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世入灯-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生性命堪忧,所以起初建极渊的目的是为了避难,为了休生养息,繁衍后代。
  极渊属性为水,位于东海之上,以海水为源,所以只要东海海水不枯竭,东海极渊便不会消失。
  时过境迁,六界安稳,苍生安居乐业,极渊逐渐荒废,终成荒芜之界。水性极渊被冷落后,便逐渐成了冰渊,里面冰天雪地,冰冷刺骨,这样天长地久之后便被世人所遗忘。
  直至两万年前仙帝将九桑母子封于冰渊之内,东海冰渊才又重见天日。
  当然了,仙帝此举也开发了东海冰渊的另一个用途………囚!
  东海冰渊为上古所创,开启冰渊的咒术与阵法早就被遗忘,上次仙帝开启冰渊借助了天力,即使是这样冰渊所开时间也不过一瞬之间,而后便又消失无踪。
  借天力代价极大,所以若要再次开启冰渊就要再等上万年。
  当年若非九桑产子身体虚弱,仙帝定无法将其困于冰渊之内。九桑母子在冰渊内困了将近三百年,直至魔界的几位老臣以魔咒逆天而启冰渊才将九桑母子救出。
  正因逆天而行,所以那几位老臣的寿命才会减短,慕容潋晨的双亲正是因此而亡。
  于九卿而言,冰渊应该是个伤心地吧?一出生就被抛弃于此,怎能不心寒不怨恨?冰渊被荒废了十万年,里面的凶险不可预料,也不知道九桑母子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这次四君合谋又要将九卿封于东海冰渊,还要以我为诱饵,虽然是个假的,但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我不同意!所以我必须阻止他们!
  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要去给九卿通风报信就被师父给抓了回来,那时我还没跑出九重天大门。
  师父抓着我的胳膊就往回扯,我极力挣扎,若不是感觉会欺师灭祖,我真想在师父手上咬一口!
  “仙帝卑鄙,师父你也要和他一样卑鄙么?”我一边挣扎一边喊。
  师父气极,脸色铁青,怒骂:“你个不孝徒!是非不分!为师是为你好!”
  我反驳:“你是为了自己!就因为你恨九卿所以才诬陷他!你明明知道不是他!”
  “他是个魔头!手中杀孽不计其数,就算东夷的真凶不是他,为师将他困于冰渊之内也无可厚非!”
  “那你为什么不罚乐融?!他也有杀孽,他才是真凶!”我力气不如师父大,跟个小鸡仔一样被师父扯走了好几里,到后来我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破罐破摔!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师父根本不吃我这套,拧着我的耳朵就把我从地上提溜了起来,下手稳准狠!
  “疼疼疼疼!”我歪着脑袋捂着耳朵大喊,不得不跟着师父往回走。
  师父铁了心的要罚我,冷哼一声后拧着我的耳朵跟提溜小兔子一样把我提留到了一座气氛阴暗的楼阁之中。
  九重天内尽是白玉楼阁,四周围祥云飘飘,庄重圣洁,没想到还会有这种气氛压抑光线阴暗的地方。
  师父推开大门就把我提溜了进去,冷冷的说了句:“跪下反省!”后松开我就走了,出去后反手‘砰’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后立即去推门,果不其然,门被师父施了锁咒,打不开了。
  我气急败坏,一脚踹在了门上,事实证明,这门够硬!后果就是我捂着脚坐在地上疼的哇哇叫。
  在地上冷静片刻后我不甘心的站了起来,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屋子即高又宽,装饰古朴庄重,北边的那一整面墙壁上整齐有序的挂满了画像,横九竖六,最后一横排上仅挂了两幅。
  墙壁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方长案台,上面有一尊香炉,香炉内的烟灰半满,外周围的桌案很干净,想来定是有人经常来这里祭拜并清理打扫。
  那一面墙上的画像莫名的对我有些吸引力,一股熟悉而苍老的感觉瞬间包裹住了我,而后我绕到了案台后方,仔仔细细的观看那一幅幅画像。
  从第一行第一幅像,到第六行最后一幅,每一幅画像上面所画之人都是那样的亲切而慈祥,尤其是最后一幅画………画中的男子年纪较长,身穿一袭威严的红色官袍,官袍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威武麒麟,更衬得他身姿挺拔,眉目张扬,潇洒不羁。
  我似乎能感觉出来他此刻正在在对我笑,看向我的眼神似是在问我过得好不好。
  莫名的辛酸与惆怅,眼眶忽然就红了,而后我看到这幅画的右下角龙凤凤舞十分狂傲的写了一行小字………神像,司天下之封印。
  而后我发现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有一行相似的小字………神某,司天下之封印。
  只不过每一幅的字体都不同,有的张狂,有的收敛,有的潇洒,有的清秀,应该都是画像上的人自己写的吧?
  司天下之封印?这是各代的封印之神?
  看到他们的容貌和姓氏之后我似乎忽然明白了师父为何要收我为徒了,也明白了为何我第一眼看到小坛就能够确定他是我弟弟。
  今天师父把我锁在这里,是要我在自家祠堂反省么?
  可是我错了么?我没错为何要反省?东夷真凶不是九卿,他们要无赖九卿,要将用阴谋诡计将他困于东海冰渊,我知道后不能去阻止么?
  呆坐在屋内中央的空地上,恍惚间我似乎听到有一个声音在问我:“你为何要去?不怕死么?”
  我为何要去?这个问题,略深奥!心口微微颤了一下,我伸出手摸了摸心口,细细的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然后发现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因为我喜欢他啊!虽然他们都说他不好,说他很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感情这种事真的是身不由己,似是飞蛾扑火般固执又愚蠢的一种感觉,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
  来到九重天后我也试过不去想他,不去喜欢他,可我控制不住,越不去想却又想的越狠,睁眼闭眼都是他,他已经在我脑子里扎根了。
  我想我可能是中毒了……绝对是这个魔头趁我不注意给我下的毒,且毒性强烈诡谲,浑然不知间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想明白这个问题后,我立即从地上坐了起来,我必须要去救他啊,因为现在我理由充分!
  师父在外面下了锁咒,我出不去,该怎么办?
  锁咒,锁咒,锁神咒!这咒能困得住神,可我若没有神力岂不是就困不住我了?那干脆自封了神力好了,我是半神半仙,即使没了神力依然可以离开九重天去魔界。
  机智如我!而后我立即自封了神力,再次去触碰那扇厚重的木门时真的就推开了!
  神力护的是我的心脉,虽然有心疾发作的可能,但是我总要赌一把。
  一只脚已经跨出大门了,不过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屁颠屁颠的跑回去了,我跑到最后一幅画像前,笑嘻嘻的告诉他:“放心吧,我过得很好。”
  ……
  离开祠堂的时候夜幕已沉,多亏了九重天没有日月星辰,毕竟夜黑风高才好行偷鸡摸狗之事。
  有祥云作掩护,我顺利的逃出了九重天,而后立即朝魔界赶去。
  急匆匆的赶到魔宫后我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一步,九卿已经离开了。
  魔卫离殃看到我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难得的有了惊诧与意外,那一瞬我的心口开始隐隐作痛,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君上那?”我捂着心口气喘吁吁地问道。
  离殃眉头紧锁:“一个时辰前君上收到了一封信,看完信之后他的脸色十分不好,随后便离开了,属下也不知君上去哪里了。”
  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立即派兵镇守魔界,仙界不怀好意虎视眈眈,近期内恐有大军进攻魔界;若今日君上未归,你便对外宣称君上闭关修炼,切不可被外界谣言乱了军心!如有犯上作乱散布谣言者,一律斩首示众!”
  若是九卿真的被困入了东海冰渊,魔界就相当于群龙无首,正是出兵进军的好时机。若仙帝再大肆宣称魔君被困,那定会扰乱了魔界的军心,自我的恐惧比百万大军更为可怕,军心一旦涣散,魔界便完了,九卿这么多年的心血与努力就白费了。
  心口的疼痛隐隐有些加重,气息也紊乱了,可能是刚才赶路赶得太急了。
  “君、君后、你可还好?”离殃难得关心人啊!说话还挺中听,君后~
  我笑了笑,摆摆手:“无妨。”而后我盯着离殃一字一句的说道,“魔界次劫能否撑过去就靠你了。”
  离殃怔了一下,随后看着我郑重而坚定的说道:“定不负君后所托。”
  我点点头,立即离开魔界前往东海冰渊。
  临走前离殃特意嘱咐了我一句:“君上身受重伤。”

  ☆、第55章 冰渊

  刚行至东海,一股股狂风扑面而来,东海海面之上巨浪滔天,如万马奔腾,涛声震天。
  月色倒是皎洁,星辰亦美,夜空平静如水,波澜壮阔的海面与平静的夜空形成了鲜明对比。
  越接近冰渊之地,海风越凉,到后来半空中竟飘起了片片雪花,就连海面上不停翻滚的巨浪也逐渐冻结了起来。
  看来师父他们已经借天力开启东海冰渊了!
  明亮月光之下,隐隐可见前方不远处的高空中有一团巨大的黑雾,东海之水如一股麻绳般源源不断的被吸入其中。
  在那团黑雾上方有四个人影,成东南西北之势排布,四人上方的夜空似乎是裂开了一层口子,一道巨型金色光柱从裂口中射出。
  那道光如水一般注入到那团黑雾之中,黑雾愈加巨大,而后黑雾团如微微睁开眼皮般裂开了一条缝,一道鲜明的白光从缝内透出,随之而出的是团团白雾,似是在释放困于其中的万年寒气。
  这是师父他们在借天力开东海冰渊。
  我急不可耐的朝那里赶去,已经顾不上心口愈加剧烈的疼痛了。
  黑雾上方站着乐融与九卿,此时乐融正挟持着用忘川泥捏出来的‘我’威胁九卿拖延时间,直到冰渊正式开启,他便会用这泥人威胁九卿,诱九卿入冰渊。
  乐融对着九卿冷笑:“魔君,你是自己下去,还是要神殿陪你下去?”
  不得不说,那个用忘川泥捏出来的我还挺像那么回事,此时正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楚楚动人,一声又一声地对九卿喊道:“九卿你救我,你快救我。”
  其实若是仔细想想,一眼就看穿这是假的了,因为我师父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在他眼前发生,况且真正的我也不会这么哭哭啼啼的连反抗都没有。
  可是九卿好像信了,盯着乐融手里的‘我’眉头紧锁,眼神中有着难掩的慌乱与担忧,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此时黑雾上的那只白眼睛又睁大了一些,时机似乎已经到了,眼看乐融要将那个假我扔进去了,我飞身上到黑雾之上对着九卿高喊:“魔头那个是假的!我在这!我没事!”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背后有股疾风至,瞬间回头,意外的看到了隐藏在黑云之中的莲玥,莲玥抬手便朝我打了过来:“杀弟之仇不能不报!”
  心口处毫无防备的被她打了一掌,一个不稳我便栽下了云端,径直的朝着黑雾上的那条白缝掉了下去。
  假的还没扔,真的却掉下来了……好像是有点不争气,还有点拖后腿。
  冰渊透出的刺骨寒风中夹杂着巨大的吸引力,我根本无法摆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被它卷了进去。
  冰天雪地离我越来越近,耳畔尽是寒风呼啸之声,心口的疼的愈演愈烈,这下我可能是要死了吧。
  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荒芜冰渊内是有点凄惨。
  在落入冰渊的那一刻我恍惚的看到了九卿,再下一瞬我就被他抱住了,而后我听见他说道:“别怕,我陪你。”
  他抱着我坠入冰渊后那条打开的缝隙便合上了,冰渊一开一合不过一刹那,他终究是被骗入冰渊了。
  九卿你就是蠢,明明知道这是他们的阴谋诡计你却偏偏要往里跳,值么?
  ……
  胸膛内像是有一千把悬在心头的剑齐齐刺下一般疼,疼得我浑身上下不断抽搐,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越加困难。
  周身寒风刺骨,并不断地侵袭,小时候的那种痛不欲生的绝望和恐惧再次笼罩了我,好像又回到了四岁时孤零零的在冰天雪地中等死的时刻。
  “不怕,殿儿不怕,有我。”这是九卿的声音,即使他想极力的镇定下来好安慰我,可我还是听出他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惊慌失措。
  忽然间唇畔上一凉,绵软的触感,随后紧闭的牙关被撬开了,口中立即传来了薛荔草的味道。
  这时周身也不再寒冷,温暖紧紧地卷裹住了我,不知过了多久,心口处的疼痛逐渐缓解,绝望与惶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心安。
  九卿的怀抱太过舒适,疲惫与困倦瞬间袭上了心头,此时呼吸也不再困难,变得绵长而均匀,这时我听到九卿温声说道:“困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我在他怀中点了点头,然后呢喃着问了他一句:“明知道是陷阱,你还要来冰渊,值么?”
  九卿笑了笑,摸着我的脸颊说道:“来都来了,想那么多干嘛。”
  我勾勾唇,不再言语,随后在他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那时我睡的不深,朦胧间似乎听到九卿在说:“怎么会不值?你是我的妻子。”停顿少卿后像是在强调般的又加了一句,“结发之妻。”
  ……
  睁开眼睛后我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雪白色兽皮,就连身子底下也是绵绵软软的,温暖又舒适,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这不该是东海冰渊应有的感觉啊……
  “醒了?”九卿的声音传至耳畔。
  我一抬眼,正对上了九卿的目光,那一刻我有那么些许的娇羞,脸不禁的一红,而后九卿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也不烫,脸怎么这么红?”
  这个魔头又在调戏我……真的是,搞得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啊。
  我只当自己听不见,故作镇定的问道:“这是哪儿?”
  “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我一愣,然后猛地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环顾四周,我要好好看看这个大魔头小时候住的地方。
  这里是一方冰室,其中一面墙上还有一扇大大的冰窗,外面的亮光正是透过这扇透明的冰窗投进冰室,将这里照的透亮。
  冰窗左面的墙边有一张矮桌子,也是用冰做的,旁边还有两张矮凳,桌椅的高度倒是适合小孩子;桌子边立着个约一人高的柜子,也是用冰雕的,柜子外蒙了一层雪白兽皮,看不见里面放了什么;冰窗的右侧墙边是一张冰床,此刻我正坐在这张冰床上,身子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兽皮,彻底隔绝了寒冷。
  面对此情此景,我甚是惊讶,真没想到荒凉了几万年的东海冰渊内还能有这种地方。
  九卿起身将围在我身上的白毛兽皮被裹严实:“这都是我娘做的。”
  我又惊又佩服:“你娘还挺厉害!”
  九卿淡淡勾唇,没有说话。
  我摸着身上的兽皮被问他:“这是哪而来的?还挺暖和。”
  我笃定这绝对不是天帝怕九桑母子冷特意送来的。
  “冰渊内有雪兽,这是雪兽的皮。”
  “你娘杀的?”
  “不然还能有谁?那时候我才刚出生。”
  我震惊了,不得不说,九桑果然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当年天帝将她们母子困于东海冰渊任其自生自灭,换做任何一个女人,在遭受了极大的伤害和欺骗之后估计早就活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在这种冰荒之地,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可九桑偏是带着她的孩子活了下来,以超越常人的毅力和韧性狠狠地给了天帝一反击。
  如今九卿这么厉害,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振兴魔界,并令六界生畏,九桑的影响绝对是巨大的。
  我即佩服九桑,又心疼九桑,看着九卿问道:“你娘后来怎么样了?”
  九卿怔了一下,眼神有些暗淡,而后说道:“病了,离开冰渊后就病了。”
  我点点头,没再往下问,九桑应该是病故了,再问下去估计会戳到九卿的伤心事,而后我叹了口气,将脑袋倚在了九卿的肩头:“你干嘛跟我下来啊,他们就是故意的,干嘛要让他们得逞啊?”
  九卿用手环住了我的腰,反问道:“你为什么来救我?”
  我道:“因为我为神正直!”
  “仅此而已?”
  我点头:“对啊对啊!不然你以为?”
  九卿挑眉:“我还以为是情投意合。”
  我脸红:“呸!不要脸,谁跟你情投意合?!”
  九卿微微勾唇,随后不再玩笑:“怎么又犯心疾了?吓死我了。”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惊讶的仰起脸看着九卿:“哎呦,你这个大魔头还能被吓死?”
  “怎么不能?”九卿俯身轻轻地将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薄唇一张一合间若有若无的扫过了我的唇,丝丝痒痒的感觉,像是有一根轻羽毛轻飘飘的拂过心弦。
  我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有薛荔?”
  “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我是问以前,你也有心疾?”
  “问这么多干什么?”九卿张嘴轻轻咬住了我的下唇。
  我立即不甘示弱的反咬一口,而后抽空问道:“第一次见未艾的时候是在凡界,他还挺激动,我感觉他以前认识我,你也认识我吧?”
  “他去凡界找薛荔草了,然后遇到了你,感觉你骨骼清奇资质不凡,于是就回来推荐给了本君,要本君收你为徒,这都是缘分。”
  我哈哈大笑:“骨骼清奇?资质不凡?还缘分?魔头你还真能编,都快赶上司命那文艺老头了。”
  不经意的一抬眼,意外的瞥到了九卿束发用的白玉冠,我记得从第一次见到九卿直到现在,他一直都在用这个玉冠,从来没换过,一天都没有。
  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近距离一看我简直是忍不住想笑,这个大魔头的白玉冠上竟然刻了个圆圆胖胖的小乌龟,不得不说,这个魔头有点意思啊!
  “你又笑什么?专心点。”九卿甚是不满。
  “魔头这玉冠谁送你的?他是不是逗你玩啊?让你带乌龟?”我伸出手去摸九卿头顶的玉冠,感觉挺好玩。
  九卿怔了一下,突然问了一句:“大魔头带白玉冠好看么?”
  “好看啊,谁说大魔头不能带白玉冠了?我一巴掌拍死他!”
  九卿勾唇,明明是在笑可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伤,而后他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我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手在止不住的轻颤。
  “怎么啦?”
  他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而后伸出手将我的脑袋埋在了他的心窝,随后我听到了他胸膛内那颗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不自觉的就将手掌心贴了上去:“魔头,他们都说你没心,真的还是假的?”
  九卿沉默良久方才开口:“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第56章 情困

  神力逐渐恢复后心疾再无大碍,我便开始捉摸着该怎么从东海冰渊内出去,总不能一直在这狗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冰天雪地里困着啊,师父他一定要担心死了,还有我弟弟,小坛他一定会难过的……
  师父他会不会逆天启阵开冰渊?这可不行啊,逆天要折寿的!我可不想让师父折寿,所以要赶快从冰渊内出去。
  我在床上裹着厚厚的兽皮抓耳挠腮急的要死,可大魔头倒是一点也不急,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磨他的冰箭,还说磨好了带我出去猎雪兽,并且一脸的兴致勃勃,跟个小孩一样。
  身为魔君,他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魔界的情况……这心态倒是挺好,按我师父的话来形容就是:心大!
  转眼几支冰箭磨好了,九卿走到柜子旁边又拿出了一把长长的冰弓,我不禁眼前一亮,这把弓做的忒霸气了,约半丈高,以冰为材,线条极其流畅,弓身雪白无暇透露出丝丝寒气,令我望而生畏。
  “这也是你娘做的?”我问。
  “恩。”
  “哪儿来的弓弦啊?”
  “当年这冰渊中有一条冰蛟,让我娘杀了,之后抽筋剥皮,弓弦是它的筋。”九卿的语气十分平静。
  而后我听后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感觉整个头皮都在发麻。说句不中听的,幸亏九桑她病故了,不然以她的勇气和胆量,这个女人迟早称霸六界啊!
  我冷静一下,问九卿:“那个时候,你多大?”
  “一两百岁吧。”
  而后九卿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把弓,这是一把短弓,小巧可爱,一看就是小孩子用的。
  九卿勾勾唇,似是很怀念:“这是我的。”
  我道:“哇塞,两万多年前的弓了,老古董啊!”
  此言一出,九卿的脸色立即沉了下去,而后他斜眼看着我悠悠的说道:“你是嫌本君老么?”
  “这不明摆着的么?我还没你的零头大,啊哈哈哈哈。”我笑的直在床上打滚。
  我发现只要九卿那股子傲娇劲儿一上来,他就会自称‘本君’,而且他最忌讳我说他老牛吃嫩草。
  这时九卿突然叹了口气,道:“本来还想出去转转找找离开这里的办法,还是算了,老胳膊老腿的走不动了。”
  言毕他还真的就坐在床上不走了,甚至还要脱鞋躺下睡觉。
  “哎,哎你干嘛呀?”我扯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躺下,“大白天的还真要睡觉?浪费光阴啊!”
  九卿一脸傲娇:“本君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魔头你老当益壮啊!最美不过夕阳红啊!”说完我又开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简直是控制不了,这样逗九卿玩太有意思了!
  九卿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我擦着笑出的眼泪安抚道:“不就年纪大点么?可你长得年轻啊,比十七八的小伙子还好看。”
  九卿冷笑揶揄:“你这张嘴皮子倒是溜,我魔界的文武百官加一起都说不过你一人。”
  “你还好意思提魔界?你这个魔君当的挺负责啊。”
  “离殃他们会处理好的”听语气,九卿甚是放心,“再说了,我魔界的文武百官也不是吃闲饭的。”
  心大,他真是心大……
  “你不想走我还想走那,我师父和弟弟一定急死了。”
  九卿问:“就这么担心你师父?”
  “废话!他是我师父,从小把我养大的,跟亲爹一样。”
  听到‘亲爹’两字,九卿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好了,嘴角止不住的上勾,眼中有着说不清的得意。而后他起身去拿弓箭,顺手将我从床上捞了起来:“走,本君带你打猎去。”
  我惊:“打什么猎啊?你还有心情打猎?”
  “冰渊算是一个结界,要从这里出去就要去找界灵。冰渊那么大,界灵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找到的,不如顺便打个猎。”
  对啊,界灵乃结界中万物之灵所化,算是整个结界的意识和魂魄,只要它愿意,结界随时可以开启或封闭。
  既然从外面打不开冰渊,那就从内部下手啊!
  搞了半天原来这个魔头知道怎么出去?!怪不得这么气定神闲!这个魔头挺沉得住气啊。
  我立即问道:“你娘当年找到界灵了么?”
  “找到了。”
  “那它为什么不放你们出去。”如果当年界灵肯打开结界,那魔界的三位老臣也不用逆天而行了,说明这界灵不太好说话啊。
  “它要我娘把我送给它。”
  我怒:“我呸!它想的美!”
  九卿轻笑:“所以没出去。”
  “那完了,这次估计也不行。”界灵要是这次要是让我把九卿送给它,我也不同意!
  九卿言简意赅:“那就打到它同意为止。”
  “魔头,不是我打击你,东海冰渊造于上古,这界灵少说也十万年修为了……”后面的话我没说完,为了给魔头一个面子。
  “看来殿儿不相信本君?”
  “哎呦,人家是怕你吃亏~”
  九卿笑笑,随后说道:“每到月圆之日冰渊结界的力量最为薄弱,界灵的修为也会大大亏损。”
  “哇塞,你那不是趁人之危么?这不合适吧?有点小卑鄙啊……”
  “本君是魔头,自然是要卑鄙一些,那些仁义道德是要留给满天神佛的。”
  他这话说的,我还真没法往下接,因为这话说的我挺害臊的。
  如果满天神佛有仁义道德的话,我和九卿现在也不会被困在东海冰渊了、两万年前的魔界也不会血流成河伏尸百万了、九桑也不会含恨而终了……
  算了,仁义道德这四个字,不提也罢,卑鄙就卑鄙了,不然出不去啊。
  ……
  冰室的最深处铺了一张四方形的兽皮,兽皮四层,中间夹了一层兽骨支撑兽皮。
  也就是说那张夹了兽骨的兽皮是这座冰室的门,打开门之后是一条向下的长冰阶,冰阶尽头连接着一条甬道,甬道斜向上,直通地面。
  也就是说这个冰室是在一座冰山的内部。
  九卿告诉我这甬道和冰室是她娘当年为了躲避寒风时无意间发现的,然后就将其利用改造成了一个小小的家,在里面生活了近三百年。
  我蹲在地上一边摸着兽皮门一边感慨:“魔头,你娘有点厉害啊!”
  九卿淡淡一笑:“我曾听离殃的父亲说过,我娘若不是女人,定是有魔界以来最好的君主。”
  其实我本想反驳是女人怎么了?是女人就不能当君主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句话说的也有道理,因为女人大都心软,好骗,容易被感情左右,仙帝正是利用了这点然后骗了九桑的感情,而后利用九桑血洗了魔界,再将其弃如敝履。
  可若是九桑无情无爱,魔界会有所不同么?难道身为君主就一定要心狠手辣么?就像是仙帝,仙帝这老不死的太狠,那一颗心太黑,可不得不说他确实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仙界在六界中的根基颇深,甚至能左右妖界与鬼界,仙帝确实功不可没。
  我思考了一会儿,感觉这个问题挺困扰我的,于是我扯了扯九卿的袖子,问道:“身为一界之君就不能有感情么?”
  九卿怔了一下,倏尔苦笑:“我娘从冰渊出去后就把情丝断了,从那之后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爱了。”
  断情丝?那岂不是不知情爱为何物?心中只余仇恨和怨怒了?我突然有点心疼九卿,九桑断了情丝后就不会再关心他了,这个娘就等于没有。
  “我娘临死之前告诉我,若是想成为一位好君主,就要绝情绝爱,若是被感情所困,后果就会像她一样。”九卿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静的发冷,“那时我只想成为一位好的君主,想要振兴魔界,被六界所畏,为我娘报仇。”
  我叹了口气,心里突然有点堵,如今九卿确实成为了一位好君主,也确实被六界所畏,可他真的按照他娘的话照做了么?若是那样的话他该多痛苦?
  无论是谁,绝情绝爱的日子都不好过,胸膛内放着一颗冷冰冰的心绝对是一种折磨,不懂爱也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