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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入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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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出于某种很重要的原因所以我必须去魔界入魔宫接近魔君,可谁知刚一进入魔界,我便遇到了九卿。
九卿身着一袭淡青色长袍,端的就是个清俊儒雅风度翩翩,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书生也可能是个无赖加流氓!
我是在魔界入口的魔山里遇到无赖书生的,那时一条黑蛇的巨蛇正悄悄的尾随在他身后,而他似乎一点也没察觉,就在巨蛇朝他张开血盆大口正欲将其一口吞噬的时候,我那爱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把抽出身后的云影刀便朝大蛇砍了过去。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我终于将大蛇制服了!
可这个书生不但没有感激我对他的救命之恩,反而嫌弃我是个不知道打蛇打七寸的蠢货。
这就算了,他竟然还怀疑我的身份,还用魔气试探我!因为在我制服大蛇的时候迫不得已的用了水行封印,五行封印之术只有封印之神才会。
为了对付无赖书生,继续掩盖自己的身份,我机智的告诉他那是冰封术,他这才不再继续追究,但还是将信将疑。
然后,他就赖上我了!
从魔山到魔宫的这一路上,这个无赖书生仗着自己的修为比我高脸皮比我厚就强行逼迫我对他不离不弃,还要我每天花大把大把的金珠以挥金如土的架势确保他笑靥如花,若是敢有一点让他不满意的地方,我很有可能就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就这么被他压迫折腾了一路,在我倾家荡产之际,终于来到了魔宫。
大半夜的被书生当猴子耍了一番后,我才跟着他进了魔宫,然后,我走丢了,再然后,魔卫离殃抄着大刀突然出现了,见到我后不分青红皂白的提刀就是一通狂砍。
虽然离殃本人是个面瘫,但他却用手里的大刀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凶神恶煞,有好几次我差不点就被他给一刀分尸了!
可屋漏偏遭连夜雨,我已经被离殃给砍得很惨了,中途竟然还加进来个帮手,离殃的帮手——慕容潋晨。
潋晨大美人面若桃花心狠手辣,剑剑往我脸上挥,还莫名其妙的骂我是个贱。人,我这么个高冷的神懒得和疯女人一般计较,最终机智的用一把土将她摆脱了。
离殃也被我霸气威武的给冰封上了,可谁知就在我转身要逃跑之际,书生出现了,不偏不倚挡了我逃跑的路,还说他跟我根本不是朋友。
我感觉自己被欺骗了,遂大怒,抬手一刀朝他砍了过去。
其实这一刀书生是完全可以躲开的,谁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潋晨大美女奋不顾身的挡在了书生面前,而后我的大刀稳准狠的砍刀了潋晨美女那瘦弱曼妙的后背上,当场鲜血四溅啊,那个惨烈啊,白衣红雪,扎眼极了!
然后,潋晨大美人被书生给抱走,而我这个蓄意行凶之徒就被强行扣留在了魔宫。
再然后,我才知道折腾了我一路的无赖书生竟然就是那个被六界所畏的魔君九卿……
再再然后,我就被吓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
我猛地睁开眼,就对上了九卿的目光,此时他正怔怔的盯着我看,甚至连眼皮都舍不得不眨一下。
他看向我的目光十分黯淡,其中的情绪复杂又浓烈,有伤痛,也有悲怆,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也有得患得失的惶恐。
对上我突如其来的目光后,九卿的眼神中闪过了慌乱,不过转瞬即逝,仅仅一瞬间,他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他平日里看我的柔和神色,而后温声开口:“怎么了?”
我怔了一下,脑子里瞬间凌乱了。
因为刚才的梦境过于真实,一时半会我还没能从梦里的震惊错愕中反应过来,睁眼看到九卿之后,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魔君!”语气中满含惊恐。
九卿浑身一僵,眼中瞬间布满了紧张与慌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制性使自己冷静了下来,少顷后他轻轻启唇,颤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殿儿……”
我皱着眉头神色警惕的盯着他看了许久,随后才缓缓回神,逐渐意识到那只是场梦,而后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伸手抱住了九卿,往他怀里蹭了蹭,随后说道:“刚做了个梦,吓死我了。”
这时九卿依旧在紧张,浑身依旧紧绷,然后他伸手将我抱住了,抱得很紧,我这才发现他的手臂在止不住的轻轻颤抖,像在经历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抱着我沉默了许久之后九卿才开口询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是个坏书生,无赖加流氓,我刚入魔界就遇上你了,然后你就开始欺负我,嫌弃我蠢就算了,一路上还赖着我骗吃骗喝,威逼利诱我对你不离不弃,必须保证你笑靥如花,而且你还矫情的很,住店喝茶都要最好的,害的我差点倾家荡产。”我将脑袋倚在他心口,笑着说道,“入魔宫后你还让离殃打我,对了,还有一个叫潋晨的大美人,我拿刀砍你的时候她还替你挡了一刀,然后我就被扣留在魔宫了,之后我才知道你是魔君,再然后就吓醒了,因为我怕你一巴掌拍死我。”
我说完之后仰头看了看九卿,本以为他会感觉好玩,谁知他的神色竟是出乎意料的惶恐与害怕,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慌乱。
我越发的觉得,这个魔头今晚很奇怪啊!
“九卿!九卿!”我连着叫了他两声他才回神。
九卿的喉头不安的滚动了一下,然后他神色紧张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梦见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了。”
九卿如临大赦一般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斩钉截铁的对我说道:“梦都是假的。”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梦都是假的。”
九卿再次紧紧地抱住了我,将我的脑袋抵在他的心窝:“我不会那么对你的,永远不会。”
“我想你也不可能让离殃往死里砍我。”说完我像个小猫一样用脑袋在他心口蹭啊蹭,蹭啊蹭,“说好了我睡。你,结果让你把我。睡了,我不管,下次我要在上面!”
九卿根本置若罔闻,而是一本正经的问道:“刚才疼么?”
我摇摇头:“不疼。”
他有些不相信,于是又问了一遍:“真的不疼?”
我点头:“真的不疼。”
然后九卿再次一本正经的问道:“舒服么?”
“……”
这话我该怎么接?你这个魔头还真是不知道避讳啊!
我臊的说不上来话,谁知这魔头竟然还故作疑惑的问道:“你脸红什么?”
我怎么可能不脸红?几个时辰前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呐!我总不可能一脸陶醉的跟你说舒服的嗓子都要喊哑了吧?
随后九卿轻笑,低头在我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柔声道:“以后若是疼了,或是不舒服了,就告诉我,不用忍。”
我感觉自己的脸都要沸腾了,冷静片刻后我问道:“魔头,你这是在调戏我么?”
“不是,我是说真的。”
我仰头看看他,发现他真的没在开玩笑,心头突然有些暖,被人心疼的感觉真不错,然后我朝他咧嘴一笑:“你让我在上面睡。你一次我就不疼了。”
这个魔头依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伸手就把我眼睛给捂上了,笑说:“别闹了,快睡觉。”
我哈哈大笑,然后一把将他的手给扯了下来,随后一个敏捷的翻身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本来是想着简单粗暴地霸王硬上弓的,结果当我看到他胸膛上的伤口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屋里的喜烛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唯一的光源便是透窗而入的皎洁月光。
清冷月光虽淡,可我依旧能清楚地看到他胸膛上那道狰狞的刀疤。
刀疤很长,也很深刻,从九卿的心口处斜下笔直的划到了右腹处,可想而知当时的刀风是有多凌厉,杀意是有多么的势不可挡。
我的心突然狠狠地颤了一下,生疼。
然后我抖着手轻轻地抚上了他心口处的伤痕,指肚顺着刀疤缓慢的滑到了右腹。
凹凸不平的疤痕摩挲着指肚,这种异样的触感弄得我心里面难受得很,一阵阵心疼不停地涌上心头。
我抬起头看着九卿,心疼又埋怨的开口:“她有刀你就让她砍?你是没长脑子么?这世上有刀的人多了去了,你还能让人人都砍你一刀?”
九卿伸手攥住了我的手,温声安慰道:“别担心,早就没事了。”
我根本不听劝,越说越生气:“她一个复活女尸还能耐了?就是你故意让着她!你到底是想让乐融奸计得逞还是想去和她当鬼鸳鸯?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感觉我还比不上一个死人啊?”
九卿轻笑:“胡说八道什么?”
我冷哼了一声,随后担心的问道:“乐融干嘛非要杀你?你俩之间有多大仇多大恨?”
谁知这个魔头瞬间就不高兴了:“提他干什么?”
呦呦呦,你这个魔头醋劲还真大,提都不能提了?
我朝他撇撇嘴,这时突然瞥见了他心口处有两个小小的圆痕,像是尖锐的利器刺出来的伤疤。
两个小圆疤的间隔不远,但都十分接近心脏要害之处。
我刚想向前俯身趴在他身上看个明白,孰知就在这时九卿突然一抬手,床帘瞬间就遮了下来,完全阻隔了月光,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随后九卿一手托着我的腰一手托着我的后背,一侧身便将我平放回了床上:“别闹了,快睡觉。”
我不依不饶:“那是谁伤的你?”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忘了。”九卿回答的漫不经心,随后一手将我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仔细的将我身上的被子掖好,生怕我晚上睡觉着凉。
我再次开始心疼这个魔头,他这个魔君当的也不容易,那么多人都想杀他,我看到的伤痕只是少数,却都处处致命,而我看不到的还有多少?
然后我突然抱紧了九卿,轻声对他说道:“魔头,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吧。”
九卿愣了一瞬,然后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眼角,满含期待的开口:“这次最好是个女儿,有一双和你一样的桃花眼。”
我抿嘴笑了笑,很快便依偎在魔头怀里睡着了。
然后,我又开始做噩梦了。
☆、100。梦境
一连半个月,只要我一闭眼睡觉,就会开始做梦,即使是未艾配的安神汤都控制不了。
奇怪的是这些梦虽然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但所有的片段都能连续在一起,串联成一个不完整的故事。
我梦到我入了魔宫,成了九卿的右护法,还和未艾成了好闺蜜,他还答应了以后要当我孩子的干娘。
然后过了一段时间,九卿说他喜欢我,想要我一直陪着他,可是我不能留下来陪他,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虽然不知道这件事是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甚至可以以命相抵。
后来我做完了这件事,但是也因为这件事我不能继续在魔宫里留下去了,所以我离开了魔界,之后好像是,回了神界。
然后过了几年,我又回来了。
但中间这几年于我而言是个空白,因为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和这几年有关的事情,也没有梦到过和神界有关的事情。
即使这是梦,我也有种预感,我似乎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忘记了不该忘的人,忘记了不该忘的事。
而且随着梦境的不断延续,九重天于我而言也不陌生了,甚至还有些熟悉与怀念。
之后,我又梦到了回了魔界之后的事情。
我不光为了自己,还为了一个于我而言很重要的人回魔界,但我不知道那是谁。
回到魔界后,九卿对我很好,温柔体贴,柔情似水,每天无论再忙,他都会抱着我坐在屋顶上看星星。
梦里的我喜欢看星星,因为神界没有星星,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自从来了魔界,九卿逼着我看了第一次之后,我便爱上了看星星。
九卿对我好的没话说,可是当他娶我的时候,却没给我一场婚礼,没让我穿上嫁衣,甚至连婚书都没,仅仅下了一道圣旨,我就成魔后了。
魔宫的某个角落有处桃花林,桃花林中有一张白玉美人榻,即使是梦,我也能清晰的记得那张美人榻很凉,透骨凉,而我很疼。
九卿毫无柔情,先是长驱直入,随后近乎是横冲直撞,我真的很疼,可当我忍无可忍的告诉他我疼的时候,他只冷冷的回了我两个字:“忍着。”
整个过程中我的后背一丝不。挂的抵在美人榻上,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冷,反正我整个人都在止不住的颤栗。
这场梦我是疼醒的,之后我有好几天都很抵触九卿他碰我,他虽然不逼我,但是难免会问我怎么了,可我不想告诉他,只跟他说我累了。
然后他会将我搂在怀里,抱着我睡觉。
可每当我半夜被奇怪的梦境惊醒的时候,一睁开眼总能对上他的目光,他就这么怔怔的盯着我看,目光中永远有着难掩的伤痛与惶恐。
梦境还算平静的时候,我会很快的回归现实,然后问九卿:“你怎么天天不睡觉?”
而九卿总是所问非所答:“又做噩梦了?”
我点头。
然后九卿眼中的紧张与害怕会在瞬间加剧,再然后他会像个胆小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梦到什么了?”
若是平平淡淡的梦,我就会告诉他;若是不好的梦,我会说我忘了,因为我不想噩梦再影响到九卿了。
可无论我怎么样回答,九卿眼中的惶恐与害怕总是只多不少,然后他会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那是梦,都是假的。
我也知道梦境都是假的,可是我一连半个月做的梦都太过真实了,我有时甚至已经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九卿,不该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梦来影响生活、影响我和九卿之间的感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越来越怀疑这些梦的真实性了,这会不会就是我上辈子经历过的事情?
九卿害怕我想起来,因为他曾经做出过一些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所以他不断地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
为了印证一些事情,也为了不再疑神疑鬼下去,所以我决定今天去找找魔宫西北角的那个小院。
在梦里,那个小院就是我的家,我和九卿两个人的家。
……
虽然我在魔宫里面转不明白,可是却清晰的记得在梦里那个小院子该怎么走。
魔宫的西北角很偏僻,算得上人迹罕至,而亭台楼阁也不多,所以通向西北角的路也不多,只要顺着固定的一条小路走就可以很顺畅的走过去。
或许正因为如此,梦里的我才喜欢这个院子,一点也不感觉九卿委屈了我,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庆幸他选了这里。
不光因为这个地方好认路我摸不丢,还因为它安静,少了闲杂人等打扰,所以适合当两个人的家。
就像是在喧嚣中隔绝了尘世,独辟了一片静谧的小天地,在这个小小的地方,九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魔君,他只是我的丈夫,我一个人的。
按照梦中的记忆,我顺着那条陌生又熟悉的路走,心中有些忐忑却又有些期待,甚至会忘却了一切都是梦,还会莫名其妙的想:“我的小家还是和以前一样么?”
所以当我真正的站在小院门口的时候,一点也不震惊,就像是预料之中的一样。
熟悉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随后我迫不及待的推开了院子的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院子中央的那棵茂盛的榕树。
树盖如伞,在整个院子里投下了一片浓荫,时值盛夏,我的小院子里却是出奇的清凉。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我的榕树长大了。
在梦里,和九卿成婚没多久我便栽下了这可榕树,因为他怕热,我就想着等榕树长大了这院子里就会凉快一些。
会不会是因为这棵榕树,才导致了如今九卿对榕树的执念?
这个魔头还真是,念旧啊!
随后我抿唇笑了笑,抬脚走进了这个院子。
院子里的一切我都很熟悉,在梦里,这里的一花一草都是我亲手栽下的。因为刚来这个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空旷得很,什么都没有,我嫌它看着单调,就自己动手布置了起来,我记得主屋后面是厨房,厨房前还有一大片空地,那片空地我都用来种菜了。
那时九卿还一脸嫌弃的说道:“你也不嫌麻烦?”
我是真的不嫌麻烦,因为我以前没过过这种日子。
九重天什么都没有,不食人间烟火,我过了好多年的清冷日子,所以一点也不嫌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小日子,甚至还很喜欢。
朝南的那间屋子是主屋,我和九卿就住在里面;西边是九卿的书房,他平时就在那里批折子;东边是一间偏房,我准备给以后的孩子用。
此刻看着小院子里的一切,梦境终于真实了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两个时期的我终于重叠起来合二为一了。
然后我的脑海中只余了一个想法——这里就是我和九卿的家,我精心布置的家。
我呆呆的在榕树下站了一会儿,而后抬腿走向了九卿的书房,我有预感他就在里面,就像以前一样,他此时此刻正在里面批折子。
推开书房的大门,我果然就看到他了。
听到动静后,正在批折子的九卿猛然抬头,他看向我的目光恍惚了几瞬,紧接着不可思议的唤了一声:“殿儿。”
看着他满含激动与眷恋的神色,我一时间竟然还分辨不出来他是在唤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紧接着他的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中瞬间布满了惊恐与错愕,薄唇嗡动,半张半合交替几次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我感觉好笑:“你紧张什么?难不成在这儿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说完我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整个书房,随后走到九卿身后,抱着他说道,“也没什么地方能藏人啊。难不成是在偷看情书?”
然后我故作警惕的瞥了几眼书案上的摊开的折子,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至于旁边那一厚摞没翻开的,我也不敢乱动。
我故意朝那一摞折子扬了扬下巴:“情书藏里面了?”
九卿置若罔闻,而是紧张的问道:“又做梦了?”
我趴在他肩头想了想,最终问道:“九卿,那不是梦吧,都是真的吧。”
九卿眉头一紧,不假思索的说道:“怎么可能?”
我道:“你以前是不是干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不告诉我?其实你趁我没想起来的时候坦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九卿的回答言简意赅:“没有。”
我从后面抱着他,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听他的语气倒是坚定,然后我改变了策略,转到他前面去了,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试探性的问道:“魔宫里,是不是有一片桃花林?”
这次他倒是面不改色了,伸手就将前方书桌上的东西尽数给推到了地上,下一瞬就把我给放在了书桌上,当他伸手要去解我衣带的时候,我浑身一僵,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然后下意识的伸手挡了一下:“大,大白天的,不合适吧……”
九卿的手一顿,随后目光哀求的看着我,声音沙哑的说道:“我好几天没碰你了。”
看着他的目光,我瞬间就愧疚了起来,他忍了好几百年,好不容易把我找到了,结果就纾解了寥寥几次我就不给他了,原因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这好像有点残忍啊。
然后我把手收了回来,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你轻点。”
九卿道:“我不会让你疼的。”
不同于那个梦,九卿真的没有让我疼,宽衣解带后他给了我极致的安抚,在我整个人处于将燃未燃的界点之时挺身而入,刹那间我整个人都被他给点燃了,手脚并用的紧缠着他,身子随着他的律动不定的在颤栗。
在思绪完全混沌之前,我微微睁开了眼,伸出手将九卿头上的白玉冠给去掉了,顷刻间他的长发便散落了下来。
他的头发很好,又柔又软,束发的时候很听话,而且黑发如瀑,所以更衬得两鬓的白发尤为突兀。
我伸出手怜惜又心疼的探入了他的白发之中,随后极力秉持着一线清明,断断续续的喘息道:“头、头发、怎、怎么白的?”
梦里的他还没有白发,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这个魔头连头发也白了?
九卿虽然一言不发,但律动却瞬间加剧了,我的那一丝清明瞬间就断了线了,思绪完全混沌了。
这次九卿很疯狂,像是要弥补前几天的亏欠一样,不停地要着我,每次我感觉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总是能再次激情澎湃起来,我感觉整个书案都要被他给震坏了。
最后一次将要来临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粗喘道:“殿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下意识的点头,两只手不停地在他后背乱抓。
长久的缠。绵结束之后,我整个人近乎成了一滩泥,九卿用衣服裹着我将我抱去了主屋,将我放在床上后用干净帕子湿了水将我身上清理干净,随后将床头的薄被打开盖在我身上:“你先休息一会,我就在书房,有事叫我。”
虽然我很是好奇接下来九卿怎么继续用那张几乎湿透了的书案,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追问了,朝他点点头闭上眼就准备睡觉。
可就在这时,余光突然瞥见了床边不远处的梳妆台,而后我猛地睁大了眼,仔细观察了梳妆台之后对着九卿问道:“你怎么把我梳妆台给换了?”
九卿浑身一僵,随后面不改色的撒谎:“没有,这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
“胡说!原来的梳妆台最里面的一只腿是坏的,我拿砖垫上的,这个还好好地。”
九卿依旧面不改色:“没有,一直是好的。”而后他起身就把床帘给放了下来,“不累么?快睡觉,一会儿我来叫你。”然后他果断转身走了。
切!你这个大魔头真的很不实在啊!
☆、101。弟弟
我和九卿一起回到了九重天,可九重天的守卫却说什么也不让九卿入神界。
九卿不光是我丈夫,还是魔君,他被拦在九重天外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那该有多丢人?仙帝那个老不死的不一定怎么在背后看笑话他呐!莫愆这不打连带着我脸么?
我拉着九卿几次三番的要闯九重天大门,可那帮守卫就是不让九卿进去,我怒,最终在九重天门口大骂莫愆是混蛋,要不是九卿拦着,我能和那帮守卫打起来。
最后还是九卿退让了一步,他把天目给了我,然后自己走了,临走前他还说,愿意和我一起养弟弟。
然后我拿着天目进了神界,期待又忐忑,期待的是我有了天目,小坛的眼睛就可以重见光明了,我笃定那一定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一双眼;忐忑是因为莫愆,因为我刚才在九重天门口骂他了……怒气上头想不了那么多,可后来我就后悔了。
直到遇见了江公公,我才知道莫愆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他是为了我好,他要让九卿知道我没那么好欺负,背后还有整整一个神界撑腰。
然后我心中的忐忑与愧疚之情瞬间翻了好几翻。
我本是想给他个冷静的时间,过一会儿再去找他,结果小坛却被他接去了朝华殿照顾,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朝华殿。
莫愆这厮一向傲娇,见了我就先给了个下马威,明明早就等在朝华殿门口了,可是在看到我后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背影尤其高冷。
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我太了解莫愆这厮的尿性了,然后立即屁颠屁颠的跟上去了,二话不说先道歉,态度必须端正,语气必须诚恳,给他的台阶必须平坦顺畅,要不他能一直端着不下来。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就劈头盖脸的朝我骂了过来,那语气,那言语,那表情,真是要多气急败坏就多气急败坏。
不过他骂的再凶狠我也愿意乐呵呵的受着,因为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他见不得九卿简简单单的用一张圣旨就把我娶走了。
这世上真的没几个人能像莫愆一般对我好了。
等莫愆骂完之后我才献宝似的将装天目的盒子举到了他眼前,得意的说道:“天目!”
而莫愆却没我那么得意忘形,他很清醒,思虑很周全:“你有没有想过,天目如果没有用,小坛会怎样?”
我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因为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事情,我只想着天目一定会有用,小坛的眼睛一定会好,可若是没有用呐?这会给小坛带来多大的伤害?
最可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希望之后的失望,失望之后的绝望……
后来我和莫愆决定先不告诉小坛这件事,把天目磨碎后悄悄地加入小坛平日的用水之中,这样即使天目没有用,也不会对小坛造成伤害。
后来我在神界苦守了小坛半个月,可小坛的眼睛依旧没有好转,甚至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天目已经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连天目都医不好小坛,那我就只剩下绝望了。
看着小坛那双好看却毫无光彩的桃花眼,我整个心像是被打碎了一般疼,疼得我根本承受不住。
我只有他这么一个弟弟,爹娘临终前都让我好好照顾弟弟,为什么我就不能让小坛那双眼重新明亮起来?小坛就只能在黑暗中度过一生么?
为什么我用尽全力的去照顾我的弟弟却永远不能让他和别的孩子一样?
而让我最心疼最难受的一点就是,小坛他太懂事,比其他正常的孩子还要懂事。
他还反过来劝我不要难过,因为他以后可以开天识,他对我说,只要好好修炼,他以后就一定能够可以看到的。
他竟然还是那样的高兴与期待……
下一瞬我便承受不住了,猛地跑出了房间,瞬间泪崩了。
……
我猛地从睡梦中惊醒,浑身大汗淋漓,整颗心像是被打碎了一般疼,眼泪决了堤一般的往外冒,近乎哭到全身抽搐。
天目没有用,我的弟弟还是看不见,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在黑暗之中我突然被人揽入了怀中,那人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温声说道:“不哭了,不哭了,都是梦,都是假的。”
我根本听不进去他说的话,一直在哭,而后我伸手抱住了他,痛哭流涕的对他说道:“怎么办?莫愆我该怎么办?天目没有用,小坛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莫愆浑身一僵,随后一言不发的沉默着,抱着我的手臂在不禁的收力,甚至还在微微颤抖,似是在害怕,又是在心疼。
我紧紧地攥着他的前襟,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放声大哭,此时此刻只有他是我的依靠。
相依为命多年,只有莫愆才能让我不那么绝望。
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最后我哭累了,依着他的心口不断地轻轻啜泣,良久后我才能够平复下来,然后压着嗓子开口:“你对小坛说开了天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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