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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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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饭的时候,才刚动筷子,就听门外传来小顺的声音:“皇上驾到——”

陆溪赶忙放下筷子,匆匆走出门,看都来不及看,就俯身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嫔妾恭迎皇上。”

明渊看了眼她因步履匆忙而略微潮红的面颊,以及那头松松散散随意绾成一个髻并且尚在晃动的青丝,语气轻快地说:“美人不必多礼,朕挑的时候不对,倒是耽误了你用膳。”

“皇上能来,嫔妾开心还来不及,哪里是耽误呢?”她笑得一脸灿烂地抬起头来,纵然脸红红的,却掩饰不住眸子里的喜悦之情,“云一,去添副碗筷;影月,伺候皇上用膳。”

看她这样开心,明渊也便朝正欲开口的高禄摇摇头,“既然赶上了,那就在清音殿用膳吧,常妃那边你叫人去知会一声,就说朕改日再去她那儿。”

陆溪的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幽怨。

原来皇上本来是要去常妃那里,早点说出来的话,她才不会这么愚蠢地留他吃饭,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值吗?

常妃……那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她断定与季清安苟合的人必定是常妃的姐妹,既然要报复,那么仇人的亲人也理所当然是她的仇人了。只是现下她还没站住脚跟,得罪常妃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嫔妾不知皇上是要去常妃娘娘哪里,嫔妾有罪,不该擅自做主要皇上留下来用膳!皇上还是移步临华殿吧,以免常妃娘娘继续等下去,叫嫔妾无地自容。”

明渊大步踏进屋里,看着那桌丰盛的佳肴,却好似没听见她说话似的,兀自坐了下来,“这是朕第一次在你这儿用膳,坐吧,别推三阻四了,常妃那边有朕在,不会跟你计较这点小事的。”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推辞,陆溪只得坐了下来,陪着笑脸,却压根没了胃口。

如今她并没有自己的小厨房,毕竟那是宠妃才会被赋予的优待,她才刚晋封几日,吃的都是御膳房做的东西。

同为皇帝的女人,桌子上的东西可不同。明渊看了眼这些在平常百姓家已是丰盛到逢年过节也许都吃不上的佳肴,并没有多大兴趣,只因这堆东西连常妃那里的都比不上,又如何能跟皇帝的膳食相比?

但陆溪笑得十分满足,好像面前摆着的是什么山珍海味,而对面坐着的是自己最心爱的丈夫。

他看了眼好像从不曾在他面前盛装打扮过的人,觉得其实这样的清新秀致也许比胭脂香粉装饰过的女子更加赏心悦目。

“可还习惯宫中生活?”他打破沉寂。

陆溪笑吟吟地点头,“除了每日清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其实也没有别的事,怎会不习惯呢?只是嫔妾怕这样无所事事地懒下去,会心宽体胖起来呢。”

明渊打量着她略显清瘦的身子,不置可否地说:“太瘦了些,再丰腴些也好。”

陆溪幽怨,“皇上是嫌嫔妾这模样不够令皇上满意么?”

“朕只是就事论事,美人确实瘦了些。”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缓慢地留恋着,以一种灼人的方式将她的面颊都给染红,“不过,虽说是略显清瘦,但该有的地方……朕还是很满意的。”

这是在……调戏她吗?

陆溪无语凝咽,正在为明渊乘汤的手一抖,有汤汁溢出碗边,洒在了她的裙摆上。

“主子,小心烫!”影月赶忙从一旁拿过毛巾帮她擦拭。

而陆溪面颊绯红,羞愤欲绝地朝明渊请罪,“皇上恕罪,嫔妾有失仪态,请皇上责罚……”

瞧着她那双泪眼汪汪的眸子,明明是又恼又羞,却又明艳不可方物,明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样一个轻而易举就害羞到手忙脚乱的美人形象,鲜活生动,当真有趣。

用膳之后,明渊因下午还有奏章要批,便决定在清音殿小憩片刻。

陆溪一听这个消息,眼里闪过一抹古怪的神色,小脸可疑地红了起来,为难地说:“皇上今日还有要务缠身,恐怕不便太过操劳……”

明渊挑眉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的,朕不过睡个午觉罢了,有什么事要操劳吗?还是……”话音一转,含笑又别有深意,“美人是在提醒朕该操劳一番?”

“皇上……”有人双目含愠地嗔怨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倒是朕想多了。”他悠闲地躺在了她的床上,看她磨磨蹭蹭地也跟着躺了过来,鼻端传来淡淡的香气,不是香粉,也不像是熏香,也不知是种什么味道,十分好闻。

他伸手一捞,将她揽入怀中,立马感觉到轻轻相贴的身体蓦地一僵。

“睡吧。”假装没有察觉到似的,他确实有些乏了,便这样揽着她闭上了眼,这才感觉到怀里的人慢慢放松下来。

那香气一直萦绕在身边,这种难得的宁静与美好宛若鼻端暗香,稍纵即逝,却令人无比留恋。

他闭着眼,好一会儿之后忽然开口低声问道,“你用的什么熏香?”

陆溪还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个古怪的问题,略一发怔,“嫔妾没有用熏香啊。”

“可美人身上有种十分好闻的香气,朕觉得很是安心舒适。”

“啊,皇上是说这个啊。”她恍然大悟,;有些小骄傲地露出一抹微笑,“这是玉兰的香气,以前在江南的时候,每逢雨季天气总是比较潮湿,衣物放在衣柜里常常会有霉味。嫔妾家中栽有几棵玉兰,便时常拾捡些花瓣放进衣柜,也便养成了习惯,总要闻到这样的香气才安心。前几日嫔妾看到御花园那边有好些玉兰树,便带着云一和影月一同去拾了些回来。”

她的声音温软清新,带着青草的柔软触感,轻轻萦绕在耳边,令人十分惬意。

明渊闭眼听着她的解释,警觉地发现自己竟有些过分放松,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说了句,“嗯,睡吧。”

这一觉十分安稳,许久未曾有过的安眠滋味。

醒来的时候,陆溪还在睡,一如既往地像个孩子,不够文雅,甚至发出小猪一样的细微声音。

说是不忙,可这几日才刚搬了进来,整理一切安排一切,哪有不忙的道理?

心情不错的人本想让云一和影月不用叫醒她,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陆溪自己就睁开眼来,揉揉眼睛,“皇上你醒了?”

“无妨,你可以再睡会儿。”

“睡不了,嫔妾还有事情要做。”她无奈地望着他。

“何事?”他明知故问。

“今日太后娘娘送了尊玉观音来,嫔妾要亲自去道谢。”

明渊含笑道,“看来朕的美人很重视礼节啊,如此也好,朕会叫高禄送支高参去寿延宫,就当你孝敬太后她老人家的吧。”

“谢皇上。”

她假意不知云一已将此事告诉了高禄,主动在明渊面前提起,这样的举动无非是告诉他,自己已完完全全站在他这边。

踏上撵车的时候,明渊回头,恰好看见已换好衣裳的人急急地赶到门口来,目送他离去。目光交汇的一刹那,她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来,嘴唇无声地开合着,他辨认出来,她在说:恭送皇上。

撵车一路朝着御书房去了。

车上的人淡淡地问走在一旁的太监,“高禄,你觉得陆美人怎样。”

高禄想了想,“回皇上,奴才不知。奴才与陆美人没接触过几次,仅凭一点印象,不敢妄自推测。不过……从现在的状况看来,似乎是可以放心的。”

他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你觉得她聪明吗?”

“……奴才以为,陆美人心思单纯,不懂遮掩。”

那抹笑意在逐渐扩大,“哦?可朕却以为,她比所有人都要聪明。”

“恕奴才愚钝,猜不透皇上的意思。”

“朕不喜欢与朕勾心斗角的女人,但朕更不喜欢愚蠢的人。聪明固然好,只是要知道如何利用这点聪明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若是她懂得这一点,那朕宠她些也无妨。”

无论是侍寝以前还是以后,她都是主动提起太后召见她的事,状似不经意,却又恰如其分地表达了她的立场。

不曾提到过一点太后意图拉拢她的事,却用佛像与观音在她心里的位置表明了她的归属。

从陆溪目前的表现看来,她的的确确是个聪明人。

若真是出自她对他的眷恋之情,这样一个懂得取舍的女子,确实宠些也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皇上的智商也不低……今天稍微更新晚了些,不好意思啦~~~大家想先看得到渣男还是渣女出场?

☆、立威【三】

第二十五章

陆沈思素来就不是一个多言之人,因此在陆府的那些日子里,陆溪几乎没听父亲说过任何朝堂上的事。

也因此,当她在寿延宫里看见那个一身蓝衣舒雅慵懒的男子时,竟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

她微微收起心神,目不斜视地朝太后行礼,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太后娘娘,心里却是疑惑不已。

哪怕是朝中权臣,以太后的身份也是不便在这寿延宫里接待他的啊……

却听那男子含笑对太后说,“母后,既有客来访,儿臣便先行一步,不叨扰您老人家了。”

太后睨他一眼,“你还知道哀家是你母后?这么久才来这寿延宫一次,哀家还以为当初没生过你这么个儿子呢!”

就这一句话,陆溪恍然大悟。

当今皇上并非太后的亲骨肉,而眼前这位九王爷才是太后所出。当年宫里的事情她不了解,却无论如何不会不知皇上与太后的关系一直很微妙,恐怕这位九王爷的存在为之出力不少。

毕竟没有哪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比起那个九五之尊来,太后又怎会甘心自己的儿子屈居人下,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九王爷呢?这约莫也是太后一直握着部分兵权不放手的最终原因吧。

九王爷笑吟吟地做了个揖,朝太后眨眨眼,“母后,那儿臣就先走一步了。”

回过身来的瞬间,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溪一眼,衣袂飞扬地离开大殿。

目送儿子离开寿延宫,太后收回目光,笑得十分和蔼地看着陆溪,“今日汪福从你那回来之后,就跟哀家说了你要亲自来道谢的消息。哀家还正想说,不过是尊观音象,你如今刚升迁清音殿,何必这么麻烦亲自来一趟呢?”

陆溪垂眸温顺地答道,“观音象乃是太后娘娘的心意,嫔妾心存感激,理应亲自前来道谢。”

“难得你如此记情,恪守礼仪。”太后喟然叹道,命人赐座。

看陆溪如今身上穿的发间戴的,无一不是宫中巧匠的珍品,特别是发髻上的那只纹金蝴蝶,还是头一回尚工局递上来供妃嫔欣赏的一批精致饰物之一。因其栩栩如生,走起路来蝶翼还会跟着微微颤抖,好似亟待飞翔一般,太后当初也不禁多看了两眼。

陆溪见她的目光在自己发间多停留了片刻,了悟地解释道:“这只金蝶是嫔妾受封那日皇上赏赐的,太后娘娘认得?”

“嗯,前些日子尚工局的人递了些讨巧的小玩意儿上来供大家观赏,哀家是见过的,因这只金蝶做工精巧可爱,哀家还赏了那工匠些银两。”

陆溪微微停顿片刻,有些犹豫,“嫔妾不知太后娘娘喜欢这金蝶……”

见她有些茫然无措,太后轻笑,摆摆手,“别放在心上,哀家不过也是觉得这小玩意儿可供一看,哪里是想要它呢?唉,哀家老了,这些个漂亮的东西还是要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不过皇上能把它赏给你,哀家也认为你配得上,这也证明哀家当初没看错你。”

太后的目光无比慈爱,那其中的敏锐却足以洞察一切,陆溪从容不迫地对上她的目光,笑言,“嫔妾多谢太后娘娘垂怜,只是娘娘说笑了,娘娘的美丽是母仪天下的,嫔妾只能仰望,却可望而不可及。”

一来一往间,陆溪的回答滴水不漏,时刻表现出应有的尊敬和温顺,令太后十分满意。

“哀家虽有两个儿子,但明渊他身为帝王,又不是哀家所出,自然在感情上难免疏离些;至于刚才的九王爷明深,天生风流成性,不爱拘束于宫里的繁文缛节,因此也不常来陪哀家……如今可好,有了你,哀家也算有了半个女儿。”

陆溪又陪着她说了会儿无关紧要的话,这才退下。

这一次是坐着辇车回清音殿的,经过音合殿时,陆溪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去地问走在一旁的小顺,“这里面住的是哪位主子?”

“回主子,是秦才人。”

秦才人?既是从六品的才人,为何没在皇后那里见过她?

陆溪看了眼朱门紧闭的大殿,漫不经心地又问了句,“怎的我进宫这些日子,还未曾听说过这么个秦才人?”

小顺四下看了看,低声地说:“主子有所不知,这秦才人前几年曾经十分受宠,只是后来因害了月扬夫人小产,落得个善妒的名头,皇上一气之下将她从正四品的容华降为如今的才人,自此以后就不曾再临幸过她。”

陆溪“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忽地想起前些日子来太后那里时听到殿内传出的暧昧声。

既是个失了宠的才人,又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做这等苟且之事?就不怕隔墙有耳,将此事传了出去不成?

哪怕形同被打入冷宫,也总归是皇帝的女人,这样给他戴绿帽子,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况且……偌大的宫殿,能在门外就听见欢爱之声,只怕里面的人也是放浪形骸惯了,不拘于地点……

她眉头微挑,山高皇帝远,因这音合殿地势冷清,皇上不知此事也罢,只是为何太后也会对此事如此纵容?秦宇是太后的人,那天那般从容态度摆明了是知道个中原委的。

正兀自想着,那大门忽地开了,随着两个主角的出现,对话声也传入陆溪耳里,让她不禁回头一看。

只见一个明眸皓齿、色如春晓之花的女子笑吟吟地对正欲走出的男子说:“我只盼你这冤家不要在外沾花惹草多了便忘了我才好。”

“哦?思雨这么说,本王可冤枉啊。”那男子无辜地在她鬓边亲吻一瞬,笑得十分温柔好看,“那些姑娘怎可和思雨相提并论呢?”

“没良心的,就凭你在我面前说‘那些姑娘’,你可就一点也不冤枉!”那女子嗔怒地推他一把,砰地一声将门关了。

那男子蓝衣舒雅,黑发轻扬,抬眸之间与陆溪一下子四目相对,接着,嘴角毫无征兆地上扬起来,明亮的眼眸里传达着无声的信息:又见面了。

竟然是九王爷?!

陆溪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何秦宇会要她不要多管闲事,为何太后会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秦才人私通之人竟然是九王爷明深……

她似是没看到他与秦才人的亲昵举动一般,只淡淡地点了点头,好像两人只是在宫中擦肩而过的熟人,接着便回过头去,毫无异样地消失在他眼前。

想到回去也是无所事事,陆溪便在御花园下了撵车,要云一陪自己去走走。

夏初时分还能见到春日的繁华簇簇毕竟是十分不容易的,也幸亏是在宫里,不然哪能看见这般场景?

走了没一会儿,就看见前面的石桌前坐着两个人,听见脚步声,也朝陆溪这般看过来,竟然是安嫔和孙维悦!

前些日子皇上在皇后的德阳殿里探望听戏的诸妃,当着众人的面撤了安嫔的牌子,宠幸了孙维悦,还封她为常在。如今这两个人相见没有大打出手就罢了,竟然还坐在一起言笑晏晏……陆溪只觉得果然是宫中处处有奇闻。

见她来了,两人便停止了交谈,位分较高的安嫔朝她笑道,“原来是陆美人,妹妹也是来赏花的?”

陆溪行礼答道:“妹妹是想来拾捡些落花回去,没料到在这儿碰到安嫔姐姐和孙常在了。”

见她表露出了好奇又不敢说的表情,安嫔心里有些不屑,又是一个凭着容貌上位的女人,连这点小心思都掩饰不来,又能爬多高呢?

孙常在倒是温温柔柔地朝她一笑,“姐姐真是好雅兴,懂得怜惜落红,不像妹妹是个俗人,只懂赏花,不懂惜花。”

安嫔邀她一同坐坐,她忙摆手道:“妹妹还有事要忙,就不叨扰了,拾捡些花瓣便要回去。”

回身的瞬间,她清清楚楚地听到安嫔略显不屑的声音,“果然是个心地纯朴的美人,赏花惜花,连拾捡花瓣这种事也要亲自做。”

陆溪背对她们,脚步一滞,接着以一种有些不自在的姿势继续走着。身后两人的轻笑声因此稍微大了些。

只有云一侧头担忧地看了主子一眼时,才疑惑地发现主子的表情十分祥和,明亮的眼眸里没有一丝不悦。

背影仓惶,可面容却十分宁静……

云一不由自主怔了一怔。

拾捡了些玉兰花瓣,陆溪这才带着云一往回走。

清音殿离皇上的栖梧宫不算远,陆溪想了想,又折回去往栖梧宫走去。

“主子是要去皇上那里?”云一问她。

“嗯,去看看也好。”她笑得淡淡的,却又十分可爱。

云一有些迟疑地说,“可是皇上并没有召见主子,主子这样去……会不会太贸然了?”

“谁说我要见皇上了?”她语气轻快地开口,冲云一眨眨眼,“虽是去皇上那里,却不是去见皇上的。”

云一更困惑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本文头几张就出现过的音合殿那两位主角终于登场了~以后会保持日更,每章至少3K字,更新有保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多留言。其实我还是比较想看有皇上出现的章节哈哈!

☆、青睐【一】

第二十六章

碧绿的龙井在茶杯里起起伏伏,自在地打着旋儿,明渊的视线停留在那里,面容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坐在书桌前,常妃站在大殿中央;他注视着手里的茶叶,而后者静静地注视着他。

半晌,他终于缓缓开口,“你可知后宫不得参政这规矩?”

“臣妾知道。”常妃规规矩矩地答道,却丝毫没有半分知错的样子。

“是朕太宠你了,你才会如此放肆吗?”声音严厉起来,桌后的帝王终于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她,素来宠溺的神情被一种莫名的高深莫测所取代,“且不说朕许不许你求情,就凭你兄长他的所作所为,也足以让朕杀他一百次了!”

常妃倔强地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皇上你若是杀了朕的兄长,那臣妾有何面目活下去?又有何面目在后宫立足?”

明渊砰的一下将茶杯磕在桌上,“放肆!常妃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想说,既然皇上素来宠臣妾,就算臣妾犯了错,皇上你也会再给臣妾机会,那么这一次,也希望皇上能给哥哥他这个机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明渊冷冷打断,“够了,朕看你是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起来。高禄,送常淑仪回宫,好好反省一下。”

常淑仪?这是降了她的品级?

常妃脸一白,皇上何曾如此严厉地不给她面子过?她想再说些什么,却因自尊心作祟,干脆转过身去,重重地朝殿外走去,也不理会跟在后面的高禄。

“皇上忙国事吧,臣妾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劳烦高公公,免得臣妾恃宠而骄。”

背对明渊,她看不见桌后本该怒火中烧的人面上是怎样平静的一派神色。

而明渊亦没看见匆匆离去的常妃面上的愠怒是如何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嘴角甚至还有一抹淡淡的笑意。

陆溪来的时候恰好碰到趾高气扬离去的常淑仪,才刚来及俯身行礼,口里请安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一把推开。

“一边去!碍事的东西!”无礼又恼怒的声音。

因毫无防备,又被她重重一推,陆溪不由自主向地上跌去,但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这点声音势必被大殿里的人听到,于是便狠心摔得用力了些,磕在了台阶之上。

手腕上立刻出现一道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常淑仪看了她一眼,清楚自己的力道如何,但她一向不是个爱解释的人,盛怒之下,干脆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主子你没事吧?”云一慌慌张张地喊起来,扶起皱眉的人,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高禄亲眼目睹这一幕,赶忙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边查看陆溪的伤势,一边回头吩咐小太监去通知太医。

而大殿里的皇帝显然也听到了这样嘈杂的声音,毫不迟疑地走了出来,打横抱起脸色煞白的陆溪,向后面的偏殿走去。

“还好吗?”他低低地问她。

陆溪睫毛微颤,好像随时都会滚出一颗泪珠子,却咬着嘴唇勇敢地抬头看着他,摇头道:“谢皇上关心,嫔妾……嫔妾很好。”

很好?手腕上的伤口像张婴孩的嘴,外翻着,露出触目惊心的血肉来。

明渊的神情有些复杂,看着匆忙赶来的太医为她包扎伤口,只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陪着。

这个小女人是如此脆弱渺小,苍白赢弱的面庞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却还咬着唇,因他在场而努力忍着眼泪,唇瓣都快给她咬破。

可假装坚强的人却在一些微小的方面泄露了内心的不安,就像此刻她紧紧拽着他的手,隐隐还有颤抖的趋势,像只受惊的雏鸟。

一直到太医离去,他才把目光移到她面上,冷静地问道:“怎么回事?”

陆溪垂眸,没有看他,只低低地说:“是嫔妾的错……”

“哦?你错在哪了?”他有些好笑。

“嫔妾……嫔妾不该挡着常妃娘娘的路……”

这下子明渊几乎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她柔顺的乌发,“爱妃还真是好欺负。”

若是寻常妃嫔,恐怕早趁着这机会将飞扬跋扈已久的常淑仪拖下马来,却只有这个叫人猜不透反应的小女人会这么古怪地回答他。

也许真的是他太纵容常淑仪,竟叫她张扬到如今这地步……虽然这也是他希望看见的,但是现在还为时太早。

他叹口气,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常妃也是一时气急,不是刻意针对你的……走,朕送你回清音殿。”

她终于展露欢颜,笑起来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闪耀着光芒。

他叫他爱妃,而不再是美人……堂堂皇帝送她回宫,她的面子可真不小。

可是在听到他依旧这样维护常淑仪的时候,陆溪的眼里划过一抹小小的失落,虽然十分微弱,稍纵即逝,却被明渊尽收眼底。

她点点头,好像在宽慰自己,至少他在意她,这就够了。

心里忽地涌起一点怜惜,明渊抱着她往撵车走去。

这件事确实对她不公,这一次就疼惜她一点,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

说到底,一个不去争的女人比一个得理不饶人的女人要令人心疼的多,倘若陆溪坦然表示要皇上为她讨个公道,约莫明渊也不会有疼惜她的念头了。

清音殿里没有浓郁的熏香,也没有处处富丽堂皇的摆饰,只是四下里都有陆溪的痕迹,令人记忆深刻。

窗台边的盆栽开着绚烂的花朵,不够艳丽,洁白小巧的花朵却和它的主人一样静静地散发着幽香;窗户上贴着做工细致精巧的剪纸窗花,花纹繁复,却小巧可爱,十分别致;整个屋里唯一的摆饰便是他命人送来的那樽鎏金佛像,被人擦拭得亮晶晶的,摆放在柜子上,显是极为受重视。

明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白兰香气,将怀里的人轻放在躺椅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放松。

再看她,除了发间那支金色蝴蝶发饰以外,都是些极为简单的装束,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这样的词在看到她时冒出来已不是一两回。

陆溪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好像他站着,而自己坐着是一件十分大逆不道的事情,局促地抓住他的衣角,“皇上,还是让嫔妾来伺候你吧。”

明渊笑着拍拍她的手臂,安抚地说,“行了,别拘礼,如今你有伤在身,晚上还要换药。先休息休息。”

于是她乖巧地收回手,笑得很开心。

“对了,今日怎么会去栖梧宫?”他忽然想起什么,抬眸问她。

陆溪脸一红,慢吞吞地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来,通体呈淡青色,角落里简单地绣着一朵小小的玉兰花,洁白秀丽,清新可爱。

“嫔妾做了只荷包,去了太后那以后,想着离栖梧宫也没几步,便想亲自给皇上送去。”

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好像他是她的天。

明渊接了过来,却意外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气,与她身上的白兰气息如出一辙。

“里面装的玉兰花?”他有些诧异。

“嗯,上次皇上问了嫔妾用的什么熏香,嫔妾暗暗猜到皇上一定很喜欢玉兰的味道,就时常拾些玉兰花回来,除了放进衣柜里,也晒干了拿来放进荷包。”她语气轻快地说,末了朝他眨眨眼,“皇上不会嫌弃嫔妾手不巧,做的荷包不好看吧?”

明渊将荷包收进衣袖,好笑地睨她,“爱妃这是谦虚还是变相的骄傲呢?”

“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莞尔,有点小俏皮。

明渊留了片刻,便离开了清音殿。

高禄看着撵车上的人若有所思地凝视着那只荷包,心道这清音殿恐怕会热闹起来。

至少他看得出,皇上对这陆美人还是很感兴趣的。

“高禄,去皇后那儿走一趟。”明渊收起荷包,淡淡地吩咐道。

于是御驾朝着德阳殿去了。

皇后尚在诵佛经,听闻皇上驾到,敛了敛裙摆,笑吟吟地从佛堂走了出来。

“臣妾参见皇上。”

自从岳家在朝堂上失势,皇上对她的态度也越加冷淡,像现在这样专程来看她,这可是好久没有过的事了。

明渊扶起她,笑道:“皇后不必多礼。朕今日忙完国事,忽然想起很久没来与皇后对弈了,就过来看看皇后可有这个雅兴陪朕下下棋。”

“这是臣妾的荣幸。”她回头喜悦地吩咐宫女,“拿棋具来。”

一子一子地下,时间也一点一点地过去。

明渊下得漫不经心,皇后却是聚精会神,十分用心。

“皇上,你输了。”最后,对面的女子笑着抬头说,却在看见明渊不甚在意的表情时失落了片刻,“皇上,你今日不是专程来找臣妾下棋的吧?”

以往的她要想赢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朕只是想知道,皇后对于朕降了常淑仪品级这件事有什么看法?”明渊也不否认自己来的目的,直接开口问她。

皇后的眼神定了定,垂眸一笑,“淑仪妹妹花容月貌,性格率直,除了偶尔小孩子脾气一点,还是个可人儿。”

小孩子脾气这句话,明显是针对下午她惹恼皇上那件事,恐怕她被降级这件事已经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昔日羡慕嫉妒她的妃嫔不知多少人暗中笑弯了腰。

明渊低低地笑了声,“小孩子脾气……是朕太宠她,叫她变得无法无天,不知天高地厚,还当这后宫是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方。朕今日降她的级,也是为了给她个教训。下月初立夏节摆国宴的时候,朕想提一提妃嫔们的分位,皇后意下如何?”

片刻的沉默后,皇后无奈地一笑,“既然皇上心中已有决定,又何必问臣妾呢?臣妾自当听从皇上的决议。”

说到底,今日降了常淑仪的级,他日还是会升回来……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开去,她只觉得这皇后做得可真没意思。

除了帮着自己的夫君不断为其他女人的事情忙碌着,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呢?她得不到皇上的心,却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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