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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个仙-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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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口。
“嘿嘿……”白宛和眼睛艰难地从四周闪闪发亮的夜明珠上移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那些……可以送点给我收藏不?哦不对不对,那个篱凤现在如何了,他跟我的契约?”
“契约好说,上古神兽渡九九天劫时,天劫之下,那点不完整的契约自然不攻自破。这个仙子倒不必过于担心。”龙王说着看白宛和尤是担心,不大相信自己的样子,他看了看阎君,阎君一副“你自己看着办,本君才不入你的套”的表情,龙王一笑,更是热情了些,好像这样可以打探到阎君与白宛和很多的内幕似的。
“仙子放心,我保证不让你出事。你要还是担心,我发誓如何,我发毒誓。”龙王举双爪保证。
“切,空口白牙,谁信你啊,要发毒誓,就拿出点诚意来。这样吧,你要是愿意用你的命根子发毒誓,我就信你一回怎么样?”白宛和昂着头,脸上写着“本姑娘才不会被你牵着走”的傲慢。本姑娘就是死,也要死的别具一格才对得起阎君的身份。
“额……”龙王双腿一夹,无语了。
“哈哈!!!!!”阎君仰天大笑,他还是第一次见龙王如此憋屈,这就叫做恶人还要恶人磨,就好比对付瑶台仙子的时候,也只有关门放白宛和。当然啦,也只有这种时候,阎君才会对白宛和的无赖有着无限的容忍与认可。
“喂,老头,傻了?说话!我刚才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行还是不行,你倒是说一句啊?”白宛和使劲在龙王的背上拍了两掌,这才把被“发毒誓”一事镇住的龙王唤回了神。
“呵呵……仙子刚才说啥?”
“我让你把你这些夜明珠送给我你不干,那我跟你换,我会写符,用玉符跟你换怎么样?”
“你还会写符?”龙王自己都不会写符,除了高深的修为之外,这不仅需要专业技能,还需要耐力,对于附录的独特见解与专研,天界会写符全是高官,而且都是高级武将。他多打量了白宛和几眼,佩服之情油然而生,觉着自己实在以貌取人了,这怎么是跟阎君南辕北辙之人,分明是知音嘛。
哦,还有可能是阎君的徒弟,毕竟阎君写符的本事也不小。要真是这样,一些身外之财换取保命之符,有何不可?
龙王问道:“仙子都回些什么符?”
“我会的可多了,不过我擅长的还是字母符,不懂了吧,就是能让她,你看,就是站在那边阶梯的那个女子,你看到了吧。”白宛和指着宫殿内的一位飞机场身材的婢女说道,“我这字母符厉害的地方就在于,只要她使用了我的符,可以瞬间从A变到D,而且不是障眼法。怎么样,很有市场吧?”
“哈?什么诶啊第啊的?”龙王一脸懵,再看了一眼那婢女,不知为何,那位婢女突然脸色绯红,有些扭捏起来,龙王一个激灵,隐隐约约的体会到了白宛和的一点意思,遂止不住地放声大笑,“仙子这话说的奇怪,要是真有这般功效,仙子……仙子自己……为何不用?”
“我……我……”我特么不会,瞎编的不行吗?白宛和梗着脖子不肯承认,瞄了瞄阎君,又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要他帮自己说句话,偏偏阎君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风水画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只顾着看笑话偷乐,根本没想过为白宛和解围。
“额……好吧,我认输,请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当作是饭后的搞笑活动,不要当真,不然我也会当真的。”白宛和给了龙王一个眼神,示意他为自己这种丢脸的秘技保密,奈何龙王假装不懂,还一个劲地询问字母符的细节。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老玄,此人不能留了,配合我一下。老头,看我龟派气功,友情破颜拳,超级狼牙棒法,给我去死吧。”白宛和扑上去对着龙王就是一通挠,抓的人满脸血印子。
“……”这都是啥招式,出自哪门哪派,怎么从来没听过。不对,什么招式不招式的,这根本就是不会武功的泼妇打架吗,一挠二扑三扯头发,毫无新意。
“感觉如何?这些可都是我努力想出来的必杀技,牛吧?”白宛和一脸小星星地望着阎君,再仔细看,一定还会看到“求表扬”三个字。只是太可惜了,她这个中二病地笑点,阎君根本没给特到,除了“你特么的智障”的表情,啥多余的表示都没有。
第182章 提前的天劫
“龙王,东西拿来了。”一位穿着煮熟的螃蟹般红色外衣的婢女,捧着一个锦盒跑过来。那婢女对着龙王等人福了一福,将锦盒盖子打开,里面一道白碧色的光芒四溢。“四公子才将这件法宝炼制出来,便让婢子抓紧时间送过来了。”
“好,好啊。”龙王接过锦盒,重赏婢女和那位四公子。龙王大喜,立马将锦盒中那翻着白碧色光芒的东西拿了出来,赞了又赞,“当真是辛苦我儿了。”说着龙王手上一抖,白碧色的光芒渐收,最后慢慢收敛成一个光点,“叮”的一声,方才还是一团糊涂的光,竟化作了一件白碧色的缎袍。
“款式还挺新颖,跟老龙王家的婢女审美还是有差别的。”白宛和嘴上不饶人,眼睛还是很诚实,被缎袍的华丽生生的吸引住了,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缎袍,居然柔软如水,似有似无,根本不像是它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有质感。可再仔细感受,又觉得温暖如斯,根本不愿放下。
加之缎袍上的花纹皆不是凡品,不像是绣上去的,倒有点像是炼制出来的,反而不比绣上去差,倒是更加精致细密,而且那些花纹都是上古神兽,什么龙啊凤的,共同并用在一起,也不显得突兀,还透露出一股老者的吐息之气,暗合某种阵法的排布,很有一些高功能的模样。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宛和又是个怕死的典型,在这一方面,没有人比她更加自觉了。她顺势便将缎袍捧进怀里,嗅着缎袍上的气息,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成长,她愉悦至极。也不跟龙王客气两句,双手一展,径直就把缎袍穿在了身上。
“玄老弟,你看一下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合身?”龙王越说越骄傲,好像终于在阎君面前抬头挺胸了一次,把自个儿的胸脯的“咚咚”响,“我儿果然是炼器的天才啊!仙子,这便是我跟你说的保证。”
“哈?啥保证?”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白宛和还沉浸在“衣装”之中,这里看看,哪里摸摸,一切都还很新奇,完全没反应过来所谓的“保证”到底是吃的还是玩的。白宛和捋着袖口直点头,“不错,还挺合身,老头,送我如何?”
龙王想说这本就给你抵御危险的保命产物,又何来多问一句,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老头我打趣你几句了。“咳咳,想要我送你也行,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那篱凤……额……咳咳……玄老弟,开玩笑,玩笑而已,怎么可能不给她呢是吧,呵呵。”
龙王嘴上呵呵傻笑着讨好即将情绪“爆炸”的阎君,啥打趣的念头都没有了,转头就相当好说话的把缎袍送给了白宛和。心里却在念叨着:以前看不起我对妻儿呵护备至的模样,我看你以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也是个妻奴。哼,妻奴!
“嘿嘿,仙子,这缎袍可不一般,是我儿以龙甲炼制而成。一般的龙甲能抵御火烧冰封,此套龙甲乃是我上一次渡劫是退下了的龙鳞,已经是十万年的龙甲,更加是坚不可摧。所谓一级锻造,能锻千年龙甲,成品成红色,这件白碧色的缎袍是特级锻造之术,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我儿能做到,不愧是天下第一锻造大师,我儿了不起啊。”龙王说着说着就开启了无限表扬儿子的开关。
“哦,我明白了,你意思是穿这个替大肥……是篱凤,替他抵挡天劫?”白宛和看着身上美丽的袍子,**蝉翼,与之前鸡肋师父送的彩霓衣差别不大。彩霓衣是织女织就,连天雷劫都挡不住,那身上的这件……能挡得住上古神兽的天劫?
白宛和脑子中挂起了一连串的问号,“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这就是你的保证?保证我能快速煮熟,然后入味?老头,看在你跟老玄匪浅的关系上,你也不该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啊喂。我请你学学老玄好不好,他是自带bgm出场,你至少要做到不能自带bug吧?”
“仙子何意?”龙王望向阎君,阎君不理睬他,又看向白宛和。
“说你不把C位出道模仿成C位出殡。”
“出殡?”龙王赶紧将品味很差的螃蟹红衣婢女叫过来,赶忙问道:“莫非篱凤将军已经……”
“哎!”白宛和撇了龙王一眼,“没见过这么笨的,特么的你脑洞真大,堪称脑洞中的战斗机。”
“何为脑洞,什么又是战斗机?”龙王再问。他自我反省,真的待在龙宫久了,见识差的离谱了?
“夸你的。”白宛和已经无语了。
“多谢仙子美赞。”
“嘿嘿,好说好说。”白宛和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龙王。一旁的阎君勾唇一笑,他可是清楚的记得白宛和说过,说那不是什么好话来着。
“好了,打住,废话不多说,我就问你一句,这个袍子能不能抗住篱凤的天劫?”白宛和问道。
“额……”龙王有些心虚,挠挠头,解释道:“此乃我儿为仙子度假量身定制之法宝,上天入地仅此一件,特级锻造之术,加上十万年龙甲的特级材料,可谓坚不可摧,刀枪不入,法术仙剑不能伤及分毫……”
“说重点!”
“嗯……若是仙子修为达到金仙之上,催动全身仙气,可以抵御至少三层的天劫伤害。”
“特么的这叫抵御?不能就是不能,说的好听,还什么金仙修为,咋的,老娘没有金仙修为还不一样可以抵御三层伤害,我要你有何用?哼,还量身定制,既然量身不知道我怕死吗,就不能加固防御吗,定制狗屁。”白宛和气的够呛。
“我儿真是为仙子量身定制的,这已经是我儿夜以继日锻造出的最高防御袍子了。”龙王很无奈。
“这么说,你儿子对我还不错了哟?”白宛和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龙王不明所以赶紧点头,却不想白宛和冷笑一声,接着说道,“你儿子想追我不成?别,我可告诉你儿子,姑奶奶我也是英年早婚一族,你儿子再勾搭我那颗就相当于小三了,阎君不会同意的。”
“仙子真会开玩笑,呵呵,呵呵呵……”龙王实在是怕了阎君黑黢黢的脸色,说真的,他也想哭啊,只是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有胸肌的坚实肩膀。
“我是阎君定下的人了,不能朝三暮四,这件衣服我不能要,还给你儿子吧。”白宛和就想借此打趣阎君,装模作样要脱下来,手才刚刚搭上衣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龙宫哐啷啷地摇晃起来,宫殿自东向西震开了一条一丈宽的地缝,并且还在增加。
“啊!!!”白宛和第一反应就是地震了,她根本站不住脚,只能跟着摇晃的海水随波浊流,给她晃出了晕车的既视感。白宛和来了一个捕捉仙气的法术,一根仙气的细线瞬间向仙气最为浓郁的地方,也就是阎君身上缠去,她便顺着丝线爬过去,死死地拽紧阎君的衣袖。“是不是地震了?”
“你看那个方向,红光一片,染红了整个龙宫的海水,只怕不是地震那么简单。”阎君下意识地揽住白宛和,在天摇地动之中动用了全身的本事,还算游刃有余地从坍塌的宫墙之中躲开。
阎君抱住白宛和,一掌拍死从地缝中突然飞出来的怪物水族,踩着它的尸体,脚下一运力,“腾”地升空,那怪物便在阎君的脚力之下化为了泡沫,消融与水中。
阎君一手搂着白宛和,一手轻轻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替她挡住这一海的红色,脚下缩地成寸,瞬移到龙王跟前问道:“龙王,怎么回事,你不是算好了时间,说是还有几日吗,怎么现在发现如此大的天地变化,篱凤将军现在究竟在何处?”
“我也不知啊,算起来确实须得三日后才会渡天劫才对。”龙王也急了,龙凤都是上古神兽,他自己经历过天劫,所以很清楚天劫的威力,多少伸手都是在天界之后陨落的。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赶紧说道:“玄老弟,我递帖子给天君,请他带人三日后到龙宫护法,帮助篱凤将军渡劫,现在提前发作,这可如何是好?”
“劈!嚓!”一道通天大柱一般大小的紫白色雷电从天而降,直劈入万丈深的好滴龙宫来,一道雷而已,整座龙宫化为泡影,不复存在。多少水族还未到化形之期,这就遭了天界,灰飞烟灭。
湛蓝的海水一片通红,红的发黑,早已经分不清是海底地缝裂开,火山的火光红色,还是水族的鲜血染红的。海底已经目不能视,混杂着宫殿的残渣,海底的渣滓,越是靠近海中心的位置,还卷起了想龙卷风一样的漩涡,多少散仙以上修为的水族,都在这里别卷成了残片。
龙王祭出龙珠,这才勉强照亮一方海水,他在前方带路,大喊着:“玄老弟,快跟上。”他一伸双手,袖子变成乾坤,口里念念有词,还有一丝呼吸的水族全部变出原身,顺着某种牵引,被吸进了龙王的袖子。
“轰!轰!轰!轰!”一连四道雷电下来,龙王不敢怠慢,加快速度将自己的子民全部收进了袖中乾坤,化出真身,顿时一条长达十丈有余的黑色真龙浮现眼前,他仰天长啸一声,龙尾一摆,卷了阎君跟白宛和,迅速一腾,立马跃出海面。
此时的海面也好不到那里去,整个东海已经掀起了海啸一般大小的浪潮,天是不透气的死亡般的黑色,多看一眼,都能紧张的不敢呼吸。海水还在上涨,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向东海以西的大泽漫延而去。不消一刻钟,便听到大泽里传出了孤苦狼嚎声,接着大泽也沦为了海洋。
“糟糕,篱凤将军还在龙宫。”龙王大惊失声。
但是龙王却不能近前一步,因为天劫持续不断,还在加重,一道一道地向海底劈去,根本没有去路。天劫本就是兽族的天敌,不管是神兽还是妖兽,都能叫你灰飞烟灭。龙王驮着阎君与白宛和,几次在海边盘旋,却不能下去,只能干着急。
他原本在大泽的一个偏僻之处,为篱凤找到了历劫之地,为了迎接天劫,龙王叫人事先布下了阵法,可以抵挡一部分的天劫伤害,再加上白宛和抵御的那一部分,天君等人的护法,可谓是万事俱备。如此,就算篱凤现在毫无修为,要想抗过天劫也不是不可能。
谁知道,人算不算天算,天劫居然提前到来了。
“白宛和!”阎君忽然感受到怀里的人浑身滚烫,已经开始不断呓语,挣扎不堪。当初那个牙尖嘴利,满嘴跑火车的女流氓,此时也不过是个毫无抵抗能力,并且受到无故牵连的小女子而已。他心疼难受多过于对篱凤的关注,根本不顾龙王,抱着白宛和就往远处跑去,就想着离天劫的中心越远越好,远到不受牵连。
“我好烫,好烫!”白宛和将阎君的衣袖越揪越紧,恨不得撕下来就能转移自己身上的滚烫一般。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一向少言寡语邪气的阎君,这会儿什么好话也不会说,单纯的着急的像是一个丢了宝贝的孩子,将白宛和越揽越紧。他元转丹田,将体内的仙气转化为冰封之力,输进白宛和的身体。而那一股滚烫,像是有灵智一样,寻着这个路线,便往阎君体内钻去。
阎君既不躲避,也不扯开手掌,继续为白宛和输着仙气,与她共同承担。
这边,才见着白宛和的体温有稍稍的缓和,突然,前所未有的“轰隆”一声,一道通白色夹杂着金色的光电降落下来。龙王与阎君躲避不及,被雷电的下坠力道震出几里远,摔在天山的雪山底下。
那道雷电大小已经不可形容,就好像是天破开了两半,雷电如天上泄洪,洪水猛兽,似乎有整个新岚大陆般大小。“轰隆隆!!!”雷电落入东海,在与海水的接触的那一弹指之间,沦为浓厚的乳白色的水蒸气,笼罩在东海上空,模糊了视线。
要是集中仙气于双眼细看,会发现东海就在刚才被劈开,海水一滴不剩,干涸如沙漠。
第183章 天火劫
龙王与阎君受到了天劫下坠力道的波及,几乎被震出了脑震荡,甩在大泽便的天山脚下,局势收了严重的内伤。
龙王最近一次渡天劫,距离现在好不超过千年,可以说是修为还未完全恢复,短期再遇天劫,龙鳞隐隐又有脱落换新之状。龙王大惊失色,他修为不够,丹田仙气不够充盈,根本无法支撑跨阶渡劫的修为。若是此时被篱凤的天劫影响,被动强行受天劫,只怕要在天劫中粉身碎骨。
“风来,雨来。”龙鳞的脱落,使得龙王浑身巨疼无比,像是从活人身上生生拔下皮一般,他甚至无法维持住自己人形的外貌,只能以龙身召唤风雨与那东海上空的雷电相拼,企图能将天劫落下的位置改变分毫,让自己得意在这意外的天劫中得以幸存。
不知是不是天劫感应到了此地有龙凤两只上古神兽,天劫来的越来越猛。一刹那,天地之间,只剩下黑云滚滚,雷电交加,风雨之声呼啸不停,壮烈的龙吟上达九霄。天劫一响让六界震耳发聩,再响,天地皆为之摇摇欲坠,星河不存。那天劫,何其壮观又肃穆的悲凉。
“白宛和。”阎君呕出一口鲜血来,勉强还能站起身来。他看向怀中之人,虽精神力因为主仆契约,也受到了天劫的影响,好在有彩霓衣与缎袍多少挡去一些,看着痛苦,影响暂且还不算太大。又有阎君给她当人肉垫子护着,倒没受什么外伤。
感受到白宛和的呼吸,阎君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可看着她因痛苦而皱起至狰狞的眉,阎君又心痛如绞。
“你你为什么又看我,不知道我的规矩吗,看了我就得对我负责。怎么,我就有这么美,让你移不开目光?都说我除了颜值之外,一无是处,美得惊心动魄,可我觉得这话只说对了一半,因为我不仅有颜值,还有才华。老玄,你说呢?”
曾经那些狂妄自负骄傲的言语又在耳畔,那个笑的放肆,毫无形象可言的女流氓,似乎不知疲倦地每日蹦跶闯祸,却在这一刻,用仅仅微弱的呼吸,还有痛苦的表情才能告诉阎君,她还活着。
她在地府一日,犯下的事不胜枚举,她在地府几月,上上下下闹翻了天,险些没将地府再打入了另一个十八层地狱。她恶作剧过的人比地府里的鬼还多,她闯的祸比整个东海的水还要重,他该讨厌她的,他该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他该痛下杀手,让她万劫不复,或者干脆再死生不复相见……
可是,眼下的阎君,只记得那日她绝对自信的笑容,记得她潇洒的背影,记得她与地府人人鬼鬼打做一片的其乐融融,却唯独记不住她闯下的祸。那一声爽朗放肆的笑,直击他冰封的万年的心,蚀骨入肺。
或许,真的有一眼万年,或许,早在紫缘的洞府初见时,他就已经将她的异类铭记于心。
阎君抱着微弱呼吸的白宛和,一时思念、恐惧、担忧等情绪五味杂陈,这时才真正的面对了自己的本心,对,他是喜欢她的,喜欢她打从心底的笑,喜欢她独特的感染力。他不能让她死的坚决,霎时铺天盖地地席卷了阎君所有的理智。
他生生地压住喉头的一股腥甜,集全部仙气于掌,毫不犹豫地输入白宛和的丹田,半晌也不见任何起色。阎君曾经那双邪魅的桃花眼,逐渐暗淡,被一抹淡淡的哀伤裹挟,他饶是不放弃,持续输送着仙气,大喊一声:“白宛和,本君的地府不收你,你怎敢死?”
“白宛和!你听着,你若是活过来,本君发誓,从此与你坦诚相待,生生世世,绝不分离。白宛和!你听到没有,本君如你之愿,娶你为妻,护你生生世世,白宛和!白宛和!把你给本君醒来!”阎君一掌又一掌,即便那股滚烫已经烫伤了他的手,鲜血不止,他却魔怔了一般,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呕!”白宛和一歪,吐出一口胸内淤血,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抿唇一勾,露出了一个招牌式的傻笑,却给了阎君无限的安慰,她伸手抚在阎君的脸上,擦去他的泪花,感受着阎君因为激动连脸部都在微微抖动的触感。
“你终于醒了。”阎君喜极而涕,一把将人死死地揽入怀里。
“老玄,你……你的皮肤当真向女子一样柔嫩,我羡慕死了,你……呜呜……”白宛和未尽的话语被阎君全数吞进了肚子。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深情的眼眸,感受着像对待易碎的玻璃一样的小心翼翼,还有略带粗鲁的急切的啃咬,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这色中饿鬼……是阎君?
那个熟悉的清朗的男中音,很快就回答了她的疑问。阎君怜惜她受主仆契约牵连,身上重伤,吻了吻心上的人儿以确定她还活着后,便适可而止,拥住她,在她的耳边徐徐道来:“你又何必羡慕,除了这张脸,本君的人亦是你的,你大可随意。”
“啊?”他在说情话?他……他他他怎么可能说情话?白宛和深度怀疑阎君是不是雷劈了脑子,中看不中用了,不然毫无眼色的阎君居然会这么浪漫?她计划好了追夫之旅……岂不是又要缩短了?谁来告诉我,怎么受了个伤,突然变得更加优秀了么?
不对,有问题。白宛和根据阎君一贯的情况,现在给个甜枣,一会儿说不定会有超级大事,连续不断地发生,她得视线做好心里准备。白宛和这么想着,便要趁机探探阎君的底。她故意说出比平时还要庸俗的话来,刺激他露出真面目,“真的随我的意?那我想双修如何?”
白宛和真真切切地听到了来自阎君胸膛上传来的震动,那是兴奋的大笑而引起的,她一时呆木不知如何回应。半晌,她才怒极,一巴掌拍过去,气道:“你果然看我的笑话。”
“你可知道本君的心意?”阎君一往深情的眼,直直地望进她的心底,将人越揽越紧,温柔地笑说道:“本君想要一个孩子,最好是个男孩,能像你一样活泼爱笑的男孩,若是像本君……哈哈!!罢罢,还是像你的好些。等你养好了身子,我们……宛儿,你怎么流泪了,可是还疼的厉害?”
“你……你你刚才说啥?你……愿意。”白宛和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阎君真的愿意,眼泪越流越止不住。确实,喜欢她的人很多,她喜欢过的人也很多,但是没有一个是能阎君这样,仅仅答应在一起,便能开心到热泪不止。
“傻丫头。”阎君吻去白宛和眼下的泪,将人抱在怀里,感受这失而复得的温暖。
白宛和埋头在阎君的怀里,突然吃吃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阎君温柔似水的目光包裹着她,柔情地配合着她的演绎。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瑶台仙子,你怎么可能眼光那么差,看上一个比我丑,比我笨的人。而且要论流氓的程度,她还差了我十万八千里,没有这种持之以恒的本事,如何敲开你厚重的心防呢?”白宛和得意地炫耀着,因为大笑,震的自己五脏六腑揪疼。
“哈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还伤着呢,又开始作死,胡言乱语个没完没了。”阎君苦笑一时,他也是拿这个小女人无可奈何了。这,大约是他这一生的劫数,甜蜜的劫数,心甘情愿的劫数吧。
“天地就要塌陷了,你们能看清楚情况,来帮点忙吗,居然还有空卿卿我我?”一里外高空中上下腾飞的龙王实在看不惯了,一边独自奋力地抵抗着天劫,一边朝天山脚下你侬我侬的那一对高喊道。
话语未落,雷电突歇,几人还未来得及庆幸保住了小命,天上又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倒下了一大团一大团的火球,冲东海而来。
“天火,是天火。”龙王慌张避让。
他当初渡劫时,雷电之后是天水之劫,他以为这次也是天水。这次因为它与篱凤同在一处的缘故,天地变动空前,他肯定此事必然传至天界,凭借着自己水龙的本事,还有上一次渡劫的经验,多少可以拖延至天君的救兵赶来。
篱凤是凤凰,要想重生必然是浴火涅盘,他怎么就忘了,这劫自然是天火劫数。自来水火不容,龙王哪里敢近前?
“轰!”天火垂直而下,东海之上的水蒸气瞬间被蒸发,露出了下面的沙漠,还有龙宫的废墟之境。
“啾!”沙漠的深处传来一声凤鸣,紧跟着是一团耀眼的火红色,从坑底显现出来。
饶是隔着致远的距离,白宛和以她仙人的目力,仍然能清楚地看到,当初那个肥硕金黄的鸡仔,如今已经变成了火红色的凤凰雏形,随着天火一团一团地降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羽毛焚烧之后,都会立马长出更加鲜艳坚硬的羽毛,身形也在不断地成长。
篱凤在火坑之中挣扎扑腾,白宛和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梦,那个梦中的将军,那个火红色的身影,那个与妖族战斗的人。她曾经以为的噩梦,现在终于解开了谜团,原来,因为他们之间的主仆契约的束缚,所以烙印在篱凤灵魂之中的折磨,也潜移默化地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以噩梦的形式表达出来。
对于篱凤,白宛和有过花痴,有过钦佩,还有过愤怒。但对于大肥,白宛和很难将两个影子重合在一起,甚至说起大肥,白宛和只有“贪吃的混蛋”一词来表达。可是,东海的沙漠之中传来的悲鸣声,混同着肆虐的天火,比火葬现场还要惨烈,白宛和一时也有些哽咽和颤抖。
“有本君在,别怕。”阎君伸手覆在白宛和的双眼上,蕴含的清灵的仙气,慢慢地平复着白宛和内心的躁动与恐惧。
话刚落,一团天火又落了下来,在快要砸到东海之上时,那天火突然变成了火雨,一半袭向篱凤,还有一半寻着那个主仆契约的源头,向白宛和飞来。
“当心。”阎君将白宛和按进怀中,紧紧地搂着她飞向空中,袖子运力一甩,企图挥开大部分的天火雨,再做借来的安排。谁知,天火雨有灵,快冲近阎君二人时,见阎君挥袖子,自动分叉成两股,一左一右从背后袭击白宛和。
无论阎君怎么躲避,都甩不开天火雨。一刻钟之后,天火雨有分散成更加细小的更多的天火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阎君的右臂,阎君吃疼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已经传来了惨叫声。原是天火还有麻痹的功能,他手臂受伤时,白宛和便落入了天火雨的失眠围截之中。
只是眨眼之间,白宛和的衣衫染血变得血红,鲜血凝固再流血再凝固,最后红的发紫,紫的发黑,天地间除了下起了天火雨,还下起了白宛和的血雨。阎君使出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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