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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酿师-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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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
与此同时,原本进行推演还有些吃力的君不负竟然没来由的感觉到了一阵轻松,原本模糊的一些东西突然间豁然开朗。
神秘的气息自君不负身上流转,成功的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君不负自己也感到很诧异,自从加入天机一脉一来,从来就没有推演的如此轻松过。
原本无论怎么做都会有一些阻碍,那种黏黏腻腻模模糊糊的感觉让人十分难受,但这一次,一开始也是如此,却从刚刚开始,眼前的一切都变的清朗无比,似乎所有的未来都呈现在了眼前。他甚至有一种感觉,只要不将未来大幅度的改动,只修改一些细枝末节,天道根本不会降下惩罚。
君不负现在还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桑红衣激发了天道符纹。
天道符纹本是来自天道,有着天道符纹的加持,君不负才能如此轻松的完成推演。
但是同时,君不负又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他看到的未来之中,有着一些让他震惊无比,却又完全笑不出来的事情发生。
如同人间炼狱。
整个十七阶梯如同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空气中充斥着灰蒙蒙的颜色,整个十七阶梯如同死寂。
这种景象让人触目惊心,君不负一时间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但是,他又突然一顿,随即发现那漫天的乌烟瘴气之中,矗立着一道门。
他好奇之下走上前去,企图打开这道门,却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这门的一丝一毫。
就在他束手无策的时候,突然,他的身上涌现出了一些符纹,从头,到手,然后顺着手掌爬到了门的把手之上,又顺着把手蔓延至门的全身。
他下意识的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门把手竟然轻松的被扭动了。他立刻将门打开,一脚迈了出去,身后的门豁然消失,而出现在眼前的景色却让他有着几分恍惚。
一成不变。
与之前他所生活的世界一成不变。
没有之前的残垣断壁,没有空气中灰蒙蒙的灵气,没有那乌烟瘴气有如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色,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
但君不负却很清醒。
他知道这绝不可能是一场梦,即便深处的地方如同身临其境般真实,但他的意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此刻他正在用天机一脉的秘术在推演整个未来。
而刚刚所看到的一切如同炼狱般的景象,应该就是未来的一种。
而这道门,可能是一个分支,通过一些什么条件,达到的另一种未来。
一个未来是十七阶梯彻底沦为废墟,一个未来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不变。
此时,随着一声轰响,君不负猛然惊醒,然后吐出一口鲜血,随即面色不善的看向了那个闹出声响的方向。
那里,苏伏正祭出一件法宝,将宇文浩的偷袭挡了下来。
君不负哪里还能看不出发生了什么,虽然因为被惊扰而受了些伤,但是让他惊喜的是,他的脑海里突然多出了一套功法的雏形,名为天地真言。
这套功法的书写文字与之前他身上爬满的的那种符纹一模一样,再看向城外,桑红衣与大师兄正在斗的如火如荼,而原本天道境的大师兄,此刻却被桑红衣打的节节败退,而桑红衣的身上,就布满了这种奇怪的符纹。
难道这套名为《天地真言》的功法是来自于桑红衣的传授?
在推演天机之时,帮助他打开那道门的也是桑红衣吗?
他本就觉得这个桑师妹不简单,短短时间内修为直追,现在已经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了。
再看向与宇文浩对敌的苏伏,他飞升时间尚晚,现在还不是宇文浩的对手,但有赖于手中的法宝层出不穷,反倒也没有完全落入下风。而且看起来他手中的法宝并不只都是他自己炼制的,因为明显有一些法宝的等级是现在的苏伏炼制不出来的。
炼器城的城主对于苏伏十分看好,将来有意想将城主之位让苏伏继承。
圣兵之体这种体质实在是太难得了,如果这样的天才不用心培养,作为一个炼器师,简直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也因此,他为了这个亲传弟子的安危也是没少花心思,各种各样的法宝相送,甚至还有危急时刻可以抵挡天道境三击的符玉也都送给了苏伏防身。
宇文浩因为是大师兄的狗腿子,在圣地虽然算不上个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人物,但是苏伏现在才封王境,所以对付起来并不困难,只是苏伏手中拥有太多的法宝,这一点让人十分讨厌。
君不负对于宇文浩有着极大的杀意,刚刚的偷袭,明显就是冲着他来的,若不是苏伏及时的帮他挡住了,他可能会受到很大的伤害。
他本不打算在此时推衍天机,但是圣地大师兄的出现,让他有些焦急了。
天道境的修为,这里无人能是其对手,若是不冒险一试,可能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云中海,甚至于最后为什么而死也会掩埋在这深沉的大海之中不为外人所知,而圣地的阴谋,却依旧在悄悄的进行着。
他只能依靠推衍天机寻求一丝生路。
不过现在看来,桑红衣隐藏的比之前还要深,面对天道境的大师兄竟然丝毫不落下风,甚至隐隐的在压着大师兄打。
城外翻江倒海,天道符纹所过之处,万物退避,别说海族,就连海水都像是有了灵识一般,自己退去了。
这种景象当真是难得一见,而大师兄原本的从容不迫却彻底的被桑红衣给打破,此刻他显得有些狼狈,原本一身艳阳花的黑色袍子此刻却有些破旧了。
桑红衣的手段五花八门,甚至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剑,一会儿是拳,一会儿是符,一会儿是阵,一会儿是琴,一会儿是轻功,一会儿是怨灵,一会儿是鞭子。
仿佛十八般武艺让她学了个齐全,你刚要防着她的这个,她立马就使出了别的手段,你刚要防着它那个,她又换了另一种打法,简直让人厌烦。
大师兄没想到一开始没被他放在心上的人竟然是个如此难缠的人物,而最让他忌惮的,还是她身上布满的那种金银色的符纹。
这种符文带着一种压迫灵魂的威压,一旦靠近,就感觉一阵的窒息,喘不过气来,本能催促着他立刻逃离,这也让大师兄烦躁不已。
“八仙剑阵。”大师兄没有办法伤害到桑红衣,反倒让桑红衣追赶的狼狈,脸上的阴沉之色尽显,对着身后的八个抬轿婢女道。
此时那八个婢女,每人手中一把宝剑,呈圆圈状散开,站定后将宝剑插在了地上,催动灵气,八把宝剑的灵气竟然连城了一线,散发出了强大的威压。
而八个婢女手中再次出现一把匕首,自手腕处割破自己的皮肤,将鲜血滴在了宝剑之上,剑阵之中的灵压竟然开始出现了一丝邪器。
“拿活人祭祀剑阵,好大的手笔,不愧是圣地的大师兄,传说中最不怜香惜玉的存在。”桑红衣眼一眯,神色很冷。
“过奖。”大师兄冷笑着,盯着桑红衣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桑红衣嘴角弯起一个讽刺的弧度道:“你自作多情的本事比起你玩弄女人的本事要厉害得多。”
“哼!牙尖嘴利!”大师兄对桑红衣异常的忌惮。
“牙不尖嘴不利的,那叫无耻。”桑红衣冷哼了一声,随即一拳打了过去,只是只有一道拳风,桑红衣却丝毫未动,而拳风带着天道符纹猛的轰入了八仙剑阵之中,八个婢女顿时齐齐吐出一口血,一起跪在了地上,竟是站立不住了。
同时,八仙剑阵的气息比之从前微弱一些,却并未溃散,八道邪恶的剑气如同锁定了桑红衣一般,齐齐向着桑红衣激射而去。
桑红衣不躲不闪,手中一把灵气所化的琴一拨弄,琴弦顿时激射而出,与那八道剑气碰撞在一处,形成了巨大的灵气波动。
而八道剑气最终还是被桑红衣的琴弦击落,可就在此时,那八道剑气溃散的瞬间,竟然不知从何处又射来四道剑气,这四道剑气更加的凛冽,更加的锋寒,带着森然的杀机,对着桑红衣的眉心飞了过去。
桑红衣眼睛眯起了一个月牙,却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她手中的琴已经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宝剑,随即口中念道:“三歌江海朝笙。”
顿时,原本因为天道符纹而退避的那些海浪席卷着如同要翻天般的威势,朝着那四道剑气压去。
四道剑气瞬间便被冲进海中,不知所踪。
眼见着偷袭没有起到作用,大师兄的脸色十分难看。而桑红衣却冷笑着看向大师兄道:“如果我真的信了你所谓的八仙剑阵,恐怕便要着了你的道了。”
大师兄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没有多费口舌的精神。
“不过没想到,曾经诛仙宗失传已久的十二诛仙剑阵竟然落到了你的手中。”桑红衣冷哼着。
十二诛仙剑阵曾是诛仙宗的镇宗之宝,曾经名动一时。
诛仙宗原本不是人族,而是灵族,他们的宗门曾也盛极一时,但是在五十年前,整个诛仙宗一夜之间被灭了,凶手是谁不得而知。他们掩藏的极好,让人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而十二诛仙剑阵自然也就不知所踪。
没想到,最后竟然落在了圣地的手上。
以年龄来看,这件事应该不是大师兄做的,但如果圣地在其中插手了,甚至一开始他们就是罪魁祸首的话,这件事也就说得通了。
第二百零四章 一字以决生死
十二诛仙剑阵本没有这么弱,也不是什么邪恶的功法,大师兄这十二个婢女之所以发挥不出这套剑阵的威力,又让剑阵隐隐散发着邪气,一则是因为实力不够,二来是因为种族的原因。
十二诛仙剑阵本是灵族的功法,灵族人创造这套剑阵的时候,依靠的就是他们灵族的体质,对于催动剑阵有着天生的优势。
但是,人族的体制与灵族完全不同,虽然能够使用,却始终无法发挥这套剑阵的最大威力。
为了进一步加强剑阵的威力,她们就只能想出了以人血喂剑的方法。
但这种方法毕竟不是正途,所以这剑阵使用的时候,因为以血喂剑的原因,倒生出了一丝邪气。
当年诛仙宗的灭亡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众说纷纭。十二诛仙剑阵又为什么会落入大师兄的手中,这其中和圣地有没有关联,恐怕也不可考了。
但是,在大师兄吩咐婢女摆出八仙剑阵的时候,桑红衣已经敏锐的发现了借由八仙剑阵隐藏住的那另外四个婢女,而就在那八个婢女操纵着八仙剑阵攻击她时,想到了大师兄带来的婢女有十二个,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十二诛仙剑阵这套剑法,所以早就有了防备。
何况,无论是破书破玉还是凰,都能够很清楚的察觉到除了八仙剑阵之外的杀机,这几个婢女毕竟不是大师兄,还没有让桑红衣忌惮的实力。
如果这是由十二个大师兄这种水平的修士来布置这十二诛仙剑阵的话,恐怕即便是她,也只能暂时避让,不可力敌,但可惜,年青一代之中,大师兄这样的修为实属难得,而就算是加上老一代的修士,要凑够十二个来围攻她,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桑红衣的一招翻江倒海,将十二诛仙剑阵彻底的打散,那十二个婢女似也察觉到了危机,连忙分头逃散。
她们不是大师兄,没有可力敌桑红衣的实力,只能想着躲避,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们却发现自己似乎突然的迈不开步子了。
而在这之前,她们只是听到一句模模糊糊的‘定’字,之后无论怎么用力,却始终无法挪动半步。
就在她们惊急万分的时候,那模糊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一次同样是一个字‘散’,这十二个婢女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看向了城楼的方向,随即周身开始变的如同尘沙,竟是逐渐散去,彻底的淹没在海水之中。
大师兄眼见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眼中阴沉与惊诧并存。
“这是什么功法?一字杀人?难道是天机一脉的秘传?”大师兄对天机一脉的确是很忌惮。
不仅是他,圣主也是如此。
虽然近些年来,天机一脉做事开始低调了,但是在从前,九大势力之中,天机一脉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在天机一脉还没有低调行事之前,即便丹道宗家大业大,也绝不敢和天师府如此硬来。
因为一个搞不好,他随便在自己的地盘里算算命,推衍推衍天机,改改你的命数,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他们精通过去未来,不仅仅是预测未来,他们要是愿意,潜入你祖坟里做点手脚,你祖宗可能都能从棺材里爬出来弄死你。
天机一脉到底有多少手段谁也不知道,所以整个十七阶梯,就无人不对天机一脉感到忌惮。
虽说泄露天机要遭报应的,如此厉害的能力总会伴随着代价,这也使得天机一脉行事越发的低调,能不轻易动用能力就不轻易动用能力,所以让天师府的威名大不如前,但是各大宗门对待天师府却都有底线。
谁也不想把天师府这群老家伙给真的惹毛了。要是这些老家伙一气之下拼着重伤或身死算计你一下,那绝对是噩梦。
别看丹道宗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但是即便他们跋扈张扬,面对天师府的挑衅时也是有所忍让的,否则桑渺如此打丹道宗的脸,怎么可能就没有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
毕竟桑渺才圆满境的修为啊。
还有仙人楼也同样,作为贩卖情报的势力,天师府开设了紫英宫抢生意,也没见仙人楼真的急眼了,是因为它们的楼主楼明月是最为清楚天机一脉可怕的人之一。
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真的不想把天师府给逼急了,总想着要徐徐图之。
而作为圣地的大师兄,他对于圣地的敌对势力一应的都做过调查。天机一脉的功法他也大致的做过了解。
但是,今日君不负使用的这个一字便能瞬杀十二人的手段,他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当真是令人震惊不已。
同时,他也对这种秘法垂涎三尺。
大师兄当然是没见过没听过,就连身为使用者的君不负今天都是第一次见呢,更不说他人。
君不负自己也惊讶的不行,对于这天地真言的威力,他可算是有了最直观的了解。
像是这种等级的功法,他觉得一开始就不该是出现在十七阶梯的功法,恐怕就算是放到三十三阶梯也是顶级的功法,桑红衣是从哪儿得来的?又这么容易就传给了自己?
按说这都算是授业之恩了,可是他有师父,是不能轻易叛师的。可是自己连拜师都做不到,却平白的受了这等好处,心中还有点不踏实。
而且,他这也算是久病成医。
因为自从修炼了天机一脉的功法之后,天道反噬是常随其身的,所以这套天地真言之中的奇怪符纹,他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与天道反噬的威压似乎出自同源。
莫非这符文还和天道有什么关系?
先不管君不负现在在想些什么,但是见到君不负一言瞬杀十二人的这份手段,却让所有人对他的感官大变了样。
之前,大家虽然都知道,如果不出意外,君不负应该会是下一任的天师府府主,所以大家多多少少也会给他几分面子。但若论及修仙界的规矩,拳头大的就是硬道理,以君不负的天赋以及修为,虽然在大多数人之上,但毕竟上头还有个明傅压着。
除了九皇苑的明傅之外,丹道宗的张岭、炼器城的魏无羡都是强大于君不负的强者,所以大家给天师府未来的宗主面子是一回事,但在此刻的云中城里,君不负却并不是最耀眼的存在。
但就在刚刚那一刻,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完成了最彻底的颠覆。
天机一脉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至今为止,他们还从未见过能一字断人生死的能力。
大家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君不负口吐出一字,现实便按照他所言的发生了。
圣地那十二个婢女,修为虽不及圣地的大师兄,但是她们也都是大师兄亲自挑选出来的,必然是十分宠爱的才会带在身边。以大师兄的地位,他要捧起来的人,想要什么资源都不必发愁,所以修为必也是不低的。但就是这样的十二个人,仅仅是君不负的一个字,竟然就毫无预兆的化作尘埃消失了。
恐怖。
他们现在就只能这么认为。
毕竟在城中的这些人,以他们的年纪修为,虽然听过天机一脉的神秘,但却从未亲眼所见过。他们刚刚冒头的时候,天机一脉已经低调的不再出山了,所以留给他们的也不过是一桩桩一件件的传说而已。且这些传说大多还都被认为是言过其实,有神话的色彩。
但此刻亲眼所见,他们却不得不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天机一脉,果真是名不虚传。
但是,也有眼尖的人发现了一些端倪。
君不负在使用一字真言的时候,身体上会出现一些淡淡的符纹,与城外正在与大师兄斗的如火如荼的桑红衣身上的符纹极为的相似。
只是不同的是,桑红衣周身的符文十分耀眼,任是任何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且这种威压,不仅仅是面对圣地大师兄的,即使是对他们也有着同样的压迫感。
而君不负身上的符纹却很淡,除非离的很近,否则转瞬即逝根本不容易发现。
这便引人猜测了。
难道桑红衣也是天机一脉的传人?
还是说,这种惊世骇俗的功法并非是出自天机一脉的功法,而是其他人也能够学的会的?
若是如此,君不负与桑红衣同样出自天师府,岂不是代表,天师府的实力其实一直以来都强的可怕,只是他们故意隐藏了自己,所以才会显得近些年来,天师府一直以来都有种低人一等的印象。
难道这种隐藏只是为了低调度日?
就没有些别的目的?
君不负不知道他的一次试验给了别人多么丰富的猜测,他现在还沉溺在这种掌握了苍生一般的感觉之中没有抽出身来。
但他还是很理智,他知道这种能力也不可能是无敌的,能够起到这么震撼的效果,应该是因为对方的实力比他要低,所以才会这般轻易。
为了继续测试他的猜测,他将目光移到了正在和苏伏战在一块的宇文浩。
刚刚,就是这个小人企图偷袭他,若非是苏伏察觉并挡住了他一击,自己可能会受到不轻的伤势,于是他默默的在心中默念起符纹,找准时机,对着宇文浩的方向便是一个字道:“倒。”
宇文浩刚刚占据了上风,苏伏的法宝消耗的很严重倒不是太大的问题,问题在于催动法宝也需要源源不断的灵气。
若不是有琉空遗迹,他的灵气早就枯竭了,但是毕竟实力相差悬殊,所以只要宇文浩把握住时机,总会给苏伏带来一些不小的麻烦。
宇文浩是越战越勇,眼见着苏伏露出一个破绽,他打算抓住破绽给出致命一击的时候,就听到一声模糊的音调,似乎是一个‘倒’字,随即还不等他多想,脚边突然就一个打滑,往旁边歪倒。
好在他及时的止住了身形,准备稳住阵脚再攻的时候,他又不知怎么的踩到了一颗碎石,碎石还是成棱状,一划,他整个人就朝着城楼下歪了下去。
掉到城楼之下的过程不过一瞬,但宇文浩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白,立刻便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连忙打算运力重新跳回城楼,却又听一声模糊的‘定’字,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动不了身。
无法动弹,便无法运用自身的功力,城楼虽不高,以他这种修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摔不死他,可下面就是大海,他若是一直不能动,摔不死也要淹死他。
之前因为桑红衣的关系,海水全都退避了,露出了海底的地面,可刚刚桑红衣与大师兄对战时,一阵的海潮翻涌,原本的浅海如今也变深了许多。
如果君不负再来上那么几句话,他自己还无力反抗,不用多久,自己就会被憋死在深海中。
怎么办?要如何才能自救?
他顿时慌张起来。
此时他别无他法,只能大喊着:“大师兄,救我!”
他全身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定住无法动弹,却唯独发声的能力还在。为了活命,她就只能向大师兄求救。
大师兄虽然对君不负的这种一字决生死的能力非常感兴趣,甚至垂涎不已,但是桑红衣实在是太过难缠,如同狗皮膏药,让他根本无法分身,所以宇文浩的事他根本没有发现。
乍一听宇文浩的求救,大师兄淡漠的看了一眼,虽对宇文浩的生死丝毫不在意,但是却因为对于君不负的好奇打算插手一次。
他轻轻的一挥手,一道丝弦便朝着坠落城墙的宇文浩射了过去,打算将他接住,帮他安全着地。
可惜,他的算盘还未打响,桑红衣便冷哼一声,一剑挥出道:“七歌星辰倒悬。”
随即,漫天星辰开始变的混乱不堪,也躁动不安,它们竟然来回的移动着,眼见着似乎要砸下天穹一般。
而且,这种能力在天道符纹的加持下就更加的可怕。每一颗星辰似乎都有着强大的能量,一旦砸落,必是石破天惊。
而将大师兄的丝弦止住的便是天空中落下的一颗星辰,直接将大师兄手中的丝弦,连带着丝弦中缠绕着的宇文浩一同砸落水中,激起了滔天的巨浪。
巨大的浪潮随着宇文浩的砸落翻天而起,眼见着就要淹没城墙,城中的人惊惧难安的瞬间,苏伏将长生殿祭出挡在了巨浪之前,抵住了最强大的一击。随即,君不负口吐一句:“挡”。瞬间就有一道玄妙的符纹墙竖立在了城楼前,任凭巨浪如何拍打,也难以撼动城墙分毫。
“哎,这长生境看来要废了。”苏伏看着手中破败不堪的长生境,倒也不怎么心疼。
他现在对长生大帝可没什么好感,又有了琉空遗迹,又是圣兵之体,想要什么法宝,以后自己炼制就好了,所以区区一个长生境,毁了就毁了,他倒不是太在意。
第二百零五章 鸡毛掸子
然后便是漫天星辰跌落于大海之中,惊起了惊涛骇浪,还伴随着无数的喊叫,不仅大师兄是重点的攻击目标,便是深海里的海族也难以幸免,残肢断臂铺满了海面,又被星辰砸的失去踪影。
那种壮观的场面当真是让人难以忘怀,特别是对于海族而言,这几乎如同时一场灾难,铭记一生的灾难。
桑红衣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被天道符纹加持过的越人九歌竟然夸张到了这样的地步。
特别现在是夜晚,漫天星斗无数,更是无形中给了她最好的攻击手段。
当然,这些星辰并不是就此消失了,待到这一招失去了威力的时候你会发现,它们几乎还是依旧挂在天空之中,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但那些被星辰砸中的一切,却真真实实的将惨状摆在那里,提醒着人们刚才发生的一切。
大师兄是被桑红衣重点关照的对象,虽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却还是在无数的星斗的攻击下受了些伤,而此时身上艳阳花的黑色袍子已经皱巴巴的,海水淋了一身,看起来再没有了之前的潇洒自如,显得万分的狼狈。
大师兄咬牙切齿,本是来杀个人灭个口外加装个逼的,谁想到竟然栽在了这里,十二个精挑细选的婢女一个没剩,轿子早就成了残渣不知道飘到了哪里。而自己也是浑身被海水湿透,发髻凌乱,衣着狼狈,哪还有之前的从容不迫。
就在他气急攻心准备和桑红衣殊死一搏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却突然想起了悠扬的箫声。
大师兄神色一惊,随即懊恼的收了手,整张脸如同包好的饺子,皱在了一处。
箫声伴随着海浪翻涌,渐渐的归于平静,同时,海水也像是得到了某种命令一般,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海洋之心?”桑红衣提眉自言自语道。
“不是,少女,那是万古云霄。”万物之书却突然提醒道。
“万古云霄?”桑红衣一愣,道:“被流延彦偷走的流家至宝?那半支万古云霄?”
“没错,就是万古云霄。另一半还在本大爷的身上,本大爷对它再熟悉不过。”万物之书说着,已经将另一半的万古云霄交到了桑红衣的手上。
桑红衣摆弄着这半截的万古云霄,感受着这种先天灵宝才有的力量,不过却似乎没什么惊喜。
先天灵宝现在对她来说,当真是没什么意义了,就像是修士得到了一件普通的法宝一样,没有任何的惊喜可言。
桑红衣看向海的远方,那里箫声渐熄,然后踏着海浪,缓缓走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走上前来,淡漠的看了桑红衣一眼,随即又看向了狼狈不已还受了伤的大师兄,讽刺道:“没想到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司徒星辰,也有如此狼狈如狗的一日。”
大师兄司徒星辰看向款款走来的女子,眼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意,反倒是越发的冷凝道:“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鸡毛掸子来插手。”
对面的女子眯了眯眼,桑红衣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杀机,然后她却又笑了,高傲的瞥了司徒星辰一眼,嘲讽道:“你以为你还是圣地之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师兄?圣地里不败的神话,新一代的弟子只能仰望的存在,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穆雨若,你此来,就是来嘲讽本座的?”大师兄咬牙切齿的盯着那女子,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是来救你的?”那女子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本座需你来救?”司徒星辰眉毛一挑,冷哼着道。
“将死之人,确实无需来救。”对方嘴上一点也不饶人。
桑红衣皱着一边的眉头,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状况,有点莫名其妙。
她还以为是这位圣地大师兄的救兵到了,准备大干一场,必要时她甚至不惜暴露了凰的存在也想要将这个圣地的大师兄斩杀,但是突然来了个女子,看起来似乎也确实是来自于圣地,可是竟然不来救援,瞬间就和这位大师兄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呢?
桑红衣发现她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进度了。
“穆雨若,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利了,无论你说再多,也不过是本座的手下败将。”司徒星辰高傲的看向穆雨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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