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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撩人,白骨勾魂-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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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房间里开着冷气,可是他整个人就好像火炉一样滚烫极了!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嘴唇粗鲁地在我嘴上擦来擦去。我能感觉到他生涩地探索,而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随着熟悉之后,他将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
他用力吮吸着我,我舌根都隐隐作疼。奇怪,我居然不觉得脏,而且好像还很喜欢。我试探地用舌尖碰触他,去回应他。温软的舌尖互相纠缠,就好像两条缠在一起的蛇。
我的回应好像打开了一扇大门,他浑身都激动起来,好像散发着热量,这热量好像瘟疫,也传染到了我的身体和感官。
我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水蛇,在温水里昏昏欲睡。
用了好久,我才找回我的神智。而此时我们两个人已经完全抱在了一起。
他依依不舍地放开我的嘴巴,大拇指还摩挲着我的脸,眼神柔柔地看着我,叫我心里欢喜极了。
其实,我早已经察觉到了姜伦对我的喜欢,而我自己,又怎能不喜欢他呢?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也许几年来同一个桌子,同坐在一起,在我心里,早已经有了他的位置。
长长的亲吻之后,他才放开了我,一只手支着脑袋,躺在我旁边看着我。目光好像火一般灼热,让我脸上如同火烧。
我推了他一下,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脸上又没有写字。
“看你好看!”他笑吟吟回了一句。
油嘴滑舌!我假装生气地又推了他一下,心里却好像抹了蜜一般,甜极了。
“我没有骗你,真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看的姑娘!”
他摸着我的头发,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滑,滑到我的脖子里。手指碰到了脖子上的那道伤痕,他反复来回地抚摸。
这是怎么搞的?
不小心划破了!我含糊地一语带过,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某人。他探身过来,轻轻吻住了那道疤痕。
真让我心疼!温热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吻着我,继而又爬上我的脸颊,这种亲吻让我又沉沦了下去。我们再一次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吻着吻着,他的动作慢慢往下,好像临摹一般细细描绘着我的身体。
衣服渐渐被他捋了上来,隔着胸衣,他一寸一寸地探索我。
我的脑子里晕乎乎地,可是却知道眼下的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拼命地推开他,不行,不行,下去,你下去。
他的理智仿佛早已经被烧毁,对于我的抗拒根本不理会。他按住我的双手,一下又一下地亲吻我,两条长腿也压制着我,哆嗦着说道,不行,小萤,我不想停。
我很怕,不停地摇头,不行,不行,我们这样子是不行的!
小萤,你喜不喜欢我?他循循善诱,喜欢我就答应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他看着我,那双眼睛里面好像有星星,光芒璀璨,诱人陷落。我不自禁地陷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不答应是不是就等于说不喜欢他?可是我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仅仅犹豫了一下,他就已经攻城略地,击溃了我所有的防线。他的灼热已经逼近了我,且一寸一寸的前进。
疼,很疼!我紧张地乱踢,使劲推开他,嘴里胡乱嚷着,简直都要哭了,我不喜欢,我真的不喜欢!
算了,你别哭了!我不会欺负你的!
他气恼地放开了我,并没有进行下去。躺在一旁,手掌盖住眼睛。
我、我不是说你欺负我!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
我说不下去了,他却好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依旧盖着脸,一动也不动!
你生气了?我好像做错事一样,又觉得很委屈。明明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却好像犯错一样呢?
没有,他低声回答我,背过身去。
我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失落。他生我的气了!他不理睬我了!
你不要生气!我摇晃着他的背,慢慢伏到他的身上,低声说,人家,人家真的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难道我对你不是真心吗?他突然转了过来,抓住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睛,气恼地说,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不信任我。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相信你,我很信任你的。我连忙辩白,生恐他生气。
初次陷入爱情的泥沼里,我不明白,有一种爱是自私的,它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只在乎对方对自己的在乎。
而我,却不知道这种甜蜜会齁得人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应有的判断。
他变了语调,可怜兮兮地对我,我好难受,真的真的!你摸摸我!
他抓住我的手,牵引着我熟悉他的身体。不知不觉地,我又和他抱在了一起。
当身体里传来异样的感觉时,我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流了出来,我抱紧了他。
姜伦,我把我整个人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对我好啊!
他满头大汗地停了下来,怜爱地吻去我的眼泪,安慰着我,别哭,别哭,疼吗?我也疼,我们一起疼!
到最后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我疲倦地想睡,他起身去了浴室,出来后又抱起我往浴室里走。
你好轻!他笑着,故意颠了一下我。
浴缸里早已经放满了温水,他把我放进水里,自己也进来,和我又纠缠在一起。
好像初次吃到糖的孩子,他兴奋极了,在水里又和我做了一次。
到最后,我自己都不记得是怎么起来的,又是怎么睡着的。
我又做梦了!
大约是受那部电影里的影响,我梦到我成了电影里的女主,千方百计地拦住自己的爱人,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去。
他如行路,我呼云唤雨来阻他去路;
他如行船,我则引风唤雾来拦他前行。
可是最后,他堪破了藏在迷雾中的我,一箭射来,射在我的胸口!
浓雾霎时消散,妖风也顿时不见,我直线般地堕入了水里,奄奄一息。
我的爱人哭着对我忏悔,伤心地要拔剑自刎,可我拦住了他。
我站了起来,傲然地告诉他,要走就走吧,我不留了!那一箭,已经斩断了我们之间的情分!从此之后,我们如同路人!即使见面,亦不相识!
从梦中醒来,窗外已是拂晓时分。我怔怔望着天花板,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了这样一个梦!
我有些害怕,这个梦会不会是我和姜伦的预兆?转眼看姜伦沉沉的睡颜,又为自己的患得患失感到好笑!
真是傻子,怎么可能呢?不过是看了电影所受的影响吧!
我和姜伦,才刚刚开始了!
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姜伦唤醒,他一看来电显示,立即对我嘘了一声,示意我不要出声。
电话是他爸爸打来的。先是问他昨天怎么没回家,又问我在不在旁边。然后说了什么,姜伦立即严肃起来。
好,好,我们马上回去。放下电话,姜伦面色沉痛地看我,说道:“小萤,你姐姐出事了!”
出事?出了什么事?我惊讶极了!
姜伦看着我,吞吞吐吐地说:“你姐姐肚子里有了孩子,她自己想吃药解决掉,结果大出血,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


第一卷  原罪 第35章 彼此埋怨

姐姐怎么会突然有孩子?
我的大脑几乎当机,霎那间一片空白!
姜伦抓着我的手,心疼地说:“小萤,你别急,你姐姐不会有事的。听说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
尽管姜伦一再安慰我,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惶惑极了!
姐姐为什么会出事?只是吃药而已,就有那么严重吗?报纸上好多这种私自堕胎的事情,怎么就不见人家闹出人命?为什么偏偏姐姐就这么倒霉?
我回过神来,问姜伦,你说我姐姐已经送进医院里去了,怎么是你爸爸给你打的电话?
他含糊说道,其实……好像是叶家台的人送你姐姐去的医院,不知道怎么的这事情被我爸爸知道了,然后就……我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一起的。
他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又抓住我的手向我保证,小萤,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也不会让人瞧不起你的。
我的心里乱极了,此时也来不及考虑自己和姜伦彻夜不归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姜伦问清楚了医院的地址,立即和我一起打车去了医院。在住院部门口,远远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车旁还有一个熟人。居然是光头!
姜伦很诧异光头,劈头就问:“你怎么在这里?陈叔呢?”
光头说,陈叔被姜镇长派去做别的事情了,以后由他跟着姜镇长。
姜伦的脸色难看极了,哼了一声,说,看不出你还挺有本事的,居然还能混到我爸的身边。
光头一笑,说哪里哪里,神色却得意极了!
姜道帆从车里敲了敲车窗,光头立即对姜伦说:“姜镇长要你立即回去,上车吧。”
姜伦不理光头,慢慢走到车旁,对里面说道:“爸爸,我晚点回去,您先回去吧。”
里面的人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
光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悠远,然后对姜伦说:“姜大公子,我劝你还是听你爸的,回去算了,这里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必留下来?”
姜伦恼怒地骂了一句:“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光头眼里闪过一丝桀骜,却一笑了之。
眼看他们僵持,我急忙对姜伦说:“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上去的。他说得也对,你留下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忙。”
其实从心里说,我也觉得姜伦此时离开,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
姜伦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把我拉在一旁小声说道,那我先回去了,对了,一会儿你记得买颗救急的药吃。
吃药?我不解地看他,见我没明白,他立即小声在我耳旁提醒,就是那种避孕的救急药。
我“哦”了一声,脸不自觉发烧了。
姜伦不放心地又问了我一句:“真不要我陪着你。”
我连连摇头,不要不要,你快走吧,你爸爸还等着你了。
旁边传来一阵阵冷笑,光头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唉,难舍难分啊!
姜伦捏了捏我的手,又说,那你晚上给我打电话,一定啊!我点点头,推了推他,示意他快走。
他说:“你先进去,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我点头,立即跑了进去。上到楼梯拐角处再回头看,他已经上车了。隔着十几层台阶,我只看到车顶和半块窗户的视线,眨眼就没了。
姐姐还在手术室没有出来,我找到手术室门口,只见爸爸妈妈、还有叶梅叶松、叶芒等人都在外面等着。
我喊了一声妈妈,问道,姐姐怎样了?进去多长时间了?
妈妈却看了我一眼,眼神十分冷漠,没有理睬我。
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我难受极了。叶梅连忙说,已经进去三个小时了,估计快出来了!
我直视着叶梅,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看姐姐还好好的!”
叶梅叹气说道:“谁说不是呢?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你姐姐自己也没想到。当初被那三个混账糟蹋了,居然会留下孽种。”
孽种!
我的脑子顿时“噹”了一下!
叶梅又叹息着说道:“你姐姐要面子,不肯去医院解决。她听说吃药可以打掉,想着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也不知道她是找谁买来的药,这都怪我,我要是多劝劝她,直接去医院解决就好了!”
叶梅这么说,我却更自责了!
就在考试前一天我还和姐姐通过话,可为什么我就没有察觉到姐姐的异常了?
时间难捱极了!众人都沉默地等待着手术结束。
终于,手术室的灯亮了,不一会儿,姐姐被人推了出来。她躺在病床上,嘴唇苍白,看上去憔悴极了!
妈妈连忙问道,医生,请问我女儿到底怎样了?
医生说,病人大出血,送来的时间也太晚,现在具体的情况还要看病人是不是能够醒来。
妈妈不安地问,那要怎样才能够醒来呢?
医生说,那就要看姐姐自己了,这种事说不好的,有身体素质方面的原因,也有精神方面的因素,不好说。
那,要是不醒来呢?不知道是谁问了这一句。
医生没有回答。可是眼神里蕴含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妈妈呆了,突然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瞪着叶梅,厉声说道:“为什么你不早点和我说?等到事情出了你才说后悔!现在我女儿出事了,你赔我女儿!”
妈妈喊了起来,哭着向叶梅扑过去,伸手就要挠她。
爸爸和叶芒连忙拉住妈妈,叶梅急忙后退,快速地说道,这也不能怨我啊,你家叶萤这两天不是考试吗?她担心影响你家叶萤考试才瞒着你们的。
妈妈不依,拼命地挣扎,爸爸和叶芒死死拉住她。医院的护士听到了,连忙过来呵斥,闹什么闹?医院禁止喧哗不知道吗?
妈妈突然大声哭了出来,她哭着哭着跪在了病床旁,双手抱住病床上的姐姐,嘶声嚷道:“我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你害成这样,你赔我女儿!”
爸爸在一旁说话了,你别闹了,族长也不想这样。你没看族长跑前跑后,连住院的押金都是族长帮我们垫付的吗?
叶梅却一脸愧疚地说:“唉,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谁让小莲住在我那里了,就算为她出这个费用,我心里也是毫无怨言的。”
我仔细看着叶梅,只觉得她嘴里说出的话虽然漂亮,可是却口口声声把自己放在利益的一方。她不是姐姐的直系亲属,却帮姐姐出医药费,这事情传出去,只会有人赞她好。
妈妈好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爸爸,看了许久许久,才说道,叶槐,你什么意思?你是说给了钱就可以了,只要给了钱你连女儿都可以卖吗?
爸爸生气了,涨红了脸说道,你说什么话了,你糊涂了吧!我说过卖女儿了吗?我是说连住院费都是族长帮我们垫付的你就不要再吵闹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了?
妈妈也生气了,嚷了起来,我和你过了二十多年你说我不识大体?那你怎么就和我这个不识大体的人还过了这么久?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我大声地制止爸爸妈妈,叶梅等人也分别劝说着爸妈不要再吵。
我对叶梅说,小姑姑,既然姐姐已经做完手术了,我看你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你们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要是不走,妈妈看着她只会更加受刺激!
叶梅心里也明白,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一行人离开了病房。
等到他们一走,妈妈又抬头瞪着我,眼神很凶,她逼问我:“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
我的心里立刻打鼓起来,嗫嚅着说道:“我、我昨天给爸爸打了电话的。”
“说,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委屈极了:“昨天下雨啊,下雨班车不发车,我没办法回家啊!”
妈妈目光一转,固执地说道:“就算没了车,走你也应该走回来!”
我想妈妈一定是受了刺激,于是小声说道:“妈妈,您、您说话小声点,别吵了姐姐。”
妈妈却打断我的话:“我就是要吵醒她,你没听医生说吗?她有可能醒不来了!我不大点声说话她哪里听得到?哪里知道自己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哪里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懂事,在外面和别的男孩子乱来!”
我大骇,胸口只觉得一口气堵着,立时嚷道:“妈妈,您怎么能怎么说?”
我怎么不能这么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回家我都急死了,突然有人告诉我你和镇长的儿子在一起,你就这么轻浮想攀高枝?
妈妈,我、我怎么攀高枝了!
我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妈妈的话太难听,等于是朝我脸上狠狠打了一掌!
妈妈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怎么不是攀高枝?你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敢这么大胆子,一晚上不回来!说,你是不是和人睡了?”
妈妈!我无声地喊着妈妈。震惊地看着妈妈却说不出话来!
说啊,妈妈又一次厉声问我。不等我回答,她扬起手狠狠抽了我一掌,打得我的脑袋嗡嗡作响。嘴角一阵疼痛,有咸味的液体流了出来,火辣辣地。
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妈妈居然会打我!
我捧着脸呆呆地看着妈妈,眼泪止不住地流。妈妈为什么打我?只是因为我昨晚没回家吗?她是猜到了我和姜伦已经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打我!


第一卷  原罪 第36章 物是人非

我,我嗫嚅着说不出口。
啪,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妈妈一字一句地盯着我,眼里的怒火毫不掩饰,你不好意思说出口,我来替你说出来,你想攀高枝,和镇长的儿子在一起是不是?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姜伦在一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妈妈恨恨看着我,说:“我不求你攀高枝,只要你本本分分做人别给我丢脸。姜伦是什么人?姜镇长的独苗,他会让他儿子和你搅在一起?你还真是做梦!平常和你说过女孩子要自重,怎么你就这么轻易……
她哆嗦着嘴唇说不出来,手指指着我许久,最后无力地放下。
你走吧,你出去,让我安静一下!她摆手让我走,扭头不再看我,只是一心一意看着姐姐。
我难过地慢慢走了出去,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
过了许久,爸爸来了,他递给我一个盒饭,说道,你妈妈最疼你姐姐,出了这事她心里难受,要是说了难听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她是有口无心,只图自己说了痛快。
我摇摇头,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没怪妈妈。”
爸爸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命啊!”
爸爸突然说出这种认命的话让我诧异极了!我看着爸爸,才觉得眼前的爸爸新理了发,而且从头到脚的衣着也和从前大不一样。不禁问道:“爸爸,您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啊?”
爸爸微微笑道:“叶梅和姜镇长最近正在准备做个大工程,族里出人出地,和镇上一起出钱开发一片墓地,还要做个火葬场。到时候把城里的人都往这里拉。我这两天就是跟着叶松跑前跑后。以后火葬场开了,钱也会滚滚而来。”
我有些明白了。
叶梅在陈丽家请神的那天晚上去了姜镇长家里,姐姐对我说,只是多了一个筹码而已。想来,也许指的就是这件事上各人所得的好处吧!
见我不说话,爸爸又说:“你也不要怪叶梅了,她刚才也说了,等你姐姐出院就让我们搬回叶家台住。”
搬回叶家台住?
我意外极了!
“为什么?我们在姜家镇不是住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回去?”
爸爸皱了皱眉,说道:“能搬回叶家台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本来就是叶家台的人啊!”
“可是,当初既然赶我们出来,现在何必又要我们搬回去?”
说实话,我并不想回叶家台,虽然在姜家镇仅仅住了三年,可这是我记忆中鲜活的三年,反而对于叶家台,再想起已经模糊了。
爸爸责怪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了?这姜家镇的房子又不是我们自己的。叶梅说了,今天回去就找人把我们从前住的房子修葺一下,等到我们出院就可以直接住过去。
我看着爸爸,赌气地说,我不去,我不回叶家台住,我就在姜家镇住。
谁说的,你不想回叶家台舍不得姜家镇不就是因为镇长家的公子吗?妈妈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妈妈,我叫了一声。
她冷冰冰地说道,你别做梦了!
爸爸欢喜地连忙对我说,你看你看,你妈妈都这么说,小萤啊,听话啊!先回叶家台住着再说。再说这心急也吃不了热豆腐啊!
妈妈的目光闪电一般看向爸爸,板着脸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想要你女儿攀高枝?我告诉你,我答应回叶家台住,是因为叶梅欠了我们的,叶梅必须还给我们!
妈妈的眼里有怨恨,对我们也好似带着怨气。
爸爸讪笑,是啊是啊,她欠了我们的,所以我们必须住回去,一定要回去。
我和爸爸都不敢多说,事事都依着妈妈,只希望她心情顺畅,免得把自己也逼出病来。
一晃过了一周,姐姐还是没有醒来,这天,医生和我们商量,说姐姐住在医院里也没什么用,反而还要占个床位,劝我们让姐姐出院。
我生气地说,我姐姐还没醒,怎么就能出院了?
大概之前说的话是为了给我们留有余地,现在见我们不肯出院,医生递过一叠账单说,如果继续住下去我们就要再交钱,否则的话立即出院。
我看了一眼账单,仅仅这段时间的费用就已经高达10万了!
我说,怎么会花了这么多钱!
如果不是叶梅,是不是我们家卖了所有的财产也凑不齐医药费?
医生说,手术费、急救费、加在一起怎么不能这么多?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出院的好。
妈妈哭了起来,说出院不等于是逼姐姐死吗?医院怎么能这样呢?
一旁的护士劝我们,把针剂之类的带回家,让镇上医院帮着打,也可以维持,何必在医院里占个床位?又说,有的病人回到家里,是自己曾经熟悉生活过的地方,也会醒过来的,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总好过在医院里无望地等待。
这样说了一大箩筐好话,妈妈终于同意了姐姐出院。
出院的那天,叶梅和叶松也来了。
我知道这次回去就是直接回叶家台,姜家镇那个家里的家什,在这两天里已经都让人帮忙搬到了叶家台。
叶松帮我们联系了救护车,直接把姐姐送了回去。
叶家台的房子是一栋很老破屋子。我的童年就是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
进门就是天井,脚下是磨得发滑的青石,缝隙里长满了绿苔。炽烈的阳光从天井里照射进来,却无法遮挡四周给人带来的荫凉。
两边是四间厢房,原本前面两间是厨房和杂物房,因为多年没住人,趁着这次粉刷,就将这两间房改成了卧房,姐姐和爸爸妈妈各睡一间,我则睡在进门右边的第二间厢房。其实,这间厢房对我来说可有可无,因为我为了便于照顾姐姐,一直睡在姐姐房里。
继续往里面走,是一间很宽敞的堂屋,正中间靠墙摆着一个香案,从前上面供着我们叶家祖先的灵牌,经过一场浩劫之后,这些都不复存在了。即使后来有心人想再找回来供着,却因为失了族谱不好随便刻上先人名讳,因此只好不了了之。
门前有一口小池塘,池塘旁边有棵大槐树,墙缝里滋生的青苔,夏日里时不时跳出来的蛐蛐。只是三年没住,屋顶早已经破旧不堪,有的地方斑斑驳驳,连瓦片都没有。
叶梅前两天让族里的年轻人帮着重新粉刷了墙,屋顶上又盖了一层油毡布,好歹凑合看得过去。
叶松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地给我们画了一个大大的饼子,以后等我们的陵园公司赚了钱,再给你们盖新房子!
爸爸笑得合不拢嘴,把叶松的话当真。
我和妈妈冷眼旁观,只觉得可笑极了!
姐姐还在生死关头徘徊,爸爸居然就这么轻易被收买了!
等到他们一走,我正色问爸爸,您从前不是还心心念念着想要我们做叶家的通灵女,怎么,现在是不是打消了?
爸爸说,谁说不争?争,一定要争!
可是姐姐都这样了啊!
那不是还有你吗?
我一愣!
恍然明白,原来爸爸是这样想的。
我问他,爸爸,姐姐这样,您心里不难受吗?
难受,我怎么能不难受?
那您还和叶梅叶松他们没事人一样地说话,还笑得嘻嘻哈哈的!
爸爸“哦”了一声,指着我说道:“你这孩子啊,你怎么不知道变通呢?你姐姐已经这样了,没有办法。我还能怎么办?找叶梅闹一场?有好处吗?首先住院我们都交不起押金,更别提搬回叶家台住。你没听刚才叶松说?将来赚了钱还要帮我们盖新房子。这都是他们在补偿啊!说实话,你姐姐就算是做了灵女,也不见得马上就有这么多好处等着我们家。”
我听着这番话,只觉得眼前的爸爸好像一个陌生人。原来女儿在他眼里就是可以拿来交换好处的,衡量值不值得的!
我很失望!
我们回到叶家台的第一天,许多人都过来探望姐姐。妈妈和我烦不胜烦,干脆闭门谢客。
姐姐住院的这几天,我甚至都忘了询问我的考试成绩。
这天,一大早醒来,妈妈提醒我,今天好像是你返校拿成绩单的日子吧。
我这才记起,连忙谢谢妈妈,要不是妈妈多说了句我还真忘了。
妈妈不看我,只丢下一句话,早点回来,别和人在外面玩。
我点头答应了。
姜伦走的那天,还让我晚上给他打电话,可是我人在医院里根本无暇顾及。到了第二天,我才借了爸爸的电话给姜伦打过去。
姜伦说,他和妈妈在火车上,要出去旅游一周才会回来。
他说他很抱歉,我在医院里守着自己的姐姐,可他却在外面游山玩水。他对我发牢骚,要不是他妈妈抓壮丁抓到他身上,他根本就不想出门。
我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他家人隔绝我和他的一个办法而已。今天要返校,如果姜伦回来,我们肯定会在学校里碰见的。可是,如果他家人又用别的办法拖住他呢?
到现在我才明白妈妈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口口声声说我攀高枝!是我,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我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区别吗?为什么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呢?
我很早就到了学校,拖拖拉拉地进了教室。果然,并没有见到姜伦。反而是陈丽,她的怪病已经好了,且也及时参加了考试,所以也拿到了成绩单。
经过怪病打击的陈丽非常沉默,看我的眼神依然见不到友善,好歹我还是帮了她一把的,怎么就一点都不感恩呢?
我磨磨蹭蹭到了快中午,班上的人都走完了。我忍不住问了班主任,才知道姜伦的成绩单早已经让人取走了。
我失望地走出学校,却一下子撞见了光头。他守在学校门口,好像等着我一样。
我没有理他,他却跟了上来,对我说:“这个周末下午,姜伦家里举办毕业晚会,邀请了许多人,你也去吧。”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正要说不去。
光头立即不耐烦地说道:“你不去也得去,又不是姜伦邀请你,是姜镇长夫妇让我来邀请你去的,你明白吗?”
你明白吗?他的话意味深长!
我好像懂了!点点头说道:“好,我一定去。”


第一卷  原罪 第37章 步步紧逼

这一周缓慢而又悠长,时间的流逝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钝刀子割肉的折磨。在这样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机械人一样。
机械地买菜做饭,机械地给姐姐擦身子,翻转按摩,避免她长期卧床生出褥疮。
这天,吃完午饭后,爸爸带着叶梅叶松过来探望姐姐。
因为姐姐的原因,就连电扇都不敢用,只是放在靠门口的地方,屋子里其实还算比较阴凉,风向也是朝着墙角,没有直接吹到姐姐身上。
回来的这几天,姐姐虽然还没睁开眼睛,可是却知道渴,也知道吵,喂水擦身子的时候,脸上会露出细微的表情。
这让我和妈妈都生出了一线希望。
姐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谁来谁往,也不知道喜乐忧愁。
叶梅打量了一下屋子,貌似体贴地说:“你们家也应该考虑装个冷气了!”
我和妈妈都没有回应,妈妈没有工作,只靠爸爸在外面打零工赚钱,哪里能够装得起冷气?况且这么多年也过过来了!
叶松在一旁笑着说:“的确,有了冷气,小莲也会舒服一些。这么热的天躺在床上,好好的人都会觉得不好受。”
我忍不住说道:“没那么娇气,铺的是草席,而且这个房间窗户外面就是树,本来就很阴凉。再怎么热也热不到哪里去。”
我不喜欢他们这种语气,好像高高在上,怜悯我们一样。
叶梅听了,浅浅一笑,不再提,暗示地看了一眼爸爸。
爸爸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咳了一声,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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