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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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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萋惋惜的摇摇头,“你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口条顺了不少,人却少了几分正经模样。
“没事赶紧走,让人看见了像什么。”彭萋连续扇着手打发温逐流离开,让人看见了你一个摘星楼弟子出现在人家圈划好的地盘里,就等着被捆起来吧!
温逐流肩膀一垮,一身的气势顷刻间就散了,好像又恢复成了过去那个说什么做什么都讷讷的少年。
“我与你相识于微末,我自认今时境遇远胜从前,没想到你也有一番大成就,但我还是忍不住想来看看你,来看看我。。。。。。”是不是依然配不上你。
彭萋怔怔的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温逐流说下文,遂横了温逐流一眼,道:“少扯没用的,我很严肃的告诉你,被人抓住了我可不会给你当幌子。”
“到时候我就实话实说,是你,劫持了我。”彭萋神气额挑挑眉,一字一句的说。
“好好好,是我劫持了你,是我,强迫了你,可以了吧!”温逐流一副“依你,依你,都依你”的表情。
这话听起来好奇怪哦,彭萋屈起膝盖踢踢温逐流的肋骨,让人离她远些。
“眼下形势紧张,咱们改日再叙旧,我得回去了。”彭萋不自在的说。
彭萋拍打裙腰正要起身,温逐流突然问道:“你和吴远道是要去做什么?”
他就是要问这个?可是,能让她参与进去的总不可能是什么机密,彭萋动作一顿。
“宗主嫌我见识短,让吴师兄带我四处认认人。”彭萋茫然的抬起头。
温逐流轻笑一声,反问道:“是么?”
“还有,他们让我看看祭台在哪儿,雷劈下来替他们挡一挡。”彭萋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动声色的将鱼线放长。
温逐流摸摸鼻子,叹了口气,道:“我是想提醒你量力而行,你能挡得了天劫,却未必能撑得住人祸。”
彭萋语调生硬道:“你看我像大包大揽,是个东西都当命的人么?”
温逐流听得一愣,细细咀嚼了一遍彭萋的话,竟像挖到宝似的咧嘴傻笑起来,盯着彭萋看的眸子更亮了,还爱不释手的在彭萋耳边比划了几下,好像喜爱的不得了,情不自禁的要上手摸摸。
“有话说!别上手。”彭萋将不知如何是好的爪子挥开,凶巴巴的说。
温逐流红着脸讪讪的把手收回去,调整了一番心情,方才正色道:“总之一定要小心,莫要托大,呼兰城和旸城你也亲身经历过,凋零的诅咒被设下就不会空手而还,何况这是厄运之源,想要消解它,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彭萋垂眼编玩着腰间的丝绦,不赞同道:“代价?它要就拱手奉上?那得凭本事说话,有能耐它就吃顿饱饭上路,没能耐就饿着去死。”
不会空手而还?对着平民百姓下手,自然是满载而归。
温逐流又要说些什么,被彭萋一掌糊住嘴,他不解眨眨两只不对称的眼睛。
彭萋危险的眯起眼,觉得一只手不够,又往温逐流脸上加糊了一掌,假笑道:“本来都忘了,是你提醒了我。”
“旸城倒没什么。”说上一句的时候彭萋人还算正常,下一句时瞬间撕下伪装露出狰狞的面孔,在温逐流脸上使劲把人按倒在地,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敢跟我提呼兰城?恩~”
被推到的温逐流心房中正上演着小鹿乱撞,听到彭萋后面这句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在我面前装才疏学浅是吧?看戏看得过瘾吧?”彭萋跪在地上使劲的捂着温逐流的口鼻掐脸,恨得牙痒痒,嫌不过瘾又分出一只手到下面去掐脖子。
就是要泄愤!
“看我抓耳挠腮,心里偷着乐了吧,看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偷着笑掉大牙了吧!”
“不准喘气不准呼吸,不准反抗!装傻充楞看我笑话必须付出代价!”彭萋冲着温逐流那张被□□变形的脸,呲牙道。
既然反应过来了,就得马上戳穿温逐流以前装怂的小把戏,省得他没完没了的演下去。
温逐流放松的摊开四肢,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打算。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么知道你装了傻?”彭萋话锋一转,嘴角勾起,瞳孔泛着幽光。
☆、房下有妻
温逐流确实奇怪彭萋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若是在呼兰城就有所察觉,不至于当时一点反应都看不出来,而且在今天之前彭萋从没表露出对他的疑虑。
不对,彭萋只说是因为发现他藏拙而生气,并未提到其他的事。
那么彭萋是如何意识到他出工不出力呢,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呢?呼兰城正常,旸城正常,君子宴也未见异常,那么。。。。。。
“呼兰城里就四个人,除了我和师兄,还有你和冯宓。”温逐流和冯宓,彭萋都怀疑,他们做的每一个动作,在那种境遇中彭萋都怀疑。
怀疑,不是定论,这和彭萋自身的性格有很大关系,她骨子里的戒备多疑,也分不清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养成的,有的时候会显得莫名其妙,就像吴远道奉宗主之命叫她走一趟,她都要半路找个机会溜掉。
戒备多疑能带给她安全感,谁不给力,谁靠不住,谁翻脸背叛,都不能打击到她,她都能波澜不惊的接受。
早就料到了,早就怀疑到了,谁都没放心,谁都没当真。
就连怀疑,也是一种没放在心上的怀疑,顺着血液在全身流动,谁都捕捉不到。
“有很多眼神、动作是经不起回想琢磨的,我说到这儿了,不如由你接着往下说,说说你是哪里露出了马脚?”彭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温逐流,松开手让他说话。
彭萋一胳膊拄在温逐流的肚子上,边敲着指尖边玩味的看着温逐流。
温逐流锁着眉头思前想后,又一个劲儿的掂量彭萋到底指的是哪一件。
这就是心里鬼太多的烦恼,彭萋趋势心里的小人儿给温逐流这个人多记几笔。
“行啦,诓你没诓到,我自己说总可以了吧!”彭萋见好就收,她可不想温逐流真着了道,把什么不该说的说出来,她还不想听呢!
“在红浦庄,你领我进的那条死胡同,墙角地上画了隐匿消身图,你偷偷摸摸开启阵图时,那动作,快准狠。”彭萋像模像样的比划着温逐流当时开启阵图的动作。
温逐流当时动作时肯定是背着彭萋的,但再背人也做不到完全没有痕迹,他以为彭萋急得冒火又在忙着施法召唤生机藤蔓,没工夫注意他的小动作,结果,现在才知道,他的小动作被彭萋不动声色的收入眼底。
“别跟我说什么阵图不是你画的,隐匿消身图,大家都懂。”彭萋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悠悠道,将温逐流的想解释的话都堵回嘴里去了。
温逐流干笑着,讨好的对彭萋眨眨眼。
隐匿消身图画出来不是谁都能用的,是精通阵图的修士自画自用的,每个人的画法都有差异,而开启的手法与画法对应,阵图当然也分三六九等,画法越复杂又没有纰漏自然阵图的档次就越高,开启的手法也就越繁琐。
“隐匿消身图我画过不少,从来没有过那个开阵手法像你那样眼花缭乱。”彭萋心里嫉妒,话里话外冒着酸气。
“彭萋,救命的东西我不得不会,呼兰城的凋零之阵太过考验水准,我确实无能为力。”温逐流总算说出来一句话,言辞恳切。
“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我看你不是无能为力,是心里有谱,无所畏惧了。”彭萋不依不饶的嘲弄道。
温逐流笑了笑没在解释,他悠然的将后脑枕在手上,目光落在彭萋脸上,眼底尽是彭萋看不懂的情绪。
“你翻了这么多旧账,我也想起来一件关于你的事,说来还留了些遗憾。”温逐流缓缓道。
“关于我的?”彭萋指指自己,顿时对温逐流口中的憾事多了几分兴趣,端正态度做洗耳恭听之状。
温逐流沉吟着,像是在卖关子,又像是沉浸在回忆里,面目柔和,半晌才徐徐开口讲道:“我一直想问你,你的名字是哪个字,却总是错过开口的机会。”
彭萋愣住了,他们认识多少年了?就算见面少也不至于连对方是哪个字都不知道吧,她的名字又不是什么生僻字,好过分。。。。。。
她气鼓鼓的举起手掌,给温逐流比划了一遍她的名字,边写还边委屈的念叨着:“上草下妻,草生繁盛的萋,记住了?”
“是有听人说是枝繁叶茂的萋,可我没读过什么书,也不知道枝繁叶茂的萋是哪个萋,更不好意思问。”温逐流说着自己曾经的苦恼。
“这回知道了?”彭萋强调的指指手心。
“知道了,草字头,下面是妻子的妻。”温逐流也跟着伸出手指在空气中写了一遍。
写完凝神思量了片刻,又问彭萋道:“为什么你们都将这个萋字表述成草生繁盛、枝繁叶茂之意?”
“不然呢?”彭萋冷眼道。
“你看,妻上有草,可以把它想象成草棚,往大了想就是房子,房下有妻不应该是家的意思吗?”温逐流将自己的见解缓缓道来。
“还真让你说出点歪理来。”彭萋竟一时无言以对,强辩道:“你将草比作房子倒也能说得通,但要说房下有妻便是家那就不对了。”
“哪里不对?”
“房下有妻有子才是家,单有个媳妇算哪门子家?”
“妻都有了还愁无子?”温逐流笑着反驳道。
“照你这么说,还有富裕的意思呢!房子妻子都有了,这家人肯定家财颇丰。”彭萋不服,气哼哼的回辨道。
“噗!哈哈哈!”温逐流本来就在忍着笑,这回实在忍不住喷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彭萋见地上的温逐流扭着腰笑的都没个人样了,也噗嗤一乐,跟着笑成一团。
“谁在那边?”有人在不远处察觉到草丛里的响动,高声喝问道。
彭萋和温逐流捂着笑疼的肚子双双一僵。
来人了,要被发现了,那岂不是很尴尬,怎么办?
彭萋赶紧冲温逐流使眼色,手在地上比划:隐匿消身图,赶紧画!
温逐流目瞪口呆,一摊手:来不及!
彭萋翻了个白眼:要你何用,不如先声夺人,我先喊一声,就说你劫持我。。。。。。
温逐流抖着五指,从下往上比划着:快让你的那些爬山虎出来,把咱俩包住。
彭萋凉凉的眼刀甩过去:你以为来的是紫睛蜥啊,包住就看不见里面有俩人?
温逐流委屈脸:。。。。。。
彭萋:好吧,不仅紫睛蜥看不见,人也看不见,可是召唤藤蔓需要时间,来,不,及。
“你们在做什么?”及胸高的蒿草被分开,宫忘川的半个身子露出来,身后还附带了两颗脑袋。
彭萋与温逐流依然保持着大眼瞪小眼的状态,都装没事人似的,谁也没抬头,谁也没说话。
“温逐流?好家伙,可算让小爷逮到你了,快拿捆仙索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季修明兴奋的叫嚷着,好像要把附近营地里所有的人都要喝过来,好当着众人的面将温逐流大卸八块以报当年青竹秘境之仇。
“彭萋,还不快出来。”宫忘川脸上带着几分古怪,但还是冷静自持的对彭萋说道。
彭萋神态自若的站起身,脸上不红不白,完全没有通敌被抓包的窘迫。温逐流头上顶着根草棍儿也随之站起来,他倒是有些不安,时不时的看着彭萋的脸色。
季修明这一吆喝,不远处营地里的修士一听是摘星楼的当家弟子温逐流混进来了,那还了得,呼兰城陆府和珑陵江氏的关系,红浦庄事件与摘星楼的关系,摘星楼又不知何时与江氏搅和到一起,两家现在好似亲如一家,都到这种地步了谁还能不明白这一出接一出的祸事是怎么回事,这次各大宗派联手消灭厄运之源势在必行,摘星楼与江氏又厚着脸皮蹭了上来,谁看不出来这两家虎视眈眈,又想当把黄雀,不费吹灰之力渔翁得利呢?
很快附近驻扎的飞霜阁、望月宫等宗派就呼啦啦的围过来了,估计再远一些的宗派也惊动了,人也在往这边赶。
当彭萋看到打完小报告的吴远道随着宗主从天而降时,内心深处有那么一瞬是怂了一下的,然后开始默念:师父救我,师姐快来给我撑场子,师兄。。。。。。你就别来了。
“小子,你鬼鬼祟祟,有何图谋?”留仙宗宗主自恃身份,没有疾言厉色,威严的睨着温逐流,淡淡的问道。
温逐流一丝不苟的行礼,回答道:“逐流自知身份不讨喜,遂想悄悄前来拜访几个朋友。”
“几个朋友?哪几个?”关系已降到冰点,哪个会和你做的成朋友?
“从前宗派关系和睦时有在外结交到几个能演武论道的朋友。”温逐流应对自如,不卑不亢的说:“反之一想,多年不见关系定不似从前,眼下形势又紧张,见了也是徒增烦恼,不如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和佐伊赛特讲话,委屈巴巴~
佐伊赛特跳舞,你们来给佐伊赛特啪啪啪,好不好啦~
☆、雕虫小技
“不如不见,那为何不走?”为何不悄悄的来悄悄的走?
“没想到能路遇彭姑娘,逐流佩服彭姑娘孝义无双、技艺独到,正好有事相求,便请彭姑娘借一步说话。”温逐流不慌不忙的将想好的说法娓娓道来。
彭萋:你这故事真是又臭又长,一点都不简明扼要,我劝你什么都不用解释,直接坐上窜天猴回你摘星楼营地去,宗主自恃身份,不会死命追赶你的,剩下的也未必能追的上你。
温逐流:我跑了,剩下你怎么办?要不你跟我回摘星楼去?
彭萋:走开。
“彭萋,他所求何事?”宗主终于想起了还有彭萋这个当事人的存在。
正看戏的彭萋发现火终于烧到了自己身上,反应的不是很及时,她眨了眨眼,支支吾吾道:“他问我。。。。。。”
“他问你什么?”你回答了他什么,吴远道如临大敌,抢着问彭萋。
吴远道清楚的知道温逐流和彭萋早在呼兰城就认识,这要是被哄骗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咦?好像是他多虑了,就是让彭萋敞开了说,怕是也说不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彭萋神神在在的玩着手指,歪着头看看温逐流,又看看吴远道,在想要把哪句话挑出来讲比较好,她不会为了温逐流说假话编瞎话,既然要说,那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就都是真话。
“温逐流问我,他跟吴师兄比如何?”
吴远道一呆,愣愣道:“比什么?”
“不知道。”彭萋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之后很长时间在没有人说话,难言的沉默在众人当中持续的良久,最后相当于就是把彭萋和温逐流拉出来示了半天众,宫忘川和吴远道又你一言我一语严厉的警告了温逐流几句,便让人散了。
不然还能怎样,把温逐流绑了吊起来跟摘星楼和江氏示威吗?他们倒是想,但马上就要有大消耗,能不节外生枝自然是不节外生枝,恐吓几句也就罢了。
彭萋是被明善领回去的,当明善知道事情经过后手一抖眼一翻差点没气晕过去,回帐篷的路上就没停下对师妹的数落。
“师父还没醒,先别和师兄说。”进帐之前,明善小声嘱咐道。
彭萋一路都是鹌鹑状,可算师姐不再数落而是有了吩咐,自然不住的点头,她也反思良多,是自己做的不妥当,宗派对立各有阵营不碍事,故人叙旧也无妨,但她和温逐流两个青年男女在野地草丛里说了半天话就是万万不妥了,被人看个正着更是不雅,传出去,自己的名声,穿云峰的名声都不好听。
所以此事是她做错了,是她莽撞大意了,吃一堑长一智,教训记在心上,以后定不再犯。
吴远道唤彭萋去后,陈嘉树便快步回帐将事情和明善一说,由明善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期间他守着入定的师父对帐外“抓到温逐流示众”的整件事并不知情,见明善带着小师妹回来了便很是欢喜。
凌恒醒来见爱徒三人皆在眼前,捋着胡须满面红光,心情大悦。
“师父,你也要上祭台吗?”彭萋从温逐流的胡侃中拣出几句有用的话,仔细品了品,担忧道:“台上台下都不会简单,小心摘星楼黄雀在后,又重蹈红浦庄覆辙。”
“摘星楼就派个小儿来也想当黄雀?哈哈!”
凌恒呵呵笑了起来,圆圆的脸盘看上去很是喜气。
“想当黄雀也得有螳螂才成,今天来的都是虎狼,都瞪大眼睛盯着他们呢!”
“萋萋放心,为师不上祭台,宗主叫咱们来就是摆在下面,震慑之用。”
“没有意外的话,咱们只需往祭台下一站,剩下的自有旁人去做。”
凌恒与明善,再加上彭萋,留仙宗在威慑力上加的码数可是足的不能再足了。
日昳刚过,太阳偏西,万事俱备,清风徐来,留仙宗宗主神情肃穆准备登台。
没错,是留仙宗身先士卒,昔日三大宗门在摘星楼分崩离析后,留仙宗渐渐拿出了万宗之首的风范,隐隐居上。
各宗之主纷纷各显神通,结印入天剑气入地为留仙宗宗主护法,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很快就能得胜而归,如果出了意外。。。。。。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留仙宗相当老大,自然就得有老大的担当。
不受欢迎的摘星楼和江氏既然来了,当然不会错过这最重要的一幕,见各宗各司其职出力护法,江氏的江鸿光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邪笑,两手翻飞食指穿花结下法印,玩出好一套花样,明摆着就是在炫技。
众人如临大敌,一眼不错的盯着江鸿光的结印手法,可惜珑陵江氏自成一派久不入世,众人目光如炬几乎能把江鸿光穿成筛子,但也没看明白其中有什么猫腻。
江鸿光敢不敢在万众瞩目之下堂而皇之的下什么黑手,这不好说,在场的不乏与他师父春见老祖齐名的大前辈,无论他是下黑手还是炫技,在那些前辈眼中都是跳梁小技而已,不过,他故意讨人嫌这一点却是板上钉钉了。
“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留仙宗宗主看都不屑看江鸿光一眼,语调冷冷的。
温逐流倒是没有动作,大概也因为是他没江鸿光那么无聊,领着摘星楼的弟子就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的众人来回忙活,真让人搞不懂摘星楼厚着脸皮来溧水做什么,捣乱吗?楼主都没来,在一群宗主面前配置不行啊。。。。。。
彭萋目不转睛的往那边看,都看入迷了,她看的不是温逐流而是头一次见的江鸿光,春见老祖首徒江鸿光,人一出现她开始瞅,先看人的皮相,然后又看结印的手法,现在江鸿光自导自演的小风波已经过去良久,彭萋还盯着人家胸前的法印余辉不挪眼。
陈嘉树咳了一声,不赞同的扫了小师妹一眼,见小师妹入神了没反应,便伸了手臂从身后绕过敲了彭萋一下。
“恩?”彭萋茫然的将头扭向师兄。
彭萋不知看了江鸿光不知多久,没意识到人家江鸿光早也一脸调笑的在回看她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眉心一点,似梦似仙。”江鸿光凭空抽出一把折扇,唰的展开,摇得那叫风流倜傥,“这位便是孝感苍天的彭萋姑娘吧,没想到竟是这般清丽脱俗,与明。。。。。。”
江鸿光原想借着这茬从穿云峰姐妹花身上讨些嘴上便宜,但当他瞄到明善冷若冰霜、眉峰凌厉的脸时,很识时务的将明善的名字吞下肚,目光重新转回彭萋身上。
“可惜鸿光正值新婚,娇妻在堂,恕不能领彭姑娘美意。”江鸿光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一脸惆怅,眼中却尽是浪荡。
彭萋的表情已于师姐明善如出一辙了,明善气场全开正要呵斥江鸿光,彭萋却先缓缓迈出一步,走了出来。
众人见彭萋走出来,知道她是要自己回击,都好奇彭萋会怎么做。
心手相应,优游自如,彭萋娴熟在胸前结印,做的正是江鸿光之前做的那套动作,法印结出来的效果也与之相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恕彭萋在诸位面前班门弄斧了。”
留仙宗宗主说的那句是说给江鸿光的,讽刺江鸿光卖弄,而彭萋这句是说给自己用来自谦的,相较之下,更加显得江鸿光像个跳梁小丑了。
江鸿光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连着他身后的江氏弟子也是一片阴云密布,不光是出丑,还有更严重的。。。。。。
“你,你偷学!”江鸿光指着彭萋厉声道。
彭萋眼尾上挑,锋芒毕露的回怼道:“偷学?偷字何来?你敢卖弄,我就敢看,既然怕人看那就少在外面丢人现眼,回你的珑陵才是正道!”
彭萋能现学现用,江鸿光无话可说,脸再黑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彭萋如愿把江鸿光怼得不再冒头,便退回师父身侧,还给了师姐送过去一个得意的眼神。
宗主广袖一挥,众人立刻禁声,一时间周遭竟连蝉鸣鸟叫也不见了,万籁俱寂。
昂首阔步踏上祭台,半程脚下一顿,留仙宗宗主缓缓撇过脸,面无表情的朝下一招手,凌恒肃然出列。
师父过去做什么?宗主招的不是师父呀!彭萋清楚的知道,宗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那一招手招的也是她。
宗主叫她过去应该是想做到万无一失,有她在旁随时抬一手,就算出点小纰漏也不成问题,师父肯定也知道宗主叫的是她,但还是用行动向宗主示意用自己这把刀换下徒弟这块盾牌。
两把宗师级的刀和一把宗师级的刀、一块彭萋这一级别的盾,用到最后,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差别,留仙宗宗主也没说什么,淡然的登上祭台,准备施法。
作者有话要说: 宗主:戏份都给了,咋还连个名字也不给俺?
☆、惊天突变
彭萋咬咬唇角,在师父走出三步后,她也跟上师父的脚步站到了通往祭台的台阶下面。
旁人不以为意,都道是留仙宗内部事先商量好的如此这般。
风云突变,忽地狂风平地起,卷起数不尽的尘烟,彭萋撇过脸掩面暂避,最后入眼的画面就是宗主一丝不苟的向地脉徐徐按下一掌。
然后便是地动山摇,彭萋感觉切实的尘粒扑在脸上,紧接着又听到吴远道的一声嘶吼,周遭鬼气大作,眯着眼也能感知得到祭台下镇压的厄运不安分的翻涌,正顺着地脉从源头再次破土而出。
彭萋知是法事有变,顾不得尘粒粗糙粗鲁的抹了把脸睁开眼,发现师父已经拎着酒葫芦跳上祭台正要制服蠢蠢欲动的邪祟。
宗主呢?彭萋舞着春泥紧跟着上去给师父打下手,心中疑惑怎么不见宗主人影,难道是遭到反噬被击飞上天了?
凌恒与彭萋离得近,先一步登台镇压,后面的修士还没到达,但彭萋有一种莫名的错觉或者说是预感,那就是可能不会有增援了。
“师姐!”彭萋惊叫一声。
明善应声而至,一剑势破山河砸在祭台上,大喝一声,铿锵有力,气势豪迈,“留仙宗弟子何在?”
彭萋松了口气,心宽不少,绕到前面不留痕迹的将师父往台子边缘推,并高声响应师姐,“我在!”
“我在!”留仙宗弟子方才陆续响应。
声音高低不齐,远近不一,听得彭萋直皱眉,不过是宗主失利,怎么人心就涣散成这般模样?
“繁花谷弟子何在?”宫忘川高呼,也紧跟着扑上祭台。
后续一部分宗门才有响应,也只是在台下绵绵出力,好在情势危急一时,凌恒与两个徒弟并最后奋不顾身扑上来宫忘川几下震慑邪祟,重新封住裂口。
法阵错位、残缺,还要进行零零碎碎的填补,下了祭台宫忘川又马不停蹄的张罗巩固祭台以及周围大小法阵,明善无心管那些事,只顾着和师妹扶着师父。
“师父,可有不适?”陈嘉树急忙迎上来,询问师父情况,见师父稳稳的摇头,又扯着小师妹半只染血的袖子,就要转着圈的检查,“萋萋,伤到哪儿了?”
彭萋脸一白,嘴唇抖了抖,僵硬的拽回袖子,轻声道:“没什么事。”
吴远道跪在地上,两眼无神,满脸泪痕,彭萋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了目光。
吴师兄这。。。。。。如丧考。。。。。。想到这儿思绪戛然而止,彭萋的心咯噔一声,颤抖着手摸摸曾附有尘粒的面颊。
“宗主。。。。。。”
“你离得近反而看不清楚。”陈嘉树的声音微乎其微,“宗主灰飞烟灭,电光火石的工夫连灰也吹没了,太快了,什么都来不及。。。。。。”
彭萋倒吸一口凉气,后怕的将师父扶得更紧了。
“凌峰主,请凌峰主示下。”化静峰峰主朝凌恒一拱手,带着哽咽。
宗主死了,首座弟子又失了魂儿,留仙宗众都希望资历最老、境界第一的穿云峰峰主凌恒主持大局。
走是不能走,走了留仙宗日后哪还能抬得起头来,可留下又能做什么呢?已经了折了个宗主在这上面,眼看着将来百年的气数都要断送,谁还敢做什么。
凌恒不语,只是拍了拍在右边扶着他的二徒弟明善的手背。
“大家先回去平静平静,接下来的事稍后再做打算。”明善沉稳道,“宗门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缝缝补补的小事不必亲力亲为。”
消解厄运之源的事还没完,他们不会走,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就看看各宗派中哪家能顶上来继续除魔卫道,如果没有,那么留仙宗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再拯救一下,凌恒、化静峰峰主、景福长老、明善、彭萋、吴远道都在,想再次力挽狂澜他们还是有这个资本的,就看旁人给不给这个机会了。
留仙宗众人各自回去消化宗主惨死、宗门无首这一惊天突变,没心思再管什么巩固台基、修补法阵,反正他们不做也有其他宗派接手,现在来看,繁花谷谷主兴致缺缺,却是宫忘川从留仙宗手里接下大旗忘我的奔走弥补。
“师父累了,让他多休息一阵。”陈嘉树服侍师父歇下后,出来对守在帐外怔怔出神的师妹们悄声说道。
“师兄师姐,得挡住,别让他们来请师父。”彭萋压低了声音。
“这不是咱们想不管就不管的。”陈嘉树苦笑,“萋萋,你要记住咱们是穿云峰弟子也是留仙宗弟子,这种时候于情于理都不能推脱,更不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身为宗门弟子要有弟子的本分,我们出人出力都没关系,我是说师父,别让他们来打搅师父休息。”彭萋解释道。
“这怕是不成。”陈嘉树理解小师妹的意思,为难的说:“按理说应该吴师兄主持,但他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而化静峰峰主和景福长老都指望着师父呢!”
彭萋开始唉声叹气,苦大仇深。
“想想自己吧,这会儿没人,快跟师姐说说伤哪儿了?”明善惦着师妹的手,掀开染血的袖子查看无果。
陈嘉树也探过头来,关心小师妹的伤,当时祭台上万分凶险,宗主都成灰了,小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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