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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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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消息瞒不过一时三刻。
  后宫中得宠的妃子听到皇上单独会面来历不明的神秘绝色女子,纷纷遣了身边得用的婢女往太清殿打探一二,且对该女子的身份猜测不已。
  而此时的君羡,早离了皇宫,对自己引起的动静浑然不知。
  临近入夜,天边挂起了几颗稀落的星子,君羡踏着夜色回到紫萝巷,刚踩进院门,眼前便有一团黑影直冲而来,在她面前堪堪停住,“你去哪了!”
  小娃儿直直的瞪着她,精致的眉眼燃着怒气,怒气之下,掩藏着终于看到人的一缕安心。
  他其实很怕,被抛下吧。
  君羡心底无端的一软,顺手将娃儿抱起来,“我去了皇宫。”
  她直言,这样能让他更加心安。
  果然,小娃儿听到她郑重回答,僵硬的身子不着痕迹的软了下来,只是不肯轻易放过她,似要将这几日频频被丢下的委屈一股脑发泄回来般,小手又抓上她的头发揪啊揪,“皇宫那地方岂是能随便去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要是被皇上抓住了,直接就砍了你的头!”
  头皮痛,君羡龇牙,死小子下手不留情,伸手扯他的脸颊,“想砍我的头,也得有那个本事!”
  “不害臊!”
  “我说的是事实!”
  云夕是紧随着景离的脚步出来的,将两人互掐的情景看在眼里,抿着嘴偷笑,小世子果真在小姐面前才有孩童的样儿。
  “小姐总算回来了,小世子等了你好久了,云初他们也刚回来,不如先用膳?”
  “我才没有等她!”景离小脸涨红。
  “等了就等了,我又不会笑你。”君羡心情大好。
  说说闹闹,小小的院落时而传出爽朗的笑声及小娃儿的怒吼,紫萝巷的尽头溢满了勃勃生气。
  夜,左厢房。
  “洗脸。”
  “搓背。”
  “哗哗哗!”
  君羡举着布巾,面无表情抹去脸上的水花,“能别踢水吗?”
  慢悠悠收回小短腿的娃儿脸上很是无辜,“我都是这样洗澡的。”
  “可以改一改。”
  “要点时间。”
  “……”
  “哗哗哗!”
  又是一脸水,君羡闭眼。
  小娃儿先说话了,“君羡,你会游泳吗?”
  “会!”咬牙切齿。
  “是我这样游吗?”
  “……这个盆你坐下来都水都盖不过你屁股!游泳!你搞笑吗!”
  “没人教过我。”
  “……”心又软了,怎么回事?
  小娃儿背过身,淡色唇瓣微扬,敢说他那里是小雀雀,折腾不了你!
  给小娃儿沐浴完毕,君羡也成了个落汤鸡,换了衣裳,抱着人晕乎乎上榻。
  来了紫萝巷之后,沐浴这活计就全由她接手了。景离的小脾气拧得紧,除了她,都不让别的人近身。也由此,君羡才深深觉得,带个奶娃儿不容易。洗个澡跟打了场仗一样累。
  没十二万分的耐心,做不来。
  要是换个奶娃娃,也跟景离一样的能折腾,她绝对能把那娃儿扔出去。就没见过洗个澡能把屋子弄湿一地的娃!
  可是对着景离吧,有点下不了手……
  “帮我沐浴能累成这样?”躺在一侧,景离不愉的睨着身边瘫软喘气的人。
  君羡一脸认真,点头,“能。”
  “……”景离气得背过身子,然后往后挪,往后挪,完美的窝进女子怀中。
  “等我们搬出这里,我买几个丫鬟,专门伺候你沐浴!”自然而然将小人儿搂住,君羡有气无力。
  “我们会搬出去?”景离睁开双眼,问。
  “会,不出意外,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你最近出去就是忙这个吗?”
  君羡笑,“忙这个,也忙别的。”
  她知道娃儿早慧,很多事情,看的甚至比大人更透彻,想了想,又道,“我们在紫萝巷,你父亲未必真的不知情,你被我带走的事情他没有爆出来,不过是暂时有所顾忌,但是隐瞒不了太久。一旦传扬开来,我就没办法将你名正言顺的带在身边了,我得想办法解决此事。景候府是个火坑,我不想你再回去,受那些你不该承受的折磨。”
  “我没有想过回去,君羡,”景离转过身来,于她怀中仰头看她,漆黑的眸子充满信任依赖,“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我什么都不怕。”
  君羡怔了一瞬,她明白他的意思,若是解决不了,她可以带他远走高飞,只要她不丢下他,他都愿意跟随,可是,“居无定所,颠沛流离,那些苦你受得,我也不愿意,我为何要为了别人避走?我们没有愧对过任何人。放心,我能解决,奶宝,你得学会更相信我。”
  她当然有能力带他远走高飞,可是她下凡的目的,除了转化他的性情之外,还需要为他谋得一个圆满的结局。那个结局绝对不是她带着他离开,而伤害过他的人继续富贵荣华,终其一生,都不会对景离生出一分一毫的愧悔!
  那有什么用。
  埋藏在景离心底深处的毒,除不掉,他一辈子都健康不了。
  指尖抚上娃儿的眉眼,君羡嘴角凝出一抹浅笑来,她既决定护着他,就断不会再让他受任何的委屈,一丝一毫都不行。
  以后不行,以前的,也不行!
  怔怔的看着女子嘴角的笑,感受她的指尖在他眉眼上轻抚,柔柔的,暖暖的,怜惜的,那种感觉,让景离心颤。
  〃

第54章 女国师

  〃这晚,皇宫的御书房灯火不歇。
  书房中,当朝重臣云集,六部、内阁首辅等皆在列,气氛空前沉肃。
  他们都是入夜后接到皇上急召,连忙赶入宫的。
  来的时候就知道定然是有大事发生,果然,皇上当场就给他们出了个难题。
  今日将京城闹得满城风雨的君羡,竟然是东海蓬莱君氏后人!而皇上有意授予其国师之位,承继其先祖!
  “皇上,就算君羡真是东海来人,也不能罔顾朝纲将她列入朝堂,一来她是女子,例朝以来从来没有女子入仕的。二来她本一介白身,无功无德,朝中不会有人信服,若皇上一意孤行,必然引起朝臣反弹。”首先开口的是两朝太师庞震,须发皆白,老态龙钟,微阖的眸子深沉难测。
  然谁都不敢忽视老太师在朝的地位,平日里便是皇上都对其礼让三分。
  太师开口,附和的人就多了起来。
  “国师一职,至关紧要,岂是一个小姑娘能担得起的?平白无故就封了她国师,太过儿戏了,且从夏阁老及景候的事情上就可看出,该女子性情无忌,桀骜难驯,分明就是一匹野马。”
  “何况其来历是真是假还无从佐证,皇上万不可只听一面之词,就被人蒙蔽了去。”
  “皇上,贸然授予君羡国师之位大有不妥,还请三思而行。”
  皇帝坐在紫檀龙案后,眼眸微阖,手指于案台上轻轻敲击,表情莫测。
  臣子们的苦口婆心,也不知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察觉到氛围不对,一众大臣渐渐歇了声息,等着皇上定夺。
  整个御书房只剩烛火滋滋的燃烧声,份外紧窒。
  良久,皇帝才轻撩眼皮,环视一周,视线最后定在一直没有出声的内阁首辅身上,“刘卿家,你怎么说?”
  群臣面色微紧,眼睛齐刷刷移到首辅身上,便是太师,眼底都闪过暗色。
  内阁直隶皇上,可称皇上身边的智囊团,其间以内阁首辅最得皇上看中,称得上是皇上最为倚重的内臣,往往他一句话,就能左右皇上的决定。
  被皇上点了名,首辅刘仁普这才上前一步,“启禀皇上,臣以为,可以一试。”
  话毕,顿了顿,刘仁普没去看众人脸色,再道,“西玄国朝开朝数百年,一直在众强国之中屹立不倒,最强盛的时期,万众来朝。北地蛮夷,西部鞑靼等诸国纷纷自请来拜,与我朝通商交好,国力一时达到鼎盛。在座若是熟知历史,定然知道,开创这一盛世的,乃是我朝先祖文景帝,而文景帝时期,便有历朝来唯一的一位国师,君未轻。有传其手眼通天,能观星测运,在辅佐文景帝时期,无数次以一人之能,未雨绸缪,运筹帷幄,将国力一步一步推向高峰。若以功劳论,其乃文景帝身边第一人。”
  “君羡既然手持国师令牌,皇上也亲自见鉴过真假,那么她的来历背景可以暂时不用存疑。再论能力,若是没有点本事,她又怎么有能力闹出满城风雨,最后,还让夏阁老及景候生吞了哑巴亏?”
  众臣一时无言,夏阁老被断了子孙根,及景候便鞭笞毒打现在仍然养伤在床,这两件事情即便没有摆上明面,朝堂上又有哪个人不知?
  论能力,君羡确实有。论大胆无忌,君羡也绝对不缺。
  “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君羡便是当了国师,也是皇上的臣子。得用,能为国朝得益,何妨拘泥一时?若是不得用,皇上要罢免一个人,也不过是开口一言。君羡坐上了那个位置,能不能留下来,坐不坐得稳,端看她有多少本事罢了。”总结陈词,刘仁普便退了下去,垂眉敛目,端是一派全凭皇上定夺的姿态。
  “话虽如此,但是君羡此人性情不驯,如今只是一介白身就敢重伤朝廷重臣,浑不将国法戒律放在眼中,一旦她手里有了权力,怕是更不会将人放在眼里,若真当有日闹出无法收场的事情,谁能担待?”庞太师拍了拍掌下扶手,浑浊的眼里精光闪烁。
  刘仁普知自己刚才一番话站在了庞太师对立面,惹其不悦了,此时也不接话,只笑不语。
  皇上需要他做过墙梯,他已经做了,剩下的事情便是皇上该考虑的了。
  “但凡大能者,多有些脾性,这也无妨。只要不害到国之根本,重用君羡,朕以为,利大于弊。”皇帝瞥了刘仁普一眼,淡淡道。
  “皇上所言,想必是心中已有定论,如此,臣等也无需多言了。”
  君羡睡得香甜的时候,皇宫的御书房里,就她的一番商讨最终尘埃落定。
  第二日朝堂上有怎样的一番热议,皇帝又经过怎样的一场博弈,君羡是不知的,也不关心,只安静的在紫萝巷里静待结果。
  三日后,宫中大太监持着圣旨,亲自莅临紫萝巷,在破败的民院前宣读了圣旨。
  “皇帝诏曰:今有君氏女羡,乃蓬莱之后,身怀大能,得朕厚望,授西玄国师之位,赐国师府,望今后辅佐君侧,为江山社稷立下大业,共襄盛举!钦此!”
  哄!
  紫萝巷炸了。
  跪在院子里痛君羡一同听旨的云初云夕等人晕乎乎的,脑子里一团浆糊,半响没回过神来。
  院门外,挤满一条巷道的乞丐们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狂走相告。
  整个紫萝巷似疯了一般,从未有过的喧闹。
  来宣旨的大太监将圣旨交与君羡后,笑眯眯的道了几声恭喜,并交代了国师府的地址,后率众而去。
  “奶宝,我们要搬家了。”随意将圣旨拿在手里,另一手拍拍奶娃儿的小脑袋,君羡笑道。
  “这就是你近日忙的另一件事?”景离可算整个紫萝巷唯二冷静的人。
  “嗯,没有势力,斗不倒你爹啊。”
  “……”
  君羡回头,看着身后还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着她的一众小家伙,“你们到时候一并入住国师府,以后府中琐事都交给你们了。云夕,你管好他们。”〃

第55章 不休之仇

  〃“小、小姐,我们也可以跟你一起……?”云初心中狂喜,舌头都打结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君羡。
  “自然,我说过,不会亏待你们。以后国师府也是你们的家了。”有时候,她说话也是算话的。
  “嗷!嗷呜!”再次得到肯定回答,一群小乞儿喜不自胜,笑着跳着抱成一团。
  云夕站在旁侧,笑看似发了疯般的小伙伴们,渐渐红了眼眶。
  真好,以后,他们也有家了。
  只有景离,对那些灿烂的笑容颇觉碍眼,黑蒙蒙的眼睛微眯起来。他们,分走了她的注意力。
  笑闹过后,一群人简单收拾了一番,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紫萝巷往国师府进发。
  这一日的景候府,乌云密布。
  皇上在朝堂上力排众议封君羡为国师的消息早早就传到了景候府。
  景候趴在床上,形容颓败,脸色沉冷如霜。
  谁能想到君羡的来历竟然这么不凡!
  东海蓬莱!君氏后人!
  景氏一族虽不是西玄皇族皇亲,却也是百年勋贵,对于皇室历代知之甚详,甚至有关先祖国师君未轻,所了解的可能比皇室宗亲还要多!
  没想到,以为可能永远不会再出现的人,他的后人居然回来了!
  怪不得,有那么多珍贵稀奇的丹药,怪不得,有那么高深的武功。
  “侯爷!侯爷!”
  “你们让开,本夫人要见侯爷!”
  门外吵吵嚷嚷,景候眉头一拧,眼底寒戾,“让她进来!”
  话落,房门立即被人从外面撞开,景候妃面色苍白恍然的冲了进来,未语泪先流,“侯爷……”
  “本候让你在别院静养,没事别出来,你跑来作甚!”只要一想到京都城头挂过她的肚兜,再看女子那张婉约娇柔的容颜,景候便觉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侯爷……”被呵斥,景候妃脸色白了白,才又小心翼翼行近几步,含泪道,“臣妾听闻君羡获封了国师!这可怎么办啊侯爷?离儿还在她手上,如今她有了权势,我们想要回离儿怕是更加难。”
  听到离儿二字,景候脸色更加难看,“本候用不着你提醒!离儿乃我景候府世子,纵是她君羡成了国师,还能强行夺走他人儿子不成!如今她身在朝堂,反而更好,本候就不信,有了皇权制约,她还能行事无忌连皇上的面都不看!”
  “侯爷可是有办法?”景候妃眼底一喜,忙道。
  “本候这就上折启奏,请皇上作主,让君羡亲自将离儿给本候送回来!他以为找到靠山能脱离本候手掌心了?做梦!”强撑起身子,背上立即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景候脸色沉鹜,这些痛,都是君羡施与他的,他必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侯爷,这君羡当初救下离儿,当真是巧合?会不会,是她故意以此为由接近我们,有可能她已经知道我们的底细……”蓬莱君氏她是听过的,那可是修仙者,身怀大能,“如今我们已经与她结仇,凭着景候府,能斗得过她吗?”
  “仇已经结下了,君羡那人性情桀骜,难以捉摸,就算我们想要重新跟她交好也不可能。何况她既姓君,就永远不可能跟我们同一个阵营。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拼个不死不休。”说到此,景候深深闭了下眼睛,连他都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一切本来逐渐都在掌控之中,偏生从天而降一个君羡,将他的一切几乎打乱击散!
  难道蓬莱君氏,当真是他们这一族的克星?!
  以前,有个君未轻,现在,来了个君羡!
  “这件事情,还需传个消息回宗族,让宗族做好准备,另外,当今推崇孝道,离儿是你生的,你是他的娘亲,你的话他不能不听。”动作僵硬缓慢的下床,命人备墨,景候拒了景候妃的搀扶,一步一挪到案台,“倘若君羡阻拦,凭她无辜让人骨肉分离,只这一点便能让她在朝上成为众矢之的。”
  景候妃拧着帕子,眸光微闪,“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景候展开折子,执笔醺墨,“这事你若办得好,本候也不会再拘着你,夫人,并非本候狠心,你眼下的困境,都是君羡一手造成的,你,可明白?”
  “侯爷,臣妾明白您的苦衷,从未怪过你。”
  “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夫人,纵是我对你严厉,也是逼不得已,你能想明白最好不过。去吧。”
  马车轱辘,慢慢的行驶在宽阔洁净的大道上。
  透过撩开的窗帘,看着窗外一应熟悉的景色与建筑,君羡轻叹,“转了一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谁能想到呢,她的国师也在朱雀街,就是她曾经光临过的,神秘的前国师府。
  皇帝此举,甚合她心意。
  “胡汉三?”景离皱起眉,表情怪异。她经常口吐莫名其妙的词语,全是他听不懂的。
  非常不开心。
  “哈哈!有空说给你听。”这是她在窥天镜里看故事,听里面的人说过,顺口一胡说。
  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隔着些许距离,都能听到马车里叽叽喳喳热闹的笑语,小屁孩们的兴奋劲头还挺能感染人的,君羡始终唇边凝笑,心情很好。
  “吁~”马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还没等君羡询问,车外就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君姑娘,离儿!”
  君羡嘴角一抽。
  出门该看下黄历,在入住豪宅的好日子,有人非要跳出来碍眼,坏人兴致。
  撩起车帘,君羡看着拦在马车前的人,似笑非笑,“夫人,几日不见,你看起来过的不太好啊。”
  可不就是不太好吗?
  虽然依旧如初见时的端庄秀雅,却肤色沉暗,跟没了水分的花,失去光泽。肚兜事件,怕是让高贵的景候妃非常不好过。
  “君姑娘,求你,把离儿还给我吧。”莹莹双目一下落下泪来,引人堪怜。
  这里是朱雀街的街口,本来君羡一行从紫萝巷出来就惹人注目,沿街走过有不少人跟在后面看热闹,现在景候妃陡然来这么一出,观众可不少。
  〃

第56章 我为什么要还你

  〃景候妃那话一说出来,周围人看着马车的目光就变了。
  这是故意在这里拦下她,是想借用周围的舆论逼她就范?
  “我为什么要还给你?”君羡问,满脸懵懂无辜。
  本来因为一句话改变周围人的态度,隐隐倒向自己这边,景候妃心里是有些快意的,她猜测过很多种君羡会有的回答,唯独没猜中对方居然能这么厚颜无耻,以至于藏不住错愕。
  为什么还给她?景离是她的儿子!
  “君姑娘,景离是我的孩儿,你不闻不问就将他带走,不让我跟他见面,甚至一点消息都得不到,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你还记得景离是你的孩儿,你是他亲娘啊?那你虐待他出卖他的时候怎么就不会心疼呢?”君羡面上不解更浓,“何况,身为景候妃,你道德有亏,行事放荡,肚兜都被人挂上了城头,如此不检点的德性,景离放在你身边教养才是祸害了他。我带走他,是救他。你怎么还好意思来问我要人?”
  周围一片哗然。
  对啊,这是景候妃啊,前几日她的肚兜被挂在城头供人观赏,此事闹出满城风雨,至今仍然为人谈论热议不下。刚才光顾着看热闹,大伙一时忘记了还有这一着。
  而且,马车里的绝色女子还说景候妃虐待出卖亲子?这当中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一时之间群情更是热情高涨。
  无论何时何地,从来就不缺爱看热闹的人。
  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变了嘲讽,幸灾乐祸,景候妃气得脑子充血,“你,你血口喷人!我的贴身之物,是你偷走挂上去的!你陷害我!君羡,我景候府待你不薄,你竟然这样恩将仇报,此事不提便罢,既然提了,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告到太后老人家跟前,让她为我主持公道!”
  “血口喷人?那肚兜高挂城头,全城百姓都看到了,我可没有信口胡说。至于你说我陷害你?可有证据?没有证据,告到皇上跟前,我也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别以为你是景候妃就能仗势欺人!”君羡反唇相讥,眼底的嘲笑异常浓厚。
  那种嘲笑让景候妃心底一寒,眼前阵阵发黑。她中计了!本来,若是她死口不认那条肚兜是自己的,她尚有洗清污名的机会。单凭一张写了字的卷帘,凭君羡一句指认,构不成证据,肚兜上可没有写她的名字,她完全可以此反驳是遭了算计被人泼脏水。可是如今,她亲口承认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后再也洗不清!
  “你!你……”景候妃浑身哆嗦。她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走出景候府的大门,让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为了借机制造舆论引发百姓同情,同时为自己洗刷掉败坏的污名,岂料三言两语就被君羡压得更加爬不起身!
  身在豪门后宅,什么阴私手段没见过,还是第一次遇上君羡这般颠倒黑白巧舌如簧的无耻之徒!
  全然看不到景候妃快要昏倒似的,君羡很好心的建议,“景候妃身份高贵,不该跑到这里来,做出市井妇人的行径,降低了自己的格调,与其让我还你儿子,不如你先回府好好修正起身,等你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便是你不问我讨要,你儿子也会自己回到你身边。血浓于水,我还能拘着不让你们相认不成?话说至此,景候妃也别挡道了,没事跑出来闹笑话,景候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仔细最后地位不保。”
  话毕,朝赶车的车夫淡声道,“赶车。”
  “站住!君羡,我乃朝廷命妇,你坏我名声不止,如今你还拐走我的孩儿,我绕不了你!”景候妃眼底恨意喷涌,狰狞了脸色,再不复见平日柔弱婉约,手一挥,散在四周的景候府护卫涌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我知离儿就在车上,把他还给我!”
  周围的百姓已经哄散开。有官家护卫在,他们纵是再爱看热闹,也不敢凑得太近,怕被殃及池鱼,只是依然不肯离去,站在不远的距离观望。
  视线扫过神情冷肃的护卫,君羡不怒反笑,信手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景候夫人,我如今可是刚上任的国朝国师,有官印的哦,你确定要跟我硬碰硬?围攻国师,这罪名你担得起吗?”
  “……”景候妃不自觉倒退一步,呼吸急促,脸色惨白。
  君羡手上,是国师的官印。
  历朝五百年后,西玄国朝第二枚国师官印!
  她气急之下,乱了阵脚,竟是忘了君羡已经不是寄住在侯府的无名之辈,她已经是国师了!
  手心里冒出冷汗来,她虽为朝廷命妇,然品阶远远赶不上国师,就是景候的阶位,怕都在君羡之下!如果围攻国师的罪名坐实,她担不起,侯爷也担不起,搭上的,会是整个景候府!
  马车上的女子单手撩着车帘,姿态轻松慵懒,唇角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溢满嘲讽。
  景候妃竭力调整不稳的心绪,眉间再次凝聚哀戚,视线投向马车之内,阴影处,“离儿,你就这么看着她羞辱娘亲,一句话都不说么?”
  车里,无回应。
  “你失踪这几日,你可知你父亲与为娘多担心着急?离儿,你年岁尚小,受人蒙蔽蛊惑,娘亲不怪你。可是你就忘了平日里娘亲多疼爱你?你是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我唯一的孩儿,侯爷嫡子,景候府世子!如今你有家不归,你就这样伤娘亲的心?”
  “你可是记恨你父亲对你太过严厉?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你父亲对你严厉,是为了你好,你纵是现在不懂,以后也会明白,你父亲是将你当作了继承人在培养!离儿,听娘亲的话,跟我回去吧。”
  “离儿!你说句话,你当真如此狠心?为了个仇视侯府的外人,连生恩养恩都不顾了吗!”
  圈圈慈母心,声声泣血,景候妃一字一泪,望着马车里小小的影子,悲痛欲绝。
  便是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起了心酸怜悯。
  〃

第57章 她装晕

  〃从听到景候妃的声音起,景离就没有发出过声音,只坐在车厢的阴影中,浑无表情。(看啦又看小說)
  眼神异常的平静,冷漠。
  仿佛外面那个哭喊他名字的女人,只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因为是陌生人,任由她姿态做尽,都影响不到他半点。
  马车前,高贵的妇人面容哀戚,等着他回应。
  马车周围,看热闹的看客窃窃私语,等着看他回应。
  只有君羡,回头看了他一眼,便要动手将拦路的东西暴力清除。
  “姑姑,我害怕,别让她带我走。”突兀地,稚童稚嫩的嗓音响起,慌乱的,惶恐的。
  君羡皱了眉头,再次回头看去,却见娃儿仍然脸色淡漠,眸子如同寒潭死水,分明不受一丝波荡,与他声音里所展现出来的内容,天差地别。
  君羡没想到,第一次听到娃儿叫她姑姑,会是这样的情况。
  他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用着异常害怕的声音,说,“姑姑,父亲会打我,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父亲骂我是贱种,弟弟们也骂我是贱种,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慢待我,母亲从来只在一旁看着,哪怕我快被打死了,她也没为我请过大夫,将我丢在没有窗户的黑屋子里自生自灭。他们还将我带到外面,让坏人把我抓走殴打。他们还把我带到侯府,给我下药,让夏府的老大人拿我取乐……姑姑,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亲吗?我不敢回去,我害怕,姑姑。”
  景候妃面容全然僵硬,脸上尚且挂着两串泪珠,看起来分外的可笑滑稽。
  周围,议论声由低转高,最后便是权贵护卫身上冷肃的气势都压不下来。
  “天哪!小世子说的都是真的?!天下还有这样的父母?拿着折辱当疼爱?”
  “当然是真的!”突然,马车后面有声音高亢传出,是云夕,“我曾经在侯府呆过小半月时间,就亲眼见过小世子两次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回别院,期间连个探望关心的人都没有,更遑论请来大夫医治,若非我家小姐在,小世子早就被搓摩死了!”
  “对!这次小世子离家,就是为了逃脱他们的虐待!是我们小姐好心收留小世子,接过反倒被人倒打一耙说我们小姐诱拐人!不要脸!”云初附和高喊。
  “不要脸!不要脸!”小乞儿们跟风高喊,这种事情他们做多了,早就熟知如何引起别人的愤怒与怜悯。
  娃儿们争相的发言将百姓的情绪推到一个高点,人群里的议论浪潮一波比一波高。
  “就这样的还敢说自己多疼爱孩子?呸!简直不要脸!”
  “豪门阴私多了去了,那些看着高贵的夫人哪个不懂作戏?依我看哪,人家演戏演上瘾了,都演到咱们平头百姓跟前来了!”
  “虎毒还不不食子呢!这等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枉为人母!还敢跑到大街上来喊冤!浑然不要脸面了!”
  “人家肚兜都挂城头上了,你以为还能留几两脸面?”
  “砰!”景候妃晕倒在地。
  君羡笑了,冲着马车里的娃儿比了个大拇指,随即素手一挥,晕在马车前面堪堪挡住去路的贵妇人便如一片烂叶子,被挥到了大路旁边,期间,还铲倒两名躲闪不及的侯府护卫,摔成一团。
  看着被两名成年男子砸中压在最下面的景候妃,视线略往她颤动的眼皮一扫,君羡唇角讥诮微勾,“走!”
  “她装晕。”刚演了一出大戏的奶娃儿,从被压到的人身上收回视线,淡淡道。
  “你这个娘没什么本事,也只能装晕。”彻底没了脸面,连百姓都义愤填膺的开口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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