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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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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山底下的一种石头,你佩戴在身上,可以祛除寒气。”
薛衍急忙道谢,又有些纠结:“虽说拿人手短,不过白姐夫,您和我表姐毕竟……”
萧玉台冷不丁掀开帘子,怒气腾腾的瞪着他。
薛衍见她脸如桃花,恍然大悟,觉得这么当着姐姐的面儿说起来的确不好。倒不如,找个机会,他这个小舅子和姐夫单独的谈一谈。毕竟,他也是表姐唯一的亲人了。
萧玉台坐回车里,有些失魂落魄:“方才,赫连银雪说的那句,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一直以为当年薛家的事情,是赫连家所为,而我母亲,更是赫连银雪所害,所以将所有的心力都放在追查赫连家上。可假如……是他动的手,恐怕我从一开始方向便错了。”
白玘手心聚气,放在她眉心,暖暖的,很舒服。萧玉台趴在他腿上,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会儿,最后才道:“我想这个问题,也是多余。我既然决定回来,原本就是为了追查当年的事情。何况,早在我当年差点被淹死、饿死、打死、病死的时候,就对他没有任何幻想了。庸人自扰,实在没什么意思。”
萧玉台既然想通了这件事,便与薛衍一路闲聊,白玘偶尔应和,三人一路笑语不断,寻人之途,好似踏春游玩。
连正明不在深山,也不在老林,却就藏在萧家的一个庄子上。萧家这庄子并不富庶,因为全是砂石土,只能开垦了坡田,种一些茶树,平时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看守。
而后山一块儿,更是长久无人看顾。
连正明就藏身在后山坡。还有薛家老老小小的百余个坟堆。
薛衍和萧玉台找到他的时候,他正眯着一只眼,对准了树上的麻雀,手指一动,一枚石头精准的弹出,麻雀就应声落地。
“好劲头!”薛衍抚掌大笑,不由分说,上前就拜。
连正明还没等他姐弟二人表明身份,一看见薛衍和萧玉台的脸,就不由自主的行了个跪礼,三个人不伦不类的跪成了一团。
将薛家众人一一祭拜完之后,连正明还有些激动:“真的太像了!小侯爷和大将军年轻的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有表小姐,和小侯爷简直是一对龙凤胎。老将军泉下有知,也可安心了。”
全部都拜完了,却不见薛明月的墓碑。
连正明听她问起,很有些怅然。
“……她说,她是出嫁女,引狼入室,无颜再面对薛家族人,且,我是没有资格替她立碑的。她留下话,若是她遭逢不测,就将她的骨灰撒在清河里,也不必立碑了。当年,你父亲误会我与有染,不止不再理会,还四处追杀我。我一直为了避嫌,也为了你好,只好隐去姓名,也暗中追寻小侯爷的下落……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萧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连正明顿了一下,见萧玉台神色淡然,根本没有半点吃惊。反倒是薛衍,颇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表姐。
“表小姐是已经知道了?”
萧玉台摇摇头:“并没有确凿证据,只不过,有些猜测而已。”
“表小姐果真和明月小姐一样聪慧。我四处寻找小侯爷下落,直到有一天小姐暗中联系我,交给我一点药粉,让我去查这个粉末的来源。而且,也和我说了她的猜测,她认为老将军言行失常,和萧炎脱不了干系。可惜,这一切都没查清楚,小姐就……我之后为了将小姐的骨灰抢回来,连中十七箭,幸而薛家众位英魂在天有灵,保我不死,终究是让我活着看到了薛家洗雪沉冤的这一天!”
虽说气氛沉肃,可久别重逢,毕竟是喜事。薛衍又问起连正明的伤势:“我早就说过,连叔叔必定是有事耽搁,否则,绝不会任由表姐留在萧府。看您打鸟的架势,想必功力不减,如此,我对圣上也算有个交代了。”
连正明奇道:“怎么说?圣上?我,我上次出去,好像听说,是当年老将军很喜欢的那位长平肃王如今登基做了皇上?那为老将军平反的,也是这位了?好!就冲这一点,我连正明愿意赴汤蹈火,战死沙场!”
薛衍与萧玉台齐齐笑起来。
萧玉台笑道:“这位圣上最擅长物尽其用,连叔叔一个死遁之人,他都要将您拖出来重返军中,怎么舍得让您战死沙场。必定是不会的。”
萧玉台与薛衍人逢喜事,当晚住在林中,喝着连正明自己酿造的梅子酒,不小心就喝多了,漫山遍野的撒着欢儿的耍酒疯。
薛衍闹腾的厉害,早就被连正明打晕扛了回去。
白玘却默默的跟在萧玉台身后,她说冷,就给她披衣裳。她说渴,就喂她喝水。她要摔了,他就把人扶稳。她说话,他听着。她哭,他就心疼的为她擦眼泪。到最后,这丫头胡乱的抱着他,像只没骨头的树獭——他只好忍着。
而萧府内,却早就炸开了锅,萧炎和妇人撕扯了一阵,怒气值已经积攒满点,直接抡圆了胳膊,将妇人拍倒在地。箫茵毕竟心疼母亲,亲身去拦,又被踢了一脚。赫连银雪心疼女儿,挣扎着爬起来,大声怒喝,制止萧炎。
“你敢打她?你,你就不怕晋王杀了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证据
萧炎被唬了一跳,接着又下了狠心。这母女两个已经和他离心,他怎么能容忍,这个女儿再嫁给晋王?之前萧玉台他并不了解,总以为凭着生父的身份就能拿捏她。可赫连银雪和箫茵他却极为了解,这两个女子都是狠毒之流,今天被痛打一顿,真进了晋王府,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萧炎冷笑一声:“晋王爷光风霁月,怎么会看上你这毒妇之女?”
赫连银雪早知道他在想什么,呸了一声:“萧炎,你敢动茵儿一根毫毛,当年你做过的事情,就会被公之于众,你当年那么对待薛明月,她死了连一具全尸都没有,我难道会没有一点儿防备?”
萧炎自认当年的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你胡说些什么?”
赫连银雪冷笑一声,吐出三个字:“无尘散。”
“我有证据,也有证人。你若是不信,就只管杀了我们。我毕竟做了萧家十余年的主母,我若是不能好好儿的,你也别活了。”
“砰!”萧炎一脚踹翻了房门,落荒而逃。
母女两个收拾了一番,再看看满地狼藉,都有些不可置信。
箫茵银牙咬破:“都是那个小贱人!自从她回来,这家就再也不像个家了。”
赫连银雪冷笑道:“家?这一家之主都不是个东西,家又能凑成什么样子?你也不必再和她对着干。母亲想办法,让你远嫁吧!从此离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家,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箫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母亲,我早说过,晋王与我两情相悦,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晋王晋王,晋王到底有什么好?你又了解他多少?”赫连银雪越说越激动,扇了箫茵一巴掌。“母亲的下场,你还看不到吗?男人,就算你了解他,恐怕那也是你自以为的了解。母亲看走了眼,当年的薛家明月也看走了眼……女儿,你便好好儿安安分分的嫁人吧!”
箫茵的脾气就是赫连银雪和萧炎的综合体,自然不肯听从,丝毫不肯想让:“母亲看错了人,不代表我也会看错人。这世上的男人,又不全都是萧炎这样的。晋王就很好。”
赫连银雪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你和他究竟有没有?”
箫茵丝毫不觉得害羞,落落大方的点头:“不是说了,情投意合?母亲还问!”
赫连银雪都气疯了:“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
“就是之前,我去庵堂斋戒……遇到了晋王。”
赫连银雪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晋王时常回去那庵堂小住,梧州泰半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女儿,真的胆大妄为!
无论赫连银雪如何说,箫茵就是不肯松口,非晋王不嫁。最后不肯吃药,不肯看大夫,也不肯吃饭。如此僵持,赫连银雪心疼女儿,只好亲自到了晋王府,与晋王商谈。
晋王又哪是那么好说话?何况,赫连银雪今日身上带伤,随便碰一下,就惊呼娇啼,惹得他兴致大涨,接连动了两三回,把赫连银雪折腾的有气无力,才收了手。
“平日里要见你,都得用尽了手段,怎么今天这么乖巧,由着爷尽兴?”
赫连银雪暗骂他无耻,可时到今日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于是将萧府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顿,可是却隐去了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当年无尘散的旧事。
晋王听到一半,就抓到了关键点:“你说萧炎恨你入骨,怎么还会让你好端端的出门?何况你们早就闹翻,他怎么肯让箫茵再嫁进王府?”
赫连银雪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被套问了几次,终于扛不住将当年事给说了出来。
晋王简直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萧炎平时看起来没什么本事,稀里糊涂的,做起事来,却比本王还不是个东西!论理说,他当年的岳家是薛将军,那薛明月是正儿八经的薛家大小姐,比起你一个旁支庶女不知高贵了多少,怎么他这么蠢,非要自毁前程,投靠了赫连家?”
“萧炎那王八蛋想什么,旁人如何知道?何况,你别忘了,当年的赫连太后和先帝,可都是姓赫连的。萧炎脑子不够,心却够狠。对岳父下毒,又毒死了发妻……”赫连银雪如今提起他就觉得恶心,简直不愿意多说一句。“茵儿已经是你的人了,你究竟愿不愿意娶她!”
晋王更觉得可笑了,抬起她的下巴:“你说呢?我堂堂晋王,会娶一个,在林子里水缸上就和男人欢好的女子吗?还是说娶了她,让你们母女共侍一夫?”
赫连银雪拨开他手指:“你要如何才肯?”
晋王拍了拍手:“不错,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女人,爽快!你说你有人证,有物证,到底在哪里?确实能够证明,当年的事情和萧炎有关?”
赫连银雪咬了咬牙:“我不可能给你。你若是告发,我们母女都没有活路,你堂堂晋王又怎么可能娶一个罪臣之女?”
晋王摇摇头:“你误会了。只不过想着,尽快将你们母女接出来罢了,你想想,梧州地大物博,这其中有多少可运作的?我若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自然要想些银钱,好让你们过的富足不是。”
赫连银雪看着晋王半信半疑。晋王此时却已经有了新的念头,梧州的确广博,可朝廷对盐矿、铜矿管束极严,倘若萧炎从中运作,每年就能有大笔的银子进入口袋,以充作日后起事的军饷。
晋王捧起她的手,凑近嘴边啵了个响:“你若不信我,那便挑个良辰吉日,尽快将本王和茵儿的婚事给办了。然后,将你也接过来,总比你在那府中,独守空房的强。”
赫连银雪道:“好。你若能依约照顾茵儿,那证人我就交给你。可是,你与茵儿成婚之后,我就是你的母亲,我要住到庵堂里去。”
晋王笑嘻嘻道:“怪不得茵儿喜欢在庵里,迫不及待的就往我怀里钻,原来母亲也喜欢……”
赫连银雪深吸口气,冷淡的道:“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想要做这梧州的一方之主,就要晓得,不是什么都能得的。何况……若不是茵儿寻死觅活,我是真不愿意将她嫁给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自找死路
晋王看她这幅样子,又有点心动脸热。他是就好这一口。可是想想大计,还是忍了,涎皮赖脸的凑到她脸边:“儿大不由娘嘛!你放心,便是看在你的面儿上,我也会对茵儿好的。你怕什么?”说完,还指天指地的发了个毒誓。
赫连银雪好容易松了口。这边刚出门,晋王就派了个丫鬟去与箫茵说,让她尽管在家中闹,唯恐赫连银雪突然变了主意。
赫连银雪回到家,见女儿越发折腾,最后在奄奄一息,急急的挑了七日后,是个宜嫁女的良辰吉日,就要让箫茵出门了。
萧炎气的倒仰,这哪是娶王妃啊?就算是纳个侧妃,也要准备个两三个月,这七天,是什么鬼!
他也不管了,整日里就和蕴珠喝酒玩乐。
等萧玉台和白玘回来时,就得知箫茵竟然就要嫁给晋王了。
薛衍已经确定晋王谋反,早将密折奏了上去:“这萧太守,还真是,哪里有死路就往哪里跑。”
连正明双拳狠狠对撞一下:“说的是!我且耐着性子等过这几日,瞧瞧他的下场。要不是有这场好戏,我真巴不得现在就冲进太守府,将他给杀了!”
酣畅淋漓的说完了,就被薛衍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他这才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萧玉台,嘿嘿笑了两声:“哎哟,小侯爷,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太可笑了!蹲在路边拔草吃,还学牛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表小姐,您没事吧?”
萧玉台含着一口馄饨,看向薛衍:“那晋王……证据足了吗?打算何时动手?”
“等京中来人,就能动手了。毕竟是皇族,我如何能一人擅专?”
连正明表示附和。
“晋王隐藏的如此之深,之前竟然半点苗头都没有表露出来。并且赫连家出事之后,晋王反倒没什么事。要不是他实在,将手下一个至关重要的谋士妻子强占,害得人家一尸两命家破人亡,这谋士一怒之下冒死告了,恐怕圣上这次真的被他给骗了过去。梧州天高皇帝远,真让晋王蛰伏个十年二十年,养精蓄锐,终究是个大患!只不过,晋王的附庸恐怕也有,并非连某贪生怕死,而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小侯爷本就不恋权势,何必白白的背这个锅?谁想立功,让谁来吧!”
萧玉台几口吃光了馄饨,含混不清的说:“连叔叔说的有理。这事情就等京中来人再办好了,如今么,正可以让他们自己窜去。”
薛衍的馄饨没吃两个,见连正明颠着一把铜板去结账,有些担忧的看着萧玉台。
萧玉台想都不必想,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你放心,当年事,当着圣上来使的面,一五一十的审清楚也好。以后,萧家如何,和我不再有半点关系了。”
晋王死期已定,可他手下的密探却没有收到丝毫风声,他仍旧在谋划着,和赫连家洗脱了关系,如今该筹谋的是成大事!只要他活着,不管十年、二十年,总要有点理想吧?
于是,晋王兴高采烈的娶回了箫茵,却又不肯放过赫连银雪,当天将赫连银雪强留在府中歇息,当晚就潜到了她的住所。翌日一早,赫连银雪心如死灰的从晋王府出来,本就昏昏沉沉,被一股奇香一熏,恍如神魂出窍,不知一缕香魂该归往何处了。
恍恍惚惚间,有人叫她名字,问她些问题,她迷迷糊糊全都说了,自己内心深处觉得不该说,猛然间惊醒,才发觉自己还在晃悠的马车上,刚才好似做了一个梦。而梦里到底出了何事,再也想不起来了。
她离了王府,也再不管萧家的事情,径自去了庵堂常住。晋王派一队人冲进萧家家庙,拿下了一个煮饭婆和一个少女。
萧炎气急败坏的去质问,晋王二话不说,先让人领了岳丈去见那少女。萧炎进了内堂一看,少女衣衫不整,满身红痕,一看就知道出了何事,已经是被人得手了,正坐在嘤嘤啼哭不止。
萧炎怒不可遏,这女孩儿和萧清有五分神似,本来是养着预备拿出来哄人的。只不过一直也没有派上用场,后来赫连家出事,阴差阳错的,他自己受用了这丫头。可如今是怎么回事,他晋王岳丈的头衔还没坐稳呢,这刚出锅的女婿,就把他的小妾给睡了?
难不成是箫茵那丫头,气昏了头了,让自家夫君用这法子来惩治他?可这不对啊,这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嘛?他是够恶心的,可箫茵能讨着什么好啊?
正疑疑惑惑的,庙里那小姑娘开口了,一张嘴就说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萧炎听完,一晃神一坐在了地上。
赫连银雪那个贱人!
当年薛老将军回京述职,他事先故意和一个丫头黏糊了两天,薛明月那人清高气傲,如何能忍?果然有些郁郁不乐,薛老将军心疼幼女,萧炎借故约他出去,翁婿两个随意挑了个酒家,便如至交好友一般,随意的闲聊、谈心。
最后这酒家被他清理的干净。
可这丫头说什么?她是那酒家的外甥女,不止如此,当天她恰好和母亲回家探亲,躲在屋子里,将他如何,如何骗了薛老将军喝下去,都看得清清楚楚。不止如此,就连家庙里那个烧饭的婆子,也就是她娘,也是知道些内情的。
事到如今,萧炎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呼呼喘气,大骂毒妇!
怪不得当年赫连银雪主动提出,什么李代桃僵之计,那会儿就将这两个炮仗给挂在了他头上,不止如此,这会儿,还亲手把这炮仗的火捻子递给了晋王。
萧炎恍恍惚惚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晋王一身红袍,连昨日的喜服都没换下,可见是一大早得了信,就去接人了。
“王爷连王妃的位置都能舍出来,究竟想得到什么?”
晋王笑笑,将自己的要求说了。
萧炎怔了片刻:“仅仅是要些钱财?”
第二百一十六章尘埃落定
萧炎不傻,已经有些预感,只不过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若是不肯听从,即刻就要被晋王交给薛衍给办了。只能隐约想着,哪天老天开眼,让晋王给莫名暴毙了。
等回了萧府,他越想越气,正想去庵堂问个究竟,才发觉,这诺大的太守府,已经被人给包围了。
萧炎浑身冷汗都冒了出来,下意识的去找蕴珠,发觉她竟然不在府里。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啼哭不停,他这时候不知如何想的,揪住管家问:“萧清呢?那个逆女呢?”
管家心说,我的老爷诶,都这时候,您是还没开窍啊。
“二小姐自那日出门,就没回来了。您没问,小的派人去打听了,和白居士住回忠勇侯府了。”
“本官,本官如今已经是晋王的岳丈,她姐姐也成了晋王妃,她还敢如此?就这么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管家早看出自家老爷色厉内荏,将啼哭不止的母子三个给送回院子里,又问萧炎:“老爷,这来的人来头可不小,小的也出不去了。若是审起来,您不如抬出二小姐的名号,兴许还能有所缓和。”
萧炎呸了一声:“我是她老子,她想如何?”
等人被拖进了柴房,还没开审,萧炎就茫然道:“这位大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家二女儿乃是白居士的爱徒,她离家采药,现在还没归家,下官实在担心的很,若是无事,还请让下官出去,派人去找一找那孩子。”
李素派下来的人,正是戚窈。戚窈熟知萧玉台的秉性,最是蔫坏,不由有些好笑。
“萧太守这意思,还指望萧大夫能出面求情呢?可惜啊,可惜,这折子是薛小侯爷亲自上的。自然也是经过了她的。”
萧炎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竟敢如此?本官再如何也是她生身之父!不过是当年本官受人蒙蔽,才错待了她,错待了她母亲,那究竟还要本官如何?”
戚窈也不和他废话,拍了拍手,将家庙里那姑娘,还要赫连银雪,并那煮饭婆,一并可唤了进来。几人胡乱撕咬,根本不需审,就将当年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
“……当年我在路上,恰巧救了这母女二人,听她们稀里糊涂的说话,不怎么费劲就打听的清楚。萧炎当年,是亲手把无尘散给薛老将军服下,之后薛家一门,莫名其妙的被屠了满门。萧炎又要接我和茵儿回府,我就猜到,这其中一定有他的手笔了。后来……”
赫连明月深吸口气,不知是什么想法。
“后来薛明月,虽然是我暗算了她与连正明有染。可我没想她那么早就死了,我想着,这么高傲清冷的人,薛家的明月,落到尘土里,低贱的活着,一定很有意思。可薛明月是什么人?她智计无双,被困在萧府之中,仍有手段,替薛家满门收尸。后来,也渐渐查出些端倪。之后,她就自尽而亡了。她和薛老将军一样,是被萧炎下了毒。有一回我去折磨她,亲眼看见她掐住萧清的脖子,险些亲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掐死。她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萧清身上的伤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重,后来……薛明月就自尽了。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她怎么会如此?萧炎,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是个男人,敢做,还不敢认吗?”
萧炎猛地站起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身后按着的人略松了松手,他就窜出来,对赫连明月拳打脚踢。
“贱人,叫你胡说!你设计害我,竟然能布下这么久一个局!贱人……不,不,我什么也没做!戚大人,你相信我,我什么也没做,晋王爷也是知道的。”
两旁的人将他给踢开,头朝下摁在土上,给他吃了一嘴的泥。
戚窈凉凉道:“晋王爷?”
萧炎突然心头一跳,大叫起来:“不,不,我和晋王爷没有丝毫关系,没有啊,没有啊。”
“可据本官所知,萧太守可是晋王爷新鲜出炉的岳丈啊!”
“不是,不是……”萧炎被人踩在脚底,已经失去了理智。“是晋王,是他,他强抢了我的女儿……他,他还欺辱本官的妻子!”
赫连银雪蓬头垢面坐在地上,大笑不止:“萧炎,原来你早就知道啊!你这个混蛋!不是个东西!”
不管萧炎如何喊冤,罪证确凿,罪名已经定下了。
戚窈冷冷道:“萧炎,你当初陷害薛老将军,害得大周失去了一门忠烈,这个罪名是毋庸置疑。可你与晋王所谋之事,究竟有无关联……这个么,本官也不怕与你说句实话,究竟是人头落地,还是满门抄斩,还要看她的意思。”
萧炎不管不顾的磕头:“是我对不起她,可,可我也是疼过她的。她出生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比茵儿出生还要高兴的多……求你,大人,让我见见她吧!我愿意用余生所有的时间,来赎罪……大人,您和她说,和她说,就这么让我死了,不是太便宜了吗?我这种人,就应该活着受苦受累,应该活着赎罪啊。”
戚窈可真看不下去了,踹了他一脚就出去了。
萧玉台也从窗户后面离开了。
戚窈故意没绑着他们,只是严加看守,他离开后不久,里面就乱成了一团,相互厮打起来。
戚窈这次带来的人,还有聂宵,随后就与聂宵去了军中,连正明也重返军中,很快就站稳了脚跟。晋王府查抄之后,戚窈又犯了难——这么多天呢,萧玉台整日和白玘吃吃喝喝,到处晃荡,跟没事儿一样。可他临行前受命,是万万不能让她受到委屈,萧炎罪证确凿,速速判决。
这都什么事儿啊?都好几天了,萧玉台究竟是要他死呢,还是要他活呢?
当晚,一场雷雨过后,戚窈和薛衍都轻松了。
萧炎疯了。
大喊大叫,哭啼不止,胡乱的抽自己耳光,一副悔恨交加,追悔莫名的模样。
戚窈找了几个大夫看过,都确定是失心疯了,他微微松了口气,即刻将人圈了起来。自此,原本的太守府,遣散下仆,萧炎与赫连银雪,并二女一子热热闹闹的生活在里头。
戚窈自然补了这空缺,担任梧州太守。毕竟临近边疆,圣上登基不久,又是以前晋王和赫连家的本营,需要有心腹之人好好维整一番。
这天原本萧家的管家又来报,箫茵和赫连银雪打起来了。他出来看看,从后面转回太守府,就见萧玉台正束着手,看着萧府的后院。
第二百一十七章古怪的治病法子
她微微抬起头,那般神色有点无动于衷的天真。
戚窈莫名有些气恼:“你要求情就求情,不求情就不求情,怎么光在这里看着?”
萧玉台莫名其妙的瞪他:“你有病啊戚窈!他犯的是国法,我求什么情?我还奇怪,你为何这般处置。”
戚窈真是哽了一脸血:这还不是怕您老人家,突然圣母心大作,或者砍了他的头,她又后悔吗?反正,这人也不能再起什么幺蛾子了,就圈着养着呗。
戚窈深吸口气:“你今后打算如何了?”
“阿衍要上京了。我打算……”
戚窈冷酷道:“我建议你,尽快离开梧州。”
萧玉台是有这打算,可戚窈凭什么这么建议啊?
“为何?”
戚窈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难道是真一点也没察觉?刚要开口,却发觉一下子失语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白玘从她身后来了,手中拿着一把烤肉。戚窈愤怒的瞪着这两个人,出了多大的事儿,还有心思烤肉吃?
白玘支走萧玉台,戚窈就又能说话了。
“你想一辈子说不出话,做个哑巴吗?”
戚窈被他盯的毛毛的,迫于淫威摇摇头。
“我若是你们,就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白玘冷笑一声:“你放心,他不敢。只不过她不想待在梧州了。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想要的,是不属于他的。这是他的错,应该收敛他的心思。懂吗?”
戚窈还没说话,就见萧玉台从马车上招招手,将头探出车帘,对白玘喊话:“小白,没有茶了。”
白玘不再理会他,抬脚就上了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
戚窈一时无话可说。那马车,他偶然间看过一次,里面铺满了白色毛毯,可以在里面打滚,然后就,全部都是吃的,一角放着一个小小的红泥茶炉。他无意间看过一眼,萧玉台团在一边看书,白玘倒茶,喂她喝茶。白玘拿果子,喂她吃果子。白玘慢慢切着肉片,沾上红油,喂她吃肉。
戚窈就一个感觉:这个废物!
薛衍很快就上京了,当天清晨萧玉台和白玘送走他,两人没有回城,直接换了条路,就走远了。
聂宵来报的时候,很有些莫名其妙。
“真是走了。也是,萧炎毕竟是萧大夫的亲爹,她肯定不想再留在这里了。不过,你让人跟着,是什么意思?萧大夫说了,落脚以后,给我写信。”
戚窈烦的不行,打蚊子一样毫无章法的挥了挥手:“那不跟?”
一会儿他想明白了:“那就这样吧!若是给你写信,你就拿来我看看。若是圣上问起……”
聂宵瞪着眼问:“圣上干什么问起萧大夫?”
戚窈无言以对:“没什么。你好好的带兵吧!”
之后很久,直到戚窈三年后从梧州回京,李素也再没问起关于萧玉台的只言片语。帝后感情甚笃,李素终年只有一位皇后,阿元生了三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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