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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阿飘爱爬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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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丰元溪满意的看着银盘子四周包裹着一层薄膜,将红烛吹灭。尧山上带回来的书应对鬼魂真是最靠谱的。

    阿挽错愕地捧起银盘子,捏起竹签把苹果送入口中,咀嚼几下,紧接着传出轻轻的啜泣着。虽然她只认识他一个人,但是元溪一定是最好的。

    丰元溪蹙起眉头,他就知道,不管是人还是鬼,只要是女的都是麻烦精!

    丰元溪轻掸过身上因焚符而沾上的点点灰烬,走向卧房屏风旁的小门。

    阿挽赶紧咽下嘴里的苹果,飘了几步,“元溪,你去哪里?”

    “沐浴。”

    身后紧盯不放的视线让他不由地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来吗?”

    阿挽眨巴眨巴几下,看看碟子里美味的苹果,又抬眼瞧瞧隐藏在通道中被丝丝光亮拉的硕长的身影,认真的询问道,“可以吗?”

第4章 登徒子阿飘

    坐姿端正、识字懂礼,生前也必是一个堂堂的大家闺秀,居然会问他——

    “可——以——吗”?可不可以跟着他去沐浴?!

    镇定淡漠如睦宣王也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若不是阿挽语气里的正色严肃,他不得不产生一种被调戏的错觉。

    丰元溪头也未回,却也不恼,温和地反问道,“你说呢?”

    话毕,他便消失在通道后。

    通道另一端是文朝帝为其建府时特地打造的浴池,池里的水也是临近的温泉引入,因的太医言说天然的温泉水对睦宣王身体有益处,文朝帝就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此处毗邻温泉的地界为皇弟建府。

    丰元溪解下玉带,随着一件件衣物被抛落在红木架上,露出较一般男子更为白皙的皮肤。可让人意外的是,本以为久病缠身、羸弱不堪的睦宣王爷,倒是有一副好体格。肤色偏白,却并非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白斩鸡。肩膀宽阔,胸膛结实,虽不如军营里那些汉子彪悍,行走时也隐隐的显现着身体优美的肌肉线条。

    温泉水漫过他的胸膛,丰元溪闲适的阖起双眸靠在池子光滑的石壁上。

    他今日居然捡了一只鬼,还是一只女鬼,一只叫阿挽喜欢纸鸢心思单纯的女鬼。相处算得融洽,至少给她投食很有满足感,真切是不可思议。他从小便和鬼打交道,说起来,他的病也有大半原因是因鬼而起。

    原本他母后便是早产诞下他,在母体中就造成了先天不足。后宫之中阴气深重,冤魂更是不少。许是体弱容易欺负,便都缠着他上身,或是日日纠缠。唯有其父皇在身边时他才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而未识人之前,他也不懂何为鬼,只是觉得那些厉鬼都是一副披头散发、獠牙利齿、不修边幅的模样和身边漂亮的母后、宫女姐姐们也不同。喜爱干净这事儿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丰元溪对身边团团转的脏东西简直无法忍受,只能嫌弃地痛哭出声。能微微记事后,母后的过世,他才明白人死后会有魂体,那时候母后的灵魂一直不愿离去,晚上哄他入睡,为他赶走脏乱的冤魂。

    因而母后过世后那一百天里他反而是过的最幸福的,再后来自然是母后不得不离开人世去投胎。此后,他每日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脏”、“脏死了”,侍奉他的宫女们一日三餐带夜宵的为其梳洗沐浴也不见得好。亏得后来他被师傅带去了尧山,但这沐浴的习惯也早已养成了……

    丰元溪思绪跑得很远,总之捡就捡了吧,也不过三个月,他只当养只宠物也是好的。

    丰元溪伸手挑下池边左侧架子上的干净帕子,浸透温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温润着胳膊。突而手下一顿,有人?!

    细细感知,但……毫无危险性。

    “出来吧。”丰元溪淡然出声,整个院落也仅有两人一鬼,裴安未进屋子,他也不信谁的功底能高深到不出一丝气息、一分声响便近到他身,唯一能做到悄无声息的就只有新“宠物”——阿挽。

    阿挽扭扭捏捏的从红木架子后头直接穿过,倒不是因为羞愧,只是觉得捉迷藏输了而沮丧。小脑袋从他换下的衣服上冒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赤//裸的脊背。

    丰元溪转过脑袋,就瞧见这么一个大家闺秀躲在他衣衫后窥视他沐浴的奇景。

    真是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丰元溪不知该如何训斥,有女子爬床想借他上位,他可以摔门走人,把人打入大牢。可有女鬼偷窥他沐浴,难道他要不着一缕落荒而逃?

    阿挽见丰元溪薄唇微启,乖巧的飘到他身侧,整个身子趴倒在池边,和他的脑袋保持平行,好奇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丰元溪一抬眼就望进小姑娘清澈的黑眸里,干净的没有一丝邪念,只能看见满满的一个自己。他抓握着帕子的手不禁放开,抬手抚摸上阿挽的发髻。才碰上秀发,长长的黑发就因他的手指隔成了两截,丰元溪有丝懊恼,怎的给自己的宠物顺顺毛都不成。

    “元溪好白,比项姝还漂亮。”阿挽已经习惯了丰元溪总是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打量着他露在水上的皮肤,下了个结论。

    丰元溪微微蹙眉,“项姝是谁?”

    他的宠物居然还见多识广,看过那么多男子!缺乏家教!

    阿挽一副“元溪是笨蛋”的表情同情地凝视着丰元溪的眼睛,“项姝就是白日和你道谢的女子,将军府的小姐呀。”

    白日里他根本未仔细瞧过项小姐,就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到,哪儿还记得那是谁。

    一人一鬼、一男一女也不注重着场合就这般在浴室里聊了起来,虽然大多都是话痨阿挽跟他唠着将军府的小秘密。例如项姝虽然长的美但是脾气不好,她原来的贴身丫鬟翠环就因为给她梳妆时不小心扯掉了一根头发,就被掌脸三十。打的脸肿起半边高,血淋淋的半个月吃不了饭,有人问起还得替主子遮掩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被打发到厨房劈柴去了。

    说到这个,阿挽愤愤不平的怒道,“如果是我,才不会这般不讲礼。一根头发罢了,怎的有儿时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重要。”

    “我对她们都可好了。”阿挽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红唇不甘心的撅起,自然的说出口。

    丰元溪好笑地看着没几两肉的小姑娘打抱不平的样子,引导着她,“你怎知那丫鬟是和项小姐一同长大的。那你可记得自己又是哪家的姑娘?”

    “我就是知道啊。因为……”她理直气壮的应道,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阿挽好生沮丧地轻轻摇头,翻了个身子,干脆直接仰躺在池边,“从做鬼开始就一直在静姝苑,我连自己怎么去世的都不知。”

    丰元溪想了想,看来只能等百日的时候鬼差来寻她了,不然她倒是可以凭着户籍早些去地府转世投胎。

    “无碍,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有本王养着,饿不坏你。”丰元溪撩起水上的帕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挽就知道,元溪一定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灵动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小巧的鼻子对着他的鼻尖,张合的红唇离他的唇瓣不过半指的距离。

    阿挽兴奋的已将半个身子埋进温泉中,眼里透露出的欢喜更是溢于言表。温泉淡淡的雾气上腾,丰元溪几乎感知到唇瓣上少女喷吐的温暖气息。

    丰元溪摒弃突如其来的幻觉,一只女鬼何来呼吸。

    “出去等我。”

    丰元溪声音显得有丝不同,阿挽忙着欢喜并未察觉,乐颠颠的飘出水面,穿墙而过。一眨眼的功夫,浴室内又只留了他一人。

    丰元溪屏住气息,猛地沉入水中。他居然因一个女鬼的靠近产生了欲念,真是所谓饥不择食了。即便那女鬼很合他心意,身上没有熏人的味道,衣着简单干净,又如此依赖他……

    这复杂的感觉对于丰元溪这一未接触过异性的正常男子实在难解。

    丰元溪自幼随心所欲惯了,也不会为这番小插曲放不开。

    待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后,就见卧房外间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晚膳,裴安还在进进出出的摆上菜色,他的椅子也被鸠占鹊巢。

    阿挽听到声响回头,立马奉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客气地招呼道,“元溪,快来用晚膳了。”

    丰元溪暗暗腹诽,她倒是挺不见外的,“下去吧,本王用好了再叫你。记得把门带上。”

    “这个?”

    “嗯。”

    “这个呢?”

    “好。”

    “……”

    丰元溪往碟子里夹了各式各样的菜色,如下午那般,燃了符纸。

    “元溪,这个咕噜肉甜甜的好吃。”阿挽拿着筷子开心的把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儿。

    丰元溪扯了下嘴角,宠物的口味果然也和主人是一样的。

    “元溪,这些碟子要怎么办呢?”阿挽发愁的把下午盛了苹果的盘子、晚上装了饭菜的碗盘还有筷子一道推到丰元溪跟前。眉头紧紧皱起,发愁的俨然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架势。

    丰元溪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扔了。”

    阿挽抱起碗筷,拼命的摇头,“不要。这是元溪给我的。”

    丰元溪心坎一颤,言语依旧镇定自若,“那不然?”

    “我可以洗干净藏起来吗?”

    “裴安,打一桶水进来。”

    小姑娘显然没有做过这等粗活,把盘子一股脑全摆进桶里,然后就不知所措的盯着丰元溪。

    丰元溪微微挑眉,笑话,他也没做过。阿挽不依不饶的跟着丰元溪,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阿挽去了厨房。

    “王爷是要传晚上做膳食的厨子吗?奴才去叫就好,厨房的油气重……”裴安呆若木鸡的领着丰元溪走到半路,才回神,开始劝解有洁癖的主子。

    丰元溪听到“油气”二字,脚步一顿。随之又视死如归的朝前迈去,他要是敢往回走,这姑娘一定就能哭死他。

    洗碗的嬷嬷胆战心惊的对待着盆里碗筷,简简单单的一只碗愣是让她洗了十几遍才敢放进橱柜里。难不成这个碗是皇上御赐下来的?那也不对啊,整个睦宣王府哪样东西不是皇上御赐的啊。

    就在丰元溪的忍耐要到极限的时候,蹲在嬷嬷跟前的阿挽站起了身子,“元溪,快走快走,我会洗碗了。”

    于是,王爷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厨房重地。

    半个时辰后,阿挽抱着洗干净的碗筷在屋里上上下下的飞舞。又换了一身衣衫的丰元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嘴角无声的扬起。

第5章 黏人的宠物

    “进来。”听到门口裴安的声音,丰元溪就知道用完晚膳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裴安端着一个温润剔透的白玉碗推开房门,“王爷,药熬好了。”

    听到有人进来,阿挽从房顶飞落,紧跟在裴安身后,探着脑袋去看碗里的东西。黄栌色的药汁清澈见底,熬药的侍从把药渣滤的很干净。

    阿挽努努鼻头,飘到丰元溪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想起自己是碰不到他的,又讪讪的缩回手抱住怀里的碗筷。

    “元溪生病了吗?”阿挽有点担心,又好生埋怨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元溪身子不舒服,好不懂事。

    丰元溪现下自然不能回答她的话,只接过药盏,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稍稍仰首,喉结微动,碗里的药汁一干二净。

    裴安适时的接回小碗,将拭嘴的帕子递过,“王爷早些休息,奴才先退下了。”

    裴安也不指望主子能回他一句,只嗖嗖嗖的小步迅速后退,眼睛还不忘扫视一圈。红烛还在,苹果没了,盘子……没了,水桶……也没了。

    苹果被吃了今天以前那是不正常的,可这盘子和水桶凭空消失,不管哪天应该都是不正常的吧?

    裴安想的出神,一屁股撞在门框上,一个后滚翻摔出了门口。随后立马摸着屁股,嘿嘿傻笑两声把门关好。

    阿挽乐的在空中漂浮不定,这个叫裴安的好呆啊!

    丰元溪挑眉看一眼捂着嘴乐不可支的小姑娘,躺回榻上继续看书,嘴里却轻声默语,“五十步笑百步。”

    飘悠悠的阿挽也突然想起什么,笑容一收,面带忧虑的飞到丰元溪跟前。找准一个角度,一道躺上软塌,侧过身子,“元溪,你哪里不舒服呢?不要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无碍。”丰元溪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撇了撇头,眼不见为净。想来这迷糊的姑娘不但忘了自己的名字,连男女有别也早早的扔在了生前。

    “吃药就是生病了怎还会无碍,元溪不可以这般不爱护自己。”阿挽坐起身子,说的振振有词。她是真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世的,她怕元溪一个病重也死了可怎么办呢。

    丰元溪嘴角不禁抽搐,他看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本王去睡了,你……出去玩会儿?”丰元溪将书本摊在胸口,双眼合上,轻声询问。

    夜半时分正是鬼魂活动的时间,往往白日光亮就会躲着不敢出来。不对,阿挽怎的白日也能在光照下活动,今儿虽然风大,可日头也是照的人暖洋洋的。若是一般的鬼魂早该魂飞魄散了。

    “阿挽也想睡觉。在静姝苑的时候,我都睡在老槐树旁的空房间里。”小姑娘左手的食指不自觉地绕着右手的食指打着圈圈。微微抬眼就见元溪正睁眼瞅着她,忙又心虚地低下头,咕噜直转悠的眼睛从浓密的睫毛里窥探他。

    阿挽心里打着鼓,她撒谎了。她虽然不困,但是总觉得晚上就该是睡觉的时辰。静姝苑里没有空房间,她又没法和侍女姐姐们说把床借我一半。她就只好躺在老槐树下,盯着月亮一晚一晚的过。

    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有元溪了。元溪一定会把床分她一半的。

    良久,丰元溪才开口,“你……可有觉得不适?”

    阿挽怯怯的摇摇头,精致的五官却紧紧揪在一起,小手也慢慢的抚上鼻尖。难道说谎的人真的会长长鼻子?

    丰元溪点点头,将下午找到的“饲养女鬼”可能用到的书籍都迅速的翻了一遍,书上皆没有记载会有如此特例。

    丰元溪正打算细致的翻第二遍,不安分的小姑娘已经将碗筷都放进桶里,搬上了卧房的大床。

    “元溪,快来睡觉哦。”阿挽乖巧的将身子隐在被子下,露出一个脑袋。

    丰元溪一回头,额上的青筋乍现。她居然把水桶放在他床上!他现在一看见水桶就能将油腻腻的厨房在脑海里还原。

    气急败坏的王爷大人维持着王室的气质优雅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对着笑的娇憨的阿挽咬牙切齿地说道,“把东西给本王拿下去。”

    小姑娘一哆嗦,第一个反映就是缩的只剩两个大大的眼睛,“那我可以留下吗?”

    居然还和他讨价还价,丰元溪尽量扯出一抹亲切的笑容,“阿挽乖,把脏……东西拿下去,我们就睡觉。好么?”

    “嗯嗯。”

    “但它们不是脏东西哦,我都洗干净了。”

    “裴安,给本王把床单、被子都换一套!”阿挽和水桶一离开床塌,丰元溪赶紧开门朝外吼道。

    因的只有裴安是贴身服侍的,所以他在主院里也有自己的房间。乍听王爷一向温和的声音饱含隐忍的怒火,裴安差点从床上滚下来。外衫未套一件,紧赶慢赶跑到主卧。

    当裴安再次关好房门的时候,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王爷近来火气真旺,该和皇上说道将选王妃的事儿提上议程了。不过王爷也真是的,早些年碰上这事也没见得不好意思,今儿怎么的就恼羞成怒了呢。

    丰元溪看着清爽的床榻舒了一口气,转身去寻方才惹祸的小宠物。

    阿挽主动的凑上前,手里提着木桶有点吃力,总觉得是在拖着“走”,“元溪,我要放哪儿呢?”

    丰元溪瞟了一眼木桶,领着人走到外间,指了指桌子,“放那下面。”

    阿挽依依不舍的和木桶里的小伙伴们告别后,满脸幸福的随着元溪的脚步飘入卧房。

    丰元溪自当说话算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挽霸占了半张床榻。丰元溪默默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只是养了一只比较黏人的宠物。

    阿挽好久没有躺床上睡觉了,一见元溪钻入另一条被子里,就犯困道,“元溪,好眠。”

    丰元溪面朝外侧,透过幔帐望着昏黄的烛光隐约闪烁,心里也似乎被这温暖的光圈占满。清冷的声音不觉带上了浅淡的温柔,“好梦。”

    春日的清晨总是热闹的,即便清静的睦宣王府也飞来了众多叽叽喳喳的小鸟们。

    丰元溪眉间染上一分烦躁,缓缓睁开眼睛。

    “元溪,早安。”许是鬼魂的缘故,在窗外第一缕阳光射入房间时,阿挽便醒来了。这会儿正侧着身子盯着元溪的睡颜,昨儿她说错了,元溪不仅比项姝漂亮,而且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要漂亮。

    丰元溪难得的木愣,直勾勾的望着面前出现的少女好久,脑袋才清明过来。原来,他家宠物长的也很可口。舌尖本能地轻舔过干涩的唇瓣,“早安。”

    晨起的声音不若白日的拒人千里,暗哑的嗓音柔情许多。阿挽乐眯着眼又在床上飞舞几圈,元溪连声音都好好听。

    “王爷,您起来了吗?”裴安望了下日头,王爷这个会儿也该醒来了。

    “进来吧。”

    丰元溪照例独自关在房间里用早膳,而后要了一桶水。结果,阿挽又多了几个盘子一只水桶。

    丰元溪看着堆了两个水桶的桌底,深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到时候只进不出的,裴安会怀疑不说,他也不能忍受他的卧房变成阿挽的橱柜。总得想个别的法子啊。

    裴安瞄了眼自家主子在院子里踱步,也没敢去打扰。轻手轻脚的进屋收拾碗筷,诶,真是奇怪了。早上的桶又消失了……

    丰元溪这还没琢磨出个主意,宫里就送信来传睦宣王爷今晚入宫赴宴。

第6章 合格的宠物

    宫里的马车不到酉时便在睦宣王府门口候着了。丰元溪依旧一身青衫便装,唯有腰间那条御赐金丝绣蟒的玉带彰显着他尊贵的身份。

    “元溪,我们真的要去皇宫吗?”

    “嗯。”丰元溪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嘴巴也未张开,只闷声从喉咙口不冷不淡的应了一声。

    阿挽自早上知道要去宫里赴宴就兴奋的一天围着他绕圈圈,深怕一个没看住就丢下她走了。这热闹的劲儿比树上那一群的鸟儿还聒噪。有句话怎么说的,一个女子等同于五百只鸭子,想来也并非毫无依据。

    丰元溪也未觉得烦躁,只是自己一天都未想出办法让他有些挫败,就仅仅让裴安在他卧室外间再加一个柜子作为阿挽的储物柜。

    阿挽保持着和马车一样的速度前行,看起来就像随着丰元溪一道“坐”在马车里。出门前丰元溪便叮嘱过她,尽量等太阳完全下山了才可以出去玩。所以这一路来只有经过夜市的时候,声音太热闹才勾的小姑娘探出马车欣赏了一番。

    马车行进到宫门口,夜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坐在马车前的裴安下车拿着令牌畅通无阻的驶进宫门,而车里的阿挽已经按捺不住了。

    “元溪,元溪,天黑了,我想出去看看。”阿挽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跟元溪申请解除禁令。

    丰元溪看她一眼,说道,“裴安,停车。”

    “王爷,还未到庆元殿。”一旁跟着的裴安让拉着马的小太监停下马车,掀开一边帘子和主子汇报。

    寻常臣子入宫自然到宫门口便得下马车,连已出宫建府的大皇子都需将马车停在宫门步行进殿,除非御赐步撵。唯有睦宣王爷的马车是特例,所以裴安自是奇怪主子为何要叫停车。

    “本王想自己走走。你们随后跟着吧。”丰元溪径直下车,一边说着便将裴安几人抛下。裴安挥手让人跟上,又赶紧让一个小太监先去和皇上回禀一声,省的皇上担心。

    阿挽虽然对宫里的事物新奇却是十分有分寸,不敢离开元溪太远。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凑上去细细的看一会儿,丰元溪也随之慢下脚步。

    “元溪,这个灯笼好漂亮。”阿挽做着双手环抱住华辰宮门前挂起的红纱灯笼的姿势,小脑袋依偎在灯笼旁,兴匆匆的朝着丰元溪报告自己的新发现。

    淡淡的烛光透过红灯笼印着阿挽姣好的面容,凭白的让小姑娘添了一抹娇羞的魅色。

    丰元溪静静的伫立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宠物和她的“新欢”,怎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这般水灵的姑娘,开怀之于她似乎是一件最简单的事。短短的倆天里,不论什么事,都能愉悦到她。

    裴安紧紧的跟在后头,看着主子仰望着华辰宮的红纱灯笼,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一入夜,妃殡们所住的宫门前统统挂起红纱灯笼。这是宫妃待乘宠的规矩,只有皇上驾临的宫院才能熄掉火烛。华辰宮是容尚书的嫡女,如今容嫔的住所。难不成主子情窦初开却喜欢上了容嫔?

    裴安还在心里回想着主子近来进宫和容嫔可能碰面的场景,前面就有太监抬着步撵过来了。

    “奴才给王爷请安,皇上担心夜深露重的王爷受了风寒,让奴才们过来接您。”领头的是太监总管李福成,将带来的裘皮披风递给裴安。睦宣王爷不喜旁人近身可是宫里众人皆知的,除了皇上外,也仅有裴安了。

    阿挽见丰元溪坐上步撵,乖乖的飘回他身边,眼睛还溜号去瞄一眼红纱灯笼。

    丰元溪将小姑娘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抬手指向华辰宮大门吩咐道,“把那个灯笼送到本王府上去。”

    李福成和裴安面面相觑,裴安默默低下头,他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

    别人怎么想的他不管,丰元溪只微微蹙眉盯着身边呆若木鸡的阿挽,她不是应该开心的围着他转么,为何这么一副五味杂糅的表情。

    他不开心了。

    步撵没多久便到了设宴的庆元殿。因是家宴,也仅有皇上、皇后和几个皇子、皇女。其余的王爷在文朝帝即位后都去了各自的封地,唯有丰元溪是在都城建府。丰元溪给皇兄和皇嫂请安后,晚辈们都站起身给这个年轻的皇叔请安。

    “小九……咳,皇弟今儿怎么有心情自己散步过来,白日朕也不说你,这都晚上了,自己也得多注意着身子。”

    文朝帝虽是在怪罪丰元溪,可话里的关心大家都听在耳里。倒是叫了王爷一声小九还被嫌弃了。

    “今晚夜色好。”丰元溪单手托腮瞅着一旁还未回神的阿挽,淡淡的回了几个字。

    “皇叔此言差矣,夜色再好也不若华辰宮的灯笼迷人啊。若不是父皇特地派人接,想来儿臣晚上是怕见不到皇叔了。”开口说话的是丰元溪对面的华服男子,便是文朝帝的大儿子丰承奕,今年刚及弱冠,仅比丰元溪年幼一岁,此时语气说不出的暧昧。

    丰元溪面上不起一丝波动,淡淡的扫了一眼丰承奕,“大皇子怎的知道本王拿了华辰宮的灯笼。本王也才让人禀告皇兄。”

    丰元溪自己也不知道他拿的是哪宫的灯笼,丰承奕这个一直坐在大殿的人却知道的一清二楚,只能说明他在文朝帝的后宫安了钉子,而且还不只一个。

    平日里以下犯上挑衅他,他也懒得理会,可今儿他心情不好。

    许是“灯笼”二字挑起了阿挽的神经,阿挽惊叫出声,“惨了惨了,元溪,你怎么可以拿宫里的灯笼呢。宫里的东西,应该不能随便拿吧。皇上会不会一气之下坎了你的脑袋?”

    “到时候,你就真要和我做伴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你一块儿投胎。”

    小姑娘着急的语无伦次,话未说完,眼眶就已经开始泛红。若是她有眼泪的话,这会儿想来已经掬满一个掌心了。

    丰元溪淡淡的扬起一抹笑容,原来是在担心他吗。合格的宠物,忠心护主。

    而这笑容落入丰承奕眼里却是万般的讽刺,似乎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拳头死死的抵在大腿上。他真是不懂父皇,怎么会对自己的弟弟比亲儿子还要宠爱,居然还想让丰元溪入住太子所。

    丰元溪知道皇兄疼宠他,也是有分寸的。宫里即便一草一木都冠了皇姓,路上就让人先去和文朝帝说了很喜欢那个灯笼。

    文朝帝虽然纳闷但丰元溪开口,别说灯笼了,就算真的是华辰宮里的容嫔,他也想办法把人弄一出假死给送到睦宣王府去。

    倒是丰承奕实则引得文朝帝猜忌。

    丰承奕顶着文朝帝的厉眼硬着头皮站起身,“父皇,儿臣只是方才进殿的时候正好听到有奴才在窃窃私语罢了。毕竟皇叔此番作为实则有些……怪异,自然也有人看到相传了。儿臣也是为了皇叔和容嫔娘娘的声誉着想。”

    阿挽眼里只有丰元溪,听到旁人说话才发现他们现在所在何地。丰承奕的话让她深深的认识到她好像又给元溪惹麻烦了,而且是会牵扯到别人的大麻烦。

    小姑娘也不哭闹了,乖乖的团坐在丰元溪身边,抱着膝盖盯着他看。小姑娘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她就算错过了投胎的机会也会陪着元溪先投胎的。

    文朝帝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朕倒是不知道宫里倒是有奴才敢背后嚼舌根,说主子的不是了。既然睦宣王拿了华辰宮的灯笼,今晚就让容嫔等着朕吧。”

    伫立在丰元溪身后的裴安轻轻的舒了一口长长的气。还好,还好。这样一来,不但主子没事,容嫔娘娘今晚承恩反而要感谢主子了。大皇子还真是时刻盯着主子,巴望着主子犯错啊。如今连这种大不敬淫//乱后宫的话也敢隐晦的和皇上提及,亏得皇上相信主子。

    晚宴的不愉快让丰元溪有借口早早的就回府。而这笔帐自然又被文朝帝算在了大皇子身上。

    “怎么了?”丰元溪看着坐在榻上的阿挽问道。他已经让阿挽明白他不会获罪,怎的小姑娘还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阿挽不要灯笼,阿挽有你就够了。”阿挽嫌弃的看了一眼已经被挂在院子树干上的红纱灯笼,那红色一点都不漂亮了,晃的眼睛难受极了。她就是个麻烦精,才跟着元溪出门一趟就闯祸。

    丰元溪赞同的点了下头,毫不在意地往浴池走去。可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有多震撼。

    “阿挽不希望元溪有事,我……我还是走吧,不给你惹事了。”

    丰元溪脚下微微一顿,却未出口挽留。

    阿挽委屈的看着元溪走开,踌躇不定的在房间里飘荡,她要不要回静姝苑找老槐树呢,可是她喜欢和元溪说话,喜欢和元溪一起睡觉。元溪会给她吃东西,会给她银盘子和水桶。对,她要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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