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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破后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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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疲惫袭上心头,他这样守着守着,竟然就靠在躺椅上睡了去。
久久没有察觉到动静,陆溪睁开眼来,看见了面带倦容的皇上就这样靠在躺椅上打着盹,他的手还握着自己的手,那种温暖令人有些困惑。
她听见了他的话,也知道他帮她擦汗、盖被子,这种属于帝王的温柔来得太过突然,叫她无所适从。
他究竟是把她当做一个心爱的宠物,还是别的什么?
陆溪有些失神,却因身体的疼痛和心上更为尖锐的疼痛而无心思考,她想哭,却已然哭不出来。
她要更坚定,更清晰,也要丢掉所有的犹豫和心软。
所有曾经伤害过她和孩子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明渊还在迷迷糊糊间,忽然感到握住的那只手动了动,立马睁开眼来。陆溪正望着他,双目间的沉痛被眼泪淹没,咬着下唇没说话。
“别动,安心躺着。”明渊按住她的手,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对她说,“知不知道朕快被你吓死了?”
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陆溪颤声道,“嫔妾有罪,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子……”
“说什么胡话,朕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孩子?朕心头难受,你心头更难受,朕都明白的……”顿了顿,明渊俯身吻去她的眼泪,一点一点轻啄,然后来到唇边,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乖,听朕的话,安心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陆溪的眼泪断了线,吻也吻不走,“可是哪一个都不是这一个了……嫔妾日日心心念念地想着他,感受着他,可是他好狠心,说走就走……”
她的声音那么微弱,形同耳语,睫毛只要一抖动,就会掉下一颗泪珠子来。
明渊被这样的哀戚给融了心,只觉得也跟着她痛起来,只能不断重复着,“别哭,乖,将来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男孩女孩都会有,朕会让他们好好孝顺你,别再哭了……”
他说“我们”,语气里的心疼和宠溺那样明显。
陆溪含泪点头,闭眼靠在他的手臂上,好像他是根救命稻草。
明渊的眼眸一点一点暗下来,在她又一次睡去之后,轻轻收回手臂,毫不犹豫地朝外走去。
“云一,进去照顾着容华。张琛,今日起你恢复原职,从今以后安心照料陆容华,直到她身体痊愈。”
“遵旨。”
“碧真,你过来。”
“是。”
明渊带着碧真走到了偏殿,空无一人的房里点着微弱的烛火,窗门紧闭,气氛很是压抑。
明渊背对她,淡淡地问了句,“你主子为何会忽然小产?朕明明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个早朝的功夫就弄成这样?”
碧真垂眸片刻,才说,“回皇上,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明渊微怒,回头便看见了碧真不敢抬起的头,“把头抬起来,看着朕回答!你在朕跟前伺候那么些年,就学会了欺君犯上不成?”
碧真含泪抬眸望着他,仍是不言不语。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沉声道,“好,那朕问你,朕走后,还有谁来过清音殿?”
这一次,碧真没有再沉默,她闭眼坦白地答道,“回皇上,主子出事之前,皇后娘娘与宁妃娘娘来过。”
明渊的眼神几乎瞬间阴沉了下来,“他们走了多久以后,你主子就出了事?”
“……两位娘娘前脚刚走,主子就……就……”后面的话已然说不出口。
明渊的拳头蓦地拽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朕知道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偏殿,胸口的怒火几乎将他烧着。
“高禄,备车!去德阳殿!”
“皇上要去皇后娘娘那儿?”高禄有些诧异。
“皇后?哈哈,从今天开始,朕没有皇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状态消失,亲妈属性持续攀升~_~
包子还会有,女配不能留,各位凉凉受死吧,陆溪暴走了!
忘了说,感谢樱桃姑娘和一串数字姑娘的地雷》3《
☆、盛宠从此开始【一】
第七十三章
陆容华小产的消息一传入德阳殿;皇后的脸色就灰了。
“没了?什么叫没了?本宫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的一转身孩子就没了?”她颤声问着匆忙跑进来报信的贴身宫女;“太医怎么说的?陆容华为何忽然就小产了?”
“娘娘,太医说……太医说陆容华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难以承受,这才小产了……”
“无稽之谈!”皇后气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等物推到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响起,突兀而惊人;把一旁的宫女太监都给吓得齐齐跪在地上。
这女人好娇弱的身子!竟然几句讽刺就把她惊得掉了孩子,真真是名门闺秀、千金小姐!
“备车!本宫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来,一个不顺眼又将尚在地上骨碌碌滚个不停的茶托踢了开来,那茶托滚了一圈;正巧碰在刚踏进门的明渊脚上。
“皇后这是要看谁卖药?”隐忍的嗓音毫无温度地响彻大殿,伴着门口的小太监姗姗来迟的一句通传声,所有人都噤了声。
“皇上万岁——”宫女太监们转了个方向,齐齐喊道。
皇后一见明渊面色不善,心头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勉力维持着礼仪躬身道,“臣妾恭迎皇上。”
明渊看了眼脚下的茶托和一地瓷器碎片,冷冷地说,“皇后这是在发哪门子的火?陆容华没了孩子,这对你来说不是正中下怀么?理应高兴才是啊。”
皇后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身子一晃,扶着桌子颤声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陆容华小产,臣妾自是为皇上悲痛万分,何来高兴一说?皇上如此误会臣妾,臣妾实在不堪承受。”
“不堪承受?悲痛万分?你知不知道朕现在看着你这嘴脸就感到无比憎恶?枉你贵为后宫之首,竟然是个这般恶毒善妒的女人,你有何资格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明渊的怒气响彻大殿,宫女太监瑟瑟发抖,皇后心神俱裂,摇摇欲坠。
前一刻还想着要争辩解释的人此刻已然明白,皇上的心早就放在清音殿里了,无论是不是她害得那个人小产,皇上的怒气和遗憾总归是要找个地方发泄的。
不幸的是她赶上了这个时候,不幸的是和陆溪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比起来,她连对方的一根发丝都及不上。
是不是她恶毒善妒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后的心一下子凉了,望着这个在时光的历练下愈加有帝王威严的男子,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嫁入宫里时只有十五岁,那时候皇上尚且羽翼未丰,要依赖岳家的势力,她的父亲便让她入主后宫,成了最尊贵的皇后。
未出阁的千金小姐是鲜少见到京城的王孙贵族的,就算偶有见过,也不似明渊这般尊贵不凡,自幼养成的城府心机早早地入驻了他的双眼,看上去竟似深水寒潭一般凛冽深沉。岳沈心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难以呼吸。
她一面欣喜自己的夫君竟然是天下间最尊贵最有威严的男子,却一面清楚地看到,他不爱她,甚至连一点喜爱都没有。
她是他不得不娶的政治伴侣,他待她相敬如宾,也相敬如冰。
可即便是这样,岳沈心也不沮丧,她相信金诚所致金石为开,决心做他的贤妻,让他安心在前朝收复大权、树立威仪。
然而这是一个极其艰难的抉择,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必须大度宽容,要笑吟吟地帮他娶回一群后妃,要一次又一次地看着那些鲜花一样的人含羞带怯地分享自己的丈夫。
她唯一的欣慰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清楚地知道那些女人也一样是政治的牺牲品,他从未爱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她想,这样也好,不爱便不爱吧,至少那些鲜花来了又去,一朵一朵总会凋零,没有谁会住进他心底,而自己却稳稳地坐在这个位子上,为他守着这后宫,陪他将这天下揽于手中。
也许这样长久的时光里,他总会察觉到她的好,只有她才毫无保留地为他努力着,心心念念只为他某天的回头一顾。
只是未曾料到,似他这般的男子也终究有了挂在心上的人,可这个人不是她。
岳沈心的不甘在一瞬间爆发了,她忽然笑起来,一声一声十分放肆,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有做过的事,只因她敬他爱他,把他当做神明一样供奉在心上,而今他爱上了别人,和一个凡夫俗子并无两样。
“你为什么看不到我?”她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不是“皇上”,不是“臣妾”,是“你”和“我”,是一个妻子质问自己的丈夫。
她的脸色颓然而冷静,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隐匿了,只剩下在本能驱使下存在的强硬。
明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这样的目光令她心寒,因为他们已经做了将近四年的夫妻。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爱上任何人,我以为总归还有我能一直陪着你,你竟然爱上了别人!你竟然爱上了那个女人!”她哈哈笑着,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歇斯底里,不留退路,“我究竟哪一点比不上她?我为了你忍受这么多痛苦,我为了你不敢怀孕,眼睁睁地默许岳家的权利被你夺去,做了个不孝女,气死了我爹。我为了你除掉了秦才人的孩子,只为了不让太后多颗棋子。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她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罢,还是说个明白,她死也不愿抱着这种憋屈的悔恨寂静地消失在后宫里。
明渊面对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人不会有丝毫怜惜,他毫无情绪地看着她,“你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朕,是为了你自己,你希望朕看到你,所以不择手段地帮助朕,朕也许会佩服你的心狠,却绝不会爱上你的心狠。”
“那她呢?她有什么好!”岳沈心已经是处于崩溃状态。
他根本没把她当做女人来看!她的心狠难道不是为了他么?她难道不愿意做一个娇滴滴的被人宠爱的鲜花么?
明渊说,“她和你不一样。”
就这样一句话,彻底破碎了岳沈心的梦。
不是陆溪有多么好,也不是她有多么不好。
不是陆溪有多么善良,也不是她有多么恶毒。
就连这个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们俩最大的不一样,不过就是他爱陆溪,不爱自己罢了。
爱与不爱,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同之处。
明渊道,“看在你与朕四年夫妻的份上,朕许你主动退位,今后去报国寺清修,安安心心度过余生。”
他转身离去,心狠决绝得令她心寒。
她早该明白,帝王心不可盼,你就算盼个四年,不爱还是不爱,对待你的真心他还是弃之如履。
命,这就是命。
罢了,谈什么清修?谈什么退位?她为了这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放弃了亲情,放弃了沈家,如今连他都抛弃了自己,或者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闭了闭眼,留下最后的眼泪,忽然决然地朝着朱红色的柱子上撞去,“砰”的一声闷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御景帝的皇后就这样倒在一片鲜血中。
明渊听到了身后的哭喊声,也听到了那沉闷的自尽声,脚步顿了顿,终究没有回头。
他的心不能给任何人,因为要留给自己装下这天下苍生。
只是如今硬生生多了个牵挂,他可笑的安慰自己,也罢,她也算是天下苍生之一,不是么?
可是只有这一个特殊的存在,其他的再也不能多了。
做帝王,本该心狠至此。
御景帝四年夏,皇后岳氏殁,享年十九岁,死后葬于皇陵,却远离御景帝为自己留下的那个位置。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原本就是两个陌路人,为这皇宫所累,做了四年毫不同心的夫妻罢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皇后没了的事情也告一段落,这三月以来后宫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争斗。
常氏姐妹因谋害皇子,本应即刻处死,却因皇上念在两人之父丞相常卫光多年来为国效力、鞠躬尽瘁的份上,只是被判终生□于宫内为犯事的朝廷命妇所建的宫殿里,而常卫光因教导不力,被勒令告老归家,不再参与政事。
常卫光打死也没有想到,当日明明在府上说好的联名上书保住自己一事竟然落了空,他自认唇亡齿寒的道理给这群人说得十分透彻了,可他们竟然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翻脸便不认人。
最后是素来与他最为密切的吏部尚书说了,“皇上早已料到你会有此举,一早就告知了我等,若是我们帮了你,就陪着你一起失势;若是安安分分地做自己的事,便可明哲保身,不似你说的这般唇亡齿寒。”
常卫光哈哈大笑着,颓然挥了挥手,“也罢,多谢你让我做了个明白人。”
常家的兴盛终止与此,从今以后,御景帝又少了个威胁。
只是常卫光从未料到,当日那个尚且青涩需要靠他扶持的少年如今竟然有了这样洞穿一切的能力,他欲扶摇直上,却不料坠得比谁都惨。
不是什么飞鸟尽,良弓藏,也不是什么狡兔死,走狗烹,一切不过是因为常卫光自己太贪心,不仅要做一代权臣,还揽财揽权,暗地联合了一帮大臣。
任何一个英明的皇帝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野心之臣存在,更何况是从不为自己买下一点隐患的明渊呢?
而今,只剩下太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话要说里就说:谁再说我是后妈,后妈把你们送去陪皇后凉凉╮(╯▽╰)╭
晋江抽死了,一直贴不上来……
☆、盛宠从此开始【二】
第七十四章
最炎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只是夏日的余温未褪,天气依旧燥热。
高禄已经习惯了皇上每每到了清音殿都不让通报的举动;到现在为止习惯成自然,不需要皇上开口或者使眼色,也能无师自通地朝着门口当值的太监点点头,后者立马会意。
起初是因为陆溪小产后精神十分不好,常常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极容易惊醒;一点小的声响都会叫她睁开眼来,于是明渊便不让太监再通传。
后来她的身子渐渐好起来了,精神也好转很多,可是明渊却好像习惯了这种没有通传便极为自然地踏进大殿的日子;就连高禄都有些困惑。
看着小顺十分熟稔地为他推开门,明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从炎炎夏日的燥热中踏进了另一个清凉静谧的世界。
没有任何人发出任何声响,就好像外归的男子安心地走进自己的家里,毫不意外地期盼着里面的人含笑望着自己,说声,“你回来了。”
他看到窗边坐着个女子,乌黑的发梢被阳光染成金色,面前是一盆淡粉色的山茶。她手持金剪,神情专注地摆弄着花枝,侧脸笼进淡淡的光芒里,柔和得有些不真实,一如他初次踏入微安苑时看到的她。
好容易侍弄完这盆山茶,陆溪放下剪子,呼出口气,笑眯眯地凝视着面前的茶花,而明渊停在原地,安静的凝视着浑然不觉已成为一幅动人画卷的她。
碧真从后面端着加了冰的银耳走出开,恰好看见了各自欣赏着风景的两个人,这样的场景令她忍不住轻笑着走向陆溪,与明渊擦身而过时恭恭敬敬地俯身行了个礼,然后来到陆溪身旁,弯下腰来贴在她耳旁轻轻说了句什么。
陆溪一怔,随即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人,他静静地看着她,那样纯粹欣赏的目光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波光流转,不带半分帝王威严。
因着天气炎热,明渊换下了龙袍,只着一件淡蓝色外衫,头发挽成发髻,被一支白玉发冠固定在头顶,只余少许零碎地披在肩头,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陆溪心下一动,忽觉此刻的他不像个帝王,反倒更像个温润如玉贵公子。
“嫔妾见过皇上。”她起身行礼,唇边绽放出笑容。
明渊从容不迫地走过来,伸手为她撩起一丝散落耳边的秀发,“怎的不睡午觉,这么快就起来了?”
陆溪呼出口气,有些幽怨地说,“皇上真把嫔妾当成猪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午觉。”
明渊被她的说辞逗得一笑,执着她的手来到窗边重新坐下,“你身子才刚好,要多休息。”
陆溪低低地笑着,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小声说,“嫔妾没有皇上想象的那般脆弱,这些日子被太医们逼着大补一场,都快真的长成猪了……”
碧真看着这样的亲昵场景,欣然退出了大殿,把门合上,为里面的人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
大殿里静悄悄的,只闻窗外传来蝉鸣声,吱吱呀呀,像首欢快的歌。
若是平常明渊在处理政事时听着,定会觉得心烦,可是此刻大约是心情使然,眼前的女子有种特殊的魔力,似乎能把一切躁动不安都平息成淡淡花香,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宁静安谧,美好动人。
他低下头来看着安心靠在他肩上的人,面容透明白皙,睫毛浓密悠长,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尖,最后是……浅红色、泛着柔和的光泽的杏唇。
有些着迷于这样的美丽,他十分自然地托起她的下巴,然后浅笑着吻了上去,这些日子惦记着她的身子,从未与她有过亲昵举动,因此这样突如其来的意乱情迷使陆溪的双眼一下子睁大了,甚至稍显失神地望着他。
双唇相触,眼神交汇,明渊被这样的目光取悦了,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含笑道,“闭眼。”
陆溪好似这才回过神来,面颊倏地一红,紧张地闭上双眼,睫毛一颤一颤,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有流萤颤动。
明渊再一次覆上她的唇,一点一点辗转碾磨,留恋地品尝着她的气息与柔软,像是品尝着甜蜜的点心。
长时间没有亲密举动的陆溪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绵绵攻势,呼吸有些紊乱,胸口微微起伏着,双手不由自主缠上了他的腰,任由他带着自己攀上意识之外的境地。
经历了那样的一场磨难,方知眼前的人有多么柔弱,明渊看着她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他,心里的柔软无法言喻。
大约是她浅浅的笑容迷惑了他,殿门口长久挂着的微弱烛光吸引了他,又或许是那只小小的素色锦囊感动了他。他只看到一个小妻子认认真真地爱着她的丈夫,没有卑微,没有刻意取悦,就是这样简单的站在某个地方凝望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欣悦与留恋。
他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将她的双唇折磨得红润微肿,离开时,伸手轻轻抚上柔软的唇瓣,目光有些深沉。
“身子可是大好了?”他这样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陆溪迷蒙地望着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这下子才知道他为什么来了这么一句,因为他暗着眼眸伸手将她抱入怀里,她一坐下,才发觉身下顶着他的某个部位,那种灼热程度和昂扬愈发明明白白告诉了她,皇上是想禽兽一番。
既然他想当禽兽了,她自然也没必要装小绵羊,三个月不碰你,作为帝王还对你有兴趣,这可是寻常人盼也盼不来的好事。
陆溪含笑抬起头,有些无辜地望着他,“皇上,这可是大白天啊。”
明渊挑眉,看着这个小女人兴致盎然想要欲拒还迎一番,十分配合,“朕就是想白日宣淫。”
陆溪眨眨眼,“可是嫔妾大病初愈,没有力气。”
明渊笑了,“这好办,爱妃不用动,让朕来就是了。”
话刚落口,他的手已然解开她的衣衫,薄薄的丝绸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在地,露出优美的弧线来。
陆溪里面只穿了一件翠绿色的肚兜,衬得肌肤愈加细致光泽,白皙好看。
小产之后她被逼着大补了三个月,如今身子愈加丰盈,胸前的柔软在肚兜之后呼之欲出。
明渊微微一笑,看着乍泄的春光,兴致盎然,“惦记着你身体不好,朕可是忍了三个月了。”
陆溪顿了顿,半是幽怨半开玩笑地说,“皇上有那么多佳人相伴,没了嫔妾也有别人,何来忍字一说呢?”
明渊的眼神认真而温柔,毫不掩饰地对上她的目光,“繁花万千,最爱的始终只有那一朵。”
三月以来,他来后宫过夜的次数并不多,政事繁忙是一回事,没有兴致是一回事。
她病着,为失去孩子彻夜难眠着,他又如何能抛却烦忧纵情欢乐呢?
只是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陆溪被这样坦白的回答震慑了,他是认真的?
那种目光热烈而充满毫不掩饰的欲望,她的心也在这样的眼神里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喜欢她,偏袒她,可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往深的层次想,是不敢,也是不愿。
和帝王谈情说爱,除非她疯了。
明渊的唇印在了她雪白纤细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沿着曲线向下,他抱着她,双手搂着她的腰肢,终于吻到了胸前的丰盈之上。
隔着丝绸,他的吻滚烫而热烈,带来一阵战栗,先是细细的触碰与亲吻,接着毫不迟疑地张口含住花蕊,沾湿了布料,也令她一阵轻喘。
他的唇舌十分灵活,绕着蕊珠旋转磨蹭,间或轻咬,终于感受到那柔软的花蕾在唇间绽放开来,隔着布料也挺立着,十分迷人。
明渊空出一只手来,从背后探入她的肚兜里,轻而易举握住一只雪。乳。随着他的揉弄,白嫩的丰盈被推挤出了翠绿的丝绸,他粗糙的指尖在乳。尖上缓缓转动,令面前的人轻轻一颤,身子都软了。
轻柔炙热的吻落在耳后、唇边,明渊一举拉下她的仅剩的肚兜,饱满美丽的丰盈立刻□在空气里,红艳的花蕾邀请他的品尝。
“看着朕如何爱你。”他这样恶劣地说着,俯□含吻住一边的红莓,饥渴地品尝与吸吮。
陆溪依言低下头来,便看见他是如何着迷地吮吸着自己,而自己是如何袒露着身体在衣衫完好无损的他面前展现出大胆的一面。
他的唇前一刻还在自己的唇上,此刻却含住她敏感脆弱的花蕾,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两边的红梅都不可以被冷落,他唇舌与指尖并用,带给她不同的刺激感受,低低的呻。吟溢出口中,她被情。欲的力量左右其中。
“这不公平……”她一边喘息一边抗议,“皇上尚且衣冠楚楚,嫔妾却被……”
“却被扒了个光。”他十分好心地补充。
陆溪为他的坦白和挑衅而想笑,不服输地开始动手解他的衣襟,“那嫔妾也扒光皇上就是了。”
明渊笑出了声,“好,朕等你扒光。”
闺阁情趣原来是这么玩儿的。
陆溪闲闲地解开他的衣衫,轻轻一笑,“那嫔妾就将皇上做的统统还给皇上。”
毫不迟疑的,她低头吻住他胸前的突起,学着他的模样辗转轻咬,偶尔伸出舌尖细细抚弄,然后吮吸,然后旋转。
明渊还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学习能力是这样强,看她就这样袒露着身子俯身含住他,粉色的蓓蕾时不时与他的身子摩擦轻触,情。欲的烈火一下子点燃了他,下。身某个地方肿胀难忍,坚硬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不道德地停在了这里╮(╯▽╰)╭
因为赶着去上课,回来再更新下一章。
不许潜水哟,统统按爪留言
☆、盛宠从此开始【三】
作者有话要说:被锁了,留邮箱吧这章。
第五十七章
明渊一听李太医的话;当即就变了脸色,怒喝道;“太医院的人都是做什么的?这么大的事,为何就你一人赶来?高禄,去给朕把太医院的人统统带来!朕要看看那群吃闲饭的老头究竟在忙些什么!”
高禄不敢怠慢,却因皇上这边情况紧急而不便抽身,赶忙派人去太医院找太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院判大人也给请来。
因着月扬夫人大出血;根本不能动她,高禄赶忙对着跪在地上发抖的李太医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夫人止血?”
李太医这才回魂,连滚带爬地到了月扬夫人身旁;打开药箱开始忙活起来。
明渊蹲□来,抱住了气若游丝的人,“月扬,朕在这里,你给朕听着,你要坚持住,不准睡过去!”
却见月扬夫人眼泪婆娑地望着他,低低地哽咽道,“皇上,是臣妾没用,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儿……”
一句话被泪水浸渍得无比揪心,她的面色那样苍白,前段时间才刚刚大病一场,如今怎的又……明渊定了定神,柔声在她耳边道,“朕不怪你,你安心养好身子,孩子还会有的。”
这句话让一旁的陆溪晃了晃神。
下一刻,明渊将怀里的人交给映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对着一众清音殿及长乐宫的宫女太监冷冷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陆溪身上,看到她也是受了惊的苍白面容时,稍微缓了缓,“陆芳仪也在这儿?”
陆溪福了福身,有些勉强地开口道,“是,嫔妾本欲去栖梧宫见皇上,却不料在途中遇见了月扬夫人。嫔妾下车行礼,月扬夫人便来扶嫔妾,只是还未曾碰到嫔妾,她就忽然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嫔妾一时也慌了神,就叫人赶快请太医,接着……接着皇上就来了。”
宫中妃嫔之间的明争暗斗明渊不会不知道,但眼前的两个都是令他省心的人,陆溪说没有碰到月扬夫人,他也不怀疑,只是仍是问了凤琴和鸾笛二人,“事情是否如陆芳仪说的那样?”
陆溪也不认为月扬夫人会拿这么明显都会谎话来陷害自己,果然,凤琴和鸾笛都点了头。
可是没人推她,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滑了胎?
却听映玉泪眼朦胧地开口,“启禀皇上,夫人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安,好些个夜里都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睡也睡不好。兴许是因此动了胎气,才会导致今日滑胎。”
明渊问李太医,“李大人,朕不是让你每日替月扬夫人请脉么?你难道看不出她的身体有异?”
李太医惶恐地说,“回皇上,下官每日都有准时替夫人请脉,可是,可是夫人脉象虽有些不稳,却也是妊娠初期的正常现象。下官每日都给夫人开了些安胎养神的药方,按理说……按理说应该会很快稳定下来,却不知为何今日忽然恶化……”
就在此时,太监带着包括院判在内的众多太医匆匆赶来。
一见龙颜大怒,这些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都抛下手里的事跑来,看到月扬夫人倒在血泊之中,才察觉事态严重。只是先前,并没有任何人去太医院通知这件事啊!
此时不是追究这件事的时候,院判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道,“臣等来迟一步,望皇上降罪!”
明渊挥了挥手,“有什么罪,稍后朕自会和你们算。现在先看看月扬夫人的状况!”
院判没敢把这事儿交给下面的人,自己亲自上阵,替月扬夫人把脉,可是一看这脉象,顿时有些迟疑。
他不着痕迹地微微抬头看了眼蹲在自己对面的李太医,对方眼里露出惊惶的神色,微不可察地朝他摇了摇头。
这脉象……这脉象分明是服了大伤身子的寒性药物,导致月事提前,并且大出血,哪里是什么小产?
联想到前段时间月扬夫人指名点姓要李太医来请脉,院判心里已然有数,月扬夫人怕是压根就没有怀上龙胎,硬是和李太医一起演了这出戏。
可是先不说李太医和他几十年的矫情,就说他误诊一事,恐怕太医院也担当不起这个罪名!
若是说出真相,且不说龙颜大怒,估摸着整个太医院都得为李义才和月扬夫人陪葬了……
思及至此,院判回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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