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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酿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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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知道这泥土里的丹香来自于什么丹药?有什么成分?”此时苏伏问道。
“可以试试,但需要时间。”方逆鳞也不敢保证什么,毕竟这丹香的气味已经很淡了。
“你尽力吧,可能会有什么线索。”苏伏不想放弃任何的可能性,毕竟也是与自己的门派息息相关之事。
“你们看这里,曾有过布阵的痕迹。”桑红衣指着一处道。
“哪里能看出布阵的痕迹?”众人都一脸的茫然。他们根本感觉不到布阵的蛛丝马迹。
“这个阵法,我很熟悉,这是我爹炼制的符阵的痕迹。这个气息,应该是万鬼通灵大阵。”桑红衣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万鬼通灵大阵?”谢苍天却一愣,道:“万鬼通灵大阵,一共才炼制出了三套符阵,应该很容易查到信息。”
“其中一张符阵,不就是卖给了银魄塔吗?”桑红衣倒是清楚这件事。
“另外两套呢?”萧秋水不由问道。
“一套被我不小心给弄坏了,另一套……”桑红衣看向谢苍天。
“天魔城。”谢苍天沉思道。
难道是天魔城做的?
如果是那个疯女人,还真有可能会做出这种疯狂的事。
但是,怎么做到的?
万鬼通灵大阵非常恐怖,符阵也十分不易炼制,需要许多的材料,根本无法量产。
且这个大阵不算是什么正经的阵法,炼制这套符阵也是桑渺无意中炼成的。但即便如此,万鬼通灵大阵也没有这么可怕的能力,能凭空让一个顶级势力分分钟消失。
“你们看,事情似乎又联系起来了。空间节点、柳青一、天魔城、万鬼通灵大阵、银魄塔……”桑红衣的神色说不清想表达什么,她自己也很乱。
“难道还真是柳青一所为?”萧秋水头都大了。这个柳青一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阴魂不散?
桑红衣来回的踱着步,脚步顺着万鬼通灵大阵的阵心一步步走着,突然,她的神情就变了,只是瞬间便又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了?”桑红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方逆鳞的眼睛。
“没事。”桑红衣手掌心又握的紧了些,只是神情却始终无法舒展。
夜开始渐渐的黑了,但桑红衣等人却没有急着离开。
夜晚的银魄塔始终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明明巨塔已经不见,视线变的开阔了不少,周围花草摇曳生姿,却就是让人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
“晚上的银魄塔你们也勘察过了?”桑红衣随口问道。
“都查过了,只是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即便到现在,你说的那个什么万鬼通灵大阵的痕迹我也没有发现。”萧秋水无奈道。
“这也难怪你,你根本没有见过这种大阵,我也是凭着对它熟悉才能发觉。”桑红衣同样随口答道。
“小废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谢苍天很熟悉桑红衣,所以对于桑红衣的的不对劲非常的敏感。
“有些事,我要先确定一下,才能和你们说。”桑红衣似乎没有打算隐瞒,只是却也不打算这么仅凭猜测就怀疑一个人。
“现在也看不出什么,先回去睡吧。”谢苍天没有坚持,他不想为难桑红衣,他也知道她的脾气,她若想说,怎么都会说,她若不想说,谁也逼迫不了她。
躺在硬邦邦的大床上,桑红衣陷入了思虑之中。
她有一个很不切实际的想法,但这种想法却始终盘亘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她的情绪有那么一点低落,脸上带着笑容,心中却笑不出来。
此时,手中的传音符突然闪出一道白光,随即里头传来一句话:“她不在。”
“知道她去哪儿了吗?”桑红衣神情有些低沉,还有点有气无力。
“她离开灵酒峰之后,来跟我要求住到桑绿浓和桑渺的坟墓周围,我允了。本以为,她只要不再找你的麻烦,任她自生自灭就好,便没再在意过,今日听你所言,我才派人去瞧了,发现看守的墓园的弟子被杀了,她不知所踪。”传音符里传来痛心疾首的声音。
“果然。”桑红衣没有觉得不可思议,她将手中的布片放到了眼前,眸子里全是讽刺的笑意。
这块布,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桑绿浓第一次亲手织起的布,当做她的生辰之礼送给了她。这块布,也不过是块凡布,没有任何的多余的作用,可她就是喜欢,裁成了衣裳天天穿在身上。
这块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布。
“万鬼通灵大阵,若要激活阵法,需以人血为引,激发后,献此血液者,减寿百年。”桑红衣口中嘟囔着。
“百年光阴啊,足以还清一切恩情了。江雪馨,我终是……再也不欠你什么了。”桑红衣笑着,眼里却流出了泪。
万鬼通灵大阵,这世上一共也只有三张。
其中一张,卖给了银魄塔,另一张,卖给了天魔城。而还有一张,是她爹留给她防身之用。
可是某一天,这张符阵,丢了。
那一日她醒来,除了浑身疲乏之外,还丢了一打的符纸,其中就有这万鬼通灵大阵。
且不仅如此,她的手指还被划破了。
当年的她从未多想,但如今,却容不得她不多想。
人生,当真是讽刺啊。
第一百二十章 你不珍惜的,我视若珍宝
桑红衣就这么看着手中的布躺了很久,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
夜已深沉,窗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桑红衣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她能够感觉到外面有人,且这个人在她刚刚出生的一瞬间,已经离开了。
桑红衣翻身下地,一把推开门,却正好看到有人离开的痕迹。
她没有多想,立刻就跟了上去。
而也就是这时,另一双眼睛目视着她的背影,随即也跟了上去。
离开了客栈,桑红衣追到了一处空旷之地。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桑红衣从储物戒中摸出几颗夜明珠,往四周的地上一撒,随即周围渐渐出现了光亮,勉强能看清四周。
“出来吧。”桑红衣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波动。
待桑红衣的话音刚落,前方不远处的树后便走出一个人影。
这人一身的黑衣,低着头,帽帘遮住了眼睛。
他没有看桑红衣的脸色,更不去面对她的眼睛,只是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丢给了桑红衣。
桑红衣下意识的接住,随即冷笑道:“这是什么?”说着,拔开了玉瓶的瓶塞,顿时玉瓶之中就传出来一阵香气。
“吃了它。”那黑衣人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声音说话。
“呵呵。”桑红衣嘴角逐渐弯了起来,只是眼中的笑意达不到眼底,显得冰冷无比。
“风香添寿丹,每服用一粒,增加一甲子的寿命。好大的手笔。”桑红衣神情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瓶,只是脸上讥讽的笑容却在夜明珠的映照下越发的冰冷。
“这是我辛辛苦苦跟人换来的,吃了它。”黑衣人仿佛没有看到桑红衣的神情,继续道。
“为什么?何必这么辛苦?得了这样的东西,自己吃了,不比送给一个外人糟蹋更强?”桑红衣却并不买账。
“别闹小孩子脾气,你可以恨我,但不能不珍惜自己。”黑衣人叹息。
桑红衣却冷笑道:“说的好像你有多关心我似的。这算什么?补偿?歉疚?还是等价交换?”
“红衣……”黑衣人的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别叫的那么亲热,你我之间,还没有熟稔到这个地步。”桑红衣却始终冷着一张脸。但最终,桑红衣还是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带着化不开的讽刺道:“为什么要蒙着面呢?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面对着我说这些话?是怕我看出你的真面目?还是怕我会气的动手杀了你呢?江夫人。”
听到桑红衣的一声‘江夫人’,黑衣人突然颤了颤身子,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拉下了帽帘,露出了那张依旧看起来很年轻的脸。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黑衣人神情有一瞬间的动摇。
桑红衣摊开掌心,露出那块她已经看过很多次再熟悉不过的布片道:“所以,银魄塔的消失,果真是你做的?”
黑衣人不说话。
“万鬼通灵大阵,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让银魄塔毫无声息的消失。”桑红衣沉声道。
“那如果是三张万鬼通灵符阵,外加百人鲜血献祭呢?”黑衣人的声音中带着仇恨与解脱。
“原来如此,银魄塔、天魔城还有你从我这里偷走的那张符阵,如此说来,你与那个疯女人和银魄塔中的谁结盟了?是柳青一吗?”桑红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你都知道了,我也无话可说。”黑衣人并没有察觉到桑红衣神情中的怜悯。
“为什么要对付银魄塔?”桑红衣问道。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神情由平静转为憎恨,随即哼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绿浓是被银魄塔的人加害的?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铭记着这份刻骨铭心的恨,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要如何报仇!你们都瞒着我,就以为我不会知道真相?既然你们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去为绿浓报仇,就由我亲自来动手!”
“是谁告诉你,桑绿浓是银魄塔的人杀的?”桑红衣的情绪带这些玩味。
“是绿浓亲口说的。”江雪馨神情狰狞无比。
“她已经死了。你想她想的已经走火入魔了吗?”桑红衣哭笑不得。
“我很清醒。当初绿浓临死之前,通过传音符,传来了银魄塔三个字。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着要如何为绿浓报仇,如今有机会,我又怎能错过?”江雪馨眼里含着泪,想起桑绿浓的那张脸,想起她曾经的孝顺乖巧,她就心如刀割的痛。
原来如此,看来当初桑红衣激发的传音符不止是她一人的。
事实上,在柳青一离开之后,桑绿浓竟然还剩下一口气,她随意又激发了一张传音符,只来得及留下了‘银魄塔柳’四个字就死了。而最后的那个‘柳’字声音很小,又不清晰,就自动被江雪馨当做是桑绿浓临死时痛苦的呻吟。她牢牢的记住了‘银魄塔’三个字,并且在那之后,一心只想着为桑绿浓报仇。
桑红衣的神情是可笑,也可悲。
可笑为她,可悲也为她。
她的这个娘,为了桑绿浓付出了一切,可若是当她知道真相以后,又会是什么感受?
“红衣,风香添寿丹是我从天魔城换来的,它很珍贵,快吃了它。”江雪馨焦急的催促着。
“这么珍贵的丹药,能增一甲子的寿命,怕需要不菲的代价吧?”桑红衣转着手中的玉瓶,笑道。
“我还会继续为你收集增寿的丹药,你给娘一些时间……”江雪馨看着桑红衣的眼睛,没来由一阵心虚。
“万鬼通灵大阵,需鲜血方能激活此阵,阵法激活之后,献此血液者,减寿百年。”桑红衣突然道:“所以这风香添寿丹,是为了弥补我损失的百年寿命吗?”
江雪馨低下了头,不敢看桑红衣的表情。
桑红衣笑着,笑容却很苦涩,道:“我道当年你对我那样冷漠,却为何突然对我嘘寒问暖,叫我一起用饭,给我缝制新衣,为我夹菜倒水,我睡着了还为我盖好了被子。我是有多天真认为你终于肯对我好了,所以多年来你故态复萌一次次的伤害我我依旧记着你那天的好,为你找了百般借口,体谅你的苦衷,原来这才是真相。”
“也对,我应该早就想到,却始终不愿意这么想。否则为何那一日我会一睡就是一天一夜?为何醒来后发现手指划伤了?为何几日后发现我那储物戒中的符阵少了那么多?”桑红衣眸中全是冷霜道:“我竟然信了你的鬼话,以为手上的伤口是睡觉时不踏实划伤的,信了那些符阵是不小心丢在了哪里。是啊,你是我娘啊,我怎么会怀疑我的亲娘?你若想要符纸,随意开口,爹一定给你,根本没有必要偷一个孩子的东西,是不是呢,江夫人?”
江雪馨无话可说。
可她依旧想解释一下,那一日,叫桑红衣一起用饭,给她缝制新衣并不是因为想要偷她的符阵。她是真的曾反省过自己,认真的告诉自己虽然事情发生了她不情不愿,可孩子是无辜的,自己不应该这么对她。她努力的想要试着去接受她,试着去爱她,所以她才做了那个尝试。
可是那一日,她看着桑红衣的那张和桑渺有着几分相似的脸,看着她露出孩子气的天真,看着她兴奋的跟他讲着桑渺对她的好,拿出那一大堆的符纸丹药在她面前炫耀,像是得到了美妙的玩具,她就开始忍不住的扭曲的想着,如果桑罗活着,他也一定会这样的宠爱着绿浓,她自己也会有了依靠,不至于寄人篱下。
她想起绿浓说过她很想要桑红衣手中的万鬼通灵大阵,噘着嘴说为什么只给了桑红衣而不给她?她就想,终归不是亲生的女儿,说着一视同仁,说着要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最终却还不是更疼爱桑红衣一些?
所以,她说想看看那些符阵,桑红衣没有任何戒备的就将符阵给了她看,当她知道万鬼通灵大阵的用法时,她突然就被那阴暗的心思给占了理智,想着如果将这阵法给绿农带上,就等于是绿浓有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可是,她却从桑红衣天真的话语中得知,用了这张符阵,需要鲜血才能激活,激活后,献出鲜血的人将会折寿百年,她又舍不得自己最爱的女儿减少这百年的寿命。
然后她看着桑红衣那张越来越美丽的脸,鬼使神差的就划伤了她的手指,取了血,封在了那张符阵之上。
那之后,她将想将这张符阵送给绿浓,可当绿浓知道这张符阵是她从桑红衣那里拿来的时候,她却不要。
她说桑渺对她已经很好,给了她许多保命的手段,当初的抱怨也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还劝她将符阵还给桑红衣。
既然绿浓不要,她也不勉强,只是,她却不能将符阵还给桑红衣,否则岂不是摆明了就是她拿了孩子的东西?
所以多年来,她一直将这符阵放在储物戒里,甚至一度都再没有想起过。
江雪馨沉默着。想着当初本意并非为了偷取符阵,最后却理智却败给了阴暗,她一面愧疚着,但面对桑红衣如此的指责,去也觉得有些委屈。
委屈?桑红衣简直不敢相信她在江雪馨的脸上看到了什么?
她竟然也会委屈?
“为什么委屈的总是你呢?为什么错的总是别人呢?”桑红衣觉得很好笑。
“当初你丈夫的死也不是我爹害的,他好心收留了你们母女,不曾亏待你们一分,留来留去为什么却留成了仇?那一夜,纵然是因为我爹被下了药,可那也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被下了药,若不是你喝醉了酒闯进了我爹的院子将我爹当成了桑罗,一切怎么会发生?为什么感到委屈的却是你?当初明明是你推倒了我爹,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为什么也是你觉得委屈?”
“桑绿浓被害,你明知道凶手是谁,不去找凶手报仇却将气撒在我的身上,我都还没有恨你骂你,为什么又是你觉得委屈?你用我的血,激活了万鬼通灵大阵,折了我百年寿命,我抱怨两句,你又觉得委屈?”
“你以为你给我一粒风香添寿丹,增我一甲子寿命,我就该感恩戴德的谢你,笑着接受你的好意念着你的好,但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我是否愿意用百年寿命助你帮桑绿浓报仇?”
桑红衣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别摆出一副好母亲的姿态来迷惑别人了。我爹这一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求你生下了我。若非如此,他也不用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一次次的忍受着你的怪脾气。”
桑红衣一把将手中的玉瓶丢了回去,随即冷漠道:“将你的东西拿回去,折损的这百年寿命就当我还你的生育之恩,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红衣,就算你恨我,但至少收下这粒丹药……”江雪馨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事实上,她听桑红衣叫她一声‘江夫人’时,心中很不舒服。
哪怕她从来没有稀罕过有这么一个女儿,但当有一日,原本那样讨好她的人转过身再也不愿去看她的时候,她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没那个必要。”桑红衣却冷声道:“这种东西,我想多少,就能炼制多少。在你看来如此珍贵的宝贝,于我而言,也不过是随手可得的物件儿。”
说着,桑红衣哼了一声,继续道:“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是废物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与桑绿浓又差着几条山川大河的距离,以前我在意你的肯定,但现在却不在意了。江夫人,你别忘了,我是桑渺的女儿,方逆鳞的师父,炼制几枚增加寿命的丹药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收起你那得来不易的珍宝,留着给你真正在乎的人用吧。我只问你一件事,柳青一是否还活着?他在哪里?”
看着桑红衣这自信却也冷漠的目光,江雪馨突然觉得她这个女儿变的好陌生。
“我不会告诉你他的下落。”江雪馨却拒绝了。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有必要为一个银魄塔的人隐瞒吗?银魄塔不是你的仇人吗?”桑红衣的神色依旧冷漠。
“银魄塔是我的仇人,我也已经为绿浓报了仇了。柳青一虽是银魄塔的人,但他却是帮着我报仇的人,我不会出卖恩人。”江雪馨却很坚持。
“恩人。”桑红衣突然笑了,笑的如此讽刺。
“你笑什么?”江雪馨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的桑红衣,她感觉浑身发冷,本能的有些恐惧。
桑红衣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块传音石,然后丢给了江雪馨。
这是原件,当初送给旋玉子的那块是复刻的。
听着传音石中保存的声音,江雪馨的脸从疑惑,道惊讶,到震惊,再到震怒,最后化作浓浓的痛苦,最后哆嗦着身子,颤抖着道:“不……不可能……怎么……会……?”
“桑绿浓就是柳青一杀的。”桑红衣的一句话彻底将江雪馨打入深渊。
桑红衣却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反而是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跟柳青一和天魔城搭上的关系,但你认贼为恩人却是不争的事实。”
“你大概怨过我,也怨过宗门,为什么不给桑绿浓报仇?说实话,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这件事,即便我与桑绿浓的姐妹关系并不是很和谐,可我也不觉得柳青一就有资格杀我双玄宗的弟子,动我桑红衣的姐姐。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也与银魄塔取得了联络。柳青一当初杀死桑绿浓是因为桑绿浓撞破了他的实力,所以要杀人灭口,他的目的,是银魄塔的塔主之位,所以不能走漏风声。既然如此,银魄塔的塔主和少塔主和他就是敌人,也就能成为我的盟友。”
江雪馨浑身颤抖。
“江夫人,帮着自己的仇人杀了自己的盟友是什么滋味?”桑红衣却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她知道这样的幸灾乐祸很残忍,可是一想起自己减少的百年寿命,自己曾经对这个人向往与钦慕竟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她就忍不住自己的内心变的阴暗。
“为什么不早一些告诉我柳青一是杀害绿浓的凶手?为什么要瞒着我?若不是你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江雪馨愤怒的嘶吼着。
“你又觉得委屈了吗?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当然是怕你连累我双玄宗的弟子惨遭横祸!”桑红衣大喝道:“你的心里只有桑绿浓,为了给桑绿浓报仇,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银魄塔上上下下千百万的弟子,你还不是说杀就杀了,你觉得我还能指望你念着双玄宗这些年对你的好就手下留情?”
“当你一个人对付不了银魄塔的时候,你敢对天起誓,不会利用双玄宗来为桑绿浓报仇?”桑红衣冷笑:“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无论我爹对你再好,宗门对你再好,你都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你的世界里只有桑罗和桑绿浓。当他们都死了的时候,能够让你珍惜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一定会利用一切你能利用的来为你最疼爱的女儿报仇。比如你另一个女儿的百年寿命。”
“柳青一在哪里?”桑红衣又一次问道。
“当你知道真相,应该不会再想着为绿浓报仇了,那你还要知道柳青一的下落做什么?”江雪馨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桑绿浓的仇我是不打算再管了。柳青一原本的目的是要得到银魄塔塔主的地位,但他既然与你合作,将整个银魄塔给灭了,他就一定是得到了比整个银魄塔更重要更有价值的东西。”桑红衣眼中杀机一闪而逝道:“我要知道他得到了什么,我不习惯留下这样一个祸害,时时刻刻的盯着我盯着双玄宗盯着那些于我而言重要的人。这样的人,趁早除掉最好。”
“我会亲手杀了他。”江雪馨咬牙切齿,神情狰狞无比。一想到她竟然与仇人为伍,她就觉得剜心剜肺的疼。
“就凭你?”桑红衣不由得嘲讽道:“柳青一至少也是侍神境境中期的修为,过了这些日子,没准他已经变得更强了。他又是一个城府如此深的人,他能在自己亲手灭口的人的母亲面前假装着替你报仇的恩人,你斗得过他?”
桑红衣的话无疑又戳在了江雪馨的痛点上。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江雪馨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会亲手杀了柳青一,替桑绿浓报仇。
“你说的没错,所以以后她的事,也无需你再插手。”江雪馨话音一落,便从桑红衣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桑红衣转身,正对上苏伏那张愤怒的脸。
“我只是不放心你。”苏伏怕桑红衣误会他跟踪她。
“我知道你跟在我身后。”桑红衣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早在离开客栈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身后有人跟着她。
苏伏摸了摸桑红衣的头发,又拉住了她的手,随即看向江雪馨道:“你尽管去为你的女儿报仇,无论成败,无论生死,都不要再出现在红衣的面前。以后疼她爱她的责任,就交给我了。你不在意的,我在意,你不珍惜的,我视若珍宝。所以无需你再来打扰她的人生,也不要再让她受到由你带来的任何一点伤害。以后她就是我的人,是我苏伏的道侣,是神兵城未来的女主人。以后会有很多人尊敬她喜爱她将她当做宝贝,她已经不需要你了。”
苏伏一口气说完,桑红衣一脸讶异的看着他。
现在的苏伏是真的在愤怒。
他一直跟着桑红衣,是因为他发现她被人引出了客栈之后不放心,所以就跟来了。
白天在银魄塔那里他就觉得桑红衣有些不对劲,所以晚上一直没有睡下,一直注意着桑红衣的动静。
也因此,他听到了一切。
万鬼通灵大阵,百年寿命。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他差一点冲出来杀了江雪馨这个女人。
他视若珍宝的人,为什要被别人如此伤害?
他一直以为桑红衣虽然对母女间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可因为谢苍穹谢苍天他们很疼爱她,所以心中的伤痛应该被治愈了不少,却不想,她一次次的隐忍妥协,换来的是更加剜心剜肺的痛苦。
“你是……?神兵城的少主苏伏?”听了苏伏的话,江雪馨先是惊讶,随即惊愕大叫道:“不行!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别跟我说,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你们不能在一起!”江雪馨脸色大变的喊道。
桑红衣一愣,随即冷笑一声,道:“为什么?你别跟我说,我和他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桑红衣当然不可能真信她和苏伏是什么不能在一起的关系,不过到了此时此刻,她大概也能猜测一下江雪馨反对的原因了。
无非是因为桑绿浓。
有一段时间,桑绿浓的性格变的开朗了许多,甚至还开始注重打扮了。当时,宗里就有传言,恐怕是要替桑绿浓置办亲事了。
想想,也就是在桑绿浓出发去心境之刃前不久,当时宗里还有人开了赌盘,赌桑绿浓要和哪家的天才定亲。
以桑绿浓的天赋,就算成亲,也不可能找个平庸之人,必然是各大宗的绝顶天才,只是消息倒是捂得严实,所以当时被猜测的人有不少,其中就有神兵城。
只不过,那时候她与桑绿浓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巴巴的跑去问她是否有了喜欢的人,所以她也只是稍稍关注了些,便没有再多深入下去。
而且,桑绿浓死的那一年,也是她心理最不平衡的一年,被江雪馨三番五次的刺激了,最后气不过,一气之下跑去灵魂荒冢送死,所以她也根本没有兴趣再去管什么桑绿浓要和哪家的天才定亲。
现在看来,恐怕就是苏伏了,否则江雪馨不会这么激动。
她这也算是对江雪馨足够了解了,所以此刻,她一点也不觉得生气,反倒能平淡的看着江雪馨皱眉瞪眼怎么表演她好母亲的身份。
苏伏看了桑红衣一眼,却无法从她的神情中看出她的情绪,所以难免有些担心她会被江雪馨的话影响到。
果不其然,江雪馨顿时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看着苏伏道:“她是你姐姐喜欢的人,你不能抢。”
“那又如何?”桑红衣眉一挑,眼角眉梢都挂着讥讽。
“你怎么能抢你姐姐喜欢的人?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何偏偏喜欢他?”江雪馨气愤道:“她和你姐姐险些就定了亲,若非是你姐姐出了事,他就是你姐夫了!”
“嗯。”桑红衣特别平淡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过身看向苏伏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苏伏心里有些焦急,可看着桑红衣的神情,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她不像是在生气。
但是,他还是需要将一切解释清楚,于是道:“当初,我爹娘确实想要给我张罗婚事,他们选了各个宗门的天之骄女,一个一个的仔细了解,其中就有桑绿浓,甚至是你。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觉得桑绿浓的天赋好,修为高强,可以陪我走的更远,所以他们曾经和你们宗主接触过,也试探过口风,两方都有意要结盟,所以险些就定下了。只是之后传来了桑绿浓的死讯,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苏伏尽量的不带着任何的情绪来说这件事。
当初的他并没有喜欢的人,大宗门之间联姻又是常有的事,所以倒也并不在乎要娶的是什么人,一切就都交给父母决定就是了。
桑绿浓这个人性子比较冷淡,看起来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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