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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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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台无奈道:“你这心猿意马,我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来你不是诚心的了。何况,你与阿衍并不合适。你也知道的,即便有了圣旨,即便你们将来有了夫妻名分,哪怕一时不慎,有了夫妻情分……你也要保留至少一点两点的自我,不必太为他沉沦。虽然他是我亲弟弟,但这孩子,经常像个疯子。李晏,同为女子,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忠告。”
李晏一笑置之。
“我和薛衍即日就要启程进京了,若是还能在京中重聚,一定心甘情愿的叫您一声长姐。”她一如之前那游戏尘寰词不达意的样子,笑着说完便起身告辞了。
离去时身影憧憧,像树影被日光打到,倏忽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萧玉台以为她是词不达意,实际早已是言不由衷。她说薛衍是个疯子,其实李晏比他更疯。
第三百五十八章常王
李晏刚到住所,就听说薛衍来了。
陶麓撇下管家,自己跑来传话,笑的跟个贼眉鼠眼的猴儿似的:“郡主,你不是去见这小白脸?怎么他后脚又跟来了?看来是如胶似漆,这小子,是逃不过郡主的手心。”
李晏冷哼一声,灌了一大杯冷茶,摸了摸嘴角的水珠:“滚出去!”
“郡主!哪有你这样的?指着我给你抓人的时候,就叫小陶将军。这会儿好,直接叫我滚出去。”陶麓索性往门槛上一座,愣是不走。
李晏踹了他后背一脚:“老娘要换衣服!这一身汗味,你叫我怎么见我未来的夫君?”
“说的是说的是!那我带他去厅上等着。郡主,您慢慢儿打扮,好好打扮,别着急,让这小子多等会儿。”陶麓喜笑颜开,真跟自己养了一十六年的丑闺女嫁出去了似的,颠头晃脑的跑走了。
李晏关上房门,刚脱下外衣,突然鼻翼轻微的动了动,随即不露声色的放下衣裳,一件一件从衣柜里往外拿,漫漫洒洒的丢了一地。
“……都已成定局,怎么还这般的小女孩儿心性?扔了一地,是觉得都不好?那爹爹这就再让人给你做。”
屏风后,一道黑影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李晏见他现身,若无其事的胡乱披上一件衣裳,甩着衣襟上的流苏道:“什么定局,什么女孩儿心性。就是突然觉得,又没意思了。”
“得手了,便不好玩了?还说不是小女孩儿心性。”中年男子朗目如电,高视阔步,一身轻裹紫衣别无佩服,连腰间的玉带都是同色的螭纹,越发显得神采奕奕。
李晏轻哼了一声道:“怎么又偷偷进我的房间?圣人可有旨意,藩王无事不得擅离属地。”
李覃笑道:“小咕咕儿,你这问话,本身便是矛盾。正因为是偷偷溜出来,所以才偷偷进了你的房间。毕竟本朝有先例,圣人也有明旨,不好光明正大、敲锣打鼓的来见我的宝贝儿。”
李晏上下瞧他一眼:“您这般模样,紫衣素服便罢了,那腰间玉带上,镶着的紫玉便是极品,明眼人一看便知难得。更别说,上面还缀着一色儿鸽子蛋大的珍珠,真真是连自己的身份都挂在这根腰带上了。还好意思说,是偷偷出来的。”
“这不是来见小咕咕儿,才特意换了这根。你可真要与他进京成亲?”
李晏旁若无人一般,换了好几件外裳,都觉得不好。李覃倚着屏风站着,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圣人旨意都已经下了,难道我还能抗旨不成?”
李覃道:“不急。不如爹爹称病,或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你们留在封地上成婚。到时候,便让薛衍那小子留在那里,为爹爹办事。他要是不肯,便胡乱毒死,就说他病死了。圣人若是起疑,大可以派人来查就是。反正,爹爹病是真病,那薛衍也是真的死了,他还能为了一个死人轻易翻脸?”
李晏身上除了裹胸小衣,便只有一件轻纱薄衣,听他说话时,略有些走神,竟然胡乱拿了这件。
半遮半掩。
李覃的眼神顿时就有些变了。
“我儿还是穿这件紫色的好,与爹爹倒是一色相配。若是这样出去,那天下男儿都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更别说那薛衍了。有我女儿这般的姿色,天下男子,都能为我所用!”
李晏心想,天下男子,若是这般贪色的,岂能是什么有才德之人。更别说之前数日,她穿的比这还少,薛衍都端正不动的。
天下有几个薛衍?
她心中愈加嘲讽,可脸上的神情却似笑非笑,眼睛微微斜着对面一臂之外的李覃。
做出这神情的时候,她还在心底笑了笑。大概这表情会传染吧,薛衍喜欢这样,萧玉台喜欢,她也学上来了。
可面对不能撕破脸的敌人,这似笑非笑、一半嘲讽一半亲昵似的,还真是有用。
李覃离她不过一臂,还想再进,见她这副神情,笑道:“我的儿,想些什么,这般看着爹爹?”
“笑你也太小看人。口口声声说着,这么多孩子,最喜欢我,便是我那十几个兄弟也比不上,实际呢,你这个人呀,就是讨厌,打心底里看不上女孩儿还差不多。偏偏要说那些,说的和真的似的。”李晏说道,似乎笑的很畅快。
“胡说。”李覃也笑起来,佯怒一声。“你倒说说,爹爹舍不得你,好心让你将你的小情郎带回封地,在那里成婚,在那里生活,怎么就成了看不起你了?”
“我笑爹爹啊,对我都不肯说实话。爹爹说让我把他带回去,这都是真话。可说什么,圣人起疑派人来查,这不就是诓骗我了吗?”
李覃坐在椅子上,随手抓过她刚才换下的衣服,手指缓缓的摩挲了几下,笑着问:“怎么说?你说出个所以然来,要是爹爹真的诓骗你了,爹爹赔你十箱珠宝,给你赔罪。”
“二十箱!”李晏伸出两根手指头,见李覃点头了,这才继续往下说。
第三百五十九章传家宝
李晏讨价还价,多得了十箱珠宝,才继续往下说。
“圣人明旨刚到,可爹爹就来了。一则,爹爹京中确实有人,这大约还算是一道半密旨,除了经手的少数几人,并无人知晓。所以,爹爹在朝中的这位朋友,官职不低,也深得圣心。”
“这还不算什么。我知道你这次暗中出来,主要还是亲自调兵,将陶老将军送到了涪林。过了涪林,到三百里开外的蕲州,那里离京城就只有两日路程。若是昼伏夜出,也只需要三日就到了。更别说,京城外面还有接应的人。”
“早在半月以前,陶老将军手下的亲信就陆续告假,这些人以五百人为一批,分别通过水路、陆路,不同的途径,已经隐匿在了京郊。这么一算,父亲手上能调动的,在京师之外的,已经有近两万。这还只是女儿的保守估计。”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爹爹还想骗女儿,将来圣人如何如何?”
李覃略有些震惊,眼中全是笑意,十分得意:“不愧是我的女儿!你这些日子都留在原州,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傻丫头,你在爹爹身边放了人?”
“哼,我哪儿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只不过那儿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熟悉的很,自然有点风吹草动,都能知道。要不然,我不是白长那么大?”李晏见他眼神微闪,既不解释也不分辨,反而胡搅蛮缠似的撒起娇来。
李覃摇摇头:“不对。我有二十几个子女,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懂爹爹的心。而且,天生就有敏锐的军事眼光,还有风暴似的政治头脑。我的儿,爹爹若能成事,你就是皇太女。哈哈哈,这岂不是正合你意,若将来做了一代女皇,想纳多少男妃,都可以,只要我儿喜欢!”
李晏嘟嘴道:“我当然懂爹爹的心,我自小可是跟着爹爹长大的。他们哪能和我比?”
陶麓瞪大了眼睛,一心等着自家郡主出来,好瞧瞧热闹。可陪着薛衍干坐了好一会儿,人还没来。他故意整薛衍呢,连茶都没上,就想给他点颜色。
可等了一会儿,薛衍神色不动,依然端坐,他走来走去的,倒好不耐烦,直接进了后院去找。刚过去,便见李晏面如冰霜,拎着几件衣服出来,扑头盖脸的扔给他。
“恶心!废物,拿去烧了。”
她手上力道十足,陶麓被砸的七荤八素,噗通一下绊在花盆上,滚在地上都摔懵了,半晌才坐起身。
“废物?恶心?我又哪里惹着我的郡主娘娘了?都什么跟什么啊?烧就烧吧,哎,说不定烧了,我们家这小郡主心情就好些了。”
李晏站在门外,情绪依然全部内敛,再下一眼,便瞧见薛衍略显单薄的身形。
他就是这样,分明是言语有力、行为果敢的人物,若是回到朝中,不出数月,也是举重若轻的权臣。可看起来,还像个有些优柔果断的少年。明明,眼角眉梢都是多情模样,偏偏一点还转也无。
初见时,他有多么温柔,如今,就有多绝情。
她正出神,就见这少年转过身来,脸上还残留的温情,让她嫉妒他眼前这颗不曾开花的桔梗。可以想见,他刚才是如何温柔的凝视。
“别院的门槛都要被我踩烂了。你姐姐那位密友,起初还捉弄我几回,现在都懒得理会了。你姐姐真是温柔至极,对我甚好。就这样,也一次没有遇见你。怎么反倒到这里来找我了?”
李晏收了神情,戏谑道。
薛衍高她一个头,走过来,便居高临下:“来问一问你,东西开始收拾了吗?”
“才到的圣旨,你便这般急着娶我?”李晏拽着他衣带,有一下没一下的扭着玩。
薛衍不理会她的调笑,继续道:“圣旨是到了,还有口诏。下个月是先帝的冥诞,又是第一年,圣人的意思,赶在这个月之前。京中已经在着手准备,时间很紧。我们后日一早就要启程。并不是你想的,我着急了。”
李晏已是动了些微怒意,她素来有些喜怒形色,又从来不拘着自己的脾气,道:“收拾又如何?不收拾又如何?父王宠爱于我,这些东西我便都丢在原州,也没什么要紧。至于其他的,那些聘礼箱子,别和我说,你还着紧。那可都是我家的东西,不过原样的搬来搬去而已。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你要说一句,你着急娶我,我明日一早就能和你走!你若不着急,便回了圣人,等到下下个月,好好的准备一番,又有什么?你薛小侯是圣人新贵,这点话又有什么?”
她起先还强忍着怒气,越发的难以抑制,一甩手扔了衣带,没想到用力太过,那衣带咔擦一声,竟然断了开来。
薛衍衣襟散开,她也吓了一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既近又远。
薛衍拆着衣带,手指修长,动作也是慢条斯理,似乎衣裳不整的人不是他。
“那些东西,不过是些寻常的金银珠宝。你随我到了京中,那些东西自然不算什么。聘礼,我会另外预备。只是,那碧木钗虽然称不算什么传世之宝,但却是祖父母留下来的。记得带上。”
李晏心中冷笑:“真是传家宝?”
薛衍突然没了耐性,放弃拆解,胡乱打了一个小结,将衣裳整理好,慢慢道:“带着吧。你若喜欢,可以常带。那碧木钗毕竟有些年头,京中不少勋贵都知道。再没有什么,比它更能昭示你的身份。”
李晏扬了扬手中的紫玉马鞭,笑着凌厉的一扬眉:“瞧见这马鞭了吗?京中还有不认识我十郡主的吗?我也是在京中混过两年的,我猜,那些个勋贵千金,侯门子弟,也没有敢忘记我的!”
薛衍低头,她也低头去把玩她的马鞭,看不见她神采飞扬,只有一个听话又温顺的发旋。
“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就不是拿着紫玉马鞭的十郡主了。而是我薛衍的妻子,薛家的宗妇。将来要随我上族谱,你的孩子还会承袭爵位。”
这句话说的很淡。薛衍说的时候,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了胡瓜、菘菜,这样淡淡的,不带什么情感。
她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当真。也不敢信他。
时间过的不久,但到最后,她看见他的眼神,想起当时他说的这番话,才终于当真。真真是万般遗憾。
第三百六十章白玘遇刺
圣旨既下,便成定局。
别院里顿时忙碌起来,薛衍的东西虽然不多,但也零零碎碎的收拾了一整天。
比较起来,萧玉台的东西虽然多,但有白玘在,既不担心东西放不下,也不必担心容易打碎,更不用担心食物会酸了馊了,但凡看见什么想带上,只要往他袖子里一放就好。
最闲的当然就是七斤,一路跟着萧玉台蹭吃蹭喝蹭马车,根本什么都不用带。其他人忙的焦头烂额,她还甩着手,在院子里纠结到底要不要吃一根甘蔗。
星出暮落,张修锦一身月白缁衣,淡淡对出门消食的萧玉台说了一句:“我走了。”
萧玉台还未留神,一把拽住老头儿的衣袖,瞪大了眼睛,眼泪已是将落未落:“去哪儿?”
张修锦只瞧了一眼,就急忙扭过头去:“又嫌我烦,好好的这是做什么?让你家小白陪着你转转,好好养着,别跟七斤那丫头似的,娃儿那么大……她要受苦,你也跟着辛苦。”
萧玉台不肯松手:“不是要和我们一起走?”
张修锦深深的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白玘,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道:“别闹了,乖。师傅不死……你还是可以时常看到的。但是,当初你选择的他,就知道,将来有许多人都不能任性的胡乱去见了。倒也不要紧,对你最好的,还是他了。人啊,少年的时候,有亲近的密友,有勇闯世界的心,并不以为家人有什么好的,只是闯荡天涯的阻碍。但到以后,你就明白了,世界不会在意你,密友也会疏远,唯一能拥有的,只有家人。”
“师傅也是我的家人……”
张修锦叹了口气,故作老气横秋:“师傅啊,是堂堂的大国师,是天下人的师傅呢,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乖,京城再见。“
七斤听说张修锦走了,兴高采烈的抱起了秋梨糖、甘蔗、桂花酥、白糖糕……然后无情的被路过的程云、萧玉台、程涛给阻止了,就连百忙之中的薛衍都拿走了她手上的一碟白糖糕。
生无可恋的七斤再次哀嚎了一遍:究竟是谁说的孕妇就能肆无忌惮的吃东西不怕发胖的!
萧玉台是真不怕,当着她的面把甘蔗咬的卡擦卡擦:“你不怕,你胖死了也没人管你。是胎儿过重了好么?”
萧玉台嘻嘻哈哈了一会儿,回到房里,静悄悄坐着,才有些感伤。她的岁月,似乎有人一步一步在后面撵着、赶着,但幸好从家里出来,一年一年的流浪,在她渐渐心冷的时候,遇见了几个不可多得的密友。在想安定的时候,遇到了白玘,总是要有一个人,愿意陪伴着过一辈子的。
悄悄坐了一会儿,心情平复了一些,才发觉白玘还没回来,便披了一件衣裳,出去找找他。刚一开门,便顿住了脚步。
门外静的有些可怕,好似浓墨一样的夜色都凝聚了起来。又像是仲夏时节,火热的阳光将树叶烤的卷曲之后,铺天盖地的只有令人窒息的蝉鸣。就是这般静窒。
她不敢进,也无法退,似乎被无形的一股力量控制在了原地了。
一道道银光像水面被阳光照射时,散发出来的弧形光芒,缓慢又清晰的划过,接着便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她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竟然会受伤,想叫他快跑可根本没发出声音。
这一瞬间似乎过去了许久,直到她耳边一声奶声奶气的婴童声音:“快跑!”她才好像劫后重生一样,猛地转身退回了屋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阻隔了视线,她不想成为他的累赘,可不敢看之后,鼻子耳朵都灵敏的不像话。门外血腥味渐渐淡了。似乎是他用手招摇了一下门口的风铃,叮当当的响了三下:别担心。
而后外面静谧一片,再没有任何动静。她坐在原地,满怀心甘情愿的等待,直到门突然打开,萧玉台蹦跳起来,一起身,他便倾倒下来,软软的倚在她的身上。
“别怕,没事,走到桌子旁边,放我下来……”
萧玉台不听他的,把人扶到床边,不顾他阻拦就撕开了衣服。他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迹,但到处都是细小的孔洞,几乎算是千疮百孔。
萧玉台连包扎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眼泪憋回去,最后又流了出来:“到底是哪个牲口?是不是有病啊?”
“不是牲口,我才是。是云枯那秃驴。你不用管,这点小口子,自己会好的。”白玘笑着说完,勉强自愈了几处口子,银白色的针被逼出来,滋滋的化作了白烟。
“这是什么?那光头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灵气汇聚而成的灵针。我一时不慎,闯进了他的针阵里……”
萧玉台抹了一把眼泪,哭声还浓浓的:“不对,是我当时不该开门出来对不对?是我不该出来,要不然,你怎么会受伤……”
她真是远远比白玘想的要敏锐,要聪慧,也更招人疼惜。
“是我没料到。你如今感觉敏锐的可怕,我设了禁止,你当时应该会昏睡过去。你感受到危险和禁锢,才想起来找我。已经没事了,只是看起来可怕,过几日就能好了。他也不过是趁人之危,我若是要三五日才好,他恐怕三五年都不能再正常动用灵气。”
萧玉台捏紧了手心,问道:“你能找到这和尚吗?之前他也来找你,毫无还击之力,怎么这次能伤到你?你这些天回来,身上都带着一股奇怪的海水气味,是……和我有关吗?”
白玘摸摸她黑亮的软发,这般疼痛难忍,心中却又有一股不可思议的柔情:“你是的妻子,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就算是灵智未开的禽兽,雌兽在抚育小动物时,雄兽也会出去觅食,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更何况是我?只不过我们的孩子,他吃的东西,要难弄到一点。这云枯你不必担心,若不是之前我出海时受了伤,岂能让他得手?我伤好之后,便出去寻他,索性将他灵根了断。只不过,他这次来……不惜血本,自损一千,也要伤我八百,主要目的似乎就是为了伤我?可……到底有什么目的?”
“云枯现在是跟着十郡主和常王爷办事的。难道是十郡主?”萧玉台眼神闪了闪。“如果是常王爷,说不通,他若是去对一直不合的师傅动手,还算说的过去。若是十郡主,那更说不通了,难道……十郡主又看上你了?想让云枯把你给掳回家?”萧玉台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
白玘无奈的笑了一下,浑身骨肉被山碾压一样的疼。
“傻丫头,他是来找我的。你忘了?他一向自诩人间的保卫者,自然容不下我这个妖物?你忘了,我最近不是常出海?他是想替天行道了,说起来,你师傅,还算是失职了。”
萧玉台当时是下意识的瞒着张修锦,可七斤整天戏耍都有些察觉,张修锦同住在一个小院里,肯定是察觉了的。
“那……你去海里的事情,很不好吗?”
白玘叹了口气:“只是偶尔会起点风浪……”
萧玉台一听就明白了:“那种能起上几十米,沿海一带全都化作虚无的小风浪?”
“自然不会在有人的地带。便是为了你的福报,我也不会如此鲁莽。你师傅与那云枯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势,说是破坏了自然规律,你师傅来‘规劝’过了。不过,听说是为了你,他特意给我画出了几个容易得手的孤岛,还问我,需不需要他一起同行……至于这个云枯,倒是动手不动口,也不浪费嘴皮子了,直接杀上门来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先行一步
白玘意外受伤,薛衍等人商议过后,只能分开进京。薛衍与程涛兄弟二人先行一步,进京准备,萧玉台三人慢慢跟着,也耽误不了三两天。
白玘还起不来身,薛衍本不放心,被萧玉台硬推着走了。十郡主李晏的马车缠满了大红色的绢绸,萧玉台站在门口,送出一阵,已是满目通红。
白玘动弹不得,虽然一声不吭,但睡的很沉。萧玉台蹑手蹑脚的进去,他脸色苍白,显露出久违的脆弱和孩子气。
七斤往灶炉里塞着碎木头,一手托腮:“你家小白怕你肚子饿,给你做了那么多吃的,怎么又要自己动手做饭?倒不是怕陪你忙,就是……一会不能吃怎么办?”
萧玉台两手都是面,打算做个酸辣疙瘩汤,头也不抬的回她:“没事,我去看过了,后面有家饭馆,所以每天饭点就有几个乞丐过来了。要是……实在不好吃,我们就再去吃小白做好的,这些就给人家吃吧。”
“噗!”七斤一口甜茶喷了出来。“真是服了你了,做饭之前还先要踩踩点,看看哪里有小乞丐,免得浪费是吧?”
萧玉台笑意不改:“我也就是找点事做。”
这一锅疙瘩汤,果然没人有本事吃。七斤送了一锅给后面的小乞丐,发觉人家吃了一口……脸色大变。
“真的,那么一锅东西,我光是看就已经怀疑人生了,那孩子还真的都吃了……”七斤连忙啃了一个鸡腿压压惊。
萧玉台也在啃:“就是酸了一点儿嘛……”
两人闲坐了一会儿,进门时,却见白玘长袍拖地,面色如纸,斜倚在门口。
“走吧。”
萧玉台也不多言,扶着他上了马车,前后脚的跟在薛衍后面。“小白,怎么回事?阿衍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这时候应该追不上了。”
白玘端正坐着,手指动了动,突然轻微的皱了皱眉:“没什么。只是突然察觉隐约有点云枯的气息。我以为他的目标是薛衍,所以才跟了上来。但……”
他苦笑了一下:“我们应该是上当了。云枯被我重伤,这会儿应当半死不活的,怎么还能留下这么厉害的阵法?应该是之前就留在李晏马车上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快点出来。”
“因为……再过两日,你伤势大好,他要做什么,都难了。”萧玉台顿时就明白了。“可他到底想做什么?不如,我们回去?”
白玘摇了摇头:“他既然千辛万苦的设下这个连环计,若是回去,说不定也留下了什么陷阱,顺其自然吧。”
萧玉台掀开帘子,见七斤都要睡着了,便把人叫醒,把阿精扔给她抱着:“小七,好好看着车。若是有情况,你赶紧进来。”
七斤点点头:“车是不是太快了?白玘的伤不要紧吧?”
萧玉台看向车里的白玘,他脸色愈发白了,最终拍了拍七斤的肩膀:“没事。我们远远的跟着就行了。反正我虽然是他唯一的亲人,但婚事还真没什么需要我准备的。我听说程大人调到京城,程夫人会料理好的。”
七斤一脸“重色轻友”的表情看向萧玉台:“你们跟上来,不是怕薛衍有危险吗?”
萧玉台还真是没半点不好意思:“那是我弟弟,这可是我夫君。再不慢点,不要说保护阿衍了,小白就直接翘辫子了。”
七斤想了想:“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前面镇上。那里人多,我们留在那里过夜,修整两天再重新上路。薛衍他们,应该会连夜赶路……我的意思是说,除非他突然好了,不然,你就给我一匹飞马,那都是赶不上的。”
“你坐在外面,当然也不能太快。周渠又偏偏跟着阿衍走了,连个赶车的都没有。”萧玉台道,“放慢速度,我们在前面镇上住下来。”
半夜里,地铺上的七斤翻了个身,萧玉台心里像漏跳了一下,突然惊醒。喵呜一声尖利的叫声,窗子上划过一道黑影,屋外门廊下的灯笼也被踢了下来,一片漆黑。
萧玉台披衣起身,后院里一片嘈杂,急忙推了推七斤。七斤白天颠簸的厉害了,又因为孕中嗜睡,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了。
萧玉台只得起身点亮灯笼,叫了几声阿精,也没听见那只栗色猫咪回来,如往常一样跳进她怀里。楼梯上突然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小二浑身是水的上来:“夫人……马厩失火,马跑了……您那马还带着马车,竟然跑的贼快,好几个人都撵不上啊,这个,您看看,这怎么办呢?”
萧玉台应了一声,飞快转身关上了门,这才发觉背后都湿透了。
第二天一早,七斤端了早饭上来,才知道后院简直一片废墟,有几个过路的小商贩住在隔壁的柴房,房子坍塌的时候,还受伤了。
“你不是说,那马儿只要随便看看,就能自己走,是通灵性的吗?虽然比不上阿精,可我看着比别的马确实乖巧听话的多,怎么会带头跑了?这掌柜还说,是我们的马带着马车跑了,灯笼才摔在了地上,起了火。”
“是真是假也不要紧了。只是马车没了……白玘又昏睡不醒,我们是走还是留?”萧玉台吃着客栈的白粥,熬的太久,米都煮开花了,也许是后加了水,吃在嘴里没滋没味的。
“那车上那么多吃的……早知道昨晚就不省着了,多吃些肉。”七斤左右看了一下,“阿精呢?也不见了?这下糟糕了,我虽然武功高强,可这肚子眼看都要生了,大打折扣。你……算了忽略不计,白玘又干脆昏睡过去,连唯一能挠敌人两下的阿精都跑了,这老弱病残队,要是遇到敌人可怎么办?”
萧玉台勉强吃了几口:“你就不要再多说了,好在我和他身上还有些细软,钱倒是不愁的。你有什么建议?”
“回原州,最近。就算马车不好,也最多一天就到了。那里还有薛衍留下的人,安全无虞。我当然也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只有这条路可走。追赶薛衍肯定是不现实的。”七斤盘算了一下道。“我现在就去找马车。”
七斤刚准备起身,就眼睁睁看着萧玉台从身上拿出了一枚短哨,吹响之后没多久,便有一只浑身都是花斑的鸽子落了下来。
“让薛衍回头来接我们。我和你都是孕妇,不容有失。”
“那你为什么晚上不传信?白白浪费好几个时辰,说不准这会儿都到了呢……”七斤嘀咕了几句,两人一起把鸽子放了。
萧玉台看着小花斑飞走的身影,叹了口气:“昨晚上我放过了。如你所说,阿衍要是收到的话,这会都已经到了。不然,信鸽也该到了,可是没有半点消息。我担心是受到了阻碍。”
七斤摸着下巴,皱了皱眉,最近真是胖了,都快出双下巴了:“会不会迷路了?”
萧玉台摇头:“不太可能。这些鸽子,都是阿寅送我的,训练有素,而且还有小白特别训练过。”
七斤做了两手准备,趁着吃饭的功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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