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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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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升见道人冒冒失失地推开门,问道:“发生何事了?”
道人将方才之事告知了他:“有位女郎自称被恶鬼缠身,可祖师和大师兄不在观中。”
赵升面色沉静问道:“她现在在何处?”
道人忙道:“在客房中。”
不多时,赵升来到客房,慕容绣忙上前作礼请求道:“道长,你是张天师的弟子,定然有降魔驱鬼的办法,我求求你救救我!”
赵升语气平静地问道:“可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贫道?”
慕容绣整理了思绪,说道:“是这样的,我阿娘她本想替已故的姐姐结下阴亲,与殷公的大公子合葬,可我后来发现事情并未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好像被鬼缠身了。”
赵升又问:“你是从何时发现异样的?”
“近来我总是噩梦连连,甚至还梦到殷公子墓碑上刻着自己的名字,然后有双手将我拉入坟墓中,我浑浑噩噩地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墓地之中,后来阿娘告诉我殷公子想娶的人是我,要我嫁入殷家,可我怎能与一个死人成亲?”慕容绣这些日子时常觉得精神恍惚,夜不能寐,每到深夜便觉得有双眼睛注视着她。
她闻张天师精通道法,又能驱鬼降魔,便千里迢迢来到邙山,怎知他不在观中。
道人欲言又止道:“师兄~”
赵升拦住了他,目无波澜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此事应当没有如此简单,这殷公子又并非冤死的厉鬼,又怎会三年都未投胎转世?”
道人在一旁沉吟道:“师兄的意思是这殷公是借阴婚一事,想让她嫁入殷府,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赵升站起身,下了决定:“我下山去察看一番,若祖师回来,你如实相告便是。”
二人在天黑之前下了山,赵升这个人总是面不露丝毫喜怒,给慕容绣一种很难接近的感觉,不过他容颜秀美,又喜爱着素衣,刚见时,她险些将他当作女子。
她有些出神的看着他的侧颜,心想着到底如何才能生出如此俊美的容貌,见他回眸,慕容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道长即得天师真传,慕容绣也可安心许多。”
赵升云淡风轻地说道:“祖师并未授赵升术法。”
慕容绣目如清泉,不解地问:“可绣儿听闻天师弟子三千,你是他得意的弟子之一,为何他不教你修习术法。”
“祖师弟子三千,暂只有王长师兄一人习得祖师真传,赵升并不怨天尤人,祖师如此做必有他的道理。”赵升心知能做天师的弟子,已是上天的恩德,他的心思澄净,更不留恋世俗之物。
慕容绣点点头,指着不远处说道:“前面便是豫州了。”
“长廷,你昨日说的那个什么国,那里有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啊?”纪妙之刚说完便见一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于是仓皇地往人群中走去。
胥长廷突然意识到什么,说道:“那巫师身上有妖气。”
“别跑~”纪妙之随即追了上去。
二人追到树林中,巫师见无路可走,停下脚步忿怒道::“我跟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追我?”
纪妙之打量着那妖巫,他竟然已有几百年的寿命,显然没少做恶事。
“你利用邪术迷惑百姓,冲这一点我便不能放过你。”
二人相视一眼,拔剑朝妖巫飞去,经过一番交手,妖巫身受重伤,最终倒在地上,再无反抗。
就在纪妙之想解决他时,几支长箭如流星般朝她飞来,胥长廷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小心~”
再回头时,那地上的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跺脚说道:“他跑了!”
胥长廷剑眉紧蹙说道:“有人在暗中帮他。”
“明知是害人之术,为什么不下令杀光这些妖巫,让他们不能再出来为非作歹。”在楚国时纪妙之还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未曾料想,每个朝代都有这样的妖师。
“这可不是普通的妖巫,而是真正练就了邪术的妖巫,这些人恐怕不只是骗些钱财那么简单。”胥长廷察觉他有很长的寿命,又善用法术,恐怕背后有人在操控他们。
妖巫被殷朔带回了宅中,他这具身体已维持不了多久,如今只能用夺舍才能活下去,何况已经有人盯上了他,若再以现在的面目出去,恐怕凶多吉少。
殷朔望着他痛苦的神情,手足无措地问道:“巫师,你怎么样了?”
妖巫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抓着他的衣襟邪笑道:“殷朔,若我死了你儿子便再无复活的可能。”
他的胸口已经开始溃烂,脸上爬满了藤蔓般的图案,殷朔膛目结舌地看着他,惊恐地问道:“那,那我要如何做才能帮到你?”
妖巫放开他,说道:“我的这具身子已没什么用了,你替我去找一个年轻的身体来。”
殷朔又惧怕又无奈:“这,这要到何处去找?”
见妖巫双目绯红,怒视了他一眼,殷朔只好答应:“我这便去,我这便去为您找!”
此时已是深夜,殷朔只能在宅中为他找替身,他见下人房中还亮着灯,便走了进去,那妇人见状低眉顺目地问道:“老爷,这么晚了不知您有何事吩咐。”
殷朔笑脸相迎,说道:“噢,你不用害怕,今日卢曹史送了些糕点来,我看你儿子与我的小外孙女挺合得来,所以想喊他一起去偏厅用食。”
妇人看出了他的反常,何况哪有到了子时还进食的,她跪下身犹豫道:“那日老爷还因此事惩罚了吉儿,不允他与小姐走得太近。”
殷朔弯下腰殷情地将她扶起,低声说道:“那日是我糊涂,害得我那外孙女好几日没理我,所以今日想补偿她,你也在我家做工那么多年了,总不至于一直记着我的仇吧,你看这样,下月我给你加工钱可好?”
望着榻上揉眼睛的孩子,妇人犹豫了片刻,劝说道:“吉儿,你就随老爷去吧。”
吉儿躲在她身后,怯生生地说道:“阿娘,吉儿不愿去。”
殷朔微笑,摸着他的脸引诱道:“阿吉,难道你不想尝尝西域传入的胡麻饼,还有你以前从未喝过的柘浆。”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猳国典故出自于《搜神传》,略作修改,有兴趣的亲亲可以去了解下。
☆、(叁)猳妖之国
望着门外的男孩; 巫师皱着眉面带怒容; 问道:“你怎么给我找了一个孩子过来?!”
殷朔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吃着东西的男孩; 轻声地解释着:“此时实在没有办法找到年轻的身体,您先凑合着用,等遇到合适的再换便是。”
巫师未说话默许了他的想法; 殷朔理了理衣襟,走到了吉儿的身边。吉儿探着脑袋,却看不清屋中人的容颜; 迟疑地问道:“老爷,铃儿呢?”
殷朔见他犹豫不决地样子,哄骗道:“铃儿就在房内,你快些进去吧。”
夜; 漫长而清冷; 漆黑的街道神秘而深邃,女子靠在男子的肩头,眼皮越来越沉重。
胥长廷目如春水,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问道:“困了么?”
纪妙之端坐起来; 拍了拍脸,说道:“我不能睡,我就在这等着这个妖巫出来。”
胥长廷隐蔽在身后的手; 捻了一个手诀,少女最终敌不过困倦,头又缓缓地落在了他的肩头; 周围一片寂静,他的声音极轻,如同一片羽毛:“安心睡吧,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我为你守着。”
曙光渐渐代替了夜幕的深沉,胥长廷一夜未睡,望着蜷缩在自己胸口软软地身体,白皙的脸蛋上唇角勾起一抹甜蜜的微笑,或许她在做着一场美梦。
胥长廷弯下腰,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或许是突如其来的动作,惊醒了她,她惶惑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胥长廷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只是试试你有没有醒。”
纪妙之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小鸡啄米地点点头,恍然又问:
是吗?不对啊,我怎么就睡着了?你可瞧见那妖巫从里面出来?”
胥长廷摇头,又道:“你在这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先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再找去猳国。”
纪妙之半信半疑地问道:“可你确定舍利子就在猳国吗?”
“那是当然了。”
穿过长街时,纪妙之看着人群中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只听几个妇人围着他滔滔不绝地说着:“道长,你真能降妖吗?最近我们这失踪了好些未出阁的女子,官府却只是敷衍了事,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众人附和道:“是啊,帮帮我们吧。”
那清瘦的背影竟是如此熟悉,仿佛相识了上千年一般,见她驻足,胥长廷顺着她的目光,不禁问道:“怎么了?”
纪妙之愣愣地回答道:“那个道士的背影好熟悉。”
而在此时,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从殷宅中走出来,胥长廷察觉了他的异样,说道:“他出来了。”
纪妙之问道:“你是说那个孩子?”
胥长廷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他应该占用了那个孩子的身体。”
纪妙之愤愤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怒道:“真是可恶。”
胥长廷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暂且不要打草惊蛇,更何况这市集上那么多人,万一,他反过来咬定是妖物你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他现在是孩童的模样,要博取他人的同情易如反掌。”
“好,这次便听你的。”纪妙之看着周围的路人,若此时贸然过去,恐怕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他的目的似乎是慕容绣,只是不知他施了什么法术,她如同一个木偶,目光空洞,在他的牵引下越走越远。
纪妙之见状,担忧道:“他好像控制了那个女子。”
胥长廷拉住她的手,说道:“跟上去看看。”
巫师看到二人追了上来,稚嫩的脸上露出不该有的凶狠,呵道:“又是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纪妙之目光凌厉,冷道:“很简单,想要你的命。”
巫师见不敌二人,连忙扑倒在女子怀中,慕容绣清醒过来,望着孩童眼泪如珍珠般落下,胆怯地说道:“姐姐,这两个人是妖怪,她方才控制了你的的心智,现在还要杀我。”
纪妙之斜睨了他一眼,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
慕容绣搞不清状况的将男孩护在身后,说道:“你们要做什么?”
“你让开,他的身体已被妖物给占据,根本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你不要被他迷惑。”纪妙之见她将男孩圈在怀中,又见他邪魅得意的笑容,恨不得立刻将他撕个粉碎。
慕容绣抱紧了男孩,义愤填膺地说道:“我只看到你们要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你们要杀他,那便先杀我好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他。”
纪妙之气急败坏地解释着:“你被他蒙蔽了,既然是我们将你带到这来,为什么牵你手之人是这个小男孩?”
男孩扬起头泪光点点地抬眸道:“姐姐…姐姐我害怕。”
慕容绣低下头,摸了摸他的脸,安慰着:“你不用怕,道长很快便会来救我们的。”
纪妙之无奈道:“你真是迷了心窍,还相信这个小鬼头的话。”
沉默许久的胥长廷在一旁说道:“不必同她废话,直取了他的性命便是。”
见他主动出击,男孩一把推开慕容绣,锐利的长剑割破了她的手臂。
纪妙之大骇,错愕地喊道:“长廷,快住手。”她面色凝重,继续道:“你看到没有,他方才将你推出去挡剑,他根本不是一个十岁的孩童。”
正在此时,赵升也赶来过来,他扶着受伤的慕容绣,只听她求道:“道长,这两个人会妖术,救救这个孩子。”
赵升扶着她坐下,说道:“交给我。”
看清那人脸时,纪妙之震惊万分,这个屡次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虽每次身份不同,容貌却无丝毫改变,她语无伦次地问:“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何我每次遇见你,我们之间到底有何渊源。”
正在她未防备时,慕容绣抢过赵升手中的剑,朝纪妙之胸口刺去,胥长廷察觉不对,却为时已晚。
“小心!!!”
他飞快地抱住了纪妙之,只见她低下头,看着鲜血从胸口潺潺流出,却还像个孩子,只知疼痛不已的委屈道:“长廷,流血了,好痛。”
胥长廷目如寒潭,又似巨大的漩涡,要将一切吞噬。他的剑眉间生出紫色的明珠印记,蓝色的锦袍如云烟一般随风飘动,整个人被紫光笼罩着,神秘而不可一世。
赵升依旧面色平和,说道:“你果然是妖。”
胥长廷带着森然的语气对他说道:“滚开~你若不让开,我便将你们二人都杀了!”
他攥紧了手中的红莲之刺,墨发飞扬,如同黑色的蝴蝶一般,他蹙紧了眉头,似乎抑制身体中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慕容绣小心翼翼地走上前,问道:“他,他怎么了?”
赵升答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离开这,等他清醒过来就大事不妙了。”
见他弯下腰端详着纪妙之,站在一旁的慕容绣问道:“道长,你认识此女子吗?”
赵升一心修道,与人接触甚少,更不要说是女子,可眼前的女子似乎相识,却怎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他摇摇头,说道:“应该不认识,可又似乎在哪里见过。”
纪妙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恍惚中,只见慕容绣端着汤药从门外进来,说道:“你醒了,是道长让我救你的,你不会还会想杀我吧?我们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长廷呢?”纪妙之见她不回答,心底便隐隐不安,她穿上了鞋,不顾一切地跑出了门。
慕容绣在身后焦急地喊着:“你受如此重的伤,外头又下着如此大的雨,你要去哪儿?”
赵升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冷声说道:“回去!”
纪妙之答道:“我要去找长廷。”
“你重伤未愈,想死吗?”赵升二话不说,提着她的衣襟拽着往回走。
纪妙之气恼地破口大骂道:“你个苦瓜脸,你放开我,你如此对我,信不信等我恢复了法力,将你打成南瓜头?”
见她仍不安分,赵升在她身上贴了一道定身符,纪妙之躺在床上除了脑袋浑身动弹不得,她转着乌溜溜的眼珠,说道:“你在我身上贴的什么鬼东西,我又不是门,你往我身上贴对联干嘛?”
赵升冷冷道:“你太吵了!”说罢,他端着碗继续说道:“喝药!”
纪妙之赌气地撇开头,愤愤地说道:“我不喝,我哪儿知道你这是不是毒药,是不是想借机毒死我。”
“不喝我倒了,受罪的是你自己。”赵升随手将药倒了,往门外走去。
见他离开,纪妙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贴了符咒,高声喊道:“臭道士,你把定身符揭了再走行不行?”
赵升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向外走。
☆、(叁)猳妖之国
一个身材矮小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讥讽地嘲笑道:“被人误解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受?”
纪妙之勉强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愤愤地说道:“妖巫; 你不得好死。”
“骂吧,你不是想去猳国么?我现在便将你送到那里,大王定然会很喜欢的。”
男孩的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 竟让纪妙之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若不是与猳国勾结,他必然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来害人; 这一切的主谋,必然是他口中的大王。
纪妙之微微张口,却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她身上又下了定身符; 更是无处可逃; 她只记得男孩阴冷的笑意,之后便没了知觉。
直至第二日,胥长廷才发现纪妙之被赵升带走了,他几乎将豫州翻了个底朝天。
找到了他所居住的地方,不顾一切地闯进了屋中; 问道:“赵升,我主人在何处?你将她弄到何处去了?”
赵升诧异地站起身,吃惊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别来问我任何问题; 回答我纪妙之在何处?”胥长廷担心她的安危,也担心她被那些猳妖抓走,因为她本就身受重伤; 更无法保护自己。
赵升目光平淡,回应道:“她在房中休息。”
这时,慕容绣火急火燎地跑出来说道:“道长,不好了,那女子她逃走了。”
赵升眉间若蹙,沉吟道:“不可能,她身上有我下定身符,不可能轻易脱身的。”
那是祖师传他的符咒,不可能一夜就失效,他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心中隐隐有些懊悔,脸上却仍旧不动声色。
“赵升你听着,若她出了什么事,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胥长廷怒视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住处。
待纪妙之从梦中醒来,发现周围坐满了女子,她们容颜秀丽,也正值豆蔻年华,神情却露出了淡淡地忧伤。
她坐起,试探性地问道:“这里好热闹啊,话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女子白了她一眼,哭哭啼啼地回应道:“你还有心情笑,这里是猳国,我们是被抓来替猳妖抓来繁衍后代的。”
“啊,原来真有此事啊?那岂不是不仅要生小猴子,还要变成母猴子?”纪妙之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大概是他们专门用来关押人类的地上,四周只有冰冷的石壁,潮湿而阴暗,时而还有几只老鼠东逃西窜着。
纪妙之抚摸着石壁,问道:“你们为什么不逃出去?”
少女嗤笑道:“逃?别开玩笑了,这铜墙铁壁的,往哪儿逃?”
“打开这地牢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纪妙之受了伤,根本无法运行真气,这石壁果真如生铁般坚、硬,就算是她没有丧失法力,恐怕也无法打开。
铁壁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居然有道暗门被打开,只见进来的是一只类似猿人一般的怪物,少女们站起身,蜂拥而上大声地喊道:“喂,你这个怪物,赶快放我们出去。”
那人竟然说起了话:“大王听闻你们人类,最是团结一心,礼让谦和。你们六个人中,只能有一个人存活下来。”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立马改变了方才的想法,争抢道:“我不想死啊,让我去服侍大王吧。”
“凭什么是你,应当是我才是!”
猳妖将水果扔在了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道:“这里只有一个人的食物,五日后,我会再过来,活下来的人便可留在大王身边。”
纪妙之看着众人争抢着地上的沾满污秽的水果,互相撕咬着,只为博取求生的机会。那人随即又将门关上,她跑上前怒吼道:“你们大王没吃药吧,这样很好玩吗?”
慕容绣端着茶杯,看着一筹莫展的赵升,说道:“道长,喝点茶吧。”
“人是我弄丢的,我一定要想尽办法将她找回来。”赵升虽嘴上不承认,心底却是百般自责、懊恼。
慕容绣不以为然,劝说道:“道长,说不定是她自己跑了,你又何须如此自责?”
“不可能,她身受重伤,又如何解得开符咒,离开这呢?”赵升觉得此事必有内情。
慕容绣冷哼一声,说道:“她是妖怪会妖法,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听说豫州近来失踪了许多女子,而且都是及笄之年未出阁的少女是吗?”赵升低眉思忖着,或许这两件事有必然的联系,是同一个人在搞鬼。
慕容绣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啊,我听说蜀中有猳国,每当这个季节,便会下山来掠夺未出阁的少女。”
话音甫落,赵升便出了门,慕容绣在后头喊道:“道长,你去哪儿?”
赵升简洁明了地回应道:“去你说的猳国,绝不能让妖孽如此猖狂下去。”
送来的食物很快便被她们吃光了,如今只能靠水去维持,她们其中瘦小孱弱者,受了伤而高烧不退。
纪妙之检查过他们送来的水,其中有致幻癫狂的药物,所以她们才会变得凶狠,嗜杀。
“你们别喝这水,他们在这水里下了使人会产生幻觉的药。”
女子一把将她推倒,冷冷道:“不喝,我们都会死。”
五日的光景过去,那日的猳妖又来到地牢,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众女子,打开了地牢门,而将她们放出来并不意味着结束。
猳妖回禀道:“大王,按照您的意思,都将她们从地牢中放了出来。”
男子一袭长袍被长风卷起,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很好,我就想看到她们互相残杀的样子!”
那些喝下水的女子,早已神智不清,她们在山谷中游荡着,却无法寻到出山之路。
女子揉着眼睛,惊诧地说道:“皇宫,我这是来到皇宫里了吗?”
她们已分不清眼前是真实和幻境,纪妙之见其中一个女子痴傻地将蕲蛇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似乎将它当作了什么饰物。
她走上前摇着沉迷在幻境的女子,说道:“你们醒醒,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幻觉。你快将它拿下来,这是蕲蛇,有剧毒的。”
她们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有的甚至倾身投入了冰湖,纪妙之无法制止这一切,她捂着胸口,任何的情绪都能扯痛她的伤口。
男子拍着手,走上前:“不被外相迷惑,意志坚定,女郎果然不是寻常人。”
纪妙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模人样的男子,嗤之以鼻道:“不是说猳国都是猿身的妖怪吗?看来不过是虚言而已。”
男子冷笑:“哼,你们人类的谎话说的难道不多吗?这些人心中装满贪欲,我正好在满足她们的心愿啊,在幻想快乐中死去,那是件多么美妙的事。”
纪妙之目光凛冽:“那为何不如一刀杀了她们?”
男子饶有兴致地说道:“那多没意思?”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猳妖,吩咐道:“来人呐,好好招待这位女郎,要用山中最好的待客之道,明白了吗?”
猳妖点头哈腰地说道:“是,小的明白。”
不多时那人便端了一盏茶上来,作出请的也姿势:“女郎请用茶。”
纪妙之轻嗅,便觉味道不对,问道:“什么茶怎么是红色的?”
猳妖回答道:“那是那些女子鲜血做的,在断气之前放下的血液,最为新鲜可口。”
纪妙之憎恶不已地挥开手,怒骂道:“你们这些妖精,害人不浅,竟还要喝人血。”
猳妖在背后冷道:“大王说过,你不能离开这。他说想让您在此看完这出好戏。”
“对你们来说这就是好戏?拿她们当作玩物,看她们为了存活而厮杀?”纪妙之实在无法容忍他们的残忍。
而此时,赵升和慕容绣已来到了蜀地,这里一片荒芜,野草丛生,根本没有所谓的高山。
慕容绣疲惫地坐在一块巨石上,问道:“道长,此处根本就没有传闻的高山,会不会书上记错了?”
赵升面色沉静,说道:“不要用眼睛去看表象,路在自己心中,用心去感受,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须臾间,眼前出现了他们寻觅已久的高山,赵升急着找到猳山,却见身后的女子并未跟上来,只好折回。
望着女子坐在地上,神情异常,赵升问道:“怎么了?”
慕容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娇嗔道:“好像是被毒蝎子咬了,道长,我会不会死啊?你帮我将毒吸出来好不好?”
赵升眼底流露出一丝慌乱,毅然拒绝道:“我是修道之人,多有不妥。”
慕容绣撇开头,语气略带不悦:“你们修道之人,就如此不重视人命吗?如果我死了,你却袖手旁观,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赵升闻言,有些犹豫,又随即下了一个决定:“好,那你忍着点。”
正当慕容绣奸计得逞,而他要帮他吸、毒时,刮来一阵寒风。
胥长廷坐在树枝上,姿势惬意,讥讽道:“真是个蠢货,若她当真被毒蝎子蜇伤,定会引起红肿不适,你再看她的伤口,只是微微泛红,不过是普通虫蚁咬了一口,无性命之忧。”
☆、(叁)猳妖之国
慕容绣突然意识到什么; 挑眉质问道:“再说你为何在此; 你跟踪我们?”
胥长廷从树枝上跳下来; 耸了耸肩,若无其事道:“我对这里不熟悉,不偷偷跟着你们如何上山。”
他弯下腰; 环顾四周后,摘下草说道:“这是七叶莲,敷上不用多久便能好了。”
赵升因为之前误伤纪妙之一事; 心有愧疚,说道:“多谢。”
慕容绣目光冷冷,不屑地推开了他手中的草药,说道:“道长; 你多谢这个妖孽做什么?”
胥长廷凑近了她的脸; 指尖在半空中勾勒着,露出一抹坏笑:“我是妖孽,那么你是何物?披着人皮~”
慕容绣撇开头,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莫要血口喷人!”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 斯不善已。这是世上本无善恶美丑之分,一切不过都取决于自己的态度罢了。”胥长廷若有所思地看了赵升一眼,冷哼一声说道:“我懒得同你说; 我只想尽快上山。”
纪妙之被困在此处已有三日,却始终没有出去的办法,这片树林好似牢笼; 没有任何出路。
男子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晚上什么也不吃,你不饿么?”
“我吃不下。”纪妙之又怎敢吃这里的食物,她怕眼前的男人利用她,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男人面带微笑,问道:“你是吃不下,还是不想吃?”
“有何分别吗?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纪妙之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他嘴角含笑,似乎极为平易近人,可一切不过只是伪装。
男人打量着她,问道:“我很奇怪,你到底是什么人?不吃东西,竟还不会死。”
不等纪妙之回答,男人便强迫地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想不想去一个有趣的地方?”
这压根不是征求她的意见,他几乎生拉硬拽着将纪妙之带到了另一处,站在此处的,皆是容颜秀美的女子,她们有的妩媚妖娆、有的含羞带笑、有的活泼多情。此处与人间的青楼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也许过犹之而无不及。
纪妙之揉了揉眼睛,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些女子谄媚地邀宠道:“大王,您今日为何带了一个女子过来呀,我们可是会吃醋的。”
猳妖王转过身,问道:“这里和你们帝王的后宫三千比,如何?”
纪妙之满心疑惑,呢喃道:“书上不是说,若人类在猳国居住时间过久,便会化为他们的同类吗?”
“书上的话你也信?”猳妖王拍了拍手,那些所谓的美女,脱下了人皮,随即变成了本来的面貌。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毛骨悚然地说道:“原来这些都是披着人皮的猳妖,你太可怕了,将那些人杀死还不够。”
猳妖王却乐在其中,问道:“是不是很好玩儿?你看这些人和你们比起来,是不是没有什么分别。”
纪妙之扬起头,驳斥了他的想法:“大王,如果有人屠杀你的同族,你是何想法,再你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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