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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酿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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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灵气逸散,原本被桑红衣带动的这一层的灵气全部被打入他的体内,而此时他气海搅碎之后,那些灵气重新逸散在空间之内,这一层的灵气竟然比之之前还更加的浓郁了。
毕竟是一整个生死境强者的力量啊。
感觉到空间变化的人们立刻开始就地打坐修炼起来。
当宋丝和苏伏赶到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
铁傲双萎靡不振的趴在地上,身上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强者的气息,围观的一群人都在打坐修炼,空气中的灵气充裕的哪怕是一个呼吸都觉得自己稍稍强了那么一些。
原本宋丝和苏伏正在别处闲逛,苏伏因为是第一次出山,宋丝也打算多介绍些人给他认识。
原本玩的好好的,就听有人说那边打起来了,而且看样子欺负人的是铁傲双与铁飞花,被欺负的,一听描述,苏伏就知道是越人歌和方逆鳞。
于是,他和宋丝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一来,事情都已经解决了,而且解决的方法有些出乎意料。
桑红衣竟然把铁傲双给废了?
当宋丝从路人口中得知真相的时候,他整个人是呆住的。
他有些机械的转头问苏伏道:“弟妹究竟是什么修为?”
苏伏笑了笑,看了眼地上的铁傲双道:“能将铁傲双废了,应该是生死境吧。”
应该是……生死境……吧……?
什么叫应该是生死境吧?你们俩不是那种关系吗?难道你对她的修为也不清楚吗?
宋丝感到难以置信。
之前在莲花宴上见到桑红衣,知道能够赴宴的至少也得是神桥境,他就觉得惊讶万分了、
虽然从师父的口中他已经知道了小师弟的这个未婚妻是个修为天赋丝毫不差于小师弟的人,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晋升神桥。
小师弟可是圣兵之体啊,又得师父手把手亲自教授,到现在,修炼速度快的让人嫉妒,但也还没有真的晋升神桥,他能吸收莲花宴之中的灵气而无害,全是因为他的圣兵之体太过特殊的缘故。
但此时此刻,他本已觉得他很高看这个弟妹一眼了,却不想其实不是高看,而是低估。
他真的大大的低估了这个弟妹的能力。
以碾压的姿态废了铁傲双?
这种事年轻一辈谁能做到?
放到师父手中,可能打死铁傲双也不会多费事,但是如果师父在弟妹的这个年纪,能打的死铁傲双这样的生死境强者吗?
他的实力与秋一曲差不多,但秋一曲在铁傲双的手里也吃了这么大的亏,且当时铁傲双根本没有认真动手,只是一个威压,便将秋一曲打伤,换做是他,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就是这么一个人,被弟妹三两下废了?
苏伏却并不觉得意外。
他们来到这三十三天的时候,桑红衣是星光境,但其实她是压制了修为,没有突破生死境而已,只因为不想过早的被天地规则束缚,也不想过早的和天道冲突。
这些他都是知道的。
他很清楚,桑红衣的体内有星域,修炼到这个地步,他她的修炼方式与他们早就已经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东西了。
星域的强大超过这种小世界何止百倍千倍,哪怕她将修为压制在星光境,要虐杀生死境都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他光是拥有一个圣兵之体便将千机山的人惊了个半死。
别看他现在的修为不如宋丝,但只要给他一年的时间,他就能凭借圣兵之体还有琉空遗迹,外加精灵玉王给他的功法,将宋丝压制的死死的。
再给他两三年,甚至和太白剑尊一战他都有信心。
这就是超脱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他的体内没有星域尚且如此,桑红衣这个自身就酝酿出了一个至少是中等星域雏形的人,欺负这个世界的人就跟玩似的。
所以他之前担心也只是担心越人歌和方逆鳞他们,却并不担心桑红衣。
他之所以急着赶过来,就是打听到了桑红衣不在,怕这几个人吃了亏,所以才着急赶过来的。
秋一曲和揽月楼的名头不足以震慑铁傲双和恶人谷的话,那加上他太白山又如何?
他那个师尊可是超级护短的人,特别是之前他的那个早死的小师兄死的莫名其妙还找不到凶手之后,师父对于弟子的安全那可真是操碎了心。
这次出来,师父就送了他一道剑符。
激发这道剑符,可以抵挡生死境强者的全力一击,而且还有另一道剑符,能够发挥出师父十分之一的能力,斩杀生死境以下的修士轻而易举。
炼制这两道剑符就用去了师父大半的灵力,还得师父重新补回来,非常珍贵。
他已经想好了,关键时,他不惜动用这两道剑符,也要挡下铁傲双的攻击,保住越人歌等人。
桑红衣的徒弟,那就跟他徒弟有什么不一样?
实在不行,就用传送符将师父传送过来。
师父出马,铁傲双还不得被完虐?
不过现在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桑红衣及时赶到,铁傲双就只有重伤或死这两个结局。
他可是清楚的很,红衣对这几个徒弟可是宝贝得很,平时打闹着玩也就算了,要是对方想要她徒弟的命,那对方就得拿自己的命来填。
此时铁飞花已经愣在原地好久了。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爷爷此刻狼狈的模样,铁飞花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他看了眼现在已经收手,还在抱怨爷爷的血脏了她的衣裳的桑红衣,吓得瑟瑟发抖道:“你……你竟然……你竟然……我爷爷是恶人谷的长老,你就不怕彻底得罪了我恶人谷?”
铁飞花已经六神无主了,他倒不是在挑衅桑红衣,而是下意识的就想抱了大腿好保命。这个时候,恶人谷自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远远的看着的谷香海简直想一掌拍死这个蠢货。
原本这事儿,你爷爷废了也就废了,对方看样子似乎没想找恶人谷的麻烦,你偏把恶人谷拖下水是安的什么心?
恶人谷之前横行霸道那是因为遇上的都是没有恶人谷强大的人,但是桑红衣挥手就将铁长老给废了,那就算是换做恶人谷的其他两位生死境的强者出手也是一样,你非得将恶人谷给败光了才算吗?
但是他却不能站出来反驳铁飞花,连自己的势力的弟子都不保,还往外推,恶人谷还有名声可言吗?
谷香海真希望铁飞花赶紧暴毙算了。
原本就是他无端挑衅秋一曲和桑红衣才惹出来的事,明明招人不起人家,他也为他求了情了,你乖乖的一边玩去能死是怎么的?
一点破事,把一个生死境的强者拉出来欺负神煞血境神桥境的小辈,你不丢人,我恶人谷也不丢人吗?
现在被人废了,还要拖宗门下水,恐怕现在就算是谷主在也巴不得弄死这个二愣子!
“此事我太白山担下了,恶人谷若是要寻仇,让你们谷主去太白山找我师尊太白剑尊算账去。”
此时宋丝和苏伏走上了前去,将桑红衣拦在身后。
桑红衣心中微微一暖。
不管是因为什么,太白山没有因此和她划清界限,而是第一时间站出来保她,这就令她很开心了。
哪怕她一点也不惧怕恶人谷,也不需要任何人保她,但宋丝这种果决的态度,却让她对太白山多了一点好感。
宋丝也不是无脑的充英雄。
下山之前师父交代了,如果弟妹遇上了什么问题,能帮的就要帮,无需在意得罪了什么人,只要是太白山惹得起的,就算是大堰谷楚家,太白山也不惧一战。
虽然不知道师父为什么会对弟妹这么好,但他们都是唯师尊之命必遵,何况就连太白山的其他生死境长老都没有反对,他宋丝也不是傻子,这其中可能还有什么更大的纠葛。
不过,在看到桑红衣将铁傲双废了之后,他大概也多多少少明白了师尊那个命令的含义。
这个弟妹,不简单啊。
既然师父说了,连大堰谷楚家都不惧,他还会怕一个恶人谷?
这件事,他太白山就担下了,你恶人谷能拿我弟妹如何?
“你……你们……你们欺人太甚!”铁飞花都已经带了哭腔。
“欺人太甚?”桑红衣撇嘴一笑,道:“你说得对。其实你爷爷很可怜,可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是被你害死的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桑红衣的徒弟,也是你这样的废物能动的?”桑红衣目光冷锐的瞥了铁飞花一眼,铁飞花立刻就觉得浑身上下如同冰冻一般的可怕。
“交给你了。”桑红衣瞪了方逆鳞一眼,随即又转身对宋丝道:“多谢大师兄出手相助。”
宋丝苦笑。
这算哪门子的出手相助?
而方逆鳞得到了铁飞花的‘使用权’,立刻狞笑着走到铁飞花的面前道:“我正好缺个试药的,就你了。”
说着就趁其不备往铁飞花嘴里塞了颗药丸。
这药丸还是泻药,不过是最顶级的泻药,拉不死他那种。
可见,方逆鳞还是很记仇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玉清珩之死
方逆鳞抓着铁飞花喂了颗药丸后就走了,甚至连杀他的兴趣都没有。
他和越人歌等人将秋一曲扶到了一边,亲自为秋一曲炼丹,将她的伤势彻底稳定了下来。
而铁飞花,却已经开始不停的往茅厕里跑。
可能不用多久,三十三天史上第一个拉肚子拉死的修士就会诞生了。
谷香海眼见着铁傲双和铁飞花的下场,他却并没有出手。且就算他出手也毫无意义,桑红衣连铁傲双都三两下打残了,对付他更是不在话下。
谷香海立即联系了恶人谷里其他两位生死境的强者,将这快活台发生的事都和两位强者讲了一遍。
没有添油也没有加醋,从铁飞花如何挑衅桑红衣和秋一曲,最后铁傲双长老又为什么而出手,又是被怎么打废的,他完完全全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即将事情讲的清清楚楚,至于之后谷主要如何决定,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出了这样的事,谷香海便不打算再在快活台多逗留。
哪怕事情是铁傲双和铁飞花惹出来的,但他们毕竟是恶人谷的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走到哪里都要被指指点点一番,这滋味也不好受。
桑红衣则和宋丝还有苏伏一起,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商讨着之后去太白山拜会太白剑尊一事。
只是,桑红衣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服务人员便恭敬的走到了桑红衣的面前,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的比哭都难看道:“这位姑娘,这是账单,请照价赔偿。”
桑红衣一头黑线的接过了账单,扫了一眼,便只有一个感觉不停的在心头环绕。
天道,你他妹的真是抠门儿啊。
而此时天道却看着桑红衣的神色乐的哈哈大笑。
“这是什么?”宋丝见桑红衣的脸色不好看,小心问道。
其实他现在对桑红衣的感觉也不知道算是怎样的,毕竟修为在那里摆着,他这个长辈的架子一时半会儿的还真的有点担不起来。
“账单。”桑红衣将账单递给宋丝。宋丝只看了一眼,满脑子都是俩字儿:黑啊,真黑啊。
这光是要赔偿的灵石,都够在这里晚上个三年五载的了。
不过,这快活台的幕后之人却只是让桑红衣赔钱了事本身就是一件怪事了。
以往,任何人在快活台杀人,这里的人都不闻不问。但若是他们敢坏了这里一花一草,霎时就会有人出手教训他们。
而桑红衣在这里废了一个生死境,那个力度,不碰坏点东西怎么可能?本以为快活台的人会出手,但从头至尾却没见一人上前阻拦,事后也只是差人送来了一张账单?
想起之前和人打听的关于桑红衣和铁傲双战斗的经过,宋丝寻思开了,难道他的这位弟妹还有什么别的后台不成?
比如……天道?
否则那天道符纹是何处来的?
如果是偶然得来的,若是不经天道的允许而擅自使用,恐怕也会被天道记恨。
但方才,桑红衣一气呵成的把铁傲双打成了筛子,似乎也没见天道收回他的符纹。
难道弟妹是天道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光是想到这里,宋丝自己就笑了。
这怎么可能?
天道多少岁了,桑红衣才多少岁?
“弟妹之后有何打算?”宋丝指的是恶人谷。
“他们不来便罢了,来了,就别走了。”桑红衣真没打算和恶人谷为敌,她针对的只是铁傲双和铁飞花而已。
至少谷香海现在给她的感觉还可以,没有必要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去找恶人谷的麻烦。
现在就看恶人谷自己看不看得开了。
她不找麻烦不要紧,若是对方却不想就此罢了,那就打吧。
她能废一个铁傲双,就能再废第二个,第三个。
“那弟妹还要留在这里?”宋丝倒也松了口气,以对方的修为,似乎还真的不用担心。
“大师兄,太白剑尊他老人家喜欢什么?”桑红衣这时候突然问道。
“师父喜欢什么?”宋丝愣了愣,随即笑了。
“第一次前去拜会,总不能空着手,剑尊喜欢什么,我也好去准备准备。”桑红衣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要带点什么去才好。
太白剑尊自创太白剑诀,功法上,已经初具了他自己的剑道雏形,不好随意更改,所以破玉脑子里那些上乘的功法其实都不太适合太白剑尊。
至于丹药或是符阵一类的东西,太白山是真正的顶尖势力,倒也不缺。
既要有创意,还要拿的出手,这倒是有些难倒了桑红衣。
“弟妹有心了,弟妹只要肯去,师父他老人家定然开心得不得了,不比得过任何礼物?”宋丝倒也会说话。
你看他做人做事甚至练功都平稳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但其实他却并不木讷,也不痴傻,其实就跟人精似的。
宋丝说到这里突然一顿,随即有些期待的看了桑红衣一眼,道:“弟妹是仙酿师?”
“是。”桑红衣点头,你们喝我的酒都喝了大半年了,我是不是仙酿师你们没数吗?
“弟妹,有一种酒,不知道你能不能酿的出来?”宋丝此刻脸上有着希翼。
“是什么酒?”桑红衣也好奇,再好的酒,恐怕太白剑尊也喝过,什么酒还能让他们这么期待?
宋丝犹豫了一番,但最终还是战胜了那点犹豫,随即他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很小的玉瓶,将瓶塞打开,递给了桑红衣。
桑红衣奇怪的接过了玉瓶,发现玉瓶中确实有酒,不过却只有一滴。
“这酒……?只有一滴?”桑红衣想着,能被宋丝珍而重之的收藏着的酒,莫非是琼浆玉酿?连一滴也舍不得浪费?
“女人,是星域的味道。”此时精灵玉王却突然说道。
桑红衣点点头,这酒中星域的味道已经很浓厚了,即便是她都能闻的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她本身就拥有星域的关系,那种味道在精灵玉王眼中有着很明显的不同,但是星域和星域的气息却很相近。
桑红衣闻不出太大的区别,但却能感受到独属于星域的气息。
这不会错。
难道,宋丝身上那种星域的气息是来自于这滴酒?
酒只有一滴,又是藏在玉瓶之中,放入了储物戒中,所以宋丝身上沾染的星域气息很淡,淡到精灵玉王差一点没闻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宋丝看着桑红衣手中的玉瓶,叹息道:“这酒曾是小师弟送给我的,说是灵鹫宫的仙尊白蕊。味道确实很相似,可是灵鹫宫的仙尊白蕊我也喝过,总觉得有些细微的差别,有种很独特的味道,且对修士而言,有着很强大的作用。”
说着,宋丝又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个酒壶,揭开盖子,递给桑红衣道:“这就是灵鹫宫的仙尊白蕊,弟妹是仙酿师,当能喝的出其中的差别。”
桑红衣接过仙尊白蕊闻了一闻,又亲自尝了一口,随即点头道:“味道确实很相似,但是,这滴酒中,多了一味特别的材料。”
桑红衣立刻便知道,那一滴酒和仙尊白蕊,在别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差别,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要么那滴酒本就是仙尊白蕊,只是后期在其中又加了一点星域的力量重新酿制了一遍,要么就是用了和仙尊白蕊同样的材料,只是多了一点星域的灵气而已。
但这酒中的确有星域的气息,这能骗得过那些没有接触过星域的人,但却骗不过已经拥有了星域的她。
桑红衣立刻便注意到了之前宋丝的话中有一句很特别的信息。
他说这滴酒本是小师弟送给他的。
如果按现在看来,宋丝的小师弟应该是苏伏才对。但是,如果是在苏伏拜师之前,宋丝的小师弟应该就是那个人。
那个年纪轻轻便天赋卓绝冠压年青一代的天骄,太白山最天才的弟子玉清珩。
可惜他却早死,且死的很惨,甚至到现在连凶手是谁,为什么而杀了他都不得而知。
这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太白剑尊的心病了。
玉清珩带回来的酒?
桑红衣没有急着开口,她在等宋丝说起这酒的故事。
若没有故事,他不会对这一滴酒如此在意。
“我说的小师弟,是从前三十三天最为天才的人。他的存在,让所有的天骄都黯然失色。”包括自己。
宋丝如此想到。
但他却一点也不恨小师弟。
那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从不主动以而已来揣测他人。
他承认,嫉妒是有一点的,可他知道这种嫉妒根本没有意义。
当一个人胜过你太多,嫉妒就成了可笑的自卑。
他有他自己的剑道,所以也没有必要去嫉恨小师弟的天赋。
但是,当年的小师弟,无论是天赋还是修为,都让那一带的天骄们感到绝望。
桑红衣认真的听着。
“师父说,小师弟的天赋是天生的,他拥有世上最纯净的剑心,并且,他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伴生灵宝,这就使得他的战力比起那些后天炼化的灵宝更加强大。”
宋丝说着,也仿佛回到了从前。
“小师弟是个单纯的孩子,拥有这世上最好看的笑容。他对我们每一个师兄都很尊敬,明明他的实力才是最强大的,拥有着傲视一切的资本,却从不对我们有丝毫的不敬。”
“每一次下山回来,小师弟总是会带一些特色的东西送给我们。甚至于他去闯了圣王塔,从中得到的奖励,都会分给我们。”
“他从不吝啬任何时间,只要我们有什么不懂的东西,随时问他,他随时便会回答。说起来好笑,明明我们才是师兄,应该带着小师弟进步,最后却反了过来,需要小师弟帮着我们更进一步。”
宋丝嘴角下弯,那线条之中能看出一丝苦涩。
“这酒就是小师弟曾经去灵鹫宫时带回来的,说是灵鹫宫中最著名的仙尊白蕊。”
“当时他带了很多坛子酒,装满了整整一个储物戒。”
“据他所说,那是和灵鹫宫的人打赌赢回来的。”
宋丝的语气突然就阴沉了下来,道:“可是,这些酒还没喝完,小师弟便遇害了。”
“我听闻,玉清珩的死很蹊跷,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凶手?”桑红衣只了解了一些大概,但是具体的事情他却不清楚。
太白山的人对此讳莫如深,每一次听到有人提起玉清珩,都像是死了爹一样。
事实上,玉清珩在太白山的地位也很特殊。他是山主太白剑尊最喜爱的弟子,也是太白山所有弟子之中最天才的人物。为人处世也得人喜欢,几乎整个太白山就没有讨厌他的存在。
听闻玉清珩死后,太白山的人就跟疯了似的寻找关于玉清珩死亡的蛛丝马迹,一点一滴的痕迹都不放过。
若是有人敢说玉清珩的坏坏,太白山的人甚至敢跟对方拼命。
本来剑修走的都是凌厉的路子,不拔剑则已,一把剑便是如山如海如惊涛骇浪的气势。
最后,玉清珩成了太白山的逆鳞,也很少有人敢在太白山的弟子面前说起玉清珩的坏话。
宋丝点头,道:“前几日还和小师弟谈笑风生,转眼间便是阴阳相隔。这种打击,说实话,这一生我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宋丝回忆着之前,神色有些难过道:“当我们知道小师弟的死讯时,是因为太白山的剑仙祠中,有一把剑断了。”
“剑?”桑红衣第一次听说剑仙祠的事。
“我们太白山的剑仙祠中祭祀着很多剑。每一柄剑都是一个太白山弟子的魂牌。那一日,属于小师弟的剑碎了,随之而来的,是师父的大怒。”
“当我们找到小师弟时,小师弟已经死去多时了。同时,他的尸身遭到了损毁,整个气海被挖空了,五脏六腑皆碎,身上只剩下了皮肉,内里却空空如也。”宋丝光是说着,都难掩那种痛楚与愤怒。
桑红衣皱了皱眉。
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很少有人会做这么麻烦的事。
可是,挖走了气海,这真的是意外吗?
想起她之前的怀疑,她总觉得,玉清珩的死法似乎意味着一些什么。
“不仅如此,小师弟的灵智也全被搅碎了。从小师弟的尸身之上,很难找到当时被击杀时的线索。”宋丝又道。
搅碎了灵智,就等于搅碎了所有的记忆。
那么,即便有抽魂之类的手段,也难以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
这个凶手,是在刻意隐藏一些事情。
桑红衣当即便下了判断。
并且,她心中已经有了些想法。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开棺验尸
“没想到,弟妹竟然镇能酿出这样的酒来,甚至酒香比起小师弟给的更加香醇。”宋丝有一瞬间的恍惚。
自从小师弟死了,他就总是很容易回想起从前。
师弟送的酒,从一开始敞开了喝,到最后连睹物思人都没有了寄托的时候,从前喝剩下的酒壶里一滴酒,都能成为他珍而重之舍不得再碰的东西。
他曾经去灵鹫宫买过仙尊白蕊,可哪怕喝的烂醉如泥,却总觉得少了什么,与小师弟带回来的酒不是一种味道。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味觉出现了偏差,明明小师弟说过这酒就是灵鹫宫的仙尊白蕊,可他喝起来却总能感觉到那细微的差异与不同。
桑红衣现在正在和宋丝还有苏伏回太白山的路上,同去还有越人歌,但方逆鳞等人却被桑红衣留在了快活台。
这酒酿出来后,宋丝是一刻也等不及了,便和桑红衣商量着尽快回太白山见太白剑尊。
桑红衣也没有反对,只是托天道照看着方逆鳞等人,她带着越人歌和宋丝、苏伏启程回太白山。
那些之前一起下山的太白山弟子也被留在了快活台,他们不用多久应该就能回来。
而之所以带上越人歌,是因为这一次上山,可能需要越人歌的帮助。
“小师弟离开后,师父变的沉默了许多。小师弟送的那些酒,师父也开始舍不得喝了。”宋丝给桑红衣解释道。
桑红衣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玉清珩的死,对于太白剑尊的打击太大了。
因为玉清珩的纯净剑心,使得他整个人单纯美好的如同一张白纸。只要看着他,心情便会不由自主的好起来。
太白剑尊一生无子,玉清珩就如同是他的亲生儿子一般,他极尽疼爱,将一身所学传授于他,丝毫没有藏藏掖掖,就指着玉清珩将来能够光大太白山,继承他太白仙尊的衣钵。
但最后,竟是落得了这样的下场。
太白剑尊怎会不知,只要身处江湖,必然要招惹是非。技不如人,可能随时都会身死,千千万万年来,天地间的修士都是这么过来的,他虽不愿,却也有心理准备,准备着自己最疼爱的的弟子会有死在别人手里的可能。
但是他千想万想,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弟子竟然会死的这么惨。并且,连他想要为弟子报仇,都找不到杀他的仇人。
那段时间,太白剑尊的剑都有些迟钝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连一个徒弟都保不住,算的哪门子的师父?
他开始自责,徒弟死了,却连凶手都抓不住,连报仇都做不到,他又有什么资格称尊道祖?
后来不知他是怎么想通的,一夜之间,他的剑又恢复了从前的凌厉,只是原本就不多笑容就变得更少了。
像宋丝这些弟子,亲眼看着师尊如此难过,他们的心也都像是刀割一般的疼。
他们痛恨杀死小师弟的凶手,可是那个凶手太狡猾了,根本查不到一点一滴的痕迹,几次失望而返,几次无疾而终,但恨意却始终难平。
“剩下的那壶酒,师父喝了很久,每一次都只是浅尝一滴,随后便珍而重之的收起来。”宋丝的神情有些落寞。
每年小师弟的忌日,师父就一个人坐在后山小师弟的墓碑前,也不说话,就就看墓碑发呆,待到第二日,师父便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如往常一般,什么都没有改变。
但是,师父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发白,他也不去管他,但看在他们这些弟子眼里,却都是痛。
“大师兄,你该知道,即便我复制出了这酒的味道,可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些酒了。”桑红衣心头也有些沉重道:“珍贵的从来都不是那些酒,而是送酒的人。送酒的人不在了,哪怕外人再送去多少味道相似的酒,在剑尊的心中,都不是最珍贵的那一壶。”
她是仙酿师,可以酿出世间最美味的酒,却酿不出那些酒里最纯粹的感情。
她不是玉清珩,所以哪怕酒的味道是一样的,哪怕这个世间可能只有她能复制出那壶酒的味道,但终究是不同的。
她取代不了玉清珩在太白剑尊心中最珍贵的那些回忆。
“我又何尝不知?”宋丝却点点头道:“小师弟已经离开很久了,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小师弟都是无法取代的,所以我也不会天真的以为一壶酒便可以抚平师父心中的伤痛。”
宋丝说着笑了笑:“我只是想,当师父再想起小师弟的时候,在小师弟的坟墓前,至少他能够喝个痛快,喝个醉。”
“师父一滴一滴计算着那壶酒还能喝多久的样子,看着叫人心酸。”宋丝是太白剑尊的所有弟子中年纪最大的,也是心思最沉稳的。
他自小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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