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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狐妖大人(三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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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到书房门外,李若琳便听到‘哗啦啦’的书坠地,啊…空悲惨的叫了一声,随后房门打开了,空捂着流血的右手臂,脸色铁青地冲了出来,李若琳正想前向打招呼,却不料对方对其视而不见,推开走廊尽头的小后门,离开了。
李若琳倒抽了一口冷气,站在书房门外,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脑袋。书房里一片狼籍,雪歌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右手持一支染血的箭,一动不动的。李若琳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对于刚才自己那疯狂的举动,想必她自己都吓坏了吧?
倏地,雪歌的肩动颤动了一下,她整个人瘫坐在满是书籍的地上,手里的箭猝然落地,掩面而泣。
李若琳心里一阵酸楚,正想上前去安慰,身后突然有只手拉住了她。回过头来,看到阿桑神色凝重地朝她摇头。李若琳会意地朝后退了退,阿桑指了指通往外界的小门,意思让她离开,有事明天再说。
李若琳不得不将自己的事搁浅,推开走廊尽头的小门,离开了。
在楼梯道里,李若琳追上了空。看他捂住受伤的右手手臂,血仍在不断地往外溢,滴滴答答地在他行走过的阶梯上砸出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儿。
李若琳阻止他继续下楼,他表情呆滞,眼睛里却是深深的痛苦。“我帮你包扎下伤口。”
空心里乱糟糟的,只是随着李若琳的牵制。停了脚步,乖乖地坐在阶梯上。他看着李若琳蹲下身子,从随着的小包里掏出小药箱。
小心翼翼地卷起空右手的袍袖。露出伤口,那是被箭划破的一道近一寸的口子,皮开肉绽的。险些伤到了骨头。李若琳做了紧急处理,将血止住后。带着空上了医院,将伤口缝针。
从医院出来时,已过了午夜。
大街上人行渐少,店铺子也陆续关上了门。路过一家酒家,空去买了几瓶酒,问李若琳要不要陪他喝。李若琳没有半丝犹豫,点了点头。
空唤来火凤凰。载着他和李若琳来到晨曦城外的小山顶上,两人齐膝坐在硕果累累的樱树下,看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儿。
一瓶酒入腹,空澎湃的心情算是平静下来了。
“这个地方,以前有事没事,我和雪歌总会来。”酒精使空绝美的脸上荡漾着一层好看的晕红,他将酒瓶子朝前一抛,它稳稳当当坠入茵茵草地里,几只萤火虫儿停落在瓶身上,忽闪忽闪的。
这个地方。对李若琳来说意义同样非凡。她在这里与雪歌初遇,在这里和幻夜烙下无法湮灭的记忆,此时,又和空‘对酒当歌’。这里好似有着一股深深吸引人的神秘魔力,将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半个月前,在小溪边你俩也吵得好凶,你们到底怎么啦?”李若琳不想提起空所烦恼的事,可往往只有将事情说出来,心里才会好过一些。
“说来话长……还不都是为人类和天狐和解的事情……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努力了那么久,可是,总是会遇上阻碍,这个一直以来的愿望,也不知何时才能变成现实。”说到烦心的事,空又将另一瓶酒送到了嘴边。
空是半妖,而且和幻夜是同父亲异母的兄弟。李若琳想起百合说过上一代城主不顾众人反对和大妖怪发生恋情的事,莫非空的母亲就那位传说中的梦谣太师傅?“你的母亲是上代城主?”她确认地问空。
空轻轻点了点。
接下来,空在微微的醉意中讲述了关于他父母的事情,还有他和雪歌之间的羁绊。
三十年前,人类和天狐间的关系不断恶化,由彩虹森林引起的领土争夺战,不知爆发过多少次。旧恨新仇,在最大的一场战争中,两族死伤无数,就连御驾亲征的两族首领梦谣和狐王也在对弈中坠入了山谷,两边的人因止停止了作战,纷纷寻找他们的下落。三天之后,两个人在大家心急如焚的寻找中归来,并当着众人的面起誓,两族从此不再交战。他们坠入山谷失踪的那三天,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详情。但就是这三天,改变了两族首领的态度观。
也就是这三天,梦谣和狐王之间起了微妙的变化。狐王经常往返晨曦之城,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亲密无间。这样的发展在两族中掀起了轩然大波,仇恨之火并不会因为两个首领的一句话而真正被平熄,惧于首领的权威,他们努力抑制硝烟再复燃,却加强了舆论的压力,阻挠两人在一起。他们相互指责,天狐说是梦谣迷惑了狐王,人类又说是是狐王诱拐了梦谣。尤其是天狐一方,狐王早有妻室,当时幻夜也已成年,幸运的是他正进行空间旅行修炼,未能陪在狐后夜姬左右,给予这对恋人更大的阻碍。不管怎么说两人的关系无疑会卷起新一轮的腥风血雨。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毅然走到了一起,并希望两人的结合能引领两族化解干戈,走向和平。
两人在风口浪尖之中生活得并不安逸,两人各主其事,也是聚少离多。两年后梦谣怀了空,才正式搬到太阳宫殿生活,夜姬和她之间的恩怨情仇自然也就更加白热化了。狐王和夜姬实际为联姻,狐王对其只有尊重没有爱意,梦谣的出现无疑让夜姬更受冷落,独守空房。可想而知,夜姬对梦谣的恨有多深。空出世的当天,幻夜也修行完毕归来,这股怨火也就烧得更旺了,受到母亲的影响。幻夜对梦谣恨之入骨,自然对出世的空亦是如此,他回来当即。就闯进了梦谣闺中,将空强行抱走,想要将这个才出世都还没睁眼的婴孩沉入莲塘之中。梦谣产子体虚,拼尽了全力才从幻夜手里抢回孩子。从此。深宫之中,杀气弥漫。
空出世的半年后,梦谣便带着空离开了太阳城,回到晨曦之城生活。狐王没事也便常居于此,陪在这对母子身边。
无论他们如何恩爱,如何宣扬和平共处,在暗流汹涌之中。均无进展。
年幼的空,经常看到母亲独自望着苍穹唉叹,甚至黯然落泪。
空五岁的时候,随梦谣出行,在一场大火之中救出了一个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子,她对过往的事情毫无记忆,梦谣看她无父无母,又天赋过人,便收其为入内弟子,并取名为雪歌。空和雪歌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一起玩耍,一起修行,紧随梦谣左右。在梦谣的呵护下,他俩并没有受到大时代的动荡的多少影响。他们全心全意支持着梦谣和狐王的心愿。竭力促进人类和天狐之间的和平事业。直到梦谣失踪后,两人的生活才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们焦急如焚地四处寻找梦谣,狐王也派出了所有的密探进行搜查,七天后,他们在太阳城的地下宫殿的密室里找到了梦谣,他们所看到的情景,如此悚人心肺:狐王双眼猩红,手持染血宝剑,屹立于倒在血泊之中的梦谣身边。而离梦谣三丈远的地方,狐后夜姬被铁链捆绑悬在半空,身上全是鞭策过的血迹斑斑……
而当时赶到现场的,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幻夜。
空和雪歌来到梦谣身边,查探,她早已气断身亡。雪歌悲愤不已,质问狐王,未料狐王丢下一个字:“杀!”倒猝然倒地,昏死了过去。
这是一场阴谋,在场所有人哗然。被救下的夜姬哭诉,说自己是被梦谣绑架于此,受尽了其的凌辱,梦谣威胁她离开狐王,成就大业之事。她不从,便要遭杀身之祸,若不是狐王及时赶到,她就真成剑下亡魂了。哭诉完,夜姬对死去的梦谣破口大骂,说她心肠歹毒,接近狐王原来是图谋不轨。
空哪能容忍那妖妇如此诽谤自己的母亲,指责夜姬才是这场祸事的幕后凶手。可雪歌却有着不同的理解,一直以来,天狐对人类领地虎视眈眈,狐王背后的黑暗势力蠢蠢欲动,或许,这正是狐王的阴谋,诱骗了善良天真的梦谣,意在顺机诛之,以乱人类军心,攻其不备。
幻夜看到母亲所受的苦,自然早已火冒三丈,对人类的偏激想法更深入骨髓。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空和雪歌联手对抗幻夜,在地下宫殿大战了三天三夜,直到天狐士兵赶来,空和雪歌占了下风,才急急带着梦谣的尸体撤离。
事后,雪歌四处散播了狐王等人的恶行,立誓要为梦谣报仇。众人愤慨,纷纷拥戴,雪歌便顺理成章成为了新一代晨曦城城主。从此以后,人类与天狐之间,更加不共戴天。
空对狐王与母亲的感情深信不疑,那天之事,太过表面化,为此他返回太阳城,找到父亲交涉。狐王倍感冤枉,说当时他的人查到梦谣被人囚禁在地下宫殿,便去救人。未想中了陷阱,神志不清。既便如此,被控制的他被迫与梦谣战斗时,仍凭仅存的意识处处避之。梦谣并非死于他手,而是死于狐王之弟星月手中。星月和狐王对两族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并深信梦谣诱惑哥哥,为了天狐利益,便设计将梦谣引了地下宫殿,并顺着战斗之乱,暗中出袭,杀死了梦谣。
后来,狐王将星月关进了死牢,事情才稍有平息。空深知母亲夙愿,最后还是留在了迦逻国,协助狐王促进两族和解之事。可惜雪歌再也不相信狐王,梦谣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天狐之邪恶在她心里根深蒂固,难于感化。幻夜亦是如此,不仅公然反对狐王和解之意,还扬言有朝一日当政,必将人类灭之。
说着说着,醉意已浓的空竟然哭了,像个孩子一般。这些年,他苦苦支撑,东奔西跑,只为了一件看似简单,却又难实现的和解之事。其中的孤苦和酸楚岂是一般人所能体会的。
李若琳为之动容,不禁落泪。她将哭得像孩子一般的空揽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给予一丝绵薄的安慰。
“战争的苦,已受了千年,原本相安无事的两族,为何因为精灵之争变得如此?难道重新和平共处,就真的那么难吗?为了两族的幸福,为何不能将过去的恩怨放下?母亲大人,我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达成这个愿望,让两族人民从这战争的苦难中解脱出来?……”
没有持续恒久的战争,一切都会有所改变的。和平,才能真正谋福于各族百姓,那一天,会来临的。
李若琳心里这样想着,她和那些苦苦坚持的人们一样,希望这个世界的战火硝烟有朝一日能熄灭。
李若琳就那样坐在草地上,让空枕着自己的双膝,带着浓郁的悲伤和醉意悄然睡去……
☆、第57章 紫檀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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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温暖亲吻而来,空微微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竟是李若琳那张沉睡的面庞,一阵讶然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枕在这女人的腿上,而她就这样让他枕着睡了一夜。也许坚持了许久,她才敌不过困意,就这么坐着睡着了。她睡得很香,垂落的脑袋就快要贴上他的脸了,均匀温暖的呼吸痒痒地吹在他的脸上。
酒喝得太多了,空觉得头胀痛,却又不敢动弹,生怕惊醒了这梦中女人。他就那样躺着,如此之近地端详她。前几次见面,总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只觉得她是个很漂亮的又很开朗的女孩子,原来,她还那么的温柔…就像这晨曦一样,柔柔的,暖暖的,映照进他的世界里。
她的脸垂得更近了,以至于秀气的鼻尖点到他的鼻梁上,她的气息灼烫了他的脸,那双绽放的嘴唇就像樱花般迷人,他不禁吞了口唾沫,有种想吻她的冲动。
远处,号角起响。
李若琳猛地抬起头,睡眼惺忪地张开,金灿灿的阳光照得她有些不适应,边抬手遮边含含糊糊道:“啊,起床了,起床了。”
“呵!”空不禁失声笑了。不知道是笑女孩那付傻呆的可爱模样,还是笑自己刚才邪恶的非份之想。
呃?
双腿好麻!醒过来的李若琳避开晨光的直射,不自觉伸手去揉大腿,惺忪地睨见空倏地离开她,盘坐在她的对面。唉,终于天亮了。昨晚这半妖猛灌酒,向她倾诉了一堆陈年往事之后,竟哭着在她怀里睡着了。可怜她不敢惊扰地苦撑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打起盹来。
哈…
不禁打了个哈欠。两滴泪溢出眼角。“困死我了。”
“谢谢你!”空感激道,面对一付若无其事模样的她,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醉了酒。但昨晚发生的事,他还是多少有些记忆的。
李若琳摆摆手。“别跟我客气了。你这些日子多注意伤口。才缝了针呢。”
“嗯!”想到昨晚和雪歌发生的冲突,空就笑不起来了。他伸手轻抚包扎的右边小手臂,喃喃。“竟敢用箭伤我,决饶不了你。”
李若琳边揉发麻的腿,边朝城池眺望。此时已城门大开,有一支铠甲锃亮的骑士队正从城内涌出,那阵势浩浩荡荡的。扶着树干站起来。李若琳只手遮在眉梢上,眯眼望去。“哇,这么多军队,这是要干嘛?”
“这应是大岩队长的黑骑士团。北边境正遭几拨妖怪军团袭击,前线守卫军要撑不住了。他们这是赶往前线支援呢。”空不禁拳头微攥,几方联军已经大肆朝四面八方扩大领土,现在已经打到人类管辖的边境了,这一次不像以往他们所面对的不是单方敌人,而是联合军。雪歌还是那么固执,宁可让人类孤军奋战。也不愿和天狐联手。一直以来,狐王都是主动提出和解,一次次地派使节来谈判,就连他也快要跑断腿了。她依旧无动于衷。她对狐王的不信任同等于对整个天狐族的不信任。她最敬爱的人,是死在天狐手里的啊,不管详情如何,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打仗啊。”李若琳心中一紧,原来战争真的离自己这么近。
“嗯,狐王有意联手,可惜雪歌依旧拒绝,可这次情况与以往不同了,那些野心勃勃的异邦,不会轻易被打退的。孤军奋战绝对不是良策,千年的恩怨也该化解了,只要恢复昔日的交际,相互扶持,才能更好的在世界立足。”
“放下仇恨并不是件易事,给雪歌大人多一些时间吧。”听完那些事,李若琳多少也了解了雪歌对天狐的仇恨,人心宽大到可以包容一切的,那得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呢?
“怕只怕时间无多啊。”空长长叹息,回过头来看李若琳,“又要无功而返,真是有些不甘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得回去复命了,你可要多保重!”
“嗯,你也是!”见火凤凰从天际飞来,李若琳知道该是分手的时候了。
空在离开前,将李若琳载到城门外。“小空,我跟你是同一国的,我希望两族能化解恩怨,像从前一样和平共处!”空离开时,李若琳这样对他说。
“那共同努力吧!”
目送载着空的火凤凰消失在天边,李若琳才进了城。大街小巷里,人们对发生的战事议论纷纷,很多人对异邦联手侵略人类领土的消息显得很惶恐,一直以来,他们倍受妖怪侵扰,生活苦不堪言,现在大战在即,又不知要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了。
李若琳直接去的医院,才换上工作服,阿桑就来找她了,说是雪歌找。
跟着阿桑前往办公楼的路上,李若琳有些忐忑。最近她总是惹雪歌不高兴,突然找她不会又是因为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吧?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一旁的阿桑问。
“我是不是又惹雪歌大人不高兴了呀?”李若琳问得直接。
“……你是指打算去偷看《秘咒手札》的事?还是和幻夜之间的事……”睨见李若琳脸涨得通红,阿桑掩面而笑,“还是你又惹了新的麻烦?”
李若琳微垂着头,双手紧扣,吱吱唔唔。
“对了,医院说你昨晚带空过去缝针,他好点没?”阿桑想起昨晚的事情,关心地问。
“看他生龙活虎的,应该没有大碍吧。”李若琳凑近阿桑,嗫嚅。“雪歌大人还好吧。”
阿桑砸砸嘴,摇了摇头。“能好到哪去。以前她和空的关系可好了,毕竟是一家人啊,可现在,两人的立场却不同了,一见面就吵架。”
“哦!”李若琳为这对男女感到难过,“真希望他们能和好如初。”
阿桑听李若琳那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对过去发生的事有所了解。人多嘴杂,她也已成为这里的一分子,知道也没有什么。
进了雪歌的办公室,她正在埋首工作,而办公桌的对面,司徒翎正悠闲地喝茶看书。见到她来,司徒翎朝她挥手微笑。
“来了?!”雪歌没有抬头看她,手里的笔仍在不停的批阅文件,李若琳嗯了一声,她淡淡又道,“坐吧。”
司徒翎指了指身边的位子,李若琳会意地坐到他身边。他给她倒了杯茶,顺着雪歌还在工作,轻问。“听百合说你昨晚没回宿舍,上哪了?”
“……”李若琳噤言,只是小心地看了一眼埋头工作的雪歌。
“嗯?”司徒翎眉头轻扬,很有耐心地等答案。
“小空昨晚受伤了,带他去医院缝了几针,他心情不好,叫我陪着喝酒……他醉了,倒地就睡,因为露天,不放心丢下他一人,只能傻愣地陪了一夜。”李若琳说这些的时候,她睨见雪歌手里的笔顿了顿。
“空受伤了?”这倒新奇,司徒翎诧异地瞪大眼睛,“是在城里受的伤?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我没感觉到异样啊?”
“……”李若琳被问得哑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咳,管那半妖做什么。”雪歌清了清喉咙,将手里批阅完的文件‘叭’地叠在桌右角上半截高的文件上,神色淡然地看向李若琳。“若琳,你的灵力控制得差不多了,今天开始,你跟着司徒师兄去山里修行吧,他会教你咒术。”
“咦?”修行?意思说她可以变得更加厉害了?李若琳满怀期待。
“嗯,现在这局势,正需要人手的时候,你天赋过人,希望你能学有所成,发挥作用。”雪歌说罢,起身走到办公室右侧的一个人高的保险柜前,输入密码,保险柜门噌地打开,里头有数根法杖屹立其中,雪歌伸出的右手在法杖间徘徊了一会,将一根其貌不扬的紫檀木法杖取了出来。
“这个给你!”雪歌走到李若琳身边,将法杖递给她。李若琳急忙起身去接法杖,低头看那紫檀法杖,约摸五尺长,比她的纤腕要细些,通身幽幽赤光,不雕不刻,摸上去光滑凉爽,杖顶煞看去以为是个圆疙瘩,实际却是精雕细刻的缕空圆珠,珠内镶嵌一颗拇指大的紫色宝石,宝石光滑圆润,泛着淡淡紫光。
司徒翎扬眉,求证地看向雪歌。“确实要让她使用这根吗?”
“修行时试着用用吧,如果你能驾驭它,灵力与之完美结合,这法杖今后就是你的了。”在小的时候,梦谣就曾让雪歌试用过这根法杖,可惜她的力量不足以驾驭它,直到现在也是如此,它就像匹难驯的野马,孤独的等待着有缘之人。
“哦!”李若琳哪里知道手里这根法杖来历了得,不过这根法杖不浮不华,看起来很舒服,握在手里也能隐隐感到一股力量在体内流窜,让她精神抖擞。
“就这样,师兄你安排修行的时间吧。”雪歌坐回位子上,又摊开了一叠未批阅的文件,埋首工作。
“若琳,回去收拾行李吧。我在宿舍下面等去!”司徒翎还有事要和雪歌谈,叫李若琳先行一步。
李若琳带着紫檀法杖离开,司徒翎唉叹一声,倍感压力。“若琳还是新手,让她用紫檀法杖是不是太早了?”
雪歌稍稍抬头看了眼司徒翎,耸耸肩:“看她造化喽!”
☆、第58章 越狱者
暮色笼罩太阳城的时候,幻夜才风尘仆仆的从彩虹森林赶回太阳王殿。原来被婚事所恼,未有短期返巢之意。可他同时接到了狐王和狐后的急令,要他速速归来商讨要事。
幻夜选择先去会见父亲大人,侍女将其领到西殿花园的亭子里,狐王倚靠着亭子的圆柱,晒着残阳的余辉,望着红通通的天空发呆。侍女通报太子已到,他才蓦地回过神来,幻夜睨见他双眼泛着泪光。
“父亲大人!”自从狐王和那人类女人在一起之后,给母亲所带去的创伤,让原本就和狐王不亲近的幻夜态度更是冷漠,他与他之间,更像君臣,而非父子。“急令将我召回,到底为了何事?”
狐王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背过身去。“星月越狱了!”
幻夜紫眸闪烁了一下,半晌没有说话。
星月是狐王唯一的弟弟,一直以来,对狐王执政心存不满。空的生母梦谣便是惨死于他手,当时狐王竭力逮捕,判其弑嫂和叛乱之罪,将其打入天牢。这一关,便是十年,念兄弟之情,狐王迟迟未对其处于死刑。心慈手软终酿后患,星月此次越狱成功,必定会寻机复仇。
“追捕情况如何?”此时,幻夜心里却想着与之有关的另一件事,不禁蹙眉。
“派出去的人失去了联络,星月向来心狠手辣,那些人怕是凶多吉少。”狐王说这话时,突然咳嗽之声大作,他身子微倾,幻夜愕然看到一注黑血砸落在狐王的脚前。
“回去躺着吧,我给你传御医!”毕竟血脉相连,幻夜从来没有这般心疼过。早闻狐王身体不适。没想到已严重到这等程度。
狐王摇头,取出手帕擦拭嘴角的血渍,自从梦谣死后。他气血攻心,原本因为战斗落下的伤疾更是加重了。他的生命就像这残阳一般,时日无多了。
“空才从晨曦之城回来。便带人去追捕星月了,这几日里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本王很是担心。”狐王后悔让年轻的空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星月不仅老奸巨猾,而且本领高强,空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你想要我怎样?”狐王召回的目的幻夜已经猜到,可却想亲自听对方说出来。
“捉回他,若是他极力反抗,你可以就地正法!”
“明白!”
……看到儿子。狐后眼眶一红,落下泪来。旁边的宫娥侍从噤若寒蝉,不敢出一声。
“母亲大人这又是何苦呢?”幻夜见不得母亲伤心,却又无可奈何。他愿意为她做许多事情,但却不是全部。
“你常常不在宫中,你父亲又不待见我,你哪里知道本姬的的孤苦。你也老大不小了,早盼着你娶妻生子,就算你不在,也有人陪我说个话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狐后声泪俱下,楚楚可怜。
“可那蒂亚确实也不是儿臣所钟意的呀,政治联姻固然有利处,可你也要让儿臣心房空洞吗?”幻夜难得地坦言。神色温柔。他坐到母亲的身边,伸手将啜泣的她拥在怀里。“那样的婚姻,如同虚设,因为儿臣所掌之天下,是要凭自己的力量的。”
“你终日沉迷修行和战斗,所知政事太少。单凭力量是难以服众的,你需要一个良妻协助你,蒂亚是最好的人选。”在儿子怀里,狐后依然坚持己见。
“父亲大人可要比母亲大人豁达,至少他觉得我应找个喜欢的。”幻夜觉得他将毕生最多的言语都献给了这个女人,他试图说服她。
“若你真有喜欢的,本姬也不会这么操心了。”狐后揪着儿子胸前的衣裳,娇嗔。“幻,就从了本姬吧,了结本姬一桩心愿。”
“只要我喜欢的,你都愿意接受她做你的媳妇,都不再逼迫我娶别的女人吗,尤其是那个蒂亚?”幻夜低头看母亲,无奈地问。
狐后蹙眉,蒂亚哪里不好了,他却偏偏看不到眼里去。“我给你十天时间,如果你能将所谓的喜欢的女人领来见本姬,本姬就成全你,不再提你和蒂亚的婚事。”她深知,他是办不到的。
“母亲大人真会难为人,十天你让我上哪找钟意的女人去。”幻夜原以为这样可以拖延时间,未料却反被母亲摆了一道。
“那你就跟蒂亚成婚!”狐后离开儿子,背过身去生气。“你长大了,开始处处与本姬背道而驰了……”提到伤心处,她又落泪了。这个儿子,哪里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啊,狐王身体越来越不行了,重疾在身,不知哪天就……可身为王位继承人的幻夜,一味追求力量,极少参政,太多持权者之道他还是不懂的。如果成了家,他的心会稍稍静下来,收敛些呆在太阳城,多参与朝政,学习如何驾驭那些心思不合的臣子。
“给我多些时间吧,父亲大人才要我去追捕星月。”幻夜拗不过母亲,叹气。
追捕星月?狐后心头一紧,紫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你父亲本不该捉他,那个梦谣确实该死,为了个女人,他怎么能把自家亲兄弟打入死牢呢?”
幻夜噤言。定罪于星月,并非他弑杀那人类女人这般简单,那家伙可是有篡位之心的,留着也确是后患。在这动荡的时代里,哪个国家不都面临着外患之忧,若再内讧,便真的内外遍地腥风血雨了。狐王心软,才会让星月有了逃跑的机会,一旦错失追捕的机会,他必定会揽集力量,有朝一日率兵打回来。若是他,早就除之而后快了。
“你去办你的事,本姬就只能如此,十天后你领不回钟意的女人,那婚事便由本姬作主了。”狐后决不会让他有逃跑的机会。
幻夜觉得再继续交谈下去,也是徒劳的。他起身大袖一拂,便离开了后殿。
他回了一趟房间,取了一盒神鹿血丸,前往西殿。
狐王在他离开时。看过医生了,他的病情因为日夜操劳,再次加重。他躺在藤椅里。看殿外的湛蓝的天空,一朵白云懒懒飘过,他看它竟像是梦谣的的笑颜。“本王命不久矣。我们很快就会再相聚!”
幻夜来到父亲跟前,他正凝望天空发呆。估计又沉浸在思念那人类女人中。幻夜将那盒神鹿血丸送到他手里:“这是我在神域时得到的,对你身体有好处。”
将视线转到儿子没有表情的脸上,这些年,他们父子极少说话,幻夜也是没必要时就不回来,他知道他不想见到他。此时,他的关心让他感到欣慰和感动。
“别会错意。我只是想多几年自由生活罢了。”幻夜微垂眼睛,感到悲凉的恍惚。
“呵!”狐王温柔一笑,“去见你母亲了?又是为了结婚的事?”
幻夜沉默地点点头。倏地想起什么,轻问:“为什么对那女人如此执着?”
“因为爱!”
“她是人类,而且大家都反对。你还有母亲大人,却为她而冷落她。”
“爱,是不管这么多的。我希望你能找个喜欢的人结婚,无论她是谁,有何身分。蒂亚固然是个好女孩子,可你却不钟意。所以,就不要勉强。我和你母亲是因为联姻才在一起的,当时我和你一样,沉迷于力量的追求。觉得只要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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