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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阿飘在我家直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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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晓时摇摇头,转眼见梁正年猫在一旁,正偷偷听着自己和太爷爷说话。
  见肆晓时发现,梁正年又马上缩回身子。
  肆晓时疑惑地起身,走到他身边:“你干嘛?”
  “没有。”显然梁正年还别扭着,一听到Yvan的事,就更别扭了。
  肆晓时懒得追问,实在也是个比梁正年还要别扭的人,心里想得事情太多太多,放下和梁正年的事,倒还舒服些。
  隔天下午,肆晓时窝在床上专心看书,结果不知怎么,倒头就睡了过去。
  被林惹的话影响,她再次梦见了外婆。


第37章 
  梦中; 她又一次回到了外婆的老房子。
  自己还窝在小床上看书,外婆则坐在自己的大床上; 戴着老花镜帮肆晓时补衣服。
  那衣服是怎么坏掉的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这时,肆晓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
  她放下书从床上跑下去; 到了厨房时发现水龙头正在漏水,水槽内堵上了活塞,水溢出水槽后,就开始往地上流。
  肆晓时马上喊起来:“外婆!漏水了!”
  这是家里会出现的常规性灾难; 外婆和肆晓时都显得见怪不怪; 只待肆晓时将水龙头拧紧后,外婆拎着拖把过来,在地板上一下下吸着水。
  肆晓时在一旁乖乖看着; 灰色拖把头将水一下下吸干净; 就在这时; 肆晓时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她正在哭。
  而后,她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现实世界的外婆已经……
  于是不想醒来,她扑到外婆怀里继续哭着。
  窗外的阳光愈发刺眼; 很快; 将肆晓时强制踹出了梦境。
  在床上激灵一下,肆晓时彻底挣脱梦境,睁眼时; 脸上却挂着眼泪。
  梁正年觉出声响,从远处倏忽飘了过来,跪在床边时,顺势帮肆晓时盖了下被子:“怎么了?”
  肆晓时缓缓睁眼,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摇摇头:“没有。”
  不知道对方的故事,梁正年还以为,肆晓时是因自己悲伤。毕竟据他所知,目前能让肆晓时哭的事,也就这一件罢了。
  她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她。但他们已错过了一百多年,现在物种有别,爱而不得的问题。
  “别哭了,起码我现在在这里陪着你,我可以保证,除非你讨厌我了,否则我不会离开你的。”
  肆晓时愣了一下:“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我在这里陪着你,直到你厌烦我好么?”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全部。”
  虽然听上去很戳心,但肆晓时却并非在问他这个,摇摇头,又说:“不是,我是说,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
  梁正年抬手,帮她拭去眼角泪泽:“因为我不想你不开心。”
  “可…为什么你觉得这样我会开心?”
  梁正年宠溺一笑,瞬既捏下她的脸蛋:“还问,刚刚是不是梦到我了?”
  实话要说出来,难免显得梁正年自作多情。肆晓时本想给点面子不说的,但一想到刚才的梦,忍不住又红了眼眶:“不是,我…我好想…我好想……”
  梁正年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如果只是对自己爱而不得,不该会哭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告诉我。”梁正年摸摸她的刘海,轻声劝慰。
  肆晓时摇摇头,脑子里反复想着林惹的事,关于他不想转世投胎,就可以离开死去时的地方偷偷躲着,还有太爷爷,永远做个游魂野鬼。
  她很想知道,外婆去了哪里,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见上对方一面。
  “我想我外婆。”
  她终于说了出来,可这句如软肋般的倾诉吐露时,泪水也跟着决堤。
  夹杂着咸烫热泪,肆晓时将这么久以来的心里重担全数抖给了梁正年:“我好想她,我好想见她,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真的死了,我多希望是舅舅他们骗我的,但是怎么可能呢…如果那样的话,外婆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想见她,她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没有见到她离开我,没有告别,怎么可以没有…是他们的错,也是我的错,我好恨我自己……”
  肆晓时越是这样说,越是觉得痛苦。胸口处翻滚起一层又一层艰涩,说到最后,声色已然囫囵,还语无伦次地念着:“我想…我想见她……”
  梁正年如同活生生的少年般坐在她面前,目色渐渐焕出希光,他才想起,当初肆晓时生气的点,不是提到她的家人,不是趁她睡觉时在她脸上乱画,更不是将她当成一个工具人。而是她的外婆,她不可说的雷区,是她内心深处最柔软无力的地带。
  她和林惹一样,都与最爱的人阴阳相隔了。不是她和梁正年这种,而是在她完全不能确定,不可捉摸的情况下,失去了最重要的……
  “为什么不早和我说呢?”良久,梁正年柔声开口。
  肆晓时紧紧抱着自己,回答地倒是足够坦诚:“那时候和你不熟。”
  梁正年嗔声,凑近肆晓时,目光极近眼畔:“那么现在呢?”
  肆晓时刚想继续走坦诚路线,告诉他本来也不想和他说的。但对方却已放肆凑近,唇瓣贴近脸颊,用没有任何温度的力量,努力让肆晓时意识到,这是一个吻。
  肆晓时愣在原地,待他抽身,才终于有了点反应:“你亲我?”
  梁正年点点头:“嗯,我亲你。”
  “那是…什么意思?”情绪还肆虐着,梁正年这个时候忽然袭击,着实让肆晓时措手不及。
  梁正年抬手,将她捞入怀中:“告诉你不要难过,我留在你身边,我陪着你。”
  肆晓时暗暗叹了口气,蹭着他衬衫衣领,又听他说:“还有,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
  短暂分辨过后,肆晓时鼓起勇气开口:“我想知道,我有没有可能见到外婆。”
  梁正年一动不动,静止时,如一樽精雕细琢的雕像。
  肆晓时继续展开大胆的猜想:“我很想念外婆,如果我可以看到你,那么我可能看到外婆么?我想知道,外婆是不是真的去…如果没有,我好希望再见到她,哪怕只要一面。”
  虽然她说得还有点模糊,但梁正年明白她的意思,在鬼魂的世界里,只有构成梁正年和肆晓时这种情况,才有可能彼此接触。
  如果肆晓时的外婆还作为鬼魂存在,那么他们无疑是可以见到的。
  但也许她的外婆还在死去的附近徘徊,也许还没有找到肆晓时,又或者,她的外婆一直在她身边,但因为对方没有显露的欲望,才会始终人鬼永隔。
  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梁正年能察觉到,这么久以来,自己是出现在肆晓时身边唯一的鬼魂。
  “晓时,你知道么……”
  “我真的好想……”肆晓时说到这里又哭了,恳求至极的语气,显然在给梁正年施加压力:“有什么方法么?什么都可以的,就算要我也死掉,我都愿意,我只是想要见她,我真的好想她,好想告诉她,我一直都很爱她,我不是故意在她离开时没有出现的,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回去,我真的…我真的……”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和外婆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嗯,我走了’,那时候我还在和苏晴打电话……”
  “如果我早知道她会离开我,我之前应该对外婆更好一些的,我对她不够好,我只想着以后,完全忘了当时,我好恨我自己……”
  “我真的好希望重来…我做错了很多事…我该死……”
  情绪再一次酝酿到崩溃的边缘,肆晓时身边有了依靠,也不再克制着自我调解了。梁正年及时捂住她的嘴,顺势将她抱入怀中,用鬼魂的温柔,轻轻抚慰她:“我帮你,我帮你去确认这件事。”
  他其实已经能确认,肆晓时的外婆转世投胎了。但他知道她牵挂着,如果不让她得到准确的答案,她无法安宁。或许,即便她得到了答案,还是会一遍遍地仇恨自己,但他一定要帮她。
  “你帮我?真的可以么?可以见到,可以再次见到?”
  “可以,我知道有一个…他可以帮你。”
  肆晓时听他这样说,乖乖地点了下头,情绪镇定后,回赠梁正年一吻。
  闭眼时,肆晓时仿佛没有碰到梁正年,但她内心里却觉得,她一定吻到了。
  与鬼魂谈恋爱,就这点不好,你有时看不见摸不着,一些该有的触碰感都没有,真正是要凭着感觉走。
  但万事有弊也有利,跟着感觉时睁眼,发现自己吻到了,和心里的想法契合,就是告诉自己,她和他,都是真心的。
  他们真心爱着对方,那么不管在不在一起都无所谓了,有这份爱,就足够了。
  情绪藏进揉碎的时光缝隙,两人相视一笑。
  末了,年纪小又胆子小的肆晓时先捂住脸,不太好意思地往后缩了下:“我一点也不喜欢Yvan,真的只是当朋友。”
  梁正年点头,听她表明立场,心里满满涌起的得意:“我知道。”
  肆晓时悄悄将手往下放了放,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像小孩子似地,细看时真是越看越可爱:“那我们……”
  “我们先想办法找那个家伙过来吧,只有他能帮你确定,你外婆在哪里。”
  聊起正事,肆晓时立即打住泛滥在心头的七荤八素:“哦,不过到底是谁啊?那个家伙?”
  梁正年轻轻咳了两声,虽然不想提起他的名字,却也没法:“苏以。”
  “……”肆晓时顿时不想说话了。


第38章 
  作为负责回收人间鬼魂的引渡者; 要想知道人在死后的切实去向,也只有问死神最清楚了。
  但一想到苏以那家伙; 肆晓时就头痛……
  分明是个神,却总是在做流氓的勾当,肆晓时当即有了退缩的打算; 当晚坐在沙发上和太爷爷看电影的时候,偶然又与梁正年问起:“除了苏以,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太爷爷早听到他们两个之前的话,自然插嘴:“当然没有了!这片区的死神; 只有一个苏以。”
  肆晓时叹了口气:“那么…我们找他; 他就会来么?”
  太爷爷怀里抱着一颗草莓,时而低头磕一口:“不能啊,只能等他顺便; 比如这附近有什么人死了; 他过来的时候; 我们顺便召唤他过来,但是……”
  太爷爷欲言又止,老鼠眼瞟向梁正年。
  肆晓时的目光跟着过去,就听梁正年说:“但是他来的话,估计又和上次情况一样了。”
  “上次…是说…那次么……”肆晓时表情迷离; 想到自己被苏以压在床上的场景; 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梁正年却当她在关心自己,说:“嗯,不过我想让着他一点; 听他的话,应该不会再出现上次那种情况了。”
  肆晓时愣了一下:“要听他的话?”上次尽量阻止,才没让那家伙对自己更近一步,要是不阻止的话,岂不是……
  梁正年不知苏以那些过分的事,还继续和肆晓时劝说:“其实那个家伙,说到底也是吃软不吃硬的,对他柔和一点就好了。”
  听他这样说,肆晓时压力更大了,捂着脑袋摇摇头,试图将苏以那家伙甩出脑子:“那么…他大概要多久才能来啊?”
  梁正年说:“不确定啊。”
  “林惹不是刚刚投胎么?应该没走多远吧?”
  太爷爷这时开口,眼睛仍盯着屏幕,抽出一只手指了指对面大楼:“你不知道啊,林惹还在那里等着呢,确定要去投胎的鬼魂,就无法再离开那里了,只等到死神来接,不过苏以还没来呢,等他来了,我们再召唤他,时间就刚刚好。”
  肆晓时小声问:“那么…大概要多久啊?”
  “不确定,苏以那家伙,搞不清楚的,谁也不知道这片区死的人多不多啊!”
  猜想苏以早晚要来接林惹,那么时间应该不会太长,肆晓时觉得,她应该担心的,应该是苏以来这之后的事:“那个…苏以那家伙,应该不会轻易帮我的吧?”
  梁正年应声:“也许吧,我们身上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帮不帮忙,还是看他吧。”
  听他这样说,肆晓时就知道,这事儿希望不大了。
  于是在期盼中,肆晓时渐渐淡了念想。很快,Yvan姐姐的杂志开始进入正式筹备阶段,按照群里发布的需求表,肆晓时一周内多了两幅插画稿件,内容不算多,但需要很强的原创性,给公众号画惯了漫画小人和轻描淡写简笔画的肆晓时感受到了明显的工作难度。
  Yvan似乎很清楚肆晓时的难处,隔天就打来电话约她:“在家里找灵感应该很难吧,要不要一起出来采风?市中心这边最近有个精神病院的展会,要不要一起来看?”
  先是拿破仑的展会,又是精神病院的展会…肆晓时完全get不到的点,斜眼瞧一眼正在偷偷打量自己的梁正年,与Yvan婉拒:“不用了,我最近有点不舒服,不太想要出门。”
  “生病了吗?”
  “还没……”肆晓时不知该怎么说,毕竟她想待在家里,是准备时时刻刻等着苏以死神大驾光临的,情急之下,竟来了一句格外傻气的话:“不过快了。”
  Yvan在电话那边愣了一下,片刻开门见山,与对方问:“晓时,是不是和我出来,也会觉得不自在?”
  “嗯…还好。”
  “好么,那你好好休息吧。”Yvan说完后挂掉电话,似乎已经给了自己答案。
  虽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肆晓时也没办法。回过头时,听梁正年故作无意地问:“谁啊?”
  “Yvan。”
  “哦。”想问又不敢问,踌躇片刻,再度开口:“你要生病了?”
  “没有啊。”肆晓时说着,摸了摸温度正常的额头:“好久没生过病了,我来上海之后怕生大病,每次觉得不舒服,都马上吃药的。”
  却没想到,这次说了之后,肆晓时还真的生病了。
  还是一场大病。
  刚开始是牙槽内觉得酸痛,一夜过后,就开始头痛加喉咙痛了,翌日从床上爬起来,嗓子痛的压根咽不下任何东西,身体像被火烧。
  吃过药后,肆晓时窝在床上,手上还敬业地拿着手绘板。心里细细思索着生病的缘由,脑子像要爆炸了一般。
  分明没有出门,也没有着凉,怎么会生病呢?可能是因为接到杂志插画需求,想不出要画什么压力太大了?还可能是因为要等着苏以来,想让他来又不想太纠结了?最后还有一个可能性,会不会自己和梁正年待在一起太久了,毕竟鬼魂阴气重啊,自己会不会受到影响了?
  想到这里,肆晓时弱弱转过头去,拒绝梁正年递来的白米粥:“不喝了。”
  “怎么了?”
  肆晓时委屈地哼哼两声:“喝不下了。”
  梁正年怕她不吃东西更难受,强迫性地将勺子往肆晓时嘴边递:“不行,再喝点,听你说话的声音,像…太爷爷电影里面那些外星人。”
  肆晓时没气力地翻了个白眼:“我猜我生病是因为你。”
  “因为我?”
  “你阴气太大了,一定影响到我了,不然不会无缘无故生病的。”
  梁正年无奈一笑,将粥碗撂下后,与肆晓时一本正经地问:“我会让你身体发热么?我是鬼哎!我就算阴气重,也该让你感冒啊,怎么会发骚呢!”
  “发…烧!”
  梁正年坏笑,且在告诉肆晓时他故意那样说,也是相处时间长了,他才偶尔这样皮一下,扒去那身皮囊,无疑是个一百多岁不正经的老头子,但他还是个少年模样,看上去勾人地很。
  肆晓时也跟着笑了,瞥一眼碗中白粥,仍没有胃口:“想吃冰激凌。”
  “生病吃那个东西会好么?”
  肆晓时点头:“可以降温。”
  “真的么?”
  肆晓时又开始骗鬼:“真的,我每次生病都吃那个,冰箱里面有,朗姆酒口味的,特别好吃。”
  梁正年听话地去帮她拿,打开盒子后,见她主动地凑上去,舀了一小口放进嘴里,顿时被那股冰凉甜腻搞得精神抖擞。
  梁正年在旁看着,待她一边吃一边憨憨笑起来,忍不住追问:“很好吃么?”
  肆晓时点头:“超级好吃。”
  “我也想尝尝。”
  肆晓时不犹豫,舀了一口递给梁正年:“尝尝?”
  梁正年瞄向那块乳黄色稠体,又拒绝地摇了摇头:“看上去不太好,而且我也尝不出味道,算了。”
  肆晓时哑着嗓子与他安利:“没有味道有冷热,冰凉凉的感觉很好啊,尝尝吧。”
  梁正年试探着凑过去,舌头刚刚吐出一点,就见太爷爷从墙壁那头穿了进来:“来了!来了!我刚刚去找林惹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哎!”
  梁正年故作正经地收回身子,肆晓时还将勺子搁在半空。
  太爷爷很快察觉出两人打情骂俏的气氛,声音坏兮兮地:“你们俩刚才在干嘛?”
  梁正年清了下嗓子,不应太爷爷的话,转而问:“林惹走了?那么苏以来过了?”
  太爷爷脸上是意犹未尽的坏笑,和二人稀奇古怪地眨眼睛:“是啊,那么我们让林惹带的话,估计苏以是收到了,也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会来,妈呀!他来的话,我还得躲起来,我说你们两个哦,那件事要快点做完,不然的话,我可不想……”
  说话间,门外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又一下,似曾相识的节奏,待一会儿,又陆续传来与上次一般无二的音乐声,滴滴答,滴滴答……
  肆晓时哑声吐槽:“他随身带着音响干嘛?自带BGM?”
  梁正年叹气:“他就这个样子。”
  肆晓时疲怠着叹了口气,没想到会突然生病,实在是觉得,这个时候没力气应对骚气十足的苏以:“哎,来的这么快……”
  梁正年这时飘过去开门,肆晓时的心脏提到喉咙眼,本以为做好了万全的心理防线,未想门一打开,苏以就一阵风似地钻进了卧室,倚在床边,用手上神器勾住肆晓时下巴,尖锐而诱惑的气息:“宝贝!听说你找我?”
  肆晓时万全的心理防线,一下被碾压殆尽……


第39章 
  之后; 梁正年将肆晓时的诉求告诉了苏以。
  肆晓时则窝在床上一角,以生病为理由; 尽可能地远离苏以。
  苏以一进屋就直接倒在了床的另外一边,黑色外套和鞋子胡乱丢在地上,敞开了胸膛栽歪在被子一旁; 如刚从熟睡中醒来的美人:“这个事情么,不行。”
  肆晓时早想到会被拒绝,但真正听到“不行”两个字的时候,还是有点吃惊; 哑着嗓子与苏以问:“为什么?”
  “也不是不想帮你宝贝; 但是我是真的做不到啊。”
  梁正年飘到苏以身边,虽然不爽苏以明目张胆躺在肆晓时床上,却也没法将他一个神硬拉下来:“虽然不是你负责的鬼魂; 但你平常也和其他的死神交流吧?互相问一问; 不就可以确定了么?”
  苏以抬眼; 极其轻蔑地瞄了梁正年一眼:“你以为那么容易的?”
  梁正年反问:“不是么?”
  “当然不是。”苏以说着,猫一样四肢伸展,脚就蹭到了肆晓时胳膊。
  梁正年见状,瞳孔一张的瞬间,直接坐到了肆晓时身边。
  苏以被推到一边; 反应过来时; 还有点无措:“你小子!”
  梁正年是吃醋了,但面对一刀下去就能灭掉自己的神,还是有点怂的; 一秒过后迅速转移话题:“为什么不是啊,解释一下吧。”
  苏以不开心地收回脚,盘腿坐在床上:“像你说的,只要问一问对方就可以的,但是…我不能问啊。”
  “为什么?有什么规定么?”
  苏以摊手:“没有规定,只是我从来不和他们说话,我讨厌他们。”
  肆晓时用力咳了两声,才把喉咙里的痰压下去:“为什么不和他们说话?”
  苏以格外坦然,仿佛这其中没有自己的丝毫错处:“因为我这个神就是不合群啊!光看我的脸你们就该猜到了,我可是目前死神里面最帅的那一个,他们都嫉妒我,我也懒得搭理他们。”
  简单翻译下苏以的话,应该就只是因为这家伙不合群罢了,同事关系处理不好,想去打探点其他区域的工作内容,也是困难。
  肆晓时暗地里拽了拽梁正年。
  梁正年示意,和苏以和善一笑:“那你就尝试着搭理一下他们不好么?只是让你去问一下,又不一定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你只要愿意帮她问一下,我就把我现在手里的银钱全部给你。”
  肆晓时撼然,没想到梁正年会提出这样的奖赏。
  虽然以她的视角,不知道银钱对梁正年来说有多重要,但对自己来说,钱可是无比重要的。梁正年居然愿意倾其财富来帮自己,这实在有些让人感动。
  苏以却对拥有更多的银钱没兴趣,耸了耸肩膀的功夫,继续摊手:“不过还有件事,你们这些卑微的鬼魂可能不知道,我们死神平时可是很忙的,每一百年才有一次集中大会,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见面,你要我在大会时帮你问下倒也行,就怕她等不起。”
  苏以说着,用目光瞄向肆晓时。
  肆晓时喉咙处还烧着火,听苏以这样说,似乎更加难受了:“什么?”
  苏以束起手指:“你很不幸,一年前我们刚刚有一次集中大会,也就是说下次大会,要等九十九年,那个时候,你早死了。”
  肆晓时心灰意冷,彻底没了希望。
  梁正年本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未想刚要开口,苏以就一脚将他踹下床:“好了,虽然听到小宝贝的故事,我也觉得很心疼,但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不过呢!你们既然召唤了我,就该知道规矩,我今晚要在这里睡。”
  梁正年整个鬼摔落在地,被死神攻击后,浑身上下冒着青烟,像是要灰飞烟灭般。
  肆晓时担忧地望了眼梁正年,而后又担忧起自己,抬眼时,与苏以无辜望着:“我生病了。”
  苏以笑笑,眉眼狭促一闪,竟和颜悦色起来:“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应该很快就会好了,今晚我睡沙发。”
  苏以说着起身,拎着地上外套与鞋子,摇晃着走出卧室。
  肆晓时没想到这次苏以这么好打发,顿时觉得头也不那么痛了。
  然而隔天睡到中午醒来,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得太美了。
  “最近这附近有些灵魂需要回收,我在这里等待接下来陆续接到的死亡指令,真是缘分啊,本来以为要睡下水道呢,既然我们可爱的年年召唤了我,那么我就不客气地暂时住在这里了,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肆晓时的病隔天果然好了很多,但听到苏以的话,顿时觉得心头沉重:“什么?一个月?”
  苏以微微一笑,将刚刚做好的三明治切好,递给肆晓时:“是啊,宝贝,我们要相处一个月呢,你要对我好哦!”
  想到上次的事,肆晓时面对苏以递过来的三明治,选择拒绝:“不要。”
  苏以轻笑,拿起另一半咬了口:“我从你冰箱里找到的原料,怕什么啊。”
  肆晓时不相信苏以,转身打开一袋薯条吃:“那也不用了…不过,你住在这里的话,一个月,真的要那么久么?”
  “差不多是这么久了,毕竟这附近孤魂野鬼也多得离谱,马上要到中元节了,我得在这里看着点,别出什么乱子。”
  肆晓时瞅了眼四周,太爷爷今天不在,梁正年那家伙也只是忧郁地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在阴影中发呆。
  “那个……”心里的小拳头比划许久,肆晓时选择出击:“你要住一个月的话,要不要交一下房租水电?”
  苏以抬眼,狐狸眼直直钻进对方心里。
  肆晓时也是根据实际情况考虑,毕竟她太穷了,管他是人还是神,住在这里总该有点付出:“不然的话,付我点钱也行,随便多少钱都行。”
  苏以眯了眯眼,竟也不如上次般暴躁,探手掏了掏口袋,摸索许久后,找到两个一元钱硬币和一张五十元纸币:“你看看这些,够不够。”
  肆晓时走上去,瞄了眼那有些可笑的五十二块钱:“有点…少。”
  “这是我所有的,都给你了。”苏以说着,将五十二块钱推给肆晓时:“宝贝,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哎!感不感动?”
  “死神的全部身家只有这么多?”肆晓时摆出一副“你骗谁”的态度。
  苏以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诡诈面孔:“你也知道我是死神,有点人间货币已经了不起了,还嫌少?就这么多喽!不过你放心,我住在这里这段期间,会对你很好的,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在这段期间不会死,不好么?”
  肆晓时眼珠一转,带点目的走到苏以面前,试探问及:“做死神的,可以任意操控别人死亡么?”
  “当然不能了。”苏以刚给肆晓时打了保票,这会儿又毫不顾忌地说了实话:“人类的生老病死都是上天注定,那个什么阎王要你三更死的俗语啊,也都是屁话!灵魂脱离肉/体的时间,可是谁都阻止也操控不了的,我们口头上说是神,实际上,到最后还是在帮人类服务,帮他们引渡,让他们从人到鬼,再从鬼到人,无聊死了。”
  说到这里,苏以又望向一旁看似发呆实则偷听的梁正年:“像这种倒霉鬼还好点,这辈子都没法转世投胎,就做个孤魂野鬼,除了武力值弱一点,实际上和永生永世存在的神也差不多,而且还死不了,就是一股气体,多好!”
  肆晓时跟着望了眼梁正年,回过头与苏以说:“不是只要攒够了转世银钱,就可以投胎转世了么?”
  “那个啊……”苏以笑了笑,表情有些复杂:“这么长时间,可都没有哪个鬼魂攒够了转世银钱呢,即便现在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系统,我也发现有很多鬼魂在用,但还是没有哪个鬼魂成功突破阻碍转世投胎的,可能说到底,就是没有办法吧。”
  肆晓时回头望了眼梁正年,见对方还像个木头似地在那里装忧郁。
  苏以很快将三明治消化完,抬手伸了下懒腰,晃悠悠地走到肆晓时身边:“好了,我要出门了宝贝,不要想我哦!”
  肆晓时躲开对方的拥抱,扬起官方假笑:“你去哪里啊?”
  “去收拾灵魂啊!”苏以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笔记本,在上面仔细察看一番后,将小本本重新塞入口袋:“今天我要去八号线那边,估计要很晚才会回来的,别忘了给我做晚饭哦!”
  “我还要给你做饭?”肆晓时不免觉着,自己被气得又发起高烧了。
  “不然的话,你不是也要吃晚饭么?给我多做一份怎么了?我付了你钱不是?”
  “五十二块钱?”
  苏以还敢厚着脸皮点头:“五十二块钱不是钱啊?而且你看我这么瘦,能吃你多少?多准备几毛钱的米饭就可以了,好了!”苏以说着,探手揉了揉肆晓时额前刘海,嬉笑着往门口走去:“我先走了,不要想念我哦!”
  话毕,苏以如同一道雷电,眨眼的瞬间,顿时消失在空气中。
  周围茶几上的画纸被稍稍卷起,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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