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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养兽为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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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婵娟附耳对着唐勒说了什么,随即颇为赞同地点头道:“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
暮色降临,宋玉牵着马,本想找个客栈住下,可此处人烟稀少,更别说落脚之处。这时远处盈盈走来一个女子,她手提竹蓝,浅笑着说道:“君子,天色不早了,不如进屋休息一日,明日再赶路吧。”
望着不远处的住宅,宋玉拘谨地行礼问道:“家中主人可在?”
女子面带娇羞地摇了摇头,回答道:“家父家母都外出了,要过几日才回来。”
“只有淑女一人,怕是多有不便,子渊还是告辞了。”宋玉见她还是尚未出阁的单身女子,自然不便与她同住。
女子见他要离去,目光一闪,走上前拦住了宋玉,恳求道:“君子莫要走,不瞒君子,邻村有几个恶霸,趁着老父老母不在,动辄敲小女家门,公子若在,我也可安心些。”
宋玉闻言有些心软,此处只有一户人家,一个年轻的女子孤身住此,确实不安全,他点点头,回应道:“你既如此说,那我便住下。”
“多谢君子。”女子心中暗暗窃喜,将宋玉引入了家中。
一间极为雅致的偏屋,桌案上整齐的摆放着一株兰花与一把精致的古琴。
宋玉缓缓地走上前,轻抚过开在枝叶中的红色花瓣,问道:“这株兰花,为何和我往日所见的不太一样?”
女子淡笑着解释道:“这盆花名为血兰。”
“血兰?”宋玉对此花闻所未闻,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古琴上,不由地问道:“淑女也精通音律?”
女子似乎早知道宋玉要来,将一切备好,守株待兔。“这是专门为君子备下的,公子为何不趁此机会弹奏一曲?”
宋玉轻轻地点点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这把琴,而这把琴似乎有着独特地魅力,让人忍不住去弹奏它。
不多时,女子推开了房门,她已换上了薄纱绣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地散乱在胸、前,媚眼如丝地向宋玉走去::“君子,我为你准备了饭食,赶了那么久的路你也该饿了。”
此时的宋玉早已神情恍惚,她拿起勺子,说道:“来,我喂你。”
“好吃吗?”
他早已听不见女子说的话,更没有办法回应他,她纤长的手指流连于男子如玉的肌肤上,贴上他的耳畔引、诱道:“君子,我可比这羹汤美味多了,我愿献身公子,若你不依,那我活着还有何意思?
这时,门口正站着一个女子,眸若寒冰,说道:“妖女,穿成这样还需用潇湘琴才能迷惑别人吗?”
婵娟憎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一个麻烦不在,又冒出一个大麻烦坏我好事。”
好在纪妙之已恢复了法力,她走上前,轻声唤道:“子渊,醒醒。”只是不论她如何喊,男子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别唤他了,他中了潇湘琴的幻术,魂魄被困于古琴之中,你休想救他。”只要弹奏此琴,魂魄便会被吸入琴中。
纪妙之怒喝道:“一把破琴,也值得你在此卖弄。”
“怎么,想以身殉情?你的元神若是进入此琴,那我便将他的身子享受完了,再将你的身体烧了。”这便是婵娟的最终目的,引她出来,然后从她身上取到舍利子,没想到她果然中了计。
“卑鄙,放他的魂魄出来,否则我将你杀了。”纪妙之本想对付她,可屋中的异香让她使不上任何力气。
婵娟冷哼了一声:“哼,可惜你白修行那么多年了,你可有看到桌上这盆血兰?专门为你准备的,那可是用魔血灌溉的。”
纪妙之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瑶姬我并非是她的对手,对付你我却绰绰有余,舍利子在哪里?交出来我就放了你和宋玉。”婵娟早就想从她入手,只是碍于胥长廷,如今他不在,便是绝佳的机会。
“又是舍利子,不在我身上在长廷那,你若有本事问他去要。”纪妙之真不知这舍利子究竟是神物,还是凶物,为了它让众人抢的头破血流。
婵娟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若想让胥长廷乖乖听话,只有利用纪妙之。她目光森然,捻着手诀,说道:“借你的身体一用。”
见到纪妙之的背影,胥长廷小声地唤道:“主人。”
他看了一眼周遭的环境,问道:“你跑到如此荒凉之地做什么?”
纪妙之回过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哦,我方才见瑶姬朝这来了,我便一路跟着来到了此地,却没想到跟丢了。”
说罢,纪妙之便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之前舍她而去,若按照她的个性定然会痛骂他一番,反而却一反常态,举止亲密。
胥长廷心知肚明,却不戳破,淡淡道:“是么?”
纪妙之很快露出了真实目的,问道:“对了,长廷,舍利子还在你那吗?”
胥长廷目光深如一汪幽潭,嘴角微微上扬问道:“不是一直放在你身上吗?”
纪妙之连忙改口:“那我是记错了?”
“主人,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是第一个帮你,保护你之人。”胥长廷嘴角带着冷冽的笑意,将计就计将舍利子交给了她。
婵娟立马换了一副面貌,颤颤巍巍地接过了舍利子,说道:“这就是能让人增进法力,长生不死的舍利子?”她露出了贪欲之色,将舍利子吞入了腹中,嘲笑道:“没想到你们都会被我骗吧!真是愚蠢至极。”
“愚蠢之人是你,你可还记得你走时我对你说的话吗?”胥长廷早已给过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想到她却勾结唐勒与昭奇,甚至对纪妙之不利。
婵娟有恃无恐地看着他威胁道:“你要杀了我?我和这具身体一起消失,那样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胥长廷满脸不屑,说道:“那你也太小瞧我了。”
他早已识破她的身份,别人的安危虽然与他无关,但伤害了他最重要的人,又怎能轻易放过。
“你给我吃了什么?”
不知为何,她强迫离开了纪妙之的身体,而自己的身体却在一点点的消亡,这时胥长廷的话又在耳边阴冷地响起:“上阎王那,他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没有再转世的机会了。”
此时,纪妙之的元神一样被困在潇湘琴中,此处的景象让她颇为熟悉,仙鹤齐鸣,遍地奇花异草,怪石峥嵘,百花竞相怒放,这便是世人眼中的世外仙境,那个没有战争的净土,平和而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实在忒困了,明天再做修改吧。在这里谢谢每一个小天使的订阅和陪伴,一直陪伴我走到这,么么哒~
☆、(贰)巫山神女
此时; 耳畔传来女子清泠的歌声:“今夕何夕兮; 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声音如空谷幽兰,飘渺空灵,纪妙之恍然觉得似曾相识; 呢喃道:“是瑶姬的声音。”
女子身着翠羽毛编织而成的长裙,胸口嵌有耀眼夺目的珠饰,她赤、裸着脚踝,徐徐地走上前问道:“公子可知这是何处?”
宋玉作礼道:“子渊寻这歌声来到此处; 无奈唐突了佳人。”
瑶姬嫣然一笑; 上前引宋玉入座,说道:“我就是在等公子的,快去给公子斟酒。”
仙鹤似乎能听懂她的意思,口衔酒觞,将酒倒入杯中; 瑶姬试探性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此酒乃西王母所赐,请公子享用; 这里桃李芬芳,有享不尽的奇珍异果,芝兰仙草。”
宋玉不知自己为何来到此处; 只觉此处景致宛如仙境,他环顾四周,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瑶姬掩口淡淡地笑道:“公子忘了?这是你诗中的世界,我就是巫山神女呀!”
“神女?”宋玉愣愣地看了她一眼,她眉如翠羽,唇若点脂,散发着芝兰的芳香,如万众瞩目的明珠,移不开眼睛,诗赋不能诠释她的美,亦描绘不出她神清骨秀的气质。
此情此景,相信每个人都会迷惑的吧。不多时,瑶姬又带宋玉来到温泉旁,圆形的汤池旁被兰草围绕,散发着宜人的清香。池上氤氲着让人心神摇荡的水雾,女子在一旁说道:“这灵泉汤由天泉之水而形成,能使凡人延年益寿,无病无痛。这是我为公子准备的衣物,梳洗过后,会有婢女引你去瑶汐阁。”
“不知神女为何如此厚待宋玉?”他们素昧平生,宋玉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待他。
瑶姬美眸如秋波,说道:“公子,我说过这里你才是主人,在此处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不必为俗世烦忧,更无需看君王眼色。你每日只需吟诗作赋,享受帝王一般的生活,而瑶姬也甘愿与你比翼双飞。”
瑶姬走后,宋玉一人留在灵泉汤,他并未宽衣,只是想如何才能尽快离去,恍惚间听到有人唤他:“子渊!”
宋玉循声望去,惊诧道:“这巫山的石头也是会说话的么?”
纪妙之钻出脑袋,走上前冷眼道:“什么石头会说话!你怎么比我还傻呀,我是来救你的。”
宋玉不解地问:“妙之,你怎么会在这?你为何要救我,又没有人伤害我。”
纪妙之不拘小节地坐在石头上,问道:“你想留在这做瑶姬的面首啊?”
宋玉问道:“何为面首?”
“也对,你们这没面首这个词,不提这些了,你到底要不要离开这,我可打不过她,若你想留下来那我走了哈。”纪妙之本以为他被困在潇湘琴中,便发现他被瑶姬所救,便也放心了。
宋玉垂眸,说道:“我自然是想离开这的。”
这里的世界应当是文人墨客,求之不得的,再者瑶姬是神女,她的美貌凡间怕是无人能及,纪妙之眨着眼睛问道:“在这里荣华富贵,长生不老唾手可得,还整日有美女相伴,而现实就不同了,楚国如今风雨飘摇,你也只是个小官,你可曾想清楚了?”
宋玉轻舒了一口气,目光如铁:“这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留在这,缾之罄矣,维罍之耻,即受国之俸禄,定当同舟共济。”
“好,果然不愧是我认识的宋玉,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再多的金银珠宝买不断亲情。而国之兴亡,匹夫有责,每个人都不应该忘本。”纪妙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毕竟人间所要面对的东西何其残酷。
宋玉看了她一眼,面上一热,说道:“那我们现在要如何离开这?”
“我也不知道,我用隐身术进来容易,带你出去却难,这里的一草一物,都是有灵性的。”纪妙之垂头丧气地看了他一眼,若是他们离开,瑶姬定然会知道。
纪妙之沉默许久,欣然一笑:“不过我有一个办法,要委屈你配合一下,方才我在落头氏的屋中拿了一点点血兰,师傅说过,这用魔血浇灌的兰花,闻了呢会四肢无力,若是喝了那便会昏迷不醒,你去劝她饮酒。”
见宋玉迟疑地看了手中的血兰,纪妙之皱了皱眉,却听到脚步声向此处靠近,叮嘱道:“有人来了,记住我说的话,趁她不注意将汁液滴入她的杯中。”
两个婢女带宋玉来到了瑶汐宫,瑶姬面施粉黛,眉若远山,目如清河,如同画中走出一般美艳,长袍曳地,她上前拉住宋玉的手,打开了桌上的宝盒说道:“公子,服下这金丹,你便能与瑶姬永远相守在此。”
金丹是由万年仙草炼化而成,服之,长生不死,青春永驻,那是常人求之不得的福气,婢女见他犹豫,说道:“这可是上万年才结一株的仙草,服之与天地同寿,公子你还在犹豫什么?”
宋玉只好暂且听从瑶姬的话,将金丹服下,他目光闪烁,端过身旁的酒觞,轻笑道:“凡人结合都要饮合卺酒,神女可否愿意按照子渊故乡的习俗。”
“一杯酒而已。”瑶姬淡淡一笑,一口饮下。
不出所料,瑶姬果然晕厥过去,纪妙之对婢女用了一个定身诀,宋玉在一旁催促着:“她昏过去了,我们赶快离开这。”
纪妙之停在原地,摇头道:“不行,我必须要找到舍利子才能离开,你先往天泉涧走,从那处跳下去,便能回到人间了。”
宋玉摇头,担忧道:“这太危险了,她万一醒过来。”
正在这时,女子从身后走来,目光凌厉,说道:“我身为这巫山之主,你们当真以为我如此好骗?这不过只是我的一个分、身罢了,只是宋玉,我本将心托付于你,你却让我如此难堪?”
纪妙之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早已化为一株兰花,她走上前问道:“瑶姬,强扭的瓜不甜,你身为神仙,何苦如此?”
瑶姬面带不悦,怒道:“闭嘴,你以为我不知你为何而来?窃取我的宝物,还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你不过就是个窃贼!”
纪妙之反驳道:“我问你借你会给吗?”
瑶姬冷冷地答道:“自然不会。”
纪妙之目光狡黠,嬉笑道:“那我只好用这个方法啦!”
“丝毫不知悔改,我今日便要你知道,我瑶姬可不是好惹的。”瑶姬一挥衣袖,摇动着手中的混元金铃,纪妙之头疼欲裂,毫无招架之力地退到殿门上。
宋玉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瑶姬,恳求道:“还请神女恕罪,放她离去可好?”
纪妙之嘴硬道:“我不会离开,除非她交出舍利子。”
瑶姬冷笑:“呵,还真是不自量力。”
纪妙之被瑶姬捆绑在琼树下,藤蔓上长满了尖刺,她面色沉静说道:“你用这破藤蔓就想捆住我?也太小瞧我了吧,挠痒痒我都觉得太轻了呢!”
瑶姬露出了一抹邪笑,说道:“这可不是普通的藤蔓,而是吸血藤,你可看到这上面的锐刺,你越挣扎,它便收的越紧,扎入你的皮肤,直到血尽人亡。”
纪妙之听得心惊胆战,再也无法佯装镇定:“你是神仙吗?怎么行为比妖怪还可怕?”
瑶姬答道:“神仙都是这样对付窃贼的,你想离开这也并非不可,只要你能说服子渊留下。”
为了一个男子,做到如此地步,纪妙之也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瑶姬走后,宋玉后脚又跟了过来。
“都是我害了你。”早知如此,他便应该早些让她离开的。
纪妙之淡淡一笑,安慰道:“子渊,就算没有你,我也会来的,这不是你的错。”
宋玉目如星辰,说道:“我愿意留下来,让神女将舍利子借给你。”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的性命怎能靠宋玉牺牲色、相来换取,她几乎不假思索地拒绝:“你,你不能留在这,你还有未完成的诗赋呢?做人是不能半途而废的,你是一个杰出的文学家,你别担心我。”
宋玉沉默不语,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担忧地问道:“你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很痛吗?”
“不痛,就跟蚊子咬了一下罢了。”纪妙之淡然地一笑,心中想着是与蚊子咬了差不多,只是是被一百万只、一千万只蚊子同时咬。(>人<;)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受苦,我去让她将你放了。”宋玉说罢,便向瑶汐宫走去,纪妙之本想制止,浑身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
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有些人就喜欢口是心非,只是变成干尸的模样,可是很丑的。”
纪妙愤恨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白泽,鄙夷地说道:“你来做什么?变不变干尸,那是我的事。”
胥长廷化为人身,嘴角挂着调皮的笑容,靠上前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主人,我的重要性,我不在你身边是不是孤立无援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新了,休息一天,这两天有点累了。
☆、(贰)巫山神女
纪妙之不甘示弱地冷哼道:“开什么玩笑~”
“那我可走了; 这琼树旁站着一具干尸; 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胥长廷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 抬脚正要离开。
“喂,你真要走啊!”
听见身后女子放软了语气,他邪邪一笑; 回眸道:“我自然要走,若不走如何能为你找到舍利子?”
胥长廷割破了手腕,鲜血顺着手腕流到了藤蔓上; 纪妙之见状惊呼道:“喂,你做什么,自虐么?”
“你可能不知,这仙藤在天宫是惩罚做错事的仙人所用的; 所以它们都有一个弱点; 那便是一次不能吸食过多的血量,否则将无法消食。”
那藤蔓果然将纪妙之松开,她愣了愣,问道:“你怎会知道天界之事?”
当她拉住胥长廷的手,却惊异地发现; 手腕上光洁如玉,并无半点伤痕,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胥长廷轻描淡写地回应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在此处等我。”
他来到了瑶汐殿,见到了宋玉。
“你是何人?”
“你只需知道我是来救你的人,她在天泉涧; 先带她离开。”胥长廷不想让她再卷入危险中,便托付宋玉劝她离开。
“子渊,你怎么来了?瑶姬怎会放你出来的?”纪妙之见宋玉一人回来,有些担忧地向前看去。
宋玉沉默半晌,问道:“你与方才那个男子相识吗?是他让我来找你,还让我务必带你离去。”
纪妙之摇头,回道:“不行,他是来救我的,我怎能抛下他一人?”
瑶姬听到婢女的传报,欣喜若狂地走向宋玉,看着他的背影,柔声问:“子渊,你答应留下来了?”
宋玉目光清泠,说道:“你若将舍利子交出来,我便留下来。”
瑶姬应允:“好,只要你能留下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见眼前之人拿到了舍利子,而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瑶姬怒不可遏地看着男子,说道:“你,你竟然为了舍利子而骗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上奏天庭吗?”
胥长廷回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你既可以从别人手中得来此物,我又为何不能用同样的手段骗走,若你想要,你也可以用你的能力夺回去。”
瑶姬怒骂着:“真是可笑,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
胥长廷冷道:“兔食草,蛇吃兔,而蛇最后又被鹰捕食,强者居之,国家如此,人亦是如此。”
“不要再说了!”这时纪妙之已站在他们身后,她走上前,看了一眼胥长廷,承认了自己冒失的举动:“不问自取,即为盗。不管她人用什么手段,至少我们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去重蹈覆辙,过去是我的错,毕竟人无完人,还请真人原谅。”
说罢,她从胥长廷手中拿过了舍利子,递还给了瑶姬。
瑶姬淡笑道:“我说过我可以将舍利子借给你,但他必须留下来。”
“他虽不可以留下来,但我可以,我甘愿留下来为真人当牛做马,直到真人愿意将舍利子借给妙之。”纪妙之愿意等,等到她愿意借给她为止。
瑶姬满脸不屑:“我说过我只要他留下。”
胥长廷嗤笑道:“你应该看清他的内心,他并不爱你。”
“不可能,我绝不相信,他定然因为楚国的关系,才会这样说。”瑶姬旋身离开了巫山,她满心以为的感情不过只是虚无的梦境,她更以为只要楚国不复存在,那么宋玉便会留在她身边。
白起带着七万精兵,顺汉水南下,将鄢城团团围住,并下令稍微烧毁船只,以表决心。
鄢城久攻不克,白起依旧从容不迫,是日,他与亲兵前往汉水,其中一人说道:“楚国如今将兵力集中于鄢城,我军久围不下,长此以往,恐怕对我军形式不利。”
白起皱眉目光犀利,在他眼中从无战败和退缩两词,他回道:“我既受命大王,此战只许成功,绝不容许失败,若不拿下郢都,我绝不回秦国。”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歌声,那声音婉转动人,扣人心弦。白起不由地问道:“是何人在此处唱歌?”
亲兵放眼望去,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正忙碌于农田中,他回来禀报道:“回大良造,是名农女。”
白起不由地赞叹:“这女子歌声清丽婉转,甚是好听。”
那人试探性地问道:“卑职去传她过来。”
白起摇了摇头,不动声色地走上前,众人却无一不被眼前之人的容颜惊叹:“楚国的女子生的倒真是如天仙一般,难怪这襄王沉迷女色。”
白起却面色沉静,问道:“她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停下动作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起,说道:“这农田中若有过多的汲水,对作物不利,所以便开挖一条排水沟,排除多余的地面水。”
白起看着她手中的手中的铁犁,沉吟道:“那敢问淑女,如何能将低处的水,引到高处?”
女子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回道:“筑坝蓄水,使水位达到一定的高度,再开挖一条长渠,便能使水引到高处。”
白起似乎得到什么启示,拍手道:“果然是妙计。”
入夜,城中一片万籁俱寂,胥长廷虽不露声色,却满腹担忧,问道:“主人,已经过了那么多时日,宋玉也已当上了议政大夫,你到底何时打算离开这?”
纪妙之答道:“不是还没拿到舍利子吗?瑶姬不知所踪,现在还不能走。”
胥长廷目光异常坚定,沉声说道:“三日之内你必须离开这。”
纪妙之疑惑问道:“为什么?”
胥长廷撇开目光,答道:“这我不能告诉你,总之郢都不能再继续呆下去。”
听到他如此说,纪妙之“嚯”地站起身,正要向外走,却被他拦住:“你要去哪儿?”
纪妙之冷道:“与你无关。”
胥长廷认真地答道:“你是我主人,这就与我有关。”
纪妙之追问:“那你便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起在鄢城秘密修筑了百里长渠,打算水淹鄢城,若鄢城失守,郢都也岌岌可危。”胥长廷低眉轻叹了一口气。
纪妙之斩钉截铁地说道:“那我更不应该走。”
“这是天意,谁都没有办法更改。”
“什么是天意?天意难道就眼看着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活活淹死?”纪妙之不明白那些所谓的天意,若是罪大恶极之人确实死不足惜,而那些是毫无抵抗力的百姓。
“我正是因为怕你难过,所以才想劝你离开。”
“若你不想我难过,就应该制止这场灾祸的发生。”
胥长廷解释道:“两国交战,死伤必不可免,楚国是注定要灭亡的,更何况我们并没有权利去号令龙王收水。”
纪妙之突然想到:“瑶姬,瑶姬她曾帮助大禹治理洪水,她一定是有办法帮助楚国摆脱灾祸的。”
胥长廷回道:“瑶姬她不会出来制止这一切的。”
“为何?”
话音甫落,只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声,纪妙之问道:“是什么声音?”
滔天的江水正向整个沉睡的鄢城袭来,不多时,鄢城变为一片泽国,纪妙之架着舟,举目望去,汪洋之上,庐舍化为废墟,四处飘浮着尸体。
“哇唔~”
纪妙之只听见婴儿凄惨的啼哭声,只见一个年岁不大的妇孺,挣扎于江水中,两只手颤颤巍巍地拖住一个婴儿,含糊不清地说道:“求你,救救,救救我的女儿。”
她接过襁褓中的婴儿,那妇人便再也未动弹,转瞬沉入江水中,淹死的几乎都是孩童老人,和那些不会水性的妇孺。江水无情地吞噬他们的家园,他们的生命,他们的一切……
“长廷,你说两军交战,死伤必不可免,我虽不懂,可是这些无辜的百姓做错了什么,这城中的几十万百姓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有的只是孩童、有的是耄耋老人,有的是新婚夫妻,他们也许还未享受到快乐,便要淹没在这滚滚无情的江水中,你听到他们的哀嚎声了吗?你知道他们临死之前面对的恐惧和挣扎吗?可是我却能感觉到,你可以冷眼旁观,我却不能。神界真的会福泽他们的子民吗?他们只会在天上看着,而不是无力改变。所以我现在告诉你,我要救他们,拥有能力的人,不应该是冰冷无情的,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她只能看见眼前的死伤和天人永隔,只能看到这本该鲜活的生命,化为一具具冰冷充满着恶臭的尸体。
胥长廷目光炯炯,回道:“我帮你。”
☆、(贰)巫山神女
秦军占领鄢城; 城中已空无一人; 仿佛如同地狱般寂静; 秦军兵临城下,夺取郢都,焚毁先王夷陵; 士心涣散,楚顷襄王只好落荒而逃,迁都于陈城。
纪妙之来到了陈城; 又闯入了宋玉所居的住宅,只见他跪坐在桌案前,手握笔在写着什么,她莫名有些恼火; 上前问道:“宋玉; 你在这写这些有何意义,你可曾看到你家乡的百姓了?那是你出生的地方,而如今,那里变作一座死城,弥漫着尸体腐烂的气息; 有的甚至爬满了蛆虫,却无人为他们收尸,你应该跟你的老师一样; 而不是躲在这里,写些无用的诗赋,它们能救回那些无辜的百姓吗?”
宋玉停下笔; 目无波澜,淡淡道:“恩师,他跳江自尽,以身殉国了。”
“你说什么?”纪妙之退后了几步,是啊,为何馋言奸臣反而活得长久,而这些衷心报国之人却被流放,最后还死于他乡。
尘世间,果然是没有公平可言的。
“郢都沦陷,恩师得知此事后,怀石投河了。”
“这是为你老师所写的吗?”纪妙之望着他手中的简牍,不觉眼眶有些湿热,她能明白宋玉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也一样……
宋玉目光如炬,眼眶绯红,为了创作《招魂》,他大概整夜不眠不休,他扔掉手中的笔,卷起简牍,冷笑三声:“子渊有愧于恩师,有愧于鄢城百姓,恩师在世犯颜直谏,可先王被张仪所惑,听信佞臣之言,将恩师赶出了郢都,可子渊当时年幼,什么都不能为恩师做,如今国破家亡,恩师深知再也回不到故土,悲愤之下以死明志。”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纪妙之明白他的为难和苦衷,何况君王心不可测,为臣者要么顺君心,要么直谏言,而宋玉选择婉谏,千里马常有,而伯乐却终不常在。
宋玉完美无瑕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不,你说的对,我因犯颜直谏会惹祸上身,与恩师那般受到驱逐,皆是因为我要留在楚王身边,才能无时不守着这片山河。”
他所要做的不是逃避,当年是屈原将他带到郢都,他踏入了仕途,虽处处受小人排挤,却始终没有忘记恩师教诲,他的魂魄虽再不能回到家乡,但他地心却一直挂念着楚国,而宋玉愿代替他走完这条路。
见他简单收拾了包袱,往门外走,纪妙之问道:“你去哪儿?”
宋玉顿了顿,却未回头,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几丝苍凉:“玉笥山,送恩师最后一程。”
宋玉刚离开,巫觋便带着几个士兵将冲入了宅院,喊道:“妖女在这里。”
巫觋笑容诡谲,说道:“就是因为你这妖女冒充神女,才使得神女发怒,使得楚国遭如此大祸。”
“郢都被夺,与我有何关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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