睡不暖和。”
“可是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如今八岁了。”其实她是不在意这些凡俗规矩的,只是恰在这个机会拿出来用一用。
“我还是小娃儿,最忌着凉,你不是还叫我奶宝吗?”抱住暖源,景离一番话说得毫无负担。
“还有说小娃儿身上最是火气盛,寻常冻不着。”
“那说的是奶娃娃,我已经八岁了,火气弱了。”
君羡揉揉眉心,有些弄不明白,从当初只要她一抱他就脸红别扭,到如今这般的厚脸皮,究竟是好是坏?
“如此,那小被子不是白拿出来了?”
“所以你作甚非要拿出来?”
“……”她竟无言以对。
景离漂亮的唇角浮出极浅的笑意,闭上眼睛,声音似嘟囔,“你还没说,我那日当真要一块去参宴?”
“皇帝亲自开的口请你,是要去的。你若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替你回了。”认命的抱起怀里的小团子,从他身上传来的暖意意外的让人舒服,君羡决定今日起不再纠结于分被而眠。
反正,也没一次分成功过。
“不,我跟你一块去。”景离几乎没有犹豫,“听说宫里皇后娘娘生的大皇子跟我同岁,很是讨人喜欢,凡是见过他的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到时候,你也能见着。”
“哦?大皇子?人见人爱?那到时候我好好看看。”
话刚出口,头皮就是一阵纠痛。
“嘶,你又闹什么别扭了?”抓住娃儿作乱的手,君羡很是无语。好端端的哪又惹了他不高兴?
不高兴的小娃儿冷哼了一声,将她的发丝缠得更紧,迫得君羡不得不更加贴近,几乎交颈而眠,才能稍稍解救遭祸的头发。
很快,娃儿入睡的细细呼声传来。
君羡:“……”
简直是无妄之灾。
待女子的呼吸渐转均匀绵长,景离缓缓睁开了眼睛,于黑暗中,专注的凝视女子眉眼,将缠在手指上的青丝轻轻松开,爱惜的放在不会被压到的地方。
她的呼吸很近,近到他一吸一吐间,全是她的气息。
可是,他却总觉得不够,那丁点的距离都让他觉得碍眼,如何,如何能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黑暗中,彼此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直到鼻尖触上女子的鼻尖,唇瓣处感受到不一样的柔软,景离陡然浑身僵硬,扑洒在面上的温热让他乍然大惊,倏然后退。
“奶宝,乖乖睡。”身子又被女子搂进怀中,女子半梦半醒的梦语,声线极为柔软,像是一根棉线,丝丝绕绕的缠在人心上,隐隐发颤,微微发痒,勾出人心底某种莫名的渴望。
景离不知道那种渴望是什么,却是不想做半点抵抗,在黑色的遮掩下,着了魔般,再次,朝刚才触到的柔软靠近,又在将将触及的时候停止。
吞吐着她的呼吸,吸允着她的体香,胸腔里,心脏猛烈跳动,起伏剧烈,然后在心底滋生出一波一波的满足,同时伴生一缕一缕更强烈的不满足。
便这么维持着一个姿势,直到困极,才抵着女子的怀抱沉沉睡去。
五日时间眨眼即过。
这次宫宴设在太和殿,时间定在酉时。
下午,夕阳将沉未沉,离酉时至少还有半个时辰,宫门口已经很是热闹。
各府邸的马车来来往往,勋臣武将身着各色官服,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只等时候到了便入宫。
君羡带着景离到达的时候,马车都已经挤不进去了,只能在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下车步行。
虽然身为国师,君羡却是没有官服的,只按着自己的喜好着一袭素色白衣,因而在人群中,很是惹眼。
景离今日着的是一身浅紫袍服,乌黑的头发用一只白玉冠束起,眉眼精致,粉雕玉琢,不语不笑的时候,周身自然流露出清贵的气质。
一大一小携手缓步而来,无论容貌或是气质,都极为相衬,吸获了无数目光。
走到宫门的一路,不停有官员同君羡打招呼,都被君羡淡淡的点头掠过,暂时绝了他们想要寒暄的心思。
前几日睿王府老王爷濒死回生的事情传出来后,很多当朝勋贵都给国师府递了帖子,想要同君羡拉拉关系,或是想在她手上求得一药,或是想着先行交好再图好处,皆不得其门而入。
今日这次宫宴,是个笼络国师的大好机会,没人想要错过。
因着各怀心思,自然,也无人会对君羡的冷淡置微词。
景候府的马车是紧随君羡一行人到来的,只稍稍晚了一步,景候在车中,看着君羡牵着景离,在文武百官中行走如众星拱月,顿时难抑恨意满腔,看向二人眼神阴冷毒戾,让人不寒而栗。
君羡!
今日,恰好是七日一轮回,他身上毒素最弱的时间,让他赶上了宫宴!
这一次,便是不能将君羡碎尸万段,他也要从她身上扒下一层血皮来!
还有那个小畜生!累他至此的祸源!以前,他能将他稳稳捏在手心,以后,他也逃不掉!
车壁被人轻轻叩响,有声音传将进来,“景候爷,既然到了,便一道进去吧。”
“原来是侯爷来了,多日未见,侯爷身子可好些了?”
“哎呀侯爷,你这段时间连连称病不上朝,我等都日日念叨侯爷,正好今日宫宴,我等能趁此机会好好聚一聚了。”
掀开车帘,在车夫的扶持下下了马车,景候视线扫过站在马车旁的熟人,夏阁老,高首辅,还有周家程家等,人都来齐了。
〃
第78章 离儿最得我欢喜
〃太和殿里早早点上了宫灯,夕阳西沉后带来的昏暗消失殆尽,整个大殿亮如白昼。
宫殿两旁并列摆放了矮几,茶酒糕点水果一应俱全,身着粉色宫装的宫娥在其间穿梭行走,并同宫中内侍招待着百官来客。
到了时辰,百官由着内侍接引入席,随着太监一声唱报,皇帝偕同皇后、太后及两位贵妃姗姗而来。
在皇后身侧,还跟着一位八岁男童,着大紫蟒袍,头戴紫金冠,生得唇红齿白,唇间天生带了三分笑,让人一见便极易生出喜爱和好感来。
君羡猜测,这应该就是昨夜景离特地提起过的那位大皇子,为此,她还受了一顿无妄之灾。
因此,多了两眼打量。
与君羡同席而作,景离一直留意着君羡的神色,她的视线在皇子身上多停留一瞬,他眼底的阴鸷便更深一分。只是却不如往常,同她任性,将她的心神全部拉回。只半垂了眸子,掩住眸光起伏,安静静坐。
百官起身请安之后,宴席正式开始。
君羡所在席位乃是首座,间接代表了皇上对其的看重,对于这一点,她倒是不在乎的,径自倒了一杯佳酿,又给娃儿斟了杯果茶,将精致的糕点推到他面前,低语,“那皇子我是见过了,清秀俊俏,颇得人喜欢。”
景离呆坐,置放在膝上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然说到人见人爱,我却是不认同,在我眼中,还是离儿最得我欢喜。他比之离儿,差远了。”
景离怔,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入殿后一直紧抿的唇角几不可见的翘起,眸光亮得生动。抬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香甜果茶,再捻起糕点小咬一口。
君羡凑近他,“可好吃?”
“好吃。”他答,唇间笑意再关不住。
于是君羡放心坐直了身子,兀自品起清酒来,举止不拘,自成一股大气风流姿态,偶尔斜睨娃儿小口品尝糕点,眼中氤出笑纹缕缕。
相较于宴席上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她更爱看他,暗自欢喜的模样,可爱得紧。
唔,这大概是养娃的成就感,她想。
今夜回去,该能得他一番好好对待了吧?为了纾解他的小心眼,她可是连拍马屁这等功夫都用上了。
“今次宫宴,是为庆贺我西玄国朝再出一位国师,”酒过三巡,上座皇帝放下酒樽,朗声笑语,“承蒙先祖庇佑,我西玄国朝能与东海蓬莱有上一丝半缕的关系,如今东海后人再次入世,莅临我大西玄,此乃西玄之幸事。朕希望能在国师的辅佐之下,开创出另一番盛世来,借此盛宴,望君臣共襄盛举!”
“皇上盛名!国师继位,共襄盛举!”百官高举酒杯,齐声高唱。
“好!好!好!”皇帝连道三声好,君臣畅饮三杯。
君羡只得托了酒杯起身,躬身表意,“君羡原本一介白身,得皇上抬爱就任国师之位,自当为皇上为国朝鞠躬尽瘁,然论功论德,却是断然不能与朝中各位肱骨之臣相比。托皇上之言,君羡日后必倾尽一己之力,与皇上与百官共襄盛举!”
“好!不管是国师还是朝中百官,都乃朕治国之根基,朕皆一视同仁,来,再饮一杯!”
接下来又是一番推杯交盏,虚与委蛇,君羡才堪堪能坐下,抹一把额间虚汗,这种场合,她实在是疲于应对。像在九天那般多好,看的顺眼的,吆喝一声,畅饮一番。看不顺眼,出去打一场,打不过,暗算一场,快意恩仇,也比现在来得痛快。
“空腹饮酒伤身,这些糕点酒菜味道都不错,总需垫垫肚子。”面前的酒杯被一只玉白小手收走,随之糕点等被推到她面前。
君羡笑,“放心,这点酒,醉不了我。”
“酒气难闻,熏了我,我定不理会你。”
君羡哽了一下,不理会她?难道不让她上榻不成?
景离漆黑的眸子转过来,“若熏了我,我便去睡客房,这天越发凉了,兴许冻上一晚,明日便要染了风寒。反正除了你,也没人会在意我如何,我早习惯了。”
“……”奶宝,你真行。
乖乖的拿起茶点,夹了佳肴,君羡默默垫肚子。
两人之间的一举一动,皆在有心人眼里。
最为注意二人的,便是上座的皇帝。
踏进太和殿,他便一眼注意到了君羡身边小小的娃儿,彼时,是惊艳的。身为帝王,后宫佳丽无数,这几年,宫中也陆陆续续添了不少皇子皇女,玉玉粉粉的一团,他见得不少,却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好摸样的。
那容貌,能入画。
加之娃儿身上沉静清贵的气质,比之自小长在宫中的尊贵皇儿都不差。见过,即难忘。
如今看二人互动,君羡似乎极为宽待这个孩子。
否则,以君羡那般脱缰野马似的性子,不会对一个娃儿这般纵容,纵容到了,甚至带了宠溺的程度。
凭此印象,他或许要重新审视景离之于君羡的重要性。
“君羡,这便是景候府世子景离?”
热闹的大殿顿时静了下来,不少眼睛悄悄朝坐在次席的景候看去,众人心底讳莫如深。
关于国师君羡与景候及世子景离的一番纠葛,早就闹到无人不知,私底下多有嘲笑堂堂景候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之无能,也有鄙薄君羡妄夺人子之行事无忌。
但那都是私底下的。
如今被皇上当堂问了这么一句,接下来,怕是要有好戏登台。
景候在朝地位显赫,生生在君羡那里吃了一个大亏,此番在殿上,在圣上面前,那股憋屈他还能忍得住?
君羡似没察觉到众人眼底的意味,抚着景离的发心,“离儿,同皇上请安。”
景离依言站起,中规中矩的行了大礼,“国师府景离,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大殿再次为之一静,而景候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他说,国师府景离!
意即,他出自国师府!竟是撇了景候府,连祖宗都不认了!
〃
第79章 妄称人父,你配吗
〃“皇上!”景候走出席间,跪地叩拜,满脸悲愤沉痛,“今日宫宴,臣本不该扫了皇上及诸位同僚的兴致,然此等冤枉,臣实在难以隐忍,恳请皇上为臣作主!”
“景候这是何意?”皇帝敛了笑意,身子微倾,神色间看不出喜怒来。
“皇上,臣要殿前陈情,状告国师君羡!一告她妄夺臣子,致使臣骨肉分离!更是教得臣子弃血脉伦常不顾,好好一个孩子变得面目全非!二告国师君羡私下残害朝臣,对臣下毒,使臣日日受割肉蚀骨之痛!这也是臣近日频频请假不能来朝的缘由!且日前夏阁老府上被贼人闯入,死伤数十人,夏阁老也被重创,便是当初君羡奉旨办事,也不该罔顾人命,那可是数十条性命啊!国师一职事关重大,君羡既然已身为国师,就该遵纪守法,为群臣做出表率。然其行事如此恣意妄为无视法纪心肠歹毒,连连对我朝重臣下毒手,其心叵测!臣请皇上作主,还臣等一个公道,方能稳定朝堂啊!”
整个大殿哗然。
君羡从景候府带走世子景离的事情人人皆知,但是景候被下毒这事却甚为隐秘,鲜少有人知晓个中真正缘由。
还有夏府的事情,一早皇上已经在朝上作出解释,君羡当时所作所为皆是奉了圣旨的,然今日景候一言,似乎是打定主意紧咬不放。
不知国师君羡,会如何应对?
这边厢,群臣还在窃窃私语,另边厢,夏阁老,高首辅,吏部周侍郎,文选司林大人,内阁大学士谢大人,布政司程大人等数人齐齐出列,跪在了景候身后,阵容可谓相当强大。
“皇上,臣等也有冤屈要陈情!臣等状告国师君羡夺了人子却不悉心教导,反将其教得跋扈暴虐!臣等家中孙儿在太学院里无故被小世子景离暴打重伤,此事,也要向国师讨一回说法!数百年前先祖国师君未轻,于史书上亦有记载,为人风光霁月,待人亲厚,行事磊落,声望极高。君羡之行径与先祖国师简直大相径庭,实在叫人难以相信二人系同出一脉!君羡任国师之位,臣等以为,还需再三斟酌,免得最后引狼入室,祸乱朝纲!”
皇上神色难辨,群臣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贸然开腔。
一边是义愤填膺的朝中老臣,一边是皇上看重的朝廷新贵,这个时候得罪了哪一方都不好,端得先看皇上的态度,他们再望风而动。
从景候下跪陈情开始,君羡的表情便一直淡淡的,没有什么波动,既不惊讶,也不恼怒,更不惊慌。坐回她身侧的稚子景离,同样的四平八稳,从那张稚嫩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声色来。
“于宫宴上陈情告状,确实扫兴,然诸位都是朝中重臣,朕也不能不予理会。”皇帝眸光掠过景离,看向君羡,“国师,你可有话说?”
“自是有的,有人告我的状,我自得辩解一番,”君羡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玉箸,挑眉对上景候愤恨的视线,“先说景候,他一告我下毒,二告我夺子,我且都认了。”
认了二字一出,又是满大殿议论纷纷,景候眼底也迸出意满得色。
君羡笑,唇畔流露嘲讽,“毒是我下的,意在让景候亲身体会一下被人不断鞭笞的痛苦。不知景候,滋味如何?”
“君羡,你……!”
景候方欲脱口怒斥,即被君羡打断,“不消说也知道,定然是十分不好受的。皮开肉绽,伤痕见骨。不过短短时日,景候就形销骨立,难行寸步。你尚是一个成人,就受不了这等苦楚,那你长达数年虐待离儿,经年累月对他行鞭笞之刑,可有想过一个小小的娃儿如何受得住!”
话至最后,君羡已是声色俱厉,让听者都为之颤栗。
“国师这话是何意?景候鞭笞幼儿?鞭笞其子景离?”有朝臣不禁问出口来。
“君羡,你莫要血口喷人!景离乃本候嫡子,世人皆知在一众孩儿当中,本候最为宠爱的就是离儿,又怎会虐待于他!这数年,本候确实曾鞭笞过离儿,那也是因为离儿性情顽劣不听管教,本候怒其不争才严加惩戒!到了你口中,怎的就成了罪行!”君羡的指控猝不及防,景候在一瞬间的慌张过后即刻反击,言行间甚是愤怒。
“我初入景候府不到七日的时间,你就先后两次将离儿打至半死,事后更是不曾请大夫为其疗伤,只命人拿了几包养气补血的草药,丢到南苑命人熬了给离儿喝!若非有我在,那等伤势,离儿怕是早就丢了性命!我倒是不知离儿如何顽劣,以至于景候要严加管教到罔顾其性命!都说虎毒不食子,似你这般,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还敢妄称人父,你配吗!”视线转向上座,君羡朝皇帝躬身,“皇上,此事并非君羡信口雌黄。景候府内人口众多,世子频频被鞭笞毒打,这种事情便是隐瞒得再好,也总有人知情,只需派人去取证,总能得出证据来!再有,离儿背上的伤痕,新旧交错,宫中太医医术高深,命太医来诊视一番,就能知晓那些伤痕的年月,看一看究竟离儿自小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又究竟遭受过多少次痛不欲生的折磨!”
“你胡说!他身上明明没了伤痕!……”景候这下是真的慌乱了阵脚。
他记得在景候府,君羡救了经历之后他曾经检视过,景离背上全没了半点伤痕,完好如初。乃至君羡说要太医检查伤痕的时候,脱口辩驳,然话一出口才意识到,他这句话岂非不打自招?
看着景候跪立不稳,瘫坐大殿中央,面色灰败,在场的官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是深谙为官之道的老油条,有些事情一点即明。
“稚子何其无辜?这,也是君羡所谓夺子的缘由。倘若我不将离儿带走,以他此时年幼,诸事孤立无援,怕是活不了多少时候。”说完结语,君羡复又坐了下来,将身旁的娃儿揽入怀中,接下来,是皇帝来定夺了。
“荒唐!简直荒唐!”皇帝震怒,“虐待幼子,污蔑国师,景候,你当真叫朕失望!”
〃
第80章 狼心十足
〃“皇上,君羡……君羡她这是污蔑!是污蔑!”景候口中喃喃有词,目光涣散,不肯承认自己败了。(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看他这般作态,君羡冷笑,事情没完呢,既然景候要挑起事端,她就不会那么简单放过他!
“皇上,再说回夺子一事。君羡自小跟着先祖习玄术,不敢说大成,却也能观一观星象,测一测气运。离儿身上有否极泰来的福气,若能得到悉心教导,日后必是西玄之福。然这般大气运,却差点生生折在景候之手!一个口口声声最疼爱这嫡子的父亲,却始终不曾让自己的儿子习文断字,通晓道理,臣不得不以为,景候就是知晓离儿将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