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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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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晴见状,忙又和肆晓时说起开心的事:“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对了,我的房间有两张床,本来我上司要和我一起来的么,现在我一个人睡,你晚上要不要过来?我们可以再多待一会儿。”
  肆晓时本想答应,低头却收到公司发来的插画需求:“不了,公司给我发需求,我得回家画画恰饭。”
  苏晴点头,吃过饭后,和肆晓时去人民广场逛了逛。一直逛到广场上人影渐稀,路上两人分别买了杯柠檬茶,最后在地铁口愉快作别。
  回到家时已快到凌晨,肆晓时打开房门,灯一打开,见自己的自热米饭在半空中飘着,勺子还不断往一个方向递着。
  以为肆晓时今天不会回家的梁正年愣了下,觉地自热米饭飘在半空这个景致有些诡异,索性选择让肆晓时看到自己。
  却不想,一个少年在眼前突然出现的景致,要比原本恐怖更多……
  肆晓时惊到张嘴,手中柠檬茶握不住,“啪”地一声掉在地上,茶水溅了一身:“妖…妖精?”
  梁正年跟着动了下脖子,转眼看到直播系统上,有鬼给自己打赏了五十元银钱,忙将直播镜头瞄向肆晓时,笑眯眯打起招呼:“嗨!我先自我介绍下,我不是妖精,我是鬼。”
  “……”


第4章 
  面对这样的情形,肆晓时这个孤僻宅女在几分钟的头脑风暴后,不愿牵扯活人入坑,竟傻傻地选择线上求助。
  深夜,知乎上出现了这样一条问题:救命啊!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怎么办?
  楼下很快顶上用户“颜控不要命82”的精华评论:帅吗?
  提出问题的肆晓时蹲在自家角落,满脸黑线。
  回头瞧一眼,那只帅气阿飘已握着直播系统迎上来,和镜头前的鬼魂们进行火热互动:“你们看!这个人类被我吓到了,非常感谢二狗666的100元银钱打赏,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下次我们就直播,如何将这个人类吓到尿裤子吧!哎…不对,好像提前播放了……”
  肆晓时低头,看了眼被柠檬水打湿的裤子:“这不是!”
  梁正年笑笑,慢条斯理地收起直播系统:“那你也去处理下吧,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
  “……”肆晓时往一旁又缩了缩,恐慌过后,更多是料定“没命活”后的坦然:“你…真的是鬼?”
  梁正年点头,拍了拍胸口:“不信你试试?”
  肆晓时瞥了眼对方胸口,那白色衬衫领子开得有些大,加上这是个肤白貌美的帅鬼,多年没沾过男色的怂包肆晓时顿时不好意思了。
  梁正年还热切往肆晓时身边凑:“来啊!反正你都发现我了,不想试试吗?摸摸我,看看是什么感觉。”
  肆晓时恐慌地往一旁缩,很快像壁虎一样贴到墙壁上:“你不要过来了,你到底要干嘛?”
  关掉直播系统后,梁正年也懒得再吓她,一时态度温和,完全不像个鬼:“你都看到我了,我要是再忽然消失,你不是更害怕吗?来吧!摸摸我,我还不知道,要是人类想要摸我,可不可以摸到呢,我听过一个……”
  梁正年说着,继续往肆晓时身边凑。
  肆晓时拼了命地把住墙壁,当即吓哭了:“啊!你不要过来啊!我拜托你,我现在还不太想死,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吓死我……”
  梁正年摸了摸自己的漂亮脸蛋:“我很吓人吗?”
  肆晓时见他这模样,更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要知道,故事里面的鬼都喜欢捉弄人,肆晓时料定他是个不怀好意还道貌岸人的鬼,压力越来越大:“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的……”
  “你不是故意的?可你还是住进来了啊。”
  肆晓时愣了一下:“中介骗我!她说死在这里的是个老婆婆。”
  “哦!你是说南婆婆吧?她是几年前死了,不过早就投胎去了。我比她死的时候早太久了!”
  肆晓时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时见他给了自己空间,悄悄往门口挪去。
  为求保命,表面和梁正年吃力周旋:“那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啊?”
  梁正年数了数时间:“嗯…按照现在的年份算,应该是民国1943年,你知道那个时候吗?”
  肆晓时注意到梁正年的白衬衫背带裤,似乎确实能和他说的年份对上。而且,刚才她也是亲眼看到梁正年从虚到实出现在眼前的,对方无疑不是人,她本能地选择逃避,却不太清楚,究竟能不能逃开:“那你…现在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
  梁正年笑笑:“算上死之前,应该是一百多岁。不过我的脸不会变化了,鬼都是这样子的……”
  正说着,肆晓时已经挪到门口,将手按在把手上,开门后转身,却见梁正年又出现在门口,脸上是顽皮的笑:“你去哪里?”
  “啊!”肆晓时这回真是吓到了,见门口被梁正年堵住,竟傻乎乎望向窗口。
  几楼来着?
  梁正年注意到,倏忽转身堵到窗口。
  月光倾泻在他肩头,仄出一圈柔柔的光:“喂喂喂!你不要闹了,你要是被我搞死了,我就惨了。”
  肆晓时的哭声断断续续:“可是…你放我走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
  梁正年知道这时候,就算把她困住,和她将一切解释清楚也没用,她已经被自己吓透了。没办法,谈不来的人,强制留住也没用,梁正年不是个偏执的鬼,与肆晓时指了指门口:“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走吧,我是离不开这里的,只能你走。”
  既罢,梁正年消失在视线中。
  肆晓时转身望了眼门口,发现屋内已如往常。
  但她猜想,梁正年此刻正在某个角落盯着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下。
  为了逃离这种境况,肆晓时慌张离开家。
  一路没命地跑向道路中央,打了个车后,去了苏晴暂住的酒店。
  苏晴没想到肆晓时会来找自己,打开门后,见肆晓时哭得像个傻子,更懵了:“你…你被打劫了?”
  肆晓时还哭着,抱着自己的包走进屋内,一下坐到床上:“我的屋子里有个鬼。”
  “哈?”听到这样的话,苏晴自然是觉得滑稽,继而看肆晓时的模样,完全不像玩笑,跟着坐到她身边:“你能…详细说下吗?”
  肆晓时就将住进新家之后的怪事全部告诉了苏晴。
  苏晴听后,还忍不住和对方确认:“所以这个鬼,现在在你家里?他是个男的,还会做直播……”
  肆晓时点头时眼泪跟着啪嗒,虽然梁正年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的事,但她还是快要被吓疯了。
  苏晴紧眉,琢磨片刻,竟和肆晓时疑问:“这个事情…有点过于奇妙,晓时啊,你确定,你不是最近看李佳琦直播太多了吗?你知道,很多人都说李佳琦是魔鬼,你可能被不小心洗脑了,再加上一个人憋在家里……”
  “我没有!”肆晓时也知道这件事很难让人信服,但她绝对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人质疑。
  苏晴刚要继续说,肆晓时已炸毛似地从床上跳起,捂着脑袋和苏晴喊起来:“是一个鬼!一个穿着像民国剧里面的男鬼,不是李佳琦!是鬼!不是魔鬼!”
  苏晴发现肆晓时真受了刺激,忙安抚对方:“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总之他应该没有跟过来,你放心吧,别怕了。”
  肆晓时抹了把眼泪,得到信任后,仍旧感到绝望:“可是怎么办啊!那是我家啊……”
  “那还能怎么办啊?搬家喽!”
  “可我才刚刚搬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再搬家又要浪费好多钱啊…而且我住的那个地方很便宜环境也很好啊……”
  苏晴轻声吐槽:“所以事上没那么多好事,那屋子便宜总是有原因的。”
  肆晓时无力地瘫坐回床上:“妈呀…我之前做过的那个梦,他…是和我睡过吗?”
  苏晴坐在一旁,觉得有点好笑。当然好笑中还带着一点毛骨悚然。毕竟在苏晴的印象中,鬼的形象不会是梁正年那种清秀俊美的小鲜肉,就算是个漂亮点的男鬼,也得是七窍流血的……
  七窍流血的男鬼躺在身边睡觉,这……苏晴觉得,今晚自己也要做噩梦了。
  这时,苏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公司群信息,明天展会就要开始了,还有各种事务要处理,她没时间去想这些,只能先安抚肆晓时休息:“好了,我们先睡吧,你不敢回家,明天和我一起去展会吧,我搞张票让你进去逛一逛,那个…鬼的事,就等事情结束再说吧,反正这酒店没鬼,你放心吧。”
  肆晓时乖乖点头,洗了把脸就躺下睡了。
  然而刚经历这种要命的事,即便是远离了梁正年,肆晓时也睡得格外不踏实。
  梦境饶不过她,肆晓时睡熟后,再次遇到梁正年。
  被那些和鬼魂有关的剧集影响,分明梁正年两次展示在肆晓时眼前的形象都是个干干净净的少年。可在梦中,梁正年却变成了脸色苍白且满脸带血的怪物,这还不算,对方还钻出了两只老鼠耳朵,龇着血腥龅牙朝她伸出魔爪,喉咙里钻出阴森森的怪音:“快来摸摸我!”
  被扼住喉咙的一刻,肆晓时真觉得快要死了,结果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反倒将坐在镜子前化妆的苏晴吓到。
  透过镜子,苏晴描摹腮红的刷子不动弹了,抬眼望着肆晓时:“你还好吗?”
  肆晓时擦了擦额头冷汗,失魂落魄地摇头:“没有……”
  苏晴放下刷子,口红涂完后,完成精致妆容的最后一步。起身一边换衣服一边和肆晓时说:“和我一起去展会吧,我猜你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不会想一个人在酒店待着吧?”
  肆晓时点点头,自从外婆死后,她第一次那么渴望走入人群,关爱大众……
  起身去到盥洗室,用苏晴的洗面奶洗过脸后,肆晓时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有些重,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半截,嘴角无力上扬,正丧气时,镜中出现梁正年带血的面孔。
  “不想试试吗?摸摸我!”
  不想啊!怎么会有个鬼对自己提出这种要求?
  良久,梁正年还映在镜子里,肆晓时叹了口气,用牙刷杯里的水往镜子前狠狠一泼,对方才暂时消失。


第5章 
  和苏晴到展会后,肆晓时不好打扰苏晴工作,独自一人逛起展会。
  听苏晴说过,这次展会实际就是一个动态画展。很多在艺术界有名气的画家都会在一个动态装置下展示自己的画作,来参展的也大多数是艺术圈和时尚界的名流,若是看上哪个画家的作品,就会和对方产生合作。而苏晴的公司,作为举办这场展会的中介就有钱赚。
  肆晓时本不在意这些,可步入其中,很快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
  站在展会二楼的白色大理石楼梯旁,周围满是衣香鬓影艳色桃腮。远远看去,那一身露肩礼服裙的苏晴步入其中,看起来真是很相称。
  可这个俨然变成女强人的好朋友,却忘了提醒肆晓时换衣服。导致这个刚刚被鬼差点吓尿的傻丫头穿着昨天的红格子衬衫与牛仔裤就来了,一眼望去,就她一个休闲风,显得过于随意。
  然而肆晓时别扭一下,很快就懒得在意这些了。目光一转,她仿佛又看到了梁正年,这次只有半个身子,悬在远处人群中,对自己微微笑着。
  肆晓时立即转过目光,她知道这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恐慌已如毒芽深陷心中。
  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脆弱的神经一定会出问题。
  她得赶快离开那个地方,不能和这个鬼住在一起!
  可突然搬家…一来要赔付房东三个月的房租,二来她又很难找到下家,三来…她没钱。
  绕了一圈,还是“穷”的问题。
  叹气时,肆晓时又开始幻想,要是能有个男朋友就好了,或者一个在上海的朋友,能收留自己的那种,一段时间就够了,可她没有。唯一幸运的是发生这件事时,苏晴来到了上海,不然的话,肆晓时毫不怀疑昨晚自己会蜷缩在公园长椅上过活。
  冷风吹,心肝碎……
  正满面愁楚间,苏晴从远处跑了过来,和自己激动地说:“刚才谈下了一个大合作,这回算是有点成就了,真是太棒了!”
  肆晓时虽为对方开心,如今却只有力气弯下嘴角。
  苏晴知道她在烦什么,从一旁接来侍应生盘中香槟,递给肆晓时一杯:“我们团队后天就要走了,明天还能收留你一天,可是你之后怎么办啊?”
  肆晓时灌了口香槟,平时不常喝酒,这一口香槟都嫌辣嗓子:“我真的不想搬家…而且如果我就这么逃走了,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摆脱这个阴影,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把那个鬼赶走?”
  苏晴没见过真实的鬼,单听肆晓时这样说,不住产生些戏剧性的想法:“也许…可以吧!上海有没有那种神婆店!或者黄大仙之类的?对了,那个是西方鬼还是本地鬼啊?看看你是用大蒜还是桃木剑!”
  “民国的,当然是本地鬼啊,他的样子也是本地鬼。”
  “这样哦……”苏晴反应一下,又问起:“不过他为什么会让你看见他啊?你都逃来找我了,看来他不是想要杀了你做替死鬼这样子哦?我们要是找黄大仙把他灭了,会不会也不太好?”
  “我记得,他好像和我说,如果他把我弄死就会很麻烦什么的…然后…他似乎就是要放我走,好像他本来就住在我家,只要我走了,他就不会缠着我了。”
  “啊…那我觉得,你还不如搬家算了!”
  “哎呀!好气啊!”肆晓时也清楚搬家是最简单有效的解决办法,但碍于现实情况,还是想和这个鬼斗一斗法:“那是我的家啊,我付了房租的,我走了之后还要赔钱,他都不用付房租……”
  “你在跟一个鬼计较房租问题么?”
  肆晓时没了话,灰溜溜低下头,又灌了口香槟。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离谱,苏晴还是勉为其难伸出援救之手:“那就试试把他赶走吧!我明天下午有时间,工作结束后,我们去找找上海的大仙,帮你捉鬼!”
  肆晓时格外感动,可一想到要捉鬼,难免越想越忐忑,之后的时间基本上没再离开过苏晴。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下午,苏晴根据网上查到的消息,找到一家风水店。
  进入熏香缭绕的店内,苏晴紧紧抱住自己的小CK,一边往灰色幕帘后走,一边和身后肆晓时说:“这个店是我在网上查的,听楼下评论说,这个店的风水大师叫墨远客,人称墨大师,精通奇门遁甲且聪明绝顶,不仅帮人观测风水,还业余捉鬼,很多原本有怪事发生的房子,都是被大师治好的,可厉害了!一级棒!”
  肆晓时拽着苏晴胳膊,只看这店内气氛,不住更怕了。
  落座后,从墙上的桃木剑看到小葫芦,肆晓时最后将目光落向面前头顶锃亮的墨大师。
  不得不说,这个墨大师,还真是聪明…绝顶!
  见是两个小姑娘,墨大师正了正身上被单一般的衣衫,文质彬彬地态度:“两位来此,所为何事啊?”
  苏晴帮肆晓时开口:“大师啊!我朋友她家里面,出了一点…脏东西!想请你帮忙处理一下!”
  墨大师了然,将手抬在空中,念念有词地碰了碰手指肚:“哦!我知道了,这个东西有点不好对付……”
  肆晓时用力点头,却还躲在苏晴身后,怯怯望着墨大师:“那大师能处理一下吗?只要让他不再出现就好了,也不用非灭了他,我只是怕他而已,他实际上也没伤害我的。”
  墨大师微微点头:“这个么,就更容易了,不过…这几日雨水太重,利于阴气,我看得过几天,出了日头再去处理,那时才能事半功倍。”
  苏晴忙点头:“那就这么定了,我看天气预报说,后天就是晴天了,大师你可以那时候去抓鬼。”
  肆晓时反应一下,立马急了:“不行!后天的话我住哪里啊!我不敢回家。”
  “你不用怕,我的房间可以多开两天,你还住在酒店,不用你花钱,没事的。”
  肆晓时勉强点头,临走时,忍不住又问起墨大师:“那个大师啊!我想问一下资费,我呢…比较穷,要是太贵了,我也没必要抓他…我搬家就好了。”
  墨大师笑笑,仍旧是客气的姿态:“你放心,我出山的固定费用是两百,事成之后,你随缘给收山费,这里有个我之前开过光的桃木剑,你先拿着护身,免费提供,日夜戴在身上,神鬼勿怕。”
  肆晓时恭敬地接过桃木剑,和墨大师说了好些声“谢谢”后,才走出风水店。
  后来的时间,肆晓时陪第一次来上海的苏晴在市中心闲逛,这个商场到那个商场,在四通八达的商场高架桥上来回盘旋。
  实际上,来上海这么久,肆晓时都没怎么逛过这些地方,只见苏晴在各种专柜店开心地试用香水和口红,不禁发问:“北京没有CHANEL吗?”
  苏晴嘟着嘴将香水瓶撂下:“有啊!但是我在北京也没什么朋友,工作太忙更没什么机会去逛街,这次终于有时间又有你,当然想开开心心地玩喽!”
  肆晓时跟着哀伤起来:“我也是这样,但是我之前觉得,一个人挺好…谁也想不到,我会遇上那种鬼扯的事。”
  “确实是鬼扯……”苏晴又拿起另外一瓶香水瓶,放在手腕处喷下:“不过我想啊,这也许是老天在告诉你,你也许不该一个人住。晓时啊,这次如果那个墨大师没有给你搞好,你就搬家吧,我的意思不是继续在上海,是来北京,我们两个在一起,也有照应不是吗?”
  肆晓时面对这样的要求而有些动摇,可实际想法一出来,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去北京,那里离我家太近了。”
  “近又怎么样啊!你那些舅舅又不会来找你。”
  “我只是……”肆晓时只是怕,离得太近,会更加难过。
  苏晴见她又一次顿住,也不再劝。后来和她回到酒店,彼此又聊了好些以前的事,对大学时光和友情岁月的怀念,总是容易让人一下陷入幸福漩涡。
  肆晓时当晚在欢快的言谈中睡下,意外地没有做噩梦。
  可第二天,苏晴就提着行李箱上飞机了,肆晓时在机场和对方作别,一个人打车回到酒店后,面对屋内空落落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感受到孤独。
  一个人做手术的话,会是这种感觉吗?
  肆晓时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她觉得此刻的自己,面临的是爆表二十级孤独。
  但谨慎思考过后,她终究选择了这种孤独。
  她也不知是对是错,只是像面临梁正年一样,她选择了逃避与抗拒…这些都是本能的反应,无谓对错。
  而明天,她即将带着墨大师,和梁正年一战!


第6章 
  翌日很早醒来,肆晓时跑到窗前,拉开酒店厚重的暗金色床帘,望见浅白天色从远处高楼大厦后缓缓绽出。
  她确信,今天是个阳光明媚的捉鬼好日。
  通知苏晴退掉酒店客房后,肆晓时联系了墨大师,在自家楼下等到对方后,才敢一起上楼。
  至了门口,墨大师先是退后一步,上下瞧了眼房门,一脸古怪。
  肆晓时愣了一下,哆哆嗦嗦地从包里去掏钥匙:“天哪,墨大师,我走的时候没有锁门,这个鬼居然把门关起来了。”
  墨大师紧了紧眉,心里是在想,走的时候没关门,恐怕关门的不是鬼,是小偷。
  肆晓时闷头找了半天,才想起钥匙落在屋里,又慌了:“糟了大师,我的钥匙落在家里了,我现在进不去。”
  这样说着,门忽然被打开了。
  “吱嘎”一声,将肆晓时和墨大师同时吓了一跳。
  打开门却没让两人看到的梁正年和老鼠站在一旁,见到那个墨大师,老鼠蔑声:“切!就这个胆子还当大师!一看就是个半吊子。”
  梁正年笑而不语,是没想到,肆晓时这个怂包还敢回来。
  肆晓时瞧了眼墨大师,令对方先进:“大师,你先,我怕。”
  这要求够直接,墨大师虽觉出古怪,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顺便从包中掏出一张黄色道符,拎在身前挡煞似的。
  肆晓时及时跟上,想了想,还是与对方提醒:“大师,你把他赶走就可以了,不用收了他。”
  跟在两人身后的梁正年止住脚步。
  墨大师告诉肆晓时自己心里有数,即刻又从包里掏出一柄六边形的乾坤镜,一边照着屋内的沙发台灯,一边念念有词。
  肆晓时始终握着墨大师给自己的小桃木剑,像只时刻怕受惊的小动物。
  很快,墨大师走到沙发旁的小矮柜前,用乾坤镜照了一照,哈哈大笑:“好啊!你这孽畜,还敢造次!”说着,将手中道符按到矮柜上,中指与食指立起,放在眼前绕了好几圈,又喊了好几声“急急如律令”后,从身上那个布袋包中又掏出一把桃木剑,按在矮柜上一顿乱劈……
  站在远处观摩这一切的梁正年与老鼠满脸黑线。
  墨大师作完妖后,收起乾坤镜与桃木剑,而后与肆晓时说:“好了!这妖物现在已被我降在这柜中,记得道符不要摘,你之后将这柜子带道符沉入河中,就会将那妖物困于水中,他便不会再来干扰你了。”
  老鼠“靠”了一声:“这死光头缺德啊!我都知道这样干不卫生!”
  肆晓时虽有顾及,还是乖乖点了点头:“好的,那就谢谢墨大师了。”
  墨大师当是功成身退,这便要和肆晓时谈起价钱:“这个…出山费与收山费……”
  “哦!”肆晓时即刻从包中掏出早上取来的现金,整整齐齐四百块:“大师我也不好意思给你太少,出山费和收山费一样的,一共四百,你看好不好?”
  一道破符换四百,谁能说不好。墨大师微微一笑,刚要去接钱,茶几花瓶内的白色芍药花,凭空被拎了起来,半空中绕了一小圈后“啪”地落在地上。
  吓了两人一跳。
  肆晓时即刻收回手,指着花落的地点:“大…大师,貌似还有一个?”
  墨大师这时真慌了,毕竟之前找他的那些人,不过是有疑心病,自己骗自己,要不就是老婆或小三搞事,想要家里男人收心才骗说有鬼。
  这真实的鬼,墨大师可是见也没见过的,实在这墨大师,压根也不信世上有鬼。但眼看四百块就要到手,墨大师还是掏出了桃木剑,对着那朵花大喝:“嘚!妖孽!你的孙儿已被我降住,你还敢造次?也想沉尸江中?”
  见花没了动静,墨大师刚要手心,脑门却被人一捶,一捶,又一捶……
  那力度过于真实,将墨大师整个人打得跌坐在地。
  肆晓时眼巴巴望着这一切,自然不知,是梁正年手里攥着块石头,一下下捶着墨大师锃亮的脑门,一边捶还一边教训:“死老头子干什么不好?做这种折寿阴损的事,骗小姑娘的钱好意思么?到时候去苏以那里记你一笔,让你下辈子当畜生!”
  墨大师被鬼打,隐隐地,似乎也听到了梁正年的声音。脸色一苦,顿时哭得比肆晓时还要窝囊,摘下脸上的黑框眼镜,连滚带爬地往门口跑。
  肆晓时忙与对方喊起来:“墨大师……”
  墨大师跑到门口,只和肆晓时道:“这生意,我不做了!有鬼!有鬼啊!”说着,一脸张皇地破门而出。
  屋内只留肆晓时一个人,没有了大师,她也不敢造次,还傻傻握着手中桃木剑保护自己。
  梁正年这时出现在肆晓时面前,不远不近的距离,与她灿然一笑:“你回来了?”
  肆晓时“哇”地往后跑去,一下蹦到沙发上,揪起小矮柜上的道符冲梁正年比划:“你不要过来!”
  梁正年无奈:“你确定那个骗子的东西有用?”
  肆晓时懵了懵,也不犯傻了,将桃木剑和道符丢在一旁,重新握起四百块,往梁正年面前递:“给你。”
  记得之前有个朋友和她很现实地说过“钱能保命”,也不知好不好使。
  梁正年摇摇头:“这个我用不了。”
  “那我给你烧纸钱!很多很多的,你不要再来烦我就好了,我求求你。”
  老鼠这时没露尊容,却让肆晓时听到了声音:“她要给你烧银钱,好啊好啊!给我也烧点!”
  肆晓时听到老鼠的声音,难免又往左右去望。
  梁正年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这些钱对我都没有用,我得自己赚的钱才可以。”
  肆晓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对方并不打算伤害自己,又一副听得懂人话,很讲道理的样子,索性和对方说:“可是你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搬来这里,我本来就没什么钱,要是再赔房东押金和房租的话,我就只能借钱去北京找我朋友了。”
  梁正年对她的处境也是半懂不懂:“哎!其实我也不想吓唬你,只是他们喜欢看……”说着,梁正年拿出自己的直播系统,打开显示器往肆晓时的方向照射。
  肆晓时只看到一个由蓝光构成的屏幕,看起来有点高科技的意思:“这是什么?”
  “我的直播系统啊,你之前不是看到过?”
  肆晓时点了下头,想起上次梁正年正在用自己的自热米饭直播……
  “你还吃我的米饭!”
  梁正年“额”了一声,忽然坏笑:“我只是有点好奇,而且我看你那上面的标价,一盒也不贵么…不好意思喽。”
  肆晓时可不敢承受鬼魂的道歉,毕竟她对“鬼”这种东西实在陌生,也不知道,他这一秒笑容可掬,会不会下一秒就性情大变,变成那种会搞死人的厉鬼……
  梁正年瞧了眼直播系统,这时段似乎没有鬼在线,便关掉了系统,抬眼继续和肆晓时说:“我是真的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必须得靠直播赚钱,那天你不小心看到我,我的直播间忽然有好多人打赏,鬼魂们似乎觉得,捉弄人这件事比较有趣,所以我才想着搞点事情,当然我也不想真的吓到你。”
  肆晓时缓缓放下握着四百块的手,稍微松了防备,且看眼前的梁正年,如果不知道他是鬼,就是个干净帅气的少年,只是穿着有点民国风罢了:“但是你知不知道,鬼会把人吓死的。”
  “对不起。”梁正年诚恳道歉,桃花眼像能放出勾子,将人心绪拨乱。
  肆晓时深吸一口气,当即料定,这是个勾魂儿鬼。
  避过目光,肆晓时环起双手抱住自己:“你真的不会杀掉我吗?”
  梁正年试探着往前飘了飘:“当然不会!我本来是想赶你走的,因为我实在是离不开这里的,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所以…只能你走。”
  肆晓时认命地叹了口气:“那能不能,稍微让我缓一缓,只要住满三个月,我就可以和房东商量不赔双倍房租了。”
  梁正年想了想,觉得三个月而已,对鬼魂来说,无非弹指一挥:“也可以吧。”
  肆晓时想不到对方这么好说话,即刻又问:“那你之后,能不能不要吓唬我?”
  “不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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