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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夺爱:溺宠绝色仙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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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清醒着,还是昏迷着,他嘴里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君羡。
  这么满身戒备谨慎的景离,她是不是,也在他心里,扎下了一点根系?
  微弱的光线下,女子静静的凝视盆中白玉般纯净的娃儿,眼底,流淌着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怜惜。
  “咕咕咕——”
  “咕咕咕——”
  外面突然的,不时传来咕咕咕的声音,君羡皱了下眉头,就看到云初在门外探头探脑,“何事?”
  “小姐,外面突然出现很多官兵在挨家挨户搜查,估计很快就会来到紫萝巷。”云初道,眼底有光闪烁,“刚才那些咕咕声是我们乞丐之间传递警报的方式。”
  君羡挑眉,从夏府出事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事情上报、调集兵力、遣兵搜查,到现在搜到京城最边缘的紫萝巷,一个时辰,着实算快了。
  “云初,交代那些小不点,当作我没有来过,一会官兵若是来了,以前怎么应付的还怎么应付,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另外,有没有干净的衣服,拿一套过来。”
  “有。”衣服很快送了过来,粗布灰衣,有些地方打了补丁,胜在干净。
  云初送了衣服之后就退了出去,心里隐约知道,官兵的出现定然跟小姐有关,但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要照着小姐的交代去做即可。
  听得云初已经在外面逐一叮嘱其他的乞儿,君羡也将景离从木盆里抱了出来,就着外袍擦掉他身上的水渍,换上那套粗布衣裳,然后,嘴角抽了抽。
  灰扑扑的一身,关节处都是补丁,袖口跟裤腿都长出一大截。
  尊贵的漂亮小世子,档次一下被衣服拉低了好几档。这死小孩此刻若是醒着,怕是又要好一番闹腾。
  刚给小孩收拾好,门外便有脚步声逼近,连院门都不敲,直接踹开,一群举着火把官兵冲了进来。
  “官府搜查!所有人出来!”
  昏暗的院落被照亮,云初带着十几个乞儿聚在院子中央,被凶神恶煞的官兵团团围住,面上俱是惊慌不安。
  “官大爷,我们没有犯事,别抓我们!”
  “云初哥哥,我怕!呜呜呜……”
  领头的官差眉头一皱,“别吵!差爷有事要问,你们好好回答!谁要是敢知情不报,罪加一等!”
  边说边朝身后的官兵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会意,冲进后面的厢房里搜查。
  “官大爷,你、你问,只要小的们知道的,定不敢隐瞒官大爷!”云初面上惊惧不已,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注意那些负责搜查的官兵动向,眼见他们走进了左厢房,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被他挡在后面的十几个小的,同样害怕至极,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好在,大家都是低着头,掩住了神色,不然难保不被看出破绽来。
  “我问你们,今夜可看到有陌生人来过紫萝巷?”领头官差眼睛犀利,冷冷的扫过这些乞儿。
  “没没看到有生人来过,”云初抖了下肩膀,似乎被官差的眼神吓到,急忙慌的澄清,“官大爷,这紫萝巷到处都是乞丐,小的们都熟得很,要是有陌生人来,一早就发现了!再说紫萝巷又脏又乱又破的,除了我们这些乞儿,哪里有人愿意来。”
  领头官差不为所动,背着双手目光沉沉,压得云初低下了头。
  这时候搜查的官兵回来了,朝着领头人摇头。
  “京中有恶人犯案,如今不知道逃窜到了什么地方。此人危险得很,要是发现有陌生人闯入,你们务必及时报官!抓住了恶人,官府有赏!”
  云初眼睛蹭的一下亮起,顾不得害怕,抬头结结巴巴道,“官大爷,真的有、有赏?”
  领头官差眼底闪过不屑,嘴上却道,“自是有赏,只要情报可靠!”
  “是是是!小的们整日呆在紫萝巷,定然严加注意,一旦发现线索,马上上报给官大爷!”
  “嗯。”领头官差手一挥,刚还挤得院子逼仄不已的官兵迅速退去,转往另一个方向继续搜查。
  远远的,还能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声音,雀跃、欣喜、期待的。
  “云初哥哥,要是拿到奖赏,是不是就能买最好吃的肉包子了?”
  “那当然!到时候我带你们吃肉包子吃到饱!”
  “我也要吃肉包子!”
  “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这几日你们好好盯着紫萝巷内外,只要帮官大爷抓住了恶人,别说肉包子,带你们上酒楼都没问题!”
  “好,我们听云初哥哥的!”
  “嗯嗯!”
  院外的阴影处,走出一人,赫然是刚才领头的官差,回望了一眼院子,眼底闪过不屑,同时,绷紧的脸也松了下来,无声息的赶上了先走的队伍,“那户没问题,接下来的各户依旧严格排查,不要放过一丝错漏!”
  〃

第45章 讨点利息

  〃院子里的乞儿们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抹额头虚汗,“这次是真走了,吓死人了。(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云初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之后,马上朝左厢房跑去。
  刚才在那些官差面前战战兢兢,惧怕惶恐并非全然演戏,在看到那些人朝左厢房走去的时候,他的心都快蹦出来了。紫萝巷的民居,院落格局及睡房都不大,尤其是房间,打开房门之后一眼就能看完全貌,人在里面根本无处可藏。
  若非牢记小姐那句其余的事情她来解决,他真会绷不住当场瘫倒在地。
  好险最后撑过来了,而且,那些官兵进去搜查,居然什么都没查到!
  他急切的想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虚掩的房门再次打开,里面,白衣女子正坐在简陋的木床边,好整以暇的回头看他,“这次,做得不错。”
  云初怔,说话都打了结,“小姐,你还在在在……”
  君羡笑了笑,却没有多做解释。
  实则在官兵刚进院子的时候,她便强行动了仙术,在这间房间施展了障眼法,那些人进来便是将整间屋子翻个底朝天,都不可能找出人来。
  她犯规了。
  “待会我出去一趟,将云夕也接过来,之后我会暂时在这里呆一段时间,”君羡道,“至于你们,以后任务稍变一下,我有别的事情交给你们。”
  “是,小姐!”莫名的,云初浑身激动得发抖,心底隐隐有种感觉,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人生将会真正走上不同的道路。
  打发了云初,君羡低头看躺在身旁安睡的小孩儿,水眸闪过暗色。
  景候府,她不打算回去了。
  今夜发生的事情,就算夏府抓不到她的把柄,景候也会知道,一切跟她脱不了干系。那些来拦截她的死士,最后有去无回,便是最好的证据。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就没必要再回去虚与委蛇了。
  至于景离,她要将他带在身边,光明正大的。
  那么日后,她要面对的便是当朝权贵的倾轧,以她现在的处境来说,甚为艰难。
  她得好好想想办法了。
  起身,又看了眼沉睡的小娃儿,所幸因为景离年岁小,那个老不死下的药剂量不大,否则景离要受的苦不止这些。确定他身上的春毒已经无碍,君羡闪身消失在房间。
  以她的身手,想要在景候府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人,易如反掌。
  风尘仆仆赶回南苑,君羡眼底冷光轻闪,一座小小的别院,四周竟然密布了比寻常多四倍的防卫,景候对她,还真是如临大敌。
  那些人都躲在暗处,想必就是等着她回来自投罗网。
  “哼!”冷笑一声,君羡离了南苑,反往景候所在的主苑纵去。
  一座府邸,固有的守卫就是那么多,人大半都调来守着南苑了,那么其他地方必然薄弱,正好了,她也想先找景候讨要点利息!
  如她所料,主苑周围布置的守卫少了很多,只留下三个方位有人藏在暗处。
  小心翼翼的避过那些眼线,来到掌着灯的厢房窗外,看着窗户上投射出来的两道剪影,君羡矮下了身形,将自己藏在窗前秋海棠的阴影下。
  “……外面已然找遍了,都寻不到他们人影,侯爷,你说君羡究竟带着离儿藏去何处?”窗内,飘出女子踌躇的声线。
  “哼!只要没出皇城,纵是君羡有通天本领,也逃不掉羽林军的排查!本候就不信,将整个京城掘地三尺,会找不到一个女人跟个孩子!”景候背对窗户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红烛,眼神阴鸷。
  “侯爷不可小觑了那君羡,也许她还藏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本事。”
  “再有本事,还能上天入地不成!这次若是抓到人,本候绝不放过她!坏了本候的大计,不叫她生不如死,本候郁结难舒!”
  “夏阁老那边……”景候妃蹙着秀美,轻道,“侯爷真的就这样放弃了?”
  “不放弃还能怎样?你以为本候想放弃?若非君羡——”景候狠狠闭上眼睛,才勉力压制住要破腔的愤恨,“夏阁老现在还昏迷不醒,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过来,怕是要结成死仇了!”
  “这又不是侯爷的错!”景候妃咬唇,“若非他夏自成贪上离儿,心思龌龊,结果又怎会闹到这般!他就不担责任了?怎能全部怪到侯爷头上来!真是蛮不讲理!”
  “夏自成出事,夏府势必动荡,一众子辈里又没有一个能当事的,等于一夕之间从天上掉落地下,焉能不恨?哼,这个狗东西!就算是寻到离儿再交出去,他也不会让本候好过,以后在朝堂上,本候定多阻挠!”
  里面的人一筹莫展,君羡在外面勾唇冷笑。
  心思龌龊?狗东西?
  都比不上他们这对双贱合璧的狗男女下作!
  确定了房里的人是景候夫妇,君羡也懒得再听墙角,拉窗,跃入。
  在两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点了他们的穴。
  一男一女,表情还维持在看到她的惊讶惊恐上。
  视线扫过圆桌上摆放的点心,佳酿,君羡背起双手,绕两人来回打转,将那两张丑恶嘴脸看个透彻,“侯爷跟夫人真是好兴致,儿子失踪了,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喝酒闲聊。”
  景候跟景候妃的眼珠子随着君羡的移动而移动,眼神里流露出愤怒,还有不安。
  君羡伸手,拍上景候僵硬的脸,啪,啪,“眼睛瞪得那么圆,眼大?”
  砰,一拳砸在景候的眼窝,然后吹吹拳头,“给你整整,我最讨厌别人眼睛比我大。”
  顶着两个黑眼眶,眼睛迅速肿成一条缝,景候血丝都快瞪出来了,若非动不了,恨不得冲上去将君羡撕成碎片。
  君羡可不在乎,这种恨不得她死又奈不得她何的眼神,她见多了。
  扭头,对上景候妃一双美目,欣赏片刻,反手两个耳光,将景候妃半张的嘴打歪了,“我不打你眼睛,我打你嘴,知道为什么吗?你说话让人恶心,我教你闭嘴啊。”
  景候妃眼泪下来了。
  自小长在世家,便是娇生惯养,进了景候府之后,也是嫡妻之位,封景候妃,何曾有人敢对她不敬?何曾直面过这般侮辱?景候妃银牙差点咬碎,却莫可奈何。
  〃

第46章 君羡,卒

  〃景候府最北,暗夜中庄重肃穆的宗祠大门,悄悄的开了,又悄悄的关了。(看啦又看手机版m。k6uk。)
  景候跟景候妃像两团抹布,被君羡随手丢弃在地上,抬头,就能看到一排排列队齐整的祖宗牌位。
  室内很空,很安静,供桌上的蜡烛滋滋的燃烧,给这空寂添了点回响。
  两人不能言不能动,只能惊恐的看着君羡,视线随着她移动。
  “说来我得感谢侯爷厚爱,特地调了那么多护卫去守着我住的南苑,不然,我要进这宗祠也没那么轻松。”走到悬挂皮鞭的一角,君羡将皮鞭拿下来抖开,甩了甩,皮鞭划过空气带起的劲风尖锐刺耳。
  景候的脸色刷一下雪白,眼缝中流露出不可置信。莫不是,君羡想要鞭笞他?!她敢!她敢!
  “呵呵!”甩着鞭子,君羡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笑声讥诮,“侯爷,这是什么眼神?以为你身份高贵,旁人都动不得你?是不是觉得难以置信?是不是认为受到了莫大的折辱?这么想就对了。”
  说罢,君羡脸上的笑倏然一沉,皮鞭扬起落下,毫无预警。
  啪,皮鞭挟带风势凌厉而至,狠狠的打在景候身上。
  “让你也感同身受一下,被鞭打究竟有多疼!”
  只一下,华贵的锦服破裂,于裂口处漫出红色的血迹来,将周围的布料迅速浸染。
  痛!如同那一块皮肉被人活生生撕下来的痛!
  景候额上泌出豆大的汗珠,面部扭曲,脖颈间青筋毕现!痛的同时,更屈辱!
  从来,他都是做主宰的那一个,今天,角色倒转!
  容不得他分神去恨,皮鞭如狂风暴雨在他身上落下,每一鞭必抽裂他的皮肉,带出血水来!
  君羡居高临下,冷冷的睨视地上面容扭曲的人,下手毫不留情。
  不知何时,景候身上的穴道解开了部分,身子随着疼痛的加剧扭动挣扎,五指扣着地板往前爬行,妄图躲过那一鞭鞭的酷刑,让疼痛少一点点。
  一旁,看着丈夫浑身皮开肉绽如同一个血人般,景候妃早已昏了过去。
  直到景候爬不动了,连颤抖都没了力气,君羡才将手中的鞭子扔掉,唇角讥诮,“高贵的景候,这般丑态,真是,连个孩子都不如。”
  她的小孩儿,被打出森森白骨,都没有逃过一次!
  匍匐在地,锦服褴褛染血,五指指甲翻裂,发丝凌乱,连呼吸都能抽出骨髓里的痛来,生平头一次如此低贱狼狈!景候死狗般趴着,喘息着,侧头从眼缝中看如仙如谪的女子,那张脸绝美,却让他恨极,怕极。
  君羡,完全不同于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种人。
  太狂,太不羁,全然不受世俗束缚,不将任何人事物看在眼里。
  所以,她一无所有,却不畏惧身份高贵的侯爷,不畏惧手握权柄的夏阁老,更甚至,她或许连主宰天下的君王都不放在眼中!
  所以,她敢杀掉前来堵截的死士,敢将夏阁老弄成太监,敢鞭打侯爷!而她有那样的本事,在戒备森严的高官府邸来去自如,只这一点,就足够成为她的资本。
  当你的对手无所畏惧的时候,你便会忌惮,会怕。
  景候不想承认,可他,确实怕了。
  怕自己流露出恨意的下一刻,君羡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君羡走近,在腰间的乾坤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白玉瓷**来,打开闻了下,露出满意的神色。这药,能让人身上的伤口极快好转,然后再次溃烂,再好转,再溃烂,七日一循环,有生之年,没有痊愈的可能。且,能将人所受的痛感加深数倍。
  这种药,她搜罗了不少,报仇必备。
  她满意,景候脸都变了,她!还想做什么!
  想要质问,可惜,口不能言。
  “我这人素来有仇必报,且成倍奉还,截杀我的人,是你派来的吧。”将景候背上破烂的衣裳扯开,露出一片血肉,顺势点开了他身上所有穴道,倾倒白玉**,君羡淡道,“加上离儿的仇,今日我一并报了。他曾受过的痛苦,我要你尝十倍。”
  “啊!!——”惨叫声响彻夜空。
  很快,府中护卫暗卫集结而来,打开宗祠的门,只看到景候化身血人在地上嚎叫翻滚,在他旁侧不远,是衣衫不整人事不省的景候妃。
  这个时候,君羡已经潜入南苑,夹着云夕大摇大摆的离开。
  翌日,京城城门最高的哨楼上,挂着一件粉红色的肚兜,迎风招展。肚兜下垂挂着一卷字联,上书:景候妃的肚兜,仅供观赏。
  满城哗然。
  在全城都对肚兜事件津津乐道的时候,君羡正在骂娘。
  她被天道惩罚了!
  昨夜为了躲过官兵搜查,动用仙法施了个小小小小的障眼法,一天无事,君羡还暗自侥幸,或许,这么个小法术没被天道看在眼里,她逃过去了?那么或许以后,她可继续用一用那些不打眼的小法术,给自己带来更多便利?
  窃喜不过一日,当夜,君羡就被电了。
  且是在大家一起分肉包子的时候,被电了,众目睽睽,跟耍羊癫疯似的抽搐,头发丝都电成了蛋卷!
  君羡狂,君羡傲,君羡不要脸,在九天丢脸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可是她敢以仙格发誓,她真的从来没有丢脸丢得这么猥琐过!
  包子掉了一地。
  一众小乞儿包括云夕、景离,个个下巴脱臼。
  君羡被电得手舞足蹈的时候,耳边是天际传来的冰冷的警告音,“身为仙者,于人间滥杀无辜草芥人命,私自动用仙术,有违天道,今施以薄惩,日后慎之!”
  八十六道电击!君羡数得清清楚楚!昨夜开杀戒,手上人命八十六条!一条人命一次电击!
  “叫姑奶奶替你们办事,屁的助力都没有!一穷二白两袖清风!还这不让那不让,是不是老娘饿死了穷死了被别人砍死了都得受着!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撂担子不干!”君羡怒了,朝天狠狠比了个中指,口吐黑烟,“草你娘的!”
  轰隆!
  晴天霹雳,一个紫色炸雷在君羡头顶炸开。
  君羡,卒。
  〃

第47章 君羡,太狠了

  〃景候府里一片愁云惨雾。
  被请入府里的名医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待从府里走出来的时候,无不摇头叹气。
  “这下可如何是好,连宫里的太医正都说没有办法!”华贵的厢房里,一众美妇围绕窗前垂泪,殷殷切切。
  景候趴卧在床上,一张脸全无表情,眼神阴晴不定。
  景候妃则双目无神的坐在一角,眼睛红肿,表情茫然又绝望。
  “姐姐,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那君羡当真如此大胆敢夜闯景候府,对侯爷下此毒手?看看侯爷被折磨成这般,简直胆大包天!”有美妇瞧着景候妃的神色,面上不忿,暗里却不乏幸灾乐祸,“更为可气的是,她居然将姐姐的贴身之物悬挂在城门上!这不是逼着姐姐去死吗?”
  身为景候正妻,景候妃一直稳稳压在她们上头,平日里为了争宠,她们这些人是明里暗里招数不断,却始终没能熬出头来。
  这一次,却出了个肚兜事件,闹得满城风雨,在场的小妾姨娘们要说心里不乐,怎么可能,只是碍于侯爷面前不好表现太过明显罢了。
  “现在事情闹得全城皆知,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看我们景候府的笑话,姐姐的名声经此一遭,落到谷底了。”另有美妇帮腔,手执帕子掩住微翘的嘴角,声音悲切,“当日侯爷跟姐姐感念君羡对世子的救命之恩,将人留了下来,怎知留下的竟是个祸害!也不知她给侯爷施的是什么毒药,令所有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个小贱妇定然还在城中,马上派人去将她抓来!既然是她下的毒,那么她手中也定然有解药!”
  “够了!都住嘴,给我滚出去!”景候怒喝,脸色狠戾阴沉。身心受创,本就怒极恨极,这些人偏还要在此时频频提起罪魁祸首君羡,若非手脚无力,景候恨不得拿剑将这些呱噪的妇人一个个给劈了!
  提起君羡,就等于提醒他曾受过的羞辱!
  众美妇被吓了个寒颤,眼见景候脸色不对,哪还敢留,忙低眉敛目退了出去。在这个男人身边伺候多年,对于他的秉性她们清楚得很。他翻起脸来,比谁都无情。
  房中静下来。
  景候妃看向床上的男人,心里又痛又涩,她想不通,一夜之间,她怎么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西玄民风算得上开放的了,每年花朝节的时候,未婚的女子甚至都能自己上街游玩,结偶。可是这不代表不注重女子的名声。
  似她这般,贴身衣物竟然被悬挂城头供万人观赏,出个门都能被唾沫星子淹死,寻常女子早就自寻了短见去!
  “侯爷,我们……该怎么办?”茫然的,她问。
  真的六神无主。
  昨夜哭了一夜,到现在已经哭不出眼泪来。说她为自己的遭遇痛哭,又何尝不是以此来逃避。她怕,怕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句话,她就得为了保全名声去赴死。
  君羡,太狠了!
  “怎么办?”景候眼睛盯着一处,阴寒毒戾,“我想杀了那个贱人,将她碎尸万段将她挫骨扬灰尚且不能解我心头之恨!可是我不能!”
  不管他有多想杀了君羡,他不能!
  现在,是他的命,攥在了君羡手里!
  再不想承认,又如何?一日之内,请遍了全城大夫,包括宫里最有本事的御医,无一不是对他身上的毒束手无策,甚至连这究竟是什么毒都说不出来!
  “难道就这样算了?”
  “不算能怎样?我是可以手刃君羡,那得拿我自己的命去赌!她君羡算什么东西?瓦砾!瓦砾对玉石,这个女人,我们都小看了!哈哈哈!”景候狂笑,眼睛冒出猩红,神色之间隐见疯狂,笑罢了,又痛苦的大口喘息。
  便是这般大笑一场,背上开始收口的地方,又迸裂开来。
  痛,让人几欲一死解脱的痛!
  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那个女人有多狠,她所说的,要他痛十倍,并非空口白话,一夜反复的死去活来,他尝够了!
  一遭阴沟翻船,输个片甲不留!
  “传话下去,所有人撤回来,别再跟她对上。”
  “……”景候妃眸光死寂,十指将云锦丝帕扣出一个个洞来。
  “去。”景候焉能不知她的恨,“现在不宜与她正面对上,只能再慢慢图之。至于你,近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留在别院好好静养吧。”
  “臣妾,一切听侯爷的。”丝帕于手中捏成一团,景候妃轻道。侯爷到底不敢对她太过,她心里清楚,不是侯爷对她有多少情谊,而是她对他,还有些用。
  京城一夜之间,两位大臣出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宫里也不平静。
  这背后会衍生出多少事端来,君羡是不在意的。
  跟人结仇不死不休这种事,她就没怕过。
  被电了个舒爽,缓过神来一口气吃了八个拳头大的包子,君羡才打了个饱嗝,提了张三个脚的椅子在院中坐下来,晒月光。
  悉悉索索,小小的脚步声行近,绕过椅背走到她面前,然后一把跳上她的腿,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以后我们就在这里住了吗?”
  “不喜欢?我可以送你回去。”君羡戏谑。
  “你能住得,我自然也可以,”小娃儿屁股扭了扭,哼道,“这里虽然破了点,床又旧又小,连干净的被子都没有,也没有人服侍,我还是能将就的。”
  “嗯,委屈你了。”
  “你知道就好,我是为了你才忍受的,”说到这里,娃儿又扭了下,“你以后要对我好,要对我最好。”
  还讨价还价上了,君羡撇了下嘴角,手往娃儿小脑袋瓜子一拍,“坐好,扭来扭去做什么。”
  她对他还不够好?不是为了他,她现在还在九天上逍遥自在呢。
  被拍了一记,小娃儿不忿,反身扑到君羡怀里拱,作势咬她。
  君羡脸色一变,双手护胸,“私人重地!拒绝撕咬!你是狼崽子吗!”
  我去,那是她的胸!能随便啃吗!小兔崽子!
  “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如今我也回不去了,估计连小世子的名头都没有了,君羡你要是敢不对我好,我跟你没完!”瞄到自己差点啃到的地方,娃儿小脸涨红了,又不肯弱势,梗着脖子叫嚣。
  〃

第48章 老子被暗算了!

  〃“叫姑姑!说了多少次了!”君羡虎着脸。
  奈何小娃儿压根不怕她,哼了声,再次把小脑袋压在她胸口,继续拱。
  君羡:“……”
  她能说一个奶娃儿吃了她的豆腐吗?他懂什么是吃豆腐吗?
  埋在女子的温暖柔软,景离耳根爆红,月夜下,谁也看不见。男女七岁不同席,他懂。可是他就是不想放开手,不想远离她,食髓知味般,贪恋她的一切。
  是她自己来到他身边的,那么,她就该他的,也必须,是他一个人的。
  至于眼下的境地,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从不贪图景候府的富贵,也不在乎世子的名头,唯一让他牵挂的也只有那份骨血亲情。
  可是当那点唯一的惦念都被搓摩得一丝不剩的时候,还有什么,是他可在乎的。
  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不怕一无所有,只怕孑然一身,天大地大连个在意他的人都没有。
  他害怕那种灭顶的孤独。
  如今,他有了君羡。
  不管她是缘何来到他身边,他绝对,不会给她抛下他的机会!
  月夜静谧,岁月安好。
  两人身后,十来个小脑袋挤在一处,不断张望偷看。
  “姐,小姐跟公子以后真的要跟我们住在这儿?”云初还有些难以置信。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总之小姐又吩咐,你们照做就是了。”云夕道。
  “云夕姐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听小姐的话!”小乞儿们一起表忠心。今儿的肉包子太美味了,只要小姐在,以后肯定能常常吃到肉包子!
  只要能填饱肚子不再挨饿,他们没有别的大追求。
  云夕挨个摸摸他们的小脑袋,“只要好好跟着小姐,以后你们都会有出息的。”
  话毕,视线再次投放到院子中,那个绝美清傲的女子身上,看着她在面对小公子时,脸上有别于平常的情绪外放,看着她挣扎又无奈之下暗藏的纵容,云夕嘴角轻轻漾开。
  小姐,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孤冷。
  是夜,看着小娃儿熟睡后,君羡小心翼翼的将娃儿缠在她身上的小爪子拿开,悄然下了床,转眼,消失在房中。
  暗夜静谧,竹声涛涛,又来到那片竹林。
  确定四周无人踪,君羡从乾坤袋里摸出了一张纸片人,清冷月华下,嘴角邪挑,勾出阴森森的弧度。
  随地找了块小石块,就开始往纸片人身上砸。
  “嗷!嗷嗷!”九天某处,正跟同门大杀四方的松明,猛的一下跳起来,手舞足蹈,像是被打了,偏生怎么跳都躲不开,甚是滑稽。
  “哈哈哈!大师兄,就算输了也用不着这样吧?你要是没有东西给,我们也不会追着你要啊。”
  “大师兄这是玩什么呢,跟君羡掐多了,行事也跟着叫人看不透了。”
  “诶诶诶!话别这么说,平日里咱们师兄弟感情深厚,不定是师兄拿不出赌资来,想着表演个猴戏给咱们娱乐娱乐呢!”
  松明欲哭无泪,吼:“你们懂毛!老子是被君羡那个小娘皮给暗算了!绝对是她!”
  霎时,哄笑声静止。
  “师兄,若是有误会你好好跟君羡解释清楚,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以后再聚!”
  眼前瞬间人去楼空,地上还有人群哄散时脚风卷起的叶片,兹溜儿兹溜儿飘落。松明悲愤欲绝,他娘的君羡,你堪比洪荒猛兽啊洪荒猛兽啊!
  他师父就收了他这么一个带种的徒弟,其他的都是屁!听到君羡的名字都吓得屁滚尿流,仙家的风骨都被他们掉光了!
  “君羡你他妈的下了凡都不消停!老子掘你祖坟了你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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