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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花无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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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修身体一颤。
  渊列怔了怔,擦干了手上的血水,走到花无修面前,上下打量了番,不可思议道:“你这是返老还童了?”
  花无修道:“什么返老还童?世上叫花无修的人多的是,又不单我一个。”
  渊列笑道:“这个世上确有两个花无修,一个本就属于这个时空,另一个来自一百年后。”
  花无修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渊列道:“一个自称是你姐姐的人告诉我的,而且说得面面俱到,教我不想相信都难。”
  花无修瞬间想起那个三笑面馆的老板娘言神乐,道:“她胡说八道!”
  渊列道:“谁在胡说八道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本想找另一个你,无奈另一个你实在狡猾,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帮奇奇怪怪的人,教我连近身都难。”
  花无修汗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渊列道:“没什么,只是想你了,想找你叙旧。”
  花无修迷茫道:“我和你很熟吗?”
  渊列道:“曾经很熟。”
  花无修不由想起自己被他解剖的日子,浑身起鸡皮疙瘩,道:“总之,我和你不熟,也和你无话可说!”
  渊列突然身体踉跄了下。花无修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好。渊列眯了眯眼睛,道:“我因施法过度,大约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他说完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等容神开口,花无修便指着地上的渊列道:“这个人我负责照顾,床上的两个人你负责照顾。”
  容神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花无修使出吃奶的劲将渊列拖出了屋子,一直拖到院子外,将他置在草地上,然后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刀来。
  嘿咻吓了一跳,道:“宠物,你想干嘛?”
  花无修冷道:“杀了他,以防后患!”
  嘿咻道:“宠物,你疯了?”
  花无修道:“你害怕见血就滚回院子里。”
  嘿咻紧紧抱着花无修的头,道:“你不能杀生,不然华容院长会生气的。他一生气,更不会答应收你为学生了。”
  花无修道:“我管不了那么多,这个人必须死!”
  当花无修拔起短刀时,躺在草地上的人突然开了口,“你若是杀了我,就再也别想恢复记忆。”
  花无修汗道:“你怎么还醒着?”
  渊列道:“我只是施法过度不能动弹,并非昏迷。我一直找你,只是想把曾经从你这里拿走的记忆还给你。”
  花无修愣了愣,“什么记忆?”
  渊列道:“你在八年前的一段记忆。”
  花无修拿着短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仔细想了想,确定前生的她在前一百年甚至往后一百年里,从未和渊列有过联系,道:“你唬我?”
  渊列道:“我唬你做什么?你以为我一直找你是为了什么,便是为了还你记忆。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这么急着要杀我?”
  花无修冷道:“教你死个明白也好。你可还记得你曾经在荒地绑架了一个杀不死的小孩?”
  渊列道:“……有点印象。”
  花无修道:“你为了所谓的研究,对那个小孩用尽了各种卑劣的手段,教她生不如死。”
  渊列沉默了会,道:“那时,我因着迷于医术,一度走火入魔,所做的非人之事,现在想来也十分后悔。”
  花无修渐渐把刀放下,“这么说,你改过自新了?”
  渊列道:“嗯。”
  花无修收起了短刀,“看在你改过自新的份上,我先不杀你,但并代表会原谅你。你以后若敢对我图谋不轨,我定不会再这样轻易放过你。”
  渊列睁开了眼睛,看着花无修,“你果然还是如以前那般可爱。”
  花无修道:“住口,别说得好像我们曾经很熟的样子。”
  “……”
  第二天,聂风裘先吴之子一步醒来。神奇的是,聂风裘虽然没了眼睛,却能靠着感知洞察周围一切事物,甚至能够感受他的武器乾坤尺的气息,从而对乾坤尺的使用更加灵活掌握。修为法力竟也提升了不少。
  容神笑道:“这大约就是院长的用意吧。”
  花无修伸着懒腰道:“我们可以回客栈了吗?”连日来的风餐露宿,教她好想念客栈的床。
  嘿咻听到可以回客栈,一瞬间也精神百倍。
  聂风裘道:“吴大哥还没醒,我有点担心他。等他醒来,我们再回去不迟。”
  渊列突然从屋外走进来,道:“我药昏他之前,感觉他身上戾气略重,故而教他多睡一些时间。放心,他不会有事。”
  花无修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一早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渊列微扬嘴角,“报酬还没付,我怎么能走?”
  花无修看向容神,“你怎么还没付他报酬?”
  容神道:“他要的报酬只有院长能给他。院长正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需在这等上一会。”
  花无修忍不住心喜,“墨墨要来这里?”
  话音刚落,熟悉的气息直逼而来。
  华容墨凭空出现在屋子里,目光锁在渊列的身上,清冷的声音道:“好久不见。”
  

  ☆、记忆

  花无修走上前两步,看着华容墨开心道:“墨墨,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快无聊死了!”
  渊列吃惊地看着这一幕,“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华容墨亦看着花无修,道:“我们的感情一直这么好。”
  容神向华容墨拱手道:“院长。”
  华容墨点头,“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便可,你快些回客栈去看看其他学生。”
  容神道:“是。”
  渊列看着容神离去,又看向华容墨,道:“一别数年,你都成为华容一族的院长了,真是不错。”
  华容墨道:“开门见山吧,说出你要的报酬,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会给你。”
  渊列道:“我要的报酬很简单。”他突然走近,一把将花无修拉回了自己的怀里,用胳膊勒住挣扎的花无修,再道:“把她给我就行了。”
  华容墨道:“你要她做什么?”
  渊列道:“把那段记忆还给她,顺道与她重结旧好。”
  周围突然出现无数把锋利的飞剑,直指渊列。正是华容墨的武器无影所化。
  华容墨一字一顿道:“放开她。”
  花无修静观其变。
  渊列笑了笑,突然俯身,冷不防地在花无修右脸上咬了一口,在华容墨反应过来发火之前,一把将花无修推出去,然后逃之夭夭,转眼不见了踪影,留下余音:“花无修,这是我给你的印记,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把你带走!”
  花无修愣在那里,她似乎能感觉到华容墨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要爆发。
  华容墨看着花无修脸上被亲到的地方留下的口水,抬起手,擦了擦,又擦了擦,再擦了擦。
  花无修一头黑线,她大约知道华容墨在意什么,本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又觉得说的不如做的,于是学习渊列,在华容墨右脸上吧唧了一口。
  华容墨愣了愣,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带走。”
  花无修笑道:“放心,就是天王老子来带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吴之子从床上醒来,起身看到屋子里奇怪的三人,揉着额头道:“果然是做梦么?”
  聂风裘听到声音,欣喜道:“吴大哥,你醒了吗?”
  吴之子愣了愣,抬起目光看着向自己摸来的少年,眸子里忽生戾气。
  聂风裘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探问:“吴大哥,你怎么了?”
  花无修心道:不好,吴之子恢复了视觉,定然认出聂风裘不是他的师弟,晓得之前他们都在骗他。
  不出所料,吴之子拔出床头放着的剑指向聂风裘,道:“你果然不是我师弟!说,你是谁?”
  聂风裘并不畏惧,反而像是早已准备好迎接这一刻,平静道:“当年害你被仇家找到的那个孩子,已经长大了。我不叫小黑,我姓聂,名风裘。”
  吴之子那一双刚刚治好的眼睛瞬间布满血丝,仰天笑了几声,道:“果然是你!”
  花无修道:“吴大侠,原来你早知道我们在骗你?”
  吴之子道:“我以前是眼瞎,但心不瞎!我也没有叫小黑的师弟!我忍到现在,不过是想看看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然后待你们将我的眼睛治好,我再报当年之仇!”
  花无修笑了两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报仇?就因为小时候的他没有遵守信用?如果当年换做是你,你在你的父亲和朋友之间,会怎么选择?即便牺牲父亲和家人,也要去保全一个给自己家人带来危险的朋友吗?”
  聂风裘道:“无修姑娘,不要说了。当年没有遵守承诺,把吴大哥害成这个样子,确实是我。吴大哥如果还想报仇,只管动手,我没有怨言。”
  眼看吴之子举起了手中的剑,花无修心急想上前阻止,却被华容墨拉住。
  吴之子的剑以极快的速度落下,却没有落到聂风裘的身上。吴之子抛开了手里的剑,道:“这双眼睛,多谢。”说完,他便离开了屋子。
  花无修追着吴之子走到院外,叫住他,“喂,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吴之子从怀里摸出妻子的画像,道:“去找我的妻子。”
  花无修道:“其实我昨天见到了你的妻子。”
  吴之子吃惊道:“她还在这里?她为什么不来见我?”
  花无修道:“她听说要治好眼睛,便不敢再来见你,这会应该已经回家了。对了,你的妻子长得并不好看,也不是哑巴,她与我说了一大堆的话,还教我把那一大堆话带给你。无奈我记性不好,现在一句也不记得了。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不介意她欺骗了你,也不介意她的容貌,是真心地想去找她,可以去千里之外的尸鬼城找找看。”
  吴之子紧紧拽着手里的画像,似乎想将它撕碎,又不舍得,一步一踉跄地离去,苦笑着:“果真是天道好轮回。曾经我做的孽,如今老天爷一个不少地还给了我。”
  华容墨这时走到花无修身边,道:“把手给我。”
  花无修转身看着他,顺带着把手给了他,道:“干什么?”
  华容墨握紧了花无修的小手,道:“带你回书院。”
  花无修连忙抽回手,道:“我才不要回去。我还想去客栈看看他们都伤得怎么样呢。你不担心你的那些学生啊?”
  华容墨并未回应,目光落在花无修怀里抱着的无修剑,道:“剑里有一个剑灵。”
  花无修道:“我早就知道了。”
  华容墨道:“是个男性剑灵。”
  花无修道:“我和他早就认识了,不用担心。”
  华容墨道:“你不必时时抱着他。”
  花无修终于反应过来,道:“我的好院长,你该不会突然学会吃醋了吧?”
  华容墨冷着一张脸只看着她。
  花无修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道:“学什么都好,千万别学人家吃醋。你好歹是个院长,吃起醋来会很没面子的。”
  华容墨道:“在你看来,我是个很爱面子的人么?”
  花无修愣住,好好地回忆了一番与他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最后得出结论,他只是为人冷漠了点,其实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面子,苦笑道:“你这样会教我很没面子。”
  华容墨叹了口气,道:“玩够了记得回家。”说完便不见了身影。
  花无修抱紧了怀里的无修剑,喃喃:“走得这么快,连声招呼都不打,真吃醋还是假吃醋?”
  聂风裘虽然眼睛瞎了,但凭着强大的感知力,走起路来和常人无异。花无修便放心地与他一起并肩而走。
  山路泥泞崎岖,聂风裘走得十分平稳。
  花无修怀疑道:“你是真瞎了还是假瞎了?”
  聂风裘道:“无修姑娘,在下只是能清晰地感知周围的事物,甚至比眼睛看到的还要细微和遥远,故而能够行走自如。”
  花无修连忙走到他面前,倒着行走,指着自己的脸道:“那你能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吗?”然后故意做出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聂风裘苦笑了一下,道:“我能够感受道无修姑娘的身影和体内的热量,也能通过无修姑娘身上血液热量感知无修姑娘现在做了个奇怪的表情。唯一的遗憾,是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般一睹无修姑娘的芳容。”
  花无修缩回了舌头,道:“也就是说,你再也看不到一个人的容貌,无法分辨一个人长得是丑还是美?”
  聂风裘点头,“嗯。”
  花无修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到达客栈时,已经过了晌午。
  此时,客栈里十分热闹,且热闹来自于华容书院的几个学生争吵。
  是以白池为首,钟离灵为辅,外加其他几个性子刚烈的人关于千兽山一行谁是谁非的争吵。
  白池道众人如何如何的不团结,钟离灵道某人如何如何自以为是地擅自独行,楚涟心道了一句作战计划无人执行,引来了更多的纷争。
  看着一众伤员争执不下的模样,花无修不堪纷扰,抱着一只烤鸡边啃边走出了客栈。
  远远看到蓝孟宇站在一花架下,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在嘿咻的鼓动下,花无修走到了蓝孟宇面前,见蓝孟宇身上没什么伤,道:“吃鸡吗?”
  蓝孟宇看着花无修递过来的啃了一半的鸡,摇了摇头。
  嘿咻趴在花无修的头上,眼睛不眨地看着蓝孟宇,小声呢喃:“蓝哥哥……”
  蓝孟宇看向嘿咻,微微一笑。嘿咻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花无修头顶着嘿咻的压力,寻找话题,“我听容神说,最后是你将神血草取到的。论功劳你是最大的,也最有话语权,你怎么没在客栈和他们一争高低?”
  蓝孟宇道:“我从小到大独来独往惯了,还是不太习惯太过热闹的场面。”
  花无修道:“你也觉得他们太吵太烦?”
  蓝孟宇道:“其实,我并不觉得烦。相反,我很喜欢。”
  花无修不可思议道:“你喜欢他们?”
  蓝孟宇道:“我这一生喜欢的事物很少,从前一直没什么喜欢的,现在,我喜欢华容书院,喜欢院长,喜欢书院里每个人。能结识你们,我觉得很高兴。”
  花无修连忙抱起头上的绿蛋,道:“那你喜欢嘿咻吗?”
  蓝孟宇点头道:“同样喜欢。”
  嘿咻顿时从一颗绿蛋变成了一颗红蛋。
  花无修感慨自己这红娘做得忒到位了。
  客栈里的争吵一直持续到晚上。容神拿出任务书道要说出下一个任务时,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容神道:“是城里一名叫冯三的人许下的愿望,他的愿望是希望华容书院将他失踪三年的儿子找到送回家。他的儿子名叫冯流儿,失踪时五岁,现在应该已有八岁,长相特征是眉间有一颗黑痣,其灵石散发的光芒颜色是淡橙色,三年前在城外五里庵走丢。”
  无梦闻此喃喃道:“这么小的孩子灵石竟然就发出橙色光芒,多半是被贵族偷去炼丹了。”
  白池哼道:“贵族可没空去偷人,大多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我想那个孩子是被人贩子偷去卖了。”
  花无修恍然道:“我记得白兄家以前做的就是人贩子买卖,不知你晓不晓得那五里庵附近有没有人贩子家族?”
  众人瞬间把目光都聚在白池的身上。白池脸上一红,道:“我家以前是做人贩子买卖,可生意上的往来都是我爹负责,我并不晓得半点。”
  容神将一张图纸递到白池面前,道:“此次负责与许下愿望之人交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白池不满道:“为什么给我?”
  容神道:“千兽山一行你受伤最重,不宜再多劳累,所以把此次最轻松的任务交给你。”
  白池按了按缠着血布的左手臂,苍白着脸接受了任务。
  这天夜里,花无修抱着嘿咻睡得正熟,屋里突然晃进一袭白衣人影。无修剑陡放光芒,剑灵天蓁从剑里飘出来,看着蹑手蹑脚走向花无修的神医渊列,打着哈欠道:“又是你?”
  渊列转身上下打量了会天蓁,摸着下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天蓁道:“你很自来熟吗?快说,你这么晚擅闯民宅有什么目的?这里好像没什么值得偷的东西。”
  渊列抬手举出一团粉红色的火焰,道:“我可不是来偷东西的,相反,我是来还东西的。”
  天蓁再想说话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压回了剑里,眼睁睁看着渊列将那团粉色火焰按入了花无修的脑海里。
  花无修正睡着觉,突然想起自己确实缺了一段记忆。
  记忆的开始,是在她得到七彩灵石后通过修炼成长为二九风华的女子。那时的她,还没什么伟大的抱负,虽然得了灵石,依旧是个浑浑噩噩四处流浪的人。
  直到,她意外得到华容墨被困魔窟的消息,毅然前去营救。那魔窟十分诡异,里面不仅藏匿着巨大可怕的魔怪,还隐隐有种神秘不可测的力量。
  她与那四不像形如山的魔怪大战了数日不眠不休,最后将那魔怪斩杀,救出了华容墨。只是由于魔窟内神秘力量的影响,她竟失去了再生的能力,一连昏迷数日。
  数日后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不是华容墨,而是神医渊列。
  渊列告诉她,是华容墨将她交给他,并请他代为杀了她。杀她的理由是,她是灭了华容一族的凶手。
  就结果而言,那个时候,渊列没有如华容墨所愿杀死花无修,反而为她治好了伤,助她恢复了再生了能力。
  渊列作为神医,给人治病要的却从不是钱,而是交易,以及他的高兴。
  花无修以一双眼睛为代价,治好了身上的伤。又用三天扮演他的妻子博得他的开心,教他帮她恢复了身体的再生能力。
  渊列说,他要的不是一个女人的身子,而是一个女人的心。花无修活了这么久,什么大的本事没学会,唯独学会了怎么哄人开心。那三天,她虽然没有与渊列同床过,却哄得渊列时常大笑,她也跟着笑。好像,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花无修虽然身体毁了可以再生,眼睛毁了却不能再生一双眼睛。只能由那一双眼珠子如不死身那般活在另一处。
  三天过后,花无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渊列,因无法适应没有眼睛,又漫无目的,故而行得很是狼狈。不久,她遇到一个自称商人的男子。那男子以各种借口缠在她身边,哄她,照顾她。
  男子伪装得再好,花无修还是在他一开口就认出他就是神医渊列。他改变了身体的气息,改变了声音,可那种傲慢不羁的语气却改不了。她不戳穿,只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待察觉到他只是想照顾她,她也不戳穿,想尽法子让他把眼睛还给她。
  她如之前假装他妻子那般哄着这个假扮商人的他,哄得他心中荡漾,最后哄得他真把眼睛还给了她。
  得到眼睛后,她曾动过杀念想杀了渊列,却最终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开。
  之后,她曾活得醉生梦死过。她原本四处流浪是想找到解除华容墨身上诅咒的办法,可如今华容墨想杀了她,就因为她杀了一群吃人的人。所以,她不想再去找帮华容墨解除身上诅咒的办法了,也不至于想杀了华容墨,生活就这么没了目的。
  醉生梦死了半年后,花无修再次提起了精神,决心灭了那些吃人的贵族,让天下人人平等,然后再光明正大地站在华容墨面前,告诉他,他没有资格杀她,甚至连想杀她的资格都没有!
  之后她便开始了她的征途。
  花无修不明白,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怎么就把这一段记忆给忘了。
  直到此刻,她睁开眼,看到了床头站着的白衣公子。
  渊列笑道:“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已经是凌晨,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将渊列的脸庞衬得有几分诡异的艳丽。
  花无修一掌推开了渊列,起身道:“你怎么在这里?”
  渊列道:“还你记忆啊。”
  花无修恍然明白,道:“你什么时候拿走我这段记忆的?”
  渊列道:“我想想,大约是在莲花乡的时候。”
  花无修道:“你为何拿走我这段记忆?”
  渊列道:“你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后,我找你找了大半年,最后总算找到你,却看到你和一些奇奇怪怪的男子有说有笑。我很生气,所以就悄悄拿走了你与我的那段记忆。我可不想一个如此花心的女子有着与我相关的记忆。我还编了个故事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才教自己好过些。”
  花无修汗颜,原来那个小人书上写的神医换眼的故事女主角竟然是自己,真是万万没想到。“你为何现在又把记忆还我了?”
  渊列道:“是那个自称是你姐姐的人告诉我,一百年后的你回到了这里,还教我把从你这里拿走的记忆还给你。我冲着好奇来找你,顺道把记忆还给你,看看有没有机会与你再续前缘。”
  花无修堆起一脸坏笑,“如果你不在乎继续被我骗,我倒是不介意与你再续孽缘。”
  渊列叹了口气,道:“罢了。你总可以告诉我一百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吧?”
  花无修道:“我那个姐姐那么厉害,不如让她把你送到一百年后,你便可以亲眼看看。”
  渊列道:“好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
  花无修:“……”
  渊列道:“我要去找你姐姐了,咱们后会有期!”
  花无修看着渊列纵身从窗户跳出去,愣了会,拿起无修剑,转身从正门走了出去。她没有惊动其他人,随手牵了客栈后院的一匹马,快马加鞭地赶往华容书院。
  回华容书院找华容墨,花无修没多想,只是想回去问问他,他曾经既然那么想杀她,为何还要把受伤的她交给一个神医。
  他既然曾经那么想杀她,为何后来又到处找她?
  她想知道他真实的想法,就算真实的想法还是想杀她为华容一族报仇也好,至少不用这样被骗。她虽然曾经为了生存骗过很多人,可无论骗人还是被骗,她其实都不喜欢。

  ☆、禁锢

  一般冲动的人,最容易后悔。花无修属于前者,也属于后者。
  由于没有法力,一路骑马颠簸了两日,方到达华容书院门口。
  看着那硕大逼人的华容书院牌匾,她突然想通,无论华容墨是怎么想的,如何看她,于她而言,都没多大的意义。
  看门的两个侍卫认出花无修,连忙开门。
  秉着有始有终,花无修直奔华容墨经常在的书房。
  华容墨正端坐在案牍前,看着花无修推门进来,并不觉得吃惊,只平静地道:“你回来了。”
  花无修靠在门前,半睁着眼睛看他,道:“原来你早就知道华容一族是我所灭?”
  华容墨点了下头,“嗯。”
  花无修道:“你不想杀我吗?为你的家族报仇。”
  华容墨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花无修道:“什么意思?”
  华容墨道:“我已经舍弃了过去的自己。曾经的华容一族的外来小少爷华容墨已经被华容一族杀死了,我只是华容书院的院长,不想也不愿背负所谓的仇障。”
  花无修道:“教我怎么相信你?”
  华容墨道:“我立过毒誓。”
  “……”
  听他这么说,花无修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惊讶。他与她的思想觉悟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她真是越来越后悔走这糟了。
  华容墨突然起身,走到花无修面前,垂着目光看她,“我一直找你,便是想与你说这些。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抛却了过去的一切。你呢?能不能为了我,抛却你的过去?”
  花无修这样近距离仰望他,突然觉得他好高大。这英气逼人得让人心跳加速的感觉实在有点可恶。她想了想,道:“我的过去对你而言,是你正要经历的未来,不是想抛却就能抛却的。”
  华容墨道:“当年把受伤的你抛给神医渊列,还说出让渊列杀了你的话。之后,我就后悔了。”
  花无修脱口而出:“真后悔假后悔?”
  华容墨突然俯身,在花无修额头上印下一吻,低沉的声音道:“真后悔。”
  花无修一把推开他,后退两步,道:“你若真后悔,那以后要加倍对我好!”
  华容墨点头,“嗯,好。到同心同德院等我,我写完这封信就回去陪你。”
  花无修板着一张脸进,却红着一张脸出。
  虽然华容墨那么说,想到过去他想杀她,未来他还想杀她,她无法淡定地相信现在他说的话。不过,至少他现在是真心诚意想保护她的,故而可放心继续处在这里。
  一番思索后,她决定静观其变,只等水到渠成。
  正百无聊赖四处闲逛,突然有个看门的侍卫走过来,将信递给她,道:“刚刚有个人要我将这封信交给你。”
  花无修打开信好奇地念了遍:“近日甚念我儿,不知我儿可好,恐搅我儿修行,故写此信与姑娘,望姑娘解我为母心,代我探望我儿,再信中回我。甚是感激。楚浅。”
  “是楚涟心的母亲?”花无修喃喃着,将信收起,出了华容书院。
  她不大会写信,所以决定亲自与她说说楚涟心的近况。管这个闲事,倒不是她真的想管,只是心里闷,正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到达楚浅住的小茅屋时,楚浅也刚刚收了卖竹玩的摊回家。二人在门口相见。不等楚浅开口,花无修先道:“看到你的信我就跑来了。”
  楚浅连忙拉住花无修的手进屋,一会准备点心一会倒茶,叨叨着自从儿子去了华容书院当学生,她每月都能收到华容书院寄来的月钱,道是对学生家人的贫困辅助,故而她虽没有儿子在身边照料,日子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花无修看着房中新置的家具,各方面都打扫得井井有条,心中赞叹楚浅虽曾经是大小姐,却也能做得出平常人的劳作,想必一个人拉大楚涟心也吃了不少苦,方造就如今的朴实能干。
  正与楚浅吹嘘着楚涟心在华容书院的超凡表现,无修剑突然从花无修的怀里飞出,大放光芒,
  楚浅作为楚氏一族的大小姐,自见多识广,不被吓到,只是惊讶地看着那宝剑。
  花无修连忙上前将无修剑收回,便看到天蓁从剑里飘了出来。
  楚浅惊讶地道了声:“这是,剑魂?”
  天蓁不理会楚浅,看着花无修道:“小东西,你在来的路上便有人跟踪你,现在那些人正气势汹汹地杀来,你打算怎么办?”
  花无修来时确有察觉被两三人跟踪,但想不出自己被人跟踪的理由,便我行我素。因着法力被脖子上的围巾束缚,等同被封印,故而她察觉不到来人的杀气,但连天蓁都出来提醒,可见事情的严重性。她教楚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然后抱着无修剑走出了屋子。
  将将走到院外,一群手持利刃的蒙面人便围了上来,粗略数数,大约有四五十个。那四五十个人看到花无修小矮个时一个个笑得尖锐,但当看到花无修身后跟着的剑灵时,又一个个没了声音。
  花无修懒得问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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