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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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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百密一疏
“侯爷机智过人。”丁妙苦笑道。“贫道也浸淫药理,那颗药丸确实知道是作何用的。至于为何对大小姐这般照顾,又为何舍不得那个孩子,只是因为,贫道与娄家大小姐,还有那可怜的婴孩,都是骨肉至亲。”
“骨肉至亲?”薛衍不再与他废话。“那孩子有你这样的舅公,有这样的亲娘,真是不幸。”
丁妙瞳孔一缩,仍然嘴硬:“贫道虽然所学甚杂,却不能保护好这孩子,有我这样无能的舅公,确实不幸。看来大人已经猜到了,贫道就是当年娄广义的原配夫人丁夫人的亲弟弟,我也是为寻亲而来。我一生无子,希望能见见姐姐的两个孩子,谁知我到了这里,却只见到这外甥女,我那可怜的外甥与姐姐,早就掉落江河,不知所踪了。只不过,如此也好,省得被那毒妇迫害。”
七斤忍不住插问一句:“既然是个毒妇,又害死你姐姐和你外甥,你做什么还要给她治病?”
丁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县主没有去看过那毒妇吗?”
萧玉台摇头:“我对那妇人没什么兴趣。不过娄广义付诸之后,她疯疯癫癫的冲撞出来,我远远见过一眼。她应当是中了骨醉之毒,命不久矣,且会全身骨痛而死。这种毒药十分好用,实乃报仇雪恨的最佳利器,到了最后,稍微磕碰一下,就会骨头断裂,到最后全身骨头酥脆,卧病而死,不仅剧痛难忍,且毫无尊严。虽然好用,但有个致命的弱点的,这种毒药得缓缓的小分量放入,若是中间有一日停顿,每日吃下的食盐,就会将这毒自行解了。所以,在那些心狠手辣的人中间,还不如何普及。”
丁妙定定看着她,这才有了几分佩服:“远远的看了一眼?便能望出那妇人的脉?”
“中了骨醉,好看。”萧玉台从来不自吹自擂,实话实说。“你也是第一次得手吧?所以不知道,骨醉发作之后,人的脸会有些淡淡的灰紫色,很特别。这骨醉,还有那种迷药,你是从何处得来?”
丁妙一愣。薛衍道:“那药丸是为娄广义谋来的。”
一时寂静了片刻,丁妙突然苦笑起来:“我与清儿的命都在他手上,贫道也不敢不从。只是当时新娘受辱一案还未曾发作出来,我也不知道,他要这药丸做什么。”
“娄广义作恶多端,只是可怜那个孩子。”萧玉台语声哀伤,可神情却是似笑非笑。娄清闭着眼,却根本没看见。她想起孩子,神色凄然。薛衍厉声喝问,骤如惊雷:
“娄清,那孩子确实是意外吗?还是早就计划好的?”
“不是!”娄清两行清泪落下,再也受不了,抱头跪地痛苦。“孩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怎么会,怎么会……她那么小,那么软,又那样较弱,我只想尽一切可能好好的保护她,怎么会……她是我的孩子啊!”
萧玉台掰开她双手,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冷冷道:“你说谎了。这孩子是你计划中的,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找了娄虎。”
“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审讯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七斤相助道:“没错,这样处心积虑的放弃自己的孩子,和邪魔无异,不配为人!”
萧玉台与她配合无间,接着道:“这孩子是计划内的。那娄婆子是娄广义用来监视你的,没少磋磨你,你怎么会甘心和她的儿子好上?只不过娄虎为人老实,娄妈妈见木已成舟,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得已转了风向。你想要个孩子,让娄广义认为真的可以控制你们而已。”
娄清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又被七斤拽了起来,扔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
“没错。舅舅,既然事已败露,就认了吧。”
丁妙嘶声道:“胡说八道!他们没有证据……”
张永明拿出一个香包:“这是娄家二小姐送你的吧?娄家二小姐是被你掳走的。可是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这个香包里面放的不是香料药草,而是一包金珠,上面刻着二小姐的小字“萍”,是十五生辰时娄广义所赠。因为十分隐秘,丁妙也自信不会被察觉,因此只用一个黑色的荷包裹了,并没有处理。
这就是铁证。
张永明见他仍旧不肯承认,有些急了:“如果不是你,那这些金珠是哪儿来的?二小姐的脾性,若是丢了东西,必定会四处宣扬,可她没有。是她心甘情愿送你的。”
薛衍拦住张永明,抛出另一样有力的证据:“这本所谓的古书,根本是你做出来的。这纸张是你找了一个古董商人做旧,那商人已经远远指认过你。还有这上面的字迹,因为事涉机密,都是你自己写的,为此你苦练左手字,可仍旧有一处破绽,这中间有一页,或许是你遗漏了,有几幅图上的注解是后加上去的,是用右手写的。我已经比对过字迹,确实是你的字迹。”
丁妙看着扔到面前的“古书”,闭上了眼:“功败垂成,果然是功败垂成。”
张永明急着问:“娄家二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
娄家二小姐确实是被丁妙掳走。当时娄广义的“圣术”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只差最后一个新娘便成功了,这时候丁妙献计,让娄家二小姐出嫁。而娄广义也确实存在想法,应该为疼爱的二女儿找个好归宿,便同意了。
丁妙当时深得他信任,轻而易举就将娄家二小姐掳了去,为了扩大影响,将新娘失踪一案彻底暴露出来,他故意闹的很大,还将娄二扣留了三天。他心中满满是恨意,当晚就将娄二给办了,这三天更是想方设法的欺凌于她。可就是他也想不到的是,娄二竟然提出要和他好。
彼时他带着面巾,娄二没有认出他,却将自己藏的金珠送给了他,还让他改头换面,再去娄府提亲。且说什么,她贞洁已失,他拿了这些金珠假冒一个普通富户,娄广义多半是会同意的。
丁妙措手不及,但还是按照原计划将人给放了回去,只不过刻意在她脖子上手腕上,这些看得见的地方留下了不堪凌辱的痕迹。之后的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但也顺利发展下去。且因薛衍的提前到来,进展更快了。
第二百五十章惊天大案
“……娄广义这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迎娶了王爷的私生女,姐姐和外甥落水之后,生死不明。他竟然暗中派人,将丁家满门灭口,只有我侥幸不死,可也落下了病根,我脏腑受损,当年救我的老大夫断言我活不过三十岁。我如今已经三十有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苟延残喘。过了三十岁,我就在想,既然我能与天争命,为何不为我丁家满门复仇!我对娄广义恨之入骨,故意接近他,暗中下药将他身体的隐疾恶化。他难以忍受之下,意志果然减弱,我也因此有机可趁,让他‘无意间’得到了这本奇书。又因为我的暗示,他渐渐的对这本奇书深信不疑,在一连七天七夜因为疼痛而无法入眠之后,他终于决定,要修行‘圣术’。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人,一面帮助他,一面暗中搜集证据。”
如今的娄夫人是丁郡王的私生女,丁家当年之事早已不可考,可娄广义在任多年,也做下过草菅人命之事,也曾强抢民女,又因败露被娄夫人发现,为了掩盖罪行,并且安抚娄夫人,娄广义将知情的一村人百余口全都暗杀,还将此女卖进了妓院。事后却做成了山贼入村的假象,丁妙查到此事之后,暗中搜集证据,将那姑娘解救出来。
事后丁妙带这姑娘前去告状,谁料才露出一点风声,那姑娘便死于非命,丁妙逃了出来,辗转得知其中还有丁郡王府的手笔,才知道娄夫人的真实身份。
“……计划开始没多久,丁郡王就因病去世了。真是讽刺!可惜,就算他死了,我当年搜集的证据也全被毁了,根本定不了娄广义的罪。这计划只能继续下去。”
七斤惊讶不已:“因为你要报复娄广义,可他又有丁郡王撑腰,所以,你就想让他犯下一个弥天大罪,大到丁郡王都无法护着他的地步?若是县主不曾来,你原本定下的最后一个新娘是谁?”这新娘的来头必须得大,不然,娄广义如何伏诛?
薛衍飞快答道:“知州的幼女?她今日便要成婚,是圣人赐婚,要嫁给平王为妻。进入平王的封地,必定是要经过临安县的。”
“没错。我当时想,若是娄广义不敢,就对他下点无尘散,务必要让他动手。只是后来,张永明逃脱,县主与侯爷都来了,丁郡王又病逝了,那要定她的罪名,余宁县主也就够了。”
七斤慢慢站起来,走到丁妙面前,高高的抬起手,一声清脆巴掌声后,丁妙的脸看得见的变红了。
丁妙转过头,擦掉嘴角的血迹:“就是这样。和清儿实际也没太大关系。”
七斤道:“没有她暗中帮忙,你能这么快就得手?那孩子,是早就预定好的牺牲品。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废物!你要报仇,就要用那些女孩子来作为祭品吗?”
丁妙苦笑一声,蹲地道:“强权当头,罪证确凿都无能为力,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精心策划,就是为了复仇……”
萧玉台眉目冷淡,轻瞥一眼:“也许不过是因为你命不久矣,所以才想尽办法,求一件大事。人在生命的尽头,总会有些诡异于常人的想法。你办了一件惊天大案。”
丁妙笑道:“惊天大案?不枉此生。”铁链哗啦哗啦,他突然凑近萧玉台和薛衍,还没靠近就被张永明三人拦住。丁妙挣扎着张牙舞爪
“小子,你要当心,小姑娘,你也要当心。太聪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你和我是一路人!迟早有一天,你会和我一样疯狂……”
萧玉台赶上前,眼疾脚快的朝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滚!”
七斤憋了半天了,也一齐动脚:“谁和你一样?丧心病狂的狗东西!”
既然是让人心头一堵的真相,自然不能只有自己犯堵。薛衍带着丁妙进了地牢,与娄广义对质,不久,就听到地底下娄广义一声凄厉长啸,想从地狱最底层传出的吼叫声。
有悔恨,却被强烈的愤恨掩盖。
“丁妙误我!丁妙误我!薛衍,老夫再生为人,必与你势不两立!”
七斤叹道:“你看看这样的人,他的悔恨只是因为自己失策被骗,从来都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可怜女孩子。男人不将女人的苦难当回事也就罢了。娄清,你是个女孩儿,从小在娄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为什么还要去害这些女孩儿?临安县这样的地方,穷乡恶水,民风闭塞且彪悍,对失贞的女孩儿滥用私刑的不在少数,当初,你为什么会同意丁妙的计划?”
萧玉台和七斤走在前面,娄清跟在后面,扶着她的婢子也不将她当回事,故意推搡想让她出丑难堪。娄清虚虚的扶了一把小径旁边的花枝,被刺扎的一手是血。
“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我比丁妙更清楚,临安县是什么地方。有一回,我被后娘骗出了门,被所谓的山贼劫持,险些失身。逃出来的时候,我被一对和善的老夫妇救了。他们对我非常好,可转眼,他们就凶神恶煞的亲手参与了一次对失贞女孩的行刑。用尖锐的大石头,一下一下,将年轻的女孩儿给砸死了。”
“那样和善的人,一瞬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我就知道了,贞洁对临安县来说,就像一个能隐藏和释放人心底罪恶的心魔。后来,就有了这个计划。何况,你说我不幸,这就对了。别人,又凭什么能够幸运呢?”
娄清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有些迷离的看着一处假山。这里花草簇拥,隐约幽径暗生。
“里面有个山洞。我为了拉拢娄婆子,献身给虎子,很是策划了一番。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山洞里,很局促,黑暗潮湿,我担心打湿了裙子,只能站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摇摇晃晃。虎子也很害怕,可大概是色欲熏心,最后还是成了。”
“我想最后进去看一眼,单独的。可以吗?”
七斤瞪她一眼,准了:“滚吧!”
娄清进去了很久,这个可怜可恨之人,七斤对那丁妙和娄广义恨之入骨,对娄清的容忍度却极高。
萧玉台站在原地,半步不曾挪动,七斤连问都不必问,就知道她必定是在担忧小白,担心他的事情不顺利。和她搭了几句话,萧玉台都不曾搭理,七斤便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拔草芯子玩。
揪着草的嫩芽,往上一拔就扯出一段青嫩的芽,七斤指着嫩芽对两名侍女道:“你们尝尝这个,草芯子可甜了。”
侍女笑道:“大人也吃过这个?奴婢们小时候倒是常吃的……”
七斤抽了抽鼻子,突然起身:“不好!好大的血腥气!”
萧玉台嗅觉更灵敏于她,几步进了山洞。
然已经迟了,娄清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是气绝身亡。她心狠手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绝情,两个手腕上都是在石头上划出的伤口,纵横裂驳,半人高的石头上全是鲜血,汩汩淌流。她就坐在浅浅一层的水中,裙角湿透,神色安详,像是初见时那个温婉柔和的大家闺秀。
七斤道:“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可怜多过于可恨。人的同情心常常会跳脱在理智之外吗?还是偶尔才会如此?”
萧玉台想了想,还是将事实告诉了她:“丁妙之前,见过张永明一面。他说,张永明胸前那块玉佩是丁家的传家宝。”她伸出手在大石头下面摸了摸,从水底下一个布满青苔的洞里掏出一块坠子。“果然在这里。你看。”
这块坠子和张永明那块是同等材质,是个比他的略小的圆形。
七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张永明那块玉佩那么奇怪,原来是一个刻着莲花的葫芦一分为二。所以,她非死不可。”
娄广义伏诛,此等惊天奇案大破,百姓纷扰,薛衍暂时留在临安县。萧玉台担心表弟,也搬到城中。
这天,阳光大好,照的她睁不开眼,一连好几日的晴天,晒的她心急火燎,早晨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换了一身衣裳。正欲出门,就见门外裂目的艳光下,白玘握着一块拳头大的冰玉,三分调笑三分正经,还有三分假正经的问:
“热吗?”
第二百五十一章速战速决,成婚吧!
严绪被一大群彪悍的婆子拦在中间,暑热天气又受到三姑六婆的酷刑,汗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吼着分辨了几声之后,彻底的偃旗息鼓。七斤抡着拳头威胁,也被喷之以唾沫雨,几个回合之后,蹲在了严绪的旁边。
“我不行了……这些,是人吗!”
严绪躲过了一片烂菜叶,却被一个臭鸡蛋砸中了额头,一只已经成型的臭小鸡从蛋壳里掉了出来。他恶心坏了:“那怎么办?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还要给师傅尽孝啊!”
七斤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无处下手:“没关系,再坚持一会儿,我已经发了信号弹了。”
严绪感激涕零:“因为我,都给师傅发了你们暗卫用的信号弹了?”
七斤看着蜂拥而上的大妈婆子,沧桑道:“这种阵仗,即使我曾经是身经百战、骁勇无敌的暗卫首领……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了!玉台,快来救我!”
两人蓬头垢面,形如乞丐,忽闻故人清名,“恶人”齐齐让出一条通路,两个形容凄惨的小乞丐抬头一看,男子丰神俊朗,女子……这几日一直萎靡不振的萧玉台,十分的神清气爽,正笑眯眯的与一婆子说话。
萧玉台三言两语问清了原委,顿时哭笑不得。原来,严绪今天出门去云夏堂,恰巧半路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中暑晕倒了。他便将人抱到阴凉底下,扎了两针将人救醒。小姑娘晕晕乎乎的,一起身看见一个不认识的“臭男人”,便大哭大闹起来,没多大一会儿,严绪就被当成欺负小姑娘的衣冠禽兽给围了起来。七斤赶来解围,也被当成丧心病狂的同伙,给拦在了一起。
萧玉台解释清楚,顺便打出了云夏堂的旗号,将灰头土脸的两人给领回家去。
“你们得庆幸,这是在绣房附近,都是女子。若是有男子在场,非打得你鼻青脸肿连你亲师傅我都认不出来不可。”
严绪擦着头上鸡蛋液,刚靠近一点,就被白玘一脸嫌弃的隔开了。
“那弟子与师傅告个假……”
七斤甩甩手:“我也回去沐浴了。午膳不用等我,吃不下。”
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身,上下打量萧玉台,将人给扯到一边:“奇了怪了你,前几日叫你吃饭都没精神,被热的七荤八素的,怎么这臭男人一回来,你就神清气爽,这么热,一点汗也没有?”
萧玉台美滋滋的从脖子里掏出那块冰玉,放在七斤手心,让她感受了一把。
七斤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有个男人了不起啊……要不,我也去找一个?”
萧玉台怪道:“你不是看中张永明了吗?”
“哈哈哈,胡说八道什么啊!”七斤怪笑几声,突然变脸。“好吧,他没瞅上我。就这样,再会!”
白玘撑着伞,挡住阳光,小声问:“怎么,得了一件宝物,这么高兴?”
萧玉台郑重点头:“那是自然。不过,我这么高兴,是因为你回来了。”
艳阳高照,白玘作为一条蛇,原本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一刻,突然觉得也许凡人所说的岁月静好,就是阳光普照的某一时刻。
街上人来人往,白玘把他的小姑娘拽进小巷子里,克制道:“玉台,我们尽快成婚吧!”
萧玉台摇头叹气:“别这么认真严肃的说这个,会好事多磨,你都已经失约了两次了。反正一切都准备好了,我们速战速决,冷不丁的就把事儿给办了吧。”
这样,即使命运有心,恐怕也来不及捉弄。
“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好,并不是在一起一朝一夕,成婚这个仪式,还是必须要的。”
临安县的问题都是暗藏的,薛衍接手之后,才发现这娄广义的手段高明,很是忙了一段时间。用午膳的时候,才想起许久不见表姐,问起程涛,得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好像,是您的表姐夫回来了,两个人说去山上泡温泉了。”
“胡扯!这暑热难耐,泡什么温泉?不对,这临安县哪来的温泉?”
程涛挠了挠头:“小侯爷,您别问我啊。您那表姐胆大包天,表姐夫神出鬼没,寻常人哪里能知得道?倒是七斤亲自送出门的,说是上乌蓬山了。”
薛衍立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太给劲儿:“你赶紧去县主家看看,那喜服还在不在?”
程涛被自家主子使唤的莫名其妙,撵着马得得的去了,被七斤扯住,笑话了好大一通,刚一出门,就见自家主子包袱款款骑在马上。
“如何?”
“还真不在了。看样子,县主是打算在山上把事儿给办了?”
薛衍咬牙切齿:“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说完打马便走,程涛急忙跟上。
“小侯爷,咱们这是去哪儿?这条路,诶,出城吗?您不吃饭了啊?属下饿了啊……早知道就在七斤姑娘这吃一口了……小侯爷,等等我啊!”
乌蓬山的地形像水面上飘荡的乌篷船,山上大多是常绿的青松,终年葱绿,因此得名。薛衍扯掉一根藤蔓,带出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被程涛拔刀砍断,两眼冒绿光的盯着死蛇问:
“公子,蛇肉能吃吗?你会做吗?”
薛衍拿着一片芭蕉叶蹲在地上,慢吞吞的摇摇头,慢吞吞道:“毒死和饿死,你选哪一个?”
程涛把蛇挑开:“都不选。等会儿我去抓个兔子小鸟的试试……”
薛衍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护卫:“家生的就是不如人家暗卫,我听表姐说,她和七斤在一块,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这个蘑菇能吃吗?”
“还是别了,万一小侯爷被毒死了,老爷夫人饶不了我,县主也会打死我的。公子,你扯藤蔓干什么,别又扯出蛇来。”
薛衍还是慢慢吞吞的:“编几个篮子,之前听七斤和张永明说起怎么抓兔子,只是不一定有用。”
程涛看着自家侯爷那和姑娘家一样细长白嫩的手指,哀嚎一声:“那县主和白居士到底跑哪儿去了啊!马儿也跑了,又在山林里迷了路……明明不大的林子啊,怎么这许久都没有走出去?”
薛衍敲了一下他的头:“别嚎了,把这些藤蔓都拽出来。我编篮子,你去那片草丛里找找兔子的痕迹。”
程涛即刻去找,这一片没什么凶猛的动物,野兔很多,很快就找到几个窝,薛衍把编好的藤蔓笼子固定在两个洞口附近,又从另一个洞那里用烟熏,果然窜出来一只兔子,腾的一下就钻进了藤蔓笼子里。
“……侯爷侯爷,真的捉到了,我们有吃的了!侯爷……跑了!”
话没说完,那兔子就蹦起来,从笼子里钻了出来,藤蔓笼子自然也散架了。
“侯爷,您编的什么笼子啊!太不结实了!”
程涛快步追跑过去,那兔子左右奔袭,将程涛这个高手都甩在脑后。一人一兔在林子里奔放的追逐,程涛很快就兔子甩掉,从侧边又跳出来一只不明状况的兔子,见程涛凶神恶煞模样可憎,也跟着跑起来,“咚”一声,撞在了树上,就不动了。
两个人总算吃了一顿饱饭,正吃的满面流油,忽听一声道号:“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
对面站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拿着一把芭蕉扇,薛衍与程涛起身见过礼,才知道这道士是来问路的。
乌蓬山虽小,却连通蜀地,薛衍苦笑一声:“道长,我主仆二人也是迷路了。已经三天了,一直在林中打转,走不出去。”
那道士哦了一声,掐指片刻,忽然道:“原来如此。这林子里,是被人布下了阵法了。”
说着念动口诀,喝了一声“破”,便带着薛衍与程涛往前走,果然,不出一个时辰,就出了林子。
“古怪的很。此处藤蔓纠缠,又没有什么珍稀之物,便是采药人也不到这林子里面,被什么布下了如此高深的迷阵?”
薛衍疑惑问道:“迷阵?道长修为高深,不知来自何方?”
道士笑道:“蔽姓阳,公子唤一声阳明道士即可。贫道从蜀地出来,只因实话实说,与人论卦,得罪了蜀地贵人,实在待不下去了,这才出来,打算到外地谋生。”
薛衍似笑非笑:“阳明道士?”
阳明看着他这神情,有些唏嘘道:“公子这神情,倒像是贫道的一个故友……”
话未说完,程涛忽然发难,将阳明双手反剪给摁在了地上。
“公子,这是为何?”
“只是觉得奇怪罢了。据我所闻,兵法行军亦有阵法,但必须通过移除障碍物所形成的迷阵,才能达到破阵的目的。而道长口口声声成此地有迷阵,却只是念了几声不知所云的口诀,就将阵法破了,将我二人给带了出来。这更像是,道长熟知此阵,因此才能轻易破阵而出。”
阳明呸出嘴里的草叶子:“原来小公子这么早就起了疑心。可是,贫道有所涉猎,对针法了若指掌,这又有什么奇怪?”
薛衍从他身上搜到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奇怪的朱砂符文:“自然还有别的。你口口声声称你从蜀地而来,却没有带任何行礼。更重要的是,往乌蓬山里面去,接连蜀地,有一大片山丘,开满了一种不知名的小野花,喜蜀地湿热,别的地方都是没有的。这种野花香气持久,你若是从那边过来,身上必定会有那股味道。可惜,你身上没有。”
阳明被制伏在地,倒不如何惊慌,慢条斯理的道:“原来如此,失策,失策。不过……一、二、三,倒!”
薛衍拽开程涛,大叫一声小心,然已经迟了,随着阳明一声倒,主仆两个应声倒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涂黎族
密林天然而成,粗壮而奇形怪状的树干显示出它的年龄,上面爬满了青苔。这样一片无人问津的古林深处,烟雾袅袅,林风忽动,烟雾颓散之后却露出一扇做工精致的屏风,屏风后面两身红色礼服缠在地上,纠结成一团火红。
萧玉台裹着白布坐在岸边,把脚伸进温暖的水中,摸着手里的小奶猫:“所以,你就让黄精投胎做了一只猫?”
白玘坐在水中闭目养神:“那根黄精的条件,只是希望她来生安稳……她身上杀债那么多,只是堕入畜生道,已经算便宜了。这猫给你养着玩。”
“让我养着,也算应了它要求的来生安稳。不管他们两闹什么,总之不要再连累你就行。”
白玘伸手一拽,把人扑进温暖的水里,灰色的小奶猫也掉在了岸边的软草里,喵喵了几声就跑了。萧玉台不留神被偷袭,一脚踩在了水底的火焰石上,惊呼一声:“好烫……”
白玘手臂一勾,把人提起来,萧玉台就顺势踩在了他脚上,凑上前啃了他一口,突然皱了皱眉头。
“……是阿衍?他又怎么了啊?”
手心一颗珠子冒出来,中间的血滴隐隐发光,这是当初寻亲时用的血珠。白玘修为恢复之后,又加了两道法诀,若是血亲遇到危险,这颗血珠便会有感应。
白玘瞧着小丫头一副“好事被打断”的愤怒,在她唇上回咬了一口:“那要不,别管他了?”
萧玉台艰难的从美色中挣脱出来,拍了拍他的脸:“乖。”
萧玉台从水里冒出来,拽着小奶猫,看了一眼地上的喜服,一扭头朝白玘伸出手:“小白,衣服呢?衣服呢?”
白玘无奈的一伸手,将两身衣裳放在干燥的石头上,又徒手将喜服烘干收了起来,等他料理妥当,萧玉台还在和衣裳较劲呢。
“……这么热的天,薛衍这小子到底又闯了什么货?我非揍他一顿不可!最好再给他找个媳妇儿,好好管管他!”
“要不,多找两个?”白玘帮她整理好衣裳,灵巧的手指将一绺头发绕进发髻里,叹着气笑道,“你看看,至少一个服饰着穿衣服,一个服侍着梳头发……我打量你自成婚以后,基本都是个废人了。”
萧玉台瞪他一眼:“承蒙夸奖!还多找几个,这是你自己的心愿吗?”
血珠光亮忽明忽暗,白玘算了算,却没有定数,连算三次,方位都不一样,只好老老实实跟着血珠走。
“奇怪,怎么会算的不一样?难道,是因为我与你成婚之后,薛衍与我的关联加深,所以算的不准?”白玘有些纳闷,正觉得奇怪,忽然觉得浑身灵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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