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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满愿石-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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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
  这一刻,莫名的,诅咒之王克鲁的残酷话语如丧钟在脑海里响起,如坠冰窖的寒冷。
  不要!不要!
  诺因,不要死!!
  杨阳踉跄爬起,想找到那个已经消失的男人,这时,一个温润柔软的男声从天空传下:
  “玩得开心吗,我的宝贝?”
  “维烈!”
  黑锁扣住全身,杨阳惊呼,这真是才出魔窟,又入虎穴!
  魔界宰相披着一件冉冉飘浮的蔚蓝底色金色肩章的军礼服,四周盘旋着黑色的长长锁链,微笑着俯视她:“来,乖乖和爸爸回家,派对结束了。”
  “你疯了!诺因还在里面!”杨阳惊惶至极,死命挣扎。维烈微微一怔,半晌道:“哦。”
  “你只有一个哦说!?”杨阳抓狂地叫道,担心友人的焦虑痛悔和被这混帐老爸弄得焦头烂额的情绪在头脑心口翻搅,都快疯了。
  那我该说什么?那个没用的我因为害怕面对诺因,连人都不敢见别说跟他说话了。黑发科技者在心里重重一哼,温存地道:“这真是太遗憾了,我本来想帮你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的,妆点的礼花会连银河系外都看得到。但是杨阳,你要接受,人生如灿烂的朝露,总有一些伤心哀婉的泪水在我们听不见的角落悄然而逝……啊,这个比喻太诗意,我们可以用严谨点的说法,如同奇点大爆炸,宇宙汤的沸腾,再怎么壮观夺目,也是一瞬间就结束了,开始的是漫长得看不到头的冷却——宇宙尚且如此苍白绝望,拒绝不了如此冷冰冰的科学宿命,何况我们这些小小的众生呢。”
  杨阳表情空白,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这时,黑锁全断,一只洁白美丽的大手环住她的肩头,将她搂入自己的胸怀。
  “史列兰!”
  暗黑神将自己的神女紧紧护卫在怀里,与半空中的毁灭者遥遥相对。
  维烈只是略一挑眉,并不特别意外:“时旅者到底还是出手了吗。”只有时间的力量,能加速神柩的朽化,让众神脱困。
  掩住嘴,他不住轻笑:“那么众神本身设定的毁灭,就快到了。时间这作弊的力量才能与命运一起狂舞,赌那微小的生存几率。这比起由我们来毁灭,其实有什么差别呢?不过你们还是会选择自己毁灭自己吧,人类总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尊,神也不例外。”
  “你不是他。”史列兰眯起眼。
  “我就是他。”黑发科技者淡淡地道,转身离去,“如果我能够不是他,我会比任何人都感谢。”
  地上,杨阳哭倒在暗黑神的怀抱里。
  【后记】
  这章,对神官讲两句,我知道他是人气最旺的角色,不过我真的对他没感觉。这家伙不是好对象,本质和空轨的约修亚有的一拼,都是最差劲的情人类型。那种哎哟我为你好所以黯然放手把女孩子抛在尴尬的立场还沉浸在悲情中自以为最有情操的家伙,都该自抽一百遍。女孩子碰上这种看似体贴其实窝囊的混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爱了就抓住,什么废话。
  当然,神官有好的地方,有比诺因多得多的优点,只是他的性格和心结,决定了他作为爱人是最糟的类型。曾有读者分析,神官心中没有正能量,没有一个男性的感觉,很一针见血。
  他的起点太高了,小帕给了他天赋本领,使得他智力开发早,无所不能,他周围的人于是把他当天才看待。虽然他继承了肖恩的性格不骄傲,但“天才”一词一直是他开导自己的借口。他无法摆脱弃婴的心结,而且因为小帕有时用他的身体,他对自己的存在还抱有长久的恐慌和不确定。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把他当早熟的天才看待的大贤者养父,导致他的人格建立不健全,他完全是靠自己竖立自我。如他所言,塑造一个让所有人喜欢的自己,固然他因此有了信心,但也更加不安。
  这是他对诺因极端嫉妒的关键所在。换作任何人抢走杨阳都不会让他有这么大打击,惟独诺因,是特别的。同样的身世,诺因却活得高傲自主,反衬得他一身光鲜实为卑怯。
  所以神官看似活得潇洒,实则处处迎合人;而诺因则相反,我行我素,独立傲慢。可以想见,每次他看到那样的“兄弟”,是怎样的心情。
  为雪露特回去也是个借口,以他的头脑,应当知道返回村子有多么危险。而且从他对雪露特感情的处理,也可以窥见他真实的性格。
  而且小帕应雷奇的请求和他融合,已经把自我意识降到了最低,神官如果真想活下去,他是能活下来的,但他不想,把自己定格在手表碎裂一刻的自怜情绪中了。
  被命运三番四次捉弄的小帕尚有抗争到底的勇气,神官却没有,他人生太顺遂了,连抗争这个词都不知道,也算是个残缺的人吧,有可怜更有可悲可恨之处。
  其实要是黑暗点分析,他那样死掉,留下那样的遗言,未尝没有向诺因报复的本意。杨阳在其中,是作为牺牲品的角色。
  真正爱一个人,是一种责任,是将她的生命和尊严护卫在心头,我的生命也因为爱你而升华而重要的责任。所以诺因的性格再不好,他本质成熟,作为杨阳的对象,合格太多了。
  好了,继续回到有爱的黑科技者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意外的援手

  早熟的苹果挂满了枝头,沉甸甸地缀下来,使树枝弯曲成一个优雅的弧度,像一颗颗镶嵌在绿色水晶丝上的红玛瑙。
  站在这棵在座舰'皇帝'的生物室培育的苹果树下,黑发科技者浅笑,摘下一颗,轻轻咬了一口,脆甜迷人的香味弥漫口齿。
  “品尝罪恶,就该像品尝毁灭一样,用我们的喜悦去品尝。”
  每个人自降生起就是一场自我实现,自我救赎之路,假如我们真能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那么毁灭又算得了什么,你说对吗,我的小杨阳。
  ******
  怀中的少女泪如雨下,史列兰久久抱着她。
  他多么希望没有预知的能力,看不到这一幕。
  “史列兰……史列兰……诺因……”杨阳泣不成声。
  “我知道。”闭了闭眼,他轻轻扶起她,吻在她的额心,那里有象征他神印的黑玫瑰图纹,此刻已隐隐半开,“对不起,杨阳,你必须振作。”
  听出他语气的紧绷,杨阳哽咽着抬头,黑发的暗黑神还是那么纯真而绝美,黑琉璃似的眸是洞悉人心的抚慰。
  “史列兰,这个宇宙不能没有你们……”这一刻,首先浮现心头的,是这个感受。
  神明,是真的美丽的存在。
  “没有生命是不可缺少的,杨阳,但是为了挽留你们,我可以付出一切。”主掌毁灭的神祇静静地道,温柔地轻拭她脸上的晶泪,“对不起,我想代替诺因陪在你身边,可是,我时间不多了。”杨阳睁大眼,紧张地抓住他:“怎么了?”
  “这个宇宙的力量正在衰退,是魔族在用一种外来能量吞噬,我是父神的j□j,本源烙印了神的法则,即神的疆域,神的尊严,也是被你们称为莫名其妙的傲慢——神性。”史列兰微一苦笑,“其实人性来自于神性,没有什么区别。一旦宇宙衰弱得超过根源法则的底线,我毁灭的神格就会苏醒,将这个宇宙拖入完全的空洞。”
  杨阳屏息注视他,那双眼清澄明亮,瞳孔里,有一抹细微的婴儿蓝。
  “我不想这样,所以我要把自己封禁起来,尽量延缓这个过程。杨阳,记住,如果时旅者来找你,跟他去,无论他要你做什么。”
  “时旅者?”听到这个曾经由前代混乱神提到的名词,杨阳错愕。
  “是的,他会带你翻盘命运之轮。当然,结果如何,就如你们所说的:‘尽人事,听天命’。”史列兰微笑起来,“我喜欢这句话,我们也是这样的。”
  他的前代会活在他体内,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我明白了。”杨阳擦干泪,眼中浮现出坚定的神色。给这个世界带来这场浩劫的是魔族,是她的父亲,虽然她力量微薄,也没有在这里退缩的理由。
  被诺因用尽全力守护住的生命,决不能对死亡妥协。
  而且……诺因也不会死的。
  看出她的心思,史列兰欣慰地笑了。
  “还有——”暗黑神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另一个忧患,“在我的预知梦里,带来毁灭的是席恩,却和如今的情况不同。”
  “席恩?”杨阳一愣,想起对方曾说起的梦境,“那、那么,要怎么做呢?我们连他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觉得,他不会要毁灭。”史列兰仰望墨色的天空,想要猜透前代的自己的用意,胸口传来的警讯却使他只能被迫放弃。
  “没办法了,杨阳,你听时旅者的吧。只要记得,命运不是绝对的,有时要相信人类自己的力量。”
  目送黑发神祇消失在神域的通道内,杨阳低头调整了一下呼吸,站了起来。
  小狼龙雷奇从她的肩头滑下,满意地摇了摇尾巴:“你可以跟你父亲回魔族那里,不用理会这些事。”
  “不,我要去找诺因。”坚定地捧着水元素花,杨阳道。雷奇诧异地回头,只见那双黑眸平静地看着他:“我会等时旅者,但我会先设法回水元素王那里一趟,求他帮我寻找他的下落,诺因中了阿格龙河的毒,而这朵花是阿格龙河里长出来的,也许他们之间会有感应。”
  “你疯了!你不是抛弃他了?”小狼龙难以置信。
  “雷奇,我是喜欢诺因的。”
  “……”
  “虽然我一时还没办法接受他的感情,但我不会再做那么愚蠢的事。”杨阳一字一字道。
  “他已经死了。”
  残忍的话语令杨阳的心脏一阵紧缩:“不,他还活着。”
  因为那个人在那样的情况,被剧毒残害,伤痕累累,双目失明,奄奄一息,还坚定地对她说:'我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那样一个人,她可以讨厌,可以生气,可以抗拒他的心意,但是她绝对绝对没有理由伤害他。
  “他死了,而且他是为你而死,所以你心软了?”雷奇不为所动,冷冷地道。杨阳同样清冷地凝视他:“不,因为他为我而活。”
  不再搭理他,暗黑神的神女转身离去。
  ******
  万籁俱静中,一个沉眠的意识苏醒了。
  晶莹的泪珠坠落,滴打出久久不散的涟漪。
  《哥哥……》
  菲莉西亚驻足,狠狠按住额头:“没你的事!给我进去!”
  双生血缘使被寄生的灵魂感应到了失去的兄长,心神前所未有的剧烈波动起来。这一刻,菲莉西亚同样心情混乱,诺因是她的儿子,在她被仇恨扭曲,被复仇心吞噬以前,亲手抱过、亲过、爱过、期许过、搂在怀中温柔护卫的存在。
  那是她的孩子。
  但是,我不会停止。
  《真的吗?那你能面对肖恩先生,面对你的老师,对他说你要毁灭这个世界,也要报仇吗?》莉莉安娜悲泣,《你不过是被宠坏了,娇纵发作还以为自己最有理!这世上缺谁的悲哀,谁的不幸能让无辜者的生命来偿还?我不能理解你和父亲的痛苦,所以我在一开始的战斗中输给了你,现在我也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我不会原谅你!》
  “哼,莉莉安娜,你想得太简单了。”摩耶的王重新振作起决心,冷冷笑起来,“如果没有摩耶的技术,我怎么能走到这一步,我会叫维烈把你封起来,看你怎么来妨碍我。”
  ******
  已经躲到座舰另一头的苹果园,还是被自己的控制者逮住,维烈无奈地完成了这件一点不合他审美的破事,走到了望室大吐苦水:
  “索梅亚,一个人可以有两颗心吗?”
  “咦?”等在这里听他讲故事的人造神不解。黑发科技者咬了咬牙:“我爱的是你,却要受那种女人莫名其妙的掌控。”
  同样恨不得把菲莉西亚吞掉不留一点残渣的索梅亚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牵住他的手摇了摇,说出脑中浮现的话:“父亲,问题会帮助科学发展,但疑问过多对于人生只是困扰。”
  维烈扑哧一笑,蹲下来,温柔地抚摩她的头发。
  “你说的对,可是……这还是父亲说过的话吧。”他叹息了一声,“而且,正是因为另一个我心底不停的质问,才有了今天的我。”
  索梅亚没辙了,眨巴眨巴眼望着他。
  “算了,不说这个,我们去玩量子台球。”黑发科技者竖起食指,眉目飞扬地建议。虚空之女神开心地应道:“好!”
  两个玩游戏也如此高级的人相携离去。
  ******
  隔着电磁栅栏的牢房内外,昔日的'王国双翼'面面相觑。
  “你到底是谁?”良久,弗雷德低声道。
  “你自己认不出吗?”对这样的好友,雷瑟克也很无奈。
  他身穿摩耶银白色的制式军服,高领印着黑色火焰环绕菱形的军徽,肩上是象征远征军军官的赤红肩章,以前佩法杖的腰侧是一把热线枪,这是陌生的,属于异界份子的姿态。
  “我只能告诉你,你曾经有个名字叫‘吉西安凯曼’,是我和殿下的好朋友,其他的,要靠你自己想起来。”
  弗雷德咬牙,苍蓝的眼眸闪过错乱的情绪,转身跑了出去。
  目送他的背影,雷瑟克默默将手放在胸口的一只扣子上。
  现在,只有请摄政王陛下相救了。
  ******
  杨阳举目无亲地走在大街上,并不彷徨,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传送魔法和召唤水元素之君都是十一段以上的高段魔法,别说她的魔法水平只有七段,哪怕她能施展,以地球的魔素之低,她也打不开空间门,否则当年的席恩如此了得,又怎么会被维烈追得到处跑?
  呜,魔王陛下,你在哪里呢?虽然你邪恶透顶,但我真心期待你能出来教训教训那个可恶的老爸——恶人还是要有恶人磨。
  还有菲莉西亚!
  杨阳燃起熊熊怒火,她知道,肖恩太心软,见到了养女,即使有滔天怒焰只怕也泄成一缕青烟了,可是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把菲莉西亚压在地上痛打一顿。
  突然,她面前的小石子弹跳起来,从不明的远方吹来异世的风,就像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传奇一刻,成为满愿师的那个瞬间。
  接着,仿佛埋藏着无尽珍宝的宝箱打开,巨大的通道出现了,信步走来的高挑身影有着她熟悉的俊美容颜,轻冉的淡金短发流光溢彩,朝她绽开久违的笑容:
  “哟,杨阳,又见面了。”
  “罗兰城主……”杨阳一时回不了神,脑中几条属于记忆的线衔接起来,吐出恍然的呢喃,“你就是时旅者?”
  金发青年站在她身前,现世的时间与归宿之地的时间终于接轨。
  黑色的军礼服外罩着一件风尘仆仆的灰白斗篷,胸前垂挂着一只不断流转着瑰丽金沙的水晶沙漏,曾经世故的冰蓝眼眸被更多的沧桑洗涤成一种清澈的颜色,唇角雍容闲雅的笑意却始终没变。
  还是那个引动风云,带来变化的无冕之王。
  “叫我罗兰吧,这是我死后的身份了。”罗兰摊了摊手,发自于心的洒脱,“幽灵也要有点事情干才不会无趣,虽然这份职业实在不合胃口。”他微侧首,平静地看着对方:“也许你还没办法接受,原谅不是会对时间说的话,无论那时间多么漫长,可是在这连这时间都快要不存在的间隙,我们都放下片刻,好不好?”
  “我知道。”杨阳笑了笑,仇恨都随着生与死的分离淡漠,这种冰释伴随着惨痛和牺牲,却不得不接受,如同这已沉淀的感情。
  她甚至找不出恨,只觉得释然。
  风霜洗尽的安详。
  因为比起过去,他们还有太多可贵的东西要守护。
  罗兰释然一笑,重新打开第四界的通道,朝她做了个同伴的邀请手势,杨阳拉住他的手,踏入了未知的彼境。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杨阳,这件事没你帮忙不行。”
  “史列兰跟我说过,有什么是我能做到的吗?”
  杨阳注意到,他们走的这条隧道是一条幽长的曲线,全部是不明的灰色介质构成,踩着没有实感,却有空旷的足音回荡。听着很寂寞,但让人塌实。
  就如罗兰清冽,却陪伴在身边的声音。
  “我先解释一下,j□j之初,协调神贺加斯想塑造的是一个有着美丽动植物,万物都有条理秩序的世界。当然,因为他是协调神,渐渐他创造的生物链有了完美的生态循环,就是'初世界'艾斯嘉。但是当他创造出人类、精灵、矮人等等与神族有着相似外形的智慧生物,引起了他的弟弟,初代混乱神兰修斯的兴趣。他建议他的哥哥共同创造时间,使得世上有了四季轮换,使得生物被分割了生与死,这个世界不再和睦无瑕。最后,他还用星辰的力量,创造了影响万事万象的星盘——命运之轮。”
  “他很闲是吧。”想到前代混乱神懒散随便的样子,杨阳有种牙根发痒的感觉。
  罗兰轻笑:“调剂也是一种放松,对那个无时无刻不受到毁灭欲摧残的神来说,让世界保持变化、新鲜、乐趣,才能支持他观察下去而不施以毁灭。还有更重要的,他对他双生哥哥贺加斯的感情。他的确想让他哥哥心爱的世界变得更好,他认为只以美,规律、干净来衡量万物,那样的世界太无趣,贺加斯肯定会对它厌倦。”
  杨阳无言以对,从某个角度,兰修斯这样的想法没错,但她不认为那个一板一眼的神会对自己创造的僵硬世界感到无趣,只能说是两种不同的价值观。
  时时刻刻的毁灭欲吗……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杨阳突然感到恐惧:“难怪史列兰——”
  “不,现在的暗黑神还没觉醒。杨阳,我们的两位双神,分别有三种权能显现。贺加斯是光明守护创造,因为他的本质是协调,神格不会呈现分裂,而是完美的融合。兰修斯就不同了,现在的史列兰也是,主掌黑暗破坏毁灭,他们是混乱神,有三重神格。在第一重状态,即黑暗神格,他们是平和包容,睿智通达,顶多有些小小的恶作剧。而第二重就会爆发出惊人的破坏欲,当第三重……”罗兰轻咳一声,“就可以像冰宿为我烧香一样,拜一拜了。”杨阳嘴角抽。
  这家伙还是喜欢孩子气的打趣人。
  “初代的混乱神神职体现更为鲜明,所以他的毁灭欲比如今的史列兰大得多。”时旅者道:“回到星盘,这不尽然是命运之神贝里卡斯的信徒星术士所说的,一切事物发展都在星盘的预计和控制中,只有特殊的事件会在星象上呈现出来,因为众生是神之子,他们不会像道具一样摆弄,只是设定了出生与死亡,和一些特别的机遇。”
  想到维烈也说过类似的话,杨阳心中升起怀念。
  罗兰大言不惭地道:“就像伟大如我,死的时候也没有一颗星星掉下来,为我陪葬。”杨阳挖苦:“倒是有座山塌了。”罗兰苦笑。
  “好吧,火山喷发也是很盛大的景象。那么继续说我们更伟大的众神,一创造好星盘,兰修斯就获得了梦见的能力,他发现,人的欲望太强大,强大得比他的神职还摧毁一切,令星盘本来可近乎永续的时间无数次面临破灭,于是他让初代矮人王用星陨之石和混沌神的力量碎片,打造了两件神圣器,一件是师公的天杖,一件是我的世界之钥,处理外来的威胁,和时间的错轨。”
  杨阳恍然大悟。
  “但是人的欲望真的比神还大吗?”她表示疑问。罗兰莞尔:“因为人类是一个种群,个人的欲望也许不算什么,加起来就很可怕了。比如人类对自然的侵占;比如你们地球,现在的科技发展,假如有一天原子弹爆发了,少数清醒分子能阻止吗?”杨阳心有戚戚焉地同意。
  “艾斯嘉也是,历史上爆发过不少次法师引起的灾难,神代的灭亡说到底也是当权者的自私。但是真正在时间中产生重大变化的是一种累积,我无法表述得很清楚,可能是同时代一种群体趋向的压力,可能是战争的持续阴影,就比如席恩这位大黑暗时代孕育而出,最典型的人物,他在星象中的代称是‘惑乱之星’。”
  “席恩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命运真的是命盘设定的吗?”杨阳对这位夙敌的观感很复杂,因肖恩的悲剧存有芥蒂,因父亲的迫害抱以愧疚,又在和他的自然相处中升华为尊重和敬畏。
  她突然觉得,那个人就像他代表的星象一样,带来浩劫,又苏生万物。
  “不是的,星盘的力量来自星辰,又和三界的循环息息相关。说穿了,维护冥界和现世之间的交流。除了你我这样的特例,让死了的去冥界,投胎的来现世。以及促成名为‘神的恶作剧’,巧合的概率性事件,比如中奖,倒霉运,找个好老婆等等(杨阳嘴角抽),统统不会影响到世界之外。所以观星只能看出生死和意外而已。而星象,是一种很特异的情况,它与特殊的人物对应,互为表里——外界的压力会促使命运之星的生成,内在的意志又使他影响到他人的命运。反映在整个命盘上,就有清晰的轨迹,看似命运给他安排好了。”罗兰详细说明。
  “哦。”杨阳放下心来,不然,以那位老大的个性,哪天会把星星都崩了换回自由。
  罗兰笑道:“我曾经认为人是环境塑造的生物,但我现在觉得还是性格决定命运。惑乱之星也不止席恩,在他之前,历史上有几次差点出现惑乱之星的例子。”
  犹豫了一下,时旅者浮现出罕见的凝重神情:“其实,我和菲里尼奥,也就是世界之钥都怀疑,惑乱之星这个星象,好像是人为加入的。”杨阳瞪大眼:“人为!?”
  “是的,因为它能量太大了,带着将众神和整个旧世界都粉碎的气魄——看看如今的席恩。但是我们找遍各个时间和空间都找不出迹象,可能问题出在神代——如果真的有人为因素的话。”罗兰蹙眉道,“而神代是我不能窥视的,那是众神诞生之年,也是母神和初代混乱神陨落之年,那场神灾形成了一道时光之屏,阻止一切透视。”
  “对了,罗兰,你对维烈了解吗?”明白旅伴直指人心的敏锐,杨阳忍不住问起父亲。
  “我不了解。”时旅者直截了当地道,“我能看到的,是这个宇宙的所有,不包括外宇宙——摩耶是在另一个多元宇宙,所以我不能为你提供分析的材料。”
  杨阳叹气。罗兰看了她一会儿,道:“诺因出事了吗?”
  脚步声骤停,杨阳停在路中央,眼里是竭力压制的坚定,却有一种超越克制的情绪在渐渐凝聚,濒临崩溃。
  带着稳重力道的大手按上她的肩:“对不起,我是想说让你安慰一些的事,我看到的某个未来,有你和他。”
  杨阳惊喜地睁大眼,抬头:“你说——”罗兰点点头,微笑道:“所以我们要去实践那个未来,我也不想我的老婆孩子死。”
  眼泪终于漫出,沿着黑发少女的脸颊流下,却是喜悦的泪水。她擦了擦,问道:“你见过冰宿和时雨了吗?”
  “见过了。”罗兰脸上的表情很微妙,“其实我是被冰宿逮到的,她在房子里安装了监控探头,真是,搞得我像贼一样。”杨阳扑哧笑出声。
  罗兰又拍了拍她的肩:“那小子命硬得很,别太为他操心。不过,这些未来实现的前提是,宇宙还能存续下去。”杨阳振作精神:“我知道,所以,说说我能做什么吧,是不是因果倒转?”她还记得那位早早见过她和罗兰的神祇。
  “杨阳,时间是很奇妙的东西,它看起来是线形的,其实由无数不测的时点构成,所谓的因果倒转,绝不是可以简单和轻率地完成。”罗兰语重心长地道,“你已经知道,前代混乱神在史列兰体内,这就是我们要办到的事。比起不确定地更改前因,胡乱拉扯命运之线,不如设置一个重叠的点,让它跟随命运之线一路潜行,在最后一刻共振出差异。”
  杨阳笑了:“罗兰,别的不说,深思熟虑上,没几个人比得上你——你是专家,我跟着你走。”对她的揶揄,无冕之王回以心照不宣的笑容:“嗯,但是要到达神代很困难,首先作为万物起源的神代,它是不可干涉的,引起的时空动荡不是我们能够预料,必须非常小心;其二,我们要找到神代也是未知数,别的时间,无论过去未来,我都能带你一瞬抵达,惟独神代,要靠你和混乱神之间的感应来摸索时空定点。”
  听到重点,杨阳立刻肃容以对,但也有疑问:“兰修斯已经在史列兰体内,那么……”
  “你不要以为现实发生了,我们就一定能办到。”罗兰冰蓝的眼眸出现少见的严肃,“现实是过去和未来的交汇,它的回圈不是过去与未来交织的圆,而是无数个平行现实点构成仿佛大圆的线条,将名为命运的奇妙变数围在圆心。”
  “我不太懂……”
  “那么我举个例子,一旦我们完不成,死在半途,这个时空就再也不会有我俩的存在。其连锁反应可能是:冰宿不会遇到我,你们不会被召唤,或者你们还是被另一个人召唤,但暗黑神不会选择神女,消耗神力,那么席恩也许还被关在魔界,至于如今的魔族侵略什么,就更不用说了。”
  杨阳猛地停下:“这……!”
  “你觉得这样比较好,是吗?”罗兰不意外地浅笑:“可是,杨阳,那样的话,就是另外一条发展了。与我们的死相伴的是这个时空所有的毁灭——这个时空,在过去未来都不曾存在。你知道吗,我在平行宇宙见过无数个冰宿,无数个自己和无数不同的未来,但是,对我,对你,对这个时空的所有人,无论那些过去未来多么好,都是别人的人生,懂吗,我们要守住的,是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时间。”
  “我明白了。”杨阳带着平静的了悟点点头,“所谓的更改时间,就是把握现实。”
  “是的,如果我们想要玩弄时间,就是玩弄自己。如果不是已无路可走,我又怎么会拿起这个沉重的权杖。”罗兰叹道,“杨阳,如今菲里尼奥已经撒手不管,未来,要靠我们两个生手拼一把了——我擅长的绝对是阴谋诡计,不是和这些神神叨叨打交道。”
  “你不是和众神都挺熟的。”杨阳再度挖苦。
  “好吧,这也算是个安慰吧。”罗兰在心里补充:还有师父那个老糊涂。
  他这辈子看来是没法摆脱这些怪力乱神了,其实他是多么现实的人呀!
  “可是,让前代混乱神活着就能改变毁灭吗?”杨阳不解,“兰修斯曾提到,他只是完整的他刻意保留的一点意识片段,根本无法和史列兰相比,那么,他为什么能阻止进入毁灭状态的史列兰?”
  “因为混乱神的毁灭状态,真正代表的是完美,纯无,恒静。所以只要初代的混乱神神格活着,哪怕只有一小片,就能打破那种绝对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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