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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入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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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一万多年了还能斗不过你这个小屁孩?!气急之下我也顾不上什么道德礼仪了,窜上墙头就私闯了一次民宅,翻墙的时候余光瞥见了门头上的牌匾,好像是什么相府?看样子这府邸建的还挺气派。
顾不上那么多了,老子的一世英名要紧。
这小孩忒坏,黄天化日,朗朗乾坤私闯民宅就算了,竟然还一间屋子接着一间屋子的溜达,知不知道要低调?!低调啊!你这样是要被抓的!要蹲大牢的!
他一间一间的跑,我只能一间一间的追。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还真的有点意思啊!进每一间房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画面,跟看走马灯一样。
什么大公子正在调戏强迫小婢女啊,小婢女半推半就啊,大公子许她名分啊,小婢女就这么从了啊……还有什么二公子和大老爷那年轻貌美的小妾偷。情啊……老夫人咒骂小婢女是个狐狸。精啊……大老爷正在捧着账本算账啊……
我和臭小子每闯入一间房,都会引起一声惊恐尖叫,臭小子嘻嘻哈哈的从窗户逃走,我捂着眼连说不好意思再帮他们关好门窗。
臭小子不知道低调,谁都敢惹,连一家之主都敢招惹,这不找死么?
大老爷正在抱着账本偷偷摸摸的算账,臭小子推开门就闯进去了,抢了账本就走,临了还不忘了扭头对大老爷喊一句:“哇!丞相,你这些年贪了不少吧?!”
哇!这个小屁孩管的还挺宽啊!你抢了账本就赶紧逃啊,嘚瑟什么啊?!
狗急了还能跳墙,何况是个魔,丞相一怒之下被激发出了求生之力,然后,我和这臭小子就被当作贼给抓了。
这丞相还不讲理的非要给我俩扣上一个奸细的罪名,他娘的,我招谁惹谁了?
我本是可以逃跑的,毕竟我那么厉害,孰知这小屁孩竟然死抓着我的衣摆不放手,还哇哇大哭着叫我‘娘’。
然后,丞相大人就用五行大锁把我俩困在一起了。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我是神,他是魔,我俩怎么可能是母子啊?!再说了,我这么个正直高冷的神能有他这么个蔫坏的儿子?!
……
魔界,天牢,四周遍布困咒,无论是妖魔鬼怪人神仙都别想轻易逃出去。
我活了一万多年了,第一次蹲大牢……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啊!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都怪这个臭小子啊!
别看这臭小子年纪小,心理素质倒是不错,蹲大牢蹲的泰然若素,心情特别不错,嘴角止不住的上翘,嘴里还哼着小调。
我一怒之下抬起手就朝他后脑勺上怕了一巴掌:“你倒是开心!小混蛋!”
“哇!你下手轻点!我是小孩子!”臭小子噘着嘴揉脑袋。
我白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说过啦?”
“我不信,你小子看着就不老实。”
臭小子傲娇:“我才不要告诉你!”
“切,我还不想听那!”随后我继续问道,“你一个两三岁的小屁孩随便乱跑什么?就不怕被坏人抓走了?你爹娘那?”
臭小子捧着脸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来帮爹爹找媳妇儿哒。”
“呦!你多大能耐吧!刚脱掉开裆裤就要帮自己找娘了。”我虽然这么说着,可心里面还是有点心疼这个孩子,这才多大就没娘了。
就在这时,天牢外突然传来了锁链撞击的声音,而后是脚步声,听声音来者不止一人。
臭小子忽然开口:“嘿嘿,我爹爹来啦。”
话音刚落,牢门外就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袭黑袍,白玉冠束发,身姿挺拔卓尔不凡,面如冠玉又透露出丝丝邪气,巧了,这不就是魔君九卿么?
☆、第65章 天牢
九卿看到我后没有丝毫意外,神色依旧柔和,微微勾唇,而后弯下腰朝小屁孩伸出双手,轻声唤道:“子晟,过来。”
说时迟那是快,小屁孩‘咻’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一团小汤圆一样‘嗖’的扑到了九卿怀里:“君父!”
刹那间,我脑子有点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算了,不想了。
子晟、小晟、叫我娘亲、帮爹爹找媳妇儿……好一个足智多谋的小屁孩!!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这个小屁孩溜着耍,一步步走入他设好的圈套,他娘的,我竟然还没一个刚脱掉开裆裤的小屁孩聪明!
我觉得,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九卿抱着他儿子,而后看着我轻笑:“怎么成奸细了?”
我冷笑:“你竟然没死?老天真是不长眼。”
这时九卿身旁的丞相忽然朝着我怒喝:“大胆孽障!竟敢对君上不敬!”
我还没说话,九卿怀里的小屁孩抢先开了口:“哇!老头儿你知道她是谁么?小心你的脑袋啊!”
丞相一愣,面露疑色。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本神是来魔界捉妖的,误被你这丞相当作奸细抓了,魔君,你这魔界的丞相够糊涂啊,上梁不正下梁才歪,我看你这魔界迟早要败了。”
子晟又开口了:“哇!何止是糊涂啊!还贪污受贿啊!账本就在他家藏着,我都看见啦。”
丞相瞬间面无血色,而后看着我满脸憋屈的说道:“老臣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为何要血口喷人诋毁老臣声誉?”
我怒:“哇!是我诋毁你么?是那个臭小孩啊!你倒是会看人下药!”
我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么?我可是个高冷的神啊!
“哇!老头儿你眼拙啊!你诋毁她还不如诋毁我啊,她是我母后啊!母后啊!后啊!啊!”子晟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幽暗的天牢内久久回荡,余音袅袅,绕梁不绝。
九卿面色平静的望向丞相,眼神却出奇的冷:“丞相,你胆子倒是大,竟把君后和少主当作奸细关天牢里了。”
丞相老头儿脸色越来越白,身板越来越抖,额头冷汗直冒,到最后实在是扛不住内心的巨大惶恐与压力,身子一矮当机立断的跪倒了九卿面前,并不断磕头:“君上饶命!君上饶命!”
九卿没说话,薄唇紧抿眼神冷的发寒,身着一袭黑袍挺拔的伫立在这幽暗阴冷的天牢中显得气场无比强大,不怒自威,压得人透不过来气。
说实话,我要是丞相,我也害怕……
后来开口的又是子晟:“哇!丞相你现在才知道求饶?早点干嘛啦?君父手下的密探早就盯上你啦你知道么?你这么多年所犯之罪,掉十颗脑袋都不够啊!”
哎呦喂,这小屁孩能知道他说的话什么意思么?学的倒是有模有样,这小模样倒是真有几分九卿的架势!
“臣知罪!臣知罪!”丞相还是在不断的磕头,前额都磕破了,血流满面。
九卿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根本没看他一眼,我愣了一下,满心迷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我的刀问谁要啊?还有我爹的刀,还有给小坛打刀的赤炼石,我找谁要去啊?
这时九卿忽然转身,笑道:“还愣着干什么?也要本君抱你走么?”
我苦笑:“九卿,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哇!你矫情也要分地方吧,这是天牢啊,先出去不行么?!这里气氛好压抑的啊!我好害怕的啊!”
这个臭小孩还真的是欠揍啊!
九卿轻笑,而后抱着孩子转身走了,我叹了口气,不得不跟上。
出了天牢后我问子晟把我东西该放哪了,谁知道这臭小孩跟九卿一样傲娇:“哼!我才不要告诉你!你刚才骂我是臭小孩!”
“哇!你本来就是个臭小孩!刚才在牢里我就应该狠狠打你小屁股!”小孩不教育绝对不行!
“哇!你也太可怕了吧!我只是个小孩子啊!”
“哇!要是天下小孩儿都和你一样狡猾气人,那日子就没法过了!”
“哼!我不要理你了!”
然后他就真的不理我了,无论我怎么问他,他就是不开口告诉我东西在哪,死死地抱着九卿趴在他肩头不出声。
我心里着急憋屈,又不想开口问九卿。
这时九卿又笑了,随后说道:“在凤栖殿,你若想要,自己去拿,本君不逼你。”
狡猾!无赖!心机深!真的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不想进魔宫,不想进入凤栖殿,我的刀可以不要,赤炼石我也可以不要,可是我不能不要我爹的刀啊,那是我爹留下来的遗物。
……
凤栖殿还是原来的样子,子晟把我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内间的梳妆台上,一样不少,我苦涩一笑,这小家伙还真的是用心良苦。
梳妆台上的摆放的东西也与原先丝毫不差,那方长形雕花木盒依旧静置于镜前。
我恍惚一瞬,心口微颤,不禁伸出手打开了木盒,那支簪子依旧静静的躺在里面,与原先不同的是,除了尾部的那朵凤凰花依旧洁白无瑕,其余的部分已经变成了暗红色,像是沁了血。
珠帘轻响,我立即将簪子放了回去。
九卿走到我身旁,温声道:“屋子里的东西我没动过,你若是觉得少些什么,我再让他们添置。”
心口还是疼了……止不住的疼。
我原本以为在世间五百年的辗转会让我释怀一切,可事到临头才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心还是会疼,我还是会怨恨。
两生两世,我的心被九卿挖空了,透着一个大窟窿,我用了五百年的时间在这个大窟窿表面蒙了一层土,我以为这样心就完整了,最起码看起来完整了,就不会疼了,可是九卿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击穿了这层薄薄的土。
窟窿还是原来的那个窟窿,疼还是原来的那种疼,一切都是我欲盖弥彰,自己骗自己而已。
九卿啊九卿,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让我骗骗自己都不行么?
“子晟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你别与他计较,以后……”
“那也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我斩钉截铁,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软弱,“我要走了。”
话音刚落,下一瞬我毫无防备的被九卿揽入了怀中,他一俯身便封了我的唇,狂风暴雨般的吻席卷而来,吻得急切又霸道,根本不给我任何喘息的余地。
他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拖着我的脑袋,我根本动弹不得,唇舌都要被他给纠缠麻木了。
他吻了好久,先是急切,霸道,再到后来转而成了轻噬慢舔,循序渐进,如水般温柔,丝丝入扣。
到后来他终于放开了我,那时我整颗脑袋都是昏沉的,浑身绵软,只得无力地倚在他胸膛被他抱在怀中。
随后我听他在我耳旁喘息道:“五百一十三年又七十二天,殿儿,我想你了。”
我笑了笑,苍然道:“九卿,我总是能梦见儿子,在梦里他总是哭着问我君父为什么不要他了?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
这五百多年里,我几乎每晚都做噩梦,不是梦见九卿阴冷无情的逼我剜心,就是梦见我儿子哭着问我为什么不要他了?
“你说啊九卿,我该怎么回答他?”
九卿他沉默了,他只能沉默,他还能说什么?
我继续说道:“九卿,我曾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啊?你知道剜心有多疼么?我曾爱你入骨,可你却只想骗我的心。”
他还是沉默,环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又紧了几分,甚至还在抖,好像他真的很心疼我一样。
装的,都是装的,他没有心,怎么会疼?
“九卿,我这一世已经不是凤凰了,没有凤凰心,你没必要这样了。”我叹了口气,“松开我吧,别装了,我要回去了。”
他终于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殿儿,我不会再骗你了。”
“魔君,你恶不恶心?我都替你恶心。”我冷笑,随后说道,“除非儿子能活过来,不然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原谅你。”
“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他?”他脱口而出,好像要急切的证明什么。
哈哈哈哈哈,他竟然那说他爱那个孩子?他也配提起我儿子?
我哈哈大笑:“九卿,你越来越会演戏了。”
九卿再次急切的说道:“子晟就是你的孩子!”
你随随便便找个女人生的孩子就说那是我的儿子?九卿,你还真是恶心!
我冷笑:“你是真的没心啊,就连‘诛心’都没能把你杀死。”
“那是你舍不得我死。”他轻启薄唇,“接连两次都没刺中要害,殿儿,你终究是舍不得我。”
我浑身一僵,面如火烧,感觉自己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他留下那支簪子就是用来侮辱我的吧?为了嘲弄我是个蠢货?!
我咬牙切齿:“九卿,我早就不爱你了!”
他抱着我沉默了良久,最终叹了口气,而后松开了我,轻抚着我的脸颊说道:“我不会再强留下你,我知道你还怨我,可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回来的,你一定会回家的。”
我冷笑:“我的家在九重天,不是魔宫。”
☆、第66章 羁绊
九卿真的让我走了,虽然不知道他这次又在耍什么花样,还是在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还是要离开,毕竟离开比留在魔宫强。
若是留下来,说不定又是一次不得好死。
走的时候九卿一直跟着我,美其名曰送我,谁知道他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这个魔头还真是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
也不对,我什么时候看透过他?不都是我被他牵着鼻子走么?
魔界的结界处有一座魔山,里面树木参天,光线昏暗,地形复杂曲折,并且山中遍布迷咒,若非魔界子民,进入魔山后必定会被困于其中。
我身上随时带有迷彀,一般的迷咒倒是困不住我。
当年我第一次来魔界的时候身上也带有迷彀,入了魔山后脚程轻快,没多久就遇到了九卿,那时他身着一身青色长袍,宽大而飘逸,加之身长玉立,容颜清俊,我还当他真的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如今想想,这不过是他故意设计好的一场戏而已,守株待兔等我这个封印之神,这才是真正的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看到魔山后我不禁冷笑,嘲讽道:“魔君,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啊,从一开始就设好圈套等我往下跳了。”
九卿望着魔山微微勾唇,而后轻启薄唇:“若是能再来一次,我定是要先劫个色,然后再把你绑回家再也不放回去了。”
脸猛地一热,我负气转身就走,头也不回的进了魔山。
九卿在身后叹了口气:“殿儿,我等你回家。”
……
回到九重天后我立即拿着赤炼石去找刀神打刀。
小坛的生辰马上就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都怪那个欠打屁股的小屁孩!要不是因为他瞎捣乱也不会耽误这么长时间!
刀神看到赤炼石后眼都直了,惊叹不已,并拍着胸脯保证定会赶在小坛生辰前将刀打造出来。
我甚是高兴,连声道谢后屁颠屁颠的跑到墨华殿去问莫愆小坛的封官之礼准备的如何了。
孰知莫愆的回答竟然是:“没准备。”
我一愣,然后怒了,拍案质问:“凭什么?你欺负小坛年纪小啊?”
莫愆甚是不满:“这是你和神君说话的态度?妥妥的大不敬!小心本君治你个以下犯上!”
“哇!我好害怕啊!”说完这句话我就惊了,怎么和那个小屁孩一个调调了,而后立即改口,“为什么不准备?”
“小坛说的,不用准备。”
我又是一惊:“为什么?”
“他说生辰那天文昌阁的武夫子组织学生去下界收妖,能收个妖怪就当是封官之礼了,不必兴师动众。”
听闻此言,我微微勾唇,心里甚是欣慰,感觉小坛真的是长大了,爹娘要是能看见,一定会很高兴。
这时莫愆白了我一眼:“活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没个孩子懂事儿。”
我懒得和他计较,一脸傲娇转身就走。
时间不早了,小坛马上就要下学了,我要回家等小坛,之前答应过他等我‘报仇’回来就带他下凡界去溜达溜达见见世面。
孰知我刚一转身莫愆就炸毛了,拍案怒道:“老子是神君!神君!你懂点规矩好不好?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要是传出去老子这神君的面子往哪放?!”
我不自觉的翘起了嘴角,而后从小腰包里拿出了一方小锦囊,抬手扔给了莫愆:“九天神殿贿赂你的,还望神君之后多多照顾小的。”
锦囊里面装的是一块龙纹玉坠,是在凡界瞎晃悠的时候看到了,感觉好看就买了回来,挺配莫愆那一身锦绣朝服的。
莫愆接过锦囊后随手掂量了一下,挑眉:“呦,还挺有分量。”
“那可不,花了我好几两银子!”当时被那个小屁孩把钱偷走后身无分文,留在客栈里刷了一个月脏盘子我也没把它卖了。
“神殿你胆子还挺大,竟敢向神君行贿,不怕本君罚你?”
“随便!”我咧嘴一笑,而后转身就走。
……
刀神挺诚信,在小坛生辰的前一天将刀打好了。
一把暗黑长刀做工古朴却不失大气,线条流畅,刀刃锋利,寒气迫人,怎么看怎么霸气,并且正气十足。正如刀神所说,这刀的刀气确实克邪祟之物,封印之神用它再适合不过。
刀神果然是刀神,打出来的刀绝对都是绝世少有的宝刀。
按理说做出来这样近乎完美的作品刀神应该是激动欣喜的,可我去取刀的时候他却无精打采,甚至还有点蔫儿。
刀神也一大把年纪了,都有资格当我爷爷了,这失魂落魄的模样倒是挺令人担忧。
“刀神大人这是怎么了?”出于好心,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孰知竟惹来了刀神仰天一声长叹:“天意啊!天意啊!”
我也仰头看了看老天爷,感觉它并没有什么不妥。
刀神再次满含忧愁的叹了口气,而后看着我苦笑:“小神殿,你可知夫妻剑?”
我点头,这常识我当然知道了,一对上古名剑,干将与莫邪。
“那你可知双生剑?”
我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这个小神殿果然还是没见过世面!
“当年夫妻剑问世,世人皆惊叹。为了这对夫妻剑,众人争夺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为抢夺夫妻双剑而死之人可谓是不计其数。”刀神满目怆然,“我曾有个双生兄弟,他嗜剑如命,我爱刀如命。当年夫妻剑问世,他几经争夺不得,回来后一气之下竟自己开炉造剑,势要打出来一对比夫妻剑还要有名的双魂剑。”
讲到这里时刀神不禁凄然一笑,而后继续说道:“干将与莫邪乃夫妻双魂,我兄弟打双剑也需要双魂,然后他就把我杀了,并将我的魂魄一分为二,一正一邪祭了双剑,打出了一对绝世仅有的双生剑。”
我一愣,头皮一阵发麻,刀神这兄弟也太他娘的不是东西了吧?!对至亲手足也能痛下杀手?!只为了打一对剑?还有没有天良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刀神的魂都祭了剑,他是怎么活下来又是怎么来到九重天的?我好好奇啊……但是吧,我又不好意思问,毕竟这不太尊重老者。
刀神看出了我的疑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生来爱刀,更爱打刀,刀比剑更有自己的意识和精魂。我兄弟杀我的时候,我刚好在打一把血刀,血刀需以血祭刀生刀灵。我的血刚好被血刀所吸,意识也被血刀所保留,从此之后,刀灵便是我,我便是刀灵,无*寄刀而活,在这世间辗转流落、艰辛修炼了几万年后终于再得人型,当时的神君感我坚韧不拔,意志超群,遂召我入九重天任刀神之职。”
“我兄弟打的那对双生剑已流落世间几万年,至今无人知晓其下落。双生剑乃我一正一邪双魂所造,剑灵秉性极端,正的极正,邪的极恶。正的那把剑倒还好说,即使是落于恶人之手,也不会做出极恶之事,不然剑灵便会如人一般羞愤难耐自断魂魄而亡,此剑也就与普通的剑无异了;可是邪的那把……”
言及于此,刀神再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满目担忧。
话说道这里,我好像有点明白刀神要干什么了:“刀神用赤炼石是为了打出一把能克邪剑的正刀?”
刀神点头,再次叹息:“不过没能打出来,正刀需用正魂祭,可我不是我那个心狠手辣的兄弟,怎能用魂魄祭刀?所以便想着用赤炼石这种世间正物打刀,可是终究还是不行。”
那把邪剑若是流转于世,确实可怕!怪不得刀神如此担忧,而后我问道:“你那个兄弟还活着么?”
刀神摇头:“肉质凡胎,早就没了,再加上以魂祭剑触了天罚,永世不得超生。”
我立即安慰道:“那刀神您也不必太担忧了,说不定在天罚你兄弟之时顺带着将双生剑也一并毁了,不然这样一对双魂双生剑不会无人知晓下落的,就像干将与莫邪那样;再说了,就算邪剑出世也不是您的错啊,都是因为你那个不要脸的兄弟,您又何须自责?还有啊,我家可是世代封印之神,邪剑一出世我必定让小坛去封了它,刀神您不必担心的!”
刀神哈哈大笑:“整个神界就小神殿你嘴最甜,最会安慰人。”
我也笑,再次连哄带夸的感谢刀神为小坛打刀,夸的刀神一扫此前阴霾心情甚好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
拿着刀回家的时候小坛正在准备明天下界除妖的东西,准备的还挺投入,我都站在门口了他都没发现。
我伸手叩了叩房门,小坛回身,手里还拿了一本符咒图集。
“接刀!”我出其不意迅速将刀扔了过去。
小坛反应极快,丢下手中书籍起身一跃潇潇洒洒的接过了我扔过去的长刀。
“姐姐送你的生辰礼物,神坛大人。”
听到‘神坛大人’这几个字后小坛立即红了脸,这孩子就是脸皮薄,动不动就脸红。
我笑:“脸红什么?过了今天,你就是封印之神,司天下之封印,九重天所有的神都会这样叫你,姐先让你适应一下。”
小坛还是在不好意思的挠头发,低头看刀的时候,眼中立即划过了惊喜和兴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更为明亮了。
“姐,我喜欢这把刀!”
小坛喜欢这把刀,我也开心:“给刀起个名字吧,爹的是无影刀,我的是云影刀,你的叫什么?”
小坛道:“神君起好了,叫随影。”
“你倒是会省事儿,自己的刀还要神君起名字。”
小坛低头看刀沉默片刻,忽然抬头看着我,道:“姐,其实我感觉神君挺好的。”
我点头:“我知道啊,他一直挺好的,小时候考试一直帮我作弊。”
小坛急了:“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人家什么意思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我怔了一下,然后说道:“小坛,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明白。”
小坛叹了口气,满眼无可奈何,随后不再言语。
其实吧,感情这种事,有些复杂,小坛他年纪小,不能完完全全的弄明白,就连我,活了一万多年了,这种事儿我也没弄明白。
莫愆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好?因为他关心我,喜欢我,爱我。
可我又何尝不关心他,喜欢他,爱他?
可是我和他之间的那种关心,喜欢,爱,不是男女之情,或者说不是单纯的男女之情。我与他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亲情,是多年来的相依为命,是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是羁绊。
七千年前,邪佞作祟,六界有一场大乱,莫愆的君父与母后为护苍生而身死魂散,之后神君的重任便落在了他肩上,那时的莫愆不过才三千多岁。
君父与母后魂散的消息传到九重天之后,莫愆没有哭,在众神面前没有留一滴泪,而是冷静理智的拿起神君大印执掌神界,镇压残留邪祟动荡。
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他心中的苦楚我自是知晓,我也知道他那时的处境是有多艰难。
那时他年少而为君,神界不服气他的神多了去了。
我爹娘誓死效忠神君一脉,首先跪在莫愆面前俯首称臣,在他们的带动下,有不少老臣也都臣服,可是总是有极小数的大臣心怀鬼胎。
最不服气的一位是上一任蓬莱帝君。
蓬莱帝君执掌蓬莱境,那是他的封地。蓬莱物质丰富,兵强马壮,蓬莱帝君仗着自己实力雄厚便想趁乱起兵谋反。
当时九重天的兵力几乎全部用来镇压邪祟了,剩下寥寥无几的神兵全部用来守护九重天,根本没有余力抗敌。
神界四面楚歌,众神惶恐。
莫愆身为神君,不可做出卑鄙之事,而我不是神君,所以我可以,况且我年纪小,做刺客不会引人怀疑。
毕竟俗话说得好,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刚才说了,他是上一任蓬莱帝君,之所以说是上一任,因为我把他杀了,那是我手下的第一位亡魂。
我不说自己倾国倾城貌,但也算是资质出众,蓬莱帝君骄奢淫逸,最喜举办盛典,我便利用这点扮作舞女混入了蓬莱,而后在中秋蓬莱大典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杀了,甚至还连带着重伤了他的三子。
我可是火凤,要抓我可没那么容易。
那晚我死里逃生,在蓬莱海洞内躲了三天三夜才敢化作原形出来,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甚至拔了自己的凤翎。
回到九重天的时候我近乎只剩下半条命,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清醒。
那时莫愆还在朝华殿商议政务,直到晚上才过来看我。
他见了我之后就大发雷霆,怒发冲冠的叱道:“谁让你去的?!”
我咧嘴一笑:“看在你帮我作了那么多次弊的份上,我也帮你一把。”
他僵在了原地,呆望着我沉默了,而后就哭了,那时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哭,内心聚集的压力与伤痛如洪水决堤般爆发了。
我也没拦他,哭出来是好事,不哭会憋坏的。
那天他哭了好久,到后来双眼红肿哭成了一条缝,我哈哈大笑。
而后他问我:“为什么帮我杀蓬莱帝君?”
我很仔细的想了想,回答:“于公于私都要去;于公而言,蓬莱帝君起兵谋反定会使得神界大乱,说句不好听的,眼下这情况他几乎稳操胜券。他为神不仁,为臣不忠,若是他当了神君,这苍生还不完了?于私而言,他若是当了神君,我们都要死,况且他个老不要脸的还欺负你。”
莫愆笑笑:“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赢他?”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赌。”
他又笑:“神殿有功,你想让本君如何赏你?”
我道:“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等我想起来再说吧。”
“好。”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几分歉意,“你本是功臣,可刺杀蓬莱帝君之事却不得张扬,不然其他帝君也会惶恐,认为本君不仁欲除他们,万一别有用心之人加以挑唆,这样神界便军心涣散了。”
我点头:“我知道,不说更好,我还怕被打击报复。”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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