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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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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一定要愁思,那就待百日的时候再说吧。或许师傅会有办法。

第10章 老鹰捉小鸡

    挂念着纸鸢的小姑娘天还未亮便已经醒来,盘着腿坐在床上盯着丰元溪的睡颜。

    丰元溪正脸对着她这边,侧着身子。双手都放在被子外面,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枕头上。

    阿挽钻出幔帐趴在窗边瞧着天色仍是黑漆漆的,又飘回床上。学着元溪的样子对着他侧躺着,脑袋枕在他手上。阿挽伸着手指头沿着他的轮廓一点点的划过,高鼻梁,薄嘴唇。

    “咱们阿挽以后可不能找嘴唇薄的男人,花心又薄情……”

    阿挽怔怔地屈起手指,到底是谁和她说的这话呢。一晃而过的思绪,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说的,但是……估摸着是她母亲吧。

    还好,她是真的叫阿挽。

    小姑娘晃晃脑袋不再多想,既然想不出就算了,她现在还有元溪就好。而且谁说嘴唇薄的人就薄情呢,元溪以后才不会这样呢,他一定会对王妃很好的,就像现在对她也很好呢。

    呒,元溪以后还会有王妃……

    想着想着,阿挽不自觉的把身子整个儿缩进被子里。那时候她也一定去投胎了,她也一定已经把元溪忘了吧……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第一次为了一个男子而闹心。

    今日天气很好,一如两人初遇那天一般,习习春风带着日头的温暖不会让人觉得凉,很适合放纸鸢。

    细长条的扁竹,被支在剪好的宣纸上。因担心如同项姝的纸鸢一般一个不正常落地就破损了,丰元溪给宣纸后头又加了一层黄绢布。

    裴安在一旁看着主子心血来潮做纸鸢,嘴角直抽抽,敢拿黄绢布做纸鸢的也只有他们的主子了,说不定还是书房里的圣旨上直接裁下来的。

    一切准备就绪,丰元溪就将纸鸢和细麻绳递给裴安。

    “去院子里放上去。”丰元溪理所当然的躺到大树下的软塌上,喝着小茶看着裴安提溜着绳子跑起来。

    “元溪元溪,飞起来了。”阿挽开始还乖乖的待在丰元溪身边,一见纸鸢飞到空中,就忍不住也要一块儿去了。

    “不准。”丰元溪算着时间,这百日一半都要过去了,魂体会越来越弱,没让她回屋里看,躲在树荫下已经是他最大的限度了。

    小姑娘一听这毫无宛转余地的命令,小脸立马耷拉下来了。

    听着没声响,丰元溪目光从书里收回,抬眼瞅她。小姑娘也正偷摸着看他,一见被抓包慌忙转了个身子,还不忘神气地哼唧了一声,已示不满。

    丰元溪失笑,眉梢一挑,状似不经意的嘀咕起来,“晚上还想去夜市逛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要跟的。”

    阿挽小耳朵尖尖的竖起来,夜市……

    小姑娘毫无原则的飘到丰元溪身前,小脸好不谄媚的笑着,“带我带我。”

    丰元溪轻笑出声,小家伙……

    借着风劲,纸鸢飞的很高,仰头望去,只能看见燕子的雏形。裴安一手卷着细麻绳,一手时不时的扯一下,眼睛却一直往主子那儿瞟。

    王爷这是干吗呢,让他放纸鸢,自己却盯着书看。难不成是嫌他每天太空闲了,给他找点事儿做不成。

    当然裴安看不见他其实有一个忠实的观众,一脸满足的捧着小脑袋看着纸鸢高飞。

    夜色缓缓的暗下来,丰元溪带着裴安,身后跟着几个便装的侍卫便出门了。

    裴安见主子总是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并不是集市上卖的东西奇怪,只是王爷买了就是件怪事儿。

    小面人儿,糖葫芦,棉花糖,七七八八的糕点。

    现在又走进了一家卖纸鸢的小店铺。墙上挂着各种形状的纸鸢,老鹰、蝴蝶、蜻蜓,大多都是一些昆虫和动物的形状,也有一些寓意着吉祥的画作,像“福寿双全”、“龙凤呈祥”、“连年有鱼”这些,最多的还是燕子的模样。

    阿挽很有兴致的一圈逛过来,丰元溪的目光就跟随她的身影环视着店铺。掌柜见着气质尊贵的公子哥儿,笑容可掬的上前招呼,“公子喜欢哪个?要没有中意的,小店里还可以给您订做。”

    正好阿挽也飘回了丰元溪身边,俏生生的嗲着音道,“还是元溪画的好看。”

    丰元溪微笑着斜睨她一眼,转而对裴安说道,“店里的都要。”

    掌柜的本是没指望丰元溪会买,一看便知是富足人家的公子哥,端着是风花雪月的内涵。即便是一只纸鸢,一个玩物,上头没几句诗词,没有梅兰竹菊,想来也是看不上眼的。他这“欢迎公子下次再来”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生生的卡在喉咙口。

    裴安掏出银两放在柜台上,“送睦宣王府去,跟门房说找侯总管,王爷买的东西。”

    “诶诶,好好。”掌柜的忙不迭的点头,目光随丰元溪而去。原来那就是睦宣王爷,果然如街头茶馆说的相貌俊美,有仙人之姿啊,就是可惜了是个不好女色的。

    掌柜的站在门口迟迟不走,嘴里自言自语,啧啧不断。诶?王爷身边那位女子是谁,看起来还是同路而行的。这人云亦云的事儿看来也实在是不靠谱,只怕那纸鸢还是王爷买来许给人姑娘的吧。

    而街头,丰元溪的确碰着一个真切只是同路的姑娘,王府隔壁的项姝。

    “好巧遇到王爷。”项姝嫣然一笑,眼里满是惊喜的望着他,深怕他看不出她的心意。

    丰元溪微微点头,不着痕迹的扫过她和她身后的丫鬟。即便戊辽国民风开放,但姑娘们也都是白日出门居多。今儿也不是什么节日,莫不是有要紧的东西非要买才是,可两人手上空荡荡的也甚是让人奇怪。

    阿挽一看见项姝就瞬间没了心情,再瞧见她那爱慕的眼神,小姑娘总觉得项姝头上就飘了两个刺目的红字——“王妃”。

    阿挽把心里莫名的不舒爽狠狠的压下,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挡在丰元溪眼前,小嘴微微嘟起和他撒着娇,“元溪,我们回家吧。”

    回家吗?好,回家吧。

    项姝眼睁睁的看着丰元溪离开,连她邀约的话都没机会出口,忍不住狠狠的跺了下脚。

    “小姐,我们还有下一步呢。”青芽赶紧安抚主子。

    项姝盯着远去的青衫背影揪着帕子,“还不快走。”

    阿挽依偎在丰元溪身侧慢慢的“走着”,小脸微微仰起,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开心极了。她以前最讨厌晚上,一到了晚上就只剩下老槐树和她孤零零的在静姝苑的院子里待着。白天的时候她虽然不能和其他人说话,但看着她们人来人往,她会觉得至少她不是一个人。

    可自从遇到元溪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她甚至觉得就这样一直和元溪一起,不投胎,也很幸福吧。

    丰元溪只默默的将小姑娘满足的笑颜纳入心坎,静静的感受阿挽的存在。

    裴安和随从们也一路静悄悄的跟随。

    走出闹市,路上一片安宁,唯有一些已经关门的商铺门口还挂着灯笼给路人照亮。

    “救命啊……啊……”女子尖利破碎的嗓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冲击着他们的耳朵。

    侍卫们第一时间团团包围住丰元溪,深怕突然冲出一个暴徒,伤了他们王爷。阿挽一个哆嗦,下意识的缩到丰元溪胸前。小姑娘的反应让他很欣慰,只可惜他无法拥抱她。

    丰元溪轻声道,“不怕。”

    两个侍卫寻着声音找去,只见两家酒楼间的巷口跑出两个失魂落魄的女子,身后紧跟着几个粗壮的汉子。借着光亮细细一瞧,那可不是刚才才见过面的项小姐和她的丫鬟吗。

    项姝娇弱的小跑出巷口,瞄准丰元溪就要往上蹭,想着扑倒在他怀中。侍卫们本能地去拦她,她走哪边拦哪边。

    躲在里头的阿挽愣愣的眨眨眼,这是在玩老鹰捉小鸡?!

    项姝见这办法不行,立马身子一软瘫在地上,“王爷,救我。”

    阿挽被这绕了九曲十八弯的短短的四个字麻的直起鸡皮疙瘩。

    丰元溪看了一眼已经被两个侍卫收拾完,躺在地上嗷嗷大叫的壮汉子们,又俯视着地上的项姝,吩咐道,“送项小姐回去,记得再把那几个人交给项将军。”

    看着眼前的将军府大门,项姝端足小姐姿态,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们就不用进去了,把他们交给府里的奴才就好。回去交差吧。”

    这几个人都是项府的下人,要是亲手交给父亲,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侍卫们抓着人后退一步,“项小姐先请。不把人交给项将军,王爷那儿我们也是交不了差的。”

    项姝气的想把这几个人的脑袋撬开看看,都什么木鱼脑袋啊,替他们省事儿还不干。几番蹉跎,人还是送进了项府。项罡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丁,听了侍卫们的解说,一边道谢一边送侍卫出了厅堂,并交待改日一定去王府道谢。

    项罡看着一身灰的项姝,气不打一处来。可女儿家,打不得骂不得。

    “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跑出去惹是生非。睦宣王爷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设计的!”项罡连喝了好几杯茶才顺下心。

    “爹,可女儿就是喜欢他啊。”项姝也不愿意了。大皇子见天的约她出去,她就越看不起他。王爷越不理她,她这心就跟长了翅膀似得往王府飞。何况,父亲自己也说,王爷虽不管事,但皇上却是实打实的给他安排着路子往皇位走,那她哪里还肯放手。

    “姑娘家的,你……”项罡自认不若那些文官酸腐,可女儿这般话,他还是觉得臊得慌。

    “姝儿,这是怎么了?可有哪里摔着了……”

    项罡正说着,屋里就迎出一个富态的妇人,着急上火的把项姝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你也好好管管她。这些天给我老实的待在府里反省反省。”项罡扔下话便不再理会,甩袖离开。

第11章 牵牵牵牵手

    项姝的母亲齐芳琴是齐老侯爷的大女儿,当时项将军还不若现在手握兵权,但已经打了好几场胜仗,锋芒正盛。齐老侯爷慧眼识英才,在项将军班师回朝之际,便求先皇赐婚将女儿嫁与项罡。

    项罡倒也没有花花肠子,即便侯爷府在齐老侯爷过世后就敌不过将军府半边,他也没想过再纳妾。而齐芳琴也就成了将军府唯一的女主人,羡煞了戊辽国的贵妇圈。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如今夜已深。齐芳琴心疼女儿,大半个院落的下人们又都起身给项姝准备沐浴的热水、吃食。一身的脏乱深怕哪里磕着碰着,齐芳琴又让人去请大夫,足足的又折腾了一个多时辰。

    看着清爽娇艳的女儿,齐芳琴欣慰的为她擦拭着湿润的长发。姑娘家得时刻美艳动人才好。

    “晚上可是又去找睦宣王爷了?”看着女儿趴在她腿上无精打采的模样,齐芳琴了然的问道。

    项姝哼声,“我就喜欢他。女儿一定要桌上睦宣王妃的位子。”

    齐芳琴不恼反而认同的点头,这般才像她的女儿。既然知道自己要什么,那就不折手段地去夺,而且必须是势在必得才行。现下还小,倒是缺了些火候。

    “王爷如今已经二十有一,丧期已满。保不准皇上哪日就下令赐婚了,你既喜欢,为何还要舍近求远。你大可以和你爹去服个软,让你爹去御前透透风,皇上心里也有数。”

    项姝听到爹这字眼,就不开心的撇开头,“娘,你就不相信女儿。就算爹不帮忙,我也能让王爷娶我。何况……爹根本就不喜欢我嫁给王爷。”

    “我就不知道爹怎么想的。即不让大皇子娶我,也不喜欢我和王爷接触。”项姝恼气项罡,一边抱怨还狠狠的蹂躏着手中的枕头发泄。

    齐芳琴听女儿这么一说,也察觉了,老爷莫不是还没想好助谁上位。

    “你就乖乖的待府里,别再去恼王爷,最后得不偿失让别人白白占了便宜可真悔的你。”

    项姝瞪了她娘一眼,烦闷的拉起被子。娘本是支持她的,现在也被爹糊弄住了。她就不信了,她能迷得住大皇子还征服不了王爷。

    项姝彻夜未眠都在琢磨着如何让丰元溪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而一墙之隔的王府里众人皆好眠,唯有侯总管还指挥着几个下人把纸鸢一个个挂在墙上。这房间本来是给未来王妃留的,是府里第二大的房间了,现如今倒成了个纸鸢展览室。他真切是对不起未来王妃啊。

    丰元溪这会儿也没睡,正被阿挽缠着讲“英雄救美”的故事。

    “项小姐不是在我们后头吗?怎么就去巷子里了呢?”小姑娘可不傻,细细想想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喜欢。”

    “谁会喜欢黑漆漆的巷子啊,看着就吓人。”小姑娘显然不信。

    “她就喜欢。”

    “元溪怎么知道她喜欢,那她还喜欢什么?”

    “本王。”

    “……”

    丰元溪本以为隔壁若再有人来拜访,一定只会是项将军。不料,依旧是项姝。

    项姝提着一个食盒在厅堂候着,看到丰元溪,双颊立时染上红晕,“臣女谢王爷昨日的救命之恩,这是臣女今日清晨便爬起来做的糕点。只第一次做糕点,许是不若王府厨子做的美味,但却饱含着姝儿的一片心意,望王爷不要嫌弃。”

    项姝一说完,阿挽就不乐意了。姝儿,谁准你这么玷污元溪的耳朵的!阿挽气愤的冲上前,装着不经意的经过她身边,“踩”了她一脚,又若无其事的飘回元溪身边窝着。

    丰元溪看着作乱的小姑娘,说不上来的泛起了自豪感。

    “裴安,把糕点送去给昨晚几个侍卫。告诉他们,这是项小姐的谢礼。”

    不多时,昨晚几个顽固不灵的勇士就提着空食盒出来了,齐刷刷的抱拳,“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项姝嘴角直抽抽,谁能告诉她,她的剧本为何变成了这样。难道不是他们抢了王爷的台词吗?她都已经想好要“以身相许”入驻王府了。

    一日的败北并不能让她气馁,项姝隔日隔日的就拜访王府。每回都是带着不同的糕点,每回的糕点都有一个荡气回肠的传说,中心思想却只有一个:“英雄救美,美人和英雄都会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丰元溪琢磨了一下项姝恨嫁的心理,就让人把几个侍卫的生辰八字、家庭情况、收入情况、有没有处过对象等方方面面列了七大张八大张的报告送去给项将军。

    这招似乎相当有效,项姝已经大约有半个月未出现过。

    这日天气不错。

    阿挽拉过小板凳,搬到树下,又去卧房里拿出一盘子的水果,凑到丰元溪身边一块儿看书。她知道元溪一直都在看关于鬼魂的书,但是她总觉得很多东西和她对不上号。例如书上说若不是厉鬼,心无杂念、不想害人,接触人气多了,便会接触到世间的物体。

    她无时无刻不和元溪一块儿。算着日子也快一个月了,她的柜子随着她日益增长的生活需求都已经快被装满了。大到水桶、板凳、衣物,小到耳环首饰,除了柜子里画过符的,其他的她都还不能碰到呢。看来书也不能全信呢。难不成就因为她曾经想过要吓项姝?

    阿挽呸呸几口,她什么也没想过!她是最善良的小女鬼!

    丰元溪拿手指敲了敲书页,唤她回神。小姑娘每回偷偷的想去抓实物,他知道。他私心里也找来更多的这些书给她看。

    这些日子项姝成日来叨扰,小姑娘就跟炸毛、护主的小猫咪一样。若她真是个活生生的人,想来非得每日都打上一架不可,还得是把对方打的落花流水才行。不然回头,又得他哄着才行了。

    阿挽没心没肺只对他上心,但他却只想着得过且过就好。人鬼殊途,他并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只趁着她百日前能宠则宠罢了。

    想到这儿,丰元溪还是无奈的笑开,若真有这般洒脱,他也不会写信回尧山了。

    “元溪,挡住了。”阿挽下意识的拿手去拨开,丰元溪蓦地回神,指尖“穿过”她的手指。

    只一瞬间,两人都被电击一般,猛然一颤。

    “元、元溪……”阿挽想知道刚才是不是她的错觉,就和那日的苹果粒一样,硬硬的,凉凉的。

    丰元溪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未动分毫,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激动的情绪。

    丰元溪慢慢的移动手指去接近那本是虚无缥缈的存在,先是轮廓,再靠近,两人的手指交错而过。怎么会?他明明感觉到了,丰元溪猛地缩回去抓阿挽的小手,照例……扑了个空。

    阿挽着急,却不敢动弹。她知道,元溪也感觉到了。

    丰元溪露出淡淡的笑容,“不急,许是我们都……”

    阿挽用力摇头,打断元溪的话,“不是不是,明明就碰到了。”

    小姑娘红了眼眶伸手去抓丰元溪的手掌。这次——

    是真真切切的握住了。

    两人惊愕的呆住了。

    丰元溪小心翼翼地反手把软绵的小手抓握在手心,随之紧紧的握住,不留一丝空隙。

    阿挽破涕为笑,嘿嘿的傻笑出声。

    这晚,明月皎洁。裴安远远跟着主子逛了整整三圈王府,从用过晚膳一直到就寝。

第12章 元溪的阿挽

    丰元溪见小姑娘拽着他的手不放,娇憨的傻乐要跟去浴室,无奈又好生温柔的说道,“好了,快去睡。嗯?”

    话语间,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手里嫩滑的小手。女子软绵绵的小手和男子胫骨分明的手的确太不一样了。

    阿挽巴巴地看着他,脑袋左右摇了下。万一放开了,等下就碰不到了怎么办呢。

    丰元溪欲言又止,微微一笑,转身朝床榻走去,阿挽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到了床边,丰元溪拉着她坐上床,“乖乖的躺进去。”

    阿挽听话的“钻”进被窝里,但手依旧拽着元溪不放。丰元溪俯下身子,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柔的印下一吻。

    “我马上就回来,好么?”

    阿挽愣愣的点点头,丰元溪唇畔浅浅勾起,将被子掀开一角,把她的手放进去,随之朝浴室走去。

    待丰元溪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头,阿挽抬起手,眼睛盯着手背,小心的探出手指沿着被亲吻的地方划过一圈。

    刚才,元溪的嘴唇碰到了她这里,柔软、温暖的……这是亲亲吗?

    小姑娘似乎突然意识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脸颊酡红,咻的一下整个身子都掩进被子里。丰元溪带着湿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床上连个“人影”也没有。

    “阿挽?”丰元溪下意识的掀起阿挽的被子。

    而被窝里的小姑娘早在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想躲着人,忽的飘到了床底下。

    丰元溪细细一琢磨,这算的上好迹象吧,已经知道害羞了。紧接着,躲猫猫的阿挽就听到温润的嗓音不疾不徐道,“我的阿挽怎的不见了?”

    阿挽嘻嘻的笑出声,元溪的阿挽吗?

    阿挽也不记得羞了,蓦地飘回元溪身前,小脑袋讨好的蹭过去,娇嗲嗲的抢答道,“在这里。”

    丰元溪见着小姑娘喜气的小表情,失笑。伸出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平摊着。

    阿挽笑眯着眼睛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手指一个个地插//进指缝间。看,还是能碰到呢。小姑娘显然很开心,随着元溪一块儿躺进了各自的被窝里。

    十指相扣的手掌安放在被子中间。这一晚,两人都不自觉的勾起唇畔入梦。

    “试试这个。”

    “还有这个。”

    丰元溪一起床就窝在卧房里,陪着阿挽做实验。裴安莫名其妙的听着吩咐一直往主院里送东西,什么切好的水果,去街上现买的鹩哥……也不知道王爷在做什么,拿了东西就“砰”的一声把人关在门外,一点不给面儿。

    一早上下来,他已经摸透了,只要是阿挽想去触碰的东西就能碰到。即便是她想沐浴,只要是她想,那便可以做到。但相反,人却是碰不到她的。除非就像昨晚一般,元溪已经碰到了阿挽的手,那这个部位对于他来说就是可以直接触摸的。

    两人一直折腾到用午膳,阿挽小心的夹了一块咕噜肉放进元溪的碗里。丰元溪回以一笑,心里的念想愈发的渴望。

    这似乎给了他希望。何况,师傅也该收到信了。

    用过午膳没多久,裴安就来通报,说是项小姐又来了。阿挽撇撇嘴看向丰元溪,云溪看她一眼,继续翻书,“和她说本王不在。”

    “呃,侯总管说您刚用好午膳呢。”裴安揉揉鼻子回道。

    “本王说不在就不在。”

    裴安默默的离开,王爷真是越来越任性,越来越傲娇了。人姑娘家都追上门了,好歹也得给人个面子呀。

    阿挽开心的继续腻着看书,明明已经能自己看书了,可人就偏偏不干,小手藏起来,脑袋歪在丰元溪怀里窝着。

    丰元溪看一眼怀里的小脑袋,无声的叹了口气。还以为小姑娘开窍了,知道男女有别了,如此看来,还是傻妞一个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丰元溪私心的疼宠着阿挽,他甚至希望小姑娘能满身覆满人的气息,逃过百日,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变得和他一样,即便不行,他也喜欢这样和她生活下去。

    可是这样,阿挽就再也不能转世为人了。而且她投胎后再等她长大,那会儿自己都是个糟老头了。

    丰元溪煞是觉得无助,师傅连个音讯都没,阿挽近几日也老是不见人影。

    这日,丰元溪正在书房里翻着文朝帝送来的几本奏折,小姑娘偷偷摸摸的飘到门边,准备出去。

    “又准备去哪儿?”丰元溪放下手里的折子,抬眼望去。

    阿挽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悻悻地转过身子。低垂下脑袋,绞着衣襟轻声道,“去静姝苑。”

    丰元溪挑了下眉毛,怎么的这几日项姝不来王府,小傻妞还要自己凑上去。元溪好奇了,“去做什么?”

    阿挽赶紧摇头,“不做什么。就去看看老槐树。”

    丰元溪哪里是好糊弄的人,瞅着小姑娘不敢瞧他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他就这么盯着她看,一声不响。

    不过几秒钟,阿挽就颓败的飘回丰元溪跟前,“只是想去吓吓项姝而已。谁让她老是要来缠你呢,阿挽不开心。”

    “那阿挽是如何吓人的呢?”丰元溪面无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阿挽其实也不喜欢吓人,好丑……”小姑娘忽视他的问题,径直的自说自话解释着。

    而此时,阿挽做贼心虚的低着头却未看见元溪眼里闪着促狭揶揄的光芒。

    阿挽沉默了片刻,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深呼吸一口气。吐出粉嫩的舌头,睁大眼睛扮了一个鬼脸。两只手五指张开,指尖勾起,做出一个抓人的爪子状。

    丰元溪一愣,这……是吓人?好——

    可爱。

    一种好想去捏一捏她的小脸蛋的想法瞬间占据了整个心坎。

    阿挽见元溪半晌不说话,着急的就要哭出来,元溪可不是被她吓傻了吧!

    阿挽靠近他,脑袋凑进元溪的胸膛,小心的蹭了蹭,委屈又担心的小声呢喃着,“元溪不怕,阿挽不再吓你了。”

    话音刚落下,丰元溪的指尖便袭上了阿挽急的粉嫩泛光的脸庞,大拇指和食指微微屈起,轻轻掐了一记。虽然没有温度,冰凉凉的,但是软软的,甚是好摸。

    阿挽怔怔的抬起头,落入眼眸的就是元溪宠溺的笑颜。小姑娘也跟着绽放笑颜,元溪开心,她就开心。

    “以后不准再去吓项小姐了,嗯?”丰元溪对手里的软绵绵的触感有些爱不释手,随意扯了个话题引开小姑娘的注意力,手指继续揉捏着。

    阿挽嘟嘟嘴,她不喜欢元溪帮着项姝说话呢,他们才是自己人,“那元溪生气了吗?”

    丰元溪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觉得呢?”

    他怎么会生这小傻妞的气,她项姝是何许人也,不过一个路人甲罢了,哪里比的过阿挽。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丰元溪指尖微微施力,在她脸上捏出了一个小红印子,如此不着调的不相信他,该受点小惩罚。

    阿挽只顾忌着元溪会生气这个可能,扒着他的手捧在手中,迫切的求证,“元溪真生气了?”

    手指被迫离开红润的脸颊,丰元溪莫不遗憾的凝眸注视着小红印子,柔声应道,“不生气。”

    转而抽出手看起书来。阿挽觑视他片刻,赌气地把他手中的书本合上。丰元溪也不恼,气定神闲的找到刚才的那页再翻开,阿挽气鼓鼓地撑着腮帮子又将书合上。

    这回,丰元溪失笑的看她一眼,微微勾起的嘴角似乎在笑她的小孩子气。接着依旧自顾自的看起书来。刚才看到哪儿了?

    阿挽也不气馁。

    终于,在不知几个轮回后,丰元溪正视了眼前扁着小嘴闹别扭的小姑娘。

    “阿挽乖,元溪没有生气。嗯?”丰元溪这回直接放下手里的书,微笑的对着烦闷的小姑娘解释,语气有着不容忽视的温柔和宠溺。

    阿挽凝望了他眼睛好久,终于放下心来,懒懒的靠向他的胸膛。小声的保证着,“项姝是胆小鬼,一点也不好玩。以后不去了。”

    “好,那阿挽以后可不准再去吓项将军家的小姐了。”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却很温柔。丰元溪低下头看着乌黑的发顶,毫不在意的应着。吓就吓了,有什么事他担着。

    何况项姝又看不见阿挽,小傻妞不过是出口气罢了,哪儿会真吓到。就那样可人的小脸蛋,他还舍不得她去“吓人”呢。

    而,丰元溪不知道的是,项姝之所以几日未来扰人清闲,是真的被吓病了。此时,齐芳琴正忙着给女儿喂药压惊,晚上的宫宴可千万不能错过啊。

    宫宴自然少不得丰元溪,文朝帝还特地让太监带话让他穿上之前御赐的满身绣金线的王爷礼服。丰元溪瞟了一眼裴安屁颠屁颠的让人抬着过来的衣服,径直换上便装。他为何要穿的金灿灿的,又不是金元宝,俗气。

    阿挽坐在一旁,百般无赖的看着他换衣服。除了第一回对皇宫兴致勃勃的都等不到天黑,之后几次都是因为想和元溪一起才去的。谁让宫里不但有恶言相向,和元溪针锋相对的大皇子,还有和蔼可亲却整日想把元溪留在宫里的皇帝大叔。

    只要和她抢元溪的都是坏人。

第13章 宫宴相亲会

    马车悠悠的驶向皇宫,阿挽懒得自己飘,就挽上元溪的胳膊借着力。到了宫里,丰元溪就下车自己走,似乎阿挽来了之后,这就成了习惯。

    小姑娘拉着丰元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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