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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是个技术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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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雨再三承诺,萧玉台淡淡应了几句。毕竟孤男寡女,苏木雨已说完,萧玉台便起身告辞。
临出门时,萧玉台突然转身,问苏木雨:“你父亲若是遇性命之险,你会不会拼死相救?”
苏木雨一怔。
房间里的惊呼之声,一直没断,到后来连哭声都沙哑了。
两个时辰之后,欢儿才愿意招了。
苏穹进去的时候,欢儿的情形还算好,并没有惨不忍睹。下面的人担心污了他的眼睛,给她盖了一块麻布。
她神情平静,低哑着说了一句:“你来了。”
“你肯招了?”
欢儿闭了闭眼:“我从小就是在长大的。我娘就是个,我一出生,就在妓馆里。”
苏穹冷笑一声:“本官没有功夫听你说那些往事。你若还没想好怎么交代,本官可以再找一队人来好好陪你。”
欢儿自说自话,执着的将这个故事讲完:“……我从小就受尽打骂,五岁的时候,就好些了,虽然还是会挨骂,但很少挨打,也不用干活了。因为,有些客人,凌辱我娘的时候,喜欢让我看着。我大概是那个妓馆里,最小的了。”
“十二岁的时候,鸨母让我接客,母亲准备好一切,带着我逃了。她偷偷为我买了户版(户口),将我安置在一个偏远小村,为了引开追来的打手,跳进了滚滚江流里,尸骨无存。”
苏穹面色沉冷,不为所动。
欢儿嘶哑着道:“是你……是你们把她卖进妓馆的!你还记得吗?”
苏穹冷硬道:“本官手下,从来没有无罪之人。若真是本官判下她充作官妓,那也是她罪有应得!”
“她何罪之有!她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本与邻家定了亲,却被一个好色淫贼看上,强行纳入家中。后来,又被主母不喜,竟然污蔑她与下仆私通,可恨那淫贼,却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定罪,任由主母处置!”
“她当时已有身孕,为了保住孩子,隐忍不说,被卖到最脏乱的妓馆,又为了孩子,苟且偷生。可即便这样,她还想着能保护好孩子,让她平平安安清清白白的逃脱出去,再去认那个淫贼做爹!”
欢儿嘶哑着吼道:“我娘,我娘就是欢娘!”
“欢娘?”苏穹竟有些疑惑。这名字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是谁。“你是说,这个欢娘,曾经是我妾室?荒唐!”
“你不记得欢娘,那何家村呢?那一年,你出外秋猎,和属下失散,又被捕兽夹所伤,行到何家村,是何欢娘救了你。你不思救命之恩,反倒恩将仇报,生生拆散她和未婚夫。你将她强抢回去,却又不珍惜她。”欢儿嘶声大笑。“我想方设法进了苏府,你多疼爱苏沐兰啊,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对苏木雨不闻不问,我更是挣扎求生。可苏沐兰呢,你可以为她摘星捧月……我恨你!我更恨她!”
欢儿定定看向苏穹,欢悦的叫了一声:“爹!”
第五十三章冰壶崩裂水浆迸
苏穹措手不及,一怔。
一时惊诧,他随后面无表情道:“所以,你暴露之后,便是故意激怒本官,哼,本已存了死志,再本官,好让本官犯下这‘’罪行?”苏穹面色森冷,随后竟是冷笑,“你蛰苏府三年,一直悄无声息的暗中观察,却很了解本官。之后你受尽凌辱……”
“你两个女儿,都是这种下场,如何?”欢儿尖叫一声,忍痛抬起手想要掀开麻布,却被苏穹踩住了手。
苏穹道:“为了报复本官,连清白性命都不要,甘愿受尽侮辱而死。你倒也执着。”
欢儿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块遮羞的抹布。地面冰凉,苏穹的话语更冰寒。
“你说的欢娘,的确是本官府上的姬妾。只不过并非本官强夺,而是她救了本官性命之后,她父母贪图富贵,声称她清白已失,硬让本官纳她为妾。之后尚未同房本官便去泉州办差,回来之后夫人便向我回报,她似乎已有了身孕。”
“她毕竟对本官有救命之恩,本官本想将她放出府去,谁料她竟敢对本官下毒!若非本官命大,早就死于奸夫之手。哼,如此毒妇,本官又岂能相容,将那与她私通的马夫乱棍打死,她也被发卖了。就是不知这毒妇如何保住了贱种,还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欢儿听完,呼哧呼哧的喘气,她瞪大了眼睛,染上血污的黑发遮蔽视线,但苏穹那冷酷至极的神情清晰可见。
“这不可能!你在骗我……这绝不可能!你害了我娘一生,害她惨死!我为母报仇,天经地义,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让你后悔,后悔……这绝不可能!你在说谎……对,你在说谎,你三个女儿,大女儿软糯无能,二女儿和小女儿都受尽凌辱而死……哈哈哈哈……我要你余生都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这是你造的孽……”
苏穹一字一字,极其清晰:“本官只有两个女儿。并没有一个不知所谓的贱婢之女。”
“不可能!我为复仇而来,难道,我这一生,舍尽一切,就是一个笑话吗!……不可能……不可能……”
晴朗数天之后,山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起初洋洋洒洒,后来一直不肯停,连山路都浸。
既下了雨,又是早春时节,寒冷比起冬日下雪,也不遑多让。
萧玉台闭目,懒懒养神,眉目倦怠。尹寅掀开车帘,观望雨色,暖融融的车内侵入清寒之气。萧玉台眉头微动,本来昏昏欲睡,倒清醒得多了。
因苏家意外变故,一行人被扣在白霞客庄,今日事了,才得以随苏穹一行人下山。
“苏家这大女儿倒也因祸得福,意外为父亲挡了灾厄,倒受宠起来,连苏穹车架都让给了她,自己与随行挤着了。”
今早临出门前,那欢儿不知何时将一支狼毫折断磨利掩在袖中,被押上车时,突然发了狂,朝着苏穹冲来。苏穹武艺不错,本有无事,然苏木雨担心父亲,硬挡了一下,笔杆手臂,鲜血淋漓。
萧玉台便是才为她处理好伤口。笔杆乃紫竹所制,竹刺都扎进血肉里,足足小两个时辰,将将竹刺都处理干净。
行程也因此耽搁了。
“苏木雨乃是至孝之人。”萧玉台淡淡道。
“哦。”尹寅古怪的哦了一声。“那欢儿将凶器暗藏袖中,至少也该挑个没人的地方,才好下手。她随意说一句,受人指使,苏穹也会单独审她,这暗中动手的机会不是没有。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下动手,白白丢了性命。”
苏木雨受伤,欢儿已被慌乱的差役们乱刀砍死,尸身就地掩埋。
尹寅接着说:“今早那苏穹过来与我说话,你无意往他身边站了一站……”
不过是让他沾染了点曼陀罗花粉。
曼陀罗花粉能让人产生幻觉,这一丁点的用量对苏穹并无大用。可欢儿本来就神志不清,又对苏穹恨之入骨,这一点花粉的气息让她彻底失去了理智。
尹寅接着说:“这么一来,这个苏木雨姑娘的日子,倒是能好过些了。”
黄鹤一直闭目假寐,突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慢慢明白尹寅说这话的意思,猛然站起身……
山路湿滑,车轮被一块山石磕碰一下,滑向一边,震惊中的黄鹤站立不稳,朝后一仰。
萧玉台忙伸手将她拽回来,白玘同时伸出手,后背被推了一下,就飞了出去。
马车已滑到边上,再过去便是山崖!
萧玉台来不及思考,不顾一切抓住了滚出去的白玘……
“玉台!”尹寅惊呼一声,和黄鹤同时伸手,只听见裂帛之声,她半边衣袖脱手,人却跟着白玘滚了下去。
山崖下满是葱茏的常青灌木,等两人下车,已经全然不见了踪迹。
黄鹤急的落泪,尹寅急忙派人下去搜寻,此时已将近黄昏,若是入夜,山林中就更不好搜寻了。苏穹得知萧玉台失踪,求之不得,此人得知内情甚多,又极其聪慧,只是倒不好下手,便留了两个年老衙役充数。
尹寅气的咬牙,遣黄俊冒雨下山带人搜寻,夜半时分,天已放晴,天边竟隐约有了星光。
只是还寻不见他们两人。
萧玉台躺在地上,迷迷糊糊,差点又睡过去,一声鸟雀振翅之声惊醒,才记起来。
是摔下来了。
虽然下雨,但山路不算狭窄,怎么就会阴差阳错掉了下来呢?
以及……当时突然温暖起来的玉坠。
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拽着白玘……假如真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凭借张修锦这块玉坠,也能抵挡一阵。
对了,白玘!
萧玉台猛坐起身,脑袋撞掉一堆泥块,右手剧痛,左肩膀的旧伤也来凑热闹。
右手从肘部直到手腕,被枯枝出一条猩红的血口,刚刚止住。背上也隐隐作痛,应该有不少伤处。幸而滚落下来时,卡在了一处凹陷里,上面有山土遮身,底下垫着厚厚一层干枯的藤蔓,没有被雨水淋湿。
而这里却很温暖,借着星光望出去,地面上已经披满一层薄绿,莫非,这里也有地热温泉?
正思量着,挣扎着坐起来,就听到空、空、空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朝这边过来了。
萧玉台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虽说开春尚早,但此处温暖,未必就没有野兽会出来觅食。
空、空的声音越来越接近,她缩在凹陷里面,贴紧了山壁,屏住呼吸,然而这声音渐渐清晰,近在咫尺。
声音停下,她眼前忽然一亮。
第五十四章亲吻
山洞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半天星光都挡住。萧玉台瞪大了眼睛,避无可避,躲无可躲,胡乱抓紧一根朽木朝这“东西”扔了出去。
这东西随手一挡,格飞木头,萧玉台随手捡起石块、木头都扔向这“怪物”,它却不闪不躲。突然,萧玉台眼前一亮。
骤然光明让她眨了眨眼,片刻才睁开眼睛看清楚,发光的是他手中的一颗珠子,将山洞里映得明晃晃有如白昼。
等看清楚这“东西”的样子,她更是张大了嘴,震惊不已。
原来,是个身形健硕的黑衣男子,一身雨水,玄色长袍沾湿在身上,显示出他遒劲有力的体魄。
更令人震惊的还是他的脸,似曾相识,眼熟的要命。萧玉台鬼使神差一般,将他脸给偏向一边,这个侧脸,和她每晚梦中的男人几乎一模一样!
“是你!你究竟是谁?”
萧玉台脱口而出。
他似乎很困惑,脸颊在萧玉台来不及收回的手指上蹭了蹭,他觉得很舒服,又觉得远远还不够,一偏头,竟将她柔软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萧玉台头皮发炸,朝后一缩,将自己手指解救出来,可这山洞就一小,根本避无可避。男子大手一伸,就把她两只手握在手里,再次含在嘴里,温热的舌头还了。
了……
萧玉台苦着脸:“,我手上有泥,脏!”
他又了,听她说话,注意到她略显苍白的唇,和吐出的热气,便将手指吐了出来。
萧玉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他突然压了下来,支在自己身上,目光沉沉的盯着某一处……
然后,压了下来,试探着把这苍白的唇含在了嘴里,感受到人的挣扎,他将她两手反剪在头上,另一手禁锢住她下巴,又再次稳稳的含在嘴里。
含了一下,又伸出舌头了……
“好软,好香……”他沉哑着嗓音,含糊道。
萧玉台羞愤,又不敢说话,害怕他趁虚而入。
这两片苍白的唇,就像是世上最鲜有的美味,将他本来彷徨无适的全都激发出来,并且有了去往的地方。他将她唇含在嘴里,反复了又,两片温润的唇反复描画她唇舌的样子,最后无师自通,手指一捏,强迫她张开了嘴。
萧玉台被他身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摆布,感受到有个奇怪的东西跳动了几下,更是连挣扎都不敢了。
至少,他嘴里没什么气味,还有点香香的,而且,长的还很好看……正胡思乱想着,嘴里一片湿滑,他舌头伸进来,碰到她柔软的舌头,似乎也吓了一跳,退出去,在她贝齿上反复。
他够了唇舌,抬起头,萧玉台抓紧机会,语速前所未有的快准狠:“,我是男子!我也是男的,如假包换的男儿身!世间万物,阴阳相合方为正道,若是实在想要,不妨先放了我,小弟做东,带你去蓬莱阁消遣消遣,那蓬莱阁的渺渺姑娘柔色殊容,更兼歌舞一绝,还能吟诗作对,乃是才女中的美女,美女中的才女,小弟必定安排好了,将伺候周到……不如,先放了我吧!我真的是男的!”
萧玉台虽然看似豁达,毕竟是个不足二八的少女,被吓的口不择言,连话音都在打颤。他却浑然不理,一手摸在她白玉般的脖颈上,又低下头来。
“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萧玉台大叫一声,避开他的亲吻。
他反而一怔,他叫什么名字?
男子拧起眉,他脑海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在心中反复回想,永不停下。
他喃喃说出这个名字:“萧玉台。”
萧玉台瞪大了眼睛,心想:呸!你是萧玉台,那我是谁?
男子被打断,回答完这个问题,又将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萧玉台的唇上,正俯来,突听鸟雀四散的扑棱声,以及由远及近的吼声。
猛兽的叫声让他很不满意,两只手指轻柔的捏了捏少女柔滑的下巴,又反复的摩挲,舍不得离开:“你等我,很快!”
快你大爷!等你大爷!
萧玉台点点头,刚要佯装乖顺的给他一个笑,就见他抽出藤蔓在她手腕上试了试。
“别绑啊,,我不会跑的!”
“受伤了?”他看见伤口,眼神一厉,一只手在少女手臂上缓缓向下摩挲,片刻后,已经结满血痂的伤口,竟然恢复如初。萧玉台再次瞪大了双眼,只见他微微挑了挑唇,解下腰间一条黑色腰带,将她手轻柔的绑在了石柱上。
萧玉台欲哭无泪:“我真的不会跑的……”
“嗯,乖。我也真的很快回来,会很快,等我!”
萧玉台心惊胆战的缩在洞里,片刻之后,外面的吼声停了下来,可鸟雀飞散的声音却更大了,似乎是碰到了比野兽更可怕的东西。一直等啊等,她不敢睡,不敢闭眼,也不敢停止挣扎,然而,这腰带像是被施过法,一旦松开又再次系紧,既不会伤害到她,也恰好不会让她脱困。
到后来,晨光微熹,萧玉台又困又饿,终于放弃了,昏睡过去。
“萧,终于找到你了……啊!别进来,你们不许进来!”黄鹤不顾脏污滚进洞里,将洞门口挡的严实。
萧玉台悠悠醒转,听见尹寅焦急万分的骂她:“你快让开,到底怎么了?”
黄鹤灵机一动:“你不许进来!萧说了,你敢进来,他……他就再也不理你了!”
“真是玉台说的?”尹寅果然就吃这一套。“那……你们快点!”
黄鹤挡住众人,掩住明珠光芒,将萧玉台手腕,轻声询问:“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这是男子的东西吧?”
萧玉台虽是个男子,但大周贵族之中,分桃断袖蔚然成风,何况萧玉台唇红齿白,眼如秋水,一颦一笑,更比女子还要清雅……
她虽然想的歪,但还真没想错。萧玉台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我没事。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鹤儿,你说呢?”
“嗯!”事关萧的清誉,黄鹤自然不会乱讲,不然,方才也不会拼命阻挡。“萧没事就好。”
黄鹤帮她整好衣裳,瞥见那段白玉似的脖颈,脸色绯红的转开目光,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
虽然好看,怎么好像有点儿奇怪?呸呸,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什么时候盯着男人的脖子看过?
她正胡思乱想,就听萧玉台问道:“找到小白了吗?”
“还没。”黄鹤担忧的说。“我们……过来的时候,看到一头大熊尸身,尹都吓坏了,那车夫也吓坏了。”
“他必定又拿车夫出气。”萧玉台也甚是担忧,不再耽搁,忍痛出来,一行人再次四散开来,在山崖下到处搜寻。
第五十五章真不正经夜明珠
“玉台,你歇息一下吧!我派了六七十人去找,黄岩村还凑了三十余个青壮,不缺你一个。”尹寅扶着萧玉台,和黄鹤一齐劝道。
已经又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大雨过后,又有猛兽出没,林子里几乎没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迹。
“我看过了,那大熊肚子干瘪,大约是冬眠过后,才出来,就被人给杀了,连四个熊掌都被切走了。还有,就算遇到别的什么,那小白姑娘力大无穷,要真碰上,还不知道谁倒霉呢!”尹寅又说。
萧玉台淡淡道:“没事,若是坚持不住,我会去休息。”正说着,就觉得衣袖里的明珠似乎动了动。
她没在意,朝反方向走了几步,那明珠又浮动起来,反应激烈。这次萧玉台无法忽视,暗暗朝前过去,朝下一看,松针密林将下方浅谷完全遮住,只留下一个隐蔽洞口,下方一片青叶白花的野茴香,盛开怒放。
一片清雅淡色中,一个粉衣少女卧在其中。
萧玉台顾不上其它,跌跌撞撞攀爬下去,走近来了才看见白玘胸前有点血迹,趴在花草中。
萧玉台伸出手指试了试,呼吸有力,脉搏沉稳,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在地上。
尹寅也下来了,跑了几步,被绊倒在地:“什么东西?”抓起来一看,是一坨缠在一起的藤蔓,一抖,掉下来一个血淋淋的熊掌。
“啊!嗷呜!这是什么?”尹寅吓的一跳,甩掉藤蔓包裹,又反应过来了,一看,果然四个熊掌,一个不少,都在里面。
尹寅更迷糊了:“这怎么回事?那头熊,难道是白玘杀的?还想着吃熊掌呢这是?”
黄鹤也试着给白玘把了一下脉:“倒还真是力竭睡着了……不可能吧?”
尹寅指着黄鹤哈哈大笑:“你还真信!就算白玘力大无穷,真能打得过大熊,可这切口整齐锋利,一看就是利刃所致。怎么可能是她?”
黄鹤利落专业的白了他好几眼。
马车晃晃悠悠的,因为来的人多,从山上回去时,更是浩浩荡荡的大队伍。来寻人的黄二婶里正大婶都挤在车里,白玘和黄鹤一左一右把萧玉台护在中间,白玘毫发无伤,那胸前的血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至于熊掌么,更是想不起来了。
“我好像……一掉下来就撞晕了。公子,你总是眨眼睛,是眼睛也受伤了吗?”白玘回想了一下,才道。她只记得,最后是公子抓着她一起掉了下去。
萧玉台无声叹气,揉了揉眼睑:“昨夜,总是瞪眼睛,我眼睛酸。”
白玘似懂非懂:“哦。那公子要少瞪眼睛。”
“嗯。”经过昨晚那场奇诡惊吓,萧玉台觉得,今后能让她瞪眼睛的事情,应该也不多了。
夜深人静,白玘睡熟了,她从山谷回来之后,就总是困倦。萧玉台等她睡熟了,才将那个拳头大的明珠拿出来细细端详。
房间被照亮,和昨夜的白光不同,带着点淡绿。明珠光滑细润,没有一丝瑕疵,像猫眼石一样,有光芒游动,像游龙,又想蛟蛇。虽然萧玉台眼界不差,但也完全鉴别不出,这明珠是何种材质打造。
萧玉台摸了摸光滑的右手臂,想来,这有神通,这明珠并非凡物也说不定。又想,他不会再找到自己吧?这时候,说不出究竟是期待,还是害怕更多一点,
他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正拿着,也觉得困倦了,准备安歇,突然,又瞪大了眼睛。
那明珠里,恍惚两个人影,不正是受制的她和那玄衣男子?两人一上一下,正……
萧玉台的脸哄的一下,像一把野草便点燃,滚烫。
白玘迷迷糊糊的睁眼,见她瞪大眼睛盯着明珠,忙道:“公子不要瞪眼睛,小心眼睛酸。”白玘翘起头来,萧玉台急忙用手捂住,还是被她瞅见,也跟着瞪大了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像来了一场瞪眼睛比赛。
“公子……这是你,你,你在亲一个男人!公子你不是男人吗?男人可以亲男人吗?”白玘倒吸口气,“公子你不肯娶我,就因为你喜欢男人?!”
萧玉台把明珠收在袖子里,面无表情的把白玘的小脑袋摁在被子里:“小白,乖,你看错了。快睡。我没有亲男人,我不肯娶你,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嗯?”
白玘自然不信。但萧玉台一般这样正经说话,不是要和她否认什么,而是,不能说出去。
于是,白玘乖巧乖顺的重重点头:“公子放心,小白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会把公子喜欢男人,还亲了男人的事情说出去的……”
“乖,睡觉!”
这男子究竟是谁?是人,是妖,是鬼,是怪?怎么会惹上了这玩意?张修锦曾给她批下谶语,十六周岁之前,绝不可以女装示人,否则必定大祸临头。
这个大祸,难道指的就是这个古怪的玄衣男子?
萧玉台迷迷糊糊的想着,揉了揉唇,又想,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羞愤之下或许就寻死觅活了吧?
只不过,她不是寻常女子,脸皮奇厚,贪生怕死,且,还有心愿未了。
“小虫子,你说,我家公子有没有可能喜欢男人?”白玘蹲在桌上,目光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八字胡,明艳的小脸蛋,少艾年纪,却无端愁思袭人。
玄牝抖了抖两撇销魂的八字胡,见白玘这幅小女儿形态,想起那夜她变回真身之后徒手撕熊的样子,完全接受不能,先寒战一个:“不可能!那萧玉台看你的眼神,又怜又爱,还色眯眯的,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多半是喜欢你的。”
白玘“哦”了一声,高兴过后又问:“你见过我家公子?”
玄牝滴下冷汗:“没,没有,并没有。这不是听你形容,你家公子分明是最亲近你,也最信任你,那黄鹤和尹寅都比不了!”这位虽然神魂尚未归位,可真要让她知道,是他故意推她落下山崖,那日后若是想起来……不行,绝对要让她留在人间,不能想起来!
“哦。”白玘又高兴了,又有了新的疑问,眼中厉光一闪,“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尹大虎的真名吧?”
第五十六章白玘的身世
白玘不傻,不过对着萧玉台略显娇憨,对着旁人,可是凶悍又清醒。
“说过的,仙君大人,必定是您忘记了。”玄牝再次擦汗。这次白霞客庄之行,为了引得白玘对萧玉台情根深种,他暗暗跟了一路,这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
“哦。”白玘又问,“依你所见,我家公子果然最喜欢我?”
玄牝八字胡一动一动,深情吟哦:“有道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又有诗云,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你掉下山崖,那萧玉台连想都没想,就跟着你一起跳了下去,全然不顾自身安危,难道还不是对你情根深种?”
白玘揉揉衣襟:“你说的也有道理。”又瞪目带笑把小虫子望着,“小虫子,你不会骗我吗?哼?”
“自然不敢!”玄牝指天画地的赌誓,“我不过区区一上仙,哪敢欺瞒仙君?”
白玘信了他,又悠悠叹气:“可公子又说,让我等一年,一直到今年九月,若那时我还想再嫁给他,他才娶我。”
玄牝拍案:“正是啊!你家公子年不过十五,又是男儿,何必这么早就成亲?势必是想要,再年长一些,届时成家立业,岂不恰当?不过嘛,倒还有点小小的问题,不过,问题真是不大的,就是要看仙君的决心了。”
白玘忙问:“什么问题?”
“仙君大人,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来历?”玄牝捻了捻胡须。
白玘摇头。
玄牝慢吞吞的说:“传闻当年天地混沌,而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后,将神躯又化作了山川河流……”
“说重点!”
玄牝加快语速:“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大地上神门洞开,孕育出了造物神女娲大神。女娲大神造人之初,便先仿造自己的尾巴模样,造出了一条小蛇。她很喜爱这条小蛇,甚至还为这条小蛇取出了自己一段玉骨,取名白玘,就是仙君您啊。大地之上,先有了您,之后才有了人类。到后来不周山崩塌,女娲大神炼五色石补天,却缺少一件粘合五色石的神物。仙君大人感念女娲大神造己之恩,便化为玉骨,粘合五色石。”
白玘:“然后,我就上天了?”
玄牝愣住:“哎,不是……这怎么说呢?您舍弃玉骨,自然与天地融为一体,但当年女娲大神神隐时曾为您留下一滴精血,便为您留下生机。沧海桑田,风云变幻,天地也生出新的契机,早在千年之前,您的玉骨便从天幕上化作雨滴落入人间,变成了一条神魂未开的小蛇。正是因为您神魂未开,才会毫无自保之力,那萧玉台的前世才因此救过您。后来,您误闯入阳体,又被‘他’救了一次。在之后,又差点被几个小孩扭断脖子。‘他’足足救了您三次。”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无比艳羡的语气说道,“所以,您与萧玉台,那就是天地之缘啊!”
“那又有什么问题?”虽说是自己的来历,可白玘毫无记忆,听着毫无感触,像听别人的故事。
玄牝摇摇头,发愁叹气:“您可知晓,当年女娲大神所造的第一批人类,是没有性别,亦不能繁衍生息的?”
“不知道。”
堂堂仙君,竟然无知的理直气壮,玄牝一梗:“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女娲大神所造的第一条蛇,咳咳,就是仙君大人您,也是没有性别的。”
白玘挺胸,前胸颤了颤:“我是女子!”
玄牝抹了一把鼻血:“您和黄土所造的凡人不同。您有玉骨,又有神血,虽说是不男不女,然而也可以说,是可男可女!所以我才说,这才要看您能否下定决心了。”
“也就是说,我要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子,才能嫁给公子?”白玘听懂了。
“不错。”玄牝拿出一瓶丹药,黑色药瓶上金丝熠熠。“这就是能为您弥补这唯一缺陷的丹药。您若想变成女子,只要一连服食七颗,到九月时,恰恰好,您便成了真正的小姑娘。所以,小仙才说,正正好!”
白玘接过药瓶,紧紧握在手中。
玄牝见她已然心动,趁热打铁:“这药丸一个月只能服用一颗,还需用桃花酒做药引,小仙这里恰好有一坛上好的桃花酒,不如今天就先用一个。”
白玘闻着酒香,想起萧玉台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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