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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捉妖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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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叹了一句,“自己居然会被他的假货骗了两次。”
“姑娘当真要与人家不死不休了?”苏媚儿语气无辜的问道。
“遇见了便留不得。”我开口回道,可是任我如何思索,都是没有分析出之前那假的苏媚儿究竟哪里不同,哪里能看出破绽,甚至到现在我连对方的本体为何都没有看出来。
“当真是孽缘呐!诶~”苏媚儿长叹了口气,一步三扭胯的向我走来,“虽说有姑娘这么个美人苦苦纠缠也不错,但是这总动刀动剑的就煞风景了。”
之后苏媚儿在距我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中媚光流转,得意的问道,“姑娘,你觉得现在这个我是真还是假?”
“假的都杀光了,总能杀到真的。”我开口回道,我相信杀光所有之后,最后总能杀到真的那一个。
之后我不在废话,将无偿剑祭了出去,掐诀念道,“天地无偿,十八地狱。”随着我话落,无偿剑向一边倒去,剑尖所指之处漾起涟漪。
此时苏媚儿也攻了过来,我飞身上前,与他打到一起,拳脚生风。
苏媚儿一甩袖,一柄软剑便自他袖中滑了出来,我转身躲避间,自怀中掏出一把玄铁大刀,千斤之重如泰山压顶般向苏媚儿砍去。
而我身后第一层地狱鬼门也显现出来。
手中玄铁大刀再次砍碎了苏媚儿的软剑,我开口念道,“鬼门!开!”
苏媚儿持着断剑继续与我缠斗,脚踏地飞起持着断剑自高处向我斩来,我持大刀在砍,这一次苏媚儿的断剑被砍得只剩下了手中的剑柄。
苏媚儿便索性扔了那剑柄,双臂张开,突兀的起了狂风,吹得他身上花衣呼啦作响,吹得苏媚儿一头长发向后缭乱,而他则看着我,直直的撞进了我手中的大刀上。
苏媚儿继续向前,身上的花衣则被狂风吹飞,如花蝴蝶般向着高处的天空飞走。
而苏媚儿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前,整把大刀的刀身穿过了他的身体,他却丝毫不觉,依旧是媚眼如丝的看着我,弯起嘴角,语气缠绵的说道,“姑娘,这场游戏我们在玩久一点!”
我向他眼睛看去,冷笑了下开口说道,“鬼门!关!”同时一甩手中大刀,便将上面挂着的苏媚儿甩至路的一边,如一滩烂泥般委在了一起。
而我身后的第一层鬼门此时已经几乎全部合上,只留下了一点缝隙,只见一条灰色迷蒙的细线自那缝隙中扯出,另一端则是缠上了天边那欲如蝴蝶般飞走的花衣之上。
这便是第一层鬼门的作用,我看着那挣扎着的花衣开口说道,“这游戏怕是要结束了。”
“哼,人家只不过是想和姑娘多玩一阵子,姑娘莫不成真当人家怕了你。”苏媚儿的声音自空中的花衣上传来。
我看着那花衣,心中有些惊讶,没想到竟真的是这花衣成精。作为无灵之物可以成精,除非是大机缘,大造化不然绝无可能。
可是这花衣有了这般造化,却是选择了这么一条邪路,真是……
“你若在敷衍于我,死了可别喊冤。”我开口说道。
“其实人家觉得有一句话特别的有趣,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你说,你让牡丹往哪死!”苏媚儿依旧扯着没用的闲话,我则打量着这这突兀出现的花墙,刚才那一刀,我手中的玄铁大刀竟没有砍进去分毫。
第一百二十二章 花开花落,果然是你
“姑娘,你偷袭人家。“
“要成功了,才算偷袭。”
那花墙上本来还是满墙的花骨朵,不过是两句话的时间,已经是朵朵盛放,花香冲天。
不过,味道对我来说是没有作用的,因为鬼,是不用呼吸的。
“二层鬼门,鬼火噬心。”我开口说道,话落间,第一层鬼门前已经又出现了一层稍小的鬼门,鬼门古朴,幽幽阴气浓重。
花衣依旧在空中哗啦作响,左边的袖子好似被风吹得对准了我,苏媚儿开口,“种花。”
此时第二层鬼门也已打开,无尽的鬼火顺着第一层鬼门的灰色细线向上燃去,周遭则是冷冻结冰。
我左脸颊传来一阵异样之感,紧接着一朵白色花瓣的花朵便在我的左脸颊上自顾自的盛放,花根则附着我体内的身体脉络,吸收着我的法力。
我向后退去,鬼火也燃到花墙处,眼见着那花墙开始扭曲起来,每一朵花都是花蕊毕露,尖声痛叫。
我则运着法力与那花根对抗着,试图将其逼出,苏媚儿的声音再起,“花开。”
随着他话落,我脸上的花朵开始向上疯长,扭曲着,交缠着,一朵朵花开的艳烈,更加疯狂的吸收着我的法力。
我没有管被吸收了的法力,只护着一丝法力反侵入了花根之中,向着脸颊上的花朵中心而去。
此时,鬼火滔天,花墙毁,苏媚儿再次开口,声音有些焦急,“花败!”
那本一朵朵开的艳烈的花瞬间花瓣凋落,飘零成灰,我则控制着那丝法力来到了花心处,脸上的花朵也开始落败,自花心处散出阵阵的灰色雾气,随着花根向我体内侵入。
最后一刻,我只来得及控制那丝法力将花心削落,残存无几的花朵从我的脸上掉了下去,仍是有一丝灰气侵入了我的身体。
鬼火依旧向上燃着,苏媚儿再次开口,“一花一世界!”
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虚影,其上光华流转,宛若琉璃之花,将花衣包在花心处,阻了外面的鬼火。
我这边则是拼了全部的法力将那丝留在我体内的灰气自左手指处逼了出去,但是整只左手却是变成了虚影,难以凝实。
这灰气好生厉害,不过是一丝而已。
鬼火无法对那盛莲虚影起到作用,苏媚儿又恢复了人身,翘腿坐在花心之上,花衣招摇,开口说道,“姑娘,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则是看着那盛莲心生疑惑,那上面流转的分明是仙光,莫非这苏媚儿与哪位仙人有牵扯。
“姑娘,咱们日后见。”苏媚儿娇笑说道,乘着那盛莲便欲离开。
“第三层鬼门,鬼狱。”我开口念道,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盛莲停了下来,苏媚儿侧过头,转眼看我,眼中失了笑意,“姑娘,当真固执。”
天地变,周遭之物尽数消失,只有我和他在这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遥遥相望,而那盛莲之光华则越加的耀眼。
“第四层鬼门,鬼杀!”我开口说道,在这片黑色的鬼狱之中,再次出现一层鬼门,立在我的身前,鬼门赤红,上面仿佛有血液在涌动,繁复的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
鬼门开,鬼影如潮涌出,嘶吼着,叫嚣着,红着眼疯狂的铺天盖地的向上方的苏媚儿冲去。
苏媚儿眼底生寒,刚要有动作,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只见他皱了皱眉,眼波流转之后却是笑着收了手。
我心中疑惑,不知他又要做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心神大震,鬼狱崩,青光现,万鬼毁,鬼门尽消。
一个手掌轻飘飘的自天上向我拍来,不容我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便被拍飞出去,瞬时间经脉断,法力阻,金丹裂痕无数。
我被拍飞出去老远,方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直接砸碎城中地上铺着的青石板,继续向下砸进了泥土之中。
浑身动弹不得,对方只一掌,便碎了无偿剑的十八地狱,只一掌便将我重伤至此,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媚儿,你没事吧?”一个清冷的男声,焦急且担心的问道。
“你来干嘛!”苏媚儿的声音明显不喜。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这次真的要灰飞烟灭了,我无法凝聚法力,所以别说反抗,逃走,我现在甚至连自行了断都做不到。
“我感应到你有危极,所以下来看看,果然见你受困于此。”男子开口解释说道。
“用不着你管。”苏媚儿依旧不领情。
但那男子却是不管苏媚儿接不接受,只是寒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伤你。”
说话间,我的眼前已经多了一人,而苏媚儿依旧是气愤的吼道,“谁受伤了!”
我则和出现在眼前的男子互相打量着对方,他一身天蓝色的云锦华服,玉冠束发,相貌俊美,仙气缭绕。
“竟真的是仙人!”我的猜错果然没错,那苏媚儿果真与仙人有牵扯。
男子同样在打量着我,开口说道,“身为鬼魂,却在阳间滋事,肆墨这阎王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他即是仙人,知道阎王的名字也不足为奇,我勉强开口回道,“你身为仙人,助纣为虐,也不怕天诛之刑。”
男子长眉一立,“胡言乱语,何来助纣为虐之说,我今日就替肆墨收了你。”
男子说着便伸手向我指来,无上仙气自他指中涌出,向我吞没而来。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离世之时,最后一眼见得却是一个陌生人。
一瞬间几百年的往事涌上心头,我并没有要离去的害怕,甚至不觉得有任何不舍,留恋,或许我心中一直想要的便是这种结果。
只是那一张张在我脑海中的浮现的脸,却是道出了我的本心。我本抱着与他人无牵扯的心在这世间行走,但是终是受不住一个人的孤寂冷漠,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之后他们便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原来我终是做不到独自一人,原来死了再死还是会有悲伤。
没有想象的疼痛,时间的河不知为何拉长,直到那熟悉的声音想起,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时间的河拉长了,而是有人为我阻了这时间。
“逐离!”阎王的声音平静无波,沉的人心头一颤。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一身黑色华服,站在了我的身前,那挺拔的背影,为我阻了一切致命的危险。
“果然还是你。”我心中念道。
“肆墨,你这是做什么?”名为逐离的男子开口质问道。
阎王转过了身,向我看来,当我看到他脸上神色的一瞬间,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不知是被什么拉扯着,比这满身的伤还要疼的让我无言。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不必害怕,我在等你
阎王沉着神色,目光难明,只有那眼中的阵法明灭不定,时而滔天,时而欲灭。弯身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一动便是扯着心肺的疼。
被他抱起来后,莫名心安,终是忍受不住这一身的伤,犯起了晕。
“肆墨,你到底在干什么?”逐离的声音模糊传来怒气依旧。
“逐离,秦素若有事,我肆墨今生与你不死不休。”阎王的声音开始遥远起来,我想这一定是个梦,不然他怎会说出此话。
寒冰床依旧冰冷,阎王将我放在上面,沉着眉目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此时的状况,其它的都还好,只是这满是裂缝的金丹要修复就会麻烦许多。
阎王试着将自己的法力融入我的身体,为我将金丹上的裂缝弥补好,但却是没有起到作用。
阎王收回了手,沉默了下来,良久方听到他的声音,却只是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秦素。”
我费力的从喉咙中发出了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已表示我听到了他的话。
“我要将你沉入九幽十年,你会受万魂入身之痛,修复金丹之时也会有很多痛苦,你、要忍住。”阎王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像是在压着什么难言的情绪。
我又哼了两声,表示我明白了,心里有些空落,倒不是因为将要忍受十年的折磨,而是这十年的时间便就要这么渡过了。
之后阎王将我重新抱了起来,我又能见到他的面貌,却只看见他硬朗的下巴弧度,和半张寒冷的侧脸,他在生气,在气什么呐?
十八层地狱之下,九幽之界乃是世间最阴寒之地,自生鬼魅,囚禁于此,离之则亡。鬼魅无身无形,无意无识,生为死,死为生。
这是一个不在三界之中的另一个世界,神秘而冰冷,只有经过他允许之人才能够进入。
阎王抱着我落在这荒草不生的地方,上方正是第十八层地狱的狱眼,也就是血月的所在之地。
而这下方的空间一片青冥之色,灰雾浅薄,在我与阎王的身前立着一块极其普通的长石,上刻两个墨色大字,“九幽”一笔一划铿锵有力。
“不要怕,我在外面等着你。”阎王这一路上第一次开口,语气并不温柔,说出的话却是情深的让人难以承受。
但奈何我口不能言,无法回答。
之后阎王一手托住我,一手则顺着长石上的九幽二字描摹起来,同时开口说道,“吾为阎王,书你之名,借你之地,十载岁月,百年来还。”
我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收了手,九幽长石上的九幽二字开始向两边移去,中心的地方则伸出了一截苍白的手臂,其上五指为森森白骨,直直的向我抓来。
我没有起反抗之心,阎王松开了手,我则顺着那截向回收去的手臂,进入了这长石之中,也就是九幽。最后一眼我向阎王瞧去,却只来得及瞧见他一缕飞扬起来的黑发。
耳中想起阎王最后的声音,说着,“别怕,我在外面。”
我不怕,你将我送进来自是不会有危险的,所以我怎么会怕呐!
整个世界一下子灰蒙起来,忽略了抓着我的森森白骨,向那苍白的手臂望去,仿佛是从那尽头横伸了整个九幽过来一般。
苍白的手臂带着我向后缩回,而传说中独独这里才有的鬼魅我也没有丝毫感觉到,感觉像是一座空空的牢,只有我和那手臂。
向后缩回了老远的距离,苍白的手臂方才停下,我转着眼珠观察着他的下步动作,只感觉捏着自己的五指轻轻的抬起了一个,我将眼光向下瞧去,只见五指整个的将我松了开,但我依旧是悬浮在半空之中。
那五指白骨抬起停在我身体上方,伸出食指向下方的我轻轻一点,只见一滴碧绿色的光芒从其指尖落了下来,掉到了我的身上。
之后那苍白的手臂便连带着五指白骨离开了我的视线范围,不出片刻,我终于感受到了那传说中的鬼魅。
稍微有些强烈但却能忍受的疼痛感从后背上袭来,紧接着腹部,肩处,腿上,脚踝,脚底,脑中,全身各处不断涌现出那种疼痛之感,也从最初的可以忍受渐渐变得痛苦到咬牙承受。
无形无身,我只有从身上传来的疼痛之感,感觉到那鬼魅在我的身体中不停的穿进来,再出去,数量难以估计。
睁着眼,勉强保持着清醒,眼部一阵疼痛袭来,我不禁将眼睛闭上,皱紧了眉,心中想到,“十年……怕是难熬啊!”
但是这只不过是区区鬼魅带来的疼痛而已,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体里的鬼魅一齐的消失了干净,身体顿时觉得有些轻松起来,但是疼痛的余感却是难消。
正在我有些纳闷的时候,那滴碧绿色的光芒再次从我的身上浮了起来,它就那么静静的飘着,碧绿色的光芒从其中射出将我的身体全部笼罩在内。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我想,“应是要开始修复金丹了。”
果不其然,当碧绿色的光芒完完全全的将我笼罩了后,我整个身体瞬间结冰,之快之突然甚至让我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紧接着这冰中便烧了碧绿色的火。
在接下来,便是我的耳鼻地狱之刑。
我为魂,本为阴,虽金丹出了问题,但是也尚存至阴,可以说寒气对于我来说本是补物,尤其是这种至阴之寒气,但是此刻这冰中寒却是让我有些难以承受。
寒在了我的灵魂深处,向针扎般密密麻麻,毫无遗漏的扎进了我身体的每一处,像是要将我冻碎成渣一般。偏偏我异常清醒,无法发声喊痛,无法动作来止痛,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动不了,来让我宣泄痛。
脑袋中疯狂的想喊叫出声,但是另一个声音却不断的说道,“忍住!”
火顺着冰烧到了我的身体,烧进了我的体内,但是却没有烧走那针扎般的疼痛,反而是在那针上撩起了火,往我的身上扎,继续不断的扎入我的四肢百骸,身体脉络,甚是是金丹之上。
身上只有近乎残忍的疼,脑中也几乎无法思考,只有那一个声音不停的在我脑中回荡着,“忍住!忍住!”
第一百二十四章 醒不得,醉不得
如果刚开始只是针扎的话,那么现在就变成了铁杵,还是上面挂着倒钩的那一种。
也许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是我这种状况吧!虽然我已经是死人了。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身上的碧绿色光芒消,冰火绝,那滴碧绿光芒又落了回来,我却没有一丝欣慰之感,整个脑袋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
当鬼魅再次入身的时候,当初咬牙忍受的疼已经变得没有所谓了。
这九幽好似只有我这么一个外来者,安静的甚至连风都没有,平日里的孤独我只需忍受精神上的,但此时我还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
那苍白的手臂和白骨五指,始终没有再次出现过。
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处在即将昏死过去的边缘,只有在那撕裂的,要命的疼痛感袭来之时,我才会有些清醒之后脑袋会变得更加的混乱。
趁着清醒的时候,忍着痛,内视了下金丹的状况,虽微乎其微但总算是弥补上了一点,这疼也算是没有白受。
当疼痛开始成为习惯了之后,我的脑袋也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但是第一个想起的人,却让我有些意外,有些心慌。
“他真的会等在外面吗?”我问着自己,第一件想起的居然是这件事。
我心中一阵复杂,我之所以不去投胎,苦苦挣扎,为的就是回到曾经的生活,在与斯空共赴白首。
可是阎王……如果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最后却没有与斯空在一起,而是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那么我为何挣扎?为何苦守?为何念念不忘?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斯空,我们还会再见吗?”我心中近乎无望的问道,斯空那张干净的脸,明媚的笑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桃红柳绿的河岸边,斯空他长笛横吹,一身水墨长衫,仿若从画中走出的如玉公子一般。
风吹皱了河面,吹落了桃花,吹的他眉眼飞扬,而他的笛声却是吹乱了我的心。
他是那么的引人注目,但是他的目光从来却只是痴痴地,满目柔情的望着我一人,从小到大,从初识到以后的每一个日子。无论有多少莺莺燕燕对他秋波暗送,他的眼光都从来没有离开过我,哪怕是一时一刻。
笛声收,他便迈着步子来到了我的近前,春水般明亮温润的眸子上下端量着我后,含笑夸赞道,“素儿,这身衣裳真好看!”
我心里受用,这是新裁的衣服,他只一眼便看了出来,由此可见他对我大大小小的琐碎之事是多么的上心。
但我却是故意的板了脸色,装作不高兴的语气道,“就这衣裳好看,人就不好看!”
问完,自己的心却先七上八下的打起了鼓,斯空连忙赔礼,”这衣裳穿在素儿身上才好看。“
我心中窃喜,横波一瞪,嗔了句,“油嘴滑舌!”
斯空总是如此温柔,带着春风般沁人心脾的笑,暖暖的声音,总是让人不自觉的就化在了里面。
从小到大皆是如此,还记得小的时候,与邻里的小伙伴们凑在一起耍,聚在了谁家的大院中,玩小鬼捉人。
为了不被抓,我便疯了般的往远了跑,之后寻了一个自认为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喘着粗气,提着心吊着胆,生怕自己被发现。
转头间却是见到了斯空也躲在了不远处,见我瞧他,便笑了笑,我连忙瞪了他一眼,将手指竖在嘴上,让他噤声。
斯空点了点头后却是又笑了笑。
但是没过多久,我便被抓了,沮丧的蹲在那画在地上的小圆圈里。
心里念着真倒霉,明明斯空就在我不远处,为什么被抓的就是自己,越想越气,转过身子向斯空藏身的地方看去。
斯空猫在柱子后,见我瞪他,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轻的拍了拍手,起身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见状一愣,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这不就等着被抓嘛!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自己走进了圈子里,在我旁边蹲了下来,看着我,笑着说道,“我陪你。”
当时的我不知为何只是下意识的就低下了头,抿了抿嘴有些想笑却是不想让他看见。
做鬼的小伙伴转身经过这的时候,看见斯空也是一愣,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斯空仰着头笑了笑,比照着他的阳光还要耀眼明媚,“我被抓了。”
“我什么时候抓的你?”做鬼的小伙伴有些懵的挠了挠头。
“呵~被一个爱瞪眼的小鬼抓了。”斯空笑着回道,当时的我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心一下子砰砰的跳的厉害,却不是因为生气他叫我是爱瞪眼的小鬼。
又是一阵疼痛,将我从记忆的长河中扯了出来。
“斯空,等我!”
在此之后便在没有了年岁,我清醒的时候便会想起从前的事,一桩一件,一点一滴,甚至是连本来都快遗忘的不起眼的琐碎小事都全部记了起来。
后来,我甚至想起了房中的那半截梨花枝,怕是要枯死了。
想起了梨花枝后便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阎王,还记得他第一次邀我喝酒之时,那是在斯空第一次转世又离世之后。
阎王将我叫了回去,我与他一同站在忘川河边,望着那个陌生的人入了轮回,他的身上找不到一丝斯空的影子。
之后我便一直站在忘川河边,我不知自己站了多久,直到阎王开口问道,“酒鬼的酒你可尝过?”
我这才回过神,方注意到原来他一直都在,开口回道,“尚未尝过。”
“跟我来。”阎王说着率先向前方走去,我跟在他的身侧一同去了酒鬼处,捧了四坛子酒后,我二人又回到了忘川河边。
打开酒封的那一刻,浓烈的酒味,冲的我吸了吸鼻子。
那是自我成亲之时喝过的交杯酒之后,第一次喝酒,与阎王碰了一下后,便开始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趁着未醉之时拼命的往下咽。
还记得第一口入喉,我想如果我那时尚能落泪,肯定会泪流满脸。
但我只是咳了又咳,阎王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的拿着酒坛静静的喝静静的望着我。
之后我便醉的不省人事,醒来时已是五年之后,躺在陌生的地方,简洁又古朴,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过阎王的房间。
从此以后我便常常与阎王一同喝酒,渐渐的熟悉了起来,若是当初知道事到如今他会扰了我的心绪,当初便不会尝了那酒水,如今也不会醉不得,醒不得。
第一百二十五章 如纸落墨,故名点墨
过去了不知多久,碧绿色的光芒突然消失,化进了我的体内。那本来正在我体内穿梭来往的欢快的鬼魅也是瞬时间齐齐的撤了出去。
消失了许久的苍白手臂再次出现,从遥远的暗处向我伸来,五指白骨对着我轻轻的一点,这次是一滴淡紫色的光芒。
我看着那变了颜色的光芒,想来这次是要换个方式疼了。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吗?”趁着清醒,我开口问道,经过碧绿色的光芒之后,我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
正欲退去的苍白手臂停了下来后摇了摇手。
“原来还有旁人。”我心中念道,起了好奇之心,遂开口再次问道,“为何不曾见过?”
五指白骨又是一停,之后摆了摆手,便退了回去。
鬼魅再次入身,我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当淡紫色的光芒笼罩全身之时,在光芒内下起了淡紫色的光雨,煞是好看,只是落在身上却有一种腐蚀的疼。
世间有火烙之刑,想来应与我此时的感觉差不多,明明已经是魂魄之身,却感觉那光雨腐蚀了自己的每一寸皮肤,至骨蚀骨,在燃心肺。
明明闭上了眼睛,眼球却是依旧传来致命的疼,甚至觉得每一滴光雨落到眼睛上时,我的眼球便会爆裂一次。
如此反复,当苍白的手臂再次出现之时,滴下的光芒颜色在变,这次是浅黄色,看上去很温暖。
我则是拼了命的想要说话,好像如此便能缓解痛苦一般。
“你平常都不出来吗?”我开口问道。
五指停了停后,点了一点。
“自己一个人吗?”
五指又点了点。
“你是这里的王吗?”我开口问道,不是说这里还有旁人嘛!但他却是自己一个人,是因为自己是王所以被敬而远之了嘛!
五指迟疑了一会儿后,摇了摇手便消失了。
“原来不是,那为何自己一个人,是被欺负了吗?“我心中疑惑。
浅黄色的光芒意外的没有为我带来新的疼痛之感,反而是全身心都是暖暖的,很是舒服,让人觉得就此归去也是件很幸福的事。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在看这浅黄色的光芒却是没有了暖暖的感觉,竟能迷惑心神。
此后的时间,便是精神上的折磨,只要我稍有松懈,便会被浅黄色光芒所侵蚀,脑中想着不如归去。
终于是熬到了浅黄色光芒消失之时,我瞪着眼睛,长长的喘了一口粗气,这还不如承受身体上的疼痛。
“你来了。”我斜着眼睛向五指看去,五指停了下后,点了点。
“我来这里多久了?”我看着那纯蓝色的光芒开口问道。
好半天都不见五指有动作,却是从手臂处的深处传来一道声音,“六……流年。”
我将眼光转向那深处,却是什么都见不到,对方咬字不清,声音喑哑,看样子是不常言语。
“竟六年了!”我不禁有些恍惚,没想到竟过的如此之快,十年的时间也不过就剩下了四年的光景。
手臂再次退去,当纯蓝色光芒将我笼罩了之后,我身上瞬间结霜,之后霜化进了我的身体,在结在化,反反复复。身体一片冰凉,很是舒服,是我能承受的阴寒之气。
感觉不到痛苦,便多了很多的心思,“你可有名字?”我开口问道,对方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
良久对方方才开口,“木……有。”
我想果然,“我可否为你起个名字?”
“名至,什……么用?”
我想了想后开口回道,“名字可以代表我们,我叫‘你’的时候,叫的却不一定是你,可当我叫你的名字之时,我叫的便一定是你。”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几有,我,你。”
我一愣,之前我问他是否还有旁人时,他点了点手……随后我恍然大悟,为何他是自己一个人了,原来他当时说的旁人就是他自己。
“名字还包含着美好的寄托,世间万物,皆有其名,表示着他们的存在。”
“好。”对方答道,我笑了笑,竟这么容易就被说服,还真是单纯。
“那你可否现身,让我看看你,我好为你取名字。”这次出乎我意料的,对方并没有犹豫,甚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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