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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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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肆晓时认真想了下,待梁正年探过来脑袋,却听肆晓时道:“长得还可以吧。”
  梁正年清贵俊逸的帅气脸庞顷刻崩塌:“还…只是还可以?”


第72章 
  梁正年这边炸了锅; 肆晓时那还一副坦然,和苏晴很快又拐到了对方的职业规划上; 一会儿说受不了了要辞职,一会儿又说死活想坚持一下…纠结个来回没有结果,最后又因苏晴说要联系媒体工作后挂掉电话。
  之后; 肆晓时继续埋头画画。画着画着,忽然想到什么。
  将手绘板上的绘图记录往前翻了翻,又看到了自己之前画过的一副图。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子,女子还没有画脸; 不过撑着伞; 身后是烟雨朦胧的水乡静致,看起来岁月静好。
  记忆从缝隙中钻入,肆晓时居然想起了这个梦。
  片刻疑惑后; 肆晓时将手绘板上的页面翻回去。
  隐约间; 她已经发现了生活中的种种异常; 但以肆晓时的为人准则而言,尽量去忽视一切的诡异,才能活得长久。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第二天打开游戏的一刻。
  游戏的名字叫《猫和老鼠》,下载的原因也很简单,是她在看剧荒时看动画片《猫和老鼠》时得来的灵感; 因为弹幕上有个人说:“这个推奶酪的情节和游戏里很像。”
  于是去下载了游戏; 玩了几局后,发现这个游戏晋级也简单,对自己这种手残党来说; 也还算友好,轻易就喜欢上了。
  这天照常窝在床上打游戏,一局经典模式的战斗过后,有个叫“梁少爷”的角色邀请自己组队。肆晓时不想每局都等待匹配,就答应了。
  连续打了五六局后,这个梁少爷又加了自己好友,还破天荒地和自己私聊起来:“你怎么打得这么好?”
  肆晓时愣了一下,讲真她不觉得自己打得很好,猜想对方应该也是个菜鸡。本是不打算理会的,可想了想,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在游戏里和自己说话,而且对方又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聊聊呗!
  一来二去,肆晓时和这个游戏里面的梁少爷熟悉起来。可能是对“梁少爷”这个昵称感到亲近,而且肆晓时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是个帅哥!
  于是在愉快的交谈过后,两人交换了身份和住址,发现两人都在上海工作,对方比自己大两岁,还是个自由职业摄影师…一种网恋奔现的节奏缓缓袭来,肆晓时自以为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闻到了爱情的味道。
  太爷爷守在一旁,难免疑惑:“梁少爷…自由职业摄影师,我说梁正年,你不觉得很耳熟么?”
  梁正年耸肩:“什么?”
  太爷爷探手:“这不是你和那个伊娃加在一起的人设么?”
  梁正年没有求生欲的耸肩:“又怎样?”
  “不觉得很诡异么?”
  “有比我们坐在她身边,她却看不到我们,还诡异的事么?”
  这话让太爷爷无言以对,结果几天之后,这个所谓的网络“梁少爷”就露出了眉目,万万没想到,他是苏以。
  当对方戴着文质彬彬的框架眼镜,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敲开肆晓时房门时,一人两鬼都惊呆了。
  “肆晓时是吗?我叫苏以,就是游戏里面的梁少爷。你看!我没有骗你吧,我家就在对面那栋楼,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肆晓时关于对方的记忆已被抹掉,见到这么帅的家伙,暗暗咽下口水的功夫,坚信这是要网恋奔现了。
  梁正年则在肆晓时看不到的空间和苏以吼起来:“喂!你搞什么?”
  苏以却像看不见两只鬼一样,和肆晓时走入客厅后,将手里的水果递给她:“我觉得直接跑过来可能有点冒昧,就给你买了点水果,你喜欢吃桃子么?”
  肆晓时受宠若惊地接过桃子:“谢谢你…不过…真的好巧啊……”
  面对真人,肆晓时显然又不怎么会说话了,窘迫紧张的态度显露出来,反倒让梁正年又醋了:“喂!你脸红什么?早知道不让你忘了他了,搞什么啊!”
  太爷爷吓得缩到梁正年背后,灰溜溜念道:“这是什么情况啊?这个家伙是苏以,还是晓时的…真命天子?”
  听到这话,梁正年更气了,一下飘到苏以耳朵边,吹了口冷气:“喂!你搞什么?快点走!别忘了你是神!”
  结果梁正年一抬手,却直直穿过了苏以的身体。
  当天,在梁正年阻止不了的空间里,苏以和肆晓时聊了很久,凭借帅气外表与开朗性格,苏以装成小鲜肉,轻易让肆晓时放下戒心,并成功撩到对方。
  待苏以离开肆晓时家后,梁正年趁对方还没出居民楼,匆忙拦在对方面前:“你到底搞什么?”
  苏以终于看向梁正年,将手撂下时,身上的白衬衫也渐渐幻化成黑色:“玩玩喽!”
  “玩?这有什么好玩的?你有没有提前问过……”
  “怎么?你给她喝定义忘却水的时候,有经过她的允许么?”
  梁正年语塞,片刻收回目光,沉声道:“你是神。”
  “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才扮成人的模样么。”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以从口袋中掏出黑色笔记本:“她的名字在我的名单上消失了,也就是说,你让她忘记你之后,她的人生轨迹恢复正常了。她不会那么快死,也许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活,那么我想,就和她趁活着的时候,谈个恋爱喽!”
  听说肆晓时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了,梁正年本是开心的。但再一想,苏以这波操作,分明是绞尽脑汁呕心沥血地夺走了自己的男主位置!
  “你…你是个神!你和她在一起……”
  “只要她不知道就可以了,我和你的状态不同,只要我想,我就可以轻轻松松伪装成一个人。”
  “你太过分了!你这样根本……”梁正年想不到一个很好的形容词,最后又指着苏以,着重来了一句:“过分!”
  “过分又怎样?我比起你,是有权力过分的。我可以陪她变老,可以帮她走完这幸福美好的一生,让她开心。”
  “不,你不能。”
  “那么你能么?”苏以强势反问:“你只会让她死的很快,而且就算你现在守在她身边,又能做些什么呢?梁正年,摸摸你的良心,从和她相遇到现在,你有做出过什么实际的贡献么?一直都是她在帮你,你什么都没有带给她!”
  “……”
  苏以见他没了话,继续说:“不过我的话就不一样了,她现在的日子孤苦又无聊,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绝对会有非常棒的转变!梁正年,你的主角人设已经被我剥夺了,别挣扎了!”
  “我现在就去告诉晓时,你这个骗子。”说完,梁正年仰头往前飘去。
  苏以不紧不慢地开口:“你可想好了,让她重新想起来,她的人生轨迹可能就又变了,也许她现在可以活五十年,想起你,就又变成五十天了!”
  这话的副作用很大,梁正年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飘去,却再没有让肆晓时想起自己的念头。
  隔天,在连续看了两个小时的电影后,心情愉悦的肆晓时决定再打扫一遍卫生。
  毕竟她想,如果之前是梦的话,那么也许梦在从另一个层面告诫自己,该扫扫地了。
  而可能是怕梦境中的场景再次出现,肆晓时这次没有理会露台,而是从客厅开始收拾,结果在用拖把扫沙发底部时,又掏出来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面前是五个颜色形状各异的药瓶,肆晓时从中拾起一个红色的,好奇打开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闻到了一股奇妙花香。
  那股花香在鼻息间环绕一圈后,又迅速飘散而去。
  梁正年慌乱着与太爷爷问:“那是什么药?对人有用么?”
  太爷爷探手:“温良的东西,我怎么知道啊!不过定义忘却水既然管用的话……”
  话音未落,肆晓时将剩下的瓶子捡起来,一个个放到桌上后,继续拖地。
  见肆晓时没有异常反应,梁正年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
  未料记忆回溯也需要一个过程,药水的效用彻底发挥作用后,肆晓时开始头痛,一眨眼的功夫,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
  脑中走马灯转了大半圈,肆晓时淡定起身,与面前的空气开口:“梁正年!梁正年你给我出来!”


第73章 
  确定了瓶药是什么解药的梁正年僵在原地; 趁肆晓时呼唤他时,弱弱地往后退去。
  太爷爷却一脸嘚瑟地跑到茶几上; 和肆晓时开心地扬起爪子:“晓时晓时!你想起我了?”
  肆晓时隐约听到声音,用力揉了两下眼睛后,看到了太爷爷:“太爷爷; 梁正年…梁正年是不是已经去投胎了?”
  太爷爷一脸难言,愧疚地挠了挠脸蛋:“这个么……”
  “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了?”肆晓时失落地瘫坐在地,心里已做了最坏的打算:“我还以为…他就想让我忘了他,真是太过分了……”
  肆晓时说着; 吧嗒吧嗒地落下几滴泪。
  太爷爷背后的坑系统一痒痒; 又坑了梁正年:“他还没走!”
  肆晓时猛地抬眼:“什么?”
  未等太爷爷继续,梁正年就一脚将太爷爷踩入虚空。待抬眼时,肆晓时也望见了他:“梁正年!”
  梁正年吓得透明一下; 果冻似地在半空抖了抖:“晓时……”
  “你没去投胎?”
  “还没……”梁正年低下头; 怕身上的灵气影响到肆晓时; 始终和对方保持着距离:“我打算,过阵子再去。”
  “那为什么……”肆晓时很快意识到梁正年做这些的原因,哭得更惨了:“就算让我忘了,也要提前告诉我啊!这算什么啊……”
  梁正年反应一下:“那么…你现在要忘了我么?”
  “当然不要!”肆晓时用拳头抹下眼泪,一抬手; 看起来是要打他; 可落下时,却又钻进他怀中:“就算你要走,也不要让我忘了你啊; 走了连我最宝贵的回忆都夺走,你才是最过分的!”
  梁正年心头一憾,缓慢抬手,拍了拍肆晓时的背:“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我什么都没法为你做到,还不如忘了我。”
  肆晓时蹭着他的肩膀摇头,即便已觉出凉意,却还是牢牢抱着他:“你在说些什么?你喜欢我就是我最开心的事了,你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怎么可以让我忘记你啊?”
  “可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梁正年叹了口气,苦大仇深的语气:“我是个渣男。”
  “……”
  显然梁正年没理解“渣男”的含义还到处乱用,一时感伤,甚至沮丧地将手捂住脸:“我太渣了。”
  肆晓时从他怀中探出头,坚定道:“你不渣!”
  梁正年叹息,心里只希望肆晓时能选择放下他,这样也许就能保住肆晓时的命:“可是我真的……”
  肆晓时捂住他的嘴:“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够了,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开心,有哪个男朋友会整天待在家里陪着我啊,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好,梁正年,不要让我忘记你,我最不想忘记的就是你,不管结局怎么样,我都可以接受!”
  梁正年越见她这样,却越觉得心疼。
  固执如他,总觉得与其让她难过,不过现在结束,而且他真的很不想伤害她,再让她靠近,恐怕过阵子,苏以的小本本上,又要出现肆晓时的名字。
  肆晓时却是同样的执拗,见他仍不应声,拽着对方继续说:“你知道吗?当初我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舅舅他们没有在外婆出事的时候告诉我,不管怎么样,我是一定要知道的啊,都不让我知道,就将一切结束了,我错过了一切,但是你知道我的感觉吗?错过一切,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到底明不明白,这样才是真正的残忍啊!”
  梁正年愣在原地,片刻,终于开口:“晓时,我错了。”
  肆晓时的眼泪如何止不住,刚抹掉这一边的泪水,另一边又跟着决堤,转瞬成了梨花带雨的小娃娃:“所以不要再让我忘掉你了,就算你要走,我也不怪你,我知道你应该去投胎的,我会开开心心送你走的。谈恋爱…也是会有分手的时候啊,而且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比起那些感情破裂分手的家伙,我要幸福多了。”
  梁正年藏住眸中悲伤,用力点下头:“好,我不会再让你忘掉我了,记得也好…就这样记得吧。”
  肆晓时破涕为笑,低头拽住对方衣衫:“那么…你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梁正年暗自噤声,待肆晓时好奇地望过来,才说:“晓时,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那话的语气,让肆晓时心里有些慌。
  “你上次从警局回来后晕倒了,苏以说,是因为我。虽然人和鬼可以打破界限待在一起,但是时间一长,对人还是有害的。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所以才想和你保持距离。”
  肆晓时攥紧梁正年衣襟的手却未有动摇:“只是晕倒而已,没有关系的,反正我身体本来就不怎么样么……”
  “但是如果我害你死了,你让我怎么办呢?”梁正年阻开她的手,转身往阳台飘去:“就算你要记得我,也不能再靠近我了,我们保持距离吧。”
  肆晓时不死心地跟在他身后:“那你…打算什麽时候去投胎?”
  梁正年并不打算告诉肆晓时,苦命的他无法投胎。也许这辈子都只能待在这里,做个无主孤魂:“我本来想,在这里偷偷地守着你,等你重新有了喜欢的人,我再离开……”
  肆晓时弱弱走到他身边:“我没有关系的,你走吧,我知道你想要去投胎,你也应该去投胎的,你走了我才安心。”
  梁正年眸光微澜,轻轻转过身,背对肆晓时:“那么…我想再陪你待一段时间。”
  肆晓时却生怕自己耽误了对方,温声劝说:“早晚都要走的,既然还要和我保持距离,那你不如去投胎算了。不要因为我留下了,虽然我想……”
  梁正年再度塞住,他很怕让肆晓时知道自己无法离开,又不知要如何在这种情况下,维持原状:“我会走的,但是…让我再陪你一段时间吧,就一段时间……”
  他这样说,肆晓时也不劝了。
  还有一段时间也好啊。
  当天晚上,肆晓时窝在沙发里,仔细看着这几天手机上的各种内容,偶然翻到了一个微信好友,与梁正年糊涂地问:“我的微信备注上有个“猫和老鼠梁少爷”是什么鬼啊?”
  梁正年从远处飘过来,手里捧着一颗桃子:“是苏以啊。”
  由于定义忘却水,肆晓时在恢复记忆后,反倒混乱了失忆期间的记忆,忘记了苏以扮成一个摄影师来勾搭她,只是听到“苏以”两个字,立马删了对方好友。
  “他又跑出来干什么?真的是!害我害得还不够啊……”
  梁正年猛然抬眼:“对了,你在警局做的那些梦,还记得吗?”
  肆晓时摇头:“之前还有点印象,现在一点都不记得了,只是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累,脑子乱糟糟的……”
  梁正年本想摸摸她的头,抬起的手刚放到半空,却很自然地搭在沙发上:“那就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不过苏以现在又跑来干什么?”
  “他可能…最近就是觉得无聊吧。”
  “无聊玩什么不好!差点害死我……”肆晓时说着,懒洋洋地就往梁正年肩头扑。
  梁正年却急促躲开,让肆晓时扑了个空。
  肆晓时愣了一下,收身时怕显得尴尬,就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梁正年知道这样不太好,忙尝试着与她说起旁话:“晓时,你想要玩些什么么?我陪你?”
  肆晓时将刚刚打开的游戏界面关掉:“玩什么?碰都不能碰。”
  “我也是为了你好。”梁正年耐心地安慰她:“就算碰不到,也可以一起玩啊,我们…我们聊聊吧?”
  肆晓时难过地眨巴下眼,心想没有抱抱没有亲亲,甜甜的恋爱还怎么继续啊?
  他还不如去投胎算了,也不知还在这里熬着干什么,分明就是要自己馋他又不可得……
  “聊什么?”
  “你想要聊什么?”
  肆晓时想了想:“人死了之后,是什么感觉啊?”
  梁正年觉得这个问题,他倒是很有发言权:“一段很令人难捱的窒息感结束后,身体就没有任何的反应了,感觉自己变成了一股气体,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自己只是一段残存的意识,对鬼,没有概念。”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的?”
  梁正年嘴角轻勾:“是太爷爷告诉我的。”
  “太爷爷什么都知道啊?”
  “应该只是因为他死的早吧,时间会解决一切的。”
  肆晓时若有所思,敏感的神经被轻易勾起:“时间…会解决一切……”
  梁正年垂眼,喃声问她:“是啊,你不觉得么?”
  肆晓时一瞬想到很多的事,探手,握住梁正年的手指,用力捏了捏:“是啊。”
  梁正年这一次没有躲开,望着她紧握的手,继续说:“所以没事的,总会过去的,我有预感,你会变得很好。”
  肆晓时不懂他的意思,从来也不去细想,只见他靠近自己,忙顺从着钻入她怀中。
  因清楚这份甜蜜微乎其微,如今便格外珍惜。


第74章 
  很快到了十月份; 天气渐渐转凉。
  肆晓时逐渐发现,梁正年的温度不能代替空调了。
  抱着毛毯缩在沙发上画画时; 总觉得浑身上下冷嗖嗖的,再一反应,才发现冷气都是从梁正年身上喷出来的。
  那感觉; 就像身边随时坐着一台漏风的冰箱。
  梁正年很快也发觉了其中问题,整只鬼就化成了果冻状,干脆碰都不让肆晓时碰一下了。
  肆晓时明白彼此的难处,只能窝在毛毯里不吱声。
  心里是想着; 自己这个恋爱谈得真心坎坷; 外人看来,也算感人肺腑了吧?
  抱一下亲一下就可能让自己冻死,一到了冬天; 连仅有的触碰都不能有。就只有这样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这样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听起来倒美好,但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熬得长了,才发现谈恋爱缺点肢体交流,还真是差点劲儿。
  梁正年作为一股气体,少了这些; 似乎也能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继续含情脉脉。
  可肆晓时是个人; 很快就发现,这样精神性的沟通,要罩不住了。
  “梁正年。”当天画完画后; 肆晓时举起自己的底稿,亮给梁正年:“你看这个。”
  梁正年飘过去,和肆晓时点头:“挺好看的。”
  肆晓时指着画上的男女:“这个是讲同居男女的故事,你看这张,还有这张…这些都是男女朋友的常态。”
  梁正年眨眨眼,不知道她的重点在哪里。
  肆晓时吸了口气,敲着其中一张图,和梁正年说:“有互动才有情感的延续,就算只是让我躺在你的膝盖上玩手机都好,就真的不能让我碰一下么?”
  梁正年的边缘开始模糊,在肆晓时面前像接收不到信号般一闪一闪:“晓时,我们不是说过这个问题了么?”
  肆晓时失落地放下画稿,一只手杵着下巴,难过地吐了口气。
  梁正年往远处飘了飘,同样是难过的唉声叹气。
  求而不得,肆晓时泄气地瘫坐在沙发上:“我知道,只是有的时候我……”
  梁正年回眸望她:“那么想么?”
  肆晓时认真点下头,忽然又觉得不好意思,捂着脸栽倒入一旁沙发。
  脑袋上很快感应到一个冰凉凉的承托,肆晓时翻了翻身,刚好看到梁正年。这时自己已刚好躺在他的膝盖上,有点凉,不过肆晓时觉得,她的兴奋足以将这股冷劲儿浇灭。
  “你……”
  梁正年一动不动,尽量屏息凝神,不让自己泄露一丁点冷气:“就这样么?”
  肆晓时笑了笑,偏头继续靠在他的膝盖上:“嗯,就这样。”
  “这样就满足了?”
  肆晓时抿了抿嘴,显然觉得还不够,却口是心非:“嗯,就满足了。你看,你对我多好啊。”
  梁正年笑笑,声音温柔而坚定:“我只想对你更好。”
  这句话有种欲言又止的气质,肆晓时听明白了,却没故意戳破。很快她觉得身上发冷,才从他怀里出来,忧伤的玩笑:“冬天可怎么办啊?”
  梁正年跟着笑笑:“冬天我就躲起来。”
  “那过几年可怎么办呢?”
  “过几年?”
  肆晓时揉了揉自己的脸:“我会变老的。”
  梁正年用手指拔下眼皮:“我也会。”
  肆晓时被他逗笑,大眼睛眨了眨,焕出柔美宁静的光:“如果我们是同类就好了。”
  这话让梁正年心头一颤,好在肆晓时很快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原创画册从书的最下层拽出来:“你知道么?我前几天联系了几个杂志社,昨天有一个回复我邮件了,等我对接上他们的联系人,说不定就有机会出版了!”
  梁正年半懂不懂,只顾和肆晓时开心:“太好了。”
  只看她对未来还充满着期待,梁正年就放心了。
  可很快到了第二天,肆晓时和杂志社的对接人见了面,仅存的一点信心,也渐渐湮灭了。
  “…画稿我们看过了,整体感觉还不错,但是现在的话,像这种小清新的画风,实际上已经不算很新奇了。古早气息太浓厚,就很容易落入小众……”
  对接人说了一大堆,实际上肆晓时在听到“但是”两个字的时候,就放弃了挣扎。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还是被拒绝了。
  刚经历失败的肆晓时觉得,生活一下子没劲儿透了。
  抱着画册回家时路过超市,考虑到生活还要继续,肆晓时决定进去买点口粮。
  路过时看到室内电视的新闻,正巧是:木熊影业老总裁疾病去世,年仅十六岁原家中次子继承家业。
  肆晓时呆呆望了一会儿,从货架上拿起一袋薯片后,提着购物篮往收银台去。
  回家路上,忧郁心情让路途变得格外漫长。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途,活生生被肆晓时走出了一个多小时。弱小又无助的她这时更加担忧的,是回去要和梁正年怎么说。
  自己的画稿人家看不上,被拒了…想想就觉得这话有多丢人。
  可回去之后,梁正年一定会问的。
  哎!想想每天乖巧守候在家的男朋友,要是听到自己带来了好消息,那将是多温暖的场景啊!可听到自己带来的坏消息…肆晓时觉得,那场景一下就不淡定了。
  但自己过得不好,梁正年又怎么放心呢?已经拖梁正年这么久了,他早该去投胎的了。想到这些,肆晓时就觉得一万个对不起梁正年。
  纠结来回没个结果,一辆加长的宝马车忽然停靠在身边。
  后位车窗摇下后,肆晓时看到了熊子溪的脸。
  早在喝定义忘却水之前,太爷爷就和熊子溪通过信,也早明白地告诉过熊子溪,肆晓时如今已经忘记他了,没意外不要再联系云云。
  可如今肆晓时又想起来了,眼前的熊子溪,竟也像不记得太爷爷嘱托一样,和肆晓时欢快地打着招呼:“晓时姐姐!你回家么?我送你啊?”
  肆晓时摆摆手,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顾和这个新晋影业大亨客气:“不用了,我快要到家了。”
  熊子溪微微一笑,仿佛是故意抬高了声色:“晓时姐姐,那你小心点啊!”
  肆晓时愣了一下,转身和车内的熊子溪摆摆手。
  又往前走了几步路,才觉出不对劲儿。可恨她脑子里的逻辑有时不很通顺,只是有点细微的察觉,要马上挑出不对的点,也很困难。
  拐了个弯进入小区后,肆晓时还在闷头苦想。快到半路时抬眼,才发现今天小区内道路两旁的灯都没开。
  天色渐渐暗了,肆晓时忙加紧了步子往前走。
  偶然间回头时,一下撞到一个人。
  或者说,是撞到一个鬼。
  被对方的肩膀所阻,柔弱的肆晓时往后跌了跌,刚想说声“对不起”,一下看到对方的脸。
  在那黑色斗篷下,是一张阴森苍白的脸庞,左眼挂着一条极长的伤疤,随便一个表情,都透露着阴险与狡诈。
  肆晓时吓了一跳,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温良,甚至忘了躲闪:“你……”
  温良已提起刀子,明晃晃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朝肆晓时袭来:“毁了我的生意,你以为我会这么饶过你!”
  未及反应,肆晓时的腹部已经被插上一刀。
  但那凶器来自阴间,对肆晓时这个人类的伤害似乎并不是很大,刚开始只是有一点细微的痛,待感觉蔓延开来后,肆晓时也有了力气将他推开。
  可身上已然负伤,肆晓时跑起来也艰难地很。
  挣扎着往前跑了几分钟后,立马又被温良捉住,后背连续被温良捅了几刀后,肆晓时彻底倒在血泊之中。
  意识逐渐模糊,肆晓时在短暂的剧痛后,渐渐步入平静。
  远处,看着肆晓时身下如花般绽放开来的血泊,熊子溪将车窗缓缓摇起。
  没有人知道,在那十六岁少年的稚嫩面孔下,如今已藏匿着哥哥熊子墨狡诈残忍的灵魂。
  可惜肆晓时只是偶然救了熊子溪一次,温良终究是没有放过他。而这一次,熊子墨为了尽快拿到原本属于他的一切,还直接害死了亲生父亲。
  温良完成了生意,熊子墨重生为人,熊子溪则成为了替死鬼。
  另外,为了报崽崽和店铺被毁的仇,温良也终于杀了肆晓时。
  在坏人眼里,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
  漆夜之下,一袭黑衣的死神踱步而来,伴随着“滴滴答…滴滴答……”的旋律……
  肆晓时如同受到召唤,在血泊中,忽然睁开双眼。


第75章 
  意识在疼痛中渐渐清醒; 肆晓时从地上起身,看着身下的血液花朵倒流回身体; 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没死……”
  苏以的目光压下来,瞳仁内焕出血红色的光芒:“北鼻,你死了。”
  肆晓时从地上站起来; 用脚发力踩下地,有很切实的触碰感:“这感觉不对啊。”
  “那你以为,死亡是什么感觉啊?”
  肆晓时想起梁正年的话:“不应该是活着的感觉啊……”
  苏以耐心解释:“因为你的适应能力比较强,而且……”
  肆晓时见他有意停顿; 顺从着问了句:“而且?”
  “而且你还记得; 你在警局做的那些梦吗?”
  肆晓时定在原地:“那些不是梦?”
  “对你来说是,但是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
  肆晓时往后退了一步,后怕地摸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 分明是活着的感觉:“什么意思?”
  苏以不再遮掩; 将所有的事告诉了肆晓时:“从我见到你的第二天; 就发现你身上有恶灵气息了。还记得我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吗?关于恶魔的…你身上的恶灵很强大,因此在你活着时,就是一个异能者,而在通过那些梦境之后,就拥有了成为神的资本。所以你现在死了; 适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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