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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里糊涂修了个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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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失态了。”
  “师父到底何意?三师伯贵为逍遥派的长老,是为逍遥派的执法所在,他知法犯法,背叛门派改投他人门下,是欺师灭祖的行为,到哪都是逍遥派站着理。师父对师伯的惩罚也在情理之中,又并未牵扯到师伯的家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三师伯他罪不容诛,师父又为何……”
  “罢了罢了。”木清子听陈畚竹越说越激动,赶紧摆手阻止,“我并非说凌虚子改投他人门下没错,我说的是他能及时发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一点没错。你想想林家,一个区区世家家族,竟能有与逍遥派一战的能耐。还有那个龚家,不仅力敌归墟门,连万宗门也被他们蚕食,可见其本事。”
  “师父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陈畚竹不满地说道。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木清子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个大徒弟什么都好,资质不错,逍遥派未来交到他的手上,自己也是放心的,唯独性子过于急了点,少了些沉稳,看来,还需要历练历练啊。
  “新岚大陆近几年的变故实在多,逍遥派固步自封百年,早已不如百年前独大的模样,如今林家和龚家这样的世家崛起,不就正说明了实力的差距吗?逍遥派月前虽然联合归墟门重创了龚家,但是也上了元气,如果这个时候林家再攻来,你说我们逍遥派该如何自处?”
  “师父放心,我逍遥派的弟子都是孬种,哪怕拼个同归于尽,我们绝不会叫林家见了半点便宜。”陈畚竹斩钉截铁,坚定不摇地保证道。
  “畚竹啊。”木清子走过去,站在陈畚竹的身侧,前所未有郑重地拍着陈畚竹的肩膀,语气掷地有声,“你对逍遥派的衷心,我不怀疑,但是这无疑是一种最笨的办法。同归于尽说着容易,而同时,逍遥派数百年的传承也就跟着断了。”
  “我……”陈畚竹急着想要解释自己并非是这个意思,但听木清子接着问:“如果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证逍遥派的利益,保护逍遥派几千的弟子,又能抵制林家的野心,你可还会选择同归于尽?”
  陈畚竹当然选择前者,可是就逍遥派现状而言,陈畚竹太清楚了,除非有渗人相助,否则怎么能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突然,陈畚竹一个灵光闪过,“莫非……师父难道是想……”
  “是,我正是这个想法。仙子的修为深不可测,又有安安和应娘这条联系,仙子对我们还算有些人情道义。我老了,逍遥派迟早交到你的手上,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后生说了算。”木清子点到为止,相信陈畚竹是个领悟能力不差的,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抿了一口茶,摆摆手,“你去吧,和她好好聊聊。”
  “师父……”
  木清子看了看时辰,编了个很随便的借口,“我看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去抱抱小孙女了。安安啊,有些慧根,知道要离开逍遥派了,最近粘人的很,恐怕今天都没时间再来这木水清华了。”说着就离开了木水清华,往内院走去。
  木清子的意思再明确不过,他是故意的,借口要见白宛和,却又把机会留给大徒弟。让陈畚竹跟白宛和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谊,既能给逍遥派找一个结实的后盾,免除外忧,又能增强陈畚竹的威信,避免内患。说不定还能促成一堆新人的结合,延续逍遥派最强基因……
  陈畚竹在这一刻对师父的崇拜有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立马立正站直,对着木清子早已远去的背影一拱手,就算对方不听到,他也坚持道谢,“多谢师父。”
  抱着小孙女正在逗弄的木清子,忽而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喷嚏。他把孩子交给木夫人,揉着鼻子,暗自希望一会儿被白宛和欺负惨了的陈畚竹,不会大骂自己。
  说真的,陈畚竹还真的是想多了,木清子根本没有那些什么两全其美的想法。木清子活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看人的能耐还是不差,他很清楚白宛和的性格,她面上看着疯疯癫癫,实则内心是个很有主意,不受拘束的自由人,怎么看都不会那种会待在逍遥派,给他们守护神的人。
  至于什么伟大基因的遗传,什么爱情的结合,那更加不可能,先不说白宛和看不看得上自家大徒弟那点儿修为,就陈畚竹自己,配个静悟还算绰绰有余,跟白宛和嘛,真的是一个天航一个地下。
  而且吧,白宛和明言自己好色,就凭自家那傻徒弟,怎么可能看得住那尊大佛。
  所以啊,说白了,陈畚竹只是先行部队,也能叫敢死部队,是木清子自己不敢对付起床气的白宛和,挖坑让徒弟去跳,等着白宛和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嘿嘿……自己再求求情,让白宛和赶紧带了安安走人,免得成天的自己心里不踏实,总有一种要被白宛和抛弃的感觉。
  那啥,畚竹啊,就算是师父对不起你了,以后一定把静悟嫁给你,把慎思给你当小妾,原谅我吧。
  这边,木清子轻而易举地就把徒弟给卖了,而那一边,大概木清子要失望了,原因是他实在低估了陈畚竹“狗腿子”的能力,居然把白宛和哄得不错,根本没发生所谓的血腥场面。
  白宛和一睡好多天,一个话唠不说话肯定憋得慌,拉着陈畚竹就说个不停,其中还不乏吹牛的成分,“你刚才说什么,你还参加了这次的成州万州的门派大混战啊,了不起。跟你说,我也经历过成州大乱,不过是两年的成州大乱。”
  “仙子真厉害。”陈畚竹就跟个捧哏的似的。
  “别小看了我,我也是深层次参与并且历练升华过的人。说出去可能都没有人相信,我当时啊,拳打镇北虎,脚踢西北王,那叫一个帅气,无往不利,孤独求败。就凭我牛掰轰轰的修为,一时无两,还跟归墟门的掌门元初结为了忘年好友呢。”白宛和昂着头,脸上写着“快来表扬我。”
  “厉害。”捧哏的很有职业道德地鼓起了掌。
  “那是!”白宛和骄傲的不行,鼻子都翘到了天上。
  “归墟门是个好地方啊,和我们逍遥派不分上下。仙子能和归墟门掌门有如此交情,可见仙子的能耐。在下确实佩服。”陈畚竹经过这一次合力围剿龚家,对归墟门的好感度直线上升,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归墟门的情报,“敢问仙子,不知归墟门是个怎样的存在?”
  “哦,归墟门啊,跟你差不多,你们喜欢炼药,他们呢,不就是闲时喜欢打打杀杀,平时喜欢炼点灵宝灵器的门派吗,没啥大的区别。和你们一样,门派气派,景色宜人。”重点是都坐落在深山老林里。
  景色宜人?陈畚竹来了诗意,有感而发,“啊,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啊!”
  “仙子也有感而发?”
  “哦,灵茶烫嘴。”
  “……”这话该怎么接?陈畚竹尴尬啊,赶紧转移话题,“仙子去过归墟门?”
  “归墟门啊……”白宛和放下灵茶,啃了一口苹果,就在陈畚竹希望满满,以为白宛和要将归墟门的美景和趣事和盘托出的时候,白宛和头一甩,说道:“没去过。”
  “……”你未免也太会浪费表情了一点。陈畚竹郁闷啊,眼看着气氛就要冷下来了,作为逍遥派的大弟子怎么能这种事情发生,岂不是对不起师父的牺牲,反应了一下,又说,“呵……呵呵……那,那……那仙子下去成州,还要多多照顾我这个青州人啊。”
  “哦,那恐怕不行。”白宛和连苹果核都吃掉以后,又干了一满杯茶,很随意地说道,“虽然我在成州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大方地没有留下一个朋友,现在我去了也会偶尔迷路,你要我多多照顾,我也很为难啊,要不咱们凑钱请个导游什么的。”
  “……”天大约已经被聊死了,连恭维都不知道还怎么接话了。
  “喂,笨猪,你咋不说话了?”
  “……”仙子啊,天都被你聊死了,请问我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地也能被你聊死吧。
  白宛和拿着茶杯在陈畚竹眼前晃了晃,陈畚竹还是一副中邪的模样,呆呆的不说话,白宛和瘪瘪嘴,“什么嘛,你们逍遥派实在孤立我吗?先是放着我不理,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几天,来了个能说话的你,结果没说两句,你也不说话了。怎么的,还哑了不成?”
  


第142章 启程
  说是陈畚竹跟白宛和聊天来着,结果从头到尾都是白宛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丝毫不觉得尴尬,反而把独角戏唱的相当精彩,反而叫陈畚竹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是不是破坏了气氛,更加不敢随便开口,低头作反思状。
  “随便什么,你倒是说两句啊。你这样,容易让我怀疑你有听力障碍的。”白宛和推了一把木呆的陈畚竹,“喂,说你呢,你倒是说话啊,哪怕夸夸我也行,语言苍白无修饰也没关系,只要是好话,我都能接受。喂喂,你听到没有?”
  “啊?哦哦。”陈畚竹仿佛沉睡刚被惊醒,吓了一大跳,赶紧当好自己捧哏的角色,当真就苍白无力地夸道:“仙子的皮肤真好,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凑巧,白宛和刚刚剥开一个茶叶蛋喂到嘴里,听到陈畚竹敷衍的夸赞,抽着嘴角又把茶叶蛋拿出来,没好气地递到陈畚竹眼前,问道:“这钟黑不拉几的皮肤也叫好?特么的你不是眼瞎,就是故意的,居然敢说老娘的皮肤像它。”
  “额……”仙子,我也没说茶叶蛋啊,你这不是犯规么?“呵……呵呵,这个不算。”
  “咋的,这不是鸡蛋,还是没有剥壳啊?”
  “……”仙子,有没有人说你是聊天的终结者?
  “滚蛋,回去告诉木老头,今天我就不去他那水木清华小院了,叫他扎住最后的时间共享天伦,老娘明天一早就走。”哼,敢派你的徒弟气我,那我就拐走你的孙女气死你全家。
  白宛和是为了赌气,却不知正好暗合了木清子的心思。木清子对自家大徒弟的遭遇表示默哀,对白宛和的决定表示积极支持,大手一挥,内院上下就手忙脚乱地开始为安安打包行李。
  应娘就比较惨了,还以为能和安安再多相处一段时日,结果离别之期就在眼前了。无可厚非,安安跟着白宛和比待在逍遥派安全的多,未来的道路也长远的多,道理应娘都懂,可到底是自己历经生死生下的孩子,真到了分别之时,还是免不了潸然泪下。
  成功报复了木清子,整哭了应娘之后,白宛和很识趣,这种时候,她就该回客房歇着了,把空间和不多的时间全部留给了他们一家人。她自己嘛,拖着疲累的身体,回了房间,往被窝里一钻,开始新一轮的躺尸。
  半夜的时候,屋里冰冰凉凉的,冷得让人很不舒服,冷的有点不符合自然规律。睁开眼睛一看,白宛和吓了一跳,不敢置信,居然是黑白无常。
  白宛和刚要说道说道他们,不在地府好好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转念一想,才想起黑白无常是夜里忙碌,白天睡觉的。忘记他们之间有时差了。白宛和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你们不至于是……奉阎君的命,来拘我的魂吧?”
  白无常把锁链摇得叮当响,就差眼泪汪汪了。“仙子真会开玩笑,逍遥派有一个杂役阳寿已尽,我们公差。这时辰还未到,前来探望探望仙子。”
  “探望的心意我领了,下次请你们喝清河镇的桃花酒。”白宛和下起逐客令,拢着被子躺下了,有黑白无常在,屋子里跟个冰窖似的,简直是耽误睡觉,耽误梦里会阎君。开玩笑,这什么时候,那有空让他们去探望。
  白无常也是个扫兴的,不懂白宛和赶人的意思,还上前拉下白宛和都捂到头的被子,再三叮嘱,“仙子,那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了要请我们喝酒。”
  白宛和又拢起被子,把头藏进去,只留了一只手在外边摆摆,“嗯嗯,我记得了,记得了,快走吧,时辰不早了,当心赶不上回地府的末班车。”
  白无常还要再叮嘱一遍,亏得黑无常还有些理智,拖了他往杂役那山峰去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木清子抱了安安,跟木夫人一起,把白宛和一直送到大门口。应娘没出来,木夫人说应娘怕触景生情,没敢来。
  白宛和掏出玉瓶,里面一共有四丸丹药,倒了一丸出来给木清子。“这粒药丸,劳烦木清子转交应娘,还望她消除鬼气后,勤加修炼,待得来日,能与你们还有安安,共享天伦。”
  木清子收好丹药,谢过白宛和。一行人就出了逍遥派的大门。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有一位马车夫等在上面,精瘦老练的模样,看着挺可靠的,大约是木清子也上了心的。
  木清子总是担心白宛和甩手跑路,撂下挑子不管安安了,所以日思夜想地盼着白宛和赶紧带着孩子走,装的硬气,到了离别之时,到底还是不舍。木清子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问道:“不知仙子将来是如何打算的,准备去往何方?”
  “……”这个,那个,我能说我想去地府泡阎君吗?对于你家的安安,我没有任何打算。白宛和怕自己正要把这话说出来了,会被逍遥派的口水淹死,不得已做了违心之论,“额……我跟凌云派有些渊源,有时间了应该会去坐坐,听说他们掌门老头讲经很有一手,带安安去听听也不错。等安安再大点,我就带她去大泽外围见识见识……”
  白宛和一边说一边偷看木清子的表情,他们夫妻那种有内心而散发出的感激之情,大约也证明了白宛和编的还算不错吧。
  那啥,木老头啊,你就听听好了,别认真,毕竟人家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拐个顺眼又顺心的很难,更何况还要肩负起双修,双方有进益的责任,那就真的非阎君不可了。所以啊,白宛和的短期目标只有一个,拿下阎君,结婚生子。
  至于安安嘛,也不会忘记,等她成功拿下了阎君,保证立马向其他的美男发起进攻,充实后宫,给安安找十个八个的陪练,要不了几年,突破金丹不在话下,超越木清子的毕生修为更是近在咫尺啊。
  你看,都计划好了,既能勾搭勾搭中意之人,又能把安安照顾好,很完美啊。
  听说白宛和要去黎州的凌云派,还都是为了安安着想才临时起意的,木清子感动不已,谢了又谢,还特意吩咐让逍遥派驾车最厉害的马叔,送白宛和去黎州。
  一众丫环,来来回回往马车上搬着行李,全是给安安和白宛和准备的。木夫人泪眼愁眉,涕零如雨,一遍又一遍,交代着安安的小细节,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派一个有经验的奶娘跟着。又嘱咐白宛和,不忘记他们每年的中秋之约。木夫人不厌其烦,关心得无微不至。
  这份慈母之心,白宛和也深受感动,把木夫人的话,细细地一一记在心上。
  丫环装好了车,白宛和踏上马凳,刚要准备坐进车里就被木清子叫住,“仙子……”木清子四周扫了一眼,站满了送别的人,很显然不是个说话的地儿,“仙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嗯?”这都啥时候,你以为你挽留我,我就能把安安给你留下,那我多没面子,那我在你徒弟那里受的气怎么发泄,我岂不是亏了。
  “好。”白宛和点点头,跳下了马车,她倒要看看,木清子还能出什么鬼主意。
  木清子领着白宛和绕到山门一边,问道:“仙子当真要去黎州?”
  “咋的,还能有假?你到底有什么话就直说,整的神神秘秘的有啥用,要不放心把安安交给我,我还你们就是了,带个奶娃,我还嫌麻烦呢。”重要的是容易让人误会已婚已孕,遇到合眼缘的人都不方便下手。坏了老娘的行情,我都还没说啥呢,你倒意见多。
  “不敢不敢,仙子误会了。”木清子忙解释道,“老夫绝对相信仙子,哪会有那些想法。老夫叫仙子一旁说话,是怕夫人听见又担心一场罢了。”
  “我的战斗能力你不知道吗,你夫人还担心个毛线啊?你这老头就是不耿直,叽叽歪歪半天也不把话说清楚,比个娘们还磨叽。赶紧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见我们赶时间么?”
  “是是是。”木清子见白宛和已经相当不耐烦了,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道,“仙子不是说要去黎州的凌云派吗,最近的路便是穿过乾州。长临门坐镇乾州这么多年也算是风平浪静,他们又一向喜欢隐居的生活,所以甚少出山,只是近来……乾州有些不太平啊。仙子真要去还是绕道而行吧,走万州过去。”
  “怎么个不太平法,说来让我乐呵乐呵。”
  “听闻最近不知道怎么的,长临门突然出世,乾州也跟着动荡不安,妖兽出没,沿途土匪打家劫舍,堪比人间炼狱。长临门此前隐世而居,不问世事,具体的消息老夫也不甚清楚,不过听了个大概。仙子的能耐逍遥派都有目共睹,安安跟着仙子自然是安全无虞,老夫也不过白嘱咐这么一句,仙子路上多留意便是了。”木清子眼神有些躲闪,明显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
  “是吗?”白宛和也不追问,或者说根本就打着不想追根溯源的主意。就算乾州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来不见得就是白宛和的对手,二来呢,是木清子自己不愿意透露情报的,大不了出了事叫他孙女抵上。三来,那什么乾州的鬼地方特么的根本就不是白宛和的目的地。
  白宛和打算先假装往乾州的方向走几天,就当旅游了,出了青州以后,直接辞退了马叔,抱着安安去驰骋地府,还能混几年免费的午餐,怎么算都不是她白宛和亏。
  “我都记下了,多谢提醒啦,木老头。”白宛和随意地摆手致谢,都没把木清子说的话当一回事。
  木清子还想还说些什么,白宛和已经不想再听,他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多说,送白宛和上了车。分别在即,千言万语最后都变成了和安安的不舍。木清子跟着木夫人的眼泪成股而来,接过丫环怀里的孩子,亲了又亲,抱了又抱,才万般不舍地递给白宛和。
  车夫一扬马鞭,马儿达达地跑起来。
  木夫人看着安安离自己越来越远,哭得昏天黑地,嘶哑的嗓子高喊道:“仙子莫忘了中秋之约。”
  马车扬起的丈高的尘土中传来白宛和的回应,“夫人放心。”
  木清子拥着木夫人,安慰地拍着木夫人的肩膀,“仙子会好好照顾安安的,明年中秋便能再见,走吧。”
  安安离开后,逍遥派反而更加忙了。
  林家和逍遥派的梁子算是结的彻底了,这次极大门派的混战中,逍遥派损伤不少,林家的家主不趁着这个时候一举拿下逍遥派,壮大家业,更待何时。木林两家自是刀剑相见,青州才安静了没几天,恐怕又要再次卷入血雨腥风之中,幸得把安安送走了。
  马车上,白宛和哄睡了安安,便小声问道:“小家伙,这些东西虽然是你外公外婆送你的,可你的就是我的,我分一小部分没有问题吧?我数三声,你要是不回答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啊。一二三,好,很好,你这徒弟果然没白收。”
  白宛和飞快数完,又以光速分门别类的把马车上的东西全收进了手镯。财嘛,都见不得光,就算是安安已经送给自己了,那也得尽快揣进怀里来的妥当。白宛和对自己对于悲悯的态度都有些鄙夷,按照常理,这些小财物她根本不看在眼里的,都是分别闹的,悲伤乱了心,这才一上马车就把东西搬空了。
  对,都是悲伤惹的祸。
  白宛和收好了财物,祭出一张符纸,叽叽咕咕念了几句,符纸点燃之后凭空浮起一个泡泡,长得像大些的玻璃球一样的东西,透明却又柔软。白宛和指指安安,玻璃球自动漂浮过去,打开一个口子,把安安容纳进去,重新飘回半空中。
  如此,就算是马车有个意外,也不会伤着安安。玻璃球完全自动化,像个摇椅似的微微摇着,既平稳又安全,还能让安安睡得更加踏实,简直就是黑科技婴儿床,都不用白宛和操心一点儿。
  


第143章 乾州长临门
  “马叔,都说你是包打听,新岚大陆上没有啥是你不知道,那我跟睨问个事儿呗。”白宛和腾出手来,就撩开车帘坐到马叔边上搭话。
  马叔嘿嘿一笑,也是个自来熟的,一边甩了奔跑的马儿一鞭,一边朝白宛和憨憨地一笑,说道:“你还别说,你真个就找对了人。说吧,你想知道啥?”
  “乾州。”白宛和摸下怀里的酒壶递上,“这是我冰镇过的,口感不错,天越见热了,马叔先喝一口松快松快。”
  马叔也不客气,接过就咕噜咕噜灌了个干净,一抹嘴巴,大赞道:“不错,这个味道倒是新鲜,就是劲头小了点。你要是去城里开个铺子,指不定能大赚一笔。这个味道吧,城里的女人们喜欢。”
  “马叔媳妇喜欢不,回头我送你几壶,不跟你吹,这个还有养颜的功效。”
  “那感情好啊。”马叔也答应的爽快。
  马叔是个耿直老实的人,没有木清子那等上位者的威严和弯弯绕绕的心思。对白宛和,马叔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小女儿一样,没有恭维和小心翼翼,单纯又爽朗,心事都写在脸上,说话也有趣。白宛和跟他相处起来倒是挺自在的,也乐的聊了两句。
  谈话的氛围轻松活跃,白宛和也就笑着玩笑道:“马叔,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你这喝我了我的酒,是不是该给我透点干货啊?听说乾州那个地方动荡不安啊,发生了什么趣事,路上说来解解闷呗。”
  “趣事?呵,你这丫头片子,说的倒是轻松。驾!”马叔又甩了一鞭子,苦笑了一下,“丫头啊,那可不是啥趣事,血流成河,人间炼狱啊。一夜之间,成千上万条性命,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没了。要不是掌门说你从万州去凌云派,我指不定还不愿意送你去,就怕路上沾染个不好的东西。”
  “一夜之间?乾州……莫非是长临门得罪的什么厉害人物不成?被人灭门啦?”白宛和表现出了旁人听到死人与之截然相反的高昂兴致,秒变哈巴狗,坐等马叔的答案。
  “要真是仇人灭门,那倒还好了,只怕比灭门还要惨不忍睹啊。”说着马叔脸色有些铁青,瞳孔中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就好像身临其境,亲自参与并且目睹那一桩惨案似的,心有余悸地说,“长临门与逍遥派不同,逍遥派是自诩天下第一,不屑与其他门派有来往。长临门相反,门中都是世外之仙,白衣凛然,个个风化,遁于世外,安静于一方自由自在,几乎不收弟子,无外人出入。世人只知长临门,却又根本不知长临门在何处,这样的长临门能有什么仇人呢?”
  “说的有点道理啊。但是吧……”白宛和摸摸下巴,“长临门不问世事,怎么会坐镇乾州的,乾州也不小啊,世家不少,还能不闹腾起来?”
  “说的是长临门镇守乾州,实则是乾州让长临门镇守。”
  “有故事啊?”
  “确实有故事,这话就说来长了。据说长临门有十大长老,都是曾经修为达到大圆满的仙人,原本历了天雷劫就该飞升的,也是运气差,他们出去历劫居然遇到了东海龙王的小儿子也在那片山头历劫。上神历劫哪是凡人的天雷劫可比的,就是真龙之身,也几乎扛不住,还是那十大长老舍命相救,拼了个自爆,才堪堪救下了那龙王儿子。”
  “长临门一夜陨落了十名长老,地位也岌岌可危,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遁于世外。龙王感念长临门相救之情,将儿子历劫时掉落的龙鳞尽数赠于长临门,助他们早日恢复元气,并且暗中保护。久而久之,长临门与龙王的渊源也流传出来一二,乾州百姓便顺理成章地将长临门顶上了乾州的主人。”
  “这么说来,长临门不是自愿的咯?”妈蛋,老娘一个都不认识龙王,你们居然还敢收龙王送上的龙鳞,知道那是啥吗,那是顶级的装备,制成铠甲,刀枪不入的好吧。白宛和咬牙,极力忍住想要立刻飞往长临门去打劫的想法。
  “那也说不通啊,他们有龙王的保护,还能被灭门?”
  “哎,就是因为有东海龙王的保护还能灭门,才是最为可怕的地方啊。听说,那些尸体上全是撕咬过的痕迹,根本不是被仇人杀上门的,而是被妖兽残害啊。那些侥幸逃出乾州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都是疯疯癫癫,惊惧难安。可想而知,乾州面临了多大的变故。”
  “呵呵……”长临门的当家都换了好多代,龙王还那个龙王,肯定年纪也不小了,就算老了力不从心,本事还是不会说谎的,他都不是对手的家伙,自己出卖色相恐怕都不行吧。白宛和很庆幸自己没有跟木清子拼面子偏要走乾州。
  “乾州被妖兽祸害了,那也是不小的数量的吧?”白宛和嘀咕着扳着手指头掐算。
  “说起这个,那也是长临门命中有此劫数啊。你还不知道吧,都说那些妖兽是从大泽深处而来,本来目标是凌云派。据说凌云派有个叫什么茗的师祖,在大泽遇到了快要冲破封印的上古妖兽,拼着两败俱伤也没能消灭上古妖兽,反而被妖兽吸收精气恢复了一二。妖兽震怒之下,派遣了妖兽大部队吞灭凌云派,半道上被龙王和长临门的后生截住了,才有了乾州今日惨状。”
  “大泽的妖兽不是有雪山上的阵法控制吗,而且雪山还有五大门派的高手镇守,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跑到了乾州才被发现?”白宛和心里一紧,虽然知道初茗是禁术复活,在妖兽盘踞的大泽活不过几天,而确确实实听说了她已经死了,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苦涩。
  如果真如马叔所言,乾州和长临门是大泽的妖兽所为,以当初裂天兕附身守易的情形可以猜想。恐怕初茗死后,裂天兕又故技重施,一缕神魂附身在妖兽上,找凌云派报仇,顺便寻找解开封印的契机。
  攻击长临门,大约就是那个契机。无论是龙王的身体还是修为,地位还是威望,无疑都是裂天兕夺舍的最佳目标。可惜,裂天兕到底还有封印在身,区区一缕神魂,最终没能战过龙王。它本事也不小,血洗了乾州,大约还重创了龙王,估计封印又冲破了一些。
  裂天兕正要冲破了封印,新岚大陆从此只怕堕入黑暗,再见不着天日了。
  白宛和跟守易交过手,间接的对裂天兕的可怕已经了解的足够透彻了,不管龙王的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也不管乾州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白宛和现在只有冷汗涔涔,只有无尽的惧怕。她惜命,也自知本事不到家,这种事情,就算新岚大陆没人能管,对于裂天兕这一上古妖兽,天界也不会坐视不理。
  “马叔,别嫌麻烦,也别嫌远,安全最重要,我们还带着孩子呢,沿着万州的边界上走,离乾州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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