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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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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就让这位白蛇大仙,扮成女子去勾搭心上人去吧!若是这女子不喜欢它也就罢了,若是真喜欢上,那才有好戏看了!

    小粉蛋丧心病狂的无声大笑,又难以自制的多转了千万个圈。

    而地面上,悠悠醒来的萧玉台丝毫不知,身边多了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刚才还气焰嚣张杀气腾腾的粉蛋就被埋在里面。

    她一睁眼,就觉得脸上两团软软的东西,一看,原来是白玘的……。

    萧玉台用冻僵的手指戳了戳眼前的两团丰盈,把白玘晃醒。白玘神色疲惫,小毛驴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人相互扶着走了几步,同声发问:

    白玘:“刚才是不是有个蛋?”萧玉台被袭击,白玘惊怒非常,奇怪的是,之后的事情却记不太清了。

    萧玉台:“刚才是不是有个蛋在飞?”萧玉台头有些昏沉,总疑心是不是自己虚妄中生了幻象。

    两人问完,又同时回答:

    白玘:“蛋,是不是又飞走了?”那就好,恩人也没有受伤。

    萧玉台:“你也看见了?”那她眼没花,脑子也没问题。

    两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了几步,山脚下火光四起,蜿蜒而上,最领先就是赶着驴的里正大爷。

    里正大爷气喘呼呼,劈头就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情?太不让人省心了!驴自己跑回了家,却没见你们,没出事吧?”

    虽说如今是冬季,野兽大多蛰伏,但也难免会有意外。

    “我们……碰到了野。”萧玉台眼睁的雪亮,睁眼说瞎话,磕巴都没打一个。白玘跟在她身后,不断点头。“对对,野可凶了。”

    里正大爷举着火把四处张望,松了口气:“幸好没受伤。那东西往哪边跑了,我带人去看看。怎么没有脚印?”

    萧玉台偏头,摸了摸下巴,神色自若:“许是被我们踩乱了,太害怕了。”

    里正带了几个青壮,即刻吩咐人四处找找,又让人护着他们下山。不出半个时辰,整个黄岩村的人都知道了,萧大夫家里多了个千娇百媚的美貌女子——啊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山有野出没,村民若要上山,务必多人相伴,黄昏之前便要下山,各家围栏篱笆都速速加强,以防野兽入村伤人,里正黄大爷呼吁乡民各项注意等等。

    里正大婶把驴背上的粗树枝送来,又扯着萧玉台一顿念叨——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不要往山里跑,没柴火了去大婶家拿等等。虽然唠叨,幸而来的时候又带了一盆切好的汤饼,白玘之间厨艺大进,的菘菜心熬成清汤,配上纯正陈醋和秘制辣子油,萧玉台连吃了两大碗压惊。

    白玘对吃的不太上心,嘴里咬着汤饼,眼神却痴痴的看着萧玉台。

    “公子,碰到会飞的蛋,你不怕吗?”

    “不怕。”萧玉台伸出食指,指向她胸口。“邪祟鬼魅,最深重的都隐藏在人心当中。”

    白玘似懂非懂,见他手指的方向,突然恍然大悟,把左边的柔软送到她手上。

    萧玉台感受着指尖的软嫩和高耸,既好笑又无奈:“小白,女子的这里是不能让外人随意碰触的,以后可不能这样。”

    “我知道了,公子。”白玘郑重应了。“小白以后只给公子一个人摸!”

    萧玉台低头喝汤。虽然很羡慕,然而她并不想摸好么?

    吃过饭,白玘刷过碗,又挽起袖子借着雪光修整篱笆院墙。因为两人传话,有野在外林出没,里正大爷叫了几个青壮一起帮忙。白玘再次在众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神力,反观萧玉台,细胳膊瘦腿、无所事事的闲在一边,倒像个被夫家呵护的小媳妇儿。

    “小萧大夫,你们家这是反了过来了,这白姑娘修缮庭院,你倒好,只管主内就是。”一个青年大汉笑着说,看白玘娇滴滴的一个玉人,面不改色的把粗树枝一掌一个,“拍”进土里,不由取笑起来。

    里正一拍他脑袋:“你看看你自己,比人家也强不了多少。”

    人多事快,不到一刻钟,庭院就收拾好了。萧玉台把昨天买的烙饼拿出来分给大家当做谢礼,送给热心乡民,刚要闭门,就见黄二伯“飞”了过来。

    上次怪事之后,萧玉台时常去给黄二伯诊脉,除了脉搏有力、身体更强健之外,倒无别的不良反应,只是亲眼见着,还是略为吃惊。从转弯处到萧玉台家门口,足有一里余路,黄二伯健步如飞,片刻就奔到了眼前。

    “小萧大夫……快!快救救你二婶!”黄二伯一刻不停,拽上萧玉台就往回跑。

    他现在的脚程,比一般成年男子还要快上多半,萧玉台哪里跟的上?正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又差点被石块绊倒,还没站稳,就觉得身子一轻,两脚腾空,飞奔着的黄二伯已经被甩在身后。

    萧玉台头上脚下,被白玘抗在肩头,生无可恋……

    黄二伯被白玘甩掉,心急如焚的到家时,萧玉台正在诊脉,黄二婶在,嘴角流沫,眼皮无力的着,脉搏混乱,却看不出到底是何病症。

    “二伯,二婶这是怎么了?”

    “是被我打昏了。”黄二伯瘫坐在地上,一锤床沿,捂脸痛苦起来:“都怪我!小萧大夫,你婶子常说什么,拿你当亲生儿看,又说对你哪好哪好,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胡说的。其实她可嫌弃你,身无半两肉,人又太懒,瘦巴巴的风一吹就走,除了长的白净点一无是处,还特别能吃,吃饭不长肉特别浪费……”

    黄二婶身形福满,还真不浪费粮食的。

    萧玉台正色宽慰:“二伯,您放心,我一定尽力,您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十七章吃豆腐的好时机

    黄二伯狠劲拍打自己脑袋,语无伦次:“二伯是想说,你若是没有办法,二伯也不怪你,这都是命。我已经让人去城里找鹤鹤回来。”

    原来,今天晚饭时分,二婶去后院的窖子里取一些红薯、萝卜等出来做饭,惊动了一条在地窖里冬眠的蛇,也是人不走运,这条小花蛇,被二婶无意间揪着了尾巴,吃痛脱身,就朝着二婶的脸冲来。

    黄二婶哪料到自家地窖里会潜伏着一条蛇,吃惊之下张大了嘴,竟然被这条蛇冲进了嘴里!

    萧玉台拧眉道:“都是下午的事了,那怎么不早点就医?我若没有办法,那也能及时去城里想办法啊!”

    “那个,蛇跑进嘴里的时候,你二婶把它尾巴咬断了。本来以为蛇就算进到肚子里,应该也会死的,没,没想到……”黄二伯支支吾吾的说。“一开始也好好的,等做好饭,你二婶就喊肚子疼,疼得厉害,四处打滚,我怕她弄伤自己,只好把她打晕了。哎,我们家最近到底是怎么了,莫非是冲撞了哪位蛇仙不成……”

    萧玉台看着黄二伯颓废的样子,问道:“那条蛇是什么样子?”

    二伯从院子里翻开一个破碗,露出半条花白相间的蛇尾巴。“就是这种,圆脑袋的,毒性不大,你二婶下田干活、上山捡漏,没少被蛇咬过,这种小蛇都不放在眼里,所以,我和你二婶还真没当回事。哪知道这条蛇命这么大!到现在还没死,萧大夫,你说,到底该怎么办?”

    萧玉台束手无策,想要“引蛇出洞”,可她手里没有材料,也配置不出引蛇的药粉。

    黄二伯咬咬牙:“那……那你开一剂毒药,把这蛇毒死!”

    “不行!”萧玉台断然否决。“若是药效轻了,蛇毒不死,反而刺激到它,二婶白白受罪,而且,若是它跑到脏腑之中,那就更糟了。若是药效重了,二婶现在身体虚弱,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就害了二婶。”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这蛇又不会自己再跑出来……”

    “公子,你是想要这条蛇自己跑出来吗?”白玘侧身过来,拽了拽萧玉台的衣裳。

    萧玉台眼前一亮:“你有办法?”

    白玘重重点头,眼里的两颗黑珍珠也骤然发亮:“公子,你很喜欢黄二婶,我知道,她数落你的时候,你眼睛都在发光。我如果有办法,公子能答应娶我吗?”

    萧玉台神色一怔,添乱呢这姑娘!旋即转身说道:“二伯,玉台无能。我这就去借牛车,尽早将二婶送到城里,我先进城去药堂问问。”

    “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黄二伯着急忙慌的直拍腿。

    大周朝除夏秋繁忙十分不关闭城门,寻常时候,末时三课城门就已经关了。

    “我去想办法。”萧玉台是希望能借尹家之便疏通一二,正思忖着安排,就见白玘咬破指尖,将滴血的手指放在了二婶嘴边。

    黄二伯给老伴拿了一件厚棉袍,准备出门,看见白玘的怪异举动,气怒的叫起来:“你这个瓜丫头,想嫁人想疯魔了不成,快别捣……”说到一半,黄二伯和萧玉台一齐睁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一条花白小蛇从黄二婶嘴里冲出来,一口咬在白玘手指上。

    萧玉台从门边操起火钳就大步冲过去,白玘本想把蛇摔在地上,可眼角瞥见自家公子急切过来,便“虚弱”的一声,惊呼起来。

    “公子,有蛇!小白害怕!”

    萧玉台用火钳夹住小蛇,这小蛇竟然越咬越紧,一时又弄不开。

    白玘娇弱的一声,反手搂住萧玉台,泫然欲泣,一侧身就瞧见她白玉一样的耳朵,忍不住伸出舌头偷偷的舔了一口。

    若是平时,萧玉台必定是要义正言辞的教育她,可这时候十万火急,也没注意到自己被人占了便宜吃了豆腐。白玘舔了一口,意犹未尽,本来还想在她腰上捏一把,见萧玉台着急,想徒手抓蛇,唯恐弄脏了自家公子的“玉手”,这才心念一动,将半截花蛇抖落在地。

    自家公子连耳朵都这么白,手指那么纤细可爱,那玉指连它都没摸过呢,凭什么去摸一条灵智未开的蠢蛇?

    小花蛇落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就毙命了。萧玉台这才松了口气,再度给黄二婶诊脉,出乎意料的,她脉搏平稳,竟然已经大好了。

    白玘见萧玉台面色舒展,心里越发高兴,又有些酸溜溜的。若非公子喜欢这个胖大婶,它又怎么会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渡了一口精气,好叫公子安心?

    虽说还想不起自身的来历,但凭那小黑堂堂一介上仙都毕恭毕敬的态度,这口气,足够这个胖大婶健康平安的活到古稀之年了。

    小白蛇心思单纯,一心一意就想着要以身相许,以报救命之恩,想着想着,自然就想歪了。公子对这胖大婶这么好,难不成是喜欢这种模样的?

    这就有点惊悚了!

    白玘打了个寒颤。

    她到人间已不短时日,自然基本了解人类男子的审美,虽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可从别人看见她的惊艳目光来看,不难看出,自己这般的外形,是极招男子喜欢的。

    那为何公子就不喜欢呢?那句话怎么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到手的不如没到手的,自己的也不如别人的……

    白玘望着小心翼翼给自己涂药的公子,悚然问道:“公子,您不会是喜欢有夫之妇吧?”

    萧玉台被黄二婶吓的不轻,进门就喝了一大杯水,闻言,一口水全喷在了白玘脸上。

    她冷着脸,扯了布巾给白玘擦拭,咬牙问:“小白,你老实说,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凭什么就得喜欢有夫之妇?”

    白玘察言观色,瞅着她黑沉的脸色,没敢说出自己的推断,人类嘛,总是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秘密。

    “公子,其实,我是一个大户人家出逃的小妾,因被主母不容,日夜磋磨,才……”

    “我不喜欢有夫之妇!”

    白玘改口顺畅:“哦。公子,小白还云英未嫁哩!”

 第二十八章一起睡

    涂完了药,白玘望着萧玉台的床铺,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再和萧玉台一起睡,于是想方设法把话题往“一起睡”上面带。萧玉台早就困倦了,便有些不耐烦。

    “时间也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公公公公,公,子……我,我想和你一起睡!”白玘支支吾吾说完,在脑子里想了数十个一起睡的理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萧玉台,这样自己的报恩之路也就更近了。

    “好。一起睡。”

    白玘惊讶的张大嘴,这就同意了?人类不是说,不是两口子,不能在一起睡吗?还是说,公子不想娶她,却想和她一起睡?这种行为在人类里面叫什么来着?

    耍流氓!没想到公子是这样的公子!

    白玘有些伤感的想,不知道公子对别的女子耍过流氓没有?

    萧玉台看着白玘越睁越圆的眼睛,掩唇秀气的打了个哈欠。“不愿意呀?那算了。”

    天越发冷了,她天生体凉,有个人一起捂被窝,多好!

    “愿意!愿意!”

    一连三天,密州城的头号纨绔尹大虎都没在城里露面,连街上卖糖葫芦的吴伯都觉得不对劲了。尹大虎安分守己,可尹家特训的信鸽却从来也不曾闲着。

    信鸽来往频频,本属异常,却连资历最深的密探都看不出端倪。因为“密州第一纨绔”尹大虎大张旗鼓包了城东山脚下的林子,兴师动众搜刮了无数白鸽,试图用谷粮诱惑训练这些鸽子,跟着笛声应和起舞。

    头一天,准备不充分,因而重金买来的鸽子飞走了不少,还弄得自己一身鸟粪。第二天,他连夜让人起了巨网,将自己和鸽子都罩在里面,鸽子是没逃跑,但本身却弄得脏兮兮,臭烘烘的。

    满天白鸽乱飞,又哪里还能注意到训练有素的信鸽?

    这么掩盖着,尹大虎的真实目的,便被隐藏了起来。

    约定时日已到,天色不曾放白,尹大虎就赶了两架马车去黄岩村。这条道车夫都跑熟练了,等到了萧家门口,萧玉台还没起身。白玘起来开了门,担心吵着自家公子,往门口的石墩上一坐,任谁也不让进。

    “白姑娘,劳驾让让,我和你家公子约好的。”

    “公子困倦,还在睡。你小声些,莫要吵醒了我家公子。”

    尹大虎好声好气,见白玘油盐不进,一撸袖子,气呼呼道:“这萧玉台是不是想临阵脱逃?故意让你堵着门?好,我现在就走,自此,我尹大虎和姓萧的……形同陌路!”

    白玘只是对自家公子有点迷糊,对别人不客气的很,风眼一斜:“好啊,你走啊!上次你说不再见我家公子的时候,可是哭着鼻子走的。”

    “好了,小白,放进来吧。”萧玉台也醒了,双目无神的推开门。

    尹大虎大步走近院子,衣带生风,一路告黑状:“玉台,你看看,你家的丫鬟,越来越不像话了!也就只有你能管束的住!”

    “不是丫鬟,是妹妹。”

    “情妹妹?”

    萧玉台用杨柳枝刷过牙,朝外撇了一眼,望着白玘丰润的身形,缓缓改口。“姐姐。”

    “哦!玉台你喜欢年纪大的啊!不过,你这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嘿嘿,是不是晚上做了什么好事?”尹大虎目光猥琐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白玘微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公子不愿意。”

    萧玉台也无力的叹了口气,一连几晚都做了怪梦,脸色能好得起来吗?

    也不知怎么了,那天她训斥完白玘之后,白玘是不做什么“谁上睡下”略羞耻的怪梦了,倒是她,一连几天,都梦见一个临渊而立的黑衣男子。山风烈烈,看不清他正脸,可那侧颜却如刀刻一般。

    侧颜朗如日月,正立高崖,如玉山将倾,萧玉台在梦中这么惊鸿一瞥,原本珠玉形貌的尹大虎都变丑了,简直不堪入目。

    都怪白玘,整天嚷着要嫁给她,害她小小年纪,居然也想起男人了。

    “怎么这么大阵仗?”

    后面那辆车上,下来两个粗壮有力的大妈,开始一趟一趟的往屋里搬东西,除了两床锦被,其余的都是些果蔬。别的也就算了,有一盆绿油油的青叶菜,萧玉台这段时间吃多了菘菜,一看这个就胃口大开。

    “黄家在温泉附近有个庄子,做了几十个木箱子,放上土,竟然还长的不错,给我送了两箱,昨天我让人摘下来的,可没多少,就送你一小半。”尹大虎得意洋洋的道。“所以,这纨绔还是有纨绔的好处。”

    “那就做个汤吧!正好。”萧玉台笑着看了看,没有别的珍贵的东西,锦被也是比较寻常的面料,就收下了。

    放好东西,尹大虎让黄瓜瓜把人带去自己消磨,三人用了早点。早点一笼笋干肉包,一笼豆腐素包,还有些微甜爽口的点心。只有一道清汤是白玘做的,尹大虎眼巴巴的瞧着,一口都没喝到。

    “我做的饭,只有我家公子能吃。”

    “哎,吃吧吃吧。有人愿意只做给你一个人吃,真了不起。”尹大虎酸溜溜的说。

    萧玉台斜了他一眼:“你尹大公子要是愿意,想给你做饭的人,多了去了。”

    “非我所想,非我所愿,得之何意?富贵钱财,自然也非万能的。”尹大虎叹气摇头,他也是很挑的。

    萧玉台道:“既然钱财无用,不放都送我,我不嫌弃。”

    “这种无用之物,还是不放在玉台家占地方了。话说,你家如此逼仄,我们尹家的钱,即便只是其中十一,都是放不下的。”

    日光正好,三人用过早饭,就在廊檐下晒晒太阳。萧玉台找出一本医术慢慢翻读,白玘趴在她身后,缓缓跟着读出声。尹大虎无所事事的磕着瓜子儿,没一会儿就没话找话。

    “白姑娘,您轻些声,吵着我了。”

    “这是我们家。”萧玉台轻笑出声。“小白爱如何便如何,不必理会这闲人。”

    尹大虎不说话了,磨了一会儿,又突发奇想:“玉台,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吧?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萧玉台头也不抬:“尹兄,你如果不一脸‘好无聊啊,找点事做做,不如结拜一个来玩玩’的神情,或许我会当真的。”

    “咳咳。那……尹兄介意我看会儿有意思的书吗?”

    萧玉台抬起头来,淡粉的唇色在日光下映得格外可爱,眉目别有促狭:“大白天的看那个,真的好吗?”

    “是不太好。”尹大虎望着她清净神色,捏紧了衣袖,莫名的生出几分局促和窘迫。

    “有意思的书?是什么样的?我能看吗?”白玘好奇的抬头问。这医术她也看不懂,确实没什么意思。

    在萧玉台杀人一般的眼光中,尹大虎手忙脚乱的摇头。

    “我……我没带,真的!”

 第二十九章神秘的病人

    正午时分,三人一齐到了城东山脚下,林子里鸽子的蒲扇声不停,尹大虎指着那一片白鸽得意的说:“玉台,看见了吗?这是我挑选出来的九十九只,最有舞蹈天赋的鸽子,过些时日,就让你见见我这鸽子的舞姿。”

    鸽子洁白的翅膀反射出日光,耀眼刺目,萧玉台避开光芒,轻声问:“人呢?”

    “已经到了。你放心,我没有透露你的身份,不会给你惹麻烦。自然,你也不必知道他是谁。”

    萧玉台本想再刺探几句,但看见尹大虎用来故弄玄虚的一大群鸽子,扑棱乱飞,便没有了心思。

    “诊脉过后,不论有无结果,我希望尹兄能信守承诺。”

    “自然。密州境内,我若想护一个人,轻而易举。”

    萧玉台喂了一会儿鸽子,就看见尹大虎鬼鬼祟祟的暗示她,一起去更衣。萧玉台四处游医,也见过不少富户权贵百般安排避人耳目,于是就跟着他一块进了净房。萧玉台拦住因为不能进去而委屈的白姑娘,落在后面,一进去就急忙背转过身。

    “尹大虎!你干什么!”

    “放水。这里是净房。”尹大虎一脸无辜,也明白过来,萧玉台是误会了。“不是,不在净房里。你误会了,大概一炷香后,我会带你去凉棚里,有人会让你看一只受伤的鸽子。你明白了吗?”

    萧玉台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开门出去,狠狠的甩上了门。

    等尹大虎解决好出来,萧玉台已经站在凉棚里了,神色淡淡。白玘左手端着一叠瓜子,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巴巴的献着殷勤。尹大虎噗呲一笑,怎么觉得这位白姑娘像小狗儿似的,巴巴的摇着尾巴,就期盼着主人能看她一眼。

    白玘突然转头定定看向这边,原本纯净雀跃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幽深气势。尹大虎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赶紧移开目光。

    这丫头看着软绵绵的,怎么眼神这么吓人?正想着呢,白玘又转过去,小声细气的让萧玉台吃核桃。尹大虎站在边上,看着白玘丝毫多不见外的拿着自家的核桃瓜子花生糖献媚,难得的感到自己有些多余。

    三人闲散一会儿,一个灰衣奴仆双手捧着一只受伤的鸽子过来。萧玉台早有准备,蹲下身就着他手查看鸽子的伤势,就势捏住了来人的脉搏,片刻就让人退下,自己接过染血的鸽子耐心救治。

    鸽子吃痛,扑棱拍打不停,除了腿被铁网刮伤,左边翅膀还有点脱臼。萧玉台给鸽子上好药,又逗留了一会儿,才和尹大虎一起进城。

    自从灰衣男子露面,尹大虎就暗自忍耐,后来萧玉台摇头,他虽然不露声色,心中却早就急切不行,上车之后就连忙追问。

    他在问,萧玉台也在回想。这个灰衣男子低着头,看不到脸部表情,但肤色暗黑,应该是易容过了。肩膀和腰腹走动起来,都有些不太和谐,连身形都做过改变。最要紧的是,接近男子时,玉坠有些异常的反应。

    “这人,是腿疾?左腿?”

    尹大虎点头确认:“此人是我挚友,我落难之时,曾经多次相救。他本也是天之骄子,文武双全,但人有祸福,风华正盛时,却突然染上了腿疾,看似行走无恙,实际上每走一步,左边膝盖都像被千万根针刺过一样。我求你帮忙,并非是完全出自私心,也是因为……抛开一切身份不提,这位友人对我也十分重要。”

    说完,他目光看似不经意的落在萧玉台脸上,实际却非常紧张她的反应。

    萧玉台答应诊脉了,但他的腿已经有数年之久,若萧玉台因为救治麻烦,不肯出手,或者不肯说出实话,他也无可奈何。毕竟,那位是他挚交,而萧玉台也是他诚心想要相交的友人。

    萧玉台目光微微一垂,眸光依旧澄净:“我确实没有办法。他伤在左膝盖上,并非是突发疾病,应该是中毒了。”

    尹大虎身子前倾,迫切道:“不错。玉台,你可看出是什么毒?”

    这人的腿,她的确有办法治愈,但她要冒的风险也很大,何况,这人能让尹大虎这般身份的人都这么着紧,天下良医,不差她萧玉台一个。若是医治这人,她只能借助玉坠,而一旦动用玉坠,带来的危险则不可估量。

    萧玉台略一沉吟,还是道:“尹兄,我没有办法。但也有一点头绪,这人腿上的,是毒又比毒要更恶毒,更凶险,更难以拔除。”

    尹大虎看她手指的方向,思索片刻,脸色大变,无声的问:“苗疆蛊毒?”

    萧玉台点点头,听见冰糖葫芦的叫喊声,和嘈杂的行人声,知道已经到了城里,拉着白玘利落的下车。

    “今后这种事情,不要再找我了!”

    尹大虎扯开车帘,不顾冷风扑面:“等我的鸽子学会跳舞了,再接你去看!”他拉上帘子,心中略有些欣喜,能让萧玉台确认是蛊毒,那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能让那位从这个方向追查,说不准,还能找出当年下蛊的仇人!

    可是想了想长安城的那位,即便是查出下蛊之人是谁,又能如何呢?想了想,便不动声色的回府,片刻后乔装打扮又出了家门,确信无人跟踪之后,才来到蓬莱阁。

    “这次,劳烦尹兄了。可惜还是一无所获,若非他疑心实在太重,我来密州求医,也不必如此鬼祟行事。”包间里,一个白衣男子剑眉朗目,浑身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他亲自给尹大虎倒了杯茶,得知这次还是空走一趟,神色却很平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失望。

    “也不算没有收获。”尹大虎亲手接过杯子,斟酌了一下。“王爷,我查过,她的医术虽然未必精妙,的确不如许老,但却每每另辟蹊径,更精通解毒,我查到她之前不少事情,不止医道玄妙,连拔毒的手法都十分精妙。她的看法,和太医院那些老家伙都不一样,她认为王爷不是病,也不是毒。虽然她年纪尚轻,但我相信她的诊断。”

    “嗯?”白衣男子轻哼一声,虽然在笑,黑瞳之中却幽光沉沉。

    “是蛊。”

    白衣男子抚了抚被茶水沾湿的锦衣,转动着手里小巧的茶杯,并不出声,片刻后,将手中已然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第三十章争风吃醋

    萧玉台照循旧例,回村的时候捎带买些零嘴回来,让白玘给各家送点。

    微淡的月色寥寥,白雪将融未化,萧玉台抬眸,就见自家屋顶上连绵不断的点点明光。

    刚回到院外,就见廊檐下坐着个姑娘,眉目清丽,顾盼左右,薄暮雪色下好似一朵鲜嫩的小黄,让人眼前一亮。

    她怎么来了?

    萧玉台心里疑惑,人却大步进去:“黄姑娘,门没锁,怎么不进屋去等?”

    此时民风开放,虽说孤男寡女也不宜共处一室,但萧玉台已经有了白玘这个“未婚妻”了,黄鹤进去,开着门路人瞧着清清正正也无妨的。

    “不冷,我也刚来。萧大夫,我……我来,是想求您收我为徒!”黄鹤送母亲回家,就等在这里,一时心急就跪下了。

    萧玉台吃了一惊,急忙朝旁边退开,避开她的膝盖。

    “黄姑娘,有话好说,别动手动脚……”

    萧玉台有心要扶她起来,自己又是“男子”,若是黄二婶年纪一大把也就算了,可黄鹤一个妙龄女子,又不相熟,她为避嫌也不好亲自去扶,这时候,无比期待白玘快点回来了。

    黄鹤却不肯起身,那天萧玉台救了自家母亲的命,第二天一早又将人送到医馆,黄二婶一连和她住了几天,多做观察。掌柜师傅平时虽然对她尚可,但多是做些杂事,根本不是真心教她医术,她进馆这么久了,连药方都没有后入门的小师弟背的多。今天早上,医馆里一连来了好几个孩童,因为风寒拉肚吵闹不休,师娘竟然叫自己母亲也去帮忙。

    女儿在医馆学医,黄二婶不愿得罪人,就抱着孩子站在巷口哄了一会儿,等孩童的母亲腾出手来,就把孩子抱走了。这家人也是一个独苗,带到僻静暖和处去哄孩子,竟然忘记和自家夫君说,那男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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