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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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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没钱。”
梁正年傲娇一把,敲敲桌面唤来正躺在摇椅上看书的女店主。
这女店主穿着一身破旧白裙,黑长直的女鬼头发高高盘在头顶,偶有几缕长发散在耳际,衬着一张雪白姣好却过分枯瘦的脸孔,别有一番风情:“这个么?”
女店主的声音天生有点嗲,刚开口时,还以为她是要哭:“三百万元。”
肆晓时倒吸一口气,立马拽住梁正年掏钱包的手:“不不…不用了。”
梁正年又摸摸她的头,豪爽地将钱包撂在桌上:“怕什么?和你说过了,小爷有的是钱,不记得了?”
肆晓时渐渐有了印象,可听到这价位,还是为梁正年肉疼。
很快交易完毕,梁正年已将那个小小的首饰盒买了下来,递给肆晓时后,讨好地问:“喜欢的么?”
肆晓时点了下头,忐忑地捧着那个天价首饰盒,像是捧着自己刚刚孵出来的蛋。
女店主在一旁看得来趣,便与他们两个问:“是殉情过来的吧?这么恩爱?”
肆晓时听到这话,不争气地双腮泛红。
女店主愣住了:“你会脸红?”
鬼魂不会脸红,会脸红的就一定是人。梁正年瞧出女店主态度有异,忙将肆晓时拉入怀中,手心暗暗往她的斗篷上补续灵气:“我们可不是殉情,是死后才认识的,这丫头也不是脸红,她是被人一巴掌扇死的,这脸上红晕才会久久不散。”
女店长露出钦羡之情:“真好啊!一巴掌扇死就过来了,脸还红红的,总像是活着。我要也是这个死法,可就太好了!”女店主说着,将脑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总比我这吊死鬼好,到现在脖子和脑袋还挂不住。”
“……”及时捂住脸蛋的肆晓时暗自疑惑,被人一巴掌扇死?这个死法,难道不离谱么?
第52章
而后; 趁肆晓时继续打量一旁木架上的香水瓶时,梁正年和女店主聊了起来。
梁正年和女店主友好分享起自己的死法:“我是绝食自杀的。”
“哦?为了什么?”
梁正年没回答她; 反而问:“你是为了什么?”
女店长叹了口气:“嫁给他之前对我百依百顺,嫁给他之后就和我黄酒鹿肉,天天醉倒在那些足疗店乐不思蜀。我一气之下穿上了红裙子; 吊死在他的出租屋里,本是想做个厉鬼去纠缠他,却发现……”
“你也是自杀?”
“是啊,但睡了一觉醒来; 就落在了鬼市。”
“为什么会这样?”
女店长惨然发笑:“谁知道呢; 可能冥冥中注定,我无法做个厉鬼吧,我是被选择的鬼; 这辈子只能待在鬼市。”
梁正年若有所思:“原来鬼市的鬼; 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你以为呢?”女店长怕是吃梁正年的美色; 与对方聊着聊着,竟愈发起劲儿:“我们这些被选中的鬼魂,也不比你们好到哪里去,只是换到另一个地方被困着罢了,唯一好的是; 还给我们分配了工作; 赚你们这些鬼的钱,我们可以分红利,攒到足够的钱; 就能投胎转世。”
梁正年“哦”了一声,有点惊讶:“原来你也是为了投胎。”
“谁愿意一直做鬼呢!”
“也是啊……”梁正年说着,再度垂下眉眼。
女店主这时拉长了手臂,如同会伸缩的橡皮般绕到两米外一个货架后,掏出放在那里的首饰盒,又将手收了回来。
打开首饰盒,女店主从里面掏出一串闪着光芒的项链。一边哼歌一边将项链戴上。随即,又从首饰盒里拿出几支闪着流光的簪花,比划着插在发髻处。
肆晓时这时走了回来,轻易被对方的漂亮首饰吸引住。
梁正年恍恍然抬眼,见女店主打扮起自己,难免好奇。
女店主注意到,笑着解释:“客人很快就多起来了,打扮漂亮点有高收入。”
梁正年点头,准备带肆晓时离开:“那就先不打扰了。”
说着望向肆晓时,对方还眼巴巴瞅着女店主脖子上的首饰。
梁正年了然,又问女店主:“你这些首饰哪里有卖?”
女店主将簪花在梁正年面前晃了两下:“这个么?往前走隔两个店面就有家首饰行,我的这些,都是用香水瓶和店主换的。”
“谢了,对了店主,我想问下,今年温良的小酒馆,还在做生意么?”
在鬼市做事的鬼魂都知,那温良的小酒馆内,常年帮无法投胎的孤魂野鬼兜售各种可以赚钱的系统,另外,听说温良那只鬼早年在阴界入职,做过正经的鬼差,退休之后也拥有沟通人鬼两界的权限,偶尔还会趁着上面的神不注意,帮鬼做交替的勾当,总之和鬼界的黑社会性质差不多。
女店主能感应到梁正年身上有系统,那么再找温良,指不定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正经鬼就算投不了胎,也很少会去勾搭温良那种到处帮鬼找下三路手段投胎转世的家伙。至此,女店长这个正经鬼对梁正年态度转冷。
“当然了,他不做生意,喝西北风啊?”
“那么位置?”
“还在那里。”女店主将所有簪花都按到发髻上,顶着闪闪发光的头关上首饰盒,望向梁正年时,好心提醒:“不过听说他的价位变高了,一般的鬼可不敢去找他。隔壁一条街,有个阴阳巷口,那里有个做交替的小摊位,听说不错。”
梁正年点头,想来若是只做交替这缺德行当,随便找谁都可以,但他还要帮肆晓时问外婆的事,另外,还想探知些重新为人的其他可能,实在非温良不可。
而后,趁一堆身穿清朝服饰的白面鬼进来,梁正年拉着肆晓时离开香水店。
路过时,肆晓时望了眼那些穿着清朝服饰的白面鬼,一个个面色呆滞,两眼发直,七窍处,还隐隐残留着暗红色血迹,真是差点把肆晓时的魂儿吓没。
出门后,肆晓时攥住梁正年的力气更大了,狗皮膏药似地深怕被人揭走:“刚才那些鬼,是splay吗?”
“那是什么?”
“就是…他们不会是真的清朝的鬼吧?”
“怎么不可能?”梁正年见她害怕的模样,倒有些诡异的欢喜。
虽然是个早该看淡世事的老鬼,但如今一见肆晓时恐慌,他那沉睡已久的保护欲就上来了。当然他还不清楚,当代有个很具象的词汇来形容他,那就是他想发挥男友力。
“你怕了?”梁正年追问她。
肆晓时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却不直接认怂:“都做鬼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去投胎,不是赚了钱就可以?”
“也可能是没法投胎的替死鬼。”
“那也太惨了。”肆晓时说到这里,想起梁正年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也动了找交替的念头,会害别的鬼成为替死鬼…立马噤声。
梁正年则装作没听见,很快带肆晓时到了女店长推荐的首饰店。
带肆晓时进去后,与她一挥手:“去看看有喜欢的么?”
肆晓时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不用浪费钱”,脚步已直冲冲地走向柜台。
不得不说,这鬼魂的首饰真是比人间的好看精致太多,听那漂亮的红头发女鬼店主介绍,这首饰店里面的首饰,小到耳钉大到项链,全数都是用磷火炼制。
人死后有灵气才变成鬼,动物死后则因磷火而变成灵。人和动物在世时,存在着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阶级差别。而这一切,也并没有因死亡而消弥。
动物死后的灵仍然会被鬼魂捕捉过来,制成漂亮的首饰,供鬼魂享用。
虽然这样听上去,多少有些残忍。但肆晓时仔细想想,自己也是个肉食动物,吃红烧肉的时候可没考虑过猪的感受,对这已经死过一次的猪,似乎更没必要了……
趴在柜台上挑来挑去,肆晓时最后将目光落向角落处一款项链。那是由一条银色链子连成的单坠项链,坠子上只有一块水滴大小的透明石头,看上去平平无奇,却给人很舒服的简单感。肆晓时不敢拿那些花里胡哨的,毕竟她是个人,还是找一款不违反人类社会科学原理的好。
店主见她喜欢这个,却拍手惊呼,结果力气太大,一根手指居然掉在了地上:“你真有眼光!”
梁正年这时仔细去看,才发现这位美丽的店主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疤,简单猜测,她应该是被什么狠人肢解致死……
肆晓时忙收回手,胆怯发问:“怎么…我只是喜欢这种低调点的。”
店主笑着将那款项链掏出来,递到肆晓时手心时,就见中间那块水滴般的坠子闪出一道黑色光团。
女店主“哇”了一声:“第一次看到有鬼闪出黑色情绪,小妹妹,你生前一定作恶多端吧!”
“……”肆晓时无辜地眨眨眼,摸着良心讲,就算自己不是个实打实的大好人,也不至于用作恶多端来形容吧?
女店主还一副“我早看穿你”的模样:“上次有个杀人犯过来,第一次接触到磷火,也只是闪着暗灰色,你这么黑,铁定做过很多坏事。”
“我真的没有啊……”
“好了妹妹,这磷火可是骗不了人的,它们是由万物之灵炼造,这一枚水滴石里面,包裹着一颗小麋鹿的纯澈之心。它可以瞬间窥探到对方心底深处的颜色。你戴上它之后,它会跟着你的心情转变色调。不过这第一下啊,一定是印证你本身的颜色。反正都是鬼了,我看你也就明明白白承认了吧!是不是绿茶婊来着?或者白莲花?”
“我…真的没有啊!”肆晓时听到这两个称谓,甚至打了个抗拒的哆嗦。
梁正年这时接过项链,放在手中摩挲几下,那水滴石就焕出了泉水一般透彻明亮的光晕。
女店主“呦呦呦”地感慨道:“这回可真是看出小妹妹你不简单了,看样子是新鬼吧?一下来就勾搭到这么一位…一百多岁的民国傻白甜,心都明明净净的,你很厉害哦!”
“……”
见这女店主说话口无遮拦,梁正年开口提醒:“老板,你这样做生意,我们是要走人的。”
女店主摊了下手:“随便啊!你们看我这样子,像缺钱的么!反正都是鬼了,大家坦诚一点不好么?”
梁正年无奈,抬手帮肆晓时戴上项链。
那水滴石在重新接触到肆晓时的一刻,再次焕出掺着淡淡粉红色的光亮。
肆晓时没再看到黑色,不禁吐出口气,继而又见那颗水滴石变成樱桃粉色,晶莹明亮很是诱人。
梁正年这时问她:“喜欢么?”
肆晓时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用手指来回摩挲着那颗水滴石,虽然它刚开始反映自己是个黑心的家伙,但如今这梦幻的少女粉,真是让肆晓时越看越喜欢。
梁正年看在眼里,便问女店主:“多少钱?”
女店主举起三根手指:“三千万银钱。”
“三、千、万?”肆晓时立马要把项链摘下:“那个我们还是再看看……”
梁正年却已将三张一千万的银钱放到桌上,另一只手将肆晓时捞入怀中,态度温和,却是命令的口吻:“戴着吧,多好看啊。”
“可是……”太贵了。
梁正年像听到了肆晓时的心声,垂眼时,与她喃声道:“值得。”
第53章
胸口水滴石焕出更深的粉红色; 肆晓时忙捂住脸蛋,深怕又被鬼发现她脸红了。
梁正年笑了笑; 转既见一旁看戏的女店主又要开口,立刻拉肆晓时离开了首饰店。
这次牵起的手再也没松开,肆晓时在接触到梁正年冰冷肌肤的一刻; 心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但为了不让梁正年松开她,她还是尽量忍着那股寒意,紧紧攥着梁正年的手。
那感觉,就像你喜欢上了一颗不会融化的冰块; 你要努力抱着对方; 眼巴巴看着他内心深处的温柔与火热,身体却被冻得牙齿打颤。
也许是因为在鬼市,梁正年的温度更加低了。肆晓时坚持了好一会儿; 还是打了个哆嗦。
见梁正年注意过来; 她吓得低下头; 两只手捧住梁正年的手,放在手心来回搓着,冻得十指僵硬,嘴上还哈哈笑着:“你是不是冷了?怎么感觉你的手越来越冷了?”
梁正年目色微凛,警觉到肆晓时有多冷后; 立即抽回手:“冷到你了?”
肆晓时摇摇手; 和对方逞强摇头:“没有没有,其实还好了。”
梁正年面露难过:“对不起,一到了这种没人的地方; 鬼只会变得越来越冷,我不会再碰你了。”
“我没事的啊。”肆晓时还坚持着去捉梁正年的手,触及冰凉的一刻,和对方乐观说着:“就这样走吧,你要牵着我,不然我会迷路的。”
梁正年轻轻眯下眼:“什么时候学得撒娇?”
肆晓时转了转眼珠:“我没有撒娇啊!我又没来过这里,你不牵着我,我真的会迷路。而且我们不是来逛街约会的么,肯定要在一起啊。”
梁正年还几分玩笑着回避她:“在我们那个时代,就算是逛街约会,没出阁的小姐,也是不能随便牵男子手的。”
“我又不是你那个时代的。”肆晓时不知哪来的一股子机灵劲儿,轻声细语委婉回击。
梁正年尝惯了肆晓时的温柔可爱,偶尔见她机灵这一下,禁不住心痒起来,终于不再抗拒她的靠近,结果手刚捏下她脸蛋,就见她冲自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阿啾!”
口水虽然不是很多,但在梁正年这个没法留住水分的鬼脸上,看得可谓真切。肆晓时捂着脸抬头时,当见一颗颗晶莹水泽顺着梁正年的脑袋穿过去,掉在地上时,如同热水浇在雪地上,冒出几缕气雾。
肆晓时再一次愧疚地红了脸,心想这真是一次失败的约会。
哪有女孩子会在约会时对着男朋友打喷嚏,还把对方脑子穿透的……
梁正年反应一下,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剩下的水分也抖了出去。
肆晓时窘迫难安,这回可不敢再靠近梁正年了:“对不起……”
梁正年恍惚一会儿,只和肆晓时笑笑:“还敢说不冷么?”
肆晓时摇摇头,也不知脸是冷的还是羞的,总之红扑扑的,看着想咬一口。
梁正年这只鬼的饥饿欲一上来,不自觉咽了口空气。敛着深邃眉目,与她坏笑着问:“这脸怎么又红了?”
肆晓时用手捂住脸,将嘴巴挤成小鱼唇:“你忘了吗?我是被人一巴掌扇死的。”
梁正年跟着笑起来,用手指揉了揉她脸庞碎发,又克制地收回手:“我们直接去找那个家伙吧。”
“谁啊?”
梁正年没和肆晓时介绍温良,实在他自己,对温良这种以交替为生的家伙,也是非常不看好。也许刚开始听苏以谈起,他的确动了念头。但现在越往对方的酒馆去,他就越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是很想很想和肆晓时在一起,很想重新成为一个人,但如果代价是让另一个无辜的鬼魂永堕鬼界……梁正年终究做不到。
果然他还是个有良心的鬼。
肆晓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垂眼时,从包里拿出他给自己买的那个小首饰盒,用手指来回刮了下上头纹路,心头再度泛滥起甜味。
在鬼市上又逛了几家店后,梁正年终于带肆晓时到了温良的小酒馆。
小酒馆门外挂着红白相间的纸扎灯笼,从右往左念去,竟是“少小离家老大回”。
肆晓时想去理解这酒馆名字的言外之意,细咂许久,却只是摇了摇头。
和梁正年走进店内,扑鼻而来一阵淡淡的樱花香,店内大小陈设均是木制,桌面上则摆着黑石质地的碗筷水器。这时店内一些桌边已坐了鬼,这些鬼形态各异,着装亦不甚相同,有的家伙是少了只眼睛,还有的家伙甚至没有脑袋…最值得注意的是,靠近中央圆台的那一桌上,竟坐着几只白狐狸。
肆晓时又一次不顾寒冷地往梁正年身上贴,梁正年也知道她害怕,隔着斗篷将她抱在怀里,像护着宝宝似地,捧在怀中仔细照料。
慢慢挪到边缘座位时,梁正年安抚肆晓时坐下,抬手与那弯腰驼背的老人家招招手:“崽崽,温良呢?”
肆晓时呼吸一滞,差点以为梁正年叫错了,或者自己听错了。
一位看似格外年长的白胡子老爷爷,居然被称呼为“崽崽”?鬼魂的名字都可以这么任性么?这既视感和当初太爷爷那只老鼠自我介绍时一样,肆晓时深深觉得,他们俩的名字,应该反过来。
崽崽这时望过来,和梁正年分辨一二,清咳了两声:“你居然来了?”
“是啊,温良呢?”梁正年继续直戳主题。
崽崽怀疑他这鬼是来追究直播系统的售后:“你的系统出问题了?”
“没有啊。”
“那你找温良干什么?货物售出,不退不换的,你要懂规矩。”
“我知道啊!”梁正年无奈着叹了口气,从一旁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崽崽,我不是来问直播系统的,我找温良有其他的事。”
“其他的事?”
“对,其他的事。”
崽崽认真审视梁正年许久,眼一瞥又瞄向肆晓时。
肆晓时被崽崽那过于锋利的目光吓住,动弹都不敢。
正待崽崽打算进一步观测时,梁正年慢条斯理地转下身,将肆晓时挡住。
崽崽才收回目光,放下手中抹布和石碗,与梁正年说:“得等一会儿了,那里头有位大客户,你看那桌的骚狐狸了么?都排队等着呢。”
“现在温良做起动物的买卖了?”
“什么啊!”崽崽走到梁正年面前,低声和他透底:“那原来是一群小鬼头,前阵子去美国那边,在一个镇子上遇到了会魔法的家伙,把他们给变成狐狸了,才跑过来找温良的,不然的话,这样子去投胎,直接就给丢进畜生道了。”
梁正年眼色一诧:“温良还可以对付魔法么?”
崽崽摇头:“你不太清楚,谁知道呢。”
“那我需要等多久啊?这些坐下的鬼,都是等温良的?”
“也有些常客,不过五六桌而已,且等着吧,我说梁少,你好久不来,尝尝我们这新出的河豚酒?毒气冲天,劲儿可大了!”
肆晓时嫌弃地紧了下鼻子,崽崽注意到,又笑眯眯地问肆晓时:“小妹妹要不要也来点?呦!你闻上去好新鲜啊!刚死不久吧?”
肆晓时僵僵一笑:“不用了,我刚死…下面的东西还不太合我胃口。”
崽崽又望向梁正年,八卦地与梁正年追问:“梁少最近性情大转啊,还知道找个伴儿了?也是够滋味啊,一百多岁的老臭鬼找这么新鲜的小女鬼,玩得是忘年恋哦?”
肆晓时捂嘴偷笑,待梁正年望过来,又像块年糕般贴在他身边。
崽崽这个单身许久,还因工作太忙找不到女友的老光棍酸得牙疼,摇摇头往一旁走去。
梁正年这时端起水杯,才发现杯中已被崽崽换成了河豚酒,目的就是让梁正年多消费。
反正他钱多得是,也不在意这卑劣的卖家套路。
然而淡淡呷了一口河豚酒后,梁正年竟觉得浑身上下都精神起来了。猜想这酒真是拿河豚的灵气酿造,考虑鬼魂尝不出味道,便加重了这酒里的其他刺激,一口下去格外舒爽,要说直观感觉么,就和不小心灌了瓶伟哥差不多……
胸口一瞬燥热,梁正年急急拎起衣领,来回用力晃了两下后,将酒杯推到一旁。
肆晓时不识相地凑过来,望向那杯中的淡黄色酒水:“我能尝尝么?”
梁正年忙将酒杯又往远放了放:“你怕是真的想要做鬼哦?”
肆晓时吐吐舌头:“那什么味道啊?”
“尝不出味道,不过里面都是河豚毒,能让鬼觉得很刺激。”
“刺…激?”肆晓时迷惑:“你们鬼都喜欢刺激的么?”
梁正年很快压下河豚酒的刺激,出其不意与对方挑逗:“我喜欢可爱的。”
“啊?”肆晓时愣了下,见梁正年慢慢凑到眼前,用冰凉手指冻了下自己鼻尖:“你这种可爱的。”
肆晓时傻笑起来,刚想往对方怀里钻,便听远处传来个熟悉的尖利嗓音,视线内的小东西由远及近,是许久不见的太爷爷:“温良你个龟孙!这点事都做不了,白浪费老子这么长时间!娘的!我听说阴阳巷口那边还开了家小店呢!我去找他们!到时候弄好了,我给他们免费做鬼界推广,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第54章
太爷爷说完; 晃荡着自己的大肚子,就要离开。
梁正年没料到会遇上太爷爷; 忙拉肆晓时转过身,试图不让太爷爷发现他带肆晓时来了这里。
要知道,太爷爷身上还有个天杀的坑系统; 万一在这里辐射到肆晓时,可是不妙。
然而太爷爷这天在地摊上买了一条七彩晶石手链,当成裙子挂在身上,一摇一晃明晃晃地; 让他那双小眼睛也增神不少; 光瞧背景,就看出了是肆晓时,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晓时!你怎么来了?”
梁正年挡在肆晓时面前; 眉头紧皱; 和太爷爷用力试着眼色:“喂!你给我闭嘴。”
毕竟是在鬼界; 到处都是虚空之所,梁正年无法一巴掌将太爷爷拍入虚空,又怕太爷爷坑了肆晓时,便想尽量用眼神让太爷爷明白:千万不要暴露肆晓时人类的身份。
令他惊喜的是,这一次太爷爷居然看懂了梁正年的目光; 没再追问肆晓时; 只将胸前那一串彩色晶石抖草裙一般晒给梁正年看:“你看!这是我在前面摊子上买的,好看不?”
梁正年问他:“你哪来的钱?”
太爷爷嘿嘿坏笑:“上次坑系统不是让我坑了你的钱么!”
梁正年气闷声,又问太爷爷:“你来找温良做什么?”
太爷爷叹气:“我找他还能干什么!当然是问系统的事情了。”
“你要买系统?”
“我要卸系统!”太爷爷这时转过身; 那颗坑系统就像块膏药般镶在他背上,还隐隐泛着紫光:“我快要受不了这个了!前几天我一个人在楼下待着,被花盆砸了一次,又被车撞了一次。”
瞧太爷爷刚才对温良的态度,梁正年简单猜测:“卸不掉?”
“温良那龟孙说是卸不掉的,哎,气死我了。你知道吗?温良那货和我说,这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除非投胎改头换面,否则的话,就一直顶着。”
梁正年笑笑:“那你考虑投胎?”
“当然不要!”太爷爷转过身,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稀罕摸弄着项链上一颗红色晶石:“我已经做了这么久的鬼老鼠了,再变成普通老鼠,我实在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滋味,没有晶石,没有灵力,不能去迪拜,天啊!太惨了!”
太爷爷说着说着,竟“哇”地一声哭起来。
梁正年愕然,从旁拿起那杯河豚酒,直接灌进太爷爷嘴里:“别哭了,喝点酒。”
太爷爷被灌了一大口河豚酒,整张脸刷地焕出道病态黄光,精神一下后,又颓靡地倒在桌子上,唉声叹气:“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我太难了!哇哇哇……”
肆晓时抿着嘴唇,尽力止住笑意。
偶然抬眼,望向中央货架,却被一盏台灯勾住目光。
那是一盏白色圆顶的古董台灯,灯座呈棕色心形,左右有一块小圆形的突起按钮,如果打开之后灯光成黄色,那么就和外婆家的那盏灯一模一样了。
当初她从学校回家,忽然失去了外婆,回家收拾自己的行李时,发现即将卖出去的祖屋内已一片狼藉。
听说是舅舅将外婆去世的消息告诉了乡下的亲戚们,那群人急忙忙从乡下赶来,如蜂群出动般,将外婆剩下的东西分刮干净,外婆的衣服,首饰,被子,甚至厨具,只要是还能用的,都被拿走了。这其中,也包括那盏台灯。
肆晓时后来想想,还是有点庆幸的,她觉得如果自己在,一定无法面对那样的场面。为什么外婆的东西,要被那些八百年未曾联系过的亲戚拿走,舅舅们就算厌恶自己的存在,难道就不能给自己留下一件外婆的东西吗?
原本她记得,衣柜里有一件自己用助学金给外婆买来的新衣服,外婆说很好看,要留着夏天穿的,可是夏天还没到啊……
冰箱里有一盒自己给外婆买的蜂蜜,外婆说很好喝,但又怕喝得太快,一直没舍得喝……
抽屉里有一枚模样有点古旧的银制宽戒指,是外公留给她的,外婆说等自己毕业就给她戴……
却没想到,一切崩坏的这样迅速。
再次看到一模一样的台灯,肆晓时难捱的悲伤再度涌起,顿时红了眼眶。
梁正年没察觉到肆晓时情绪,还用手指戳着太爷爷皮球一样的大肚子:“你也该减减肥了,瞧瞧你自己,什么样子啊!”
太爷爷轻哼一声,肚子随着呼吸一落一起:“这叫富贵相,你懂不懂?谁像你啊!瘦猴子似的!”
“你活在古代哦?还以为现在以胖为美?”
正说着,一个左脸挂着条长刀疤,身披黑色斗篷的长发男人走了过来,见到梁正年,客气地招呼:“梁少来了?好久不见啊。”
梁正年抬眼,一只手还按在太爷爷肚皮上:“温良?到我了么?”
温良拽了把椅子坐下,匆匆瞥了肆晓时一眼,与梁正年点头:“嗯,到你了。”
温良给自己也倒了杯河豚酒:“直播系统出问题了?”
“不,用的很好,只是赚钱慢了点。”
“想买点推广流量么?新出的服务,投钱就可以,只是效果如何,我不负责。”
“听起来不怎么样。”
“我也是没办法,你们这些以前的鬼魂太不会使用系统,脑子又不开窍,一点也不懂现代鬼的喜好,要是负责了效果,我得赔死。”
梁正年摆摆手:“那我就不要,其实我来,也不是要问你系统的事。”
“哦?”温良很快想到了自己做的另外一个行当:“找交替?”
梁正年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要问你,可以让我重新做人的方法。”
“投胎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死而复生。”
“那就是找交替了!”
非到万不得已,梁正年实在不想走到“交替”一步:“没有其他的办法么?”
“我这里是没有。”
“所以还是有喽?只是你无法操作,能告诉我么?”
温良想了想,用手指“咚咚”敲了下桌面:“消息获取,一千万。”
梁正年从口袋里掏出银票,落到温良面前:“说吧。”
温良拿起银钱,将其往胸前的黑色漩涡内一塞:“你在现代社会飘荡那么久,有没有看到过一些电影。”
“什么?”
“类似女巫,异能者之类的……”
肆晓时这时投来关注的目光,温良立马止住言辞:“这位是?”
梁正年介绍:“我的一个朋友,刚死没多久。”
躺在桌面上的太爷爷眼珠一转,后背坑系统已暗自开始运作。梁正年有所察觉,立马将手捂在太爷爷嘴上:“你直接说就行了,真能操作的话,我是要和她一起成为人的。”
温良的目光逐渐复杂,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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