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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酿师-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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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望着她自己走路摔一跤摔死吗?

    如果要杀她,可能就要出动创世境的高手了,可是创世境的高手又怎么会听他们的使唤,在最关键的凝练小世界的关头去得罪这么一个人?

    司徒星辰无言以对。

    “还有那个君不负,他那一言杀人的招数实在是叫人忌惮。”司徒星辰想着又开始头疼了。

    天师府是怎么回事?怎么出来的各个都是怪物。

    桑红衣圆满境的修为却有着至少天道境巅峰的实力,而君不负,除了天机一脉那些诡异的本事之外,竟然还会这么一种连碰都不需碰到,只一字便可瞬杀十二人的能力。

    既然这么强大,天师府之前被丹道宗欺负的没脾气都是演着好玩的吗?

    司徒星辰简直就要吐血了。

    “不能与天师府化敌为友么?”穆雨若此时却想出了这种折中的办法道:“如果能够和天师府化敌为友,哪怕出卖一些利益给他们,无需他们与我们联盟,只要她们不给我们捣乱,便也值得,毕竟,对于我们所求而言,些许的利益其实并不算什么。”

    “难啊。”司徒星辰却不看好穆雨若的提议。

    能化敌为友自然是最好,但是看起来,桑红衣给他的感觉就不是一个特别容易妥协的人。

    而且,别看天师府做主的人不是桑红衣,但是,如果她以现在这份天赋修炼下去,早晚有一日,天师府也是她说了算。

    当然前提是她有那个心思夺权。

    司徒星辰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却也能看得出,桑红衣的天赋,不会在十七阶梯待得太久的。

    而且,以她圆满境的修为天道境的实力,她的气海可能很广阔,若是寻找到一两件先天灵宝,哪怕是残缺的,凝练成小世界,也可能一下子连续跳出好几阶阶梯,直接飞升至更高级的世界。

    所以,司徒星辰其实是真的不愿意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和桑红衣玩命的。

    得不偿失。

    但是今日已经得罪了,难道他们想要和解就能和解吗?

    司徒星辰捂着心口,那里还阵阵的发疼。

    桑红衣下手也是真狠,险些就要了他的命。

    见司徒星辰脸色苍白嘴角挂血,穆雨若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我也没想到她会……”

    司徒星辰不等穆雨若说完便摆了摆手道:“没事。倒是你,当真是想好了,要与圣主为敌吗?”

    “难道到了此刻,你还不信我?”穆雨若眉头一皱,满脸的不高兴。

    “不是不信你,只是,他毕竟是你爹。你现在可能一气之下想要杀了他,可若真的到了那一日,你也许会后悔。”司徒星辰认真的看向穆雨若,说道。

    “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穆雨若却苦笑着说:“在他准备亲手拿我祭炼至亲丹的时候,我与她的父女之情,便就此绝了。”

    穆雨若的神情有些难过,道:“在他眼里,回到十八阶梯报当年一箭之仇比什么都重要。为此,他的下属的他可以放弃,他的弟子他可以放弃,他的妻子他可以放弃,他的女儿同样也以放弃。他的心里只有自己,他也只爱他自己。这样的爹,我要来何用?若不早做打算,难道我就得心甘情愿死在他的手上,被他炼制成丹药来助他完成他的复仇大计?”

    “我绝不会坐以待毙!”穆雨若恶狠狠的道:“他若想杀我,我就先杀他。他不将我当做女儿,我又何必将他当做父亲?我与他之间若只能活一个,我选择我自己活下来。至于他,我只能亲手送他一程,以报他多年的养育之恩。”

    说着说着,穆雨若竟是流下泪来。

    人生中最难过的是,无非是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

    无论是亲人、爱人还是朋友,伤害都是一样的。

    司徒星辰深深的看了穆雨若一眼,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却意味不明。

    而另一边,万物之书却小声的对桑红衣传音道:“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桑红衣点头,同样传音给万物之书道:“这种天道符纹,你可以控制多少?”

    “本大爷已经掌握了大半,何况天道那小子又不是本大爷对手,少女你就放心交给本大爷吧。”万物之书拍着胸脯保证。

    “那好。我已经在穆雨若和司徒星辰的体内留下了天道符纹,你要随时通过天道符纹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他们有什么动作,立刻知会我。”桑红衣在司徒星辰将穆雨若拍向她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意思不对劲。

    穆雨若当时可能是想杀她的,只是心中有所犹豫,所以没有出手。

    而她在穆雨若身上拍了一掌,将她又拍了回去,还在她体内隐藏了一道劲力,使得司徒星辰徒手接掌时被这股劲力所伤,但实则桑红衣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杀了他们,这道劲力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隐藏那两道天道符文。

    桑红衣将天道符纹通过这一击分别藏在了两人的体内,而通过天道符纹监视两人的事情,就由她交给了破书处理。

    破书现在感觉到了危机感,自然是大包大揽,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美的完成任务,惹得精灵玉王一阵白眼,竟然还有点羡慕破书能够得到桑红衣的信任。

    毕竟是最早跟着她的元老啊。

    破玉感叹,自己要是早点遇上这么个可造之材,还能跟破书这么个出身、实力都差他一大截子的混沌灵宝来争宠吗?

    好在这女人身上的至宝不多,他的竞争对手也就少一些,这才让他有那么一点安慰。

    桑红衣将监视司徒星辰和穆雨若的任务交代好之后,便撤下了身上的天道符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然后大摇大摆的就突破了一道道阵法,直接飞城而入。

 第二百零七章 若是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

    此时城楼上的人都觉得捡回了一条命,却又对桑红衣忌惮不已。

    桑红衣也懒得理会这些人,首先和君不负打了声招呼。

    君不负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将桑红衣给逗乐了,很显然,君不负的这个模样应该是因为天地真言,但是真正的天地真言也不算是她传授的,而是因为天机一脉预测未来之时沾染上的,也因此,她也不过是卖了个顺水人情,给了他控制这种天道符纹的方法,不过,即便如此,君不负也不可能像她一样完全的掌握了天道符纹的能力,因为他在‘未来’沾染上的天道符纹很少,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已。

    君不负现在也算是比较特殊的人了,作为天道的重点打压对象,竟然还学会了天道符纹的一些使用方法,只要他善用,以后他预测未来还有发挥天机一脉能力的时候,便不会被天道反噬,可以说,他成了整个天机一脉的特殊存在,等于是拿到了天机一脉的免死金牌一样。

    “君师兄,怎么了?”桑红衣笑着,绝口不提天地真言的事。

    君不负本想道声感谢,看见周围人多眼杂,于是摇了摇头道:“辛苦了,有些事,等回宗门之后再说。”

    桑红衣笑着点了点头。

    明傅倒是对桑红衣没有什么排斥,他深知这一次若是没有桑红衣隐藏了修为,恐怕他们这一城池的人一个也难以剩下,除非对方有意放几个回去。

    很显然,明傅这个聪明人也早已看穿了司徒星辰的计划,看起来司徒星辰是圣地的大师兄,但这份心,却未必是心向着圣地的。

    不过,司徒星辰这一次就算是不安好心,但是萧红鱼带来的圣主打算凝练十七阶梯为小世界的情报却是万分重要。

    无论有多少真假的成分,但只有有一点可能,就不能大意。

    虽然娶不了桑红衣,但明傅并不觉得尴尬,他和桑梓相处的很愉快,倒也不耽误他和桑红衣做朋友。

    原本想找个地方和桑红衣聊聊关于圣地的事,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桑红衣便收到了来自越人歌的传音符。

    越人歌的声音似乎有点无措,他稍显紧张的道:“师父,面具人他……他……”

    “他怎么了?”桑红衣一愣,随即有些紧张的问道。

    “他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越人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本能的讨厌面具人,可是看到他如此的痛苦,心中却有没有来由的一紧,难受的要命。

    “之后再聊。”桑红衣草草的和明傅打了个招呼,和苏伏一起朝着越人歌所说的地点跑去。

    越人歌将面具人安排在一处民屋,这里虽然也塌了一大半,但是还有几个房间是能遮风挡雨的。

    桑红衣一踏进屋门,就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寒气扑面而来。

    这种寒气不是字面上的那种寒,没有明显的冷的感觉,但是却让人由内到外都感觉到一种……应该叫做‘恶寒’?

    桑红衣无法解释那种感觉,但是那一瞬间的感觉却很真实。

    而她往屋内看去,就见越人歌离着面具人有两个人左右的距离,他一直想向前扶住面具人,但却被面具人一再的推开,不允许他靠近。

    面具人虽然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身体蜷缩的半跪在地上,轻微的颤抖与痉挛,看起来十分难受。

    但是,他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其他人倒也不好用强。

    “怎么一回事?”桑红衣走到越人歌的身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原本萧玉郎和萧红鱼出现在城外,我们还在城楼上看热闹。可没过多久,他就有些不舒服,便让我带他找个安静偏远的地方藏起来,再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越人歌解释道:“我原本想早些找你,却听外边有人说你正在城外和人对战,我不敢扰乱你,便听他的一直等着,没有再惊动别人。”

    “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面具人似乎能感觉到桑红衣的到来,艰难的开口说道。

    “你真的没事?”桑红衣对此表示怀疑。无论怎么看,面具人的状态也不像是没有事情的样子。

    “我已经……习……习惯了……一会儿就好了……”面具人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对抗着这种早就习以为常的难受。

    桑红衣有些担心的看向了面具人,她发现,面具人的身上隐隐约约的冒出了一种黑气,很淡,但是有些邪恶的味道在其中。

    “女人,他活不了多久了。”此时精灵玉王突然跳出来说道。

    桑红衣左右看了看,在房子周围布下了一道阵法,彻底隔绝了外人的探视,然后才问精灵玉王道:“你能看出他发生了什么?”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不到,那个面具,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能够隔绝大部分的气息。但是从他身上隐隐渗透出来的邪气可以判定,他曾经遭受过一些很严重的伤势,或者是有人以邪恶的方式对待过他。”精灵玉王能看出的只有这么多,于是继续说道:“但是,我能够看得出,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了。他现在的状况,随时死去都有可能。”

    “少女,他以这副身体撑了这么久,已经算是奇迹了。”万物之书也插嘴道。

    最先提醒桑红衣面具人命不久矣的就是万物之书,他与锁龙链能够接通一些联系。锁龙链虽是龙族某人的伴生灵宝,但是面对万物之书这样的混沌灵宝,却有着本能一般的敬畏。

    它将面具人的状况透露给万物之书,也是因为它就在面具人的体内,很明显的能够感觉到面具人似乎想要求桑红衣一些事情,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却始终没能够开得了口。

    精灵玉王掏出一块精灵玉丢到了面具人的身边,桑红衣很快便感觉到面具人身上的邪气似乎在慢慢消失。

    说消失也不对,应该说是重新回到了面具人的身体之中。

    大约半个多时辰,面具人才恢复过来,勉强能够站起身来,走动两步。

    看到屋子里只有越人歌、桑红衣和苏伏,面具人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再拖下去了,这才请桑红衣等人坐下,而他开口道:“我原本以为还能再坚持一些时日,但看来,我的大限是真的快到了。”

    “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桑红衣看着面具人虚弱的弓着身,显然疼痛还没有完全过去,他还在忍耐。

    “你真的想知道?”面具人看了桑红衣一眼,随即又看向了越人歌。

    越人歌也不知道现在他心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只是觉得如果真的不知道这些内情,他就会忽略很重要的东西。

    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虽然点头点的有点犹豫。

    “你若想听,我便说给你听。我要说的话,你要好好的记着。”面具人看向越人歌,竟是一笑,语气中难得的有点欣慰,然后他又看向了桑红衣和苏伏道:“你们若不想听,也不必勉强,我可以单独和他说。”说着,他手指指向了越人歌。

    桑红衣看了越人歌一眼,见他神色沉重,于是对面具人说道:“你若不想我听,我现在便离开,若你不在意有个外人在场,我倒想听听你的故事。”

    面具人点了点头,却突然沉默了。

    沉默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面具人似在思考,也或许是在做心理斗争,半盏茶后,面具人突然起了身,然后一言不合就脱起了衣服。

    桑红衣原本还准备吐槽几句面具人的豪放,但却在面具人身上的衣服脱去之后完全失了声音。

    只听到几声‘嘶’的吸气声一同响起来,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桑红衣原本准备说的话就顿在那里,却完全说不出口了。

    面具人似乎已经料想到了这样的反应,待到上衣脱掉,露出身体之后,他又缓缓的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脸。

    桑红衣手中握着的那块精灵玉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但桑红衣却丝毫未觉,愣愣的看向面具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很可怕是不是?”面具人看向自己的身体,脸上露出苦笑。

    如果那也叫做看的话。

    桑红衣内心的震惊无法用语言表达。

    她不知道面具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就见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整个血肉就像是皴裂的土地,一块一块的,似乎要脱落一般。

    一些已经脱落的皮肤,露出了里面的血肉,但那血肉却不是鲜红色的,反倒是漆黑漆黑的,有一种粘稠的感觉。

    整个身体,包括他没有脱下的裤子之后,腿脚的部分都是一样的。

    而最令人恐怖的是他的脸,似乎没有脸皮,特别是眼睛的部分,只有两个黑黝黝的洞,什么眼球眼白都不复存在,甚至是眼的轮廓都看不清,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圆形的黑洞。

    这哪里还像是个人。

    越人歌干脆的吐了出来。

    他并不是觉得这副身体有多恶心,但是却是来自本能的,像是灵魂之中的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

    面具人重新穿好了衣服,又将面具戴上,这才重新坐在了几人的对面,道:“对不住,吓到你们了。”

    桑红衣和苏伏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但其实还沉浸在面具人那副残破不堪的身体之上久久不能回神。

    “我们几人,从下界便认识,也只有今日,能坐在一起好好聊聊。”面具人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越人炎。”

    “越人……炎?”越人歌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叫越人……?”

    “不错,越人炎,也是越人一族的幸存者。只是你们应当看出来了,所谓幸存,也不过是生不如死而已。”面具人摇头,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疲惫,也有仇恨。

    “越人一族……你难道是……?”越人歌似乎失了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年在下界时,他一直以为,越人一族只有他一个幸存者。

    而飞升之后,虽然越人一族没有灭绝,但剩下的人也不多了,且还在东躲西藏,根本找不到几个同族之人。

    对于当年越人一族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灭族,又是被谁灭的族,越人歌不得而知。

    虽然他为家族报仇的决心并不强烈,但是对于这些前因后果,他却依旧想要弄清楚,所以在飞升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也曾试图拜访过一些越人一族的幸存者,可惜他们除了被追杀,东躲西藏之外,对于越人一族的覆灭,却始终不得因果。

    却没想到,十六阶梯之上,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别的越人族之人。

    不,其实也不算是没有想到。

    他们曾经因为面具人的一句‘这是越人一族的宿命’而猜测过这个人是不是也是越人一族的人,只是打心底里,越人歌都不太愿意相信罢了。

    毕竟当时这个人可以说是敌人。

    “若是算起来,你应该叫我一声哥哥。”越人炎却目光复杂的看了越人歌一眼。

    “哥哥……”越人歌看向面具人,本能上还是有些排斥。

    面具人却并不生气,也不强求,道:“你不愿认我也无妨,只是,名义上,我确实是你的哥哥。”

    “咱们的父亲为了越人一族的传承,处处留情,我娘也是心甘情愿跟着他,为他生子的人。”

    “本来,我出生之后,娘就过起了东躲西藏的日子。远离家人,远离生活的故乡,躲在深山林中,过着如野人一般的生活。”

    “好在,父亲会常常来看我们,给我们带些外面才有的东西,日子过长了也不觉得单调。”

    “可有一日,我们还是被人给找到了。”

    面具人说到此处,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

    “越人一族,从我懂事开始,便像是永远逃不脱的魔咒,时时的在提醒着我,这一生,可能都不能生活在明亮的地方,都不能接触过多的人。即便不怕连累了他人,就是自己被人找到,下场必然凄惨。这就是越人一族的宿命。”

    “可是我不服。为什么越人一族就要东躲西藏见不得人?可是被困于深山之中,连外出都要躲躲藏藏如同丧家之犬的人,又能如何打破这宿命?”

 第二百零八章 越人一族的真正仇人?

    面具人有些失落。

    他曾想过无数的方法,企图逃脱越人一族这种东躲西藏永远见不得光的命运,但是最后都失败了。

    一开始他还安于现状,觉得即便躲在深山老林之中一生倒也没什么不好,毕竟一开始习惯了。

    他听着越人一族的惨痛过往而长大,心中对于越人一族的人甚是同情,但其实那也只是对别人的同情而已。

    因为自己还没经历过那种绝望,所以才能以局外人的身份来施以怜悯,但等到有朝一日,自己等来的不是父亲,而是那些期图置所有越人一族族人于死地的人的时候,他才知道,从前的那些对别人施以的怜悯是多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开始那些人是不打算杀他的。

    他们只是抓走了他,却杀了他的母亲,他经历过挣扎,也企图逃跑过,最后却都失败了。而就在他都已经认命等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天真。因为对他而言,死亡真的是一个太过美好的结局了。

    死亡也不过是那一瞬间的事情,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死了就不会再感受到痛苦了,可是敌人怎么会好好的让他死去?

    他们有无数种方法让他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开始,他被抓到了一处寒潭之中,浸泡了无数日月,他在寒冷的潭水中感受不到时间的变迁,待到体内全被寒气冻住,他们才将自己打捞出来,喂了无数种乱七八糟的草药,让他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然后又将他放入了火坑之中。

    来来回回无数次,他的体内阴阳相撞,五脏破碎不堪。

    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始。

    对方似乎是在做什么实验一般,但冰与火的碰撞却以失败告终。然后,他们就如同是恼羞成怒一般,将他扔到了蛇窟之中。

    蛇窟里的蛇有千千万万条,且都不是那种普通的蛇,它们全都是带着龙族血脉的蛇,大多拥有剧毒,且种类几乎都不相同。

    他被扔进蛇窟后,被千万的毒蛇缠绕,撕咬,体内混入了万千种剧毒,却无人问津。

    他们似乎将自己和那些蛇一样当做了蛊虫一般饲养,让千千万万条蛇互相残杀,而自己是唯一的饵料。

    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想到,他的生命力会如此的顽强。他不仅没有成为蛇的食物,却反倒因为体内的毒物太多,互相混杂,互相纠缠,最后却抵抗住了所有的毒液,顽强的活了下来,反将那些蛇全都杀死,然后吞噬。

    生吃这些恶心的东西让他感到痛苦,但是他没有办法。

    不吃就会饿死,而他偏偏不想死。

    在他认命等死的时候,对方不让他死。而对方想他死的时候,他就偏想要活下去。

    因为那时候支撑着他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

    在幽暗的蛇窟内,他不知道日月轮转多少遍,不知道时间流逝多少回,他只知道,他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但却比那些蛇活的长久。

    当那些抓了他的人打开蛇窟,想要取出胜利的那条蛇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他独自一人蜷缩在幽冷的蛇窟内的时候,他们的表情他至今没有忘记。

    活下去是信念,却也是噩梦的开端。

    他的顽强,让那些抓走他的龙族又是惊喜又是恼怒。

    恼怒他仿佛打了他们的脸,将拥有龙族血脉的上万的后代全都杀死,惊喜的似乎是多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玩具,足够他们去满足那变态一般的好奇心和占有欲。

    于是,龙族的人开始在他身上不停的做着各种实验。

    比如,往他身上植入龙族血脉,看他是否会对龙族的血脉排斥。

    一个人类,身体里植入妖族的血脉,大多数人是活不下来的,因为身体的本能会反抗这种血脉在身体里肆虐。

    但是,龙族那群牲畜,哪在乎他的死活?他们在他的身上植入了青龙、黑龙、金龙等等所有龙族的血液,同时,除了这些纯种的龙族之外,还有那些与龙族杂交的低等劣龙的血脉也一股脑的全都植入了他的身体,使得他的身体如同万蚁噬咬一般的痛苦,最后在各种反应的摧残下,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但这还不是结束。

    这些残忍的实验也不过是让他的身体变成了这皴裂的鬼模样,但这还不够,他们见他还没有死掉,便开始想着用更残忍的方法来折磨他。

    他们将他浸泡在一种熬好的奇怪的草药之中,然后他发现他的皮肤正在慢慢的脱落,露出里面的血肉与经脉,但他却也发现他的血肉早已经不是普通人类的鲜红色,而是一种黏黏糊糊的黑色的模样,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恶臭。

    在草药中泡了三日,这一次他记得很清楚,短短三日他便被捞了出去,然后被平绑在一处石台上,石台的边缘站了一排衣着奇怪的人,看不出是人是妖,确实是人类的脸,但他们身在龙族,也可能会是龙族的化形。

    他们念诵着晦涩的咒语,那些咒语会产生奇特的能量,然后一股脑全都涌向他的身体。

    然后,他们推出了一个坐着木轮椅的孩子,孩子的眼睛被白色的布蒙着。

    孩子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拉起石台上他的手,温柔的抚摸。

    他还能清楚的记得那孩子手心的温度,是冰冰凉凉的,但那种类似于鳞片的纹路却证明着那孩子是个龙族。

    他本能的觉得这孩子的笑容如此的诡异恐怖。他的周身已经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了,除却一双眼睛,自始至终都在被他们用特殊的方法保护着。

    而看到这个孩子眼睛上蒙着的白布,他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不祥预感果真没多久便被验证了,接下来他就生生的尝到了被摘除整个眼睛的痛。

    不是眼球,是连同整个眼睛周围的皮肤,都被一起摘除。他们说魂族之人的眼睛是整个灵魂最为强大的精华。

    他的眼睛被摘除了,却流不出血液,整个眼睛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漆漆的看着便叫人害怕。

    但是,没有人知道,在他的眼睛被摘除的过程之中,他的眼睛发生了异变。

    被摘除了眼睛之后,他竟然还能看得见,而换上了他的眼睛的那个坐着轮椅的孩子,却因为对他的眼睛极度的排斥而丢了性命。

    于是,龙族的这些畜生便把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所有残忍的对待他都一一的忍受了,他们不杀他,偏要用尽任何的方法折磨他,为了活下去报仇,他忍受着世上最残酷的对待,哪怕是龙族拿他来祭祀他都顽强的活了下来。然后他寻了个机会,在龙族重要的祭典之上,他疯狂的大闹了一场,将祭典彻底的搞砸了,然后趁乱逃了出去。

    也就是那之后,他不停的与龙族为敌,只要有机会便将见到的龙族一一斩杀。

    偏龙族找不到他,也只能气的跳脚,然后继续看着他杀戮龙族的族人。

    桑红衣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越人炎所受的任何一种残忍的对待,哪怕只是一种,都足以让人心中发寒,偏他却样样受了个遍。

    而最让桑红衣佩服的是,换做一般人,需忍受这无尽的折磨,恐怕最后都会撑不住有了寻死的心思,但越人炎却一一忍受了下来,只是为了活着报仇。

    桑红衣无法感同身受,却能理解了越人炎为什么会对龙族那么痛恨。

    “那你当初为何要残杀点星宗的弟子?”桑红衣想着可能是遭受了残忍的对待之后变态了之类的理由。可是变态也分时辰吗?明明他就放过了他们的双玄宗的人,面对万仙盟,他也不过是杀了几人,其余人都放过了,为何偏对点星宗采取了灭绝的态度?

    “当初龙族摘除我的眼睛的时候,就是点星宗那群老鬼为他们提供的星辰之力。”此时的越人炎已经能够平静的提起此事了。

    桑红衣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其实越人炎对付点星宗那根本就是纯属为了报复。

    “而且,他们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此时越人炎又一次语出惊人。

    怪不得他要杀人灭口。

    一则是当初他的眼睛被摘除时,其中是点星宗的人为龙族提供了星辰之力。二来,当时他恰巧摘下了面具,偏点星宗的人乱入了那里,看到了他现在的面目,于是他便虐杀了那些人,也是为了报复,也是为了灭口。

    特别是他这副模样本也有一部分是拜点星宗所赐,再看到点星宗的弟子出现之后,还将他当做怪物一样大呼小叫,他如何能够淡定的放他们离开?

    何况他也不想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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