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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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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萋发现师姐已不在她身边了,目光搜索了一圈也没找见师姐的身影,她面对温逐流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春泥,朝地上江逢春的无头尸身,对温逐流道:“我杀了江逢春,你有何感想?”
  温逐流微愣,不解之色在眼中划过,他只得回道:“恩,你。。。。。。比我厉害。”
  紧接着他就跨出一步,要拉起彭萋的手,彭萋往背后缩了缩手,温逐流也没退却,不由分说地将彭萋的手合上,包在自己的掌心里。
  “江氏余孽你不必担心,我会为你处理好的。”温逐流认真地说。
  彭萋心里一阵感动,也许温逐流有对江氏不满的情绪,但她相信更多的是为了保护她。
  彭萋心中羞涩,不自在的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看到我师姐了吗?”
  “明姑娘应该是等不及了,追捕江氏余孽去了。”温逐流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向,只要彭萋危及性命,他就撕去伪装露出魔态,亲手铲除江逢春以绝后患。
  彭萋哦了一声,余光再次扫到江逢春的尸身,她心中一阵忐忑,瞅瞅温逐流,指着那具尸身,僵硬道:“我。。。。。。杀了江逢春。”
  温逐流不解彭萋为何又向他说一遍这句话,以为彭萋在后怕,他一只手与彭萋交握舍不得松开,便抬起另一只握剑的手,想将剑反握,用指背去碰碰彭萋的脸,谁知,彭萋见他动作竟骇得后退,拼命的要挣脱开他的手。
  温逐流见状连忙松开手,担忧地问道:“怎么了?”
  彭萋泫然欲泣,颤声道:“我也喜欢你。”
  这五个字在温逐流听来无异于天籁,他满脸喜色地喃喃道:“我就说嘛,你肯定喜欢我。”
  “可我不够喜欢你,我不会为了你改变退让。”彭萋呜咽道。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为你改变为你退让!”温逐流双目炯炯有神,紧盯着彭萋,急切道。
  “可我杀了江逢春!”彭萋痛苦地说,“就算我喜欢你,我还是要杀了他。”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温逐流被彭萋说糊涂了,他愕然道:“你杀江逢春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了彭萋,他都跟江氏翻脸了。
  “他不是你爹吗?”彭萋泪眼婆娑,心中凄然,她好不容易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明白了温逐流的心意,却已经无法挽回,温逐流为了她连亲爹都反了,可让她再选一次,也还会毫不犹豫的斩草除根以泄心头之恨,她的喜欢跟温逐流比起来,真是单薄又卑鄙。
  “他不是我爹啊!”温逐流哭笑不得,他摸了摸彭萋的头,好笑道:“你的小脑袋里都装了什么?”
  “啊?”彭萋卡巴卡巴泪眼,“那你说是你向摘星楼引荐的江氏。”
  “我记得江逢春有个孩子,和我差不多大,而且你。。。。。。”
  而且江逢春被逐出长白的罪名是勾结魔女,罪诏还是刚入选长白宗主亲传弟子的彭萋去宣读得,那年彭萋只有五岁,父亲的好友江逢春就跪在他面前平静的听完了罪诏,一脸从容地被执刑弟子扔下长白。
  彭萋知道今日寿宴江逢春一定会认出她来,不说别的,单说她的名字就没有太大的改动,而且眉间天生一点红,着实罕见。既然重逢是必然的,那么即使彭萋与江氏素无冤仇,江逢春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因为这个人曾跪在她面前,彭萋知道江逢春这样的人一朝得势,绝不会容忍曾见证他屈辱的过去的人存在,她与江逢春之间必有死战。而江逢春若是温逐流的生身父亲,即便温逐流一时不在乎,还为了她翻了江氏,但杀父之仇总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个疙瘩。
  温逐流越想越好笑,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跟彭萋解释,便将人揽在怀里腾空而起,御风飞到了一坐无人的山头落下,才道:“我娘是那个跟江逢春回中原的魔女没错,但她是为了找我爹。”
  “我爹也是珑陵人,和江逢春是同乡。”
  原来温逐流的生父拜入长白门下十几年依旧是个外门弟子,自觉衣锦还乡无望,又和魔族女子有了肌肤之亲并生下孩儿,日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便在一日不告而别,抛弃了温逐流母子,独自回老家了。
  江逢春虽拜入长白内门,但资质平庸常年被打发到外围做一些杂事,他就温逐流生父这一个同乡,所以来往密切,久而久之就发现了温逐流母子的存在,但江逢春故作不知,直到温逐流的生父抛妻弃子杳无音讯,他才抓住时机出现在温逐流的母亲面前,向可怜的魔族女子许诺会带来情郎的踪迹,交换来了修仙禁术、魔族功法,从此修为大涨。
  在长白玩这种把戏不会一飞冲天,只能成为被踢出局的跳梁小丑,修仙门派中长白地位最好,但刑罚却最轻,最严重的惩罚就是将人从长白扔下去,江逢春早就想通透了,被逐出长白后立刻哄骗着温逐流母子跟他走,他没有将母子直接带回珑陵而是安排在了呼兰城。
  “我娘叫鹭枭,呼兰城陆府的陆便是谐了我娘名字的谐音。”而温逐流永远都不会告诉彭萋的是,呼兰城、旸城乃至溧水,凋零之阵、厄运之源都是他发动的,那是他母亲对这个世界的报复,亦是他急功近利掠夺力量的手段。
  “那后来找到你爹爹了吗?”彭萋追问道,说实话她不觉得江逢春会有那么好心。
  “没有,我娘致死都没在见过那个负心人。”温逐流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落,忽地想起江逢春和彭萋的对话,问道:“你既认得江逢春,那你记不记得那个人?”
  “他叫什么?”彭萋之所以认得江逢春,并不是因为宣读罪诏,而是她父亲和江逢春是同代长白弟子,算得上有点交情,彭萋被选作宗主亲传后,就是父亲和江逢春领着她去了宗主的无极殿。
  温逐流翻开遥远的记忆,不情愿地念出那个名字,“温正平。”
  彭萋凝神思索了半晌,无奈地摇摇头,她也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温逐流的生父,她从部落到长白本就不认得几个人,况且时间实在太久远了。
  “他也许藏在哪座深山老林里,坐着他的渡劫飞升梦呢。。。。。。”温逐流叹道,也许江逢春一直都知道那个男人在哪里,就是不说,等母亲的价值被榨干,就拿他的身世命运威胁,逼母亲带着遗憾结束这颠沛流离孤苦无依的半辈子。
  “不过你的记性是真好。”温逐流对彭萋道,“我比你还大几岁,那个时候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他连那个男人是他几岁时走得,他和母亲是怎么从天池到呼兰城的,他都不记得了。
  “不是我记性好,是那段记忆。。。。。。太深刻了。”人间惨剧,生离死别能不深刻吗?
  “你一定上过长白。”温逐流带着神往,艳羡道,他虽是人魔混血,但也是像普通少年一样长大,仙门长白即使败落也依旧是个传说中的地方,“那时你多大?就能拜入长白。”对于彭萋,他是真得佩服又崇拜,他被选入摘星楼时都十多岁了。
  “你想知道?”月光洒在山顶,落在彭萋光洁的额头上,映着她那俏丽的面容和如画的眉目。
  温逐流呆愣愣地点头,轻声回道:“我想知道,你的什么我都想知道。”
  彭萋觉得这句话很符合她曾经对温逐流的心境,一种自己都没意识到,意识到了也不会承认的心境,温逐流的什么她也想知道,可温逐流除了一个劲儿地跟她套近乎,嘴严得很,什么态度口风都不露,就为她的疑神疑鬼推波助澜,也为她后面的脑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但事实证明,彭萋的脑补只有在温逐流和江逢春的关系上猜错了。
  现在,温逐流的什么她算是知道得差不多了,就算依然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彭萋接连两次经历命悬一线,也终于悟到了,对于她和温逐流之间的情意,她该勇敢一回,即便师兄师姐的情路让她失望,她也该勇敢经历一回,不负她生命中破土萌发的情思。
  “半月之后,长白观日峰脚下,你想知道我的什么,我都告诉你。”
  ===============
  江氏被连根拔除,好像是顷刻间发生的事,春见老祖江逢春一死,飞扬跋扈作恶多端的江氏子弟作鸟兽散,从此珑陵再不是个于是隔绝的地方。
  穿云峰在凌恒死后三个月,又登上了一个新的高度,也是百年之内无人能匹敌的高度,无论是闯天险摘玉素花,灭百毒门,还是寿宴之上江氏主场,彭萋敢当着春见老祖的面发难,还是明善血战之后能一剑斩下春见老祖的头颅,她们都做到了许多宗派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姐妹二人不过化神、元婴境界,却已天下间无人能挡,自此在每当有人提起穿云峰都不由自主的加了几分小心,就连留仙宗诸峰峰主弟子见了陈嘉树也都不敢轻慢。
  这么多人都在对穿云峰退避三舍,因为他们只记住了被灭门的百毒门和将被斩杀的江逢春,将彭萋和明善刻画成武力非人、心狠手辣,却从没在往前想想,这对姐妹争得不过就是争一条命,只凭着自己的血与泪为师父争一争命而已。
  陈嘉树在穿云峰都做好了绝不一人苟活的决定了,看到师妹们安然无恙归来,喜极而泣。彭萋和明善稍作休息,陈嘉树连夜收拾好了穿云峰上的细软,等次日一早吴远道和诸位峰主长老造访时,已人去洞空。
  温逐流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迹也随着彭萋和明善的热度,一直被人津津乐道,经久不衰,有人说他至情至性用情至深,他和彭萋互相是对方的福泽,也有人说温逐流对江氏不满已久,想让摘星楼一家独大,便借了红颜的由头对江氏过河拆桥。
  世上众说纷纭,丝毫影响不到当事人的脚步。
  半月之期,温逐流如约踏上了通往长白的雪山峡谷,四季冰雪寒风呼啸的雪山峡谷是外界进入长白的第一道关卡,脚下咯吱咯吱踩着积雪,想着彭萋对他的约定,温逐流脸上泛起笑意,温柔的不像话。
  目光掠过高坡,看到高坡上立着两座陈旧的墓碑,温逐流不由得驻足,能在雪山峡谷立下墓碑的不会是技艺不精的求道者,应该是长白长白的人葬在了此处。
  可是,长白山脉那么多好地方,为何要选择行者来去匆匆的雪山峡谷做安眠之地呢?
  温逐流不由得好奇的地走过去,念着墓碑上墓主的名字,“赵冬青,周小乔。”
  

☆、芃萋

  “让你在观日峰等我,你倒好在这里磨蹭。”
  温逐流猛地回头,只见彭萋身着青色斗篷,斗篷下的手臂应该是抱在胸前的,只露出一张清丽的素颜和一头乌发,此时正斜睨着他。
  “你看。”温逐流向彭萋展示他逗留此处的原因,“竟有人葬在这里。”
  彭萋对这两座墓碑存在并不意外,她越过温逐流,弯腰拂了一遍刚吹挂上墓碑表面的雪粒,轻声道:“进展的有点快,不过没关系。”
  彭萋重新站直缩回手,对温逐流道:“这是我爹娘。”
  温逐流愣住了,目光凝滞在墓碑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爹是留守长白的最后一名弟子,也是死在长白的最后一名长白弟子。”
  “我娘就是普通的八大部众,她走得比我爹早几个月。”
  说到这儿,彭萋露出苦笑,说来都可悲可笑,娘一直抱怨爹胸无大志不思进取,这八个字让娘郁结于心,爹在长白的地位依旧没有起色,最后娘就为了这八个字病入膏肓,魔障了似的时时怨毒地叨念,好像爹是毁她一生的仇人,长白败落弟子离散,诅咒的阴影降临,爹就一门心思留守长白,娘怨毒的瞪圆了眼睛极尽所能的骂了几句,将生生将自己气死了,到死眼睛都是那么瞪着没有合上。
  “按规矩我娘不能葬在长白,便葬在了里长白最近的雪山峡谷。”
  因为娘,彭萋很小给自己长大后定下一个规矩,也是一个道理,她觉得这世上本就有这个道理,只是她娘至死都不懂而已。
  人生的幸与不幸只因自己,不怨他人,满足与否只因自己,与人无尤。
  当时年幼的她不止一次恶意地想,到底在娘眼中什么样才叫幸福,那种幸福,娘有资格拥有吗?
  “后来我爹死了,我将他也葬在这里。”一对怨偶,死还要葬在一处,娘会不会下辈子的眼睛都闭不上了?
  温逐流赶紧恭恭敬敬的朝墓碑拜了两拜,这碑上一个写着赵冬青一个写着周小乔,应该赵冬青是彭萋的父亲,周小乔是母亲,那彭萋怎么也不能姓彭吧?
  联想到寿宴上江逢春说过“改名换姓逃过一劫”的话,温逐流好奇地问:“那你是姓赵吧,本名叫什么?”
  “就叫彭萋呀!”彭萋挑挑一边的眉毛,笑得得意。
  “赵彭萋?”
  “恩~”彭萋摇了摇头,从斗篷下伸出春泥,在雪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给温逐流看。
  最后一笔刚收尾,就有一阵风刮来瞬间掩去了雪地上的自己,还好彭萋写得时候温逐流看得目不转睛。
  “赵,芃,萋。”温逐流一字一字的念着彭萋的真名,忽然神色微动,嘶了一声,喃喃道:“赵冬青,赵芃萋,赵冬意,赵蓁。。。。。。”
  “你家和冬意长老家的名字倒像是一家人。”
  “像吗,我怎么不觉得?”彭萋反问。
  “额,可能是我。。。。。。”温逐流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彭萋的大眼睛凑到他面前眨呀眨呀,生怕他看不见眼中的顽皮。
  彭萋噗嗤一乐,伸出拳头戳了温逐流的胸膛一下,大笑道:“我们就是一家人啊,冬意长老是我大伯,赵蓁是我哥呀!哈哈哈。。。。。。”
  “想不到吧,连师兄师姐都不知道呢!”
  彭萋跳下化意山后,赵蓁含泪带回了彭萋尸骨无存的死讯,冬意长老大为悲痛,彭萋归来后一直在穿云峰养伤,直到到了杏花台坐在江逢春的寿宴上才想起问一问伯父与堂兄,后来师姐告诉她,冬意长老父子二人在她从化意山回来之后,便不声不响地云游去了,不知归期不知方向。
  彭萋能理解伯父与堂兄的不告而别,她的这两位血脉亲人,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倒是她还没来得及为他们做什么。
  温逐流眨眨眼,怔怔道:“原来是这样,我说你和赵蓁的名字。。。。。。”他曾觉得彭萋和赵蓁的名字是一对的,还偷偷嫉妒过。
  赵家在赵蓁这一辈用草字,而彭萋的名字也是依着赵蓁的“蓁”字之意起得。
  “我爹死后半年,大伯找过来带我去了留仙宗。”入留仙宗拜穿云峰,彭萋都是走了后门进去的,直接被大伯拜托给了凌恒,留在了人员简单的穿云峰。
  “那时你多大?”那半年你是怎么过得?温逐流话中隐隐透着心疼。
  “六岁。”彭萋望着峡谷的尽头,目光悠长,爹是虚弱致死得,那时她还小只以为爹是练功练岔道了,并不明白什么诅咒不诅咒,爹从出现异状到死在床上辗转了四五个月,父女二人就在长白深处一个偏僻荒凉的山洞里度过了最后的时光。
  直到现在彭萋也想不明白她爹心里想得是什么,还是根本什么都没想,那个时候她才炼气,自己一个人走不出长白,他爹却从没表示过要带她走,哪怕是带她去个有人烟的地方,如果大伯晚来一天,有可能她就饿死了,或者已经失去人性去啃咬爹的遗体。
  爹是想让她也死吗,想让他们父女抱团死在一起,那爹死前怎么不先掐死她,而是让她守着一具尸体在坟墓一样的洞府,挨着饥饿恐惧孤独等待死亡。
  可她不想死,她想活,那半年她每一天都在埋怨爹,为什么不给她一条活路。
  彭萋第一次主动牵起温逐流的手,拉着他向前走,离那两座旧坟越来越远,没有回过一次头。
  “温逐流,你来过长白吗?”温逐流的生父是长白弟子,没带儿子来过长白吗?
  “没有。”温逐流遗憾地摇了摇头,遗憾又能如何,那个男人不会带他露面,“我和娘躲在。。。。。。莲池?”温逐流在回忆曾经居住的位置。
  “小莲池?”
  “恩,对。”
  “说不定,我们小时候见过。”
  温逐流抿抿嘴唇,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但一想到如果他和彭萋自幼相识,就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吧,就满心的甜蜜。
  “我带你逛逛,不过宗主的无极殿肯定是上不去了。”彭萋拉着温逐流跑了起来。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的长白是个没有人烟的世界。
  “幸好你逃脱了。”否则彭萋幼小的身躯埋身雪下,他们就无缘相识了,温逐流看着宛如寂静的坟场的长白,庆幸地说。
  温逐流又小心翼翼地问:“连名带姓的叫你会不会出问题?”他以为彭萋能逃脱长白弟子的宿命,是因为改了名字命理。
  “没有人逃脱。”彭萋淡淡道。
  “你不就好好地站在这儿吗?”
  “我早已不是长白弟子。”彭萋叹道,“我能活着,只因大伯赶到及时没让我饿死,与长白的命运无关。”
  “我入无极殿后不能与爹娘相见,新鲜了几天就天天哭夜夜哭,哭着要爹爹接我回家。”
  “宗主都被我哭烦了,正要派人找我爹,结果我爹自己来了,说想我想得不行了要接我回去。”
  记忆在脑海中连续回放,彭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她记得爹抱着她回到家时,娘堵着门连她也一并骂进去了,骂他们爷俩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温逐流,无极殿外面有一架秋千。”彭萋小时候特别想坐那架秋千,但还没坐上爹就来接她回家了,跟秋千相比,当然还是回家最重要了。
  “无极殿不是上不去吗?我给你在别的地方绑个秋千,好不好?”
  “无极殿外面,很外面的地方!”彭萋瞪了温逐流一眼。
  温逐流连声称是,等见到彭萋说得那架秋千,不由得感叹连长白的秋千都是与众不同的华丽壮阔,连秋千的位置都别具一格。
  两座看似相接,实际错开了很高的距离的陡峭山崖,秋千索从高的那座山崖掉下来,想上秋千得走过只有一脚宽的山崖小道,下面云雾缭绕望不见底。
  “你,小时候就玩这个?”温逐流目瞪口呆,长白的弟子个个都是传说中的人物啊,不过几岁的年纪就玩得这么高端,换成他在同样的年纪,玩得就是命了。
  “恩,是用化辰玄铁打得,应该还结实。”彭萋打量着说。
  说罢,彭萋抓着温逐流的手臂向前一跃,只踏了个脚尖在秋千板上,温逐流在半空中回了个身被彭萋住在手里的那条手臂拦住了彭萋的腰,他两只脚都踩在了秋千板上,与彭萋面对面的抱着,秋千板猛地往彭萋的方向一翻,温逐流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锁链,才稳住了秋千。
  “下盘别那么稳呀,放松,荡起来。”彭萋站在温逐流两脚中间,锁链也不扶,只抱着温逐流。
  温逐流试着调整重心,不一会儿载着两人的秋千在悬崖上摆荡起来。
  “以后我就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也没什么好羞涩还隐藏得了。
  “那要是我烦你呢?”
  “你以前也烦我,现在我们不还是在一起了。”
  “我以前也不是烦你。”
  “知道,就是嘴上嫌弃而已。”
  “心里也嫌弃,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也不明白你。”
  “现在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
  “我明白,我教你。”
  ===============
  穿云峰三兄妹跑到了最东边的穆丹乌拉隐居,陈嘉树清心修炼不问世事,明善依旧我行我素,随心所欲,修真界每每有盛会举行,她都穿着鲜艳的衣裙,妆发精致的出席,所到之处无人不追捧敬畏。
  在与江氏的恩怨上,穿云峰完胜,留仙宗的峰主长老都希望明善和彭萋能回来复兴宗门,奈何寻不到他们隐居的位置,便只能在盛会上堵人了,不仅许诺长老之位和极高的话语权,连陈嘉树都给许下了穿云峰峰主之位,只希望明善和彭萋回来镇守宗门,有朝一日留仙宗能重回巅峰。
  明善由着他们磨破了嘴皮子,反正她玩她的,不耽误她饮酒作乐就行,吴远道比较有自知之明,坐得远远的,从不凑到明善眼前晃悠,他跟明善不是一路人,也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终究无法同路。
  听烦了,明善也会掏掏耳朵,给出一句半句的回应,比如:“诸位放心,穿云峰源属留仙宗,这一点明善不敢忘,先宗主谆谆教诲,明善亦不能忘。”
  “若有一日留仙宗危在旦夕,明善定不会坐视不管。”
  “所以,诸位放宽心。”
  明善的话意思就是,她与诸位同源,她承认穿云峰属于留仙宗,她也是留仙宗弟子,但是,除非留仙宗有灭顶之灾,否则跟她没关系,个人生死祸福,大家各凭本事。
  摘星楼楼主多年不出,久不露面,其实是因为当年温逐流上位心切,向楼主献上了江氏秘术实际是魔族功法修仙禁术,温逐流在母亲死后曾在江氏门下漂泊过一段时日,也算是出身江氏,这一点楼主知情,所以不疑有他,在翻看所谓的江氏秘术过程中没忍住,按照上面修炼起来,境界在短时间内得到了突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沉迷修炼,禁术的危害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终摘星楼楼主走火入魔没能活着走出闭关之地。
  温逐流没有借此机会一举上位,楼主之位由德高望重的师兄接手,他只在摘星楼挂了个名,卸下一身权利,与彭萋在八大部附近的大莲池安了家,大莲池与他幼时躲藏居住的小莲池只有一字之差,位置却相距甚远。
  彭萋最开始特别不适应和温逐流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三五天就要往师兄师姐那儿跑一次,虽然她明白自己喜欢温逐流,但一起生活真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天天睁眼闭眼都是那对不对称的眼,日常做深情状的眼,她不自在,目前为止生活习惯倒没有冲突,因为温逐流都让着她,但她就是觉得跟师兄师姐生活更自在些。
  可不可以各回各家,然后每逢初一、十五约个会呢?彭萋有认真考虑过这个想法,但事实证明两天不见还挺想他的,而且,温逐流为了她冒过那么大的风险,还为了她搬到大莲池这种鸟不拉屎嫌冻屁股的地方,她怎么能忍心将可爱的小眼睛一个人丢在家呢?
  温逐流当然发现了彭萋的不自在,为此伤心了好久,最后,他郑重决定,既然日日相对这么无聊,那么就做点有趣的事吧,于是他开始殷勤地手把手地教彭萋双人修炼的步骤与过程,彭萋学会后表示,这功法真是促进感情的好方法,从此二人闭关修炼的时间多起来了。
  一日,温逐流向彭萋说起他在化意山底摘除凡人血脉的事,彭萋枕在他怀里愣了半晌。
  “那你现在是人还是魔?”
  “现在是魔。”
  “那从根本上呢?”
  “这。。。。。。”
  “那以后我们的孩子是人还是魔?”
  “。。。。。。”孩子?他没想过。
  “不会是只狗吧。。。。。。”
  “。。。。。。”温逐流哭笑不得,拧了彭萋的脸一下,“你的小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我们的孩子最多是个混血,怎么也不可能是条狗呀!”
  “谁知道。。。。。。”彭萋撇嘴道,“你把自己搞得那么乱,谁知道会不会突变到孩子身上,啧啧,造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真冷啊,佐伊赛特拉起小火炉,给自己解个冻。该交代得都交代完了,哎,闻君知我意,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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