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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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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台离去时,李素下了道旨,萧家二小姐救驾有功,精于医术,封为勇德余宁县主。
旨意是帝后共同用印颁下的,阿元还未封后,凤印已经交到了她手上。昨天下午她说完那番话,就回去等着被打入冷宫了,没想到,李素却送来了凤印。
她自然高兴,又问:“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余宁也就算了,勇德到像是将军的称号。”
李素答:“一腔孤勇,以及与之相配的德行。”阿元见周渠回话,就退了出去。
周渠答道:“很是高兴,还要请属下和二斤他们喝酒,属下公务在身,没敢逗留。她竟然亲自抱了两坛酒出来,属下只好收了,还,还……”
“还怎么?”
周渠这个魁梧大汉,竟然扭捏起来:“还说,如今陛下也娶妻了,让属下和二三四五六也快点娶妻,还问,有没有人愿意娶七斤的……萧姑娘很是热心肠,大概她是要走了,所以,才说了这些。”
李素不由失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她要走了,舍不得罢了。当初她住在王府,甚至后来搬去了墨屏小院,有很长一段时间,这几个暗卫都是轮流看护她的。
她重情重义,也没心没肺。说到底,她就是对自己喜欢的人重情义,她嫌弃自己曾经暗算白玘,临走了,连句告别也没有,很难想象,不久之前她还把他当成可信的长辈,嘀嘀咕咕的无话不说。
“算了,以后不必再看着她了,把人全都召回来吧!”有白玘跟着,她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何况她手中还有钦赐的金牌,她大概不知道那块金牌,根本不是什么能方便她行医的通行符,而是——如朕亲临。
大周境内,谁又敢惹她?
周渠隐隐松了口气:“那白玘也不跟了吗?”
李素又是一笑:“不必。你们这些人,跟着又能做什么?”
周渠走后,陈川从暗处现身,他是个阉人,声音有些尖利。
“陛下,这七斤大人,可是周大人亲自放走的。”陈川见李素神色不明,便将周渠昨夜去见七斤,将周渠如何劝说七斤离京,复述的惟妙惟肖。他原本精通口技,学的一分不差。
“七斤大人对陛下忠心耿耿,说是陛下方才登基,必定有需得着人的地方。可周大人却说……”
“不必说了。”李素突然打断他,陈川略吃了一惊,即刻跪下。
“陛下恕罪,小的知罪!”
李素淡淡道:“下去吧。”
陈川冷汗津衣,慌忙退下了。
周渠等人的身份上了明面之后,李素暗中提出了几人,陈川就是其中之一,顶替了之前一斤的事务。可周渠对七斤说了什么,他不用听也能知道,大概就是劝她早早离京,趁陛下还顾念往日的情分。
他对七斤,确实动过杀心,甚至说,当时敢于冒犯的不是七斤,而是一斤二斤,他杀也杀了!可七斤还是不一样的。
他立于皇权巅峰,今后这些对他而言不一样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周渠跟随他多年,无疑是最懂他的。
离开京都时,萧玉台很是雀跃,之前早就喝了一顿离别酒,真正离开时她谁也没告诉,和白玘两人骑了一匹马,在一个薄雨霏霏的清晨离开了。
她嫌颠簸,白玘打马不快,可没多大一会儿,偌大的皇城也抛诸脑后了。起初遥遥可见朱红城门,最后,只见一片雾色。
她不知许多内情,以为白玘多方斡旋,李素终于放他走了呢。至于白玘如何运转,她也没有多问——有人操心,她乐得清静。总之,张修锦最后来时,态度大变,对白玘亲热了许多,真正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神情,宝贝的不得了。还连连说着,白玘手段不一般,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述说了一番不舍,最后讹了白玘一箱珠宝,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李素最想扣下的,其实是她。
白玘把披风紧了紧,两只手护着她,马鞍用毛皮裹了两层,还是担心她身娇柔嫩,禁不住颠簸,暗中激荡起一股气息护住她:“千挑万选的好日子,下雨了,不冷吗?”
萧玉台裹在大披风里,光露出两只眼睛:“不冷。这算什么?以前和师傅在一块,下雪了还在外面跑。就是因为小时候吃的苦头多,我现在才这般懒。”
“懒就是懒,找什么借口?”白玘将人拥的更紧了一些。“以后不会餐风露宿。张修锦也太没用了些,连女孩儿都不会养,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早知他这么没用,我昨日也不该给他那一箱珠宝。”
“你会养女孩儿?”萧玉台置疑。
白玘捏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这不是养的好好的?而且,男孩儿我也会养,越多越好。要不,我们试试?你只负责生,我来养……”
萧玉台红着脸没听完,“轻轻”捏了他一把。
第一百八十三章尊重鱼还是尊重肚子
萧玉台坐在软塌上,托腮看白玘忙碌。
五月的天气早就不冷,白玘看萧玉台兴致勃勃,干脆也不急着借宿,信缰而行,傍晚残阳落幕,走到这片小湖,四野无人,水草肥美,定有肥鱼。
哪里有吃的,就在哪里落脚,白玘从袖袋里掏出一块油布,随手一抖,就支起帐篷,不过片刻,软塌、毛毯都布置齐全,萧玉台美滋滋盘腿坐着,笑眯眯的磕着白果,看他挽起裤脚,就要去湖里抓鱼。
萧玉台哒哒的跑下来,鞋也来不及穿,拽着他衣袍奇怪的问道:“怎么你自己要亲自去抓鱼?不应该念个咒语什么的,那些鱼就自己跑出来了吗?”
白玘正色道:“生灵以求生而相互涂炭,为了吃食而付出些许努力,是对处在食物链最底层生物的尊重。”
萧玉台暗暗腹诽:看来这厮当蛇的时候,估计没少被当成食物追赶。
白玘一身长袍,卷起裤脚,可是袍子还长长的拖着呢。萧玉台有些忧心:“可我好饿。瞧你这样子,十分不专业,而且……”她以前也没看过小白姑娘抓鱼啊,也不知道她究竟会不会。
萧玉台帮他把长袍系在腰间,上半身衣冠楚楚,高冠华服,下面却光着两条腿,越发的不伦不类。白玘下浅水,手持尖头木棍,目如电,面如霜,见水底有异动,则手中木刺如闪电突袭……
两炷香后,白玘浑身是水,冷着脸上了岸,嘴唇微动,身后几声跃水声,三条小臂长的大鱼乖乖的蹦到了岸上。
萧玉台嫌弃的看着他:“你这对鱼儿,很不尊重啊!”
白玘冷脸:“你是要我继续尊重它们,还是打算一直饿着肚子?”
萧玉台诚恳万分:“那就太不尊重我的肚子了。何况怎么吃都是吃,废那么多功夫干嘛?不过既然已经要吃人家了,一定要把人家烤的香喷喷,油亮亮的,才算是对这条鱼的最高尊重!”
尊重鱼的结果,是萧玉台又吃多了,小臂长的烤鱼,她自己一个人吃了一条半。白玘其实没什么口腹之欲,用了一条已经饱了,担心她吃的多了,就勉强把那半条也吃了。
吃过饭见她抱着肚子不想动,就拉她出去转转,可散步消食的过程中,萧玉台又磕了一把白果,睡下就难受的哼哼。白玘又好笑又心疼,喂了一盏葆元茶,看了一个多时辰,刚睡下,她又把被子给掀了,迷迷蒙蒙的坐了起来,赤足就往外走。
白玘见她脸色不对,忙跟上去,抱在怀里小声哄着。萧玉台迷糊了一会儿,突然拽着他衣袖,颤抖着说:“薛衍。”
白玘拽过被子,把人裹在怀里,像小婴儿一样摇晃着:“梦见他了?”
萧玉台苍白着小脸,往他怀里钻:“梦见他浑身是血,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凶兆。其实,我之前已经梦见他好几次了,都是这样,血淋淋的。”
白玘亲了亲她额头:“不必担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等萧玉台迷迷糊糊睡去,白玘一指定在她眉心,信手一掐,取出了一滴血来,气流涌动,血滴汇聚四周水汽,形成了一团水珠。
萧玉台迷迷蒙蒙做了一夜噩梦,醒来时蓬头垢面精神萎靡,再一看,白玘比她还要颓废和憔悴。
“你这是怎么了?”
白玘随手捏了个诀,凭空露出一番景象,萧玉台裹在被子里,挂在白玘身上,嘤嘤的哭,说着梦话要去找衍弟。
“你哭着闹着,说梦话,我哄了你一整晚,能不如此?我已有办法了,你握着这珠子,心中想着那个薛衍。”
说着递给她一颗透明珠子,中间一点血色泪滴,很是惊心动魄。
萧玉台如他所说,闭上眼握着这珠子,片刻震惊不已:“好像是南方。珠子朝南方撞击。”
“你与薛衍并非直系血亲,所以,只能指出大概方向。你握着珠子,它就会给你指路了。”
既然有了薛衍的行踪,两人快快的收了东西,急忙就走。因为确信薛衍暂时无事,萧玉台一下子轻松下来,收拾完帐篷,瞧着这绿水青波,很有些遗憾。
多适合野合……啊呸,野餐的地方!
白玘见她这幅神情,以为她还在担心,强打精神安抚小姑娘:“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血滴不消失,他就不会出事。”
两人上马,珠子引路,三天后黄昏时分,这珠子动的越来越厉害了,萧玉台几乎都要握不住了。
“珠子怎么动的这么厉害?”萧玉台皱眉问。
恐怕是薛衍真的有了危险。
白玘看看天色,再往前走,就出了村子,这里治安并不算好,方才听闻林中时常有劫道之事。
“是离他越来越近了。但也不急在一时,我们今晚借宿一晚,明早启程,如何?”
这么多年都找过来了,萧玉台刚想答好,珠子突然滚烫的厉害,脱手而出。
两人策马而追,林中草木繁茂,只能弃马,穿行了一会,哭笑不得的在一个树杈上找到了珠子。
“这珠子怎么又不动了?”
白玘捏了一个障眼法,已经说不出话,苍白着脸色握着珠子假做端详,良久才淡淡道:“可能他不动了。”
血滴已经变小,只剩下几根血丝。萧玉台聪慧,要是看见必定能猜出来。
两人找了个破旧小屋打算将就一晚,萧玉台也没什么心思吃饭,白玘只烤了几个馒头,将就吃一顿。
萧玉台这几天跟着血珠寻人,马不停蹄,虽然胃口不佳,但闻到一股面香,也提起几分精神,刚送到嘴边,就被白玘拉开。
草窝里拱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孩儿,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着萧玉台……手里的烤馒头。
“饿啊……饿啊,好心的小姐姐大叔叔,施舍一口吃的吧!”
第一百八十四章小乞丐
“嘭!”一声轻响,伸出手凄惨行乞的小乞丐被甩飞出去,白玘一脸嫌弃,脸色更苍白了。
他还是有分寸的,虽说草里突然冒出个人,但同时也确定这人没有什么杀伤力,被摔进了草丛里。
小乞丐抖抖索索的爬出来,顶着一头稻草,目光凄厉而执着的望着火上的馒头:“我生下来就是个小乞丐,还是头一回晓得,讨口吃的,也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他看了看两人,见他们轻装简行,什么也没带,明显是要在这里过夜了,突然两眼冒光的捧了一把来。
“姑娘,你们是要在这里过夜?我的草送给你垫着,你赏我一口吃的吧!”
萧玉台问:“你叫什么?几岁了?”
“小乞丐。十二还是十三吧!你就给我一口嘛。”说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抖着草就过来。那草不知道一股什么怪味,萧玉台连连后退,白玘一伸手,小乞丐又滚回了草堆里。
萧玉台噗呲一笑:“你的不要,你也不许再故意捉弄我。这两个馒头给你自己烤吧。”
“好好!”小乞丐忙不迭的接过去,又捆了一个草把子凑过来,涎皮赖脸的对着白玘,“来,叔,借点火,借点火。”
白玘:谁是你叔?
小乞丐自己生了一堆火,烤着馒头,一边烤,一边问:“小姐姐,你和叔是什么关系啊?看你的样子,像个千金小姐,怎么会住在破庙里啊?该不会是私奔的吧?”
“你一个小乞丐,听的话本子倒是不少。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也不是私奔,他是我两情相悦的情郎。你这个小东西,既然吃了东西,就改口,不许胡叫。”萧玉台笑眯眯的望着他,白玘脸色都冷成这样了,这小乞丐竟然不怕,丝毫不露惧色,还敢在言语上捉弄他,倒是挺有意思。想了想,又问,“其实,我们两是寻人来的,所以才错过了宿头,因此在你的地盘上借宿一晚,这两个馒头就当是上供的如何?”
小乞丐噗呲一笑:“叔这么凶,把我撵出去,也没什么可说的。”
萧玉台才不管他有多愤世嫉俗,露出一个小梨涡,笑眯眯的又问:“小弟弟,向你打听一个男孩,大概十五岁,长的……和我很像,不知你有没有见过?”
“和你很像?”小乞丐目光放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才慢慢摇头。“你说的太少了,要是说的明白点,我还能帮你找找。”
萧玉台也就是随口一问,哪还会和他多说?
小乞丐吭哧吭哧的啃完了烤馒头,又过来凑话:“小姐姐,我看你刚才很嫌弃我啊?怎么又让我帮忙找人?”
萧玉台十分嫌弃的上下打量他:“你这么脏,我肯定嫌弃。”
小乞丐目露不屑:“哼,你们这些人,就是以貌取人。我虽然是个小乞丐,可也有点本事的,难道就活该被你们轻视?要是有一天你们栽到乞丐手里,就知道藐视别人的下场。”
萧玉台轻笑一声:“不欺少年穷,我哪有小看你?不过,我知道你穿的这么脏,肯定不舒服。再说,我小时候也有一段时间要依靠别人的善心才能过活,也从来没像你这么脏。而且,比起脏兮兮的小乞丐,人家更愿意多关照我。”
小乞丐冷嗤一声:“胡说八道,你讨过饭?”
萧玉台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当时张修锦被宫里追杀,重伤难行,又不能施展医术暴露行踪,萧玉台只好去想办法找些吃食。她生的玉雪可爱,很讨人喜欢,饿肚子的时候倒不多。
“你若是想要几口吃的,不要去人家营生的店里,大多不愿意脏兮兮的乞丐上门,散了财气。一般呢,若不是荒年,人家都会给口吃的,且上了年纪的婶婶婆婆,更有善心,有时候还会给点衣服。”
小乞丐似信非信:“哟,还真是同道……”
话还没说完,白玘突然熄了火堆,打晕了小乞丐,拉着两人躲到了屋后面。
“有人来了。脚步声驳杂,并非善类。你躲好,这后面有个,你趁机跑出去。”
说完就要出去,突然被萧玉台一把拉住。
“你怎么了?是不是血珠?”萧玉台猛然明白了。“你这几天脸色一直不好,是要供行血珠?怪不得,这几天你一直带我住店,是怕遇到危险没办法保护我?刚才我和他说话,你也一直没动,我一心想找到薛衍,竟然一直没发现,你手从来没这么凉过,脸色这么差,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萧玉台本就是天生凤命,之前阻拦琅嬛奇石生出的异象,耗费了积蓄的大半灵气。他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再启用血珠,可萧玉台与薛衍血脉相通,有了不好预感,他只好勉强行事,强行启用血珠寻人。
他就是见不得她伤心。
这群人进了破庙,火光中看去,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一个刀疤找了一圈,问道:“老大,怎么回事?不是说有好货色?在哪儿呢?”
老大唇红齿白,就是眼圈一圈黑,一副被酒色掏空的虚样:“找!怕什么,四面都围的死死的,害怕小羊跑了不成?就当老鹰捉小鸡,哈哈哈,好不好玩?”
“这群人不是善茬,我出去引开他们。我死不了,但这些人……”白玘话还没说完,就闻到一阵异香,哧溜一声,又特么变成了一条小蛇!
萧玉台忙捡起小蛇,袖子里,心惊胆战的窝在里面。一阵嘈杂后,火把印亮了萧玉台的脸。
“这丫头脸上抹的什么啊?哟,难道不知道熄了火把,长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咱们是群,只要是个女的就行,看什么脸啊?是不是啊,大家伙儿!”
萧玉台躲也躲不过去,手掩了掩,将小乞丐挡在后面:“几位,这是……”
“哟,有意思,嘴真甜,还叫。那们今天非好好疼疼你们不可。”
萧玉台心里骂娘,用衣袖慢慢擦干净脸蛋,笑眯眯的一指前面那个小白脸老大:“是吧?我要给你做个压寨夫人,您看能不能做?”
“能做,能做。”小白脸见她这模样,趁势上来,还没靠近突然抱着手大叫起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中毒
“疼……啊……”小白脸推开左右,拿出刀架在萧玉台脖子上。“你这妖女,使了什么妖术?”
“就是一点毒药。你把我放了,解药我就给你。不然,这毒药运行全身,你疼的就不是手了。”
“狗臭屁!老子也精通毒药,从来没见过这种毒,你吓唬老子?老子不信!”小白脸话音刚落,就松开手抱住了肚子,嚷嚷肚子疼,没一会儿抱住脚,脚完了说腰疼,最后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嗷嗷直叫的在地上打滚,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刀疤使了两个人上去,这两个小子抖索着手,远远架着刀,离萧玉台远远的。别看小白脸一副酒色掏空的样子,在山寨里头却是个硬汉子,连老大都受不住,他们两个小喽啰凭什么和老大比啊?
刀疤拽了个小老头,几个人按住小白脸,给他把脉,强行扎了一针,昏死过去。
小老头眯着眼诊了一会儿:“奇哉怪哉,摸不到脉了啊,此种奇毒,老夫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这丫头不简单啊。老三,快,老大快没气了,让这丫头快把解药拿出来。”
萧玉台冷笑一声:“他活得久着呢。你死了他也不会死,只不过,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会一直伴随着他,当然,要是他生生疼死了,那和我没关系,不算我毒术不精。”
刀疤老三看了四周一眼,一群人都目露惊色,看向萧玉台,她身边那两个小子吓的腿直抖抖。
“老大的毒,你真解不了?”
小老头一抖胡须:“我要能解,还坐在这儿干看着?”
“嗤!”白刀子雪亮,透体拔出,带出一股喷流鲜血,小白脸猛地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刀疤拔刀扔给身后的小子:“擦干净,以后,老子就是二当家,就是大当家,懂了吗?你们两个,把这丫头杀了!”
萧玉台真是惊呆了,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一茬。
“等一等,刀疤大,你也快死了。”
刀疤不答,示意左右,还贴心的扔了一竿长枪过去:“还不动手?离远一点,戳死。”
“你腰上有一圈怪疮,起初很小,因为痒,你抓了两把,现在已经快长成腰带了,等创口首尾相连,你就死的透透的了。最近你难道没觉得气息不足,时常疲软无力,嗜睡爱甜,口味大变,就连在也使不上劲儿吗?”
刀疤穿着一身短衣,刚才动手杀人,露出一圈怪模怪样的通红血疮。
刀疤一愣:“呵呵!有意思,这丫头够劲儿啊,我是真有点舍不得,可你下毒杀人,害死大当家,我又不能不替大当家报仇。你们说是不是?”可他身边两个人,就不敢再动了,那小子吓的连枪都掉了。
大当家和三当家可不一样。大当家虽然勇猛,可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古怪,身边的忠勇死的没剩几个。二当家和三当家却是亲兄弟,早就是寨子里“隐形”的老大。
萧玉台苦口婆心的劝他:“刀疤,你要报仇,也得先治好自己。你问问那个小老头儿,你这病到底严重不严重。”
小老头支支吾吾的。刀疤身后那个擦刀的倒是急了:“你能不能治给句话啊?之前问你,你说就是不好看,死不了,这会子倒是说啊。”
小老头:“我,我也没见过这种病,可这丫头露的这一手,看起来比我强多了。”
萧玉台盘腿坐在木,她已经被饿了两天,白玘盘在她袖子里,许久没有动弹。这房间里一股味,阳光透进来,灰尘蒙蒙的,吓得她屏住呼吸。刀疤露出脸:“丫头,我也是一方寨主,你治好二爷,二爷绝无虚言,放你下山。”
萧玉台凉凉抬眼:“你连老大都杀了,兄弟情义尚且不论,还会讲江湖道义?没事儿,你饿死我吧,没准儿我还没饿死,你就先死了,哼。我的话你尽可以不信,反正,赌命的人又不是我。”
自从那天萧玉台点破,刀疤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今天早上连长枪都拿不起来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救我?”
“放我下山。我进城确定安全之后,会把药方放在菜市场卖鱼的那里。”
刀疤冷声说:“那你别想了。你是聪明,难道我就是个傻子,你进城之后若是不给药方又如何?”
“那随便你。”萧玉台冷淡淡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我信不过你,你信不过我,那等死吧!对了,那个小老头,他啊,快瞎了。你没看他眼睛上一块白翳?他的眼疾已经很严重了,你要是指望他,还不如赌一把,信我。你腰上的,这叫蛇尾疮,是因为你喜欢吃些烧烤,酒后么生活又不太节制,身体内长期积毒,终于爆发出来。等到蛇尾疮首尾相连的时候,不出半柱香时间,你就死定了。还会死的很惨,从这一圈血红的疮口,崩出血水,等你死的时候,只剩下一层血皮挂在身上,血肉模糊,啧啧,半点也没有现在的威风凛凛了。”
刀疤拿他半点办法都没有,那天擦枪的小子叫桔皮的,颠颠的跑来:“二哥二哥,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
刀疤面露喜色:“走!他肯定有办法。”
萧玉台饿的前胸贴后背,到傍晚时分,闻到一股肉香,桔皮端了吃食送进来:“姑娘吃吧,吃饱了,给我们家二哥瞧瞧。我们二哥其实也不坏,真的。”
香喷喷的白米饭,上面堆满了绿油油的青菜,还有一个流油的鸡腿,还烧了一条鲫鱼。萧玉台闻了闻,没什么问题,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你们二当家这是打算,拿这点吃食收买我?”
桔皮笑嘻嘻的:“姑娘,您好好吃,吃完了给您换个地儿。”
第一百八十六章薛衍
晚上,萧玉台看着这几个哭哭啼啼的姑娘,觉得头疼。折腾了一会儿,才问出来,这几个姑娘都是富户小姐,绑来做肉票的。看她们的样子,没受什么太大折磨,就是哭,一直哭……吃饭哭,睡觉哭,哭个没完了。
虽然这处境确实堪忧,可一直哭是几个意思?又有什么用啊?
那个刀疤这又是什么意思?用哭声来折磨她吗?
半夜,桔皮和两个小子拽着一个血淋淋的人扔进来,萧玉台猛地睁开眼睛,血珠冲过去,咕噜咕噜的滚到了那人脚边。
萧玉台呼吸顿住,等桔皮几个走了,才趁着她们睡着,偷偷爬了过去。
血珠识人,他脸上沾满血迹,看不出容貌,可脉象却是寒症。
薛衍胎里不足,出生就有寒症。她顾不得再多加验证,因为这少年一身是血,气息微弱,再不医治,就要死了。
萧玉台忙碌了,翌日一早昏昏沉沉,被尖叫声吵醒。
刀疤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阔腿裤,露出腰上一串骇人的血疮。几个肉票吓的连声尖呼,刀疤顺手捏起一个,刺啦一声撕了外套。
小姑娘吓的瑟瑟发抖,紧紧拽住自己的衣服,涕泪交加,连哭都不敢哭出声。
“饶了我吧,我让我爹多加赎金,求你,呜呜呜……”
萧玉台窝在墙角,刚要说话,刀疤伸手一指:“你听着,这几个姑娘,都是交了赎金了,明天她们爹妈就要来接人了。可疤爷我改主意了,还没爽过呢。要是你现在给疤爷看病,疤爷就得戒色了,那就还是命要紧了。”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把人放了,我给你治。”
“你这个女子,油盐不进,你要是不治,疤爷就爽完了再撕票!你们都听好了,你们都是她害死的!”
“不要……不要……”一个女孩尖叫起来,“疤爷疤爷,你拿我们没用,她和我们素不相识,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个人,这个血人,他们是认识的!”
“什么?”刀疤扔了手上那个,抓起叫嚷这个。“你说什么?敢骗疤爷,疤爷头一个给你开了!”
女孩边哭边抖:“疤爷,是真的。昨天半夜送来这个,她连夜给他扎针,忙了一晚上,早上才睡了一小会儿。我假装睡着,看到的。疤爷,我家里可以出很多钱,您拿我们也没用,求您把我们放了吧。”
刀疤刚要动,就见萧玉台动了,挡在这血人面前,神色冰冷。
“你要再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叫你生不如死。小白脸尝过的滋味,你还想尝尝吗?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还不等你碰到我,就着了我的道了。你别站那么远,站那么远,能抓到我?”
刀疤哪里敢碰她,反而一挥手:“你们几个交了赎金,要想和家人团聚,就抓住她!你不是会吗?她们都是普通的姑娘家,你就把她们都毒死算了。”
萧玉台神色冰冷,那个说话的女孩儿突然上来,一脚踩在血人身上:“你给他治病,不然,我晓得,你怕他死,你不去,我就……你去不去?”
“啪!”萧玉台一巴掌甩开这人,“刀疤,你敢动他,我,我……”
她昨夜用了神针,本来就撑着一口气,此时气息急促,直接晕了过去。
刀疤大喜,刚要搜身,就被人打断。
“不许动她。把这几个女的,弄走,吵死了。把她和程公子单独关在一起。”
刀疤低下头,看向来人:“老大,可她难得晕倒了,要是她醒了,就不好动手了。”
“我亲自动手。知县那里来人了,你先带人去看看,我随手就到。不许多话,不许惹事。”
“那好,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穿的这么精神,真好看……对了,知县要程公子的人头,咱给是不给?”
这人瞥了他一眼:“给了他,谁来救你?”
“也是也是。还是你心疼哥。”刀疤摸摸头出去了。
少年看了一眼晕倒的萧玉台,本想把她抱,可桔皮又来催,知县大人想见见他。他只好算了,也不知道,因为这个,捡回了一条命。
白玘缠在萧玉台手腕上,吐出森森獠牙,他是还没有力气恢复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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