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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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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见胡敏徐又回头找她,当即就将报复之心暗藏,百意婉转奉承,将胡敏徐哄的团团转,之后又趁他不备在胡敏徐衣裳上做了些手脚,又刻意言语激他。那天晚上,胡敏徐果然去了刘氏房里,有意磋磨刘氏,不依不饶的吩咐刘氏为他洗脚。
而刘氏多日思量,费心太过,胎儿本来就不稳,又被麝香一熏,几日后,这胎就自然掉了,无声无息。胎落之后,刘氏哀痛欲绝,恐怕胡敏徐不会放过她,便乔装打扮逃了出去。
粼粼姑娘也趁着胡敏徐醉酒,卷了他带的钱财,连夜逃出临安县,溜之大吉了。
这还不算完,胡敏徐遭逢丧子之痛,又听说刘氏跑了(压根就不知道粼粼跑了),派人封锁城门,四处围堵,竟然查到正好从此处路过的端王世子,一番冲撞,还滥用私刑,将世子给锁了。
之后,胡敏徐官途便彻底毁了,一生无儿无女,只能做个刀笔小吏,勉强糊口。而刘氏也被抓了回来,一辈子服侍全身瘫痪的胡母。至于胡父……因为彻底没人管束,放浪太过,和丫鬟胡混的时候,不太光明的暴毙了。
胡家为人不善,苛待下人,心术不正,落到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七斤早就在得知刘氏终于得偿所愿,嫁给胡敏徐以后,就不再关注了。
那刘氏原本就是胡母坑害庶长子,故意找的一个放浪泼妇,如今嫁给自己的儿子能有什么好?
彼时萧玉台整日昏睡,白玘却神出鬼没,走之前却嘱咐她,要提防严绪。七斤出了一口恶气,将胡家人彻底放下,一门心事照看萧玉台了。
七斤身子也重了,这日刚起身,却是苏家的刘妈来了。
七斤这才想起来,之前萧玉台上门提亲,之后苏秦氏同意了,双方将孩子们的八字都拿去对过了——然后,萧玉台昏睡,这事儿就没下文了!
苏家这是着急了啊。
提亲提到一半,男家不吭声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果然刘妈送了些自家庄上的蔬果,东拉西扯的说了些闲话,从东家的狗子下了一窝狗子,有白的、有黑的、有灰的,到西家的猫偷吃谁家的小鸡仔儿没擦嘴被逮个正着惹得两家的泼妇各自在对方墙头骂了三天三夜,说着说着,才终于说到了正题。
“……听闻,严小郎他师傅身子不适,这……”刘妈期期艾艾的问,又想起自己空手而来,实在失策,不免有些赧然。
七斤也是做不了主,心想不如等萧玉台今晚清醒的时候,再问上一问,便笑盈盈的回话。
“并不是。她好着呢,是好事。只不过她年纪小,又被白居士娇惯的厉害,难免比人家闹的凶些。”
刘妈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就懂了:“哎哟,是有了!这个严小郎,竟然也不说说,我立马回去禀报老夫人……”
“至于两个孩子的事,自然是要先定下名分的。请老夫人放心。”七斤说完正事,心中突然有点奇怪的预感,就多嘴问了一句。“您刚才说,茵茵小姐养了一条狗子,不仅要日日沐浴,还要坐在桌上吃饭?这还真是稀奇,我去过两次,都没见到,还有些遗憾。”
刘妈说的这条大黑狗,就是苏茵养的那只逗逗。这条狗,从不在地上打滚,十分爱干净,喜欢睡床,尤其是苏茵的绣床。也从来不去厨房,饿了,要咬着巧梅的袖子去给它拿吃的,还要装在盘子里,放在桌上才肯吃。
刘妈兴奋的一拍手:“哎哟,这……小姐可不让我说。那条狗子可聪明了!还吃水果呢,有一回,我就看见它和小姐在一起吃葡萄,哎哟,你一个我一个,和小孩子差不多。比一般的小孩子还聪明多了呢!上次小姐落水,差点出事,就是逗逗把小姐从水中给拖了出来。而且啊……哈哈哈,上次小姐给它做了衣裳,它喜欢的不行,天天穿着,出门才脱呢。你说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人模人样的狗子!有意思吧?”
七斤越发觉得古怪:“那……下次若是去,您可别怪我大惊小怪,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灵性的忠犬。必定是要去瞧一瞧的。”
刘妈摆摆手:“之前还天天在家,最近不知道怎么了,神出鬼没的,我也好几天没见着了。小姐倒是说天天见着它,对了,之前还让我准备了一食盒的吃的,都是之前这条狗爱吃的。这有灵性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入夜,萧玉台才清醒过来,近日她越发犯困,一天除了吃饭的功夫,都是睡着。七斤好笑又担心,抓紧时间和她商议严绪的事情,选了一个几个吉日,打算先给两人定亲。
这话刚说完,萧玉台就连打了几个呵欠,难受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还有些细节七斤没问,实在不忍心再说,就问了最后一个:“打算花多少银子?”
萧玉台伸出两根手指头,一头栽倒在软枕上了。
七斤摇摇头,便抱了个薄被,蹲在门口等白玘。
第二百九十一章她就是我的变数
白玘这时,还坐在城外的林中。流萤漫天飘起,天上的,是闪烁的星,它们昼伏夜出,永恒的挂在天边。而地上的,是缥缈的萤火。今日之后,它们蛰伏草地死去,明日自然还会再有,可已经不是今日的流萤。
如此静坐,夜半时分,一滴凝结成实体的露珠,出现在他手心。白玘呼出一口气,突然睁眼严厉的看着黑暗深处。
滋滋声后,漫出一阵青烟,小黑化出人身从地底下钻了出来。
“别打别打,是我啊,是我小黑啊……”
小黑狗腿似的过来,还有老远就不敢靠近了。见白玘不言语,小黑组织了一下语言,犹豫的问:“那个……是夫人有孕了?”
白玘淡淡瞥了他一眼,小黑继续壮着胆子问:“那您这是在……这是天地灵气化作露水降落,您抢了以后,自然是能给夫人用的。可这片林子,……当然,眼下这是最稳妥的法子,可也万万不足以让夫人支撑到仙种出世啊!何况,上面已经有人发觉了,因此才让小的下来查,不过,小的发现是您,就将此事暂时遮掩了。您万万要小心。”
白玘沉沉应了一声,小黑见他十分不悦,又壮着胆子啰嗦了几句,才遁地跑了。走了之后,却一直有些不安,又扭转尾巴,一路跟着白玘回到了院子里。
白玘刚踏入院中,便察觉到院中有一股熟悉的不属于萧玉台的气息,手指一动,那条小黑蛇就被悬空揪了起来。
小黑不断的扭着尾巴:“饶命饶命……上仙饶命!”
白玘微一松手:“你又来做什么?”
小黑挣脱开来,急忙化作人形,唯恐白玘又来掐自己的蛇尾巴。“那个……那个,就是,就是想来看看。”
白玘冷哼一声:“我的孩儿,不需要你来看。”
小黑捂着脖子,小声道:“她是凡身……若是那孩子本来就没有生机,您何必这样苦苦纠缠?虽说您修为高我许多,但您是那孩子的至亲,本来就看不出什么,就让小的去看一眼吧。”
他要看的,却是那孩子的命。
白玘负手而立,良久无声。小黑以为他是默认了,刚移动步伐,就被揪着脖子给拽了回来。
“不用了。”
“上仙,这……您这又是何苦?凡人诞下仙种,这是万万不可能的,就算可以,那她从此也消散在六道之中,无影无踪了。您喜爱这个女子,就不能过多的更改她的命数,让天道发觉她一介凡人与上仙有勾连,恐怕她就不能再投胎了……”
小黑苦苦相劝,还有一大箩筐话要说,可白玘淡淡说了一句,他就哑口无声了。
“不用顾忌这些了。我去查过,她的命书……早就已经是空白一片。”
“空白?不是,命书空白是什么意思?她……她已经被天道发现了!是因为您上次救了她?她当时阳寿已尽,您元神尚未归位,稀里糊涂的用神血把她给救了,所以那时候命书就已经不见了?那,那她这一世过后,就再无生机了。”小黑见他神色汹涌,吞了吞口水。“既然如此,您这又是何苦?凡人一世,对您来说,不过弹指。您总有一日会将她忘掉,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保这个孩子?”
隔着数道花墙,白玘的目光牢牢锁定萧玉台的卧房,似乎能瞧见她安然的睡颜。
“天道定下的是定数,也留下无限的变数。我能遇见她,就是最大的变数。她说的对,这个孩子如果不是天定,凭什么还会降生?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变数。”
小黑愣了好大一会儿,终于咬咬牙从衣袖里掏出一颗珠子:“那您万事小心。这是小仙的百年精元,您先拿去应急吧。”
说完,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好几眼:“您可要好好用……省着点用,一百年啊,一百年的精元……您可别给您那凡人小媳妇没事当弹珠玩了……小仙真是命苦!”
白玘刚到门口,七斤就被惊醒了,浑身冷汗,睡得并不好。
白玘不理会她,径自问道:“她如何了?”
七斤干脆利落先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老样子。”
“何事?”
七斤继续瞪他:“你三更半夜的不回来,我如何能放心?自然要在这里守着。”
白玘不与她计较,再次问了一声:“何事?”
七斤仍然觉得气愤难当:“我方才做了个梦……”
“不必说。何事?”白玘淡淡问。
七斤坚持说完:“自然不是什么好梦!我梦见她……她……”
她真是做了个梦,梦见她难产,生不下来,一尸两命,本来是气这白玘行事太不靠谱,想说来吓唬吓唬他。可话到嘴边,连她自己都不忍心再说出口。
七斤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可理喻。萧玉台已经有孕,白玘日夜奔波,自己却因为一时不忍心,在这儿迁怒孩子它爹……
她都忍不住自嘲。
“总之,就不是个好梦!什么乱七八糟的。”七斤挠了挠头发,越发难受。“今天苏家的刘妈来了,我问起苏茵茵养的那条大黑狗。我知道,你在找一条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苏茵茵的这条狗,最近躲在外面。苏茵每日出去和严绪见面,都要带一大食盒的吃的。我假装好奇,打探了一下,做的都是些油炸肉食,可是……严绪那孩子是不怎么吃油炸的,连油炸的酥饼都不吃,更别说油炸的肉。当然,没准儿这孩子喜欢上那丫头以后,口味也变了。但还是可疑,一大篮子的东西,两个半大孩子怎么吃得完?”
白玘耳朵动了动,听见萧玉台翻身的动静,大约能清醒片刻,道:“嗯。你去休息吧!”
“啊?就这个?姓白的,你搞什么?到底找不找狗?”七斤气笑了。“之前你让我提防严绪,我才疑心到苏茵身上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找。就是你说的这条。明日就去抓它。”
第二百九十二章云开雨霁
七斤在外面站着,很快就听见萧玉台懵懂的声音,还有白玘突然间温柔下来的轻笑声。
“这么吃了睡,睡了吃,真是应和了你的属相。”
萧玉台属猪。
“哪有吃?今天就醒了一回,我忙着和七斤商议严绪的婚事,还没来得及吃一口好吃的呢,就又困的不行了。喝了露水,又不觉得饿。人家都说,有孕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我这样惨的吗?想吃什么都吃不到一口。”
白玘揉揉她的额头,虽然每天昏睡,可人是越来越憔悴了,眼睛也越来越大。
“明早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萧玉台惊醒的坐起来:“真的?你想到办法了?”
白玘捏了捏她眉心:“自然。我以前就和你说过,不管什么事情,你能看见的,你不能看见的;你能明白的,你不能明白的;你能懂的;你不能懂的,只要和你相关,我就不会再隐瞒你。留下这个孩子,是我和你共同决定的。但前提是,绝不能伤害到你。”
萧玉台抿唇应了一声,突然展颜一笑:“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亲眼看看它。你一定有办法的。”
她笑的一团孩子气,白玘转开目光,把她的手指放在小腹处。
“它现在还很小,没有你的小手指大呢。”
萧玉台好玩似的摸了一会儿自己的肚子,突然反手捏住白玘的手,断断续续的嘟囔:“不太……公平。从它一存在,你就能……看见它了……,也感知到它,可我……却看不到,明明是在我肚子里呢……明明这么难受的是我,……吃了这么多苦头的是我……明明我最喜欢它呢……,所以啊,小白……我想看看它,想留下它,陪陪你……”
她又睡着了。
白玘叫了她一声,她哼哼一声,睡得像只小猪。
白玘将小黑的精元珠化成水,喂她服下,萧玉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好看起来,红润如桃。
凌晨时分,明月倏然隐没,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夜雨。
细雨无声,天却转凉,受秋老虎折磨的人们都睡了个好觉。天亮之前,雨又悄无声息的停了,那明媚的阳光又冒了出来。
这场雨,好似没有来过。
可是云销雨霁,分明是真实的。
万家灯火万家愁,也许正像这雨,总有深夜无眠的人,清清楚楚的听见它敲打在芭蕉叶上,深深浅浅的雨落声。或许这无眠人的烦恼,也像这雨一样,在太阳出来之前,就解决了。
七斤熬了大半夜,心想着萧玉台最近都是晚上才清醒过来,就想着早上多睡一会儿。感觉才闭上眼,就被人闹醒了。
那叫人操心的罪魁祸首,抱着一只骄傲的胖猫坐在床边,举起软绵绵的猫爪,招了招手:“小七,起来了。”
七斤眨了眨眼,什么睡意也没了,腾的一下做起来。
“你,你好了!?真的好了?”
“不然怎么能起来?不过,可能只是暂时的。”萧玉台笑的没心没肺。
七斤伸出手,恨不得捏她一把,掐她一下,再揪揪她笑的花儿一样的脸颊:“真是……什么叫暂时的!千挑万选,找的个什么男人!都不和我说实话,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想吃什么?”阿精好久没见到她了,仰躺在薄被上,露出雪白的肚皮。萧玉台给猫大爷挠痒痒顺毛,却把自己逗的咯咯笑。
七斤想了想,这几天还真是食不下咽,吃什么都不香。萧玉台醒了,她胃口也就来了,一口气点了十几样点心。
“你要吃这些啊……哎,不好意思,都没有。”萧玉台吐了吐舌头。“你爱吃的这些,我都不怎么吃,所以,都没有。”
七斤看她得意的小模样,恨不得掐她一把:“那你问我做什么?”
“就是随便问问。我家小白做好吃的,都是做我爱吃的。而且啊……”萧玉台抱着猫,挠了挠她。“我千挑万选的小白,就是这么好!”
七斤换好衣服出来,差点没气炸了,还真是,都是那丫头爱吃的!每一样是她点的!
萧玉台刚夹起一块点心,就被白玘给拿了下来,另外取了一个碟子,小小的一块点心,分出葡萄大一点的一块放在了碟子里。十几个口味的点心,每一样取了一小块,放在了她面前。
“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先少吃一点,都尝一尝。”
七斤将一块点心大口塞进了嘴里。
还真是越来越娇惯了!那么一小碟子,阿精都吃的比她多,就能撑着了?
“昨天下雨了吗?”
七斤摇摇头:“没有啊,我大半夜才睡,月儿多亮,怎么会下雨。”
白玘微微一笑,擦掉她嘴角一点糕点屑:“嗯。不过,天亮之前,已经停了。”
七斤呼了口气,七手八脚收拾了一大碟子点心:“我回屋吃去了!你们两个是要噎死我!”
那是媳妇儿,又不是他闺女,伺候着吃,伺候着穿,还要擦嘴——再不久的将来,估计都得喂她吃饭了!
可回到屋里,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吃食,胃口突然变差了。
“算了,好不容易好了,就大发慈悲,让他们两说说体己话。”
萧玉台吃的不多,可吃的很慢,白玘收拾出一个角落,依旧坐在一边,拿出书看起来。萧玉台瞥了一眼,这本书很怪,像是一个白玉制成的玉版,虽说和书差不多形状,但却是是玉做的。
“我有孕以后,就看你时常在看这本书。”
白玘轻笑:“以前有人教,从来不肯看这东西。现在却要好好看看。”
萧玉台自己吃一口,也顺手喂给他一个葡萄:“有能救我和孩子的办法吗?”
白玘目光一变,似冷静又似汹涌:“嗯。别怕,谁敢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呢?”
第二百九十三章定亲宴
用过早饭,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到了苏宅。苏秦氏早就在等着了,虽然再三说着女方要矜持要矜持,还是拄着拐杖迎到了外院。本来就是说好的,再一合计,将日子直接定在了五日后,最近的良辰吉日。
“本来就是定亲,知会一下乡邻就行。若不是这两个孩子实在要好,也不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所以,县主啊,您不会觉得太急切了吧?”苏秦氏眯着眼,极力掩饰,可还是笑的露出了牙床。
萧玉台也觉得了了一桩心事:“既然已经换过庚贴,那就尽快定下来了。我们茵茵这般漂亮,可不要被别人家的儿郎给抢走了。就是日子近了些,恐怕会简陋一些。将来大办的时候,必定要风风光光的,好好准备。”
一番话说的苏秦氏喜不自胜,更加满意,留着用了一顿午饭,这亲家就算正式定下了。
萧玉台坐在林子里,见流萤四散,萤火散漫自在的落在草叶上,饮露止渴;这是流萤的地盘,他们才是闯入者。
“怎么想起到这里?”萧玉台觉得有些寒意,裹了裹薄纱,伸出手,便有一点荧光缀在指尖。
白玘已在拈诀:“不是说好奇,之前的露珠是什么?”
萧玉台微微一动,那点荧光就惊走了,可是又有更多光点落下。
“难不成,真是在林子里取的露水?”
白玘端坐着,法诀已经开始启动,流萤被指引,聚集在一起又散开,如此反复,一盏茶后,他手心已经凝结出一滴水珠,流萤不断,良久,才成了她平时吃的药丸大的“露珠”。
萧玉台静静坐在一边,就这么瞧着萤火,聚复散。
“吃的时候,什么味道也没有,一下子就没了,原来这么不容易。”
白玘将露珠放在她手心:“傻丫头,带你来看萤火,怎么光看这没什么用的水珠?好看吗?”
“萤火好看,水珠也好看。只不过,都没有你好看。”
白玘心念一动,已经带着萧玉台回到了院中。萧玉台睁眼闭眼间,就回了小院,不由惊讶不已。
“你以前不是说,最好不要用这些没用的法术,对我不好吗?”
白玘面无表情,可萧玉台还是听出了他暗藏的磨牙声。
“现在无所谓了。”命书都已经被销毁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几日,倒反过来了,七斤原本都已经不孕吐了,那天萧玉台清醒过于兴奋,吃多了生冷的东西,刺激到肠胃,又吐了一回。这好似打开了匣子,一连几天,吃下一点,就吐一点,偏偏她又饿的快,一整天,都循环的吃啊吐,吐啊吃……
严绪的事情,就落在了萧玉台和张永明头上。白玘倒是有心帮忙,便出了两颗上好的珍珠,一黑一白,可……其余的他还真是帮不上。
好在萧玉台精神百倍,也没有太多琐事,请人将严绪住的房子布置了一下。严绪这边也不过请了几个熟人,医署的六七名大夫包括秦臻,另外就是当地里正,便再没有多余的人了。苏家的人多一些,除了苏氏族长要来走个过场,其余人都是留在女方家里,吃过酒席,就算结束了。
转眼便到了正日子,七斤还算争气,这天精神好多了,吐的好些了,非要跟着萧玉台出了门,结果还真是没什么事,那些人秦臻和张永明都是熟识的,就由着他们两当了“招待”。萧玉台和七斤反而当了“贵客”,窝在屋子里好好吃了一顿。
酒宴过后,白玘扶着萧玉台出门,严绪连忙追了出来。
“师傅,您这么快就走,不再多留一留吗?”
萧玉台等他到了面前,突然一愣。今天来时,已经来了不少人,张永明和秦臻担心别人冲撞,早早就安排她进了房间,所以,她这个师傅,今天还没见过自己的徒儿呢。
“你这个玉冠……以前似乎没见过。”
七斤也留意到了。这玉冠的材质中等,还算常见,可是上面的图案,却十分的古怪,还带着点诡异。
严绪扶了扶玉冠,腼腆道:“师傅,这是茵儿送我的。今儿还是第一次戴,师傅自然没见过。师傅也为我备了,只不过茵儿说想看看我戴这个……师傅,您不会见怪吧?”
萧玉台顿了一下,笑着摇摇头。
“我就不留了。你有自己的朋友,快去待客吧!不必管我。”
“严绪今天怎么有点怪?”七斤凑着喝了一杯大麦茶,含混道。“可是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对我太客气了。”萧玉台抿了口茶。“他虽然尊敬我,心眼也比一般的孩子多了点,可他素来真心将我当做亲人,所以……还从来没跟我这么客气过。何况,他以往机敏聪慧,深知我不会为了区区一个玉冠来怪责他……他怎么会为了一个玉冠和我赔罪呢?”
七斤一拍桌子:“是了。就是这点怪,你看,他和你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以往可不是,他可喜欢我了!你之前也说过,他有个姐姐,如今亲人又都不在身边,所以对你我都有孺慕之情,不自觉的亲近,怎么会像今天这样,看着恭恭敬敬的,可却冷淡又疏离。”
白玘拍了拍车,萧玉台便察觉马车快了一些,七斤却似乎毫无所觉。
白玘将人安顿好,便匆匆出门,萧玉台有所察觉,跟出来几步,反手拽住了他衣袖。
“小白,你要小心。”
白玘失笑:“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你了,放心。”
萧玉台轻咳一声:“可别大意,你忘了,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怎么来的了?”
明明是正经不过的话,白玘望着她清淡淡的眉目,突然觉得有些火热。
“知道了,你千万不要出门,不管什么事,都要呆在院子里。”
七斤也不放心,天色还早,便拉着萧玉台下五子棋。萧玉台碾压了她几把,总算找回来些自信。
“前段时日,可被小白欺负惨了,幸好,还可以转过头来欺负欺负你……”
七斤凶她:“有个人陪你下棋这么了不起啊……”
“我可以陪你下啊!”
“哎哟……救命啊!县主娘娘,七斤姑娘,救命哎……”门外一阵喧哗,刘妈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声音还隔的很远,可她嗓门实在太大了!隔着几扇院门,都稳稳的传了进来。
第二百九十四章听音蛊
七斤正捏着一枚棋子,顺势丢进盒子里,将败局已定的棋盘给打乱。“有人来了。”
“阿精,乖!”萧玉台轻叫一声,外面那呼天抢地的动静果然停了。一会儿刘妈就被趾高气扬的阿精给带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这猫祖宗之前也见过我,还给我领过路呢,怎么今天就不认识我了,还要挠我,还要抓我,还要咬我呢!这家伙,太凶了,比大鹅还凶……”刘妈蹲在地上絮絮叨叨的控诉。
萧玉台忙倒了一杯茶,笑道:“阿精认人的,不过,昨夜好像来了个不长眼的小偷,所以,小白吩咐它,要好好看门,它才凶了一些。”
“哎哟,这么乖,真比我家小小姐养的狗子还乖呢!对了,县主娘娘,我来,是有事求您!”刘妈刚刚喘匀了气站起来,想起正事又噗通一声跪下了。
“怎么了?刘妈,您有事起来说。”萧玉台悄无声息的转了一下茶杯,面上是温柔笑意。
七斤暗中拽了拽她衣袖——白玘刚发现端倪出门追查,这就来请她,也太巧了。
“这……这,县主娘娘,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求您的……”眼看刘妈又要眼泪汪汪的长篇大论,七斤及时阻止了她。
“刘妈,说正事。”
“那个……苏家的两个族老在酒宴上倒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七斤问:“喝高了?”
“不是醉倒了!是突然就倒了,然后,再一查,是黄花菜有问题。今儿做的黄花焖鸡,老夫人和小姐都喜欢吃,所以就添了这个菜……”刘妈不知是被突发状况吓到,还是被萧玉台的身份给吓到了,越发的语无伦次。“……就是那个黄花,本来要用水烫一下然后晒干了才能用的,结果厨子不知道怎么的用了新鲜的黄花菜,本来也是能吃的,可是有人不服,那两个老头儿,就都不服,又贪嘴,看人家吃了都没事,他好吃啊,他也跟着吃,吃了几筷子,就……就倒下了……”
萧玉台总算是听明白了:“黄花不服,只要及时解毒就没事了,刘妈您别担心……”
刘妈一拍手,又叫嚷起来:“哎哟,我的县主娘娘,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两个老家伙倒了,人家还以为是喝多了,还在那儿笑他们,这不要钱的酒就拼命喝,菜还没上齐呢就喝醉了,哪知道是吃了黄花不服……等了好大一会儿,手上脚上都起了疹子,才发觉不对,这会儿才想起找大夫来。老夫人是再三嘱咐,不许我来打扰县主,可是……”
七斤问道:“请了大夫没有?大夫怎么说?”
“请了请了,七斤姑娘,您别老打断我说话啊!我都忘了我讲到哪里了……”
七斤几乎都要气笑了:“好了刘妈,您又不是在讲故事,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大夫来了,开了药,明早清醒就没事了。可是他家的小孙子,才两岁不到,也……也发了疹子,大夫看了,说是起了天花,那不得了了,他家人就闹起来了,非说是吃的黄花出的疹子,要是有什么事,那就是被我们家给毒死的!”
“县主娘娘,您说这冤枉不冤枉?孩子一旦出痘,那,那就是生死有命啊!他们,他们这是要赖着我们家了啊!这好好的喜事,怎么就……县主娘娘,求您看在严小郎的面子上,去看看吧!您身份尊贵,您说是天花,那些人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刘妈说完,见萧玉台没有回应,想再哀求几句,可这少女神色清冷,恬恬淡淡,却让她不敢造次,只好在一旁等着。
萧玉台转了转手上的珍珠指环,淡淡道:“刘妈,不如您先回去,我今日身子不适,明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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